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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陌路天涯高听钰田雅君前文+后续

陨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时间过得很快。田雅君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几件必需品,她动作很轻,却忘了高听寒的职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高听寒漠然的模样让她心中慌乱无比,田雅君上前靠近他怀里。高听寒没有推开她。久违的、熟悉的温暖让两人眼眶都有些发热。田雅君伸手圈住高听寒的腰:“听寒,我知道你这一年受了很多委屈,但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我之前说过,会跟你解释清楚一切,你等我回来,我保证这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不要生气,在家等我好嘛?”原因?变心还需要原因吗?高听寒望着墙上他们的婚纱照,这张照片马上也会换成她和高听钰了吧!高听寒抬手推开她:“又不是生离死别,快走吧,那么多人等着呢。”对,又不是生离死别,她还有机会向听寒解释,还有机会弥补听寒这段时间受得委屈...

主角:高听钰田雅君   更新:2025-01-27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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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听钰田雅君的女频言情小说《终是陌路天涯高听钰田雅君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陨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过得很快。田雅君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几件必需品,她动作很轻,却忘了高听寒的职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高听寒漠然的模样让她心中慌乱无比,田雅君上前靠近他怀里。高听寒没有推开她。久违的、熟悉的温暖让两人眼眶都有些发热。田雅君伸手圈住高听寒的腰:“听寒,我知道你这一年受了很多委屈,但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我之前说过,会跟你解释清楚一切,你等我回来,我保证这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不要生气,在家等我好嘛?”原因?变心还需要原因吗?高听寒望着墙上他们的婚纱照,这张照片马上也会换成她和高听钰了吧!高听寒抬手推开她:“又不是生离死别,快走吧,那么多人等着呢。”对,又不是生离死别,她还有机会向听寒解释,还有机会弥补听寒这段时间受得委屈...

《终是陌路天涯高听钰田雅君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时间过得很快。
田雅君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几件必需品,她动作很轻,却忘了高听寒的职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
高听寒漠然的模样让她心中慌乱无比,田雅君上前靠近他怀里。
高听寒没有推开她。
久违的、熟悉的温暖让两人眼眶都有些发热。
田雅君伸手圈住高听寒的腰:“听寒,我知道你这一年受了很多委屈,但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我之前说过,会跟你解释清楚一切,你等我回来,我保证这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你不要生气,在家等我好嘛?”
原因?
变心还需要原因吗?
高听寒望着墙上他们的婚纱照,这张照片马上也会换成她和高听钰了吧!
高听寒抬手推开她:“又不是生离死别,快走吧,那么多人等着呢。”
对,又不是生离死别,她还有机会向听寒解释,还有机会弥补听寒这段时间受得委屈,他们永远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田雅君这般想着。
高听寒走到窗口向下看,楼下等着的高听钰看到田雅君立刻上前接过她的包包,田雅君一步三回头走了。
同时,高听寒还看到了隐蔽处,他的领导。
高听寒拿出昨天他就收拾好的行李,最后推开高暖暖卧室的门。
高暖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高听寒抬手想揉揉她的脑袋却被躲开,他想到高听钰给他发的挑衅视频里,每回高暖暖都乖巧地任由高听钰揉乱她的头发。
高听寒收回手,攥紧手中的行李。
“爸爸去外地出差,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乖乖听妈妈的话。”
高暖暖盯着他手中的行李,厌恶皱眉:“你又要去出差!你就不能和二叔学学,多陪陪我和妈妈吗?我同学的爸爸都是大老板,而你呢?每天为了个三四千块钱的工作拼命!”
以前他的职业让他在高暖暖眼中是无所不能的英雄,现在却成了不过三四千块钱的工作。
高听寒心中最后那一丁点不舍也消散。
正确的价值观是需要身边大人的引导,高暖暖能说出这种话,必然是有人在她面前说过。
“谁教你的?”
其实不必问,无非就那么几个人。
田父田母、高父高母、高听钰和田雅君。
这么一数下来,他在这个家还真挺不受欢迎的。
无所谓了。
他把田雅君让给高听钰,也算报答了高父高母的养育之恩。
田父田母一直想让田雅君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他主动离开。
田雅君和高暖暖想和高听钰当一家人,他也选择成全。
从此以后,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高听寒严厉起来的压迫感是犯罪分子都害怕的程度。
高暖暖被吓得大哭:“我说的都是实话!妈妈迟早会和你离婚然后嫁给二叔,你到时候就后悔去吧!”
高暖暖很聪明,虽然在哭,却也知道看人脸色。她察觉到高听寒看她的目光再无往日的温情,心中没由来的一慌。
可是话已出口,高暖暖仍旧梗着脖子,恶声恶气:“你要出差,哪那只小猫呢?饿死了可没人管!”
“你不喜欢,我就送人了。”
说罢,高听寒转身,顿了顿还是说道:“教你的鹦鹉说些别的吧。”
高听寒背影里的决绝让高暖暖愣住,等她爬下床追出去,看到的只有紧闭的房门。
楼下。
“所有都安排好了。我会按照你选择的方式处理好这边的一切,以后世界上就没有高听寒这个人了。”
高听寒接过车票、现金、手机还有他新的身份证。
成归,他的新名字。
希望他能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车辆启动,载着他走向未知的黑暗和罪恶。

高听寒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他约了田母见面。
服务生礼貌上前询问:“先生,喝点什么?”
“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
服务生点头走了。
田母从鼻孔哼出不屑地冷笑:“也不知道我女儿看上了你什么?她会钢琴会画画懂歌剧,你呢?没一点情趣品味,你俩真的有共同话题吗?”
高听寒瞧着田母,知道她从来就没看上自己过。
“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田母诧异于高听寒的冷淡,想起以前他总是讨好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冷嘲热讽始终面上带笑,如今倒是有几分脾气了。
高听寒没心思管田母怎么想,将存有十二万的卡放在桌上。
“我知道您和爸一向不喜欢我,你们是书香门第,讨厌我的职业、性格、文化水平觉得我配不上田雅君。那您看高听钰怎么样?或者您有其她人选,我都没意见。”
田母愣住。
缓过神儿后,她不满地看着高听寒,指责开口:“高听寒,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明明是你非要当这个什么队长,天天不着家,不管孩子,一办案就是十天半个月,脑袋别裤腰带上,朝不保夕。你给我女儿安全感了吗?我们让你转后勤转文职,是你自己不乐意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好像成了我们故意拆散你和小君一样?”
高听寒不想否认,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田母说得并没错。
他将银行卡往田母的方向推了推:“这里是十二万块钱,我知道养一个孩子需要很多钱,可这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积蓄了。田雅君再婚后肯定会生孩子,她未必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您和爸向来疼爱暖暖,如果有必要,我希望你们可以把她接到身边抚养。”
田母身体向后靠,似乎这样才能把眼前人打量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整的跟交代遗嘱一样。你想耍什么把戏?”
高听寒不想再被恶意揣测:“总之,您女儿很快就自由了。”
“什么自由?我为什么快自由了?”
田雅君的声音传来。
高听寒和田母同时抬头看去,就见高听钰和田雅君肩并肩站在门口。
迎着高听寒的目光,田雅君下意识离高听钰远了两步。
高听钰不甘地握紧拳头。
田母刚要开口就被高听寒抢先:“没什么,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医院?”
田雅君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听钰,语调自然:“今天没手术安排,听钰说想吃这家的蛋糕,我就带他来了。”
高听寒眼中透出明晃晃地嘲讽:“所以他也喜欢吃星寒。”
这家咖啡店就是田家的产业,田雅君喜欢浪漫,喜欢仪式感。
星寒是田雅君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为高听寒设计制作的一款专属蛋糕。
从不对外销售,从前只有她们一家三口吃过,以后倒也是一家三口,却和他高听寒没什么关系了。
高听寒笃定的语气像巴掌呼在田雅君脸上一样,她心虚地撇开视线。
高听钰早就跑到田母身边献殷勤,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他的耳朵。
他强压下笑意,故作自卑地低头道:“大哥,我从小就过得苦日子,海岛物资匮乏,不像你什么都吃过。听雅君说了星寒的味道后我就想尝尝,结果尝完之后就特别喜欢,所以才一次次求雅君带我来的,大哥不会生气了吧?”
高听钰话里传达的挑衅他都听懂了,高听寒咧开嘴一笑:“你让她再给你设计一款才叫本事。”
田雅君刚要在高听寒身旁落座,一听这话顿时气血上头:“高听寒!你是忘了星寒意味着什么吗?”
星寒,星寒,愿高听寒永远像星星一样闪耀,代表着田雅君对高听寒独一无二的爱。
这是当初田雅君将星寒放在她面前时说的话。
“明明是你忘了。”
平静地说完,高听寒站起来:“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田雅君下意识拦在高听寒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觉得一旦放开高听寒,他就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你很久没吃星寒了。”
高听寒伸手将她拨开:“不了,妈不走吗?”
田母也不想听高听钰茶言茶语,一个大男人,一副小家子气!比高听寒还不顺眼,于是站起身:“走。”
比起高听寒,田母同样看不上高听钰这个海岛长大的孩子,或许在她眼里就没人能配上她宝贝女儿吧!
出了门,高听寒对田母说:“妈,为了田雅君和高暖暖好,我希望今天的谈话您不要告诉她们。”
他倒不是觉得她们母女二人知道他要离开就会后悔不已,毕竟就算他真的死了,她俩也不会伤心,反而会兴高采烈地和高听钰组建新的家庭。
他只是不想这仅剩的几天里再节外生枝。

原本正卧在地毯上舔毛的小猫看到高听寒回来快速跑到他跟前蹭他。
高听寒冷冽的心一软,他突然想到高暖暖路还走不稳当的时候,每次他一回家就会连走带爬地朝他奔来,口齿不清地跟他要抱抱。
后来高暖暖大一点懂事了,看到他就问他有没有受伤,还会跟人炫耀:“我爸爸会抓坏人,是大英雄!”
而现在呐?
高听寒摇摇头不想再想,俯身抱起小猫自言自语:“可惜我要走了,不能一直养着你,这个家也没人喜欢你,得尽快给你找个收养人家。”
这般想着,高听寒当即抱着出门。他将附近的宠物店都走了一遍,店家都拒绝收养。
“我们是商业性质,不收留动物的,要不然您找公益的动物收容组织问问吧。不过咱们市没有,隔壁市有一家。”
高听寒突然想到局里后勤处老张家里养猫,经过联系后高听寒把小猫送到了他家里。
刚从老张家出来,高听寒就接到田雅君的电话。
“今天是赵院长的七十大寿,你有时间吗?”
赵院长是田雅君的老领导老师父,几乎见证了田雅君在医学领域的成长,也是他和田雅君婚礼的证婚人。有一次他失血过多,危在旦夕,还是赵院长亲自操刀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如今老人家过大寿,他自然不能推辞。
寿宴办的十分隆重。
高听寒到的时候,田雅君、高暖暖和高听钰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三人穿着同色系的衣服,亦然一副一家三口的模样,相较之下高听寒反倒像个外人。
因为堵车,赵院长来的有些晚了。上台讲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宴席开始,各种精致的食物被端上来,大家都饿了便也没有客气纷纷动筷。
田雅君和高听钰有来有往,他给她挑鱼刺,她给他剥虾壳......
高暖暖坐在他们中间,享受的也是全方位关照。
坐在对面的一个小姑娘羡慕地开口:“田师姐一家好幸福!”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坐小姑娘旁边的人忙打哈哈道:“雅君右边那位才是你姐夫。听寒啊,这是小师妹李月,才来两月,没见过你,别介意。”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听着高听寒含笑的声音,田雅君剥虾的手一顿,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把她和别人错认成夫妻,他却说没关系!
田雅君侧头却对上高听寒冷漠的眼神,那眼神像冰一样。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高听寒又先一步移开目光,仿佛刚刚都是她的错觉。
原本要放到高听钰碗里的虾仁被田雅君硬是拐个弯放到了高听寒碗里。
她爱吃虾却又嫌弃剥虾壳麻烦,每次都是连壳带肉一起下肚。后来,高听寒就肩负起给她剥虾的重任,每次她都会笑得特别开心,然后一口一个全部吃完。
这还是第一次,她给高听寒剥虾。
想到这,田雅君期待地看着高听寒。可高听寒只是说了句谢谢,然后将虾仁挑出来扔到桌上。
田雅君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变了,这变化令她心慌。
“我们夫妻之间感情很好的!我只是因为听钰是听寒的弟弟,所以才照顾他!”
田雅君说得很大声,说给在座的人听,说给高听寒听,也说给她自己听。
可在高听寒看来,那不过是田雅君为了掩盖她自己的心虚罢了。
高听钰眼中闪过嫉妒,放下筷子介绍道:“大家好,还没做自我介绍,我是高听寒的弟弟高听钰,跟雅君也是一家人。”
经他们这么说完,场面反而更加安静,众人看向田雅君和高听钰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
“只是小叔子?这么亲近,我还以为......”
李月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根鸡腿,其他人趁机端起杯子:“来来来,不能光吃菜,走一杯。”
一喝酒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别说田雅君被灌了几杯酒,连向来滴酒不沾的高听寒都推辞不掉喝了一杯。
他们三个都喝了酒,没办法开车。
正好有个熟人是自己开车来的,他们便准备坐她的车离开。
高听寒体贴地坐上副驾驶,将后座的空间留给田雅君、高暖暖和高听钰。
田雅君虽然喝得头蒙,可也觉得不对。她能感受到高听寒在主动地疏远她。
她刚想开口,结果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车辆翻转,天旋地转,田雅君只来得及紧紧护住坐在中间的高暖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胳膊上的疼痛感让高听寒再次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变形的车子卡的死死的,同样被卡住的还有和他坐在一个方向的高听钰。
而田雅君一边哭一边试图将车子抬起来,可惜徒劳无功。高暖暖蹲在高听钰旁边哭着喊他,车子的主人刘护士也在想办法帮忙。
田雅君看到他醒来,顿时激动地朝他道:“听寒,你别慌,救援马上就来。”
他有什么可慌的?
比这还惊险的场景他都经历过。
田雅君说的没错,救援来的很快,紧跟着来的还有救护车。
在专业的工具下,车子很快被破拆。
他和高听钰被拖出来。
医护人员硬着头皮解释:“救护车紧缺,现在就来了一辆救护车,另一辆还在调度。田医生,您看先送谁?”
“救二叔啊!”
没人会在乎一个小孩子的话,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田雅君身上。
田雅君看着脸色惨白的高听寒,心脏一阵揪痛:“当然是救......”
恰在此时,高听钰崩溃出声:“雅君,我好害怕,头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还不想死,我还那么年轻!”
“我就过了这么几天好日子,我舍不得。”
田雅君视线在高听寒和高听钰间游移,听寒胳膊在冒血得赶紧止血,可听钰又说他头疼万一是颅内损伤......
这也是随车医生高虑的,常理下应该谁严重也救谁,可现在根本分辨不出来。
随车医生催促:“田医生,快点决定,时间就是生命!”
田雅君咬牙下定决心后毫不犹豫开口。
“先救高听钰!”
听到她的选择,在场认识她们的人都露出震惊地表情,谁也没想到她会放弃自己的丈夫去救一个外人。
唯有高暖暖拍着手叫了声太好了,然后跑去帮忙。
高听寒丝毫不感到意外,他又不是第一次优先选择高听钰,失望攒多了,有什么可意外的。
“你们送他去医院,我留下来给听寒包扎。”
说完,田雅君冲到救护车前翻出来消毒酒精和纱布。
被抬到担架上的高听钰拉住田雅君不放:“雅君,你陪我好不好?”
田雅君皱眉,最终她把东西交给刘护士,然后对着高听寒道:“听寒,你是大哥,应该让着弟弟。听钰从小替你吃了那么多苦,身体素质没你的好,你平日摔摔打打习惯了,比这更严重的伤都能挺过去,你肯定能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让刘护士给你包扎!”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高听寒想,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一句话应该就是你是哥哥应该让着弟弟。
这句话几乎夺走的他所有在乎的人。
可笑的是,这个弟弟跟他毫无血缘关系。
高听寒弯弯唇角,郑重开口:“田雅君,我们没有以后了。”
他的声音被高听钰更大的叫喊声掩盖,田雅君只回头看他一眼,眼中的疑惑像是在问他说了什么?
失血过多让高听寒眼前一片恍惚,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田雅君和高暖暖先后上车的背景。

一开门,欢快的氛围就传进高听寒的耳朵。
田雅君和高听钰头戴仪器,在一起玩体感游戏。
两人配合默契,肢体接触频繁。
高暖暖在一旁叫好,笑得十分开心。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突然,高听钰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
跌倒的瞬间,田雅君急忙摘下仪器,几万的仪器被她随手扔下。
田雅君俯身用力将高听钰搀扶到沙发上。
高暖暖也围了过去,着急询问:“二叔,你怎么了!”
高听钰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只是脚崴了,有点疼。”
田雅君半跪在地上,听他这么说,连忙低头去看高听钰崴到的脚踝。
“还好,不太严重。暖暖,去把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红花油拿来。”
“好!”
高暖暖一溜烟跑到卧室又跑回客厅。
田雅君满脸心疼,他让高听钰踩在她的大腿上。熟练地将红花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边搽药边按摩。
眼神温柔又无奈,每每高听钰抽气声时,田雅君就会放轻力道。
“这个力道可以吗?”
高暖暖也会在蹲在一旁安慰高听钰:“吹一吹,二叔就不疼了。”
恍然间,高听寒想起似乎很久以前,田雅君也会这么给他搽药按摩。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他身上免不了跌打损伤,那瓶红花油就是专门买来给他用的。
直到怀里的小猫发出叫声,屋内的三人才抬头看向门口。
田雅君和高暖暖几乎同时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高听寒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质问。
“大哥,你可别误会。”
高听钰这么说着,脚却没有一点要收回的意思。
田雅君头也不抬,继续按摩:“你回来晚了,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冰箱里还有剩菜,自己热热吃吧。”
明明没几分钟,高听寒却像是在原地站了几天一般,挪了挪僵硬的双腿走向高暖暖:“你不是想要一只宠物吗?爸爸给你买了只小猫咪。”
高听寒弯腰让她看清怀里的小猫。
高暖暖看了一眼后目光直视他:“可是二叔已经给我买了一只鹦鹉,它会学我说话。小猫就不会,只会喵喵乱叫,很烦的。”
原以为已经无坚不摧的心还是感到了轻微的刺痛。
高听寒抬眸,这才看到阳台挂着鸟笼,五彩的鹦鹉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看它,扯着嗓子:“讨厌爸爸!”
“讨厌爸爸!”
高听寒能察觉到高暖暖在观察他的表情,可他已经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
他还没说话,田雅君冷冷开口:“一只鸟罢了,你总不至于和它计较吧?”
高听寒听了出来,田雅君还在讽刺他对那副画的态度。
高听寒眨眨眼睛,与田雅君冷淡的眸子对上,笑了:“不会。”
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毕竟再多的计较在田家母女眼中也是没事找事,更何况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高听寒的平静让田雅君一愣,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每次高听寒都会用失望的眼神盯着她。
那眼神,总让她心底里生出不安。
现在他这么平静,田雅君反而不适应。转瞬一想,可能高听寒也是认识到了上一次他自己的错误。
毕竟只是一幅画和几句小孩子的童言无忌,他却能崩溃成那个样子!
吓得暖暖哭了一晚上,听钰也自责难眠。
但她冲动一下对高听寒说了滚字也不对,刚刚的语气也太生硬,她一会儿还是道个歉吧。
高听钰突然的呼痛唤回田雅君的神志:“雅君,你弄疼我了!”
田雅君下意识道歉,高听钰暧昧的声音让她微微蹙眉,想向高听寒解释两句。
可再转头,就看到高听寒已经抱着猫往厨房走去。
厨房暖色的灯光下,高听寒翻出高暖暖补充营养喝的羊奶粉,拿出纸杯给小猫冲了半杯。
他喂小猫喝奶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他的下属。
“高队!啥情况?为啥明天的汇报会让我去?不该你列席吗?我咋听领导说你要离开绿江,外出学习?你这么牛了,还学啥啊?”
高听寒要离开的事情是绝密,不能对其她人说,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也不行,更别说自己这位下属还是个话唠。
“服从安排听指挥,你明天别紧张,队里以后就靠你挑大梁了。”
高听寒有些惆怅,偏偏下属在电话那边笑得没心没肺:“说得跟你不回来了一样,你小侄女的满月酒我还想让你上台讲两句嘞。”
田雅君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谁不回来了?”

初见时,他是刚刚参加工作的莽撞青年,田雅君是留学归国的天才医生。
他参加的第一个案子是拐卖人口案,团伙里年轻女性利用她的弱势进行欺骗。在被他追捕的时候,慌不择路摔得鼻青脸肿外加骨折。
在急诊科轮训的田雅君鄙夷地看着他:“这是你打的?你家暴?”
说着,还要报警。
高听寒无奈解释半个小时,拿出各种证件才让她相信自己不家暴,女孩是罪犯。
高听寒进医院的频率都快赶上吃饭的频率了,每次都能看到田雅君,吵吵闹闹也熟悉起来。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高听寒的师父激动地大笑:“我这个孽障徒儿总算有人能降住了,我还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呢!”
求婚本来是该他这个大男人做的事,他们之间却反了过来。田雅君跟他求婚的时候,高听寒受伤趴在病床上起不来。她单膝跪地在她的同事和他的伙伴们见证下向他承诺,说她会努力精进医术,保证让他永远活蹦乱跳。
众人啼笑皆非。
时过经年,他已经是绿江市保卫局侦查队队长,田雅君则成为了省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他们生了一个女儿,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直到一年前,高听钰敲开高家的大门,那张和高父一模一样的脸胜过一切语言。
高听钰阴阳怪气地暗示高父高母,他鸠占鹊巢,无耻至极。
那天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俩在一个产房里前后脚被生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洗澡的时候来回抱错了,总之他们的人生完全错乱。
高听钰才应该是高家独子,而他本该在只有咸风的荒野海岛上窘迫度日。
高家认回儿子并且宣布百年后所有家产由高听钰继承,高听寒本来也不图这些,便不争不抢。
可他的沉默并没有让高听钰满意,或许是为了报复他,高听钰竟然看上了田雅君!
高听寒一直认为,纵使全世界都站在高听钰那边,田雅君和高暖暖作为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可惜,她们也变了。
田雅君和高暖暖一次又一次站在高听钰那边。
高听钰回来的第二个月,她们会为了给高听钰过生日而将同一天生日的他遗忘在家。
高听钰回来的第五个月,她们陪同高听钰一起去外面旅游整一个月。而他在任务中被罪犯从后面袭击,游走在鬼门关奄奄一息,手术单家属签字栏还是单位领导签的。
高听钰回来的第八个月,高家田家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所有人都到场了,唯独没有人通知他。特地跟同事换岗回家的他从冰箱里翻出速冻饺子,做好后没有半点胃口,主动回单位加班了一夜。
类似的事在这一年里,不胜枚举。
或许高暖暖的那幅画、那句话只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早就攒够了失望。
他再也忍不住地爆发,将那幅画夺过来撕掉。
高暖暖哭着捶打他:“爸爸是坏人!你赔我的画!我不要你当爸爸!”
田雅君指责我:“你疯了!你跟小孩计较什么!别把你在队里独断专行的那股劲带家里!”
高听钰将高暖暖抱在怀里,明着劝慰实则暗讽:“大哥,小孩子是无心的,她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罢了。”
子弹打在身体里他没喊过一声疼,刀锋扎进肉里肉里他不觉得疼,和歹徒搏斗被打到骨折他还能微笑。
可那天,他的心脏疼到无以复加,颓废低头冲出家门。
身后田雅君还在叫喊:“滚吧!滚了就别回来了!”
高听寒沉浸在回忆中,不知不觉来到银行。他用自助存款机将这些年攒下来的工资转到一张他之前办的新卡上,不多,只有十二万块钱。
这笔钱对于田雅君根本不值一提,可高听寒还是想留给女儿。
终究是他的孩子,哪怕是和田雅君离婚,他也要给抚养费。
高听寒无处可去,他的身份证在做好决定后就被领导收走准备销毁,现在他连旅馆都住不了。
无可奈何,只能踏上回家的路。
即使家里并没有人欢迎他。
“幸好她们不爱自己,自己也不再对她们留恋,这样也好,免去了彼此的伤心不舍。”
高听寒在心底对自己说着。
回去的路上,高听寒看到路边有猫贩子,小奶猫在笼子里呜呜咽咽。
想到高暖暖曾说生日愿望是想养只小动物,高听寒便停下脚步挑选了一只。
就当他留给高暖暖最后的一丝爱吧,希望这只小猫能代替他陪伴女儿长大。
从今以后,他恐怕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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