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怨气地替冥佑付完钱,他又非要去饭馆里吃饭,叫来店小二就是一顿咔咔乱点。
我心疼地摊开我的钱包,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钱。
酒楼的台子上还有说书先生在说书,讲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故事,不是梁祝就是白蛇传。
冥佑听得倒是津津有味,小酒喝着,小菜吃着。
半晌,他突然问我:“为什么别的蛇都是遇到心地善良的人,被人救了,爱上他,成就一段姻缘。”
“本君受伤的时候,怎么你上来就是一闷棍子给我打去煲汤了?”
“……”
我满腹幽怨地数着铜板,“没办法,我是个山野刁妇,善良不了一点。”
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哪还有什么善良的精力去救什么小动物,我只会觉得那是上天赐给我的食物。
冥佑看向我的目光沉了沉,“可是你不是很有钱么?”
“啊?”
冥佑撑着下巴,懒懒道:“一罐金子不够用吗?我还以为够用了。”
不是,我藏得这么好也被这个家伙找到了?
我着急地说,“你别动那个钱的歪心思啊,但是那个钱不是我的,是我那个跑了的丈夫的。”
两个月前林泽消失了之后,给我留了满满一大罐子金子。
我怀疑他是通过什么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所以连夜跑路了。
我至今也想不通,明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过得也不差,他为什么还要去干这些勾当。
所以这钱我放着也没敢花,生怕哪天官府寻上门了,到时候我坦白从宽地交出钱来,或许林泽还能免点罪。
冥佑笑了,“你那个奇丑无比的丈夫不是和别的寡妇跑了吗,你怎么还给他留着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奇丑无比”几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我有些心虚地扯扯唇角,“额……这个,你不知道,他人丑但是玩得可花,那些钱都是……都是他干了些不可描述之事得来的,不义之财不能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