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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饵,陆总对她上瘾失控!无删减+无广告

茜茜鹃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市里的路况没有来时顺利,多处路段被倒伏的树木或路牌挡住,一路走走停停,路线不断地重新规划,绕了一段又一段。天气恶劣,视线受阻,好几次晏茴差点撞上旁边的护栏。实习助理程郁第六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晏茴刚停好车,往公司大楼小跑。“喂......程郁,我到楼下了,你帮我把合同拿到会议室去,我直接过去。”她跑得气喘吁吁,程郁在听筒里可以清晰的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小晏姐,你慢点跑。客户那边,老大派方总监去谈了,他让你到了公司去办公室找他。”晏茴出了电梯,程郁正等在外面,递了份文件给她,“一会儿老大肯定要为迟到的事数落你,把这份意向书给他,是我一个好姐妹新买的别墅,装修预算两百万,他见了铁定能少骂你几句。”程郁是典型的开着几百万豪车赚几千块工资...

主角:晏茴陆呈泽   更新:2025-01-15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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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茴陆呈泽的其他类型小说《以爱为饵,陆总对她上瘾失控!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茜茜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市里的路况没有来时顺利,多处路段被倒伏的树木或路牌挡住,一路走走停停,路线不断地重新规划,绕了一段又一段。天气恶劣,视线受阻,好几次晏茴差点撞上旁边的护栏。实习助理程郁第六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晏茴刚停好车,往公司大楼小跑。“喂......程郁,我到楼下了,你帮我把合同拿到会议室去,我直接过去。”她跑得气喘吁吁,程郁在听筒里可以清晰的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小晏姐,你慢点跑。客户那边,老大派方总监去谈了,他让你到了公司去办公室找他。”晏茴出了电梯,程郁正等在外面,递了份文件给她,“一会儿老大肯定要为迟到的事数落你,把这份意向书给他,是我一个好姐妹新买的别墅,装修预算两百万,他见了铁定能少骂你几句。”程郁是典型的开着几百万豪车赚几千块工资...

《以爱为饵,陆总对她上瘾失控!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回市里的路况没有来时顺利,多处路段被倒伏的树木或路牌挡住,一路走走停停,路线不断地重新规划,绕了一段又一段。
天气恶劣,视线受阻,好几次晏茴差点撞上旁边的护栏。
实习助理程郁第六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晏茴刚停好车,往公司大楼小跑。
“喂......程郁,我到楼下了,你帮我把合同拿到会议室去,我直接过去。”
她跑得气喘吁吁,程郁在听筒里可以清晰的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
“小晏姐,你慢点跑。客户那边,老大派方总监去谈了,他让你到了公司去办公室找他。”
晏茴出了电梯,程郁正等在外面,递了份文件给她,“一会儿老大肯定要为迟到的事数落你,把这份意向书给他,是我一个好姐妹新买的别墅,装修预算两百万,他见了铁定能少骂你几句。”
程郁是典型的开着几百万豪车赚几千块工资的白富美,上班于她来说纯粹是为了体验生活。
整个公司里,除了程郁开着辆豪车上下班,还有一个是晏茴。
所以程郁一直以为她和晏茴是同一类人,拿她当知己。
晏茴道了声谢,但她不喜欢欠人情,进老大办公室前,偷偷把意向书折好放进口袋里。
程郁指的“老大”叫何曾,是总公司的高层,听说大学学的是金融管理专业,毕业后却专注人事,后来被调任到了莘城分公司,成了晏茴的顶头上司。
何曾的个人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嘴特别的碎,对公司的过往成就以及未来发展,随便逮个人都能讲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晏茴巴不得他真能如程郁料想的一样,劈头盖脸骂她一顿,总好过像个犯错的小学生,站在老板的办公桌前,听他讲了两个小时的公司发展。
听到玻璃门被敲响,晏茴眼前一亮,发现是不久前抢了她设计总监之位,刚刚又抢了她客户的新任总监方屿舟。
不知道是不是方屿舟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解救了晏茴的耳朵,突然觉得他也没想象中讨厌。
“请进。”何曾视线从晏茴身上移开,冲方屿舟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大过节的让你跑一趟,辛苦了。”
方屿舟与何曾一样,也是总公司调过来的,上任没几天,何曾没调查清楚他的底细,一时不敢在他跟前摆官架子。
方屿舟礼貌地冲晏茴点了下头,“何总客气了,我也是格澜美的员工,为公司效力理所应当。今天能够成功签单,多亏了小晏的设计,功劳得算在她头上。”
“对对对,公司有你们俩,我以后可以高枕无忧咯。”何曾笑着打趣。
果真是两个老狐狸。
晏茴心中腹诽,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
何曾拿出两张邀请函递给二人,“莘城的几个材料商晚上在江海酒店组了个局,屿舟你刚来不久,带着晏茴一起过去,好几家和咱们一直有合作,让她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以后免不了要跟他们扯皮。”
晏茴的性格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闷葫芦,酒量属于一杯倒的程度,刚进公司那会儿,何曾瞧她长得漂亮,带他出去应酬过两次,差点没把客户吓跑。
之后,何曾宁可带着工程部的大老爷们赴席,也没打过晏茴的主意。
联想到公司仍盛传着晏茴和方屿舟为了总监之位不合,晏茴不得不怀疑,何曾让她和方屿舟一同赴宴,极有可能是想给方屿舟一个下马威。
“老大,我晚上......”
晏茴拒绝的话头刚起,被何曾不留情面打断,“下午鸽了客户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要不是有屿舟帮你善后,几十万的单子就飞了。现成的借花献佛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不该好好感谢一下他吗?”
“可是我......”
“知道你酒量不行,要是有人敬你酒,让屿舟帮你挡。”何曾一语切断晏茴所有退路。
“放心吧,何总。”方屿舟笑了笑,“我一定会将晏小姐安全送到家。”
晏茴知道再拒绝就是她不识抬举了,何况方屿舟刚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理应礼尚往来。
值得晏茴庆幸的是,方屿舟不比何曾絮叨,似乎和自己一样,话都挺少,一路上简单聊了几句有关材料商的话题,整体给人绅士得体的舒适。
大概是方屿舟比晏茴长了近十岁,除了工作上的事,别的也很难聊到一块儿。
到了酒店,晏茴与方屿舟前后脚进了包厢,一张可以容纳三十人的圆桌前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三两个凑一块儿的闲聊着。
有相识的材料商拉晏茴坐一起,晏茴不忘使命,趁着机会把方屿舟介绍给大家。
饭桌上的方屿舟与私下里接触的他截然不同,温文儒雅,妙语连珠,一个轮回下来,和他们便聊成了一片。
晏茴一毕业就进了格澜美,入行快六年,纵然何曾不愿再带她赴宴,多少还是知道些圈子里的规矩,对客户或是对合作商,很多生意都是酒桌上谈成的。
令晏茴疑惑的是,整个餐桌上真的全是材料商,唯独他们一家装修公司,就好像是何曾特意为介绍方屿舟组的局。
显然,她的假设不成立。
“张姐,今晚组局的东道主是哪家公司?”
张姐是餐桌上除了晏茴外唯一的女性,一个性格相当直率的中年女人。
闻言,意味深长的将晏茴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小晏啊,听你们何总说你快三十了吧,有对象了没?”
晏茴不明所以,愣愣地回了句,“没。”
“女人一过了三十啊,新陈代谢就循环变慢,特别容易衰老,趁着还年轻赶紧把终身大事定下。”张姐循循善诱,“听说今儿组局的徐总刚从国外镀金回来,和你年龄相仿,人长得贼帅,等下见了他觉得合眼缘的话告诉姐,姐帮你撮合。”
徐姓在莘城很常见,但,刚从国外回来,又是材料商。
晏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晏茴强烈的预感得到了证实,纠结了一晚上的疑虑也有了答案。

接下来一个月,陆呈泽没再公寓出现过。
一个月算不得多长,鹿南集团业务涉及面广,陆呈泽忙起来,待在飞机上的时间比陆地上还要多,只是上次的不欢而散与徐陵有关,触到了陆呈泽的逆鳞。
冷静下来后,晏茴想过给陆呈泽打电话,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好几次手指已经按在了拨号键上,愣是缩了回来。
陆呈泽恶毒的警告一遍遍在耳边回荡,她不是没有尊严的人,这一次她希望能够维持的久一点,最好能等到陆呈泽主动来求和。
陆呈泽在试探她底线的同时,她也在试探陆呈泽对她的时限。
彼此试探,彼此伤害。
她知道,总会有走到山穷水尽的一天,希望分别时,心口上的伤疤早已结了痂,她也能轻松一点。
但,不是现在。
她爱了陆呈泽十年,她做不到陆呈泽的潇洒,明知道及时止损是最佳的选择,她没有下一个十年可以随意挥霍,可她无法勒住一颗颤动的心。
陆呈泽电话打来时,晏茴正坐在工位前打印一份施工图。
不知道是不是打印程序出现了问题,整整二十多页的施工图打出来的页码全是乱的,她只好对着电脑原稿,一页一页重新校对。
铃声连续响了三次,晏茴才腾出手接通了电话。
她把手机贴在耳边,视线落在手里堆叠着的施工图,用订书器装订,并没有注意到电话是谁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陆呈泽怒吼的声音几乎震破耳膜,“晏茴,你他妈竟然敢不接我电话?”
听到久违的声音,晏茴手上动作一顿,开口时语气中难掩欣喜,“抱歉,刚才在忙,没听见。”
陆呈泽气鼓鼓又说了几句,晏茴没听真切,等耳边的声音变得清晰,电话那端的人却变成了祁闻。
“晏茴姐,我们在陆总别墅,他说想吃你包的馄饨,你方便过来一趟吗?”
晏茴抬眼看了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小时,而且工程部的同事还等着她把修改后的施工图送去。
迟疑了几秒,陆呈泽似乎等得不耐烦,“不来算了,我就不信整个莘城找不到第二个会包馄饨的。”
同一时间,晏茴已经做好决定,“好,你们等我一下,我现在去请假。”
陆呈泽比晏茴长两岁,过完年就满三十了,有些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明明是想见她,非要找个蹩脚的借口,显得他才是等着被哄的一方。
既然他向她递来了台阶,她再不顺杆子往上爬,就是她不识抬举。
一个月没见,她挺想他的。
公司对面有家大型超市,晏茴买了馄饨皮和馅儿,一路驱车往陆呈泽的别墅驶去。
小区门口看到一个推三轮车卖鲜花的,想到上次离开前,看到餐桌上兰漾买来的郁金香,时间过去这么久,应该早就枯萎了吧。
晏茴下车,让花农帮忙挑了束郁金香。
鲜花,美食,会心爱的人,很难让人不感到愉悦。
只是当别墅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人却让晏茴怔住了,脸上的笑也在瞬间抹了去。
那晚在江海酒店地下停车场,从陆呈泽泡妹专车下来的漂亮女孩。
李乐言见到晏茴也是一怔,讪讪一笑,“嗨,好久不见!”
熟稔的语气仿若两人真是许久未见的挚友,晏茴觉得可笑极了。
早知道陆呈泽别墅里有别的女人在,她断然不会上赶着送上门自讨羞辱。
晏茴礼貌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祁闻说呈泽想吃馄饨,馅儿料我已经让人调好,你待会儿洗下手就可以包了。”
“啊......哦哦......好......”李乐言仍是一脸的懵,盯着手里的塑料袋发呆。
晏茴自认转身离开时动作足够潇洒,但往外院大门走去的几步里,微微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栅栏门“吱呀”的声响是和陆呈泽的声音同时响起的。
“你去哪儿?”
晏茴闻言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陆呈泽望着几步之远的女人,咽了下喉咙,好不容易才退去的酸胀感,又一次席卷而来,他说不清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堵在他胸口如窒息般难受。
“说好过来包馄饨的,事情没办成就想跑?”
晏茴转过身,朝思暮想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有种无论她怎么努力靠近,都碰触不到他的无力感。
陆呈泽的个子很高,接近一米九,五官是晏茴见过的男性里最为精致的,尤其是他的眼睛,完美遗传了母亲的基因,深邃又澄澈,有种异域的美,愈发衬出他高贵与优雅的贵族气质。
晏茴想说点什么,但陆呈泽一身白色的浴袍,刺得她眼睛发疼。
话在嘴边滚了又滚,才听到她压抑着颤栗的嗓音,缓缓响起,“包馄饨不难,那位小姐会比我包的好。”
陆呈泽皱眉看着晏茴,又看了看杵在一边的李乐言,忽然明白晏茴那股别扭劲儿是怎么回事,嘴角无意识扬起一个弧度。
若不是有外人在,他真想笑出声来。
真是稀奇,他还是头一次见晏茴吃醋,怎么这么可爱呢。
念头刚起,陆呈泽有了打趣她的心,“可我就想吃你包的馄饨。”
陆呈泽的声音懒洋洋的,那种慵懒的口吻莫名带种撒娇的韵味,平时只有在床上,他哄着她再来一次的时候才会用的语气。
到底是一张床上睡出来的,陆呈泽最是知道怎么拿捏她。
算了,包完馄饨再回去吧。
晏茴深吸一口气,折回别墅。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别墅,李乐言只觉头皮发麻。
她之前怎么没听人提起过,陆呈泽患有精神分裂啊。
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停车场,陆呈泽恨不得把晏茴拆骨入腹,脸上的愤怒不像是装的,当着她的面百般羞辱,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那晚的人是真的陆呈泽,刚刚她看到的莫不是被夺舍了的?!
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乐言,快把东西拎进来!”
陆呈泽没好气的声音打断了李乐言的胡思乱想。
得,现实世界哪有那么多灵异的事,一定是她小说看多了。

晏茴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头也不回地进了隔壁的卫生间,刚调好浴缸里的水温,就听到玻璃品落地碎裂的声音,然后是猛烈的一声摔门。
疲惫的身体置身在温热的水中,晏茴感觉不到丁点的暖意,心底凝固的寒冰又加固了一层,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碎裂。
二十一天十四个小时,她总算盼来了他,最后却闹得不欢而散。
何苦呢?
为什么不能说些他爱听的软话呢?
下一次不知又要等多久,陆呈泽才会想起她。
六年来,晏茴身边不缺乏试图接近她的人,陆呈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干涉不过问,永远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所以,徐陵和她之前的那些追求者有什么不一样?
水温逐渐变凉,晏茴回过神来时冷得直打寒颤,脑子里思索的问题仍旧无解。
卧室里花瓶摔得粉碎,上次七夕节陆呈泽让助理送来的永生花散落一地,床头的烟灰缸里,静静地躺着陆呈泽剩下的半支烟,烟丝缓缓燃烧耗尽最后一丝余温。
晏茴拿过手机去了客房。
陆呈泽说得没错,她太冷静了,有些时候活得像个没有情感的假人。
无论遇到多么糟糕的事,都很难在她心中荡起涟漪。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变成今天的模样,也许从她三岁被母亲遗弃,十七岁被养父母退养,注定了她不配得到爱。
任何人任何事,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晏茴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结果盯着窗外的路灯通明消失,辗转反侧到天亮。
中秋节公司给了一天的假,想到下午约了客户去公司签合同,她逼迫自己多睡一会儿,刚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手机的提示音响个不停。
打开手机,发现是新空降来的设计总监在公司群里发了个红包,下面跟着一大片中老年专属表情包,热闹程度不亚于清晨的菜市场。
晏茴不是个擅于社交的人,不喜欢为了几毛几分的红包,又是磕头又是鞠躬的说谢谢,所以一次都没点开过。
等红包的热度过去,公司群里总算消停下来,晏茴把手机塞回抽屉里,打算再眯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来电备注是祁闻,陆呈泽的助理。
她赶紧按了接听键,没等开口,祁闻焦急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晏茴姐,你在家吗?”
“在家,怎么了?”
“是这样的,晏茴姐,陆总上午八点在雁鹤山庄有个重要的会议,他的私人电脑昨晚忘在你那边了,时间上太仓促我赶不及过去取,你能帮忙送来吗?”
晏茴移开手机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七点了,她住的小区距离雁鹤山庄近五十公里,不堵车的情况都得一个多小时。
“可以,不过我车技不好,怕耽误了你们正事,你半路来接我一下吧......”
“她当送外卖的吗,还接一下,让她自己想办法,八点钟我必须拿到电脑。”陆呈泽咄咄逼人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冰冷彻骨。
祁闻为难道:“晏茴姐,要不你......飙个车?”
飙车是不可能飙车的,晏茴以两年女司机驾龄,连闯五个红灯,在导航的提示下,七拐八绕甩掉了某个路口对她穷追不舍的交警,终于到了雁鹤山庄。
晏茴停好车给祁闻打电话,时间比陆呈泽要求的整整晚了十分钟。
祁闻没有接电话,听筒里的音乐结束时,晏茴见他一路小跑了过来。
祁闻满头大汗,两只眼睛通红,好像不久前刚哭过,“晏茴姐,对不起,陆总说电脑上的文件用不上了,害你白跑一趟。”
晏茴递电脑的手一顿,脸上挤出未抹笑意,“没事,总归是要给他送来的。”
陆呈泽的用意,晏茴心知肚明,如果故意整她能让他消消气,她一路上的折腾不算白忙活。
见她没有怪罪的意思,祁闻像是松了口气,“晏茴姐,今天的事是我的失误,是我没有提前确认好,险些耽误了陆总的大事。”
陆呈泽的脾气不好,能忍受他不离职的,迄今只有一个祁闻。
祁闻比晏茴小几岁,成天“晏茴姐”挂在嘴边,时间久了,晏茴心里真拿他当弟弟看待。
晏茴看得出为了电脑的事,祁闻受了不少的委屈,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下次注意。”
晏茴寥寥结束话题,重新启动车子,准备回去。
雁鹤山庄很大,晏茴方向感不好,在导航的指引下,绕了三圈才出了山庄。
祁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晏茴姐,你到哪里了?陆总说中午想吃你包的馄饨,我已经和厨房交代过了,你再辛苦来一趟帮帮我。”
“吃馄饨?”晏茴实在跟不上陆呈泽的脑回路,“你们中午没有工作餐吗?”
祁闻无奈道:“有的,但陆总没让订他的。”
言语间,方向盘已经在手里打了个圈,晏茴重新往山庄的方向驶去。
新一轮的台风在上午十点再次抵达莘城,须臾间暴雨如注,山庄内多处树木被台风连根拔起,不知道砸向哪处,压断了电线,陆呈泽组织的会议被迫暂停,临时更换地点。
闷头在厨房忙碌的晏茴没有接到陆呈泽离开的通知,一直等到中午休息时间,给祁闻去了通电话,才得知自己又被陆呈泽给耍了。
“晏茴姐,外面风大雨大,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给你在山庄定个房间吧,等明天台风过了再回市里。”祁闻在电话那头嘱咐。
晏茴扫了眼墙上的挂钟,距离下午客户约定签合同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不了,我下午有事。”
边说,晏茴边摘下围裙,“厨房没有茴香,馄饨是紫菜馅的,呈泽他不介意的话,明天你过来取,我让人冻在冰箱里。”
“晏茴姐......”祁闻深吸一口气,“陆总今天心情不好,他不是有意为难你的,你别放心上。”
晏茴闭了闭眼,语气平淡,“我知道,没怪他。”
爱一个人就该包容他的一切,晏茴自认对陆呈泽的容忍度已经扩容到十个T的内存。
放眼陆呈泽身边的莺莺燕燕,没有谁比她更能忍让。

晏茴无心考究陆呈泽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她迫切希望他尽快从自己眼前消失。
“不劳陆总挂心,我很好。”
后半句话,她刻意咬重字音。
陆呈泽怔了怔,努力忽略晏茴言语间的冷漠疏离,唇角笑意浅浅,只是姿态难免有些牵强。
“小茴,我给了你一星期的时间冷静,难道还要继续和我闹下去?”
“陆总。”晏茴的声音没有因为陆呈泽的话激起丁点波澜,“我可以肯定,六年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冷静的。如果你认为是我在同你闹情绪的话,那我不妨再提醒你一遍,我和你,结束了。”
陆呈泽勾起的唇角一点点放平,眸子瞬间冷了下去,已然有了恼意,“晏茴,你他妈凭什么说结束,经过我同意了吗?”
“结束就是结束了,不需要......”
话未说完,晏茴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毫无防备的,陆呈泽的唇已经压了上来,像一个饿食多日的猛兽,贪婪地想要将面前的猎物拆骨入腹。
晏茴下意识后退,直至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男人的吻霸道而疯狂,唇齿间的厮磨无不是在发泄心中的不甘与委屈。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怀中挣扎无果的女人,居然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楼道里是黑的,几近绝望的颜色,外面楼台高低的星点灯火在风中摇曳,在黑暗中变得恍恍惚惚。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刺耳,陆呈泽显然被打懵了,眼睛里带有几分难以置信,“晏茴,你敢打我!”
相识多年,晏茴的性子虽是冷了些,胜在大方得体,鲜少与陆呈泽红脸。有些时候折腾的狠了,嘴皮因为隐忍被咬破,她都没指责过他半句。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出手打他?
真的是自己把她逼得太紧了吗?
掌心传来的酥麻感提醒着晏茴,刚刚她对陆呈泽做了什么,借着夜色的掩护,她悄悄将手藏到了身后,“陆呈泽,我无心过问你和徐陵之间的恩怨是非,被当作你们明争暗斗的棋子是我活该,毕竟当初是我自己主动入的局,看在我这颗棋子曾替你扳回一局的份上,可不可以放过我。”
陆呈泽的心绪变得微妙难言,他看着晏茴强忍着泪水,字字诛心,掷地有声地诉说他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
事实真是如此吗?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带着目的的,后来......后来......”陆呈泽顿了片刻,一咬牙,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把深藏许久的心意向晏茴坦露。
“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是真心想要和你一起过日子的,和徐陵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怎么可能利用你来对付徐陵,我巴不得你离他远远的。”
如若不是顾及时间太晚,动静太大会引来别人的围观,晏茴真想仰天长笑。
陆呈泽居然开口说喜欢她?!
她等了六年,他们在床上的时间比别的任何时候都要多,即便情到浓时,他连哄她一句的情话都吝啬的要命,更别提说喜欢她。
晏茴第一次觉得,未必所有的得偿所愿都会令人愉悦。
她闭了闭眼,言简意赅地问:“陆呈泽,你知道怎样才叫做喜欢一个人吗?”
陆呈泽不禁哑然。
他这辈子没喜欢过什么人,在听晏茴说他们之间结束时,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慌了。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想起有关晏茴的记忆,可大脑就像被塞进一部无声的DV机,一桢桢画面浮现在眼前全是他和晏茴在一起的点滴。
陆呈泽的沉默在晏茴的意料之中,她讥讽一笑,“陆呈泽,你的人生众星捧月,第一次尝到被人拒绝,所以觉得不甘。不过是把不甘和喜欢的情感混作一谈,而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和喜欢沾不到半点关系。”
心意被质疑,陆呈泽英俊的面容上立时笼上一层寒霜,想着来之前祁闻再三叮嘱的话,他的语气放软了几分,“小茴,咱别闹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对你不是不甘而是喜欢,你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晏茴深吸一口气,一句“晚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陆呈泽,太晚了,我们回不去了。
陆呈泽气急败坏,抡起拳头,掠过晏茴耳畔,狠狠砸在她身后的墙上,他这辈子对谁这般低三下四过,陌生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偏偏晏茴一点情面不给,不识抬举,冥顽不化。
陆呈泽走了。
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尽头,晏茴终于绷不住了,整个人都泄了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再一次见到陆呈泽,莘城已经进入隆冬,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那日是晏茴的生日,按照公司惯例,何曾在一家私房菜馆订了包厢,借着为晏茴庆生的由头,请全公司的同事聚餐。
人多热闹,赶上初雪,一帮人闹了很久,身为寿星的晏茴轮着被大家敬酒,走出饭馆时双腿都在打着颤。
方屿舟是中途过来的,没有喝酒,他和晏茴住在同一个方向,顺理成章地担起了送晏茴回家的职责。
半路经过一家药店,方屿舟下车给晏茴买了解酒药,到了公寓楼下,晏茴的醉意散了七八分。
下了车,晏茴向方屿舟道了声谢,转身往楼道走去,忽然被方屿舟叫住。
方屿舟打开车门下了车,手里多了一张塑料卡片,“白天在公司忘记给你,下个季度的燃气费已经续了,你拿回去插上就可以用。”
晏茴又道了声谢。
她当初搬得急,联系方屿舟想让他帮忙在公司员工宿舍安排个地儿,结果方屿舟告诉她,总公司那边为了节约成本,打算取消提供员工住宿的福利,不过他自己在莘城有一处闲置的房产正在招租,可以租给她。
瞌睡有人送枕头,晏茴没多想,当即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她没打算租多久,总归是上下属关系,不想与方屿舟有金钱上的牵扯。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好好找一处安定的居所。
晏茴伸手接过燃气卡,下一瞬,卡片从指尖划过,被人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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