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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章节小说

闻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二小姐醒了我再过来。”纪芸白看了翠环一眼,转身欲走。“哎……”翠环赶紧出声拦人。纪芳菲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看不惯纪芸白,存心要找茬,让她在外头干等着。纪芸白若是回去了,纪芳菲算盘落空了还怎么出气?翠环一个婢女连小姐都不叫,张口便如此随意,可见平日里都是纪芳菲在纵容。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纪芸白脚步未停,权当没听见。盼春有心呛声,又怕给纪芸白惹麻烦,只能跟在身后快步走着。翠环见她恍若未闻,咬咬牙跑过去拦在纪芸白前头,“大小姐,二小姐睡下有些时候了,奴婢去看看醒了没,免得大小姐再多跑一趟。”竟然会说人话了,真是难得。纪芸白隐约觉得待会儿的碰面,纪芳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她所料,甫一进门,茶盏便照着面门飞了过来。“纪芸白!”纪芳菲嗓子如...

主角:谢景阳纪芸白   更新:2025-01-31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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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二小姐醒了我再过来。”纪芸白看了翠环一眼,转身欲走。“哎……”翠环赶紧出声拦人。纪芳菲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看不惯纪芸白,存心要找茬,让她在外头干等着。纪芸白若是回去了,纪芳菲算盘落空了还怎么出气?翠环一个婢女连小姐都不叫,张口便如此随意,可见平日里都是纪芳菲在纵容。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纪芸白脚步未停,权当没听见。盼春有心呛声,又怕给纪芸白惹麻烦,只能跟在身后快步走着。翠环见她恍若未闻,咬咬牙跑过去拦在纪芸白前头,“大小姐,二小姐睡下有些时候了,奴婢去看看醒了没,免得大小姐再多跑一趟。”竟然会说人话了,真是难得。纪芸白隐约觉得待会儿的碰面,纪芳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她所料,甫一进门,茶盏便照着面门飞了过来。“纪芸白!”纪芳菲嗓子如...

《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等二小姐醒了我再过来。”纪芸白看了翠环一眼,转身欲走。

“哎……”翠环赶紧出声拦人。

纪芳菲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看不惯纪芸白,存心要找茬,让她在外头干等着。

纪芸白若是回去了,纪芳菲算盘落空了还怎么出气?

翠环一个婢女连小姐都不叫,张口便如此随意,可见平日里都是纪芳菲在纵容。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纪芸白脚步未停,权当没听见。

盼春有心呛声,又怕给纪芸白惹麻烦,只能跟在身后快步走着。

翠环见她恍若未闻,咬咬牙跑过去拦在纪芸白前头,“大小姐,二小姐睡下有些时候了,奴婢去看看醒了没,免得大小姐再多跑一趟。”

竟然会说人话了,真是难得。

纪芸白隐约觉得待会儿的碰面,纪芳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如她所料,甫一进门,茶盏便照着面门飞了过来。

“纪芸白!”纪芳菲嗓子如枯井般干涩沙哑,她卧在榻上披头散发,脸色煞白,表情扭曲地看过来时,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你还敢过来见我?!是不是来看我笑话!”

是了,世子的寝房,可不比地狱差多少。

“不敢。二小姐受苦,侯府上下皆痛心,没人敢看二小姐笑话。”纪芸白立在门口,和纪芳菲对视,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是不敢,还是不想?

昨夜世子肥大的身躯如山一般压在身上,油腻得让她喘不过气,折磨的手段层出不穷。纪芳菲一想到本应是纪芸白,却不知耍了什么花招让自己替了她,便恨纪芸白入骨。

一定是她!

否则缠.绵病榻被迫议亲嫁给世子的人,就是她纪芸白!

“纪芸白,能嫁给小将.军你很得意吧?”纪芳菲嗤笑,到底还是没将纪芸白放在眼里,她现在恨不得将纪芸白抽筋拔骨。

一个光风霁月,一个yin乐成性。

亲王府高门大户权倾朝野又如何?还不是改不了她嫁过去就被折磨的事实?

相比之下,赫赫战功又光明磊落的谢景阳简直是天赐的好夫君。

纪芸白那个该死的土包子,又如何能过得比她好?

若不是她此时浑身无力,定要下床撕烂纪芸白这张永远沉静的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芸白不过听从安排,不敢忘形。”

此话不假,谢家那样的高门大户,整套成亲流程下来,这日子可能要定到明后年去了。她这副残破身躯,能不能苟延到那时尚未可知,又如何得意?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会放过你的!”纪芳菲眼神淬了毒一般,盯紧了纪芸白。

“二小姐既无事,我便告辞了。”纪芸白不愿像从前那般逆来顺受,明知道纪芳菲不怀好意也不敢离开。

“滚远点!”纪芳菲又抓起身后的引枕用力掷过来。

引枕落在纪芸白.面前的地上,没能砸到她,她慢慢地收回目光,“二小姐该当好生养伤才是,切勿动气,气坏了身子夫人又要伤心。”

刚走出房间便听见纪芳菲的尖叫咒骂,盼春吓得跟紧了纪芸白,小声问,“小姐,二小姐为什么对您那么大敌意啊?那不是世子……”

“噤声!”纪芸白呵斥道。

盼春立刻闭嘴不敢多言,跟在纪芸白身后夹着尾巴快步离开瑞雪院。

刚回落梅院,便见邹氏带着丫鬟站在院中,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夫人。”纪芸白福身,“寒风冷冽,有什么事您进屋再说吧。”


厢房里的地龙都烧着,一进去纪芸白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暖意。

她扶着纪老夫人落座,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眼底满是愧疚和歉意。

祖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自己的人,如果她有什么事,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白丫头,我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纪老夫人拍拍纪芸白的手,“今天吓坏了吧?”

“祖母,我……”纪芸白红了眼眶。

到现在祖母还在关心自己,明明不舒服的人是她。在自己消失的那几个时辰里,也不知道祖母有多着急。

“听话,白丫头。”纪老夫人看了身边的婢女一眼,“秋菊,你送她回去。”

纪芸白只好福身道,“祖母,孙女告退。”

“姑娘,路滑,奴婢送您回去。”秋菊轻轻扶住纪芸白的手臂道。

“麻烦秋菊姑姑了。”纪芸白顺从地跟随秋菊离开,经过谢景阳时,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含着几分谢意。

谢景阳将目光从她单薄的背影移开,转头和纪老夫人交谈起来。

咸宁侯坐在一旁,面色不虞,却也没有起身离开。

谢景阳环顾四周,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起身告辞,“深夜到访有失礼数,晚辈向老夫人告罪,不多叨扰,改日再登门拜访。”

“景阳,你身上有你祖父当年的风范。”纪老夫人看向谢景阳的目光中都是欣赏,“日后常走动,你与白丫头和君吾年纪相仿,自是投机。”

对纪老夫人没提起纪芳菲的名字,咸宁侯颇有微词。

“芳菲与小将军年纪相仿,也可多走动。”咸宁侯呵呵笑道。

他的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纪老夫人斜睨了一眼,自然知道他们夫妇俩的打算。

“老夫人说的是。”谢景阳状若未闻,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祖父当年与老夫人定下的婚约,如今可还作数?”

纪老夫人没想到他会问起婚约的事,倒是有些意外,“自是作数。”

谢景阳点点头,放松了不少,又强调道,“如此便好,老夫人,谢家只认纪家嫡女。”

这是礼佛后纪老夫人听见最舒心的一句话,她甚是欣慰,“白丫头如今已经回府,三日后两家指派媒人议亲便可。”

咸宁侯还想开口,谢景阳直接起身告辞,纪老夫人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桩婚事是她为白丫头求的,谁也抢不走!

纪芸白对此一概不知,她回到后院角房,屋子阴冷潮湿,桌上明灭的煤炉散发着微弱的暖意。

纪芸白褪去罗裙,露出膝盖上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在浣衣局三年里,最常见的便是罚跪,长久罚跪下来,她的双膝早已有陈年旧疴。每逢天冷,膝盖便有如针扎般疼痛。方才跪在雪地里许久,一时懈怠下来,膝盖便钻心的疼。

曾经同屋姐姐教过她,用热毛巾敷会好些,可她没有婢女,这会儿也找不到热水。

纪芸白抱着膝盖缓缓揉按,左右她已习惯浑身病痛,她自嘲的笑起来,身子再痛,也比不上心死的痛。

自她回来至现在,他们口中对她只有质问责骂,没有一句关心。即便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

她的指节微微泛白,许久后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掏出手札将今日谢景阳的恩情记上。一天的折腾早就让纪芸白疲惫不堪,她翻身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她在睡梦中并不安稳,时而梦到嬷嬷责罚她,时而梦到自己嫁给世子被折磨,直到听见一声清脆的茶壶碎裂声,纪芸白才猛地惊醒过来。

“纪芸白,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怎么那么巧迷路走失就遇见谢景阳了?原来是打着跟人结亲的目的去!”

纪芸白额上仍渗着冷汗,听见这通无端指责,她皱起眉疑惑道,“我听不懂小侯爷的话。”

“别给我装傻!”见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纪君吾便生出一股无名火,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寒意从被角侵了进来,纪芸白身上本就汗涔涔,一时打了个寒颤。

“小侯爷这是作甚?即便是兄妹,也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尚未更衣,你就这般闯进来,到底什么事这般急切,连更衣梳洗的时间都容不下?”

被她这么一说,纪君吾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可想到早上祠堂里,纪芳菲泪人似的拉着自己说谢景阳要履行婚约的事,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你快些梳洗!”纪君吾一摔帘子转身离开。

纪芸白仍有些恍惚,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为了纪芳菲的事,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

膝盖的伤没有缓解,稍有动作便疼痛难忍,她倒吸了口冷气,慢慢换好衣服,梳洗完方才走出房间。

纪君吾就站在廊下,闻声看来,见她出门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大步往外走,“跟我去找祖母,说你不想嫁给谢景阳!”

纪芸白停下来,“小侯爷何出此言?”她和谢景阳是认识,可如何也不至于见两面就议亲。

“你想嫁给谢景阳?”纪君吾的关注却明显偏移,劈头盖脸地数落砸下来,“纪芸白,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你自幼养在乡野,性子粗俗,又到浣衣局劳作三年,论长相,论才情,你哪样配得上满身军功光明磊落的小将军?”

纪芸白被他贬低至此,心中一片悲凉,“原来我在小侯爷心中竟如此不堪。”

纪君吾看她面露苦涩,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但为了芳菲,他今日绝不能给她任何希望,“日后在府中好好将养着,爹爹和娘会为你说一门好亲事的!”

看他变着法的默认,纪芸白本就寒掉的心更像是被扔进数九寒冬的冰水中浸泡。

好好将养,便是给她纪芳菲不屑穿的旧服,将她扔到后院破败的角房居住,还要设法将她嫁给纪芳菲嫌弃的男人……

纪君吾见她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又想到昨晚在前院,祖母罚跪时,她也是如此一般事不关己,更没有求情,比起纪芳菲,显得无比冷漠。

同样是妹妹,怎么她就半点亲情都不顾了?


“纪小姐,纪君吾最近频繁出入世子常去的逢春茶楼,你可想知道为何?”谢景阳黑暗中垂眸,看着纪芸白略有些苍白的面庞问道。

又是逢春茶楼。

纪芸白指尖捏紧了大麾的边缘,她听见自己哑声问,“可是与我有关?”

谢景阳没作声,他沉默着和纪芸白对视,在寒夜中近乎残忍地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案的纪芸白哑然失笑,上次一计不成,小将.军主动提起婚约定下时间都未让他们死心。

难道纪芳菲就金枝玉叶,该配顶好的儿郎,她就应该受尽苦楚主动替嫁,沦为他人的玩物?

裹在谢景阳带着体温的大麾里,她如坠冰窟,一种无言的绝望流向四肢百骸,让她甚至无法呼吸。

“纪芸白。”谢景阳看着她枯井一般毫无波澜的双眼,捏紧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问道,“你想不想为自己做主?哪怕一次,就只为了自己而活,不受任何人的欺负也不依赖任何人。”

她怎么不想?可她的命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

幼时失散,她沦落在外受苦数年,又被侯府认回,身份一.夜之间发生巨大变化,又因一柄碎掉的玉如意跌入另一个地狱。

原以为熬过三年便能获得侯府上下.体谅,不再劳作挨打受冻,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却不成想她的存在便是原罪。

偌大的侯府,除了纪老夫人,竟无一人容得下她。

她试图反抗争辩,却没人相信,仿佛她流落在外没受过正经教养便品行不端粗鄙不堪。难道普天之下,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非得这样任人宰割任人蹂.躏?!

她原想便这样顺从安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拖着病体也活不了多久。届时攒点钱离开侯府,和祖母好好过剩余的日子。

可现在他却将自己掳上屋顶,问自己要不要为自己而活。

纪芸白心中震动,仿佛一潭死水忽然被人投入石子,久违地泛起波澜。

冰天雪地,他将大麾脱下给她披上,自己却吹着寒风,虽不懂他为何屡次出手帮自己,此刻抬眸看着少年坚毅的眼神,她却不由自主地想相信他。

她轻轻点点头,就当是最后一次吧,若是被骗,权当她又一次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至少努力一次。

看她还没有心如死灰,谢景阳松了口气,他将大麾的领口系紧了些,俯身将屋顶的瓦揭下一片,刚好能看见屋内的情形。

他指着屋内床榻,对纪芸白道,“既然他们打定主意对你动手,那就回他一招李代桃僵。”

明明她人已经在屋顶,本应空下来的床榻上竟然还有个卧倒的人影!

纪芸白瞳孔骤缩,内心隐隐有了猜测,“那是……”

“纪芳菲。”谢景阳提起她的名字时语气变得森冷,“世子对纪芳菲垂涎已久,这几日纪君吾与世子暗中接触周旋,今晚便要行动。”

纪芸白感到彻骨之寒,为了不让纪芳菲落入世子手中,纪君吾竟然能筹谋至此。如若自己不是那个牺牲品,纪芸白都要为他的殚精竭虑拍手称赞。

不等她做出反应,谢景阳就按着她的肩膀蹲下来。

她亲眼看到落梅院离侯府后门近的西北角院墙处,很快跳进来三个黑影,那三人身姿矫健动作轻盈,落地后迅速跑进正屋。

纪芸白忽然一阵后怕,今晚若不是谢景阳早有预警,以这几人的身手,她和盼春毫无警觉就会被带走了!

而且落梅院位置偏僻,整个院子只有她和盼春两人,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侯府的人发现她不见时,怕是一切都晚了!

原以为邹氏是怕谢家议亲不好看,才给她换的住处,现在回想原来每一步都是处心积虑!

纪芸白捏着衣角的手骨节泛白,嘴唇也忍不住颤抖,太歹毒了!

这便是她的血亲?!

那三人鬼鬼祟祟地进屋,扛起纪芳菲便迅速撤退。

纪芸白看纪芳菲全程毫无反应地被带走,回头诧异地问,“你给她下了蒙汗药?”

“没那么麻烦。”谢景阳看着那三人远去的背影,轻声道,“一点迷香而已。”

谢景阳不宜久处侯府,将纪芸白送回屋内便要离开。

“纪小姐有事尽管放心找我。”黑暗中谢景阳伸手,掌心静静躺着一个物件。

纪芸白垂眸一看,竟还是那枚玉佩。

“为何?”纪芸白拧眉,终于问出心中所想。

“什么?”谢景阳没听清,他将玉佩塞进纪芸白手心道,“副将还在府中等我商议要事,接下来的事纪小姐自己能否处理?”

手心的玉佩触感清凉,带着些许温度,纪芸白却觉得是这个寒夜中最能带给她温暖的东西。

她无意识握紧手心,抬眸冲谢景阳语气坚定道,“我可以。”

有道是救急不救穷,谢景阳今晚让她免于灾祸,她若是连后续的场面都应付不了,也算是辜负谢景阳的屡次帮助了。

谢景阳勾唇,“好,那我静候佳音。”说完,他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纪芸白忽然起身紧追两步,语气急促道,“小将.军,留步!”

谢景阳脚步一顿,回身疑惑看她。

“小将.军为何屡次助我?”纪芸白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

她怕自己是他逗弄的一环,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的物件,等觉得无趣了便会把她再送回给世子。

他生来便锦衣玉食,年少时上阵杀敌,不过十六岁便以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军营中最年少的小将.军,议亲的媒人踏破门槛,就连尚公主也不为过。

可为何偏要践行约束力对他来说形同虚设的婚约,娶一个刚从浣衣局出来,已是全京城笑柄的她?

“你相信命运吗?”

月光从他身后洒下来,投下一片虚虚的阴影,刚好映在纪芸白身上,她像是被笼罩在他的怀抱中,有种难言的安全感。

命运?

纪芸白疑惑,谢景阳却没再继续说下去,抬手欲将她耳畔碎发别好,却又怕唐突了她,只得拱手道,“纪小姐休息吧,告辞。”

他武功明显在那三人之上,纪芸白只见他在院中几个起伏便消失在黑夜中,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命运?他这样的人……也相信命运吗?

那她的命运又是如何的?

纪芸白坐在软榻上看着月色,一.夜未眠,静静等待天亮之后暴风雨席卷侯府。


她重新跪在牌位前,闭上眼睛专心诵经,不再理会身后的纪君吾。

纪君吾瞪着她的背影半晌,也没等来下文,“不可理喻!”说完,转身急匆匆地离开。

祠堂终于安静下来,纪芸白却体力不支瘫坐在地。

盼春赶紧去扶,“小姐!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奴婢去给您叫府医!”

“不必麻烦。”纪芸白抓住她的手,“扶我坐一会儿就好。”

纪芳菲还没醒,府医都被邹氏叫到瑞雪院那里去候着,盼春若这时去叫府医,也定会被误解成她故意添乱。

想到那些责怪的面孔,纪芸白宁可自己忍痛,也不想和他们多话。

盼春抱着纪芸白跪在地上,心疼得直掉眼泪,“老夫人若是知道小姐如此受罪,一定会给您撑腰的!”

想到纪老夫人,纪芸白被侯府众人伤透的心总算有些回暖,“祖母年事已高,禁不住这些刺激,千万不要透露给她。”

“小姐……”盼春看她都这样了还想着纪老夫人,不禁泣不成声。

“好了,怎么哭得这么凶?”纪芸白无奈拿着帕子去给她擦眼泪,“再哭,我就叫祖母换人了。”

盼春吓得赶紧止住哭声,睁着大眼睛看纪芸白求饶,“小姐,奴婢不哭,您千万不要换掉奴婢,奴婢想伺候小姐一辈子!”

纪芸白勾唇,虚弱地笑了笑,“逗你的,我怎么舍得换掉你?”

盼春这才抽搭着道,“我就知道小姐不会换掉奴婢的。”

“行了行了,再哭这祠堂都要被你淹了。”纪芸白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头一歪竟直接靠在盼春身上昏睡过去。

祠堂阴冷,后背的伤口又疼得紧,睡梦中纪芸白极不舒服,她眉头紧皱,又低声喃喃。

盼春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轻声呼唤,“小姐,小姐,您别睡,祠堂太凉了,您会着凉的!”

然而纪芸白并无反应。

盼春又叫了两声,还是毫无回应,她意识到纪芸白状态不对,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探纪芸白的额头,果然手掌触及一片滚烫!

小姐发高热了!

现下天气寒冷,小姐若是在这发着高热无人问津,只怕是会凶多吉少!

盼春不顾纪芸白方才清醒时的阻拦,眼中带着决绝,起身冲向瑞雪院,她必须去请府医!

瑞雪院。

纪君吾从祠堂回来就心神不宁,想到纪芸白那般伶牙俐齿,就气得又摔碎了几个茶盏。

婆子丫鬟候在屋里大气不敢出,生怕被小侯爷当出气筒,惹火烧身。

“二小姐怎么样了!”纪君吾冷声问道。

翠环颤抖着声音回答,“回小侯爷的话,二小姐还没有醒。”

纪君吾立刻阔步去了隔壁房间,里面全是府医,都被他故意拘在这。

“三个时辰了!芳菲怎么还没醒?!”纪君吾一拍桌子,带着怒气询问。

府医门被吓得一抖,最后还是资历最老的那个出来回话,“二小姐受了撞击,伤在脑后,许是淤血没有化开的缘故才未苏醒。但已经服用了活血化瘀的方子,小侯爷再耐心等待下吧。”

纪君吾还要再问什么,就听身后院子里有吵闹声。

他本就憋气,这下终于找到发泄口,出了门便看见几个婢女在撕扯。

“都给我住手!”他大喝一声,婢女们瞬间吓得跪在地上。

“出什么事了这般吵嚷!惊扰了二小姐,一定把你们发卖!”

小侯爷凶神恶煞又对纪芳菲宠爱有加,婢女们毫不怀疑他会把她们卖给人牙子。


那晚的事让侯府彻底蒙羞,侯爷夫人又为了给纪芳菲撑腰,同意亲事时,还附加了条件,让世子处理了所有知情的下人。而世子显然对纪芳菲很满意,竟也答应了这个条件。

既然所有下人都被封口,那到底是谁将这件事透露给赵三小姐的?

纪芸白久居闺阁,并不清楚京城这些世族大家盘根错节的关系,却也晓得这件事肯定没完。

纪君吾得了消息风风火火过来接人,一见到纪芳菲昏迷不醒的模样,第一时间就是回头问责纪芸白。

“你是怎么看顾芳菲的?!来时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样?!”纪君吾面带怒气,不给纪芸白解释的机会,将纪芳菲从床榻上抱起便阔步走出去,“看回去怎么责罚你!”

平阳郡主看着纪君吾的背影,皱眉不悦道,“咸宁侯府的人都这般不知礼数?这般指桑骂槐,倒是给我听的?”

“家兄一贯宠爱芳菲,如今芳菲出事,家兄一时心急也是责怪我没照顾好芳菲,郡主勿往心里去。”纪芸白三言两语解释完,再抬眸时看纪君吾的眼神带了几分冷意。

她被责罚的次数多了,倒想看看他这次还能想出什么奇葩理由来!

然而纪芸白出了侯府,却发现纪家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怎么,竟没有等小姐吗?!”盼春看着空旷的门口,也目瞪口呆。

纪芸白简直要被气笑了,不管纪君吾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以为这样是让她难堪,实际上是结结实实打了侯府的脸上的一耳光。

不过眼下她还是要为如何回府而发愁。

“要不找郡主借一辆马车?”盼春在一旁小声嘀咕。

纪芸白想到方才平阳郡主不悦的神色,摇摇头,平淡道,“走回去吧。”

“小姐!侯府与广化侯府隔了朱雀和太平两条街呢!您咳疾未痊愈,这般天寒地冻地走回去,一定会病倒的!”盼春急坏了,“奴婢去求郡主借一辆马车,您这身子骨绝对受不住冻的!”

“不可!”纪芸白叫住盼春,“就按我说的办。”

浣衣局三年都挺过来了,不过两条归家路,她又如何走不得?

盼春知晓主子平时好说话,实际上却是个执拗的,一旦认定什么便不再改主意,只好顺从道,“奴婢扶您,小姐慢点。”

刚跨过广化侯府的门槛,门前便停下一辆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由紫檀木打造,看起来极低调内敛。

赶车的小厮冲纪芸白拱手作揖,“纪小姐,将军请您上车,顺路送您一程。”

纪芸白认得他,他是谢景阳的小厮,叫青峰。

就在广化侯府门口,人来人往如此显眼,她今天若是登上谢景阳的车,不消一会儿便会传到郡主耳里,今后还不知要承受平阳郡主怎样的针对。

纪芸白还没想好怎么接招,一时有些退却。

“不用麻烦小将军,侯府等下会派马车前来接我。”

青峰没想到她会拒绝,回头看向马车里的谢景阳,“将军……”

“上来。”帘子被挑开,朝她直直伸出一只手来,骨节分明的指上戴着镶了一颗黑色宝石的戒指。

指腹与虎口处有厚茧,掌心处纵横蜿蜒着几道浅浅的疤痕,一看便知其主人久经磨砺。

那是谢景阳的手。

“不……”

“难道你想就这样走回去?你若是病倒了,纪老夫人如何想?”谢景阳截断她的话,带着两分气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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