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强行药流,我因此差点大出血,后续也留下了严重的病根。
他那么一个稳重的人竟然红了眼圈。
“怪我没用。”
当天他在日记里写到:“爱是常常觉得亏欠。也不知道这笔钱能不能帮助到晚晚。”
我以为盛斯言是为了我和孩子哭的,却没想到这是他自觉亏欠江晚流的泪。
他甚至没有提到我和那个意外流产的宝宝。
和我求婚时他写道:“江晚是我内心最纯粹的真爱,如果娶不到她,娶谁都是凑合,至少江朵是她的姐姐。”
我一页一页翻着。
我以为他对我至少是有过真情实感的。
没想到竟然全是我一厢情愿。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泪水晕染了字迹。
每个我以为他爱我的瞬间,他的脑海里只有江晚。
我只是他得不到江晚之外最好的选择,是凑和。
盛斯言的电话打了进来。
“没事吧,朵朵?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我没有说话。
他自顾自地说道:“明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答应你,婚礼后我们一起去你喜欢的洱海度蜜月好不好?”
我轻轻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会有婚礼了。
我合上了日记本,拿起了相关的证件打了一辆去往机场的滴滴。
坐在机场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变亮。
我登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