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清李清谈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北烧烤怪谈李清李清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潦草小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吗?”我和师父被请到了招待所房间,我正一肚子怨气。王建军递过来一杯茶,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鲁莽了。”“你们警察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师父问道。王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说道,“我们不属于警察队伍,这是我的工作证,你们请看。”师父接过王建军的证件,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民俗调查局。”“民俗调查局?有这个部门吗?”我首先提出了疑问。“普通人可能不清楚,我们是调查一些民间发生的怪事的单位。”王建军只是简单地提一句。师父神色迟疑一下,但很快的就掩盖过去,只有我发现了,但并没有说话。王建军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到了你们镇上的派出所,调查了档案,档案里说,你们的村子里发生了一起集体的癔症...
《东北烧烤怪谈李清李清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吗?”我和师父被请到了招待所房间,我正一肚子怨气。
王建军递过来一杯茶,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鲁莽了。”
“你们警察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师父问道。
王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说道,“我们不属于警察队伍,这是我的工作证,你们请看。”
师父接过王建军的证件,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民俗调查局。”
“民俗调查局?有这个部门吗?”我首先提出了疑问。
“普通人可能不清楚,我们是调查一些民间发生的怪事的单位。”王建军只是简单地提一句。
师父神色迟疑一下,但很快的就掩盖过去,只有我发现了,但并没有说话。
王建军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到了你们镇上的派出所,调查了档案,档案里说,你们的村子里发生了一起集体的癔症,说是有蛇精伤人事件,我们想了解一下其中的具体情况。”
我们上次经历的那起蛇精事件,被警方定义成了集体癔症,这点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引来王建军这什么民俗调查局的询问。
“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师父反问道。
“如果真的结束了,我们是不会找到你们的。”王建军说道,“我们也调查了其中的细节,知道了两个关键人物,就是你们,起因是王二狗请的二位去给他的父亲驱邪,这点相信不用多说。”
师父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后面发生的事也有笔录,不过没有当成官方的记录,毕竟牛鬼蛇神之类的事,不太可能当成证据,只是这对于我们来说,恰好是我们的业务范围,而且这件事造成了大量人民死亡和受伤,我们不得不前往进行调查。”
“等到警局,我们想看一下村口送来的,说是成精了的蛇精,但奇怪的是,放在警局物证室的蛇精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那条蛇的尸体不见了?”我有些吃惊。
事情的起因是二狗父亲杀了挡住水源的蛇精,并且带回来吃了,但是后面那蛇精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了实体,也许是附身在了某条蛇的身上,最后也是被狐狸精附身在我身上,以十年诅咒为代价杀死了蛇精,蛇精的尸体也在后来被送到了派出所,按理说它已经死透了,怎么可能消失呢?
“我们想了解的也很简单,村民的口述中,是你们两位降服了蛇精,加上走访,我们得知二位经常在村子里帮人举办法事,所以才找上你们,想要知道你们是如何降服一条蛇精的。”王建军说道。
“那是谣传。”师父率先开口,“当时我们应该跟村民一样,产生癔症了。”
眼尖师父斩钉截铁的把这件事往癔症上面靠,王建军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能起身说道,“二位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想起来什么,欢迎随时用呼机呼我。”
“不送。”师父下了逐客令。
等到王建军的人都走了之后,我才好奇的问师父,“咱们干嘛不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看他们这个什么什么局的,应该是专门调查这类事件的官方组织啊?”
师父却一反常态,“离他们远一点,越远越好。”
我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连忙问道,“师父,你以前是不是跟他们打过交道?”
“睡觉。”师父不再理我,转身躺上了床。
虽然有些变故,但是时间已经很晚了,纵使我有千万个好奇心,也顶不住躺在舒服的床上涌过来的睡意。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师父已经在洗漱了,见我醒了,继续对着镜子刮胡子,说道,“洗把脸,你师叔联系我了,今天去找给那凶宅前主人办法事的人。”
等到下楼,我才发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主驾驶正坐着李清谈,他特意梳了个大背头,加上金丝眼镜,看起来还挺有范儿。
我是第一次见小轿车,这玩意可不便宜,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师叔,这是你的车?”我惊喜的坐上副驾驶,很快就被师父赶了下去,乖乖的坐到了后座。
“李先生的车,我今天找到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就把车借给我开,说是处理好事情之前,我都可以用。”李清谈点了根烟,“我大概已经了解清楚一些事了,咱们边开边说。”
小轿车的引擎启动,十分平稳的开了起来,声音很小,比坐大巴要舒服的多。
“房子的前任主人叫王乾,染上赌博的事我给你们说过,王乾的老婆叫陈娇,女儿叫王桃,王乾被赌债逼的输掉了所有家财,包括那个房子,心里出了问题,杀了陈娇和王桃后自杀,这个房子也被亲戚卖掉,接手的就是李先生,而当初给王乾一家人做法事的先生,姓汪,就住在郊外的村子里,具体位置我已经要到手了,咱们直接过去就行。”
“师叔,你消息这么灵通啊?”我有些敬佩的说道。
李清谈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笑道,“这些不是我打听出来的,是李先生告诉我的,他只要动动手,自然有人把消息交给他。”
“这李先生什么来头?”师父问道。
“大人物,至少在这座城里是大人物。”李清谈笑了笑。
小轿车很快就到了郊外,我都还没有坐够。
几番打听下来,终于找到了当初给王乾办法事的汪先生,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带着一副墨镜,很符合算命先生的打扮,听到我们说明来意,汪先生把我们请到了自己的家里。
“我就知道这事不会完,我早就提醒过王乾的亲戚们了,那样办法事是不行的。”汪先生长吁短叹,像是想起了什么后悔的事。
“到底怎么了,汪先生?”李清谈很有礼貌,毕竟汪先生也算得上半个同行。
“惨啊。”汪先生卷了一根旱烟,砸吧一口,“太惨喽。”
“您就别卖关子了。”我有些急。
师父朝我脑袋敲了一下,“怎么跟前辈说话呢?没大没小。”
“没事没事。”汪先生拦住师父,说道,“我这老头平日里也没啥人唠嗑,你们今天既然来了,我当然会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
“当初王乾的亲戚找我,我知道是因为我便宜,他们不想请更贵的人做法事,那时老头我接到这个活,赶过去想要按照流程把法事办了,让死者安心下去,哪知道到了地方,有三口棺材,他们让我一起给超度了。”
汪先生又叹了口气,“其实说来惭愧,我本事不大,一次一个就已经是极限了,一下子个死者,这也不符合规则。”
“三个死者一起办法事不是没有,那得有道行的人才能做,否则很有可能超度不了。”师父说道,更像是对我解释。
“谁说不是呢,再加上我又不是什么高人,就一村子里的普通道士,但没办法,骑虎难下,我只能强行把这法事给办喽。”汪先生咳嗽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手都有些颤抖,“但是等我想要开馆看一下死者的时候,发现三幅棺材里,都是死者的衣物,哪有什么尸体。”
“衣冠冢?”李清谈楞了一下。
衣冠冢的出现,是因为死者的尸体找不到了,没有办法,只能用死者生前的贴身衣物来进行法事,这种情况不说能不能超度死者,那也不能按照平常的法事流程来进行,它有一套自己的流程,一般的道士还真的没那个能力。
汪先生点点头,“对,就是衣冠冢,我做这么多年法事,是从来没有,也没那个能力办一场衣冠冢的法事,更不要提一下子三个,咱们做事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当时就表示我做不了,也不会做,但是王乾的亲戚死活不放我走,还说给钱了就得按他们的意思来办。”
“我没办法,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按照普通的法事流程办,但你们也知道,那根本就没用,别说超度死者,说不定还会加重死者的怨气。”
“那王乾一家三口的尸体呢?”师父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汪先生砸吧一口旱烟,“惨咯,报纸上都没刊登,还是王乾的亲戚告诉我的,王乾不止是杀了自己的妻女,简直毫无人性,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敢去看。”
“什么?”我听得鸡皮疙瘩直起,“他还是人吗?”
“不光如此,王乾自杀也是有隐情的。”汪先生摇摇头,“这件事情估计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设计的,才能对自己下如此狠的手。知道的人都三缄其口,你问不出什么的。”
这是什么吊诡的事?一个人能有如此的忍受力,设计出一场让所有人沉默的自杀,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也难怪报纸上说王乾疯了。
李清谈和师父也皱起了眉头,半响,李清谈才开口,“听起来不像是王乾疯了,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当初做的法事,实际上什么用也没有,就是走个过场,时隔多年,我一直都记得,良心过不去啊,太惨了。”汪先生不停地摇头叹息。
我们只能先行告辞,坐上了小轿车,准备先回城里。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王乾在赌场上惹到了什么人,被人给害的?”
车上,李清谈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很有可能,他生前最后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师父点点头。
“本以为能搞清楚事情,但好像又多了许多疑点。”李清谈说道,“但不管怎么说,今晚还得去一趟王乾的那凶宅。”
“不对啊。”我灵光一闪,问道,“如果说王乾是因为在赌场上惹到人被害了,对方也应该是求财而不涉及求命啊,更何况王乾已经把房子输出去了,也没必要再害他的命啊。”
这是个逻辑问题,根本就说不通。
“只有一个可能。”师父皱皱眉头,“消息是错了,王乾不是在赌场上输的倾家荡产,而是大赢特赢,赌场不想损失一大笔钱,所以害死了王乾,放出王乾输的倾家荡产的消息,毕竟人死了,不会反驳。”
“对了师叔,你不说李先生是低价从王乾亲戚手里购买的房子吗,你能问问李先生,在他之前是不是还有人想要买王乾的房子?”我对李清谈说道。
“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这就问。”李清谈一拍脑门。
了解到关键的汪先生掌握的信息,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明面上那样,王乾输光了家产,发疯杀死了自己的妻女,而是被人谋划了一场局,害死了王乾一家,从而想要低价霸占他的财产。
就这样,李清谈把我们带到了他的烧烤摊,烤了点东西当做午饭,一边准备晚上去凶宅的东西,一边等待李先生的回信。
一直到了下午,李先生的回应终于来了,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在他前面,还有一个人想要收购王乾的房子,只不过因为李先生中途进场,开出了一个相对于而言更好的价格,才买下这栋房子。
“你的意思是说,那房子闹鬼是冲着我来的?就是想让我放弃那房子?”李先生的身音从电话里传来。
“差不多。”李清谈说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很有可能是因为您抢走了害死王乾一家人本应该要买下的房子,他才从中作梗,让那房子变成凶宅,目的就是为了再次让您低价卖出去。”
“有意思。”李先生呵呵一笑,“房子都是一些小钱,但如果是有人特意针对我的话,我倒是很想会会那人。”
“李先生,您看接下来怎么办?”李清谈说道,“我们当初说好的只是解决房子的问题,现在似乎牵扯了太多事。”
“房子的事你们继续查,闹鬼的事要解决,针对我的人也要查出来,酬劳给你翻一倍,你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既然我请你帮我做事,肯定会保护你的安全,放心去查,放心去做,没事的。”李先生说完就挂了。
李清谈得意的捋了捋大背头,“这就是李先生,财大气粗,爽。”
“这李先生究竟什么来头,说话这么硬气?”师父有些警惕的问道。
李清谈也没隐瞒,说道,“放心,这李先生可以说是城里黑白通吃的大人物,有他的保证,至少我们继续查下去的安全问题能够得到保证,接下来就等晚上,咱们二探凶宅。”
时间过得很快,天彻底黯淡下去后,李清谈就收了摊,带着一背包的东西,当然,还有我和师父,来到了凶宅门口。
这地方跟之前一样,散发着跟周围格格不入的阴冷气息,总有寒意渗进衣服里,哪怕一丝风也没有。
我们不多耽误,很快的进了屋子里,李清谈马上放下背包忙活起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里面装着一些褐色的泥土,李清谈将它们均匀的倒在地上,形成了个类似蝴蝶一样的图案。
师父就像是个解说员一样,对我解释道,“这叫戾土探路,土是坟地里的土,而且还是横死之人的坟土,所谓鬼神精怪,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跟猛兽一样,任何闯进它们领地的外来者,都会受到注意。”
“那这样不是让我们更快的暴露吗?”我有些不解。
师父摇摇头,“所以说叫探路,跟那些野兽一样,它们身上带着自己的气味,我们叫戾气,就像我们家养的狗闻到老虎尿骚味儿时,会吓得瑟瑟发抖一样,我们用本就是横死之人的坟土来探知一下这座凶宅恶灵的凶狠程度,如果它没有那么大戾气,就会被这横死之人的坟土吓退。”
就在这时,李清谈在门口摆放的坟土被一股无名风吹散,四周的温度又下降几分,我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味道,在这个二层的大房子里。
“这算被吓退了吗?”我问向师父。
“这算遇到狠茬了。”师父回答道。
李清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他二话不说抹在眼睛上,这回不用师父解释我也知道,应该是牛眼泪,李清谈将它递给我们,示意我们也抹上。
“这牛眼泪抹上之后就能看见鬼吗?”我好奇的问道。
“看不见。”师父解释道,“但是能隐约的看见这房子里不对劲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就能将它给逮住。”
说话间我已经抹上了牛眼泪,只感觉眼皮一阵凉意,在看向四周时,有了些新的发现,特别是在一楼的厨房和二楼的房间,有一团模糊的黑色的雾气笼罩,而这两个地方,就是我们第一次来发生异常的地方。
李清谈一马当先,手中扔进嘴里一个铜板,正在咀嚼,正是第一次用过的口吐铜臭,在抹了牛眼泪的我的眼中,李清谈一边咀嚼一边念咒,他的嘴里正逐渐亮起了金色的光,虽然不大,但也能透过口腔冒出来。
“破!”李清谈对这厨房的黑色雾气,将口中的铜钱碎片吐了出去,在牛眼泪的视角下,无数细小的金色光芒包裹着那铜钱碎片,只要沾上一点黑色的雾气,就把它们给打散,直到黑色雾气消失不见。
这经过万人之手充满人气的铜钱,被李清谈的正气咒加持后,对黑雾而言犹如子弹一样。
“水!”李清谈吐出带着血的唾沫。
我赶紧把事先准备的水递过去,他的嘴已经被铜钱碎屑给磨破了。
这口吐铜臭虽说好用,但如今来看久用肯定不行,估计也是李清谈师叔急了,想要赶紧处理好这凶宅的闹鬼事件,把双倍的酬劳拿到手。
“走,上楼。”漱口后,李清谈率先上楼,我们穿过那类似招待所一样的长廊,到了有黑色雾气笼罩的房间,正是那间粉色的儿童房。
“破!”李清谈再次吐出铜屑,将黑雾打散,如此,凶宅中唯二的两处异常,已经被解决。
“这么简单?”我有些难以置信。
“越简单越好。”李清谈又吐了口血唾沫,刚要说话,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不是昏倒了,而是那黑色的雾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出现,竟然将整个凶宅都给笼罩了!
四周一下变得漆黑无比,我只能摸黑下一楼,这黑雾似乎能吸收声音,无论我怎么喊叫,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之前看到了两处黑雾,很有可能不是这凶宅的本体。
现在想来,之前我们遇到了灵异事件,都无非是闪烁的电灯,打碎的碟子,最严重的也是墙上的血字,这一切都对我们无害,很有可能是被杀害的母女二人的魂魄,为了吓跑来人出现的异常,她们是为了保护进来的人,采取了吓唬人走的方法。
而如今李清谈用口吐铜臭打散了母女二人的黑雾,这个凶宅真正恐怖的王乾便醒了过来。
他才是这凶宅真正的危险。
意识到不对的我,只能摸黑前往一楼,想着先从这凶宅中,出去再说,毕竟再怎么厉害的鬼物,也是有自己的领地范围,只要能走出去,它的危险便会小很多很多。
只是无论我如何摸黑找楼梯,这黑暗的四周都空无一物,仿佛进了另一个空间。
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踏踏,踏踏,在完全漆黑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加诡异。
一眨眼的功夫,我的面前便出现了师父和李清谈。
只不过他们的神态有些怪异,都双目紧闭,仿佛睡着了一样,除此之外,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李清谈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而师父就有些滑稽,穿着女人的衣服,我看了自己,竟然穿着女孩的童装。
这下无论我再如何的愚钝,都明白了这是某种“重现”。
李清谈在这虚无漆黑的地方成了“王乾”。师父成了妻子“陈娇”,而我,就是女儿“王桃”。
接下来呢?李清谈会重复之前的惨案,将我和师父杀死分尸,倒进下水道吗?
正想着李清谈已经举起了手中的菜刀,一步一步朝着师父走去,他的顺序应该是陈娇,然后是自己的女儿王桃。
我想动,想喊,但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我能保存意识,也许是靠着师父给我的那块玉佩,它一直灼烧着我的胸口,让我时刻保持清醒。
就在李清谈的菜刀砍向师父的脖颈时,一切都停了下来,我惊恐的喘着粗气,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都要死了。”
二楼的脚步声不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我们头顶上来回的踱步。
这房子上二楼的唯一途径就是一个旋转的楼梯,在大厅中的左侧,有一副很大的画,上面画着一座山,画工很好,像照片一样,只是二楼的灯没有打开,一半的楼梯隐没在黑暗里,脚步声从黑暗中传出,气氛多少有些怪异。
李清谈已经上楼,在楼梯中间打开了灯,二楼装修的更加豪华,像是城堡一样,只是越是如此,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就越浓郁,我都好奇城里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会觉得很空旷吗?
乡下的房子都是很有人气的,不管去那间房子,都能感受到人生活在这个空间里的气息,而这大城市的房子过于空旷,虽然很大,但却少了许多人气,我记得师父就说过,如果人长期居住在一个没有人气的房子里,久而久之就会感觉到身体不适。
一开始我还不信,心想哪里会有大到没有人气的房子,直到今天,我才真切的感受到师父说的话。
二楼主要是卧室和书房,像是招待所一样,由一条长廊并联起来,左右两边的门整齐的相对,在走廊的尽头,就是一处阳台,摆了些花盆,用一扇铁栅栏围了起来,能看见门口的小院儿。
而我们听到的脚步声,就是靠右侧的卧室传来的,但等我们真走到了房门外,那脚步声戛然而止,四周再次恢复了安静,仿佛之前的声音都是幻听一样。
李清谈敲了敲门,咚咚咚的声音回荡在二楼的长廊,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得到回应才是最让人不安的。
李清谈找到了钥匙,房门被打开了。
里面很明显是一个小姑娘的卧室,墙面都是用粉色的墙纸铺满,头顶的吊灯也是很可爱的风格,跟外面富丽堂皇的装饰有些格格不入。
卧室左侧放着一张床,床单和被子不用说也是粉红色的,床头旁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是一盏台灯,在往旁边就是衣柜,里面是空的,衣柜外面自带着落地镜,刚好对着床,换句话说,只要你躺在床上,一转身就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对着床,真是好布局。”师父说道。
镜子对床是一个忌讳,姑且不说什么风水上的事,就当是半夜惊醒,猛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也会吓一跳,人在睡觉时是脆弱的,更不要提中途醒来的时候,很容易幻视,这卧室有很明显是小孩子,很难不会被吓到。
李清谈环顾四周,说道,“房间里没有采光,刚进来时就感觉到压抑,真的是让小孩子住的么?”
他这么一提,我才发现这房间四四方方,说难听点就是个棺材房,窗户也没有开一个,哪怕是白天,只要不开门,都跟晚上一样黑。
就在环顾时,突然猛地一声,房门被关上了,我们三人都吓了一跳,李清谈第一时间开门,没有收到什么阻力。
“风吹的?”我探个脑袋问道。
“但愿吧。”师父伸手出去,没有感觉到能把房门关上的风。
“我们来的时候有这个吗?”李清谈的目光反而落在走廊上,我定睛看去,上面有一排脚印,巴掌大小,没有穿鞋子,一路走到了外面的阳台。
没有得到答案,我也不记得上楼的时候是否看到了这排脚印,师父扭头问道,“这房子之前的凶案,能具体说说嘛?”
李清谈也不卖关子,回答道,“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说是房子男主人原本是个有钱人,但是染上了赌博,被人设计输了一大笔钱,房子也被抵押出去了,最后估计是走投无路,疯了,在房里杀了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后,在阳台自杀了。”
“一般这种情况,多是死者生前有怨气,久而不散留在了身死之地,解决办法就是超度。”师父嘶了一口气,“这家人的葬礼上,没请人做法事吗?”
“师父,做法事就能化解怨气吗?”我问道。
“不一定。”回答我的是李清谈,“法事就像是一个心理咨询,劝说死者放下执念,没有强行让死者放下执念的能力,那叫镇压,是损阴德的事,一般道士不太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过这事我们有眉目了,得去找找当初给这一家三口办法事的道士。”
“啊?那这里怎么办?”我问道。
“今天本来就是过来踩踩点看看情况的。”李清谈看了师父一眼,问道,“你没跟他说过这些?”
“石头在乡下跟我处理简单的事多了,以为啥都能现场解决。”师父摸摸.我的头,笑道。
“我还以为今天就能解决这事呢?”我有些失望,本以为还能看看师叔的本事。
“你吃个饭都还得先淘米,更何况今天我什么东西也没带,你真以为我挥挥手就能把这事给解决了?真要那样,这么多年,我早就成有钱人了。”李清谈没好气的说,“这么多年我帮人看事,成功率也不超过四层。”
“我师父上次就是一次性杀死那蛇精的。”我嘀咕道。
“那你们还过来找我帮忙?不还是出事了吗?”李清谈回了句,瞬间把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你师叔说得对,上次要不是操之过急,也不会被那蛇精和狐狸精给阴了。”师父解释道,“干我们这行,从来就是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去考虑用什么办法解决,而不是先射箭再画靶,上次我是在派出所待了很久,关心则乱,出了事之后才知道,一旦失误,后果是无法承受的。”
被师傅这么一说,我也能理解,在村里就是因为太过着急处理事情,才中了蛇精假装不敌的计,后续才有迫不得已中了狐狸精十年诅咒的计,这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道。
“今天先到这里,我明天问问李先生,找找当初给这家人做法事的人,再联系你们。”李清谈刚说完,楼下突然传来盘子被打碎的声音。
“来者不善啊。”师父皱了皱眉。
“我们才是来者。”我提醒师父。
我们来到一楼,发现了盘子被打碎的地方,是厨房,只是盘子都被放在橱柜里,橱柜门也没有被打开,盘子就像是凭空出现,摔碎在了地上。
李清谈蹲下身子检查碎了的盘子,不料橱柜门猛地打开,里面的盘子哗啦啦的全部掉落下来,朝着李清谈的头顶上砸去。
师父眼疾手快,用力的踹了一脚李清谈,他一个狗啃泥摔倒,才避免了被盘子爆头的惨剧。
我很不相信这一脚没有点私人恩怨。
李清谈捂着屁股站了起来,那一脚的力度估计不小,只是他还没来及说什么,一楼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就像是电路不良一样,在不断地闪烁中,墙壁上竟然开始冒出了红色的液体,从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儿来看,那液体是血。
血液在墙壁上凝聚成了一个大大的“死”字,十分可怖。
“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吗?”李清谈很明显被激怒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板,放进了嘴巴里。
那铜板竟被李清谈生生嚼碎,他的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将满口的铜屑朝着“死”字吐去,说也离奇,那些铜屑就像是被发射出去的子弹,全部定在了墙上,把“死”字全部覆盖,这时的灯光也不闪烁了,原本墙上的血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墙壁的铜屑。
“师叔好牙口。”我发出赞叹。
师父像是个解说一样,对我说道,“你师叔这招叫口中铜臭,铜钱经过万人之手,人气足得很,加上你师叔本身的正气咒,能够驱邪赶灾,记住了。”
我总感觉他是在用师叔给我上课,让我学一些道门的东西。
只是苦了师叔,他虽说嚼烂了铜钱,但是那毕竟是金属,嚼烂后锋利的很,他的嘴唇和舌头都被划伤流了血。
“先撤,继续在这里跟睁眼瞎一样,不知己知彼,打不赢的。”李清谈吐了口血唾沫,说道。
就这样,我们三人很快的离开了大房子,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我才感受到久违的轻松感,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人都放松许多。
“师兄,你慢走。”师父挥了挥手。
李清谈没好气的摆摆手,隐没在黑夜里。
回招待所的路上,我好奇地问道,“师父,刚才你怎么不出手啊?”
师父微微笑道,“你刚认识你师叔,不了解他的性格,我出手帮忙只会让他觉得我多管闲事,不出手反而会让他觉得自己欠了我们人情,放心吧,等处理完那房子的事,我再找他帮忙,他肯定会因为这人情帮我们的。”
我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师父为啥一直不急,原来他早就拿捏了李清谈的性格。
回到招待所,已经是后半夜,前台老板居然还没有睡,看到我们两个人时,更是两眼冒光,隔着老远就大喊道,“警察!他们回来了!”
我和师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有两个人身穿中山装的人把我和师傅给压住了。
“半夜回来也犯法吗?”我不解的大喊道,想要挣脱束缚,但被牢牢地压住,动弹不了分毫。
“别怕,我来找两位了解一下情况。”一个脸上有刀疤,凶神恶煞的中年人从招待所走了出来,“简单介绍一下,我叫王建军,你们是石有德和石连磊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