凌舒没承认，也没否认。
祁修远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高兴？”
“没有，不至于。”
话音未落，旁边就有人开口了，“哇，凌妹妹真大方啊，修远把你求的护身符都送人了，你都不生气，以后我也要找这么懂事大方的女朋友。”
提到护身符，祁修远的脸色微变。
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心虚地扯了扯衣袖，想挡住手腕的位置。
当他抬头打量凌舒后，却发现凌舒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刚想解释，就听到凌舒说道，“无所谓，已经给出去的东西，怎么处置是他的事情，尊重祝福就好。”
听到尊重祝福四个字，祁修远下意识皱了皱眉。
啧啧！
其他人的咋舌，更像是一声声嘲讽。
祁修远白了几人一眼，起身说道，“你们玩吧，我先带她走了。”
说罢，他直接拉着凌舒离开。
两人离开包厢，出了会所。
上车后，凌舒给部门同事发了消息，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说了抱歉后又祝他们玩得开心。
等她合上手机，抬头才发现祁修远正盯着自己。
“你生气了？”他问道，语气十分笃定。
凌舒呆呆地眨眨眼，否认道，“没有啊。”
“没有吗？我把你求的护身符给了柳琴，你不生气？”
凌舒收回目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无奈地笑了笑，好似身上压了千万斤的担子。
“真没有，不至于。”
祁修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凌舒，好像很疲惫。
让人忍不住担忧，想多给她一些关心和疼爱。
他朝凌舒的方向挪了挪，想抱一下对方，却被对方躲开。
“你干什么？”
祁修远愣了一下，他没想过凌舒是这个反应。
“我…”
他不知道说什么，最终也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顿了顿，他岔开话题，“那个护身符，你是在哪里求的，后面有时间我们一起再去一次吧，我给你求，你给我求，好不好？”
凌舒忍不住想笑，他说得好轻松。
一千阶，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算了吧，挺远的，你这么忙，还是不要浪费你时间了。”
凌舒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祁修远也只好闭上嘴，车里也彻底陷入了死寂。
半个小时后，祁修远的车稳稳停到凌舒家的楼下。
凌舒打开车门，直接离开，丝毫没有顾及车上的人。
祁修远看着离开的背影，下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进门后，凌舒自顾自地忙着卸妆洗漱，完全无视了祁修远。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祁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唯一多出来的东西，就是桌上的一个小礼盒。
她拿起来一看，好像某家知名奢侈品牌的项链。
下一秒，她的手机响了。
凌舒拿起手机一看，是祁修远的消息：
[前几天忙，没有太多时间理你，礼物算是给你的补偿]
[没事早点休息，晚安]
凌舒退出聊天页面没做回复，将那条项链，连同礼盒一起放进了之前整理好的箱子。
那个箱子里，都是祁修远这些年送给她的礼物。
除了已经使用掉的，其他的非用品礼物都在这里。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那这些东西将会在她离开的那一天还给祁修远。
至于要离开的事情，凌舒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祁修远。
她想过和祁修远好好聊聊，有始有终地做个了结。
又觉得没必要，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况且，凌舒觉得祁修远应该也不愿意听她说这些。
等凌舒关灯爬上床后，楼下的车才缓缓离开。
祁修远看着自己和凌舒的聊天框，视线还停留在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上。
在他的印象里，这好像是凌舒第一次没理他，也是他第一次在凌舒这里感受到煎熬。
他总觉得凌舒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
只可惜，他没时间去求证了。
当然，凌舒也不会给他求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