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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温嘉意湛璟臻全局

露将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淑妃一颗心都像是置于云雾,脸也渐渐染了红霞。她满心都被湛璟臻的那一句重视填满,这会儿自己也觉得把名字与喜欢放在一起说,好像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她这会儿已经彻底忽略了还跪着的温嘉意,又开始雀跃的给湛璟臻布菜斟茶。温嘉意匍匐在地,听着二人还算融洽的声音,悬着的心始终没放下。淑妃这一关,算是勉强应付了过去,但她无比清楚,淑妃走后,她一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且不说湛璟臻还会不会跟自己去见姑母,就是他的追责,也是她不好应付的。一顿饭用完,淑妃依旧依依不舍:“陛下,臣妾近来新学了支曲子,不知能否请您去云舒殿坐坐?”乍一听到她这句话,温嘉意猛的抬了一下头。陛下与淑妃现在的气氛也是水到渠成,他应该会跟着淑妃去云舒殿的,那见姑母的事就得往后推迟。旁的也...

主角:温嘉意湛璟臻   更新:2025-01-20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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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嘉意湛璟臻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温嘉意湛璟臻全局》,由网络作家“露将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淑妃一颗心都像是置于云雾,脸也渐渐染了红霞。她满心都被湛璟臻的那一句重视填满,这会儿自己也觉得把名字与喜欢放在一起说,好像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她这会儿已经彻底忽略了还跪着的温嘉意,又开始雀跃的给湛璟臻布菜斟茶。温嘉意匍匐在地,听着二人还算融洽的声音,悬着的心始终没放下。淑妃这一关,算是勉强应付了过去,但她无比清楚,淑妃走后,她一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且不说湛璟臻还会不会跟自己去见姑母,就是他的追责,也是她不好应付的。一顿饭用完,淑妃依旧依依不舍:“陛下,臣妾近来新学了支曲子,不知能否请您去云舒殿坐坐?”乍一听到她这句话,温嘉意猛的抬了一下头。陛下与淑妃现在的气氛也是水到渠成,他应该会跟着淑妃去云舒殿的,那见姑母的事就得往后推迟。旁的也...

《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温嘉意湛璟臻全局》精彩片段

淑妃一颗心都像是置于云雾,脸也渐渐染了红霞。
她满心都被湛璟臻的那一句重视填满,这会儿自己也觉得把名字与喜欢放在一起说,好像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她这会儿已经彻底忽略了还跪着的温嘉意,又开始雀跃的给湛璟臻布菜斟茶。
温嘉意匍匐在地,听着二人还算融洽的声音,悬着的心始终没放下。
淑妃这一关,算是勉强应付了过去,但她无比清楚,淑妃走后,她一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且不说湛璟臻还会不会跟自己去见姑母,就是他的追责,也是她不好应付的。
一顿饭用完,淑妃依旧依依不舍:“陛下,臣妾近来新学了支曲子,不知能否请您去云舒殿坐坐?”
乍一听到她这句话,温嘉意猛的抬了一下头。
陛下与淑妃现在的气氛也是水到渠成,他应该会跟着淑妃去云舒殿的,那见姑母的事就得往后推迟。
旁的也就罢了,但若是姑母知道淑妃在自己面前把陛下劫走,肯定又有意见。
稍作斟酌,温嘉意说:“淑妃娘娘,陛下之前还答应了要去寿康宫看太后,若是再跑一趟云舒殿,只怕身子会吃不消,不若臣妾去一趟云舒殿,替您把琴拿来如何?”
“不用那么麻烦了,朕听着外面雨也停了,让母后久等不好,朕今日先与嘉美人去见太后,改日再去云舒殿。”湛璟臻直接下了定论。
淑妃眼睛里有失落闪过,她看了一眼温嘉意,试图从温嘉意脸上找到刻意争宠的痕迹。
但温嘉意始终都是乖顺的跪在那里,宽大的衣衫衬的身姿过于纤瘦,甚至她的脑袋冲着的都不是湛璟臻,而是自己,就像是潜心的向她跪拜一般。
淑妃终于道:“既是如此,臣妾先行告退,那就劳烦嘉妹妹今日代本宫照顾陛下了。”
温嘉意主动道:“陛下,臣妾送送淑妃姐姐吧。”
她觉得她还是得给淑妃解释一句,至少要说明她不是有意和淑妃抢人的。
方才湛璟臻直接拒绝淑妃,也是她没想到的。
“站住,你留下给朕更衣。”温嘉意还没爬起身来,湛璟臻的声音就传到了耳中,让她脸上的表情愈发僵硬了些许。
她觉得就算淑妃方才没有恨上她,现在有湛璟臻这一句话,对方一定是对她生了意见了。
她垂着眸,思虑着此时还能再说句什么补救一下,就见淑妃眸光微变,直接带着自己的丫鬟退了出去。
就连赵公公也识趣的离开,龙宸殿里只剩下了温嘉意和湛璟臻。
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捏住了温嘉意的下巴,直接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男人喑哑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朕警告你,她不是你能动的,别把你的小主意打到她身上去。”
这个她,不用说也是指的淑妃。
温嘉意被掐的几乎窒息。
视线里是一双凶厉暴躁的瞳孔,比那夜她仓促间窥见的还要凶狠。
温嘉意心头闪过短暂的惊惧,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惊喜。
她好像想到该如何解脱自己现在这样的困局了。
手扒在男人的手腕上,勉强抓着他的手松了松,温嘉意说:“陛下,您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淑妃?”
她这一句话落下,那只掐着她的手蓦地收紧,把温嘉意的眼睛里都掐出了眼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温嘉意想要咳嗽,都因为窒息感咳不出来,眼泪更是愈发的汹涌,直接从眼眶里溢出来,顺着脸颊滚落到了湛璟臻的手上。
触及到滚烫湿热的温度,他像是被烫了一下,猛的收了手。
温嘉意终于获得了自由,她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道:“咳咳,陛下,臣妾知道您心悦咳咳…心悦淑妃,只是您咳咳…您这样的态度,只会…咳咳只会让她寒心,就算…就算您今日要同臣妾见太后,也该先安抚她。”
温嘉意害怕湛璟臻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起初的时候,她语速极快,拼了命的想要在湛璟臻发怒之前将自己想说的说完。
但话说了一半,她又看到湛璟臻托着腮像是在认真思索,便渐渐的放慢了语速。
一段话说完,见湛璟臻没有打断的意思,温嘉意自知自己赌对了对方的心思,又说:“陛下如果真不知该如何和淑妃相处,臣妾愿意帮您。”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湛璟臻问。
听他还是没有否认他对淑妃的心思,温嘉意心头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她说:“陛下应该看出来了,姑母要臣妾接近陛下,如果臣妾失宠,姑母一定不会饶了臣妾,故而臣妾必须得为自己打算。
臣妾自知陛下心里的人是淑妃,从不敢妄想陛下的喜欢,臣妾愿意帮陛下表达心意,只求您时不时的召见臣妾两次,让臣妾能给姑母一个交代就好。”
她话说的半真半假的,语气倒是分外的诚恳。
之前她常常给湛璟臻送补汤吃食,好不容易换的对方态度缓和,但那一夜一碗药之后,一切都毁了。
姑母总逼着他来接近陛下,她却不能次次向今日这般使苦肉计才能进得龙宸殿的门。
同样的次数用的多了,就显得拙劣,她得有个长久的营生。
至少得先让姑母看到她的进展,这样映映才安全。
“你这是要与朕合伙糊弄你姑母?为什么?你凭什么觉得朕会信你?”湛璟臻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
温嘉意说:“陛下,臣妾不想死,哪怕前面只有一点点活着的可能,臣妾也会拼尽一切的往前爬。
姑母身边不要无用的人,臣妾没有信心完成她的要求,为了活着,只能这样做,请陛下相信一个棋子为了活命的决心。”
她不再刻意的伪装柔弱,一双桃花眼里迸发出坚定灼热的光,就这样映照着湛璟臻的影子。
湛璟臻被她那双眼睛看得生了短暂的恍惚,他说:“朕愿意相信一个棋子为了活命的决心,但朕不相信你们温家人口中的任何话。”

温嘉意站在云舒殿门口。
隐隐约约的将云舒殿里嫔妃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这宫里眼红她,记恨她的人多的是,她自己早就知道了。
她本也不愿意特立独行,但奈何刚入宫那几日,太后日日早上将她召进寿康宫训话。
每每出来的时候,都误了来云舒殿请安的时候。
这样的次数多了,温嘉意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姑母的用意?
她入宫那日,姑母就给她定的妃位,是陛下生生压了下来,最后就只封了个美人。
太后分明就是借这件事来给陛下下马威的。
她刻意不让温嘉意来云舒殿请安,就是在告诉陛下,她的人就算只是美人,也能和淑妃分庭抗礼。
宫中之人,个个都有自己的算计,温嘉意这个太后侄女的身份,自入宫起就足够引人注目,哪怕只是个美人,也时不时的有人来柔嘉宫讨好她。
她不来的这段时间,那些有心巴结太后的嫔妃也都大着胆子不来请安。
明明这不是她的安排,但是在旁人眼里,就好像那几人是站队到了她这边一般,硬生生地将温嘉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对于姑母的这种行为,温嘉意一点也不赞同,奈何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就这么被人推着与淑妃矛盾越拉越大。
伴随着温嘉意进门,云舒殿里的嫔妃们几乎同一时间将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这里多的是温嘉意见都没见过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人眼睛里的敌意。
温嘉意面不改色的越过了一地狼藉,恭敬的冲上首的人行礼:“臣妾参见淑妃娘娘。”
“嘉美人,真是稀客呀,本宫还以为你今日又不来了呢。”淑妃掀了掀眼皮,并没叫平身,像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风凉话。
温嘉意道:“前段时日姑母身子不适,臣妾在寿康宫侍疾,没能给娘娘请安,是臣妾的过错,今日臣妾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给淑妃娘娘赔罪。”
“呵,赔罪?谁不知嘉美人的靠山是谁?你话都说到这里了,若是娘娘让您赔罪,岂不是对太后不敬?嘉美人是在给娘娘下套吗?”
靠淑妃最近的位置,一名蓝衫女子质疑。
温嘉意看了一眼,在有些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勉强翻出了此人的身份,黎才人,自入宫起,就经常来云舒殿走动,和淑妃几乎形影不离。
温嘉意之所以能记得她,除去她和淑妃走得近以外,还有自家姑母前两日刚骂了她父亲定清侯不识抬举。
事关前朝,温嘉意也不敢多打探,只知道她那姑母极看不上这位。
现在听到这黎才人的语气,温嘉意便觉得这位未必不知道太后不喜欢她。
温嘉意说:“臣妾今日过来,特地给淑妃娘娘备了一份大礼,不知娘娘可否同臣妾移步殿外?”
“什么礼还要劳烦娘娘移驾?拿进来不就是了。”黎才人说。
温嘉意道:“臣妾不敢脏了娘娘的地方,斗胆请娘娘移驾一观。”
淑妃拧着眉,眼睛里渐渐浮现了几分好奇。
她虽是郁气未消,这会儿却也被温嘉意勾起了好奇心,她手搭在了宫女的手背上:“本宫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温嘉意低着头,等淑妃的布置越过了她,才敢抬脚跟上。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
殿外的青石板上还尽是未干的水渍。
雨后的空气清新。
但此刻却不知怎么混杂了一股浓烈的腥气。
那分明是血的味道。
一众嫔妃出了门就纷纷皱起了眉,视线同时望向了院子中央。
只见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一摊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她满身血污,衣衫也有些破烂,身上还流着被藏着之后的血痕。
“嘉美人,你这是做什么?”黎才人问。
温嘉意看也不看她,恭恭敬敬的对淑妃道:“听闻昨日就是这贱婢冲撞了淑妃姐姐,臣妾今日特地带人来给姐姐赔罪,不知姐姐可还满意?”
那瘫在地上的人正是花玉。
她来之前仔细斟酌了一下,自己既然要帮湛璟臻哄淑妃,若是不拿出诚意来让人消气,后面的根本进行不下去。
她必须得先让淑妃看到她的诚心。
温嘉意清楚,为了不得罪姑母,她以后还是不会日日来云舒殿晨昏定醒的,故而在那个话题上,她模棱两可的越了过去。
直接引着淑妃的注意力到了昨日的事上。
看着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淑妃的心里隐秘的闪过了几分快意。
犹记的昨日就是这贱婢顶撞于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太后的人,说罚了她就是在打太后的脸。
让她只能强行咽下这口窝囊气。
便是淑妃再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否认,温嘉意这礼是送到了她心坎上的。
“姐姐不说话,那便是不满意了,没关系,臣妾既是赔罪,并一定会让姐姐满意,昨日是她这张嘴顶撞了姐姐吧,那臣妾就亲手割了她的舌头,让她再没办法顶撞姐姐,如何?”
温嘉意话说着,径直朝着花玉面前走去,她的手捏住了花玉的下巴,将人的脸抬了起来,正冲着淑妃的方向。
花玉并没有昏过去。
相反的,疼痛让她很是清醒。
温嘉意的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立刻怒目圆睁:“我可是太后的人,你怎么敢…”
“老实一点,你只是姑母身边的贱婢,可有可无的棋子,我与姑母可是流着同样的血,便是我杀了你,姑母还能因为一个玩物迁怒与我?”温嘉意呵斥一句,转而看向淑妃,“臣妾今日是诚心来赔罪的,姐姐要臣妾怎么罚她,臣妾就怎么罚如何?”
淑妃看着距离她仅有几步远的温嘉意,眼睛里闪过了些许的恍惚。
昨日在陛下面前,这女子如一只幼猫一般柔弱乖顺。
今日再望向她时,她字字句句都在征求她的意见,看起来也依旧乖顺,但淑妃却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她摆摆手道:“妹妹的诚意本宫看到了,这奴婢也受到了惩罚,今日便算了吧。”
算了二字出口的时候,她狠狠地咬了咬牙。
她不是傻子,正如温嘉意所说的那样,她是太后的侄女,她就算是杀了这宫女,太后也不会如何,但太后的怒火一定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女人,恭敬的背后是在给她下套!

淑妃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温嘉意在心头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方才那番话就是刻意说给淑妃听的。
花玉可是太后的心腹,她这般自作主张的把人罚了,已经算是惹怒了太后了。
但好歹还能解释。
若她今日敢把人弄死,后果她根本就无法承担。
她自己清楚的很,这个太后侄女说出去好听,事实上在太后心里,那所谓的血脉亲情或许都不如花玉这样的心腹重要。
否则太后也不可能直接拿妹妹来威胁她听话。
温嘉意压着心里的那几分动荡,狠狠地甩开了花玉的脸:“你这贱婢,还不赶紧感谢淑妃娘娘心善,不与你计较?”
花玉狠狠地瞪了温嘉意一眼,满脸的不忿。
但这会儿也根本没有人去关注她一个宫女。
进了殿,落了座,淑妃到底气不过就这样退让,她意味不明的道:“嘉妹妹这承了宠就是不一样啊,这手段,这气势还真是够威风的,本宫都没有嘉妹妹这气势足。”
来了,这承宠一事,终究还是来了。
温嘉意早有准备,她不卑不亢的道:“姐姐说笑了,若论起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咱们这满宫嫔妃加起来也不及姐姐一人呀。
臣妾不过是陛下路途中随手采摘的一朵野花,唯有姐姐,您是陛下种在心上的牡丹,没有人可以替代您在陛下心里的地位。”
“嘉美人这一张嘴真是厉害。”黎才人不屑的嘀咕一句,她这一句话,正好也是此刻淑妃最想说的。
昨日也是这女人,口口声声地同自己说陛下对自己的心意,结果夜里留宿龙宸殿的是她。
现在更是才刚刚侍过寝,又来她面前巧言令色,她若是信了,那就真有鬼了。
温嘉意今日来到云舒殿后,第一次转头和黎才人对视:“黎妹妹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不认同我的话,觉得淑妃娘娘不是陛下的最爱?还是你想与淑妃娘娘争艳?”
“我没有!淑妃姐姐,臣妾并无此意,她在冤枉臣妾,臣妾只是再为姐姐抱不平,她昨日才侍寝,今日就来夸赞姐姐,她分明就是居心叵测,故意炫耀。”
黎才人被温嘉意这一顶大帽子压的直接跪了下来,紧张迫切地朝着淑妃的方向解释。
淑妃本就因为侍寝的事,心里藏了疙瘩,这会儿又被黎才人提出来,她呼吸都重了几分。
这个蠢货,不会说话,偏还多嘴。
这是想让所有人都看见她的狼狈吗?
温嘉意一直拿余光打量着淑妃的反应,瞧见对方的怒气,她并没有急着安抚,而是依旧和梁才人道:“梁妹妹这话好无道理,我不过说句实话,怎么到了梁妹妹,这里就成了居心叵测?梁妹妹可不能冤枉我。”
“谁冤枉你了?你平日里都没有来过云舒殿,偏偏侍寝之后就来了,你的下人还敢顶撞淑妃,你敢说你不是来炫耀的?”
“我说了不是,我的话句句属实,梁妹妹若是不信,可敢与我打赌?”
“你…你赌什么?”
话赶话的说到了这份上,梁才人的气性也上来了。
明明最开始只是说句风凉话的,这会儿她寸步也不愿意再让,只想撕破温嘉意伪善的面皮。
温嘉意说:“就赌我方才的话与炫耀无关,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所言为真,便请梁妹妹掌嘴五十,同我道歉,若我证明不了,同样掌嘴五十,与你道歉,如何?”
“嘶,这…嘉美人,大家都是姐妹,没必要闹得这样大吧?”有一名青衫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试图劝慰。
温嘉意认出她是文才人,之前自己早上为了讨好湛璟臻,亲自采集花露煎茶的时候,在御花园碰到过两次她练舞。
虽说算不上熟稔,好歹也说过两句话,比起那些匆匆见面连话都没搭过的嫔妃,倒也能算上有些交情了。
“就是,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拿陛下的心意做赌局?你发疯别带上我,我可不做这等掉脑袋的事。”
在听到温嘉意说出的赌约时,黎才人就有一点儿心虚了。
她刚才一直都在斟酌着要怎样体面的把这事儿揭过去,这会儿听到有人打圆场,立刻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机会。
“黎妹妹刚才不是咄咄逼人吗?这会儿怎么临阵脱逃了,莫不是真如我说的那样。你就是一心想与淑妃娘娘争艳,害怕窥得陛下真心自惭形秽才不敢与我赌?”温嘉意不依不饶。
不等黎才人回话,她又转而望向了淑妃:“淑妃姐姐,臣妾知道有些事话说出来太苍白,该让您亲自看到才对,您想看陛下对您的真心吗?”
真心这个东西,根本就是看不到摸不着的,温嘉意偏说能让她看到,还把话说得如此的笃定,淑妃又一次被勾起了好奇心。
反正赌是温嘉意要赌的,这儿所有人都亲耳听到温嘉意说的话,就算陛下迁怒,也不可能迁怒到她身上的。
淑妃喃喃问:“嘉妹妹,你要怎么做?”
温嘉意说:“不难,娘娘只需用头上的钗在手上扎一个小口,然后便等着臣妾与黎妹妹的赌约结果就是。”
“淑妃姐姐,你别听她的,她不知在憋什么坏呢,你身份尊贵,只能因为她三言两语就损伤凤…”
一个“体”字还没落下,黎才人的话忽然戛然而止,她看到淑妃已经拔了钗扎进了指尖,鲜血顺着手指低落下来。
看到淑妃这个动作,黎才人就知道自己再如何抗拒,这赌约只能成立,否则就是得罪淑妃。
“来人,去告知陛下,说淑妃娘娘受伤了。”温嘉意吩咐一句,她忽然掀起了裙摆,直接对着满地的碎瓷片就这样跪了下去。
“淑妃姐姐,您看她,她就是不安好心!她这分明是在演苦肉计陷害您!陛下来了,肯定会觉得是您罚她跪碎瓷。”
温嘉意动作出乎所有人意料,黎才人直接失声尖叫起来,又冲着背后的宫女吼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扶起来呀!看不到她在用苦肉计害淑妃娘娘吗?”

她并不否认男人口中的苦肉计,今日这场大雨就是她的及时雨,就算被拆穿了,能借这场雨进得龙宸殿,她便没走错棋。
隔着茫茫雨幕,她目光不遮不掩的朝着长廊下的花玉望了一眼,又柔声道:“雨大风急,陛下还是先进殿吧,莫要染了风寒。”
湛璟臻弯腰,他探出手来,捏住了温嘉意的下巴,嘴唇贴在了温嘉意的耳边:“朕是该夸爱妃温柔体贴,还是该夸爱妃满心算计?这样的大雨里跪规矩,爱妃是存心想让朕没办法给母后交代是吧?”
“没有陛下的准许,臣妾不敢进龙宸殿跪,只能在这里。”温嘉意状似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声音不卑不亢。
夏日潮湿的雨打落下来,让她的衣衫都紧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彰显无疑,一张妩媚明艳的脸在被雨水打过之后,像极了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明明脆弱,却又过分勾人目光。
她的脸贴着湛璟臻的脸,说话间脑袋轻晃,脸颊轻轻蹭过男人的脸,动作轻微乖软,像是柔弱的幼猫。
对面的人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胸前的衣襟略微散开,从温嘉意的角度仰头望,能看到的是他过分宽广的胸膛。
除去昨夜以外,这是温嘉意第一次与他贴的这么近。
某些记忆在脑海中遇见的清晰,温嘉意不由的有些恍惚,一个命不久矣,百病沉疴的人,真的会有那样结实的身材?
温嘉意伸出手朝着男人的胸口探去,手指还没有碰到他的肌肤,手腕便先被人攥住了:“你做什么?”
“陛下衣服乱了,臣妾怕您着凉…”
“怕朕着凉,还不赶紧起来?还是说爱妃就是想让朕与母后互生嫌隙?”湛璟臻说。
他掐着温嘉意手腕的手稍稍用力,直接就将人从地上扯了起来,温嘉意措不及防之下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便撞进了男人怀里。
下一刻,对方便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虽是触碰短暂,温嘉意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身上大块的肌肉。
昨夜烛光昏暗,在情事的影响下,她或许是感觉错了,可今日…
温嘉意感觉,自己手腕上还清晰残留着方才对方拉她起身的力道,那分明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力气。
她的目光惊疑不定的看向湛璟臻的侧脸,心头某个名为怀疑的种子逐渐生根发芽。
龙宸殿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嘈杂的雨声,也隔绝了空气中的潮湿与腥气。
温嘉意跪在地上,手揪着湿衣,心头纷杂的想法不断,她视线一次次的朝着案前的男人望。
被雨洗过的天昏沉沉的,屋里的光线也不甚明亮,他的五官像是笼罩在阴影之下,朦朦胧胧的,竟是让人有些看不真切,温嘉意仔细分辨着,在这样的光线之下,分明辨认不出他的脸有没有惨白颓败。
“咳咳咳,莫要跪着了,起来吧,咳咳。”湛璟臻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过分寂静的龙宸殿里显得有些突兀,他说话时,还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音急促到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
温嘉意压了心里的猜疑,忙倒了杯水递到了他面前:“陛下,可是方才被雨凉到了?你先喝口水润润,臣妾给您寻太医。”
“不必,咳咳…咳…老毛病了,不用找太医。”湛璟臻拉住了她的手,睫羽略微压下来,看了眼她紧贴着身子的湿衣,“外面雨大,朕让赵全给你拿件衣服,先把湿衣换下来,等雨停了便回去吧。”
“陛下,臣妾…”
“不用说了,朕知道你们都盼着侍寝,盼着…可朕的身子实在不允许,让你们入宫之后一直都独守空闺,你冲动是冲动了些,但朕方才思来想去,却也不能完全怪你,罢了,你以后也不用来跪规矩了,雨停了就回吧。”
他的声音略有沉重,像是一层云翳压在温嘉意的心上。
温嘉意侧目望他,就见他一双眼睛里已经不再含着锋锐与讥讽,反而是如水一般的温和。
温嘉意几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他,但回想自己入宫以来的这半个月,旁人提到陛下时口中的评价,陛下好像就该是这样的。
若非方才自己一直待在湛璟臻身边,亲眼看到了他的变化,温嘉意甚至都觉得他是不是忽然被人掉包了。
“爱妃怎么这么看着朕?”湛璟臻问。
温嘉意抿了抿唇,话里还是带着试探:“陛下,臣妾做错了事,臣妾还以为您会一直怪罪臣妾的。”
“朕说了不怪你,昨日是朕一时没想明白,是不是朕吓到了爱妃?”湛璟臻问,他拨下了手上的白玉扳指,套在了温嘉意拇指上,“朕拿这个给爱妃赔罪好不好?”
白玉扳指上还带着他残留的体温,入手是一片温热。
温嘉意抬眸,撞入的是一双似乎浸着温水的眼睛。
他是那样的宽和温柔,浑身都浸了一层和煦的光,和昨夜,甚至是方才都判若两人。
她是亲眼看到他的转变的,她故意的瘪了瘪嘴,手试探着捏着湛璟臻的衣角,继续装作委屈:“陛下昨日真的好可怕,臣妾还以为您要斩了臣妾。”
“不会的,爱妃别怕,朕不是那等随意就要人性命的暴君,昨日只是朕没想明白,以后不会了。”湛璟臻柔声说。
他的手轻轻拂过温嘉意的背脊,就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宠。
温嘉意低着头,眼睛里有几分算计闪过。
温嘉意道:“陛下,昨日您那般,姑母也…臣妾能不能求您得空了去寿康宫见见姑母?”
温嘉意还没有忘了太后给她的任务。
她不明白湛璟臻为何一瞬间变了态度,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太后就是因为他的态度对他生疑,只要自己带着现在这个温柔的湛璟臻去见太后,说不定就能当做太后要的证据来打消太后的怀疑了。
“哦?朕也吓到母后了?”湛璟臻饶有兴趣的问,温嘉意神色有些古怪,有些分不清楚他是在与自己开玩笑还是别的什么。

温嘉意用袖子遮住了手腕:“小伤而已,一会就消了,不用麻烦。”
她察觉到淑妃存了恶意,这会儿便是一点也不愿离席,生怕自己前脚刚走,淑妃就再说些不利于她的话。
湛璟臻拧了拧眉,又劝:“留了疤就不好了,把药拿来,朕给你敷。”
“陛下,还是臣妾来帮嘉妹妹吧,您先用膳,汤凉了就不好了。”淑妃起身,去湛璟臻指的地方拿了药瓶过来。
她坐在了温嘉意身边,不容拒绝的攥住了温嘉意的手腕,一边敷药,她一边问:“今日下这样大的雨,嘉妹妹怎地在龙宸殿?你昨夜在此留宿了?”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问出来,她捏着温嘉意手腕的手,忽然使了几分力气,手指正按在温嘉意被汤汁溅到的红肿处,疼得温嘉意打了个激灵。
即便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小,想到自己进来时,她是在内殿待着的,淑妃就没办法不怀疑。
温嘉意摇头,刚要实话实说,湛璟臻便道:“汤凉了,先用膳吧。”
他明显是在转移话题,温嘉意似是感觉到了些许的古怪,湛璟臻对淑妃,好像不像传闻里那样情深意重。
他不仅在避着淑妃的肢体接触,甚至连淑妃的话也是避着的。
淑妃瞳孔闪烁,她按着温嘉意伤处的手指松了松,温嘉意顺势就把手抽了回来:“臣妾谢淑妃姐姐帮臣妾上药。”
沉吟片刻,她又补充:“昨日臣妾疏忽,害得陛下发病,今日臣妾是来龙宸殿跪规矩的,陛下心善,怜惜臣妾湿了衣衫,这才准许臣妾入殿换衣,方才陛下还与臣妾谈起淑妃姐姐呢,陛下这般在意姐姐,听的臣妾好生羡慕。”
温嘉意虽是确实没想明白,湛璟臻于淑妃的态度,却也清楚这样的情况,如果不解释,只会让淑妃恨上她罢了。
她入宫以来,有太后姑母时刻盯着,皇帝更是因为太后的原因对她处处设防,她已是腹背受敌,断不能再增没必要的麻烦了。
“是吗?陛下与妹妹说什么了?”淑妃被温嘉意的话勾起了好奇心,笑盈盈的问湛璟臻。
湛璟臻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手里的汤,余光却是偏向了温嘉意。
温家的女人,果然各个满腹算计,左右逢源更是一把好手。
淑妃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湛璟臻的回应,她脸上已有了怀疑之色,温嘉意又笑着打圆场:“淑妃姐姐,您问的这样直白,都把陛下问的不好意思了呢。”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温嘉意亦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湛璟臻一眼,她这会儿看似镇定,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已满是冷汗,心脏也在砰砰乱跳。
但话都开了口,话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陛下刚才还说这宫里只有娘娘您最温柔体贴,最让人他省心,要臣妾好好跟娘娘学习呢,对了,陛下还说只有您煲的汤最好喝。”
不待淑妃回应,温嘉意已是慌乱的跪到了地上:“对不起陛下,是臣妾多嘴,请陛下责罚。”
她的手指扣在砖缝里,眼睛垂下来,掩住了瞳孔中翻涌不断的情绪。
她这样妄自替湛璟臻说话,已是犯了忌讳。
湛璟臻就算要罚她,也是应该的。
但至少这样一来可以把淑妃应付过去,如此便不枉她今日铤而走险了。
淑妃在这宫中年数已久,又是这公里位分最高之人,温嘉意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惹了这等人物。
“爱妃方才把朕的心意说得头头是道,朕哪里舍得责罚爱妃呢?爱妃快起来吧。”湛璟臻终于开了口,声音还算温和,但温嘉意好像又听到了昨夜那几分阴测测的影子。
温嘉意没有抬头,她能感觉到有怀疑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那视线分明来自淑妃。
心底咯噔一声,温嘉意叩在地上的手愈发的用力,直把指甲都按的发白。
旁人都说,淑妃是湛璟臻的青梅竹马,比起她们这些湛璟臻迫于无奈纳入宫的秀女来,淑妃是湛璟臻自己选的人。
就算湛璟臻会怪自己自作主张,也不会因此驳了淑妃面子才是,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和淑妃说?
就算传闻有误,姑母身边的万嬷嬷给她梳理个中关系的时候,也提到过淑妃和陛下的感情。
万嬷嬷既是宫里的老人,又是姑母的心腹,她绝不可能弄错的。
“爱妃怎么还不起?”湛璟臻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打断了温嘉意未尽的心绪。
温嘉意惶恐道:“回陛下,臣妾有错,不敢起。”
“是吗?朕怎么不知爱妃有错?”湛璟臻问。
温嘉意说:“陛下对淑妃姐姐的心意,该由陛下亲口说的,是臣妾多嘴,坏了陛下的心意,陛下便让臣妾跪着吧。”
她断不敢再坐上那张桌子了。
更不想再从正面来面对淑妃的目光。
这般跪在这里,既是给湛璟臻的态度一个解释,又是给淑妃一个交代,还能避开淑妃的审视,何乐不为?
湛璟臻手里的勺子砰的一声摔进了碗里,他脸上温和的表情都有些许的龟裂,目光更是沉沉的凝视着温嘉意。
只夸她一句左右逢源,那都是委屈她了。
温家的女儿,论起胆大包天,也是佼佼者。
“陛下,真是嘉妹妹说的那样吗?您真的对菁儿那般满意?”淑妃小心翼翼的询问。
她的手又探过来,想要挽湛璟臻的胳膊,湛璟臻却是不动声色的挪开了手臂:“陛下对你的心思确实如此。”
他承认了,但不管是谁听来,都觉得这句话无比的古怪。
温嘉意脑海里更是一阵嗡鸣,姑母那些歇斯底里的话又开始在她脑海里回荡。
他不就是陛下吗?他承认喜欢淑妃,为什么非要强调是陛下喜欢?
“陛下,您这话说得好生古怪,您不就是陛下吗?”淑妃也讷讷的问出了声。
寻常表明心意,大多是我喜欢你,我心悦你,哪里有这样说的?
湛璟臻说:“是吗?爱妃不觉得这样说比较重视吗?陛下喜欢你,湛璟臻亦喜欢你。”
他声音柔和,眸光流转,尽是温柔,这一次视线专注地落在了淑妃的脸上,像是含了一汪溺死人的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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