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发颤，冲上去把他的肩膀咬出血。
我用了狠劲，恨不得咬下一块肉。
他吃痛得松了力道，我顺势推开了。
“你有病是不是？
想调情找你的苏晓晓去，我儿子还尸骨未寒呢，我看你一眼都嫌脏。”
我使劲擦嘴唇，想把烦人的味道磨掉。
秦越自顾自倒了杯水，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你儿子尸骨未寒，你不也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你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吗。”
秦越最会先发制人，倒打一耙，我懒得跟他吵。
可我不说话，他却当我心虚，讲得更起劲了。
“你和方辰不会早就搞在一起了吧？
难怪我当初让你打掉你死活不肯，不会就是他的吧？”
“向薇，你有种！”
越说越离谱，我真想给他脸上来两拳。
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已经有人动手了。
方辰从身后走来，一拳打在秦越脸上，很快就渗出了血。
“秦越，你对向薇放尊重点，她是你的前妻。”
不知道哪句话点燃了秦越的火苗，他把方辰摁了个过肩摔。
秦越是常年健身的，还有专门的拳击教练。
我看得眉心一跳，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我抱住他的腰往后拖。
“秦越，别闹了。”
“那你跟我回去，我就既往不咎。”
他顺坡下驴，抓住我的手，死死攥着。
我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颤抖。
他紧张什么？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要你把苏晓晓告进局子，并且不许任何人保释，你能做到吗？”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秦越许久没有说话。
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是亲眼看到他的反应，心里还是不免失望。
这就是我爱了七年的男人，我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
在关键的时候，他总是偏向另一个女人。
我只庆幸自己早就看透了真相，不必为难自己。
我松了手，声音冷淡。
“你回去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他看着我，一脸严肃地问。
“你怎么确定是苏晓晓做的？
她不是这样的人。”
我跟他这段时间的话题几乎都是苏晓晓，我已经厌烦了。
可我更无力的是，他是我孩子的爸爸，他关心的不是我的孩子，而是杀人凶手。
“在你眼里苏晓晓或许单纯善良可爱，但在我眼里，她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你没亲眼看到过尸体，你对阳阳没有感情，所以你可以无动于衷，可是我不能。”
他沉默了许久，拳头慢慢松开。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知道了。”
身后传来了方辰的声音。
他坐在沙发上，身上有上位者运筹帷幄的自信。
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但他没有义务帮我。
我还是想靠自己做这个事情。
但以我现在的处境，好像说什么都很苍白。
“谢谢你，我不想让你卷进来，我们本来就不熟。”
秦苏两家是世交，一定会想办法保苏晓晓的。
方辰虽然事业上小有成就，但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不能恩将仇报，把他害了。
听到不熟的字眼，他头一次没了风度，大力拽着我的肩膀质问。
“我们认识二十来年，从小就在一个院里生活，怎么就不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