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周旭故意压低头，我却看到了，他抖动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鸷。
恐怖的感觉从冒冷汗的脚底顺着脊梁骨爬到心尖，密密麻麻地布满全身。
谩骂声不断涌来，我正想开口争辩，周旭猝不及防地将我抱紧。
“宝贝别闹了，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套。”
“我明天就带你一起去兑奖，大冷天的，赶紧回家，我给你捂脚……”
我被他的手臂死死勒住，几乎无法呼吸，更挤不出一个字。
大妈们以为是小情侣之间打闹，不仅不出手阻拦，还捂着嘴姨妈笑。
众目睽睽下，周旭生拉硬拽地将我往出租屋方向拖去。
我拼命挣扎，却眼睁睁看着离人群越来越远，绝望得近乎窒息。
忽然手机响起，屏幕显示备注“妈妈”。
3.
我心下一惊，条件反射地冲着手机大喊，“妈！”
周旭的脸瞬间警惕地皱成一团，然后又转为一脸的讥讽。
“去你的妈妈，你不过是和我一样没人要的东西，你哪里来的妈！怎么可能有妈！”
他压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拽着我的衣领不断摇晃，手机掉在了雪地上。
屏幕瞬间黑了，铃声停止。
那是我用了六年的二手苹果手机，是他工作后送给我的唯一的礼物。
所有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我用尽全力朝他挥出一拳，却被他捏住手腕，摁倒在雪地。
他彻底不装了，拎起我的衣领，又将我摁倒，反复折磨我出气。
我被他一次次砸在厚厚的雪上，背上的棉袄全都湿透了，彻骨的冷让我失去痛觉。
“妈的，我们都是没妈的孩子，你为什么见不得老子好！”
“为什么你非要老子丢脸，为什么要我当众跪下，你个贱货，为什么！为什么！”
我双脚并用地抵抗，但力气过于悬殊，越是挣扎越被重重击倒。
望着周旭此刻狰狞的样子，我想起当年他也是这样，被一群恶霸摁在雪地上揍。
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么迫切摆脱我，因为我见证了他所有的不堪。
失温让我浑身滚烫，嘴角流出血的腥，意识开始模糊……
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