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若棠魏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小说》,由网络作家“殷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姨娘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眼角余光瞥见许若棠没什么太大反应,心下颇为恼怒。想着她不过是个摄政王妃,也就是现在许偌不是女儿身,若不然,王妃的位置哪儿还有她许若棠的份儿?不过,许若棠的好日子也没那么多了,现在她的女儿许偌已经和摄政王在一起,多吹吹枕边风,这王妃啊,到最后是谁还真不知道呢!文姨娘想着,便理直气壮了起来,再想想许若棠的娘亲现在还病恹恹在床上躺着,指不定这次熬不过去,就死了呢。这侯府的正夫人,不就是她的了?哪怕许若棠还是王妃,可她文姨娘一旦成了侯府正夫人,许若棠也是要喊她一声“母亲”,哪儿还有母亲给“女儿”行礼的规矩?往大了说也就是一个王妃,又不是贵妃!文姨娘轻哼一声,说话的时候底气都足了点儿,“侯府开销一直都很大,如今已经支...
《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小说》精彩片段
文姨娘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眼角余光瞥见许若棠没什么太大反应,心下颇为恼怒。
想着她不过是个摄政王妃,也就是现在许偌不是女儿身,若不然,王妃的位置哪儿还有她许若棠的份儿?
不过,许若棠的好日子也没那么多了,现在她的女儿许偌已经和摄政王在一起,多吹吹枕边风,这王妃啊,到最后是谁还真不知道呢!
文姨娘想着,便理直气壮了起来,再想想许若棠的娘亲现在还病恹恹在床上躺着,指不定这次熬不过去,就死了呢。
这侯府的正夫人,不就是她的了?
哪怕许若棠还是王妃,可她文姨娘一旦成了侯府正夫人,许若棠也是要喊她一声“母亲”,哪儿还有母亲给“女儿”行礼的规矩?往大了说也就是一个王妃,又不是贵妃!
文姨娘轻哼一声,说话的时候底气都足了点儿,“侯府开销一直都很大,如今已经支撑不了这么昂贵的药材,更何况,我也是与侯爷说好的,这开支能缩减就缩减,总不能让你娘用那么昂贵的药材,结果其他人都饿肚子吧?”
“你不当家,不知当家苦啊。”
文姨娘说完,还叹了口气,仿佛自己真的有莫大的功劳似的。
许若棠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冷若寒霜:“摄政王府上上下下开支皆是出自我手,内务我也十分清楚,姨娘说我不会算账?您觉得合理吗?”
“摄政王府是摄政王府,侯府是侯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夫人本来就已经很......”
还没等文姨娘说话,她身侧丫鬟倒是着急开了口,那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好似许若棠是一个身份不高的人来插手侯府的事情。
许若棠微微挑眉,瞧见文姨娘毫无阻拦的意思,嘴角更是上扬,甩手直接让魏长风派来的侍卫出面:“给我掌嘴,主子说话,哪儿有丫鬟插嘴的道理?”
文姨娘一愣,下意识拦着侍卫,将丫鬟萧萧往身边一拉:“若棠,这是我的丫鬟,纵使你是王妃,也不该你来处置吧?”
“啧,姨娘不会料理家事,身边丫鬟都敢插主子话头,更是公然顶撞我这王妃,于情于理,我都打得骂得!给我掌嘴!”
许若棠给侍卫使眼色,下命令,瞧见他们迟疑,更是直接催促:“倘若有人拦着,也一并打了便是,怎么?是觉得本王妃的话不好使?”
摄政王是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极大,他的正妃呢?也不遑多让,普天之下,还无人敢公然顶撞摄政王妃!
侍卫上前,抓住萧萧,直接甩了个巴掌过去。
声音极为清脆,并且没有手下留情。
萧萧的嘴角瞬间冒出来血迹,她被侍卫丢在地上,眼泪不停往下掉,可怜兮兮的拉着文姨娘的裙摆,半晌不敢说话,只捂着脸。
文姨娘的火气瞬间冒了出来,她感觉那巴掌不是落在萧萧的脸上,而是落在自己的脸上!
许若棠纵使是王妃,可她也是侯府的千金,她更是许若棠的长辈,这么越过她,去教训她的丫鬟?
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
文姨娘气恼不已,当即大喊了起来:“许若棠,你未免太过分!萧萧是我的丫鬟,你越过我去教训我侯府的丫鬟,到底想干什么?”
许若棠不在意的甩了甩手:“我说了呀,姨娘不会料理家事,我在教您呢。”
文姨娘的大喊大叫直接引来了侯爷许易昌,当然,也是文姨娘另外个丫鬟看情况不对,偷偷跑出去给许易昌报信了。
许易昌年轻时长相俊美,极为得人喜欢,加上本身也有点儿文人风骨在身上,所以许若棠的娘亲对他一往情深。
可男人总是不安分的,特别是这个能三妻四妾的时代。
并且,许易昌极为大男子主义,甚至有些过分的大男子主义,一直嫌弃许若棠的娘亲生出来的许若棠是个女孩儿,不能为侯府传宗接代,所以他在外面养了外室,也就是文姨娘。
可实际上,根本是许易昌三心二意,也并非是娘亲生不出男孩儿!
她与许偌年纪相仿,怎么会是生不出男孩儿的原因呢?分明是许易昌就是那种花心的人!只是恰好,文姨娘胆大包天,让许偌女扮男装,才让她娘俩外室卑贱的身份进了侯府!抬了姨娘!
“许若棠!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回家便将侯府搅得翻天覆地,本侯是造了什么孽,竟让你如此猖狂!你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苛待文姨娘!”
许若棠盯着眼前这个上来不分青红皂白责问自己的父亲,冷笑一声:“不知父亲可知事情原委?”
“能有什么?萧萧被你的人打得起不来,本侯亲眼看见了。”许易昌瞧了眼还跪趴在地上的萧萧,眉头紧皱。
“那父亲可知,文姨娘要替换了母亲的汤药,说侯府撑不起母亲的三两副汤药!可笑不可笑?”
许若棠声音铿锵有力,她又不是不知,外祖父家中有钱,许易昌这侯爷的爵位还是因着母亲与之结亲,才得了赏赐成了侯爷。
这侯府上下,每一处,几乎都是在吃母亲的嫁妆!
母亲的嫁妆足以一般人家挥霍三辈子,哪怕挥金如土,也足以支撑一辈子!
现在却要缩减,还缩减到了母亲续命的汤药上!简直可笑。
许易昌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他半晌不言,眸光闪烁。
直到文姨娘哭哭唧唧拉着许易昌的衣袖,诉苦:“侯爷,妾身可都是为了侯府着想,若棠虽贵为王妃,可根本不知侯府开支特殊......更何况,姐姐那身子......”
许易昌眉头再次拧起来:“若棠,不要再闹了,现在掌管中馈的是文姨娘,你身为王妃,管不到侯府的开支!”
话音落下,还未等许若棠多言,就瞧见许偌一身玄色长衫,衬得她身板更为瘦弱,匆匆往前厅走来。
许若棠微微挑眉,许偌不在摄政王府,竟然是跟着她回来了,怎么,如此害怕她在这侯府之中出手?
“姐姐!知晓你回来,可没想到姐姐把魏大哥的侍卫带回来了,姐姐未免恃宠而骄,有点儿过分了吧?”许偌开口便是指责。
手中帕子几乎被冷汗打湿,许若棠脑中一团乱麻,那可以称之为清秀的一张脸上带着的挑衅犹在眼前。
一闭上眼,都是许偌娇笑的模样,还有那被束带束缚起来的女子身躯。
她对魏长风当真是爱意深中,若不然,怎么可能会愿意一直装成男子身份?
不......是她和她那外室的娘!处心积虑!
真不知这么多年,她们到底是如何忍得住?
许若棠又想起自己母亲那段时日垂泪,一双情深眼眸被磋磨得泛红可怜,可始终没换来爹爹一眼青睐,只因她不是儿子,娘亲的肚子也生不出来儿子!
许若棠想着,许偌和她娘亲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能犯下这么大的事情!
许偌为女子,那她这些年上学堂,与各种男子出入,关系又极好......岂不是......?
恐怕她不觉可怕,只会觉得自己游刃有余,被这么多男子围绕着!
许若棠胃里一阵翻腾,吐出的全是苦水,稍缓片刻,她眼底涌上无限恨意。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几乎是破绽的细节,双手握成拳,闭了闭眼,将被逼出来的一口腥甜强行咽了下去。
许偌必然是故意的,她不甘于现在这不光明正大的身份,更不敢强行跟魏长风要地位,所以从她下手。
许若棠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既然如此,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许偌一起陪葬!
若不然,对不起辛苦养育自己的娘亲!更无法让娘亲对这近二十年的苦痛释怀!
许若棠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过来。
魏长风没有敲门,径直进入房门,他身上还穿着方才那身衣服,俊俏的模样此时在许若棠眼中,只余下了恶魔般扭曲的样子。
他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掺杂着一股暧昧气息。
他才靠近,便瞧见许若棠皱着眉,脸色苍白,不由得上前一步,询问道:“棠棠,怎么了?看起来如此虚弱,我去喊来大夫给你看看,你这样未免太叫我心疼。”
许若棠瞧他面上关切不似作假,心道这人演技真好,倘若放在她先前那个世界,必然是影帝级别!
许若棠微微侧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恨意,匆匆阻拦:“无妨,不必惊扰大夫,只是突然想到一些恶心的事儿。”
魏长风眼神明灭闪烁几分,没接话,好半晌,见许若棠没有说下一句,才笑着说道:“那不如说与我听听,说不定,能缓解一些我家棠棠心中不适?”
先前也是如此,魏长风对她极好,会哄她开心,逗她笑,好似她要月亮,他也能立马摘下来,让许若棠以为,自己对于魏长风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所以攻略卡在99%的时候,她还想着,许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努力,若是和魏长风有个孩子,男人的心思怕是会在自己身上了。
此时许若棠觉得这个时代真的可怕,她竟然妄想以一个孩子来绑住一个男人!
许若棠呼吸再次急促了几分,抬眼看一眼魏长风,又匆匆挪开,声音不冷不淡:“罢了,说出来更让我心中恶心。”
“长风,我想回侯府去看看我娘亲。”
魏长风一愣,眼神莫名阴暗几分:“你是想回去查什么?”
许若棠瞥了他一眼,心中好笑,这人嘴上说着莫要让许偌来招惹自己,可一听她要回侯府,便以为她是要针对许偌。
这岂不是坐实了,她娘亲落水一事,与许偌有关?
许若棠心中恼怒更甚,可没多言,她咳了一声,脸色愈发苍白,声音更是可怜了几分,又是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她咬着下唇,好半晌才压住:“我只是想回府看看母亲,近些日子气短胸闷,外加上母亲落水,身子本就不好,我着实担忧。”
魏长风微微挑眉,闻言回应:“侯府自是有人......”
话未说完,瞧见许若棠落了眼泪,他瞬间慌张起来:“怎的哭了?又并非不让你回去看,论理说那也是我岳母,我哪儿有不让你回的道理?只是过于担心你的身子能否承受。”
侯府和摄政王府要一个时辰车马行程,路上更有颠簸,确实一般人承受不住,更何况现在的许若棠因着攻略失败,身子已经呈现颓败之势。
“我身子无碍!无碍!为何不叫我回去?倘若母亲真的出事了,我定然也是活不下去,长风......你先前不是如此,现下为何......为何要阻拦我回去?”
许若棠哭泣出声,可实际有多少真情实感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抬起袖子,眼角瞥见魏长风无奈眼神,心下又是一番厌恶。
曾经心悦与他,自是瞧他什么都欢喜,如今知晓他表里不一且违背誓言,该当是天打雷劈之渣,许若棠心中只余下厌恶与反感。
魏长风见此状,也不由得上前抓住许若棠的手腕,察觉到那入手冰凉,心下莫名一紧:“带你回去便是,为何哭成这般模样?别哭了,真是叫我心疼,棠棠,我喊大夫来,好好给你瞧瞧如何?你这手,也如此冰凉......”
许若棠使劲儿抽回手,压下即将冒出去的呕吐之意,侧身背对他:“不要,我无碍,你倘若真喊大夫来,你与大夫都不要进我这房。”
魏长风好似无奈,但又莫名欣喜,自许偌来摄政王府,棠棠就从未这般鲜活,今日,他又瞧见许若棠嗔怒模样,心下欢喜得不行,于是说道:“好好好,听棠棠的,不喊大夫,那我与你一同回去,免得担忧你路上不适,也好照应。”
许若棠心下一慌,这怎么能行?现在魏长风满心满眼都是许偌,甚至不惜将那牌匾换成许偌的名字,他若是跟着回去,她的计划怎么办?
许若棠虚虚的自床上起身,垂眸不看魏长风,声音却实打实地担忧:“不必了,长风,你如今公事繁忙,倒也不必随我奔波劳碌,有那空闲,你倒不如好好在府中休息,免得病倒了叫我心疼。”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干呕一声,她也是费心尽力,克制着自己没吐到魏长风脸上。
话音落下后,魏长风的脸色突变。
他心中闪过心虚,但下意识去拉着许若棠的胳膊,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宠溺的微笑:“棠棠说的什么话,本王只是随口一说,是棠棠为人大度,你们还不快谢谢嫡小姐!”
许偌本就对许若棠恼怒不已,瞧见魏长风来了还不能为她撑腰,反而还要顺着许若棠的话,心里的悲愤更是浓烈。
她恶狠狠盯着许若棠,指甲掐入掌心,想着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许若棠跪下,将娘亲挨的这二十个板子还给她!
不仅如此,她还要用最让许若棠痛苦的法子,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若棠见许偌和文姨娘都没说话,轻笑一声,“到底还是不承我的情,若不然,怎么会没什么动静。”
这话好似点燃了许偌的怒火,她当即起身要发脾气,被一旁极为虚弱的文姨娘拉住。
文姨娘压住眼底闪过的恨意,忍着疼痛,跪趴在地上:“嫡小姐心善,文娘记着了,谢嫡小姐开恩。”
她还拉了拉许偌,叫她跟自己一起跪下。
许偌自然是不服,她不明白,魏长风都在这儿了,她为什么还要给许若棠下跪!
若不是魏长风,许若棠怎么可能会叫那些侍从停手?
除却这个理由,这事儿本来就是魏长风该做的,若不然,占了她的身子却什么都不维护她?
哪儿有那样的道理?
她许偌就不是肯吃亏的人,特别是许若棠制造出来的亏!
许偌不懂,可文姨娘明白啊。
她必须示弱,也必须拉着许偌示弱,要让魏长风知道,她们娘俩听话,听从他魏长风的话,比许若棠好拿捏,比许若棠娇弱。
这样,魏长风才会心疼,对比之下,也才会觉着许若棠骄纵跋扈,等有机会,许偌再吹吹枕边风,还愁魏长风不会厌烦许若棠吗?
许偌是不知自家娘亲的想法,她只是直挺挺跪着,眼中恨意满满,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男子装扮也是清秀,那眼角微微往下,便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倘若真为男子,也确实是龙阳之好所欣喜的男倌。
许若棠垂了眼眸,仿若关心询问:“弟弟怎么掉眼泪了?这般柔柔弱弱,轻易落泪的模样,还有几分可人,若是不知,还以为这是妹妹呢。”
“唉,说起来,弟弟也到了婚配年纪,怕是还没娶妻,所以不曾被转移注意力,总是惦记着后宅之中的事情,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并非什么好事儿呢。”
许若棠话音还没落下,魏长风和许偌纷纷变了脸色。
许偌还未多言,就听到魏长风尴尬笑着:“许偌年纪还不大,如今娶妻并非首等要事。”
“话虽如此,但这个年纪的我,都已经和你成婚了。”
对外说的许偌虽然是比许若棠小了一岁,可实际上到底年龄怎样,还真说不好。
许若棠清楚的记得,母亲曾经说过,她即将临产时候,父亲并未在府中,是身边丫鬟打听了,才得知许易昌在文姨娘那里。
但那个时候她身子已经不容得动气,可碰到这种事情,谁忍得住?
言梨娘生生提前了好几日,把许若棠生了出来,也是因此,身体一直没能休养好。
而后没多久,许易昌带着许偌母女二人,进了府。
想来,许若棠和许偌的年纪就是一样大,指不定,许偌还大一些日子。
魏长风脸色变了又变,强行换了话题:“怎的牵扯到这个上面了,这里冷,棠棠,罚也罚了,还是叫文姨娘赶紧上药,免得传出去,对你名声实在是差。”
“也是,不过走之前还是把话说清楚了,长风,你贵为摄政王,可否利用便利,给弟弟寻个美差?”
许偌下意识要反驳,再次被文姨娘拉住。
魏长风更是愣住,正要说话,被匆匆赶回来的许易昌截去了话头:“这个可以,王爷,小儿愚笨,如今未能寻得差事,还望王爷能看在他是若棠弟弟的份儿上,行个便利。”
许易昌已然是要答应,甚至还有催促之意,他也见不得自己的儿子总是跟在他母亲身边,还哭哭啼啼的,跟个女孩儿一样。
这样他怎么放心把侯府交出去?
最主要的是,摄政王的身份实属高贵,就算是随随便便寻个差事,也比他劳心费神找出来的要好。
许偌此时终于忍不住,声音有些尖锐,她恨恨地看了眼许若棠,怒道:“不必!我自己能寻得好差事,不必摄政王帮忙!”
许易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正要说话,瞧见魏长风盯着许偌的眼神古怪,以为他是生气于许偌的拒绝。
对此,他看着许偌的眼神,也凌厉起来。
魏长风好似也被她这般带刺的声音给刺激到,冷哼一声:“不必就不必,本王哪儿有那般闲工夫?”
在场几人心里都是一沉,只有许若棠好暇以整地看着他们之间咬来咬去。
但说实话,许若棠清楚知道自己的三言两语并不会就此让许偌和魏长风之间产生间隙,许偌手段多得是花样。
稍稍不入流一些,魏长风被她勾得便什么都答应了。
所以,这事儿不能靠魏长风良心发现,许偌就算是沉寂不耍手段,对现在的局面也不会产生任何改变。
许偌好似察觉到魏长风的生气,赶紧说道:“我方才从学堂下学,如今没有任何经验,还需历练,倘若真的寻了差事,又做不好,无论是对侯府还是对王爷来说,都会丢脸!”
“所以儿才拒绝,父亲莫要生气,是儿瞧见母亲受苦受难,伤口又未处理,着实有些心疼着急,这乍一听姐姐转移话题拖延时间,才稍稍没克制住脾气。”
越说她眼眶越红,好似真的特别心疼文姨娘一般。
许若棠见她三言两语又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心中冷笑,嘴上却没放过:“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弟弟不愿婚配,又不要帮着寻差事,在我看来,自是不愿立业,这样怎么堪当大任?父亲如此劳累辛苦,弟弟倒是忍心。”
“罢了罢了,终归是我嫁出去了,连父亲都不能关心一下了,若不是为这侯府,我至于浪费这口舌?”
三说两不说,又把火转到了许偌身上!
魏长风心觉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行。
先前确实,他极为喜欢许若棠,她去哪儿,他自然也是想跟着的,并且许若棠也会开口要求他跟着。
可今日,似乎是第一次不叫他跟着。
也罢,许若棠不在这王府之中,倒也好,他与偌偌也自在。
想起许偌在床上那般浪.荡劲儿,方才压下去的冲动此时又冒了出来,魏长风哼笑一声:“这于礼不合,棠棠,我该陪着你回去的,毕竟岳母出了事儿。”
“你且留下几个侍卫给我便可,他们能保护,你也能在府中休息,是不是?”许若棠早就打算好了。
瞧见魏长风对自己的呕吐视而不见,那双曾经盯着自己极为情深的眼眸带着淡淡笑意,但那笑意绝对不是对着她,许若棠心中的自嘲愈发明显。
明明已经定好计划,再也不会为他伤心,可这心毕竟是肉长得,魏长风这般在她身侧想着许偌的场景,还是刺痛了她。
许若棠轻吸一口气,鼻尖似乎又闻到那迷乱气息,反感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催促:“天色已晚,我早早歇息,明日一早我便出发,实在是担忧母亲,王爷,你且去休息吧。”
她特意加重了“王爷”二字,想着他会不会察觉到不对。
毕竟先前,她为他做了诸多事情的时候,从未喊过王爷,二人成亲后,更是亲切称呼他的名字,这是他给的特权。
可自从发现他心不在自己身上,许若棠便发现,她喊王爷,魏长风好似没听见,不再像是以前那般怒道让她娇滴滴喊他名字。
许若棠眉眼之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心中冷冷一笑,狗男人不配让她再伤心,倘若有机会,她也是要让他尝尝锥心之痛的!
魏长风听到她赶自己走,竟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他匆匆言明:“那棠棠你且好生休息,倘若不舒服,一定要喊大夫,今日确实有点儿累了,明早我送你上马车。”
许若棠微微颔首,瞧着他步履匆匆出了门,关上门时更是急切,便知他又去找许偌了。
指甲掐入掌心,许若棠吐出一口腥甜,眸色微闪,她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才入睡。
可这夜......真漫长啊。
习惯了魏长风的存在,习惯了跟在他身后,此时身边空空如也,许若棠的思绪总是忍不住会飘远,她总是想,若是......若是她攻略的人不是魏长风呢?
脑海中闪过诸多场面,许若棠闭上眼,将那乱七八糟全部甩走,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第二日一早,魏长风前来送她上马车。
他身上虽然穿的并不是昨日那一套衣服,可那里衣露出一丝丝衣领上,依然沾染了脂粉。
许若棠瞧得真切,眼睁睁看着许偌站在魏长风身后,媚眼如丝,正盯着自己。
她挪开眼神,面无表情转身,被魏长风拦住。
魏长风抓着她的手腕轻轻摩挲,声音温柔且带着关心:“虽然只是一个时辰,可这路上着实颠簸,倘若刚出这里便不舒服,你就回来。”
瞧见许偌的眼神变得嫉妒,许若棠嘴角微微翘起:“先前又不是没回去过,身子虽然不适,但还能撑得住,许是过于担忧母亲,待见了母亲,怕是能好个大半。”
魏长风哼笑着:“母亲倒是比我重要许多了,这与棠棠先前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许若棠一哽,先前她依赖着魏长风的爱意存活,纵使母亲给了她一条命,可今后能否活下去,真的全靠魏长风,她为了攻略成功,说些情话,无可厚非吧?
可现在,她没攻略成功,这魏长风说他不如母亲重要,那不是正常?他倘若比母亲重要,她许若棠成了什么人?
终极恋爱脑?
许若棠抽回手,轻笑着:“若非母亲生了我,你我也不会相遇,长风,你说我说的可对?”
魏长风心下不爽,却也没说什么,又交代了两句,才把许若棠送上马车。
马车还没启动,他已经转身进了府,而许偌紧随其后,“魏郎,你方才还摸姐姐的手!快些去洗手呀!”
“急什么?不是有你的......”魏长风一把抱起她,一只手掌移到她腰后,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许偌娇笑一声,揽着他的脖子,瞧着大门口马车上许若棠探出的头,满眼讥讽:这愚蠢的女人这就走了,真是给她机会呢!
许若棠就是特意瞧她,瞥见那讥讽,心中冷笑,许偌不回去才好,她总要先收拾了那个卑贱的外室,才来收拾许偌!
一个时辰车程很快结束,许若棠带着几个侍卫,大摇大摆进了侯府,无人通报,这府中好似什么人都没了。
许若棠心下觉得奇怪,这偌大的侯府为何上下都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
还未多想,人已经走至前厅,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怒斥侯府的仆人:“还给那华堂供这么贵的药材干什么?银子那么好赚的吗?她不过是落了个水!一般风寒药也能当用吧?换掉换掉,真的是......”
是许偌的娘亲,文姨娘。
许若棠手指收紧,瞧见那怒斥仆人的文姨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眉眼之间还带着一丝刻薄,看起来并非城府颇深的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一直让许偌女扮男装,瞒天过海......
许若棠深吸了口气,从她怒斥之中得知仆人手中是给自家母亲熬制的药,又听得要换掉,不由得上前嘲讽一句:“且慢,侯府现在落败了?竟然连几副汤药都供不起了?”
文姨娘一瞧见是许若棠,明显是抖了一下,她脸皮子一抽抽,往前一步,尴尬笑道:“是若棠呀,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了?”
“这侯府我回不得?”许若棠自是冷着脸,直接入座,瞧见文姨娘还盯着自己,不由得冷哼一声:“侯府的待客之道都成这般模样了?摄政王妃来此处,无看茶,无招待,无行礼,怎么?不把摄政王府放在眼中?”
文姨娘被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摄政王妃哪儿的话?快些,给王妃看茶。”
许若棠趁机苛责问道:“为何要换掉汤药?”
“王妃不知侯府开销......这实属无奈......”
“宿主,很遗憾,您的攻略任务失败,半个月之后您将被抹杀。”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若棠却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的海棠,盛夏即将到来,那朵顽强的海棠花,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片花瓣。
她唇角苦涩,低眸在信笺上写下娟秀的三个字——和离书。
而后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花费了无数精力,攻略进度就差1%就要成功了,最终却败在了她所憎恨的一个男人身上!
多么可悲,又多么可笑?
身旁丫鬟春桃还在试图挽回她写和离书的心。
“您和王爷的感情多好啊,整个盛京有几个不羡慕的?您爱海棠,王爷便亲手种了满院子的海棠,王爷可是贵为摄政王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哪个身居高位的男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呢?”
“再说当初您重病一场,王爷日夜不眠地在您枕边照顾您,为了求一味药,不惜跪一千台阶上天门寺,以诚心求一枚护身符,为求一味灵药......”
春桃声音含着悲意,絮絮叨叨地说着。
可许若棠却忍不住嘲讽地笑出声,眼底泛出盈盈泪光。
是啊,他魏长风原本是这样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现在变了呢?
她原本是一个孤儿,死后胎穿到这个朝代绑定系统只为攻略魏长风。
其实一开始她是很抗拒这个攻略任务的的,她怎么说也是经受过现代教育的女性,突然要攻略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这怎么想都很离谱。但是不这么做的话系统就要将她抹杀,没办法为了活命她只能接受。
她在这个朝代扎根,逐渐成为盛京第一才女,家门槛儿都被媒婆踏破了。
可是因为系统的存在,她别无选择。
终于,那日天气晴朗,一阵算计中的东风吹走了她的手帕。
在场的一众官员见证了,清冷孤傲的摄政王和名满盛京的第一才女的美好相遇。
此后,许若棠以对诗为名约他赴宴,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中,她看着攻略进度温步提升,她的心、也不自觉跟着陷落,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在她们成亲之前,攻略进度已经有80%,她却全心全意爱上了他,终于郑重地对他开口:她此生绝不接受丈夫三妻四妾,若有不忠,绝不原宥,她会立刻转身就走,和他永不相见。
魏长风也十分郑重地指天为誓:“我魏长风向天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所爱唯棠棠一人,绝不纳妾,如有违背,五雷轰顶。”
那一天,她急切地捂住他立毒誓的唇,魏长风也终于提着聘礼上门求娶。
可那样美好的画面,也不过镜花泡影,轻轻一碰,便碎了。
一月前发现丈夫跟父亲的外室子许偌拥在一处时,她又震惊又心痛,当场险些背过气去,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满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深爱多年的丈夫竟然是个断袖!
自己深陷其中的圆满生活,竟然都埋藏在这般肮脏之下!
脑中千思万绪,她忍不住地想,丈夫当初是真的爱她吗?还是为了更方便同许偌做那种事,才费尽千辛也要把她娶回来做?
但凡是其他男人,她或许不会如现在这般伤心。
但那可是许偌啊!
魏长风明明知道,许偌的娘、是他爹的外室,是害她娘日日以泪洗面,害她家庭支离破碎的元凶啊!
极致的痛苦下,她知道,她再也完不成这个攻略,任务失败、被系统抹杀的命运,也终于在今天抵达了。
思及此处,许若棠身形阵阵颤.栗,过了好半晌,才终于按捺下激荡的心绪,平静道:“春桃,你不用说了。”
“当初之言一语成谶,我会遵循誓言,今生今世,和他永不再见。”
春桃终于停下了絮絮的话,眼中也浮现悲意。
等许若棠终于在棠花信笺上把一封和离书写毕,装进一只精美的木盒时,魏长风下朝回来了。
刚到屋里,他那张端方俊郎的脸便浮现宠溺的笑。
“棠棠,今日忙着一些事,我回来晚了。”
他过去便要拥住许若棠。
许若棠却伸手阻隔开了他。
魏长风愣了一下。
许若棠便微笑着,从旁边拿过那只装了和离书的精美木盒,声音柔和:“长风,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不过你得等半个月才能拆开。”
他的错愣便转为欣喜,看着那只木盒凤眼里盈满笑意:“原来是悄悄给我准备了惊喜啊,不过为什么要半个月以后才能拆?”
因为那时,我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你才会觉得惊喜啊。
许若棠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魏长风向来宠许若棠,当即笑着点头,递给了身边心腹,叮嘱道:“半个月后提醒本王拆棠棠的送本王的礼物。”
心腹恭敬点头。
而他转头拉住许若棠的手:“单单你给我准备惊喜怎么行呢,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走,跟我一块儿去看看。”
许若棠想着他跟许偌的事,觉得有些累,不想去。
可魏长风兴致勃勃,牵着她的手就走,根本不容她反驳,就带她上了轿撵。
过了片刻,魏长风扶着她下轿撵,指着面前的飞檐翘角的宫殿,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她。
“你看,这是我特意命人为你建造的若月殿,今日终于完工了,你喜欢海棠,我便想着海棠不开花时,你也能看见海棠,如此,你也会开心些,我也希望你能第一个看见这座殿宇。”
这座殿宇以海棠出发,砖瓦、墙壁,处处都是海棠的影子,可......
高悬在殿宇头上的牌匾,写的却不是若月殿,而是“偌月殿”。
一字之差,所指却全然不同。
她静静地仰头看着。
身旁的男人似乎也终于觉察不对,抬头看去,一张笑如春风的脸陡然沉了下来。
“负责牌匾的人是谁!”
摄政王陡然震怒,周围的人立刻唰唰跪了一大片。
没多久,一个瘦高的男人便慌忙跪着出来:“是奴才、奴才负责的。”
“殿宇名字为何刻错?就一个字都刻不对吗!现在可能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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