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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穿书,我怀了反派大佬的崽全局

豆豆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鸢委屈的小嗓音带着颤抖。祁俞之本就写满冷淡的眸子,这会儿更深了。被欺负?好像不对吧。刚才他分明看见,程鸢一脚就把江渊踹出家门了。程佳佳站在门口,看着一脸笑容的程鸢,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不对啊,程鸢咋没和江渊亲热起来?这和她预想的场景不一样!江渊这会儿还趴在地上,程鸢一脚踹在他腰上,疼得他半天没起来,程鸢啥时候有这么大劲了?“你要赖我家?”江渊还费力往起爬时,头顶祁俞之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他高大的身影遮着阳光,洒下一片阴影,气场强大得让人心里发怵。江渊一吞口水,声音都带着颤抖。“祁哥你别误会,我跟鸢鸢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好,我学费不够了才找她借钱的......”江渊缓缓爬起来,心虚得不敢直视祁俞之双眼,完全没有书中男主该有的半点气势!“...

主角:程鸢江渊   更新:2025-01-23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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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鸢江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穿书,我怀了反派大佬的崽全局》,由网络作家“豆豆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鸢委屈的小嗓音带着颤抖。祁俞之本就写满冷淡的眸子,这会儿更深了。被欺负?好像不对吧。刚才他分明看见,程鸢一脚就把江渊踹出家门了。程佳佳站在门口,看着一脸笑容的程鸢,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不对啊,程鸢咋没和江渊亲热起来?这和她预想的场景不一样!江渊这会儿还趴在地上,程鸢一脚踹在他腰上,疼得他半天没起来,程鸢啥时候有这么大劲了?“你要赖我家?”江渊还费力往起爬时,头顶祁俞之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他高大的身影遮着阳光,洒下一片阴影,气场强大得让人心里发怵。江渊一吞口水,声音都带着颤抖。“祁哥你别误会,我跟鸢鸢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好,我学费不够了才找她借钱的......”江渊缓缓爬起来,心虚得不敢直视祁俞之双眼,完全没有书中男主该有的半点气势!“...

《八零穿书,我怀了反派大佬的崽全局》精彩片段

程鸢委屈的小嗓音带着颤抖。
祁俞之本就写满冷淡的眸子,这会儿更深了。
被欺负?好像不对吧。
刚才他分明看见,程鸢一脚就把江渊踹出家门了。
程佳佳站在门口,看着一脸笑容的程鸢,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不对啊,程鸢咋没和江渊亲热起来?这和她预想的场景不一样!
江渊这会儿还趴在地上,程鸢一脚踹在他腰上,疼得他半天没起来,程鸢啥时候有这么大劲了?
“你要赖我家?”
江渊还费力往起爬时,头顶祁俞之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他高大的身影遮着阳光,洒下一片阴影,气场强大得让人心里发怵。
江渊一吞口水,声音都带着颤抖。
“祁哥你别误会,我跟鸢鸢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好,我学费不够了才找她借钱的......”
江渊缓缓爬起来,心虚得不敢直视祁俞之双眼,完全没有书中男主该有的半点气势!
“你跟我老婆关系好?找死?”祁俞之语气平淡,可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分明要把江渊杀了似的。
江渊心一颤,跟只怂狗似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既然不借,那我就回去了......”
“再让我看见你跟我老婆拉拉扯扯的,我打折你的狗腿!
江渊连大气都不敢喘,趁祁俞之没动手,赶紧一溜烟就跑了,男子汉能屈能伸,他才不跟祁俞之那个流氓地痞一般计较!
谁不知道祁俞之最心狠,之前打架还坐过牢。
全村都知道,宁可吃亏,也不能惹祁俞之!
江渊一走,程鸢才松了口气,今天这劫,算渡过去了?
程佳佳酸溜溜的声音又响起了,“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都跟俞之哥结婚了,哪能还跟以前相好的拉拉扯扯,你让俞之哥面子往哪放?”
程佳佳一抱肩膀,今天是铁了心不让程鸢好过。
话音刚落,祁俞之的目光也落到了程鸢身上,当初他跟程鸢结婚,是因为俩人意外做错事怀了孩子。
虽说他跟程鸢没啥感情,但作为男人,戴绿帽子不行,给他孩子找后爹更不行!
迎着祁俞之愈发阴冷的目光,没等他发难的话开口。
程鸢上前,娇娇柔柔搂着他的胳膊就开始装委屈,“老公,你咋跟佳佳一起回来的?你俩是不是背着我......”
祁俞之一愣,也没想到程鸢先发制人,先给他扣了一盆脏水,他回头看向一脸狗仗人势的程佳佳,沉思。
跟小姨子单独回家,确实不合适。
祁俞之朝程佳佳道:“你回去,这事跟你没关系。”
程佳佳傻眼了,跺着脚撒泼,“我不走,这事还是我给你透的消息呢,凭啥让我走?!”
她好不容易才揪着程鸢的小辫子,不看着她挨揍,她心里不舒坦!
“我让你回去,听不懂人话?”祁俞之沉沉的一声,带着覆压而来的气势,吓得程佳佳当即一缩脖子。
她是想看热闹,但也不想被连累。
“那我走......”程佳佳调头灰溜溜地跑了。
祁俞之低头,盯着正搂着自己胳膊笑嘻嘻的程鸢,眸光沉得厉害。
“可不是我叫他来的,我早跟他没关系了,今天我都没借钱呢!”程鸢一脸理直气壮。
她踹江渊那一脚,还不能证明自己的诚意吗?
祁俞之是反派,是因为他跟男主作对,而他跟男主作对,是因为自己老婆心里只有男主,究其根本,原因在程鸢身上。
看书时,程鸢就纳闷,祁俞之有啥不好的,非得惦记江渊那个小白脸?跟他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现在程鸢本人来了,她决定,跟祁俞之过日子,远离江渊那个废物!
可迎着程鸢真诚的目光,祁俞之唇角一勾,冷笑出声,“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少借了?”
俩人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光祁俞之知道的,程鸢零零总总已经送出去小一千了,之前他懒得计较,今天算程鸢聪明,没把钱往外送。
否则他不打得江渊半死,算他在村里白混了。
“以后不借了,真不借了,咱俩好好过日子。”顶着祁俞之强大的气势,程鸢声音弱得跟蚊子似的,却还娇柔柔的腻人。
“少拿这种话糊弄我,你少惹事就算积德了。”祁俞之冷冰冰的一声笑,让程鸢的表情僵住。
得,原主作的太过,现在就算她说破天,祁俞之都不信了。
祁俞之抽出手臂,按着程鸢的脑袋把她推回屋里,“我晚上在厂里吃,你自己对付一口,被我发现你再跟那个小白脸子掰扯,我饶不了你。”
祁俞之带着一身威胁恐吓,把程鸢唬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知道,祁俞之对她就是嘴上厉害,可对着这么个煞神似的男人,谁不心慌啊?
“我就在家等你,哪也不去。”
得到程鸢的保证,祁俞之这才转头出门。
可他心里还是不信。
程鸢跟他结婚以来,没一天不闹的,刚才看见她搂着自己胳膊,笑盈盈叫“老公”的时候,祁俞之差点被她被晃了。
可转念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是程鸢的小算计,想用这种方法让他放松警惕?那还太简单了点。
听见大门关上,程鸢趴在窗户上,瞅着没了祁俞之的身影,高悬的心脏才落了下来。
她一穿书就是这种修罗场开局,要不是反应快,这会儿还不知道多惨呢。
程佳佳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一直惦记嫁给祁俞之,两个月前,程佳佳终于逮着机会给祁俞之下了药,可那天阴差阳错,跟祁俞之上床的是程鸢,一晚就有了孩子。
在这个年代,女人名声最要紧。
哪怕程鸢跟江渊搞了对象,她也只能被逼嫁给祁俞之。
因为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婚后程鸢跟祁俞之三天一次小吵,五天一大闹,又跟江渊拉拉不清,最后难产一尸两命......
程鸢摆着手指头数日子。
现在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距离她的死期,只剩六七个月了。
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即将终结,程鸢扑腾一下起身,满眼惊慌,她在现代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要是在这也死了,该不会真就玩完了吧?

思来想去,程鸢也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要不......趁着怀孕月份还不大,哄着祁俞之带她把孩子打了?
程鸢小脸一绷,当即就下定决心,要跟祁俞之好好过日子,但更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祁俞之临走前,那脸色难看得能碾死人,程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先哄好祁俞之,再提孩子的事,她在家里转了一圈,翻出一些食材,打算给祁俞之做了晚饭送过去。
剧情中,祁俞之因为妻子有外心,没少被别人嘲笑,也导致他的心理愈发阴暗。
要是她能在全体工人见证下,给祁俞之送去一份爱心晚餐......
程鸢立马动力十足,赶在晚饭前做好饭菜,囫囵装进饭盒后,她挎着篮子直奔祁俞之的棉花厂。
好在原文写的细致,程鸢对路线一清二楚,赶在食堂放饭前,程鸢挎着小篮子就到了棉花厂。
“祁哥,你媳妇来给你送饭了!”
办公室外一嗓子,把祁俞之叫得一激灵,他坐在原地半天没懂,英气俊朗的脸上浮现浓浓疑惑,反复回想厂里还有没有第二个姓祁的。
答案是:没有。
程鸢给他送饭?
结婚一个月以来,程鸢别说给他做饭了,就是同桌吃饭,程鸢都要甩脸子,她来给自己送饭,该不会下毒了吧?
想到这,祁俞之黑着脸走出办公室。
刚来叫他的工人还一脸纳闷,媳妇来给送饭,祁俞之咋是这个脸色?
下楼到棉花厂门口,程鸢正挎着小篮子乖乖巧巧等着,洁白棉絮翻飞中,程鸢穿着浅粉花衬衫,一张小脸嫩得能掐出水。
她满眼好奇地看着来自八十年代的新奇景象,一双眼小鹿似的圆润明亮。
祁俞之刚下楼看见这幅场景的时候,忍不住愣了一下。
平时面对程鸢,她永远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愁眉苦脸,这会儿看着倒像个活泼机灵的小姑娘。
程鸢正好奇张望的时候,余光瞥见祁俞之下楼,立即扬起大大的笑容朝他招手,“老公,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晚饭了!”
程鸢声音细,这会儿又刻意拔高调门,听着就更娇滴滴的,满场工人无论男女,都被程鸢这一嗓子喊得骨头都酥了。
程鸢堂而皇之的秀恩爱,让祁俞之那一张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都跟着僵了一下,感受着周围浓重的炽热目光,他黑着脸上前,“食堂有饭,你怀着孕,走这么远过来干啥?”
祁俞之上来一开口,就是一通低沉的斥责。
他本意是担心程鸢的身体,毕竟结婚以来,她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饭,可这话一说出来,味就变了。
程鸢也不恼,上去搂着祁俞之的胳膊,娇娇柔柔地跟他往办公楼走,“我这不是怕你食堂伙食不好,特意给你做的家常菜吗?”
程鸢唇角挂着甜甜的笑,本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坯子,这会儿就更勾人了。
“别人都说嫂子漂亮,我还不信呢,这回信了,真信了。”
“嘶,我怎么觉着,嫂子今天瞅着比以前还漂亮呢......”
在目送祁俞之和程鸢离开的视线中,议论声不绝于耳,平时的程鸢漂亮是漂亮,但总愁眉苦脸带着丧气劲。
可今天的程鸢不同,爱说爱笑,明媚得让人眼神都挪不开,到了办公室,程鸢满怀期待地将饭菜端了出来。
“快,尝尝我的手艺!”
迎着程鸢明亮的小眼神,祁俞之看那几盘菜的眸光更沉了。
原本他还是有点期待的,直到看见这菜的卖相。
“这......都是啥啊?”
程鸢挺着小胸脯,理直气壮指着一盘黑乎乎的焦黑物体:“西红柿炒鸡蛋!”
又指另一盘墨绿粘腻的物体:“蒜苔炒肉!”
程鸢也知道两盘菜的卖相不好,嘴硬狡辩。
“我手艺一般,但这只是看着丑,味道还是不错的,你尝尝!”
前世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还是她第一次为男人下厨,怎么着也得夸奖一下......
祁俞之看着那几盘一言难尽的东西,愈发怀疑,程鸢是想把他毒死,好跟江渊双宿双·飞!
可在怀孕的媳妇面前,祁俞之还是忍着,只夹了一口尚且能看的大米饭,米饭刚进嘴,祁俞之又吐出来了。
夹生饭,没熟。
“好吃吗?”程鸢还带着期待,探头一问。
祁俞之一撂筷子,脸色彻底装都不装了,“不用跟我献殷勤,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能让你跟江渊跑了。”
他算准了,程鸢一改常态地献殷勤,无非就是为了她跟江渊那点事,肚子里揣着他的种,又是明媒正娶给了彩礼领回家的,程鸢想跑,门都没有。
祁俞之脸色一沉,程鸢软着身子就跟他挤到了一张椅子上。
“哎呀,不是他的事,我都说了以后不跟他来往,一句话都不说了!”程鸢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那真诚劲让祁俞之都信了。
“那是啥事?”祁俞之抓到话里漏洞。
他就知道程鸢献殷勤是有目的的。
程鸢想着,自己送晚饭,也算让祁俞之在手下面前长了面子。
那就......
她一清嗓子,略带试探着开口,“就是......我之前问过医生,说女人生孩子的时间不能太早,否则对身体不好,上回医生也说了,我这胎像不太好,我想跟你商量,能不能先把这胎给打了......”
程鸢越说,眼看着祁俞之的脸色越来越黑。
“以后我给你多生几个......”说到最后,程鸢声音跟蚊子叫似的,脑袋也垂到胸脯,压根不敢对祁俞之的目光。
祁俞之在厂里,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狠角色,这会儿他眼神更是要杀人似的凌厉。
程鸢光坐在他身边,都感觉压力强得吓人,书里光写祁俞之有多可怕,可这会儿直到真切感受,程鸢才知道后悔。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把孩子打了,好跟江渊私奔吗?”
祁俞之冷笑一声,带着极惧人心的气场。
说着,祁俞之顺手把桌上那几坨不明物体一同挥下去,盘子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但是比上午那阵看着,脸好像大了几圈,祁俞之转眸看向气喘吁吁的程鸢,满目阴沉。
似乎在问,你咋又跟江渊掰扯上了?
程鸢连连摆手,脸上带着极度真诚,眼睛会闪烁着光芒,嘴角上扬,“是他要抢我钱,我跟他打了半天,一毛都没让他抢走!”
程鸢还特意把钱从兜里掏出来,好让祁俞之过目。
祁俞之作为丈夫,还是合格的,每个月工资都交到程鸢手里,哪怕明知道她有可能往外送,可这会儿,祁俞之关心的不是钱少没少。
而是程鸢藏钱的地方。
他瞄着程鸢,沉抑的眸光种,隐现一丝杀人的念头。
“下回被人抢了就跑,哪有要钱不要命的?”
祁俞之说完,扭头直奔被按在地上的江渊,没拿着钱的江渊本就悲愤交加,这会儿再看见祁俞之。
江渊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死到临头,直到祁俞之蹲下来,那双煞神似的眼眸索命似的落在他身上,低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我是不是说过,再让我看见你纠缠我媳妇,就打折你的狗腿?”
江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被打肿的脸说话也不利索,“不是纠缠......”
没等江渊解释完,祁俞之揪着他的衣领往地上一按,找来找去,还是抡着拳头在他眼眶上来了两拳,他之前打架蹲过局子,再把人腿打折了不好处理。
打脸可以,至少他嫌丢人,有几天都不敢出门。
江渊那个小身板,挨了两拳下去,身子就软得跟棉花似的,眼圈也两团乌青。
“祁哥,厂里也没啥事了,你还是送嫂子回家吧,估计嫂子也吓得不轻。”
虽说江渊是村里人,事情没到劫道这么严重,但好歹程鸢是个孕妇,这会儿天也黑了,自己回去不安全,瞧着累得脸蛋通红的程鸢,祁俞之也没跟手底下人客气。
“那你们盯着点,这个月有批货要的急,有事来家里找我。”
祁俞之嘱咐了一句,转头带着程鸢上了回家的路,祁俞之一米九的个头,两条长腿健步如飞,程鸢先是走,最后用跑的才勉强能追上他的步伐。
“你走慢点!”
身后娇滴滴一声抱怨后,祁俞之这才放缓了脚步。
他回头看向气喘连连的程鸢。
一张脸黑得像锅底,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能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又想起她刚才为了不借江渊钱,不要命地抽他耳刮子的模样,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了点。
程鸢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故意跟江渊演戏呢?还是真不打算跟他跑了?
“又想让我生孩子,又不知道顾及点我,你咋那么霸道呢?”程鸢肚子里还窝火,张嘴就是一通埋怨。
可配着她娇娇柔柔的声线,还是跟撒娇似的让人生不起气。
“那我以后慢点走。”祁俞之沉着一张脸,说话还是冷冰冰的,但态度好了不少。
程鸢依旧没给好脸儿,想着自己被摔的几盘饭菜,气鼓鼓地踩着夜色回了家。
结婚以来,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因为原主心里揣着江渊,要不是被程佳佳下药,她压根不会跟祁俞之睡到一块,所以哪怕结婚怀孕,程鸢也坚持不同床。
可到了半夜,祁俞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却感觉被窝里钻了个浑身冒冷气儿的人,他一掀开被子,看见的就是冷得嘴唇泛紫的程鸢。
“我冷。”
程鸢冻得说话哆嗦,解释起来也简洁明了,虽说祁俞之对程鸢没啥感情,但跟自己老婆睡一起,他还不至于抗拒。
但祁俞之还是纳闷,“怀孕不都怕热吗?”
他听老人说,怀孕的人体热,就是冬天都得开着窗户,这会儿刚入秋,好些人家睡觉都不关窗,程鸢这就冷了?
程鸢揣着一肚子憋屈,用闷闷的嗓音回应,“医生说了我身体不好,肯定跟正常孕妇不一样啊。”
她刚才冷得睡不着,又怕自己没等难产死了,就先流产死了,这才抱着被子来找祁俞之的。
听了她的话,祁俞之也没再多问,只任由她冰凉的小脚搭在自己身上,眸色愈发深重。
程鸢醒过来的时候,被窝里暖呼呼的,没有一丝凉气,但身边早就空了,也不知道祁俞之是啥时候起来的。
白天温度还能接受,程鸢缓了一会儿就起床了。
可出屋到了厨房,满地的盒子却看得她一愣,十颗一兜的鸡蛋,地上摆了五兜,还有集上才卖的盒装牛奶,还有几盒保养品。
这些......都是祁俞之厂里发的补助?她看小说的时候,好像没说棉花长这么大方啊?
程鸢咂吧一下小嘴,自己以前每天睡前都得喝牛奶,昨晚没喝到,虽然睡得香,可嘴里不舒服。
程鸢蹲在地上,拆了一盒牛奶就喝,怀孕的人嘴馋,她这会儿才感觉到。
“这就喝上了?”
门口响起祁俞之的声音,程鸢抬头,看见他又扛了半扇猪肉进来,祁俞之难得带了点笑音调侃,还听得程鸢有些不自在。
她放下牛奶,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被什么吓到,眼神中充满了不安,‌怯怯站起身,“咋了,要送人吗?那我不喝了。”
程鸢还当自己偷喝惹人不乐意了,嘟囔着也不喝了,祁俞之撂下肩上半扇猪肉,看着他扛得轻轻松松,可猪肉落地还是砸起不少灰尘。
“喝吧,我起早去集上给你买的。”
昨天程鸢说她身体不好,想去医院把孩子打了的时候,祁俞之还当她闹,可昨天半夜,他给程鸢捂脚,捂得自己手都凉了都没缓过来,这才意识到她说身体不好是真的。
“那我继续喝了?”程鸢眼神一亮,乐得眯成了一条缝,双颊轻轻泛起红晕,眸里藏着无尽的欢喜,就着刚才那盒牛奶又喝起来了。
她的眼眸‌
“改天我请假,领你去医院看看孩子......”
祁俞之眸色一沉,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要是情况真的不好,孩子打了就打了吧,也不能真把大人的命给搭进去。

清脆的声音,伴随男人扑面而来的怒气,让程鸢小心肝一颤,触电似的弹起来,不敢再在他身边坐着。
“不是私奔,医生说我身体不好,生孩子容易难产,我怕死......”
程鸢被吓得鼻尖一红,说话都带着颤音,委屈得要命。
谁要跟江渊私奔了?她只是单纯怕死而已,祁俞之犯得着这样吗......
“以后再让我听见这种话,看我咋收拾你,回家待着去!”
祁俞之冷冰冰一声吼后,程鸢如蒙大赦,抹着眼泪可怜兮兮飞速跑了。
作者诚不欺我,反派果然可怕。
后悔了,她现在说不跟祁俞之过日子还来得及吗?
程鸢前脚刚走,一群在门口听热闹的工人就涌进去了,之前他们还纳闷,媳妇来给送饭,祁俞之为啥脸色那么难看。
直到看见地上那坨东西,他们才算明白。
嫂子厨艺不行。
“祁哥,你看你也是的,嫂子做菜是差点,但人家好心来给你送饭,你也不能把人骂走了啊?”
“嫂子可还怀着孕呢。”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劝,祁俞之铁青着脸懒得解释,要真只是做饭难吃,他还不至于发火,问题是,程鸢整天惦记打了他的种,再跟别的男人私奔!
回家路上。
程鸢挎着空荡荡的小篮子,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脸憋屈。
祁俞之也不同意打了孩子,她还能真等着难产去死?可要是自己偷摸打了,被祁俞之知道,下场肯定也好不了......
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对面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鸢鸢?!”
抬头看见熟悉的面容,程鸢丧气地一撇嘴。
他咋又来了?
江渊揉着他还隐隐作痛的腰,一瘸一拐朝程鸢的方向挪去,“你咋哭了?是不是祁俞之那个王八蛋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江渊一脸气愤填膺,看着还真有点大男子气概。
但程鸢只冷笑一声,压根没拦,果然,下一秒江渊又掉头回来了。
她就知道,江渊这个怂蛋压根不敢找祁俞之硬碰硬,江渊还给自己找面子解释:“我今天腰不行,不是祁俞之对手,改天再去找他算账!”
程鸢心里冷笑道:改天你也不是祁俞之对手啊!
江渊抿抿嘴,又是一脸深情。
“鸢鸢,我知道那会儿是祁俞之要回来了,你怕被他发现才踹的我,我不怪你,刚才你肯定是去找祁俞之要钱才被他骂哭的把?别怕,现在祁俞之不在,你赶紧把钱给我,我好去交学费!”
江渊满眼闪亮,程鸢一句话都没说,他就脑补出了一场自己为爱牺牲的大戏。
程鸢没忍住一撇嘴,看向江渊的眼神都带着厌恶,“我咋就跟你说不明白了呢?我有钱,但我就是不借你,能听懂吗?”
程鸢眼底厌恶都快洋溢出来。
她不懂,江渊这德行怎么当上的男主?
哦对了,江渊是靠着原主的供养读了大学成为村官,才跟富家千金走到一起的,江渊的幸福人生,是踩在程鸢头上换来的。
到头来,原主一尸两命,江渊就跟女主甜甜蜜蜜是吧?
想到这,程鸢脸色愈发难看。
“鸢鸢,我知道你气我不敢挺身站出来,但祁俞之是出了名的无赖混子,我还没毕业,没有资本和他斗,你放心,等我毕业找到工作,一定第一时间把你从这个火坑里接出来!”
江渊还唾沫飞溅地画大饼,程鸢早听的不耐烦。
可刚扭头要走,江渊却瞥见程鸢上衣口袋里,露出一张大团结一角。
那是钱!江渊双眼一亮,眼疾手快摸向程鸢的上衣口袋,摸出了十块钱。
“鸢鸢,我就知道你是嘴硬心软,这不是连钱都给我准备好了吗?”
江渊动作太快,程鸢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团结已经没了一张。
“你抢劫啊?”财迷的基因挑动着程鸢的神经,顿时她眼底都冒着火光,一伸手揪住江渊的头发,大吼一声:“把钱还我!”
可江渊手里抓的紧。
上大学找工作,是他身为寒门子弟的唯一出路,这会儿江渊没心思细想程鸢为啥一改常态,他只知道,绝不能让到手的钱跑了!
程鸢怒火上头,一个接一个的大耳刮子,不要命似的往江渊脸上抽。
身为男主,江渊那张脸文质彬彬极为儒雅,可几巴掌下去,江渊就被糊成了猪头,哪怕这样,他还惦记从程鸢兜里摸钱。
“祁俞之,坏事了,你媳妇被人劫道抢钱呢!”
一个刚从小路过来的女工,一进棉花厂就火急火燎找祁俞之告状。
刚才离得远,她只看见程鸢跟个男人拉扯抢钱,她一个女人没敢上去,只能先回来通知祁俞之。
一听这话,祁俞之扑腾一下从椅子上起来。
这村里,还有人敢动他媳妇?
祁俞之掉头就走,健步如飞跟长了翅膀似的,剩下几个工人也一脸义愤填膺,随手就抄家伙什。
扫地的扫帚,顶门的木棍,弹棉花的绷子,手头上有啥就拿啥。
“咱嫂子让人劫道了,这事咱可不能干等着,嫂子可还怀孕呢!”
一声过后,十几个工人都带上了家伙什,洋洋洒洒出了棉花厂大门。
在女工引领下,一群人赶到案发现场,这会儿程鸢大耳刮子抽得也累了,但揪着江渊的头发还没松,满地密密麻麻的头发,都是她刚从江渊脑袋上薅下来的。
江渊是读书人,本就不会打架,再加上程鸢是个怀孕的女人,他更不敢动手,只能护着钱。
但这会儿江渊也被大耳刮子扇得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在地上,程鸢眼疾手快,一把将钱从他手里抽出来,“不要脸,谁的钱都敢抢?”
程鸢刚把钱塞回兜里,耳里就是一阵哄闹声,十来个人扛着绷子扫帚冲上来。
没等江渊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就被人拿棍子戳在了地上。
“连我们嫂子钱都敢抢,不要命了?”
这一口黑锅,压得江渊喘不上气,他连忙呼叫,“不是抢钱,是借钱啊!”
抬头的功夫,祁俞之看清了,是江渊。

“鸢鸢,只要你再借我五百块钱,我就能读完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光明正大把你娶回家了。”
“我不介意你结过婚,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在我眼里只有你最珍贵的,我还有两天就截至交费了,鸢鸢,你到底把钱藏哪了?”
男人不停的催促声,吵得程鸢脑仁生疼。
谁啊?趁她睡觉过来借钱?
不知道她程鸢是出了名的守财奴啊,坐拥亿万家产,愣是一分不外借。
这人疯了吧,想从她手里拿钱?
程鸢迷迷糊糊睁眼,就对上江渊焦急催促的目光,对面的陌生容颜,让程鸢愣了一下。
不是,这人谁啊?都不认识就好意思管她借钱?
程鸢愣神的功夫,突然发现所处的环境,好像不是她上千平的大别墅,而是乡下一处自建房。
程鸢鼻腔清晰涌来新鲜的泥土味,而墙上挂历显示的日期是:1982年7月4号。
程鸢瞳孔猛颤。
穿越了?
别啊,她只是一个继承千亿遗产,除了吃喝玩乐尽情享受什么都不会的白富美,突然穿来八十年代,让她怎么活啊?
见程鸢愣神,江渊再次催促道,“鸢鸢,别考虑了,难道你不想等我大学毕业之后,跟祁俞之离婚了吗?”
等会,祁俞之?
熟悉的名字,让程鸢混沌的大脑立即反应过来。
这是她睡前看的一本年代小说里出了名心狠手辣的反派角色,所以,现在管她借钱的,就是原书男主江渊。
而她程鸢,则是全书最大反派的那个炮灰作精前妻?
巨大的信息量,让程鸢一时半会无法接受。
“鸢鸢!”
在江渊再次催促时,程鸢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捂住自己藏钱的小口袋,满眼警惕,“你找别人借去,我不借!”
不管现实还是穿越,管她借钱是绝对不行的。
何况这男主就是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原主从前借了江渊不少钱,可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是脑子有泡才会借江渊钱!
“鸢鸢,你到底怎么了?祁俞之家里那么多钱,难道五百都拿不出来了吗?”
见程鸢这副模样,江渊并没多想,毕竟他俩青梅竹马,哪怕程鸢跟别人结了婚,但对他也是一心一意。
从前她就是拼着跟祁俞之吵架,也要把钱借给自己的,今天不借,绝对只是因为没钱了!
江渊急切的嘴脸,让程鸢心里不屑。
她死死捂着口袋不松手,“有钱也不借,你又不还,赶紧走,被祁俞之看见你在这,非得把你腿打折!”
程鸢顶着她那张漂亮脸蛋,故作凶狠威胁道。
其实也不算威胁,因为再过几分钟,祁俞之就会回来捉奸了,原文中,原主耐不住把钱借给江渊,两人还在屋里缠绵好一阵子。
而这一幕,正好被回家的祁俞之看见。
江渊挨揍没得说,原主也被彻底囚禁在家里,郁郁寡欢,最后一尸两命难产而亡。
程鸢对江渊挨揍没意见,但自己不能遭罪。
她摸向平坦的小腹,这里面,可还有祁俞之的孩子呢。
江渊一脸受伤,“祁俞之上班呢,不会回来的,鸢鸢,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真忍心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吗?”
程鸢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可再夸张的动作,从她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做出来,依旧美得勾魂夺魄。
程鸢无语。
祁俞之是在上班,但不是死了,她那个好妹妹已经找祁俞之告状,俩人就在捉奸的路上呢!
程鸢不想遭罪,也不顾没稳的胎像,起身推推搡搡的把江渊往外拽,“你努力白费了,跟我有啥关系?我都结婚了,你还往我屋里钻,你不要脸,难道还要我的名声跟着坏了吗?”
外面小路上,祁俞之脸色阴沉地走在路上,一双长腿步距极宽,让后面的女人连跑带颠才能追上他的脚步。
“姐夫咱得快点,我看见江渊十分钟之前就进屋了,这会儿进去,都不知道他俩干出啥事了!”
程佳佳跑得费力,但心里忍不住的高兴,当初嫁给祁俞之的应该是她,没成想被程鸢占了便宜。
这回总算让她逮着小辫子了,被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祁俞之还不跟她离婚?
程佳佳偷瞄着身旁男人英俊的侧颜,花痴俩字都快从眼里溢出来。
祁俞之近一米九的个头,让人仰头才能看见,哪怕这会儿他周身怒气,吓得人不敢靠近,可那张棱角分明的容颜,还是勾得程佳佳春心荡漾。
闹起来吧,最好把程鸢那个孩子弄掉,这样她就有机会了!
两人火急火燎到了祁家,祁俞之抬起长臂,还没等推门,江渊就被人一脚踹出来。
“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说‘不借钱’这仨字很难理解吗?”
祁俞之刚回神,就看见程鸢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江渊的鼻子恶狠狠骂道。
嗯?
怎么不是他想象中的画面?
程鸢满面怒气,一双弯弯细眉紧蹙,就江渊这个脑子,是怎么当上男主的?是凭他借钱不还的厚脸皮?
程鸢正气得直跺脚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她满面纠结的反派老公站在门口。
程鸢一改脸色,莹红唇瓣一扯,笑盈盈就往祁俞之身边凑。
“老公,你咋回来啦?”
她顶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压根不见被捉奸的心虚。
程鸢唇角的笑容真诚。
她是真怕祁俞之生气,作为心狠手辣的反派,祁俞之对她这个作精前妻倒是没得说。
虽说不打人,但生起气来却是真吓人,何况她跟江渊的事人尽皆知,她不好好表现的话,祁俞之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我不能回来?”祁俞之沉声反问。
程鸢那一声“老公”,并没冲昏他的头脑,虽说这是结婚以来,程鸢第一次这么叫他。
祁俞之阴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凌厉的能将人当场凌迟似的,程鸢压着心慌,拨浪鼓似的晃晃脑袋,气鼓鼓伸手一指江渊。
“回来的正好,老公,他管我借钱,我不借他就赖着不走,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要被他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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