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我这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还是快回去吧。”
夏宁着实捏了一把汗。
看着大缸里,好几只被绑腿的鸡,大舅愣住了。
“姑娘,咋买这老些啊。”
“过年嘛,多买点。”
看到缸里的确是鸡,大舅带着二虎头也没回直接走了。
我就在那一堆鸡的下面。
“他走了?”
司机突然从里屋出来,倒是给夏宁吓一跳。
“天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鸡是你抓的?”
司机冷哼一声。
“那人带着狗进屋的时候,我就从厨房的窗户跳进来了。”
“把鸡扔进缸里,我就又从窗户跳到外头了,等你们俩在厨房说话的时候我又从卧室的窗户跳回了屋里。”
司机点燃一根烟。
“这老小子今天要是不走,老子今天就弄死他!
敢踏马断老子财路,真是不想活了。”
“那你联系上收留她的那家了吗?”
“明天早上见面!
今天晚上必须走!
明天带着这个拖油瓶太危险了。”
两人将我从缸里拽出来,趁着夜色深,我被司机扛在肩上,步履的颠簸加上晚间的凉风让我逐渐意识清醒。
眼看着姥姥家变得越来越小,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肆意的掉落在地上。
都说落叶归根,我真的要交代这里了吗?
当我还在伤感时,司机却突然将我扔到地上。
鼻子摔到硬地上,鲜血顺着人中流到嘴里。
疼得我紧皱眉头。
“这村子全是她亲戚,她要是跑了就完了。”
夏宁还真是我的好朋友,生怕我逃跑了。
司机沉默片刻,紧抽了两口烟。
随后从面包车上拿出一把铁锹。
“你看着她!
我把她埋进土里,露个脑袋,明天买家来了再挖出来。”
两人一拍即合,我倚靠在大树上,靠我自己逃跑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司机一锹一锹地往外扔土,似乎是上天在催促我赶紧想办法自救。
“明天把你一处理,我可就能买新电脑了。”
“你以为你把你的电脑让我用,我会感激你吗?
你分明就是在炫耀你有个有钱的男朋友。”
夏宁越说越气,一个巴掌狠狠烀在我脸上。
紧接着撕开我嘴上的胶带,将堵在我嘴里的抹布扔到地上,她随手一把连泥带土扔进我嘴里。
浓烈的腥臭味直逼喉咙,我不断地干呕直至将土吐出来。
夏宁和我是大学同学,后来工作又一起租房子,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她没有的,我都尽量帮助,没想到我的好心在她眼里却成了炫耀。
“刘哥,你拿到钱打算干什么啊?”
司机将铁锹插在地上,眉头微微皱起。
“这点钱,够干什么啊。”
“要是能做个大买卖,就能买一辆汽车开开了。”
我瞬间嗅到生的希望。
“我有钱!
你把我放了,我把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