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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花送嫁,龙王娶亲乐颜沈乐颜大结局

上玖殿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粉红玉佩的照片,玉佩左边是条五爪大龙,右边是只长尾凤凰。一龙一凤,典型的传统龙凤呈祥样式。“这是玻璃?”我凑近点看,玉佩质地细腻做工精致,里面好像还有糯,一......

主角:乐颜沈乐颜   更新:2025-01-17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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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乐颜沈乐颜的其他类型小说《鬼花送嫁,龙王娶亲乐颜沈乐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上玖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粉红玉佩的照片,玉佩左边是条五爪大龙,右边是只长尾凤凰。一龙一凤,典型的传统龙凤呈祥样式。“这是玻璃?”我凑近点看,玉佩质地细腻做工精致,里面好像还有糯,一......

《鬼花送嫁,龙王娶亲乐颜沈乐颜大结局》精彩片段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粉红玉佩的照片,玉佩左边是条五爪大龙,右边是只长尾凤凰。
一龙一凤,典型的传统龙凤呈祥样式。
“这是玻璃?”
我凑近点看,玉佩质地细腻做工精致,里面好像还有糯,一......
他将玉佩送到我手里,郑重嘱咐:
“记住,玉佩挂在脖子上,不能离身!这枚玉佩至少能在老大回来收拾那个鬼王之前,保护你不被邪煞近身。”
我连忙用双手接过玉佩,瞧着玉佩上栩栩如生的蛟龙图案,重重......
“大、大佬!”
我瞬间睡意全无,心惊肉跳地从床上弹坐起身!
连带着那只为非作歹的手也立即从大佬敞开的衣襟下、腹肌处麻溜地缩了回来——
完了完了,我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
大佬不会剁我爪子吧?!
不......不对,有问题的不该是我,分明是大佬才对。
想到此处,我才突然意识到,大佬他又现身又躺我床上来了。
更离谱的是,我定睛一看,发现大佬他不但衣衫不整地侧躺在我床上,此刻还正用一种怪异复杂的眸光温柔凝视着我......
如瀑青丝慵懒地散落在肩上,白皙的脸庞用青铜龙首面具罩住了大半,只余下一双幽深若海底宝石的清澈眸子,与两瓣淡若桃花色的薄唇。
大佬身上只穿着一件类似睡袍的玄色薄绸古袍,织金的衣襟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坦露出一大片富有男性气息,雪白坚硬、似璞玉无暇的胸膛......
腰腹衣襟相合处,隐约还能看见衣物被抓攥过的痕迹!
玄色薄衣下,男人沟壑分明结实雪白的腹肌若隐若现,看起来,起码有八块!
男人一手撑着脑袋,侧躺的姿势甚是松弛散漫,乌黑长发铺落床上堆积如云,这般瞧着,颇具醉玉颓山之美......
尤其是这恰到好处的美色暴露,真是勾得人根本挪不开眼啊。
不对!
我现在难道不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么?!
就在我打算偷摸摸往床里侧退时,大佬竟开口淡淡道了句:“醒了?”
床头不知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红烛,烛火跳跃的光浮在他乌黑青丝与青铜龙首面具的侧面上,倒衬的他老人家身上,有一种金光粼粼的朦胧美感......
我抓着身上的薄被子猛吞凉气:“大佬你、喜欢这张床?那,我去隔壁睡!”
说完,我掀开被子就准备先逃再说。
可惜我双脚还没穿上拖鞋,懒洋洋躺在床上的大佬就沉稳启唇:“本王同你躺在一块,可以恢复元气。再说,小漓儿方才,不是很享受,触碰本王的身体么?”
“我、”
他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拉住我的手兀自疲倦地说下去:
“上面的事,很复杂,我办完就马不停蹄地下来了,怕你真的有个好歹,漓儿,你如此避着本王,是否过于薄情了,嗯?”
故意上扬的尾音听得人心尖一阵窜电。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我是个负心女似的?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我欲哭无泪地尴尬道:“可是、大佬我们俩睡在一个床上......不、不好吧。”
话音刚落,床上的大佬却猝不及防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如墨青丝散下肩头,正好落在了我的锁骨处。
我心惊胆战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佬就黯下眸子不悦说:
“你人都是本王的,睡在一张床上又如何?”
我......
想了想,大佬又补充一句:“更何况,本王只是想借你恢复元气,本王说过,本王不会强迫你。”
有他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了点,胸口起伏得厉害,我鼓起勇气与他四目相对,颤抖着问出心里疑惑:
“为、为什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就能恢复元气?”
他沉默片刻,松开我的双臂躺回去,轻声回了个听起来似乎有道理的答案:“离你近些,本王有安全感。”
啥?
“祝漓。”他突然叫我。
“嗯?”我揉揉发酸的眼睛,确实瞌睡得不行,不怎么想挪窝了。
“你怕打雷吗?”
我脱口道:“不怕啊。”
大佬安静片刻,接着问:“那如果是,天崩地裂的响雷呢?”
我:“不知道。”
“那你怕鬼吗?”
我立刻诚实点头:“这个我怕!”
大佬好像研究出来了什么:“嗯......”
大佬问这些做什么?
奈何没给我琢磨出答案的机会,他突然抬指往我眉心上一点,紧接着我就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后来,午夜时分我又醒了一次,这次是被外面的狂风暴雨和闪电雷鸣给轰醒的!
我迷迷糊糊睁眼,竟然看见床头好像站着一个黑影。
起初我以为是大佬,可下一秒却发现大佬此时正在我身边躺着,我的脑袋还枕着他的胳膊——
那这个黑影......
鬼、鬼啊!
外面风雨大作雷电轰得整个大地都仿佛在震动,床前那个黑影也时而清晰时而看不见,一道强光闪电再落下时,我清楚看见那个黑影,长着一双猩红滴血、眼球凸出的大眼睛——
我不自觉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默默缩了缩脑袋,往男人的怀中偎了又偎。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意亲近的行为让他误会了什么,在我继续往他胸膛上挤时,他忽然伸手揽住了我的腰,翻身压上,薄唇不由分说地覆上了我的唇......
我一时惊得瞪大双眼,本能地要伸手推开他,可恰在此刻外面又是一道响雷,好像还劈中了屋顶的瓦片!
耳边的风声里还裹挟着诡异木门咯吱开关声,吓得我愣是把推他的动作改成了反抱住他的脖子——
无心的举止竟勾起了他更荒唐的想法,男人的大手游走在我的腰肢上,贴着肌肤,摩挲引诱。
唇边极致温柔的缠绵更让我有种此刻在做梦的错觉。
但我胸口局促急切的心跳却在认真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
呜他不是说不强迫我吗?
现在又是在干嘛!
男人掌心的温热沿着我的侧腰攀爬而上,唇边的亲吻也逐步加深加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是放过了我的嘴唇,但下一步,竟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沿着下颌落在脖子上,锁骨旁......
像羽毛扫过脖颈与心口,若即若离的触感让人完全丧失反抗的能力。
我拼命攥住双手妄图想保留些理智,但他的吻,落在心口麻麻的,根本克制不住啊!
然而就在我快要被攻破心理防线时,他却出乎意料的放开了我,大手还顺道掐了把我的腰肢,恶趣味地佯作低怪:“漓儿,不可勾引本王。”
我人还懵着呢,听到他这话,更懵了!
我勾引他?明明是他先主动的!
夜空里又劈下来一道炸雷,我条件反射地低头就往他怀里钻。
但,好巧,手不偏不倚就按在了他腹部那几块紧实、手感超好的腹肌上了......
他看了眼我按在他腰上的手,又抬头看我,眼里噙着笑,眯了眯灿若星辰的清眸:“你喜欢,腹肌?”
我:“......”
现在嘴硬不承认还来得及吗?
他抓着我的手往他胸口处带,勾唇笑道:“本王的胸肌也不错。”
我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懵圈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谁家上方正神这么不正经啊!
不过,指腹传来的触感,的确有点让人上头啊。
他不会改变策略,不强上弓换色诱了吧......
这一夜过得十分煎熬,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次日清晨醒过来没见到那位大佬。
蛟龙玉佩也不在。
要不是因为被窝里还余有他身上的淡淡古檀香,我真要怀疑昨晚那些事是不是做梦了......
我颓废下楼,赵青阳很仗义地已经帮忙准备好了早餐。
“漓漓,快来,你起来的正好,我刚去街上买的热豆浆和小笼包。”赵青阳把筷子分给我,热情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趁热,赶快尝尝。”
我揉揉沉重的眼皮问他:“你家龙仙大人呢?”
赵青阳神清气爽道:“哦九爷一早回堂口了,说是要去处理前阵子土地城隍那边呈报过去的表文。”
“哦。”我啃了口包子,半天才留意到他的称呼:“九爷?”
赵青阳点点头:“对啊,九爷就是我们堂口的上方仙,他的名字是龙王帝九苍,我和师父习惯称呼他为九爷。”
“原来是这样。”
帝九苍,名字也霸气。
我探头瞧向外面湿润的地面:“真奇怪,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没有雨,昨晚怎么突然下暴雨了。”
赵青阳撕开豆浆杯的保护膜:“是挺怪的,下半夜我睡醒一觉就听见外面有雷声,还怪响的,不过也正常,现在虽说节气已经立秋了,可外面的天气还很闷热,下雨打雷能让天凉快凉快。”
我赞同点头:“对。但是今天好像也并没有比昨天凉快。”
赵青阳端了一盘咸菜放在我面前:“谁知道呢,这天气,阴晴不定的。”
我吞下两枚小笼包,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视线落在正疯狂干饭的赵青阳身上,趁那位大佬不在,我偷偷问赵青阳:“青阳哥,我有个事想请教你......”
赵青阳粗枝大叶地捞了把袖子,狼吞虎咽口齿不清地说:“嗯,什么事?”
我瞎编道:“我有一个同行,她之前也求过堂子的神仙帮忙,后来那个神仙提出的条件是......让她给他生孩子。青阳哥,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小心探问,赵青阳喝口豆浆顺气:“这个得分神仙,我和你说过,堂口的神仙分草仙和正仙!
草仙就是地仙,但堂口的地仙并不是真的地仙,是人们为了奉承他故意这么喊的,实际上那些就是成了气候的精怪,他们想位列仙班,就只能找堂子落脚利用人来帮自己积攒功德。
如果你那位同行请的是草仙帮忙,草仙和她提出这个条件,那就不好了,草仙说白了就是妖,人怎么能怀妖的孩子。
应该是你那个同行体质特殊,草仙看中了这一点,带有目的性的让你同行帮他孕育子嗣,草仙不是仙,也不是人,这样母体对草仙来说就是个繁衍后代的容器。
如果是浊气重点的草仙,比如身上带毒的蛇蟒,他的子嗣在母体中养育得越久,母体被吸食的精气就越多,最后孩子呱呱落地,母亲就死了。
所以千万不要随便求仙家办事,一旦求错了仙家,代价你可是承担不起的,小命说不准都要搭进去。”
繁衍后代的容器......
我心里猛地一慌,筷子都从手里吓掉了!
赵青阳不明所以地挑眉好奇问:“漓漓你怎么了?你怎么还这样胆小,我才说几句你就脸都白了......”
我心慌意乱的赶忙又把筷子捡起来,擦擦头上的冷汗,抱着一丝希望接着问:“那、如果是正仙呢?”
赵青阳说下去:“正仙肯定和草仙不一样,正仙在天庭有供职,草菅人命的事他们肯定不干,那大概就是正仙想找个人延续香火,恰好你的同行合他眼缘。”
呼,那就好,只是单纯的生孩子不会丢命就好。
我暗地猛松一口气。
“或者......”赵青阳还想告诉我些什么,谁知大佬突然一道光出现在客厅里,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合眼缘,你们在说什么?”大佬身披一袭玄色龙袍,罩着冰冷的青铜面具,声音没有温度地问。
“九爷!”赵青阳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口粮起身欣喜和大佬打招呼:“九爷你回来啦!”
大佬又恢复成我与他初次见面时的生人勿近清冷神姿,和赵青阳说话也淡淡的:
“回头管好你手底下的那些灵仙,本王回去竟无一人守堂,告诉他们,若想继续待在堂上就规矩点,不想待,随时可以走。”
“好,我一定转达!”赵青阳浑身直打哆嗦,殷勤地捧起一盘小笼包就向大佬献媚:“九爷你尝尝,这是我们凡间的食物,早餐,好吃!”
大佬只用余光扫了那盘小笼包一眼,“本王不吃人间食物。”
“啊?九爷你这段时间辟谷吗,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吃喜仔小馒头的嘛?”
赵青阳此话一出,顿时收获了大佬的一记凌厉眼刀。
不过赵青阳的反应还算贼快,察觉到大佬的不乐意后立马亡羊补牢:“我这就去给九爷上香!上十块钱的!”
说完放下小笼包就跑。
没心没肺地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客厅里......
此时此刻的我,一手拿着小笼包,一手端着豆浆,傻傻地昂头瞧着大佬,还成功与大佬目光相接,四目相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默默把小笼包收进怀里,我也有点浑身发抖了,白天的大佬和晚上的,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感觉白天的他身上冒寒气呢。
我紧张兮兮地噎下小笼包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端着豆浆就盘算着如何开溜。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大佬走过来了,还朝我伸来一只手,“给你带的。”
翻过手背,张开五指,里面是一只漂亮的粉红蝴蝶。
粉蝴蝶还活着,恢复自由后立即振翅翩翩飞离了他的掌心,朝我肩膀落过来。
“蝴蝶?”我意外地怔住,连豆浆都顾不上喝了,用手指头戳了戳落在我肩膀上的粉色蝴蝶,“为什么不飞呢?”
“它喜欢你。”
“是吗?”
大佬再次用法术在手心化出一朵桃花,“这个也是你的。”
我把桃花拿过来,“都秋天了,哪来的桃花?”
大佬道:“山上还有野桃花,看见了,顺手给你带的。”
大佬出门还会给人带礼物?
我只是出了会神,再抬头就看不见龙仙大佬了。
紧接着就是沈乐颜火急火燎地闯进我家,冲进来一见到我就瘪嘴差点哭出来:“阿漓,完了完了,出事了!”
我原本就被那口小笼包噎得上不来气,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出现差点把我吓憋死。
肩膀上的粉蝴蝶见到生人立马扑扇翅膀跑了,我灌了一大口豆浆才勉强把小笼包顺下去,“乐颜怎么了?”
沈乐颜红着眼眶手忙脚乱地比划道:
“阴、阴门镇......昨晚,有几个玩家消失了!凭空消失了!”

“啊?”
我脑子还没转过弯呢,便见他缓缓抬手,拿住罩在脸上的青铜龙首面具——
随着面具的一寸寸取下,橘黄烛光缕缕洒在了男人白皙如玉的脸庞上。
男人清隽俊逸的容貌也逐渐映入我愈加激动到模糊的眼眸......
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天庭饱满的莹白额头。
如墨如画,一笔提成飞扬入鬓的剑眉。
似墨玉深沉,暗藏琉璃淡彩,幽深而神秘的丹凤双目......
高挺的雪鼻,轻抿的薄唇。
五官完美如精雕细绘而成,尤其是那双宛若画成的眉眼,温情中,又不乏摄人的威严......
像极了是从一场梦中走出来的神仙,似梦似幻,好看得不像尘世中人。
这样一张几近完美,绝世无双的俊脸,见到他,好像书上那些诸如‘面若冠玉,龙章凤姿,翩翩君子’的成语一瞬间全都具象化起来了......
他的眼睛深如落满夜色的大海,绽出寥寥两缕薄凉的琉璃星光,俊逸的侧脸上跳跃着床头柜旁立着的昏黄烛火。
青铜面具放置在枕边,男人棱角清晰,刀削般的墨眉稍挑,对上我痴傻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好看弧度。
片刻,语气冰冷,清风霁月地启唇:“漓儿,你觉得,我像不像你成婚多年的夫君?”
他说什么我一时没在意,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张好看到惨绝人寰不符合常理的脸上了!
他这眉眼,这五官,放在娱乐圈能吊打多少号称千年难得一见的神仙俊男啊......
不该啊,这张脸怎么还会容貌焦虑?我要是男人,拥有这么一张好看到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俊俏脸庞,我做梦都能乐醒!
以前我并没有对他老人家的容貌产生过多强烈的好奇欲,毕竟我爸说过,上头的仙都不爱以真容示人。
现在乍一看见,实在太出乎意料了,他老人家是怎么修炼的,这脸,也忒帅了吧!
我迟迟没有回他话,他故意又贴近我几分,温热的吐息扑在我的脸颊上,有点痒:“我好看么?”
我怔怔点头:“好、好看。”
他抓到机会问下去:“那你喜欢吗?”
喜、喜欢......
我噌的一下红了脸,慌乱错开目光不敢再看他,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见状,心情不错地自问自答:“应该是喜欢的。”
缓了缓,又说:“夫人,你流口水了。”
“啊?”我心头一颤,连忙抬手摸了摸嘴角......还真是!
太太太、太丢人了,我也太没出息了,怎么能对着他流口水呢!
我心慌意乱地胡乱用袖子抹,他别有深意地没忍住笑了下,亲自抬手帮我擦去嘴角口水。
动作轻的像是在耐心照顾一只小宠物猫。
抹干净脸蛋,我忽然有一瞬脑子里猛地记起了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他他他、他是什么意思,什么成婚多年的夫君?!
我凌乱的一把扯住他袖子,不可思议地试着问:
“九、爷,你、你刚才说什么?你难道就是我当年、嫁的那个阴夫君!”
他忽然手臂用力把我圈撞进怀里,吓我一激灵,歪着身子躺在我旁边,搂着我坦白道:
“不然呢?漓儿手上可是戴着本王给的信物,这一节肋骨,乃是当年本王特意从身上心脏下方抽出来的,做成手链,这样本王就不会弄丢漓儿。”
说着,他执起我的右腕,腕间那串龙骨手链与他互生感应,幽蓝光泽乍现。
“原来我的鬼丈夫,是九爷!”事发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事实被揭穿,我都分不清此时心里是庆幸多一些还是惊恐多一点了。
怪不得他开出的条件是让我给他生孩子,怪不得,前几回每次他出现我手腕上的龙骨都会莫名发光......
原来是撞见正主了!
那......
“七月十四那晚,我撞见鬼王的时候,是不是九爷你......”
我试探着问他,他把我往怀里搂紧些,没有隐瞒:
“是。不仅那晚是,漓儿以为,你常年频繁出入阴气重的地方为何没有被冤魂厉鬼缠上,是本王在暗中替你赶走了那些脏东西。
本王原本觉得收拾了鬼王,他就不敢再打你主意了,前一阵子七月半,上面有事召我回去,这才让那个混账东西钻了空子。
本王才几天不在,一回来媳妇便差些被抢了。没办法,本王只能自己现身保护夫人了。”
还真是他,怪不得他头一晚摸我......的感觉,那么熟悉!
但,我还是感觉太巧了,我爸当初把我许给了一位仙家,而这位仙家恰好就是赵青阳家供奉的上方仙。
所以我找来找去,找到的还是自己老公?!
“九爷你、真是和我结婚的仙家?”
我拍拍发昏的脑子,仍旧半信半疑,“赵青阳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如果不知道,那也太巧了,我那位老公,怎么会是你......”
“他不知道,我也没料到他带来求我的人是你。”
他的大手放肆揉了揉我腰肢,贪婪吮吸着我发间的气息:
“你不信本王,总要相信你手腕上的龙骨不会认错主人,况且,我没必要骗你。
你本来就是本王早就定下的龙王后,自你出生时起,本王就守在你身边。你算是,本王的童养媳。”
“我出生时你就在我身边?”我更加诧异了,壮着胆子与他面对面,迫不及待的追问:“九爷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宝贝地摸摸我脑袋,拇指揉平我紧皱的眉心,本就俊逸的面容此刻温柔得能滴水:
“你爸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出生那年,后山封印的灵蛟走蛟成龙的故事?”
我听完连连点头:“有!我爸还说,我是蛟龙赐女......”说到此处,我陡然察觉到一个不得了的秘密,瞠目结舌地昂头,与他四目相对哑了很久:“你、你不会就是当年那条灵蛟吧!”
他平静地抱着我:
“那时候,你还很小,你该死的亲生父母借走你的阳寿后便将你丢在后山,我抱着你小小的身体,你在发抖,哭哑了嗓子,你什么都不懂,却把我的衣裳拽得很紧。
你父亲是村里最正直善良的人,把你送给他,我相信他会养好你的。好在,他没有辜负我的托付,我在上面接了神职,奉命下来执掌执法总堂。
你十四岁那年阳寿耗尽,你父母不肯放弃你,便烧了表文给我。”
“是因为我小时候你抱过我,所以你才答应救我?”我心里乱糟糟地问他。
他想了想,说:“嗯,你与我有缘,我救你,你做我夫人,很公平。”
这不还是想让我卖身么......
不过,他迟钝几秒接着补充道:“也是因为,我确实很喜欢你,漓儿。”
“喜、喜欢?”我不太敢当真,毕竟我俩也才刚认识没多久,彼此对对方都不是很了解......
现在就说喜欢,有点假。
我趴在他胸口攥着拳头思纣许久,没忍住说:
“九爷,如果你是我那位丈夫,我可以给你生孩子。你救过我的命,你提出的任何条件,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可以答应,但有些事,我还是希望九爷你能再考虑考虑。
结婚......是件大事,九爷你现在还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我们对对方的性格还是一知半解,你如果一时冲动就、就认准我,以后可能会后悔......
我可以答应九爷,九爷需要人陪的时候我会留在九爷身边。要是哪天九爷后悔了,我、也能接受。”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互相了解了么?”
他贴心整理着我的头发,举止亲密地将下颌倚在我肩上,抱着我,像怕一撒手我就不见了似的,沉声低落说:
“我说过,我是个烂人,我被人抛弃过太多次。漓儿,我只有你。”
虽然我不知道他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反正我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如果真有想和我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想法,我没什么意见。
他长得好看又是法力高强的龙仙大佬,和他在一起,怎么算都是我赚了。
“那我们定个时间吧,三个月以后如果你还喜欢我,我俩就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我,随时可以换条件......”
他拍拍我的后脑勺无奈说:“哪有女孩子提这种要求的。况且,就算是三年后,三十年后,我也只喜欢漓儿。”
我不好意思道:“不能让你吃亏嘛。”
他沉笑,点头应允:“三个月,漓儿也会喜欢上我的。”
我觉得他有点高估我了......我向来对长得好看的男人没什么抵抗力,说不定根本撑不住三个月......
“九爷......”
他阖目淡淡纠正我:“我叫帝九苍,你可以直接唤我九苍。”
九苍......好羞耻啊!
我指了指旁边的面具:“你以后还戴面具吗?”
他沉默住,过了一会儿问我:“夫人想让我戴吗?”
我羞窘低头:“嗯......其实我觉得,九苍你长得这么好看干嘛要把脸遮住,面具容易封印你的颜值,而且那面具瞧着还挺凶......”
“那就不戴了。”他爽快地一挥手就把龙首面具给转移没影了。
唔,听劝,还情绪稳定,这老公不错!
“我从前也好奇过,为什么我经常接触那些东西,同行都被折腾疯了,我却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我能感觉到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我身边罩着我,看来我的第六感很准。
九爷、苍,既然你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现在才现身?”
“因为,我在等漓儿长大。”
“我今年都二十二了......”
“可漓儿不是去年才成人么。”
“我......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了解你。”
“......”
“况且,漓儿从小到大,每次洗澡都戴着我的骨头,漓儿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熟悉。”
我彻底没话了,突然后悔刚才和他约定什么三个月之期了!
他知道的太多,还是绑在身边最安全。
要不然......直接睡了吧!
不对......
我猛地又记起一回事,撑起身子就把准备入睡的大佬晃醒:“七月初十那晚,你是不是,和我......生米煮成熟饭了?!”
“生米煮成熟饭。”
他故作平静地重复了一句,旋即捞回我,把我重新按进怀里,鼻音夹杂几丝没良心的笑意:
“夫人这么着急,想和本王生米煮成熟饭?”
我:“......”
大佬很好,就是挺难掌控。
不过,我倒也庆幸我那个七八年没见过一面的老公是他......
至少他对我,真的很温柔。
次日一早,阴门镇的实景游戏基地再次顺利开业接客。
等八点钟我起来那会子,整个下阴门已经恢复了从前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
沈乐颜见状松口气,抹了把脑门子上的冷汗:
“昨晚警方已经查清楚了,那几个女孩是提前回家,忘记了和同伴打招呼,所以才让人误以为她们可能出了什么事。
鬼门逃生又可以继续营业了,幸好,问题没有严重到暂停这个项目的地步。”
赵青阳捻着菩提手串淡定道:“歇业大吉不至于,这里面的阴灵都被赶到山上去了,何况下阴门人多,阳气重就能镇住。”
“那我就放心了,早知道下阴门这么厉害我就不太岁头上动土了。”
乐颜顶着黑眼圈噘嘴抱怨,目光往我身上无意一瞥,突然留意到我脖子上挂着的墨色蛟龙玉佩,
“咦?阿漓你这块玉是从哪弄来的,还是冰种哎!”
“我对象给我的。”我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把正在喝水的赵青阳给吓得一口茶全喷乐颜后背上了!
乐颜震惊扭头,看了眼瞠目结舌手足无措的赵青阳,又看了眼后肩上的一大片茶水印,努力保持冷静地冲他扯了个瘆人的笑:
“你完了,我这件衣服是限定款,你这趟的薪酬没了!”
赵青阳:“我我我......”不明所以地疯狂拿手冲我比划:“你、我、九爷?!”
乐颜懒得理他,回头才按耐不住激动地问我:
“你有对象了?骗我的吧,啥时候有的?不会是前一阵在网上追你的那个小奶狗吧!真有了还是假有了?”
我一头黑线:“不是网恋,刚有的......”
乐颜死缠烂打地抓着我八卦:“是谁?有照片吗,长得好看吗,有钱吗?!”
我为难地拍拍她手背敷衍她:“没照片,下次、下次介绍你认识。”
乐颜不乐意地掐腰抱怨:“你也太不仁义了吧,我可是你最好的闺蜜,你谈恋爱我竟然不知道,我要谴责你!”
我心虚解释:“这不是刚有吗......”
乐颜不依不饶地哼唧:“你太坏了,我生气了,下次你一定要把他带给我看看!”
“好好好,一定带!”
幸好关键时刻乐颜身边的副总跑过来把她带走办事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她念叨多久呢......
乐颜走后,赵青阳才一脸严肃地赶过来了解情况:
“漓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九爷、有一腿?!”

我叫祝漓。
出生在依山傍水的丰水村。
村里接连六百年都延续一个习俗——封龙棺。
据老人家说,龙棺内钉着一条害人的灵蛟。
走蛟成龙就会给整个村子带来灭顶灾难。
而我出生的时辰不好,正赶上百年一轮的封龙棺之日。
我爹说我八字硬,只有‘离’字能克得住我八字里的伤煞。
但我是个女娃子,名字终归要有讲究些才好。
于是为了让我的名字写出来更好看些,就为我的离加了三点水。
我有个一出生就背着鬼印的哥哥。
村里的神婆说,被冥王盖了鬼印的孩子活不过四岁就会被地府收走。
若想破劫,只有一个办法——借命!
借至亲之人的命!
是以,在我亲生父母两口子的再三商榷下,我亲妈果断决定再怀一个!
自他们赋予我生命的那一刻,就注定我要被当做哥哥的祭品牺牲。
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封龙棺之日,我妈在家里羊圈生下了我。
用红线卷着三百块钱塞进我怀里,买走了我七十年阳寿。
还给我换上红色纸衣,把我丢在后山乱葬岗的枣树下等候鬼差前来索命。
但也许是我运气好,我被借寿的那天晚上,后山石棺内封着的灵蛟突然招来狂风暴雨闪电雷霆,渡劫走蛟成功了。
飞升前还一尾巴将我卷起来扔进了匆忙赶来查看情况的我养父怀里!
我养父是村里有名的仙家弟子,家中供奉酆都大帝专为阴间办事。
也是整个村说话最有分量的百家仙,比村南边的老神婆本事还大,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是王炸。
我爹确认走蛟成功的那条灵物对村子没有恶意,且不会给村子带来灾难后,就觉得蛟龙赐女是缘分。
加上他和我妈结婚多年也没有孩子,便脱下自己的大衣包住我把我带回了家。
我爸是在给我办满月酒当天才知道我的真实身世。
那会子村里所有人都劝我爸不要再收养我,毕竟我的阳寿已经被亲妈用三百块钱给借去了。
就算当时还活着,保不齐哪一天就咽气没命了。
我爸听完也心念动摇过,但我妈却养我养出了感情,坚决不同意我爸把我放回乱葬岗让鬼差索命。
我妈生来就体弱多病,和我爸在一起后,要不是我爸私底下偷偷用秘法给我妈吊着一口气,我妈估摸早就香消玉殒了。
也因我妈身体太差,所以两口子结婚五年多还没孩子。
我爸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没孩子却成了我妈心里的一道坎。
我爸刚把我抱回去,我妈一见着我就开心得整宿睡不着。
得亏我小时候就讨喜,别的同龄孩子还在吵夜闹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窝在妈妈怀里撒娇、玩她头发、隔三差五还会偷亲她一口。
乐得我妈连我爸都不香了,成天就抱着我眉开眼笑地哄。
满月当天村里人都在劝我爸放弃我,我妈却抱着我跑出去,红着一双眼眶和我爸说,我刚才开口叫她妈了。
起先所有人,包括我爸都以为我妈是不想他送走我才故意这么说。
可后来我竟当着大家伙的面往爸怀里爬,奶声奶气地又喊了一声爸爸。
我爸霎时眼角湿润,当场便决定不管我还能活多久,他和我妈都养着!
大抵是我真命硬,我在爸妈的宠溺疼爱下竟没病没灾地活了十来年。
直到,十四岁那年的七月初一。
学校放假,我一早就去后山打野枣,和爸妈说好中午十来点一定赶回家。
可我爸等到太阳下山也不见我摸回去。
我爸本以为我是跟着哪个同学跑别人家野去了。
但当他和我妈拿着手电筒出门打算沿路找我的时候,却看见夕阳下,家门口的小路两侧开满了艳丽泣血的鬼花。
鬼花一路开到后山。
我爸当即心道不好,牵着我妈赶紧往后山跑。
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七窍流血暴毙在了血红鬼花花海里。
我妈趴在我的尸体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一个激动跟我一起走了。
我爸蹲在枣树下,唉声叹气的沉默半个多时辰。
等到当晚沁血的弯月升起来,我爸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布盖在我的脸上。
又就地取材,绑枯树枝作骨架,撕了自己的白衬衫当笼衣,做了一只白灯笼给我妈提着。
红布遮面,白灯引魂,鬼花铺路,我爸才将我抱回家,放进老屋早就准备好的红棺里。
我爸在我棺头点了三天油灯。
第四天,我爸为了给我续命,让我妈给我换上金线滚绣龙凤纹的大红嫁衣。
点香请愿,把我许给了一位看不见的阴神......
七月初七,我爸召集全村人来我家喝喜酒。
那天,门口戏台子上唱着鬼戏,门外婚席上坐着安静的村民。
我爸告诉做饭的厨子,要十八菜六汤,每个桌子上还要放四斤白酒。
我妈头戴红花,在我的棺头烧了一整天的金元宝。
等到晚上,我爸往门槛外放了一只香炉,插上三炷香。
两短一长为不应,三法归一为应。
那晚的三炷香,只一晃眼的功夫,香灰全部落炉。
打那以后,我的腕上就多了一条龙骨手链。
生命中多了一位从没见过面的鬼夫君。
十四岁那年我从棺材里醒过来,我爸叮嘱我如果有人问起,对外必须讲自己只是生了一场病,不能提自己起死回生过。
我爸说在人类肉眼看不见的地方,鬼差与神灵共同与我们存在于一个空间。
要是被鬼差知道我偷命,会去下面告鬼状。
我爸还不许我问那位阴夫君的事,只告诉我等机缘到了,阴夫君就会主动现身......
而这一等,就是七年过去。
今年我二十二,大学刚毕业。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凭借着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误打误撞成为了一名恐怖游戏体验师。
这是个近三年才出现的冷门新行业。
主要任务就是帮做沉浸式灵异类型真人游戏的金主老板们刷刷体验感......
可谓是低投入高回报,高风险,来钱快,死得早。
也因为这份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入这一行,难免会和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
和我一起入行的伙伴们都退圈另择业了,只有我还坚守在勤奋接单的一线。
倒不是我仗着自己八字硬技高人胆大。
而是我发现,每当我撞上什么脏东西,被那玩意骚扰的时候,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庇护着我——
农历七月初十。
正赶上我二十二岁生日,不胜酒力的我被没良心的好友沈乐颜按头灌了三瓶啤酒。
当夜,我就再次撞上了鬼压床。
意识迷糊之际,隐约看见一抹颀长的墨色身影出现在我的床前。
那影子,古人装扮,玄衣上绣着大片暗金龙纹,抬指就从我眉心抽出一股黑气。
薄唇轻启,嗓音冷冽,威压逼人:“滚。”
大片的黑雾顿时迸散。
男人朝我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钳住我的下巴,语气莫名轻柔:
“蠢丫头,本王的龙骨,好用么?”
腕上的龙骨手链隐隐闪烁着幽蓝荧光。
我浑噩睁开眼,看见他轮廓泛着虚光的身影,神使鬼差就抓住了他的手。
按在脸颊上任性蹭蹭。
他喉结滚动,下一刻,欺身覆压过来。
清澈温柔的声音像山涧流淌的泉水,悦耳,催人心弦乱颤。
寥寥几字就能拨弄得人面红耳赤:
“长大了,七年前的承诺,该兑现了......本王的,龙王后。”
那只冰凉的大手反握住我,男人炙热的吐息喷洒在耳鬓,令我本就燥热不安的心更是欲壑难平。
“阿漓、阿漓......”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唤我名字时,我好像被他叫走了三魂七魄。
那晚,我身上的睡衣被他褪落,他的大手游走遍我的全身。
我糊里糊涂想挣扎,却被他封住了唇,扣住双手。
他大手按在我的脊背上,恨不能将我揉碎融入骨血......
窗外骤起狂风,电闪雷鸣。
屋内好似还沉溺在一片旖旎的梦境里,春光无限,他一遍又一遍在我耳畔深情呼唤我的名字......
喊得我心都要融化了。
一夜蚀骨缠绵,我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春梦。
梦里那人离去前,还吻着我的指尖,耐心同我交代:
“等着本王,很快,你我就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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