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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亲虐渣,转身嫁冷情世子夺后位谢云婼谢云瑶全文免费

漠烟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阵疾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倒春寒的雪沫,宫灯随风摇摆,弄得人影诡魅忽明忽暗。谢云婼咳嗽一声打破沉默,原来年轻时的连晟晔又冷又硬又危险。北境王唯一的嫡子,当今太后唯一的侄孙,姑母又是育有皇子的贤妃,十三岁随父出征立下战功,十六岁率五百人剿匪,彻底捣毁盘踞秦岭多年的青莲邪帮。同年被青莲余孽报复误杀遗腹子堂弟,自此后他进了殿前司。上京多少贵女挤破头想要嫁入权高位重又人口简单的北境王府。前世太后早已内定自己为世子妃人选,若非谢云瑶计算,她们本该有一世情缘。连晟晔打量谢云婼,面颊略肿,唇角开裂,依旧遮不住好看的五官,尤其那双眼睛,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明星,又似裹挟了冰雪形成漩涡,稍有不慎会卷入其中。她出生在皇祖母的慈宁宫,回侯府后差点夭折,后来皇...

主角:谢云婼谢云瑶   更新:2025-01-16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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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婼谢云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虐渣,转身嫁冷情世子夺后位谢云婼谢云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漠烟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阵疾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倒春寒的雪沫,宫灯随风摇摆,弄得人影诡魅忽明忽暗。谢云婼咳嗽一声打破沉默,原来年轻时的连晟晔又冷又硬又危险。北境王唯一的嫡子,当今太后唯一的侄孙,姑母又是育有皇子的贤妃,十三岁随父出征立下战功,十六岁率五百人剿匪,彻底捣毁盘踞秦岭多年的青莲邪帮。同年被青莲余孽报复误杀遗腹子堂弟,自此后他进了殿前司。上京多少贵女挤破头想要嫁入权高位重又人口简单的北境王府。前世太后早已内定自己为世子妃人选,若非谢云瑶计算,她们本该有一世情缘。连晟晔打量谢云婼,面颊略肿,唇角开裂,依旧遮不住好看的五官,尤其那双眼睛,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明星,又似裹挟了冰雪形成漩涡,稍有不慎会卷入其中。她出生在皇祖母的慈宁宫,回侯府后差点夭折,后来皇...

《断亲虐渣,转身嫁冷情世子夺后位谢云婼谢云瑶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一阵疾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倒春寒的雪沫,宫灯随风摇摆,弄得人影诡魅忽明忽暗。
谢云婼咳嗽一声打破沉默,原来年轻时的连晟晔又冷又硬又危险。
北境王唯一的嫡子,当今太后唯一的侄孙,姑母又是育有皇子的贤妃,十三岁随父出征立下战功,十六岁率五百人剿匪,彻底捣毁盘踞秦岭多年的青莲邪帮。
同年被青莲余孽报复误杀遗腹子堂弟,自此后他进了殿前司。
上京多少贵女挤破头想要嫁入权高位重又人口简单的北境王府。
前世太后早已内定自己为世子妃人选,若非谢云瑶计算,她们本该有一世情缘。
连晟晔打量谢云婼,面颊略肿,唇角开裂,依旧遮不住好看的五官,尤其那双眼睛,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明星,又似裹挟了冰雪形成漩涡,稍有不慎会卷入其中。
她出生在皇祖母的慈宁宫,回侯府后差点夭折,后来皇祖母亲自养着她直到五岁,谢老夫人寿辰回府。
当日她从假山滚落荷花池高热不退,夜里宁安郡主小产,谢老夫人请来法师相看,说她撞邪命不久矣,还会连累家宅不宁,需找来同年同月同日辰时生的女孩子替她化邪。
谢云瑶被选中入住侯府五日后她苏醒,法师又说她福薄,需送去福运绵延之地,待及笄后便可。
所谓福运之地,竟是大长公主修行的七星观,先帝时只有皇室宗族犯了错的子弟才会被送去。
她回府后一直深居简出十多日,今夜第一次进宫,为何会知晓香草之事?又如何拿捏了曹嬷嬷?
谢云婼,和传闻中太多出入,怎能放心将她放在皇祖母身边?
两人彼此探究,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一个目光威压,一个淡漠。
连晟晔身上既有军中见血的煞气,又有殿前司的阴沉,依旧没能让谢云婼败下阵。
“你同时得罪皇后贵妃,可知她们背后的势力?谢云婼,你想做什么?”
谢云婼无辜:“自保而已。”
仅仅自保?
连晟晔自恃见过太多狡诈的匪徒,可谢云婼这里,他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被自己问出的话鄙夷到了。
她若不揪出香草,就要背负推搡皇子的罪名,事后就算皇帝不予深究,名声却毁了。
可他总觉得谢云婼面对皇后明贵妃时眼底难掩锋芒。
咳咳,连晟晔拳头放唇边咳嗽一声,转身就走。
咦,这就走了?
谢云婼连忙跟上,备好的腹稿还没说呢,这连晟晔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碎雪眯眼,骤然降温,穿堂风刺骨,谢云婼穿着单薄感受不到疼。
宁安郡主母女的对话她听了几句,微微刺痛后反而释然。
对宁安郡主来说,她就是捧座金山到跟前,也比不上谢云瑶的一只瓷碗。
倒是没想到谢云瑶会对连晟晔说出那番暧昧的话。
前世她就是仗着一份委曲求全的姿态成为李昱瑢的白月光,如今换了姻缘,又来做连晟晔的心头痣,真是恶心至极,偏偏男人受用的很。
连晟晔身高腿长走的快,谢云婼看着他的背影思绪飞了一世。
可惜她初来乍到没有几个可信可用之人,而北境王出事就在几日后,她没时间慢慢部署!
谢云瑶换亲是她的事,自己这一世,并不会嫁给连晟晔,可她要查的事同北境王父子又息息相关。
总不能告知重生的真相,要怎么避开他的疑心,达成结盟?
谢云婼目光落在连晟晔的影子,做出一个手势。
要么结盟,要么,只能杀了他!否则,他会是自己最强劲的一个敌人。
蓦然,连晟晔止步转身,思虑重重的谢云婼直接撞进他怀中,她惊吓的一抬头,狠狠撞到连晟晔的下巴。
嘶——连晟晔没防备撞得生疼,他也没想到谢云婼的个头刚好在他的下巴底。
谢云婼看着他少年持重的脸终于崩了,一时忍俊不禁。
“谢云婼——”
“是你转身太快——你做什么!”
连晟晔长臂一伸将谢云婼拽进怀中,紧紧箍着她腰肢紧贴自己。
快的谢云婼连伸手推挡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尽量仰着头才不能贴着她胸膛,可这样的动作却令两人的身体贴的更紧了,一时只听心跳声咚咚,似要砸破沉寂的夜色。
连晟晔没想到谢云婼就这么容易被拽进怀中,更不曾想自己先有了羞赧之态。
活了十九年,终于知道什么叫‘软玉在怀’,什么叫‘女儿香’,他从来讨厌女子的脂粉味,谢云婼身上的味道却似春暖花开,伴着绿树泥土的芬芳,令人想要沉醉其中。
“放开我——”谢云婼到底是有过一世的人,听着连晟晔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反而镇静下来。
连晟晔没看到小女子该有的惊慌羞涩,心中更是不快。
他弯腰凑近,谢云诺终于能抽出两只手推他肩膀。
“这样,才是投怀送抱,以后学着点。”
原来是报复她撞疼他。
谢云婼叹他果真是个少年,孩子气,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肚鸡肠。
“是吗?”谢云婼突然笑的唇角弯弯竟有一瞬的艳丽妩媚之色,她突然踮起脚,推着肩膀的两只手轻轻向后一拢,压着连晟晔的头微微低下。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连晟晔看到那双沉静的眼眸中花光璀璨,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有他清晰的面孔。
这一刻,他似置身于漫天星光中,微甜香薰的暖风轻抚过他的心尖......
“想要以色诱人,要姿态风流,手持美人扇,眼波流转目光深情,可不能臭着脸,听明白了?”
谢云婼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她耳旁撤开,哪知连晟晔真点了点头,好巧不巧嘴唇触碰到他的耳垂。
顿时天光撕裂天地一动混沌初开,连晟晔耳垂被烫的身体发颤,猛地推开谢云婼疾步离开。
谢云婼一愣,随即笑弯了腰。
真是个纯情的傻少年,也难怪,听说北境王府里连只蚊子都是公的。
只是......刚刚她的心脏也颤了下,手抚上嘴唇,又觉好笑。
可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她曾经也是这般纯情,被李昱瑢一个轻吻,一个拥抱撩的一颗心忽上忽下,被他一句甜言蜜语一句‘婼婼不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你的亲人’感动的泪流满面。

谢云婼颇受打击的喃喃自语:“原来我五岁之前是养在皇祖母身边,而我对着陌生的皇帝舅舅,有股天然的亲切,竟是这个缘由。”
宁安郡主自父母相继去世接到太后身边养着,后来嫁给还是举人的谢侯,内宅干净没有妾室,被谢侯宠着惯过得风生水起。
唯一的痛就是生了谢云婼垮了身体,此后再不能生育。
这十年她总算过得舒心,原以为谢云婼及笄回来,挑个好人家嫁过去也能成为侯府助力,哪曾想她第一次进宫就弄出人命,还让人指责她这个母亲做的不好!
别以为她听不出连晟晔话中的好坏,她也宁愿没生过这个女儿,可也不能随意断绝关系,怕人言可畏,议论瑶儿是非。
“是啊,你就是天生来克我的!”宁安听得见谢云婼的自言自语,也感受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几时受过这般暗讽,突然拔高声音。
谢云婼自嘲:“也许吧,毕竟不是我想投胎你腹中就能投中,郡主,很抱歉,我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谢云婼落寞的语气神态让所有当娘的都难受,她走到巧心身旁半蹲使力,咔嚓一声又合上她的下巴,锥心疼让巧心嗷的一声。
“皇帝舅舅,既然是巧心爱慕五殿下而生出是非,同我没有关系了。
臣女告退,请皇帝舅舅恩准。”
“禀皇上,五殿下已醒......”宫人禀报,皇帝嗯了声,醒来就好。
这时明贵妃察觉宫人欲言又止神色不对,她豁然起身:“怎么回事?”
宫人支吾着也不敢说的太重,只说五殿下醒来后神志怪异,他到底没敢说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巧心从谢云瑶的暗示中生出一丝侥幸,头磕得砰砰响:“奴婢作牛作马愿服侍五殿下,求陛下成全,求娘娘成全......”
皇帝深吸一口气,他气的肺疼:“好,想坐牛马,朕成全了......”
“谢陛下成全,陛下万岁......”
“陛下——”明贵妃捂着胸口。
“不可——”宁安郡主急躁的尊称都忘了。
......来人,砍了她那双推皇子的手,扔到马厩!”
啊?
不——殿前卫学谢云婼直接卸了她的下巴,比起堵住嘴巴容易多了。
那咔嚓声日后成了在场贵女夫人们的梦魇,尤其见到谢云婼下意识的护着下巴。
明贵妃哭的梨花带雨,皇帝握着她的手安抚:“莫要着急,瑢儿是个有福运的孩子。”
皇帝起身,一众人跪安,其余嫔妃紧随其后。
谢云瑶如释重负,暗忖五殿下醒来的真是时候。
她刚站起身身体一歪晕倒在宁安郡主身上。
“瑶儿,瑶儿,来人......”
“娘,我们回家,我害怕。”谢云瑶说着偷瞄了眼谢云婼,意有所指。
“杵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搀你妹妹!”
“我不敢,若谢云瑶哪儿磕了碰了,你又会给我定罪,日后,我自会离她远远的。”
谢云婼说完径自转身离开,留下宁安郡主破口大骂,再无半点尊贵可言。
“宁安生的好女儿!幸亏母后去了明月庄调养,否则今日还能一并封了县主。”皇后心底厌恶谢云瑶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牵连女儿。
但她眼下更憎恶谢云婼,希望这对母女莫要叫她失望。
“诸位夫人,本宫希望今日之事宣之于口时莫要添油加醋,你们都是皇室宗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臣妇......”
“臣女......谨记教诲,恭送皇后娘娘......”
谢云瑶被宁安郡主搀扶着跪安,被三公主盯得头皮发麻,但一想到日后成为一国之后,她又挺直脊背。
区区一个县主又如何?何况,那老虔婆五日后遭遇噩耗中风不起,如同拔了牙齿的老虎废物一个。
今日在这凌霄殿所受之屈辱,她日后定要百倍千倍的要回来!
众女眷这一晚上吃瓜吃的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同谢云瑶交好的临走时打了声招呼,看不上她们母女做派的,更是连个眼神都未给。
“养着别人的孩子当宝贝,视自己骨肉血脉为孽畜,原来上京最流行这个,长见识了!”
“裴毓......你......”
“你的确有辱我们陇西裴家的嫡长女,姑母若地下有知都要被你气活了!”
“娘——”谢云瑶被门槛绊了下,宁安郡主以为她是气伤过度,忙安慰:“野狗吠吠,瑶儿不用管。”
裴毓刚要发作,一旁的叶尚书夫人轻叱:“毓敏——”
裴毓笑着搀扶婆母出殿哄笑:“我也有母亲护着,不怕蠢物!”
“你这性子......”婆媳二人说笑着远离,宁安郡主有气无处发,只狠狠咒骂谢云婼。
“娘亲莫要生气伤了身子,姐姐厌恶我,日后我便离她远点就好,只要娘亲安康,瑶儿不怕。”
果然,宁安郡主的愤怒厌恶又深了一分,更是被谢云瑶的贴心话说的感动不已。
到底是养在身边的孩子啊!
“忘恩负义,阿谀奉承,攀附权贵拜高踩低,回来这些日子,竟未看出她狼子野心......算了,不说那糟心的孽种。
瑶儿别伤心,娘再给你找几个身上清白又乖巧的家生子......”
“晔哥哥......”谢云瑶猛地顿足,看着近前的连晟晔,心里怪责宁安郡主话太多,也不知他听了多少。
“娘,我有几句话想同晔哥哥说。”
宁安皱眉,今晚的连晟晔让她心生不喜,只嗯了声:“娘在马车上等你。”
谢云瑶抬头凝睇连晟晔,宫灯下的少年褪去青涩,鼻若悬梁,脸若刀削棱角分明,眸若星辰唇似花瓣,气势凛人三分邪魅,七分冷峻。
她都忘了连晟晔这样朝气蓬勃的样子,记忆中全是戾气横生不苟言笑,蓄须明志禁欲的清冷。
她不得不承认,连晟晔真是长了顶好顶好的皮囊,可惜,权倾下连好看都成了罪过。
“少时我为娘亲采药遇到野狼被晔哥哥相救,瑶儿心里便认定了晔哥哥,可是今夜发生的事......
姐姐一回来,我尴尬的身份立刻晾在那里,你是尊贵的北境王独子,我自然不敢再肖想,但瑶儿的心里永远有晔哥哥的一席之地。
晔哥哥,瑶儿希望晔哥哥能娶到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妻子。
姐姐如今对五殿下私心,或许,也会待晔哥哥真心的......”
谢云瑶说的情真意切,可连晟晔神情未变,目光透着探究谈不上喜怒,她差点崩了。
榆木圪塔,白长了副动人心魄的脸。
宫里到处是眼睛,她也不敢多逗留,提着裙微微屈膝辞别。
片刻后,连晟晔双手负后:“出来吧!”

钟嬷嬷一路上欲言又止,她知道有二小姐在,郡主对大小姐便不会心软。
“郡主,老夫人在鹤堂候着。”
“瑶儿,你先回院,让丫头们给你泡泡脚,娘让人给你煮驱寒的姜枣茶。”
“娘,我同你一起去,祖母年纪大了,看到瑶儿好好地更放心。”
“你这孩子,又贴心又孝顺......果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就是亲,那个孽畜......”宁安郡主捶捶胸口,她今天真给气着了。
鹤堂,老夫人坐的心神不宁,一旁婢女给她轻轻捶背顺气,她只听说了五殿下落水,谢云婼跳水救人,这几个时辰过得如坐针毡。
抿了口茶重重放在桌上,拐杖一下打在候着的小丫头身上:“贱蹄子,茶凉不知要换的!”
小丫头连忙捧茶退出去,却一转身刚巧撞到谢云瑶身上,茶杯碎了一地。
吓得她连忙跪地求饶。
“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还不滚下去!”宁安郡主气头上骂了句,连忙查看谢云瑶是否被烫了。
谢云瑶看清丫头的脸,竟是巧心前些日子介绍来的表妹,遂计上心头,甜甜一笑:“娘,不怪她,是女儿不小心。来人,快帮小丫头收拾了。”
“哎呦我的乖孙儿,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谢老夫人将谢云瑶拽到怀中,心肝宝贝的问询,听了大概始末,看向宁安郡主不满的问:“那个孽障呢!”
宁安郡主嫁进谢府二十余年,婆母待她如亲生,从未给过她难堪,更未严词厉色,今日这般呵斥还是头一次。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克自己不好过的畜生!
钟嬷嬷实在忍不住,上前禀告:“回老夫人,大小姐还在宫中,只一辆马车,老奴这便命人去接。”
“是呀,娘,你快派人去接姐姐,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如何是好?”
宁安郡主看了眼窗外,风疾雪猛,她一瞬心软了两分,却听女儿叹道:“姐姐就是性子太刚直,我以为她怎么都要跟上来安抚娘......都是我不好,又惊又怕的忘了。”谢云瑶垂泪,一脸自责,听的宁安郡主又一阵火气。
“不用管,让她在风雪中冷静的反思反思。一个侯府贵女,不顾大局,日后怎了得!”
“宁安说的是,该让这个丫头学学我侯府的规矩,这几日就让她到我院子里抄写经书养养性子!”
“娘,或许,晟晔哥哥会送她回来。”
世子?这又怎么回事?
谢老夫人并不在知太后的意愿,宁安郡主叹口气,之前她一直希望瑶儿嫁给连晟晔,从未对旁人提过。
谢云瑶看了眼眉头紧锁的宁安郡主,语气软软的解释:“今日晟晔哥哥主动出面替姐姐分辨是非,又护着姐姐怼了娘,我同他道谢时爱答不理,想必是怕姐姐生气。”
谢老夫人依旧听的糊涂,宁安郡主让谢云瑶回去歇着,这才将太后的意思同谢老夫人转述。
“嗯,不错,如此更好,她们姐妹二人日后还能相互扶持,有了北境王府的支持,五皇子也能争一争那个位置。”
谢老夫人憧憬道,宁安郡主吓一跳。
“母亲,这种话日后可不能再说了。”
谢老夫人摆摆手:“晓得啦,这不是没外人么!对了,继安那孩子快回来了,你叫人收拾了梧桐院。”
“母亲,那院子是翊儿的。”
“翊儿不愿见人,梧桐院靠近主院免不得被打扰,搬去薇草堂,反而清净。”
宁安郡主还要说什么,谢老夫人长叹短嘘:“你们成婚二十载,侯爷被戳了二十年的脊梁骨,他明明凭着本事也能做到官拜一品......
你生了婼丫头身子不见好也不能服侍夫君,我想做主将你身边的铃兰抬举,铮儿便同我跪下,后来得知你无法有孕,铮儿甚至同我撕破脸......”
说到这里谢老夫人泪流满面痛心不已:“世家大族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儿孙满堂,他爱护你,可如今长子废了,次子纨绔,瑶儿嫁入皇室,娘家若不能托举,她又好得了?
算了,我今日多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别忘了,继安可是瑶儿的亲哥哥。”
谢老夫人颤巍巍回房,一路上越想越凄然,仿佛还真如自己说的那般委屈。
宁安郡主被说的心神不宁,婆母这是在敲打她了。
铃兰之事她晓得,甚至心酸的同意了,比起别的女人,不如自己身边的丫头。
可小产之后夫君同婆婆撕破脸之事,她并不知,夫君也从未所起过。
‘欣媛,我既许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食言。
我同母亲说好了,瑶儿有个亲哥哥,让他做翊儿伴读。
若兄弟们相处的好,秉性纯良,日后便也过继到侯府,有个帮衬,也能堵了动辄母亲子嗣单薄的胡话。’瑶儿父亲是谢氏远支,原本也做着小本买卖过得安康,后来瑶儿被带到侯府,三个月后其父货船被劫落水溺亡,其母忧思过度也去了,只留下谢继安。
夫君说是因福女瑶儿命格改变,否则遭殃的就是他们夫妻了。
为此,她一直觉得心有亏欠,有愧有恩。
“算了,梧桐院就梧桐院吧,翊儿如今不愿踏出院门一步,邺儿又顽劣,确实需要继安扶持。
继安住进来未尝不是件好事,或许还能让翊儿振作起来!
谢云瑶听了鹤堂的对话喜不自禁,想起以前矜贵冷淡的大哥,她没有一丝的动容。
到底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想想前世自己从北境历经千辛万苦的回来,谢云翊居然威胁自己,不许再见李昱瑢的面,倘若发现她背叛谢云婼,便将她送去尼姑庵!
谢云翊,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让你活到那么久,你想要高洁出尘,我便拽你入粪坑!
她突然起身走到桌案,离开上京太久,有些人和事忘了很多,需要认真记录。
太后中风——北境王回归——冲喜大婚——北境王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发配北境——连晟晔那个神秘的娘......
而她要的第一件事,去神隐山求药。
听说谢云婼就是求来神药,又请了七星观隐世神医,治好五殿下。
谢云瑶哼的冷笑,眼中精光闪烁,这一世她不但要成为尊贵的皇后,还要做七星观的大恩人,成为七星云纹佩的主人!
可惜,谢云婼致死,她都没能探到那个秘密。

参加小宫宴的皇室贵胄七七八八也有二十多家女眷,五皇子落水兹事体大未醒过来也不好拜辞,只能候在云霄殿中。
宁安郡主未曾料到有宫人早已将她同瑶儿的谈话传进去,只得承认是谢云瑶的丫头巧心看到有人推了五皇子,隔得远天色又暗,看穿着打扮像极了谢云婼。
对于谢云婼,大多人首次相见,起先因着七星观内长大的多了抹探究,后来听说只养在外院,便也没多少兴趣。
初见印象也不过是容貌昳丽,低眉顺眼一股小家子气,安静的像个木头美人。
可就这样不起眼的小丫头,竟也是心思龌龊之人,推五皇子落水又救人,她还真敢做得出来!
“父皇,既然她们两姐妹都下水救五哥,不如都指婚五哥,两姐妹也算效仿娥皇女英,不失一桩美谈!”
三公主李钰姝笑着提议,娃娃脸上笑容明亮人畜无害。
“三公主可以拿五殿下比明德舜帝,臣女却做不得尧帝之女......臣女来迟,请陛下恕罪!”
谢云婼声音清灵珠圆玉润,如同换了个人般不卑不亢,请罪施礼一气呵成。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暗忖谢云婼这话可是一根刺扎进皇帝的心,又显得三公主这比喻足够愚蠢。
拿五皇子比尧帝禅位的舜,犯了大忌。好在五殿下先天不足失去皇位竞争的资格。
明贵妃本就对谢云婼不喜,这句戳心窝子的解释让她凤眸微眯,心中记下了。
“平身。”皇帝第一次见谢云婼,觉着她并没有同传闻中的懦弱无能。
随着谢云婼起身,披风微微分开,露出里面的金蝶百花裙,最显眼的还是她脸上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谢云瑶眼中的狂喜压不住,那个贝戋、人果真穿了。
她瞄了眼皇后身边的李钰姝,这个蠢货信了自己编造的谎言,以为谢云婼真的脚踏两只船既要抢五殿下,又要勾引连晟晔。
今日她三言两语一激,果真提前下套。
谢云婼——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脖颈,那个贝戋、人,临死之际骗自己要说出七星云纹佩的秘密,却用凤簪刺穿她的喉咙。
眼看着她苦尽甘来,荣华富贵于面前......谢云婼,今世我不但要让你嫁给连晟晔那个倒霉鬼,还要你成为人人厌弃的过街老鼠!
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如一条狗一样趴在我脚下摇尾乞怜。
或者,让你做最低贱的妓女,最后再做成美人壶供人把玩......
想到今生谢云婼落在自己手中,谢云瑶差点笑出声。
堂上明贵妃率先发难:“谢云婼,本宫给你备下的衣裳为何不穿,却穿了这么件魅惑轻浮的裙子?”
“咿,金蝶撒花裙?怎会和母后给姝儿的一模一样?”
谢云瑶低声补刀:“娘,皇上可是姐姐的堂舅,她怎么可以......”
声音不高,刚好能让周边几人听得清楚,言下之意是谢云婼皇子妃无望,居然打皇帝的主意。
京圈谁还不知道皇后同皇上第一次相见,穿的便是栩栩如生的金蝶裙,引来蝴蝶翩翩起舞。
底下窃窃私语,皇帝扫了一眼薄怒浮现,不用猜都知道众人八卦的心思。
谢云婼嘴角微微一勾,前世今生,谢云瑶总是在坏败她的名声,又仗着李钰姝的伴读煽风点火,让喜欢连晟晔的李钰姝三番五次的陷害自己。
最后也是她伙同谢云瑶,利用钦天监说她腹中胎儿荧惑星下降,若不祭天,必将大祸......
新仇旧恨,但凡害她的刽子手,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逃过!
宁安郡主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反观谢云婼仿若无事,面向明贵妃反驳:“臣女回京路过金陵,有幸听闻皇后娘娘同陛下情定春日宴,天曲仙舞招凤蝶的美谈,这般美好寓意的衣裙,怎成了魅惑轻浮之物?”
早年才子佳人一见钟情,初相见总是最美好的,皇帝看向皇后时颇有感慨,目光温柔握住皇后的手轻轻拍了拍。
“是呀,当年阿沁一支舞似瑶池仙子,翩然惊鸿,朕永不会忘记。”
“难得陛下还记得。”皇后温婉一笑,看向谢云婼目光愈发慈和,颇为满意谢云婼的投诚。
帝后互动看的明贵妃牙痒痒,轻哼了一声冷叱:“谢云婼,你既知晓此典故,还敢东施效颦居心何在?”
谢云婼看向皇帝,撩起衣袖,众人倒吸一口气,只见白皙的手腕上几道青紫抓痕触目惊心,她语气忽而委屈:“臣女虽初入宫却也晓得规矩,怎敢穿金蝶裙,可那位曹嬷嬷说是贵妃娘娘的意思,臣女争执不过被迫穿上的。
臣女实在怕了,先是有宫女故意泼湿臣女的裙子,带臣女去太液湖目睹五殿下湖中挣扎呼救,再被臣女的母亲掌掴责骂心术不正......”
说到这里,谢云婼吸了口气尽量收着委屈继续说:“臣女只能暂时穿着,臣女相信,只要平安无事的见了皇帝舅舅,定能得到庇佑,给臣女一个公道!”
谢云婼字腔正圆,众人听得心里犯怵,殿内陡然鸦雀无声,空气中流动着阴谋的味道。
就连李钰姝,下意识靠近了皇后,不是说谢云婼唯唯诺诺在侯府里被下人欺负了也不敢吱声?
谢云瑶禁不住战栗,再见谢云婼已经是位高权重的皇后不怒自威,她甚至忘了谢云婼一开始的性子。
这一刻,殿中央身姿端正不卑不亢的谢云婼同前世的身影相叠,她的手再一次抚上喉咙。
难道她也回来了?
这怎么可以?她都坐到了皇后的位置,又杀了自己,为何还要回来?
如果谢云婼也有所有的记忆,她会不会先动手杀了自己?
天道不公,为何要让这个贝戋、人回来!
“云瑶妹妹,你说可心亲眼所见有人从背面狠狠推了五殿下?”
谢云婼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再仔细打量,稚嫩的脸上并没有上位者的凌厉,眉头簇起迷惑的神情,还是那个熟悉的谢云婼。
“风灯微弱,或许,巧心看错。”

谢云瑶有些后悔栽赃,心头隐隐不安。
“陛下,五殿下的氅衣含有染金革丝,水中有金粉浮动,推了五殿下的人,手上定会沾染金粉。
请陛下命人彻查云霄殿,太液湖当值的宫女。”
谢云婼从衣裙陡然到推五殿下的凶手,在场之人有些懵,半晌回过神,是呀,本是要问罪谢云婼,怎么她反而成了苦主。
皇帝脸色阴沉,一句‘查’,立刻有门口禁卫领命而去。
他郑重许诺:“婼丫头,你若清白,朕自会替你做主!”
谢云婼立刻谢过龙恩,侧身对外唤了声‘曹嬷嬷。’曹嬷嬷应声而进,扑通跪在地上:“陛下恕罪,三公主授意奴婢换了金蝶百褶羽纱裙,陛下恕罪,陛下开恩!”
明贵妃气的面色铁青,自己宫里的嬷嬷,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不,或许是皇后!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李钰姝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做出背主之事?”
曹嬷嬷拿出三公主给的小金猪痛哭流涕:“娘娘息怒,三公主拿奴婢儿子的命要挟,奴婢不得不从啊!”
人赃俱获,三公主怎么都没想到这老奴竟敢将自己供出来......
可那又怎么样?
娇软的语气抓着皇帝的胳膊撒娇:“父皇,女儿不过是觉着谢云婼可怜,才会将最喜欢的衣裙拿来给她。”
“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谢云婼,本宫替三公主给你赔不是了,她心思简单被我和陛下宠坏了。”
皇后走到谢云婼面前双手搀扶起身:“好孩子,受委屈了。”
皇后意有所指,叹息一声,仿佛为她不平。谢云婼抬眼对上皇后隐含威胁的目光,故作受惊:“娘娘言重了,既然是三公主玩闹之举臣女不敢多言,好在皇帝舅舅圣明,给臣女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谢云婼一语双关,既赞颂了皇帝圣明让他不得不重视,又向在场贵人们传达了一个信息。
皇女的一句玩笑轻轻揭过。
在场的贵女们想了想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又不能及时让曹嬷嬷供出公主,岂不是名声扫地被皇帝皇后厌弃。
贵夫人们看向三公主的眼神变了,回去要好好叮嘱女儿们,日后少跟三公主亲近,更要谨慎小心。
谢云婼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她要让李钰姝的阴暗险恶公布于众,天之骄女跌落泥泞人人唾弃!
真是牙尖嘴利,皇后恼怒也不敢发作,生怕这件事影响到皇帝对女儿的宠爱,立即向皇帝请罪:“陛下,昌平犯错是臣妾教导失误,臣妾自罚禁足十日,拘着昌平抄写《宫规》《女经》,让她收敛玩心!”
其实这件事在皇帝眼里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嗯了声板着脸敲打了几句。
李钰姝长到十六岁第一次被皇帝责罚,她恶狠狠瞪了眼谢云婼,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母后,我要她死!”李钰姝低语。
皇后神色未变,拍拍女儿的手:“母后会给你做主!”
这时殿前卫押着一瘫软的宫女进殿:“回禀陛下,宫女香草手上发现金粉,并在其住处搜出一件披风。”
“不可能!”三公主尖叫一声,也顾不得失态跑下去,被殿前卫阻拦。
皇后脸色难堪,立刻叱责:“回来,殿前卫还能抓错人,且听她如何辩驳。”
皇帝也没想到又跟自己宠爱的女儿有关,原先他定是不信女儿为了栽赃他人能做出这等事。
可有了曹嬷嬷换裙子一事,他心中不得不疑,每一步可谓是设计好了的。
他可以容忍自家孩子的胡闹,却不能出现手足相残!
他已过五十的年纪,因手足相残没了两个儿子......
“可是招了?”皇帝看向殿前卫,脸色阴沉,一改适才温和,仿佛一只雄风凛凛的老虎,不怒自威。
在场的人脖子一缩,一个个噤若寒蝉,恨不得将脑袋埋到脖子里。
谢云婼看向宁安郡主身后的巧心,前世谢云瑶出事将其托付于她。
她待巧心亲厚,却被害的失去第一个孩子。至于香草,前世也是她推李昱瑢,虽没有败露,最后也惨死在李钰姝手中。
当年之事她知晓后没能动得了这些人,谢云瑶却巴巴送上来。
曹嬷嬷已将口信带给香草,口供上的内容,她猜的七七八八。
果然,皇帝拍案怒斥:“好一个背主的狗奴才,仅仅因着主子打骂几句便心生歹毒之心,推皇子落水嫁祸公主,好险恶的用心,将其押下去凌迟处死,诛九族!”
香草猛地爬向昌平公主的方向声竭力斯:“殿下救奴婢,你说过最多要了奴婢的命,绝不会祸及家人......呜呜呜......”
皇帝杀人的目光中殿前卫捂住了她的嘴,三公主大张嘴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吓得真哭了,跪在皇帝上前哭诉:“父皇,儿臣没有指使,你要相信儿臣......”
“陛下,昌平纵然顽劣些,平日里也是兄友妹恭,绝不会做出此事,请陛下明察!”皇后急的跪下求情。
明贵妃眼神愤恨,昌平被皇帝皇后纵的骄纵跋扈,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冷哼一声意味分明。
季妃纠结半天正义执言:“陛下,臣妾相信昌平还做不出弑兄的事,怕是那奴婢急了乱咬。”
“是啊,父皇,这贱婢都承认怨恨儿臣推的五皇兄——”
“公主的二等宫女,仅仅怨愤被打骂冒死诬陷攀咬?”
如冰凌撞击的清冷声音自殿外而入,随即一道挺拔的身影踏进殿内,裹挟着太液湖的冷风,使得殿内愈发阴气沉沉。
谢云婼看着还是一副冷峻高雅,倨傲矜贵的清朗少年,唇角轻轻莞尔。
北境王世子,连晟晔,别来无恙呀!
你前世先被妻子出卖割舌宫刑,后被三公主圈养百般侮辱,我可是在给你报仇的机会!
日后要谢我的!
蓦然,连晟晔看过去,目光冷冽,谢云婼皎月般莹亮疏离的目光坦然相对轻眨一下眼,而后垂眸乖觉。
仿佛根本没有她什么事。
事实上,她知道连晟晔今日宫中当值,差曹嬷嬷递了两句话,说了香草,巧心相连几人的关系,不知他短时间内是否找齐人证。
连晟晔已向皇帝施礼:“皇上,事出必有因,找不出缘由危机不除,宫中宫女内侍人人效仿,岂不乱了。”
听了这番解释,三公主双眼冒光,恨不得扑进连晟晔怀中,原来晔表哥是来帮自己澄清的。
连忙娇软的附言:“父皇,儿臣也想知道这贱奴为何要攀咬,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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