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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谢寒照写的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全文阅读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2-06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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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祝妙清谢寒照写的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

《祝妙清谢寒照写的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

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

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

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

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

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

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

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

“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

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

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

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母亲,这是我娘家远亲的姑娘,自小饱读诗书,性子也沉稳。我想,等寒照娶亲后,将她送去寒照院中做个妾室如何?”

祝妙清悄悄打量了一眼陆雅。

倒也算得上美人。

前几日她就听说有位表姑娘进了府,大夫人一直没让人露面,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夫人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堂中站着的姑娘。

“嗯,也好。寒照如今已满二十,房中并无通房,也无妾室,若是成婚前提前抬进院也可。”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说的有道理,他毕竟年轻气盛,院中早早有个人也好。”

祝妙清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陆雅谢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后,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二房与三房也相继而来。

谢寒照刚下了早朝,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朝服,踏着晨露进来。

他问安后,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角落的祝妙清,她正捧着碗莲子羹,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身上穿了件素白罗裙,长发绾成素雅的发髻,一支银簪点缀着,打扮的素雅,却掩不住那张芙蓉似的面容。

一屋子的人大多都在说谢寒照的婚事。

老夫人余光瞥到祝妙清的身影,忽然说:“妙清闲来无事,这几日也帮你婆母操持操持寒照的婚事,别总是闷在院子里不爱出门。”

本来还神游着的妙清,被老夫人的话叫回了神。

她哪里是不爱出门,分明是有人不愿意见她出门。

她先递给了大夫人个询问的眼神。

大夫人表情淡淡,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才应下:“是,妙清会去帮着婆母操持的。”

她应话时,感觉谢寒照若有似无的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眼神冷飕飕的,让她脖颈一凉。

祝妙清只当察觉不出,一副听话柔弱的做派。

二房夫人远远的瞧了一眼祝妙清,笑容不明:“妙清虽然不爱出门,可耐不住有人往她院里钻。”

她用帕子掩着笑,眼神在祝妙清身上转了一圈。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

各式各样的打量都有。

祝妙清倒也不慌。

平日里除了谢寒照会往她院子里钻,还有谁敢钻?

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在暗中盯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春晓便先一步发问:“二婶何出此言?”

大夫人暗暗侧目瞪了她一眼。

这个庶女并不在她名下养大,是林姨娘亲自教养的。

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谢春晓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二夫人精光的很,这会儿又不肯多说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许是看错了。”

祝妙清蹙眉,她这是在故意惹人多想。

她得将话说清楚:“事关我作为谢家妇的清白,二婶可不能随口说说。”

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这些日子我院中除了小叔去过,就不曾再有男人踏入过了,还望祖母明鉴。”

她故意将祸水引到谢寒照身上。

二房盯她盯得紧,当初宴会上那杯带了春药的酒,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房得了机会,总要往她身上泼些脏水。

大夫人急急忙忙的要撇清关系:“寒照想来也是为了奕舟的事情过去的。”

说罢,她递给了谢寒照一个解释的眼神。

他顺势不温不淡的开口:“嗯,我去大嫂院中拿些旧物。”

视线不经意的从祝妙清身上划过,眼里的意味颇为玩味。

像是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

老夫人没多想,继续悠哉的吃着莲子羹。

祝妙清目的达成,懒洋洋的接了句:“那想来是二婶错把小叔看成某些不知廉耻的外男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都不敢去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她慌乱的瞥了眼大夫人:“大嫂,是我多嘴了。”

大夫人正襟危坐,脸也绷起:“无碍,寒照不计较就好。”

祝妙清继续装傻,只当没察觉这话不该说。

谢寒照手中摩挲着茶杯,声音又冷又硬:“不计较。”

二夫人在一旁冷汗直流,还想再训斥祝妙清几句,可眼睛还没转过去,便对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她赶紧讪讪的闭上了嘴。

-

等从寿安院中出来,大夫人压着火气:“妙清,我与你说过多次,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要谨言慎行。”

她只算得上祝妙清名义上的婆母,与她不太亲近。教她的内宅为人处世之道少之又少。

谢春晓在一旁拱火:“母亲,兴许二婶说的是真的呢,万一真有外男进过大嫂的院子呢?”

谢寒照眉尾轻挑,回头看了眼祝妙清。

她垂着头,慢悠悠的跟在大夫人身后,不敢逾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般张扬。

陆雅瞧见他回头,还以为是在看自己,悸动的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目光在祝妙清身上。

她又涩然的垂下了头。

大夫人对谢春晓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已经见怪不怪,她厉声训斥:“我看林姨娘没教过你规矩!春晓明日开始去我院中好好学学规矩。”

谢春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她哥死后,谁知道祝妙清到底安不安分?

可她又不敢反驳大夫人,只得咬着唇瓣,不情不愿的应下:“是。”

祝妙清似乎是察觉到谢寒照在看她,她悄悄侧眸瞥他一眼。

这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大夫人:“母亲教训的是,妙清今后会谨记的。”

大夫人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回头看她,“回去将《女则》抄写五遍,明日一早送到我院中。”

祝妙清:“……是。”

谢寒照视线落在她身上,半个眼神都没给陆雅,态度端的疏离又陌生:“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回了。”

祝妙清心里暗骂他虚伪。

面上却不表露出半分,也客气道:“小叔慢走。”

陆雅的一句“表兄慢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谢寒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心里有气,竟把正事给忘了。

想要叫住谢寒照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出了几丈远。

她拉着陆雅的手,将她牵到身边:“寒照性子稍稍寡淡了些,你这几日多去他院中走动走动。”

陆雅脸一红:“嗯,雅儿明白。”

祝妙清瞧着两人要说体己话,便带着丫鬟先回了春风院。

可前脚刚进了院中,后脚谢寒照身边的贴身侍卫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祝妙清院中清冷,若风来时并无人注意。

他垂着头,在门外低声道:“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到吟秋院。”


祝妙清剜了他一眼。

他还知道?!

她现在手都是软的,估计都拿笔都要打颤。

许是瞧见了她气急败坏又不敢发作的模样,谢寒照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破天荒的说:“老实待着,下午我帮你抄。”

祝妙清也怔了下,随后又幽怨道:“咱们的字迹又不一样。”

“嗯,把字写好看了难,写丑了还不简单?”

他抓着机会刺她字写的丑。

祝妙清这会儿懒得和他争辩,“你别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骗的还少吗?

谢寒照直接冲着屋外命令:“传膳。”

这才不紧不慢的放开了她。

祝妙清整理好衣裙,躲得他远远的。

用完午膳后,祝妙清借着手累为理由,一个字也不肯写,只在一旁给他磨墨。

谢寒照倒是遵守诺言,学着祝妙清的笔迹,将《女则》抄写了五遍。

等第二天祝妙清去跟大夫人请安时,顺便将那一叠《女则》送到了她面前。

大夫人拿在手里看的仔细认真,愣是没瞧出来是她儿子抄写的。

她放下那一叠纸,让人拿过来了一本册子给她。

和昨日谢寒照手中的那本一样,里面装订着与他年龄家世匹配的女子。

“既然老夫人说让你帮我,你也看看,哪个合眼缘些。正好过几日就到老夫人的寿辰了,刚好能将人叫到府中与寒照打个照面。”

大夫人一方面是怕日后老夫人怪罪,另一方面,也是真想让祝妙清挑一挑。

如今谢寒照已经二十,他自己一点也不着急,精心为他挑选的女子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她为这事忧心的头痛。

祝妙清接过册子,认认真真的翻看了起来。

谢寒照只有早日订了亲,她才能早日脱离他。

为他选未来夫人这事,她必得上心。

心中猜测着他喜欢的女子类型,又认真看着册子上清楚写着的家世。

她最后指着骠骑将军家的二小姐说:“母亲,妙清觉得这位姑娘还不错。”

大夫人眼神落在了册子上的几行小楷上。

她认同的点点头:“我先前也是挑的这位姑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寒照的眼。”

“小叔风光霁月,挑剔一些是应该的。”

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他哪里是挑剔一些,他是挑剔千般万般!”

祝妙清没吱声。

连他生母都猜不出来的心思,她更猜不出来。

她从大夫人院中出来时,正巧遇见了陆雅。

她打扮的清雅,却也不失贵气。

想来是大夫人让人细细为她妆点过。

两人互相福了福身,陆雅先开口:“妙清姐,我刚做了些糕点,你也尝一尝吧。”

她毕竟还没入谢寒照的院中,祝妙清还算不得她的长嫂,干脆先以姐妹相称。

身后的小丫鬟将一盘糕点端到了祝妙清面前。

“多谢,只是我不爱吃甜食。”

“那妙清姐姐拿回院中分一分吧,刚刚已经差人送去大夫人院中了。”

陆雅有意与她交好,没等祝妙清同意,便接过糕点,亲自塞到了明月手中。

她身份卑微,在侯府和另外几房的人都说不上话。

祝妙清是个寡妇,家世也不算高,又都是大房院中的人,日后等她进了吟秋院,也能与她作伴。

“那多谢妹妹了。”她客气道。

陆雅垂眸笑笑,“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我先进去了。”

祝妙清点点头,也带着明月回去。

路过吟秋院门口时,她停下了步子。

忽然转身对明月道:“把这盘糕点送去吟秋院吧。”

明月愣了愣,还是听话的端着糕点进了吟秋院的大门。

-

谢寒照看着自己桌上放着的糕点与明月手中端着的糕点一模一样,就连放糕点的盘子,也找不出差别。

他冷嗤一声,将手中的书合上,“你家主子倒是挺会借花献佛。”

明月大气儿都不敢出。

刚想把人叫来好好教训教训,若影却突然进了屋。

“小侯爷,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请您入东宫一趟。”

他眉宇间添了些烦闷,将书扔在了书案上,看着明月冷声道:“让她亲自做些糕点送来。不然她知道后果。”

明月忙答:“是,奴婢回去就转告少夫人。”

心里却为祝妙清捏了一把汗,小侯爷折腾人的法子,大都在床榻上,每次她家娘子都是脚步虚浮的回来。

看着让人怪心疼的。

-

祝妙清下午亲自去厨房做了些糕点。

怕惹人生疑,老夫人和大夫人那里她都让人送去了。

入夜后,她才带着明月去给谢寒照送糕点。

二房的院子被烧了,从昨天开始,他们院子便一直在收拾残局。

整个侯府里,都满是忙忙碌碌的身影。

她进了那片小竹林。

小竹林里的路七通八杂,不仅能去吟秋院,也能去侯府的后门。

刚走了没几步,远远的便听见身后有道凌厉的声音传来:“妙清,你大晚上的干什么去?”

她呼吸一滞,这声音如此耳熟。

是谢奕舟的生母林氏。

她慢悠悠的回过头,就见她拎着衣裙急冲冲的走了过来。

“深更半夜,你为何踏入竹林?莫不是要去私会哪个野男人?”

竹林这边,平日里家中的女眷是不准走这边的。

只有丫鬟和小厮才走后门。

林氏身后跟了丫鬟,看样子也是要从后门出府。

她当初是安定侯的通房丫鬟,大夫人刚进门她便有了身孕。

老夫人一直嫌弃林氏,她生下谢奕舟后,便被抬为了妾室,谢奕舟也送去了大夫人院中教养。

一直到谢奕舟成婚前,他这个庶子才被记到大夫人名下,成了名义上的嫡子。

为的就是以嫡长子的身份娶祝妙清。

只不过,林氏毕竟是丫鬟出身,行事风格还是上不了台面。

面对林氏的质问,祝妙清只得实话实说:“我做了些糕点,给小叔送过来。”

林氏眉心紧蹙,冷哼一声:“送糕点为何不走吟秋院正门?需要深更半夜的送?”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了停又说,“你莫不是看奕舟离世,便想着勾搭寒照?”

“姨娘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先前小叔帮我去雍州带回了奕夫君的遗物,我心里念着这份恩情,今日恰巧多做了些糕点,又怕有损小叔名声才走的后门。”

“姨娘污了我一个寡妇倒无所谓,若是污了小叔的名声……小叔还没娶亲……”

她说的话林氏一个字也不信,而且根本没往她与谢寒照身上想。

府中谁不知道谢寒照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都挑剔的很,是万万看不上祝妙清的。

但不代表祝妙清没有想勾搭他的心思!

“谁会信你这套说辞?我看你就是还惦记着与嫡子的婚约,心思一直在寒照身上!跟我去见大夫人,让她评评理!”


谢娴静这时已经下了马,她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她还没缓过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回李羡栩的话,谢娴静便凑了过来,又察觉到谢寒照那道能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半垂着眼帘,眼睛盯着地面,没有接刚刚李羡栩的话。

只是道了谢:“多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

李羡栩挑眉:“举手之劳,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祝妙清垂着脑袋漾起了一个微笑:“无碍。”

谢霄与谢寒照也赶了过来。

“大嫂,你刚刚没摔到吧?”谢霄先问。

“没事。多亏了六皇子救下了我。”

谢霄赶紧对着李羡栩行礼:“参见六皇子。”

谢寒照也跟着拱手行礼。

李羡栩没有多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马场。

等到人群散去后,谢寒照亲自带着祝妙清去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

“一会儿秋狝开始后别离我太远。”谢寒照将马牵了出来,手里拉着缰绳,“骑上去试试,这次我牵着。”

谢娴静与谢瑜敏她们就在不远处,她与谢寒照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瞧见。

若是让谢寒照亲自为她牵马,难保她们看见了不会多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低声威胁道:“难不成让我抱你上马?”

祝妙清咬了咬唇,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马。

远处坐着的谢瑜敏跟身边的谢娴静看着这幅景象,不免感叹:“二哥哥从前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谢娴静也疑惑,她总觉得谢寒照一遇上祝妙清的事情后便变得和从前不同。

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妙清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背上,任由谢寒照牵着马在前方走着,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连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只盼着能尽快从马上下来。

好在谢寒照没太过分,在马场里走了半圈后便停下了步子。

祝妙清下马时,他更是主动握拳半抬起手臂,“扶着我下来。”

若是二人成了婚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能直接将人抱下来。

明明在人后什么都做过的两人,每次在人前时都要装作不熟。

谢寒照早就受够了这种滋味。

祝妙清盯着他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抓着他下了马。

恰巧有人经过二人身边,她还不忘故意跟谢寒照道声谢:“多谢小叔。”

谢寒照的脸色暗了又暗,没理会她。

他又嘱咐了若风近身跟着她,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

秋狝开始后,祝妙清与谢娴静骑着马跟在谢霄与谢寒照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她们两个都不会拉弓箭,跟着也是骑马凑凑热闹。

骑了一早上的马,她与谢娴静就只看谢寒照与谢霄一箭一箭的射杀猎物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便有些无聊了。

她们便打算先回去。

谢寒照没拦着,他将弓箭扔给了身后跟着的若风后才对祝妙清她俩说:“我送你们回去。”

“二哥哥你继续狩猎吧,让若风送我们回去就成。”

谢寒照不容拒绝:“我先送你们回去。”

谢娴静见状,只好调转马头与祝妙清一起跟上了谢寒照。

谢寒照回来后就没再进林子。

扔下马鞭进了一旁的营帐。

祝妙清她们则是进了谢家女眷的营帐。

不过营帐中此时只有谢瑜敏自己在里面休息。

谢娴静问:“五妹妹人呢?”


“寒照,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盯着谢寒照,又追问了句。

寿安院的前厅中一片安静。

似乎都在等着谢寒照一个肯定的答案。

谢寒照像是失去了五感一样,不急不躁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回答:“没有。”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

祝妙清也暗暗放松了下来。

好在他没有得寸进尺的乱说些什么。

“既然没有,那就尽快挑个合适的定下来。”老夫人又说。

谢寒照淡声应下:“孙儿知道了。”

从寿安院出来后,大夫人独自拉着谢寒照和其他人分开走。

“你到底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是不是出身不高?”

这几日大夫人一直在翻来覆去的思索,他都能与那姑娘躲在衣柜里了,却不说那姑娘的身份,唯独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她出身不高。

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夫人那边一次两次的还好应付,日子久了,她也没办法应付了。

谢寒照却不肯多说:“我与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母亲无需操心。”

“你能处理什么?你祖母催促的多急你又不是瞧不见。若是出身不高,你又真心喜欢的话,我替你劝说你父亲与老夫人。总之,你这婚事得尽快定下来。”

大夫人虽已经做了让步,可谢寒照心里也清楚,让她接受祝妙清改嫁给他,应该难如登天。

如今一切没有盘算好,他与祝妙清的事情还不能急。

她本就胆子小,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娶她,到时候还不得把她吓得连夜逃走。

“有母亲这句话儿子就放心了,等时机成熟我会带她去见母亲的。”

谢寒照将话抛下后便转身走了,一句话都没再多说。

大夫人气的重重叹了口气。

她身边的嬷嬷安慰道:“夫人何必与小侯爷置气,我瞧着小侯爷早就有了自己的盘算,您过多干涉说不准会适得其反。”

“我怎能不干涉,他克己复礼这么多年,就这么一次做了件出格的事情,我是怕他是被人迷惑了。”

“夫人,小侯爷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又是状元郎,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大夫人又叹了口气:“但愿吧。”

-

翠竹样式的荷包绣起来简单,祝妙清没费什么心思便绣好了。

她入夜后亲自送去了吟秋院。

若风将她带进了院中,小声提醒:“少夫人,小侯爷正与陈大人议事呢,您先去卧房中等会吧。”

祝妙清点点头,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一些。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去卧房必须要经过谢寒照的书房,她偷偷摸摸的往卧房走去。

谁知刚好走到书房门前时,陈墨突然推门走了出来。

与刚走到门口的祝妙清迎面撞上。

他面色一僵,谢寒照的大嫂怎么来了?

他先前也与谢奕舟算是相识,他又与谢寒照是好友,便跟着叫了声:“大嫂?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祝妙清哪里想到会正巧遇上陈墨。

她如今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眼神躲闪着解释:“我有些事情想来请教一下小叔,没想到陈大人也在,我明日再来吧。”

她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吟秋院。

陈墨看着她走的飞快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若风。

若风冲他扯出了个尴尬的笑。

陈墨关上了门又回了书房的内间。

谢寒照正看着手中的卷宗,听见脚步声便抬头望去。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男人侧了侧身,他那张脸便能清楚的看见了。

竟是钟阳伯。

他倒也不着急,倦懒的坐在了刚刚谢寒照坐的床榻位置,“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祝妙清看清他的脸后,心里一阵后怕。

入宫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钟阳伯看她的眼神有些异常。

如今倒是说的通了。

他姐姐现下可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

他享受着家族的权势与姐姐的庇护,在上京城“无恶不作”。

祝妙清刚入上京城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别。

莫不是那个时候就盯上她了?

衣柜中太过狭窄,祝妙清与谢寒照又挨得很近,她总觉得在幽暗的环境中有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她往谢寒照那侧瞥了瞥眼睛,生怕他会做些什么别的事情。

眸子才刚刚转过去,下一瞬他便抓紧了她的手。

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只是安安静静的攥着她的手,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祝妙清却不领情,环境又暗,她看不清谢寒照的表情倒没那么忌惮他了。

她想将手抽回来,尝试了两次,却根本抽不动。

谢寒照却突然贴到了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她:“老实一点。你知道的,我不是正人君子。”

祝妙清:“……”

衣柜外的两人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来祝妙清。

钟阳伯渐渐地失了耐心,他抬眸看向谢瑜敏,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一定能来吗?”

谢瑜敏也着急:“按理说应该到了,我再回雅集上瞧瞧。”

她们二房还要靠着祝妙清换锦绣前程呢。

绝不能让她跑了。

他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快去快回。”

他盼这一天都盼了许久了。

若不是祝妙清平日待在侯府里不出门,他早就趁她出府的时候,让人将她掳来了。

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谢瑜敏走后,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钟阳伯焦急的等待着,等谢瑜敏走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皱起了眉,又使劲吸了吸这间房的气味。

这屋里一进来他就闻到一股子香味,味道更像是皂角的味道混杂着白檀香的熏香味道。

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得钻入他的鼻息。

钟阳伯四下看了看这间房,他又以为是床单被褥的味道,俯下身闻了闻后,发现并不是。

他有些想找到这味道的源头,便站起身开始走一步便低头闻一闻。

祝妙清看他这架势连呼吸都不敢了。

生怕他会打开柜门。

若是被他发现她与谢寒照一同躲在衣柜里,那就解释不清了。

祝妙清心急起来,她侧头看了看谢寒照,捏了捏他的掌心。

想让他赶快想想办法。

谢寒照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样,学着她也捏了回去。

祝妙清透过缝隙眼看着他越走越近,她思绪飞旋,连理由都想好了。

若真被发现了,就将一切都推到谢寒照头上。

她是被迫的。

钟阳伯顺着气味很快就来了衣柜前面,他先隔着柜门使劲吸了吸鼻子。

他冷哼了一声,小声念叨着:“原来味道是这里面的,怪不得找不到。”

祝妙清被谢寒照攥着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缝隙处。

钟阳伯正要伸手打开衣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太监声音:“谁在里面?皇宫深处谁敢造次!”

钟阳伯表情恹恹,颇有些气愤。

他收回手正准备出去,可又实在好奇柜门里香味的来源。

就在祝妙清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又抬起手一把拉开了柜门。

祝妙清还来不及反应便撞进了谢寒照的胸膛,眼前一片漆黑。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谢寒照从衣柜的角落里扯过来了一件外袍盖在了祝妙清的头上。

钟阳伯只看见了祝妙清的后脑,还没来得及看脸,便被外袍罩上了。

他的视线又挪到谢寒照脸上。

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谢寒照藏在衣柜里与女子偷情。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衣柜中的场景,撞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

“滚。”

谢寒照只吐出了这一个字,黑眸幽冷的盯着他,眼梢挑起的弧度透出几分阴暗与危险。

钟阳伯心底氲出一股寒凉,他也不知道害怕个什么劲,又将柜门关上了。

他出了门,外面的太监显然也是没想到是他在这里。

钟阳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公子累了,在这里休息休息也不行?”

那太监低眉顺眼的解释:“小的不知道是公子您在这里,还以为是哪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进去了。”

钟阳伯回头看了看这间房,心里不禁好奇谢寒照怀里抱着的女人到底是谁。

但更多的是出乎意料,谢寒照永远都是一副清心寡欲,不问世俗的模样,都还年纪小的时候,他就有意拉拢谢寒照到自己的圈子里。

谢寒照根本瞧不上他们。

早些年因为这事,还落下了些怨恨。

如今看他这副沉迷情色而躲在柜子里的模样,他倒是忽然觉得很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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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屋外没有动静了,谢寒照才将祝妙清头上的外袍扯下来。

“放心吧,他没看出是你。”

祝妙清如今的心像是从山崖跳下一般,她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紧张感笼罩着。

钟阳伯虽然没有看见谢寒照怀中的人是她。

可他俩一起从雅集上消失,若是钟阳伯回去将这事大肆宣扬,很快便有人会猜到他们两个头上。

祝妙清现在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谢寒照勾起她的下巴,那双黑眸细细的凝望着她,“怎么不说话?”

她轻蹙着眉心,提不起精神来,“咱们一起消失,事情是藏不住的。”

谢寒照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最好。也免得我亲自去和父亲母亲提咱们的事情了。”

祝妙清单单只是想了一下侯府众人知道他们有私情的场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若是真要她切身实地的经历一遍,那还不如杀了她。

谢寒照乌黑的瞳孔一寸一寸的将她的表情收在眼中。

他能清楚看出,她并不希望他们的事情被人知晓。

想到这里,他心底里的那丝对她的疯狂的占有欲望便有些压制不住。

若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也有千万种法子囚住她。

他抬睫,用指腹蹭了下她发红的眼角,“若是这事真被钟阳伯宣扬了出去,那我便跟跟父亲母亲说娶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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