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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你家门口了,你才说后悔?苏白魏烟雪最新章节

天下浮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白听完仰头大笑,状若癫狂:“知道我为何发笑吗?”“我笑苏王有眼无珠!”“八年勤恳为皇朝,不敢一日有闲欢;终将大魏盛名扬,却落牢狱守悲伤。”“若是今日未问汝,吾之心中仍忧国;忧我大魏边境,五国蛰伏。虑我大魏子民,可否安康!”“可如今,我只担心,我的燕翎军!我的至交好友!和拥护我的万民!”“我恨啊,算尽一切却漏算帝王心!”“苏白!你枉受爱戴,枉受爱戴啊......”看到苏白这般悲愤。杨开多日未下的决心好像就在此刻下定。被困在牢狱之中的苏王仍然体国爱民,可高坐在金銮殿上的女帝却镇压万民。以雷霆手段,堵住悠悠众口,这就是当今女帝。她究竟何德何能坐在那个位置,如果大魏的皇帝有苏王一半的贤明,恐怕如今的大魏,国力都将再强盛数倍。我虽然只是一介...

主角:苏白魏烟雪   更新:2025-01-11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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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白魏烟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打到你家门口了,你才说后悔?苏白魏烟雪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天下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白听完仰头大笑,状若癫狂:“知道我为何发笑吗?”“我笑苏王有眼无珠!”“八年勤恳为皇朝,不敢一日有闲欢;终将大魏盛名扬,却落牢狱守悲伤。”“若是今日未问汝,吾之心中仍忧国;忧我大魏边境,五国蛰伏。虑我大魏子民,可否安康!”“可如今,我只担心,我的燕翎军!我的至交好友!和拥护我的万民!”“我恨啊,算尽一切却漏算帝王心!”“苏白!你枉受爱戴,枉受爱戴啊......”看到苏白这般悲愤。杨开多日未下的决心好像就在此刻下定。被困在牢狱之中的苏王仍然体国爱民,可高坐在金銮殿上的女帝却镇压万民。以雷霆手段,堵住悠悠众口,这就是当今女帝。她究竟何德何能坐在那个位置,如果大魏的皇帝有苏王一半的贤明,恐怕如今的大魏,国力都将再强盛数倍。我虽然只是一介...

《打到你家门口了,你才说后悔?苏白魏烟雪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苏白听完仰头大笑,状若癫狂:“知道我为何发笑吗?”

“我笑苏王有眼无珠!”

“八年勤恳为皇朝,不敢一日有闲欢;终将大魏盛名扬,却落牢狱守悲伤。”

“若是今日未问汝,吾之心中仍忧国;忧我大魏边境,五国蛰伏。

虑我大魏子民,可否安康!”

“可如今,我只担心,我的燕翎军!

我的至交好友!

和拥护我的万民!”

“我恨啊,算尽一切却漏算帝王心!”

“苏白!

你枉受爱戴,枉受爱戴啊......”看到苏白这般悲愤。

杨开多日未下的决心好像就在此刻下定。

被困在牢狱之中的苏王仍然体国爱民,可高坐在金銮殿上的女帝却镇压万民。

以雷霆手段,堵住悠悠众口,这就是当今女帝。

她究竟何德何能坐在那个位置,如果大魏的皇帝有苏王一半的贤明,恐怕如今的大魏,国力都将再强盛数倍。

我虽然只是一介狱卒,可从我往上数三代,我杨家都曾是浴血沙场的战士,父亲不想让杨家绝种,为我求得镇妖狱的官职。

可如今,孩儿不孝,这官职我不做了!

杨家,绝种也罢。

我要入京面圣,质问圣上:问问她脑子里究竟装了多少大粪,竟然如此昏庸无能,卑劣下流。

“苏王,我想通了。”

杨开郑重地说道,解开身上的七把钥匙,摔在地上,“我不会回来了,我这一生应该有所价值。”

苏白疑惑:“你要辞官?”

杨开点头,面露毅然之色,下了镇妖狱。

苏白看着地上的钥匙,思考着杨开的举动。

这神情,辞官是真,恐怕还有更大的事情在后面。

杨开是拥护我的,如今愤然离去,定然是有比在牢狱之中照料我更重要的事情。

他想通了......莫非要参军?

可如今的形势,为女帝卖命参军应当不会是杨开的选择。

我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女帝,他出去不可能找别人,可他一介狱卒,又有什么本事让女帝回心转意?

不对!

若是杨开并不是去劝女帝的,而是去骂女帝的,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可是骂女帝......那不是必死之路吗!

想到这里。

苏白顿时面色阴沉似水,不能再有一人为了我白白丢掉性命了。

可我如今身在狱中,墨子图鉴并未激活。

实在是没有办法。

“下面的狱卒兄弟,可否将杨开拦住,他此行太过凶险,可谓十死无生!”

苏白大声喊道,只能寄希望于拦住杨开了。

从楼下走上来一位狱卒,恭敬地对苏白说道:“苏王,开哥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开哥早就和我们说了,他不想被困在牢狱之中,想要出去干一件大事,一件可以震惊天下的,有意义的大事!”

苏白沉默了。

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若是外面有杨开的消息,还请务必告诉于我。”

“一定!”

狱卒拱手。

......金銮殿上。

群臣刚下朝会,纷纷走下台阶。

而就在这时,却有一人与众臣的方向截然不同,身穿狱卒的衣服,登上了金銮殿。

兵部尚书公孙烈回头看去,缓缓说道:“莫非镇妖狱有变?

苏王可还关押在其中?”

太傅孙观星在一旁肯定地说道:“第一百零八层的钥匙谁也不知道在哪里,说不定就在咱们帝王身上,苏王怎么可能出狱,定然还在狱中!”

“既然如此,镇妖狱的狱卒为何登殿?

近日女帝可是脾气暴躁,一个不好那都是灭族之罪。”

公孙烈压低声音说道。

“你还敢议论,别把你公孙家屠了!”

孙观星吹胡子瞪眼,连忙左顾右看确定没人听见。

而就在这时。

镇妖狱狱卒杨开已经登上了金銮殿。

“宣!

镇妖狱狱卒入殿!”

杨开昂首挺胸地走入大殿之中,眼神直接直视高坐龙椅的女帝。

没想到外观如此美丽的女子却是蛇蝎心肠。

“大胆!

见陛下为何不跪!”

太监总管刘公公见杨开不跪大声呵斥道。

魏烟雪眼眸微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直视本帝,谁给他的胆子!

果然。

杨开非但不跪,反而大声呵斥道:“无能女帝,昏庸之王!”

“苏王在狱中方心忧天下,唯恐大魏社稷崩塌;而你高坐九堂之上,却丝毫不顾民生。”

“镇压百姓,滥杀大军,逼死忠臣!”

“将苏王下狱,边境五国虎视眈眈,魏国将再一次陷入八年前纷飞战火之中。”

“放肆!”

刘公公厉声呵斥,他没想到一介狱卒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当面训斥女帝,这必然连诛九族,“来人,将此人押下去!”

金銮殿外顿时走进十余位羽林卫。

“且慢。”

魏烟雪抬手制止,嘴角勾起邪笑,“继续说,朕倒要好好听听,朕与苏王,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刘公公,给我拿笔记录下此人说了多少字,每说一字,待其说完之后便在其身上剜一刀,说多少字,剜多少刀,必须在没死之前给朕剜完。”

话音落下,女帝魏烟雪抬起高昂的头颅,俯视着杨开。

人啊,如果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待热血散去,便会迎来无尽的恐惧。

千刀万剐,没有任何人愿意尝试。

一介狱卒?

他也配训帝!

就算是太傅孙观星来了,也不敢多说朕一个不字!

可魏烟雪错了,别人不敢,但是满门忠烈的杨家独子,他真的敢!

大魏苏王!

愿为之慷慨赴死!

“刘公公,将墨水研满,可不要中途笔尖断了墨,也被罚个满门抄斩!”

杨开看着研墨的刘公公,畅快大笑道。

女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还当真不怕死吗?

这可是千刀万剐!

苏白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竟然有这么多人甘愿赴死。

明明朕才是大魏国君,为何这些人不忠于朕?

苏白,你还说没有谋反之心,笼络人心者就是谋反!

如果朕不将你下狱,你随时登高一呼,就能将朕多年的心血全部抢走,全部抢走!!!

“羽林卫,给朕拔刀!”

“等此人话毕,将其拿下!

严格看管,昭告大梁百姓,于十日后宣武门菜市口行刑!”

“朕要让满朝文武看看,朕要让天下人知晓,敢违逆朕的下场。”


大梁有善射之人,羽林卫副统领郭鹰则为其一。

人如其名,他的眼睛如同鹰眼一般,可以远视千米仍旧清晰可见,一手弓法娴熟无比。

此刻。

他正站在民房屋顶,以脚推弓,以手引箭!

双唇轻启,眸底流露出一丝愧疚,只见他喃喃自语:“苏王,对不住了!”

“我曾经受过你的提拔,可今日如若不出箭,我定然会被问责,以如今女帝的性子,我不敢赌。”

郭鹰一咬牙,猛地松开弓弦,一支利箭“咻”的一声破空飞出。

苏白听到破空之声,心中猛地一惊。

立刻身形向一边倒去,只看见利箭从左侧呼啸而过,撕裂苏白的衣袖,扎进泥土地里足足三十公分。

“好眼熟的箭法,没想到郭鹰真的毫不留情。”

苏白继续背着杨开狂奔,杨开在后面呜呜咽咽个不停,就是不肯说话,“南门距离这里不远,但是定然是封城了,城门口还有血战,到时候我杀人,你开城门。”

“呜——呜——”杨开激动地点头。

苏白此刻真想看看杨开是不是舌头被人刮了,不过后面追兵太多没有时间查看。

按理说女帝应该是想听到杨开求饶之言的,不该刮去舌头才对。

又跑了百步,已经可以看到城门了。

苏白眼神一狠,再次加快速度,可是一个拐弯,眼前站满了城防军。

盾兵在前,枪兵在后,还有上百人拿着弓弩。

瞄准着苏白的脑袋。

苏白被迫急停,路口狭小,却是最近赶往城门的必经之处。

在此地设伏,这城防军还是有些头脑。

苏白运气大喊一声:“尔等应知苏王战绩,速速让开,莫要惨死在此!”

“苏王,女帝有令!”

城防军的小统领举着大盾,目光中难免露出恐惧,毕竟今天要拦的乃是声名赫赫的苏王,“今日苏王你出城,我们这些人全部都得死。”

“素知苏王仁厚,可否引颈受戮?”

苏白听完,知晓必须一战了。

不再与其废话,直接提着刀迎着箭雨冲杀过去,大刀破盾,一刀横扫掀飞数人。

苏白背着杨开,如入无人之境。

苏白负责乱杀,杨开负责“呜呜——”此刻。

刘公公的身形在房梁上不断跳跃着,不得不说苏白的速度是真快,背着人都差点将刘公公甩开。

不过苏白此刻被城防军拖住脚,足够刘公公追赶上了。

“苏王,咱家来会会你!”

刘公公一跃而下,转身冲入巷口,一刀刺向苏白后背的杨开。

苏白敏锐感知到身后的危险,脚尖一点便一跃而起,回身一刀向着刘公公脖子看去。

刀光寒芒,刘公公顿时张大嘴巴。

就在刀锋逼近脖颈之时。

箭矢再次射来!

“王八蛋!”

苏白愤怒吼道,回身抽刀,若是执意要杀刘公公,必然要挨上一箭,太不值当。

刘公公惊恐未定,连连后退。

双眼之中满是后怕......同为大宗师,竟然差点被秒杀了,这就是武功冠绝百国的苏王吗?

当真是恐怖如斯。

苏白冲破城防军的阵型,继续向着南门冲去,可是刚出巷口,便又来了三队城防军,皆是两百余人。

而身后也传来“踏踏踏”的马蹄之声,听这阵仗,应是飞龙军快要赶来了。

“四面合围么?”

苏白喃喃一声,若不是要带着杨开出城,他甚至想杀尽兴了再走。

穷追不舍,当真以为我苏白怕了你们?

可杨开的命不能丢,杨开为我仗义入金銮,才落得如此下场,必须将其安全带回去。

不然我心难安。

苏白继续全力向着城门冲去,区区城防军还拖慢不了他太多脚步。

刘公公有了上次教训,不敢以身犯险。

只是在一旁丢些暗器,拖延苏白的速度。

苏白再次跃上房梁,城门已经尽收眼底,可就在这时,苏白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符纸。

一位戴着面具的黑袍男子突然现身,拦住苏白的去路。

黑袍飘飘,银色面具泛着寒光。

阴侯把玩着手上的符纸,缓慢地抚摸着符纸上的纹路,好似万分宝贝一般。

“又是你,先前阻拦我杀魏烟雪的也是你。”

苏白冷声说道,“真是没想到,魏烟雪竟然将我也瞒过去了,相识八年,我竟然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听到这话。

阴侯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神机妙算的苏王也有漏算的时候。”

“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吧,其实......我比你更早认识魏烟雪!”

说到最后一句,阴侯语气顿时加重,神情之中不甘之色一闪而过。

就因为苏白比他优秀,魏烟雪需要依靠苏白重现大魏巅峰盛景,阴侯被迫当了魏烟雪十年的影子,鲜少有机会露面。

但没办法,谁叫他爱这个女子......爱得深沉。

为了获得魏烟雪的青睐,阴侯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时间和尊严。

苏白眼神一冷,不过倒是没有受这激将法的影响从而暴怒出手。

不过这也说明,八年之前,那场飞雪下的告白,其实是一个谎言。

人心啊,真是难以捉摸......“苏王,你既然逃脱,若是不救这个狱卒,定然可以出城,只可惜你太傻了,哈哈哈——狱卒的命,也配算命?”

阴侯阴阳怪气地说道,对于苏白这种行为他嗤之以鼻。

可苏白并没有因此恼羞成怒,他冷静地看着四周,跳上旁边的高大歪脖子树上,然后借力一跳。

身形便与阴侯拉开了二十步的距离。

然后飞快朝着城门跑去。

阴侯见状不紧不慢地甩出一张符纸,符纸极为快速地朝着苏白飞去。

苏白身形一偏便躲了过去。

可令苏白惊奇的一幕发生了,身前的符纸竟然化作了一团黑气,然后汇聚成了人样,最后阴侯完整的身躯出现在眼前。

“移形换位。”

苏白看着这一幕,眼神微眯,“有这样的本事,你在符山的地位想来不低。”

“何必去当魏烟雪的一条狗!”

话音落下,不等阴侯反驳,苏白便一刀砍了上去。

“符纸一道终归是奇门淫巧,你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躲我躲了八年。”

“这一刀,你且看好!”

“刀法·青龙啸渊!”


大魏读书人500003/500000成功解锁墨子图鉴达成成就:非攻。

可解锁下一张图鉴李世民非攻:不要让任何国家攻打本国;时间:0天/365天当前绑定本国:魏国(可修改)苏白终于等到了墨子图鉴的解锁,看着墙壁上的两个“正”字。

“第十天了......”苏白缓缓起身,朝下面大声喊了一句,立刻便有狱卒跑了上来。

狱卒拱手道:“苏王,有何吩咐?”

“给我根铁丝。”

苏白伸出手,“速度快些,如果所料不错,今日便是杨开的行刑之日吧?”

听到这话。

狱卒双眼通红的点点头:“马上就到点了,近三百刀,不敢相信开哥会有多痛苦。”

说完,狱卒急忙去寻找铁丝。

铁丝这东西并不罕见,不过片刻便拿了上来。

狱卒面带疑惑:“苏王,你要这铁丝有何用?

莫非是想撬锁,可这锁乃是大魏最厉害的能工巧匠所制,也就是苏王您下狱的那一天,那位匠人就被杀害了。”

“能开您锁的,只有一把钥匙。”

听到匠人已死,苏白只是沉默地点点头,这些天他已经对魏烟雪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

狠辣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苏白右手用两指握着铁丝,将铁丝插入锁中,轻轻转动,然后在狱卒震惊的目光之下。

“锵——锁......锁开了?”

狱卒满眼的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神明一般的手段。

“可是苏王,你有这本事——”话没说完,狱卒便自己咽了回去,质问苏王?

他是怎么敢的呀?

“无妨。”

苏白解开手铐,扔在地上,“我知道你的疑惑,这开锁我也是刚学的。”

顿时,狱卒便惊为天人!

刚学?

在牢里凭空想象学?

要是别人说这话,狱卒肯定直接一拳就砸上去了,简直是戏耍于他。

可换做苏王......狱卒的心中只有敬佩之意,苏王实在是大魏的传说。

就在狱卒心中所想之时,苏白已经解开了所有的锁,霎时间,只感觉浑身轻盈。

切换关羽图鉴苏白让狱卒下楼,然后虎躯一震。

身上的卸力针全部四散而飞,苏白甩了甩胳膊,还是有些影响的,只有全盛时期八成的力量。

不过在魏国,够杀出去了!

牢门打开,苏白大步走了出来,向狱卒要了一把刀,一只信鸽。

随后便出了镇妖狱,离开时留下一句话:“我既然出狱了,你们必然会被问责,现在便离开大梁。”

“若是有从军的意图,可以前往徐州。”

狱卒连忙答应,立刻准备出城。

不过临走之时面带笑意地放飞了一只信鸽。

太尉曾和他说,一旦苏王有任何异变,都要及时通知他。

另一边。

苏白找来纸笔,给远在徐州的燕翎军统帅夏侯渊明写了一封信,扬言自己已经出狱,要其攻打凉州。

信鸽飞天,这是专门飞往徐州的信鸽。

而只要到了徐州,就是夏侯渊明的天下,所有不向着苏白的官员已经在这十天全部镇压。

苏白找了一个斗笠,拿着刀便去了宣武门菜市口。

天色已经不早了,必须尽快赶到。

......宣武门菜市口。

杨开已经被押在了台上,精神状态很差,像是十天没有怎么合拢过眼睛。

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结着血痂。

此刻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下面聚集了很多百姓,官员。

“听说今日要被行刑的是老杨家的独苗,杨家可是满门忠烈啊,杨开这小子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位老婆婆皱着眉头说道,面色焦急。

“不知道,不过定然是得罪了——”旁边的老大爷指了指天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是苏王在时,怎会有这种荒唐事。

现如今苏王下狱,女帝彻底显露本性,百姓的生活质量也肉眼可见的下滑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人心惶惶,害怕那一天被行刑的变成了自己。

台子上。

刽子手正在磨刀。

“滋——滋——”的声音让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女帝到!”

刘公公扯着嗓子喊道。

前有护卫,后有伴驾。

魏烟雪端坐在六马系驾的“金银车”上,显得极为傲气。

所有招惹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日这狱卒骂得爽快,今日她便要听听刎肉之时,这狱卒是否还有当日的豪气。

所有人都匍匐在地。

“金银车”最终停留在距离刑场二十尺的位置。

“平身吧。”

魏烟雪直视着杨开,笑着说,“刘公公,可以开始了。”

身旁的刘公公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开始行刑!”

刽子手得到指令,立刻拿起了大刀,这刀砍人无数,但是刎肉还是第一次。

而且必须刎二百九十二刀,这难度实在是太大。

甚至刽子手的背后都被冷汗浸湿,女帝亲至,实在是吓人。

刽子手一步步走近杨开的位置,而台下一位头戴斗笠之人也在往杨开的位置走去。

“等等——”突然,就在刽子手要行刑之时,魏烟雪开口了。

她觉得就这样还不够疏解心中的愤怒。

于是她轻声喝道:“在刀上给朕洒上盐水,让朕好好看看,敢上金銮殿训朕的勇士,牙关到底有多硬!”

此话一出,场下的百官和百姓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头戴斗笠之人更是握紧了拳头,默默向着“金银车”的方向走去。

杨开眼看着刽子手将盐水洒在刀上,顿时瞪大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躯也在不停地扭动着,显得极为惊恐。

这一幕引得高坐在“金银车”上的魏烟雪满意地笑了,这天下就没有不怕痛的人。

在女帝期待的目光下,刽子手高高举起刀,准备削去杨开的一块皮肉。

异变陡然发生。

头戴斗笠的苏白暴起出手,在距离“金银车”六尺的位置突然握刀冲了过去。

今天先杀女帝,再救杨开!

刀锋不断逼近,魏烟雪瞳孔瞪大,急忙连滚带爬地往一侧偏去,可苏峰只是将手腕一扭,刀锋径直冲向女帝。

关键时刻。

一张符纸凭空而现!

挡住苏白半秒。

“救驾——”刘公公急忙挡在女帝身前,抽出刀与苏白对了一刀,顿时连连后退,险些站立不稳。

苏白目光狠厉,若是没有那张符纸,这一刀刘公公根本来不及挡。

如今不光是刘公公,程将军等众将士立刻将女帝护在身后。

事不可为了。

苏白一跃而上行刑台,用刀背拍飞了刽子手,将绑住杨开的绳索劈开,拎着杨开便踩着一些高官的脑袋果断往大梁南门跑去。

高官:“?”

“混账,还不快追——”女帝暴怒起身,一拍座椅喝道,身旁的刘公公立刻跳了出去,同样踩着高官的脑袋原路追了上去。

高官:“??”

“程将军,立刻封锁城门,让飞龙军出动,给朕将人抓回来!”

“要是放跑了这两人,你也不用回来了。”

程将军立刻称“是”,向天空射出一支冒着浓烟的火箭,这是大梁封城的信号。

随即立马带着一众副将追了上去。

羽林卫、飞龙军、大内高手、城防军......全部出动,就为了将苏白二人抓捕归案。


自从燕翎军派出万人围京被杀,此刻边疆的燕翎军,完全按兵不动,只护住自己守的一亩三分地。

令人震惊的是:其他各国都放着燕翎军镇守的城池不打,纷纷舍近求远攻占远城。

毕竟燕翎军昔日的战绩实在太过耀眼,作为苏王一手建立的军队,在其他各国的眼中,宛若死神。

传令兵此行,也带回了燕翎军的出兵条件。

“为何还不说?

难不成青州军并没有大获全胜?”

魏烟雪见传令兵迟迟不开口,于是想到一种比较坏的结果,那就是青州军只是守住了城,并没有组织反击,大获全胜。

昔日苏白领军,要么是全歼,要么是俘虏大量敌军......魏烟雪想当然地认为周将军也应如此。

毕竟周将军率领的青州军以前也立下过不少战功。

只是魏烟雪不明白的是,那时候有苏白镇国,其他国家根本没有反抗的想法,一心力求将损失降到最低。

若是战胜了青州军这样的草包,后面万一惹来燕翎军那群杀胚就完蛋了。

所以其他国家基本一让再让。

可如今苏白入狱,燕翎军与大魏女帝反目成仇,这时候的其他国家,自然开始显露峥嵘,不再做那藏头露尾,处处忍让的鼠辈。

“回陛下!”

传令兵下定决心。

将头深深地低下,不敢稍微抬起,说道:“赵国出军十万......”听到这话,不待传令兵说完。

魏烟雪嗤笑道:“荒唐!

区区十万军队,那赵国女帝赵燕是疯了还是傻了,我大魏与赵国接壤的青州,足足驻扎了20万的青州军。”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赵国用少我一倍的兵马攻城?”

“简直是取死之道,让天下人笑话!”

“昔日赵国被我魏国差点攻入邯郸,当时放其一马,没想到如今还敢反咬一口。”

“你速回青州,传令周将军不要固守了,直接出兵给我平了赵国!”

这话一出,直接让传令兵傻眼了。

周将军此刻已经将青州的大门齐郡城失守了,十万赵军汹涌而入,如今的青州到处都是战乱。

城池一座一座被攻占,可女帝竟然让现在疲软的青州军反攻赵国,这才叫做荒唐。

“禀告陛下。”

“恐怕......恐怕周将军已经无力出兵了。”

传令兵一咬牙,接着说道:“大魏北部边境已经连失三城,如今十万赵军已经入我青州。”

魏烟雪和马安国皆是一愣。

“不可能!”

“你说周武先的二十万青州军被十万赵国军队拔了齐郡城?

一路攻城略地?”

传令兵直接将头磕在了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攻占齐郡城的并非十万赵国军。”

魏烟雪大怒,拔出龙椅旁的宝剑指向传令兵,暴怒地说道:“你敢欺君!”

“不敢!!”

传令兵连连磕头,冷汗浸湿了后背,缓了口气才说道:“并非十万,而是只有八千先锋,就已经将齐郡城攻破。”

“八......八千先锋?”

女帝喃喃自语,满脸的不可置信。

青州齐郡城乃是一座雄关,当日就是在赵国手中抢下,就连当时燕翎军攻占此城之时,都聚集了二十万兵马,攻了三天三夜才勉强攻了上去。

可如今怎得?

竟然被八千赵国先锋就给攻占了!

周武先是吃干饭的吗?

他以前的战绩难道都是作假的?

还是说,是这个传令兵在虚报。

想到这,人皇剑抵在了传令兵的脖颈之上。

“欺君,乃是死罪!

你可知?”

传令兵吓得浑身颤抖,还未开口辩解,皇宫之外又跑进来一位传令兵。

“边疆急报。”

“秦国发兵三十万攻打幽州涿郡城,徐将军的虎豹军抵抗不住,涿郡城即将告破,请求陛下派兵支援。”

话音刚落,还不等魏烟雪有什么反应。

又从大殿外跑进来一位传令兵:“陛下,韩国出兵五万,攻打豫州,刘将军求援。”

魏烟雪将剑拿开,插回剑柄之中。

只是走了十几步,又进来两位传令兵。

“齐国出兵五万,益州求援!”

“楚国出兵二十万攻打徐州,被燕翎军拦住,此刻正在前往益州的路上。”

魏烟雪看着五位传令兵,心中悲愤交加。

魏国仅仅是关押了苏白而已,又不是国运大损,无可战之兵,这才短短三天时间,五国竟敢欺朕到这种地步。

当真是忘了曾经被朕大魏铁骑征服的日子了吗?

还有这些将军,曾经不是每一位都有赫赫战功吗?

怎么如今都变成人人可捏的软柿子?

就算是长年未曾征战,也不该如此......“传令各将军,全部给朕死战不退。”

“若是再失一城,提头来见!”

“朕会调动五十万兵马去支援他们,这次必须让这五国知道:我泱泱大魏为何有今日之强盛!”

四位传令兵领命退去,唯有最先到的传令兵还跪在地上。

魏烟雪冷声说道:“你还有何事?”

“陛下,燕翎军让我带话,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传令兵浑身战栗地说道。

“哦?”

魏烟雪眼中寒芒一闪,随即面带逼迫之色,“讲,我不怪罪你。”

传令兵颤颤巍巍地说道:“燕翎军夏侯将军说,要想让燕翎军出军抵抗五国,必须将苏王安全送往边疆。”

“放肆!

你去命令燕翎军出兵,否则我杀了苏白!”

魏烟雪暴怒地拔出人皇剑,剑指徐州。

传令兵没有动,继续说道:“夏侯将军猜测陛下之言,他说若以苏王要挟,则鱼死网破,二十九万燕翎军将变成第六股灭国之兵!

希望陛下能够挡得住燕翎军的兵锋所向!”

听到这话,魏烟雪突然大笑。

眉目之间多了三分狠厉。

“好一个燕翎军,好一个夏侯渊明,当真是好气魄!”

“对了,你这个传令兵也很好,传的话真有感情,将夏侯渊明的霸道体现得淋漓尽致。”

传令兵立刻惶恐,刚想辩解。

却低头看到了插在胸前的人皇剑,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死不瞑目地质问道:“陛......下,你......不是说......不会怪罪的吗?”

魏烟雪果断地抽出剑,嫌弃地看着剑上的血渍,不屑地说道:“我乃君王!”

“杀你还需向你解释吗?”


魏国皇宫。

巍峨耸立,给人以无尽的威严感。

宫殿的屋顶铺着金色的瓦片,显得熠熠生辉。

金銮殿内,女帝魏烟雪坐在龙椅之上。

清冷的面庞,幽怒的明眸,此刻正高傲地昂起头,冷声朝着丞相马安国咬牙切齿地说道:“苏白还没死呢,这些人就如此不安分!

兵甲围城,文官死谏,百姓游街。”

“真是让朕太过寒心。”

“这些人食君禄却处处向着苏白,是何居心!

这龙椅之上坐着的是我魏烟雪!”

“只是入狱就这般动静。”

“要是苏白死了,是不是就要入殿杀朕!”

“回答朕!

回答朕!”

魏烟雪面色逐渐变得暴虐和狰狞,像是一头护食的狮子,正在张牙舞爪显示她的威势。

丞相马安国略微向前一步,双手抱拳,躬身到底,说道:“陛下,微臣早已言明,苏白绝对有不臣之心。”

“他不仅手握三十万燕翎军,整个魏国任何军队他都随意调遣,与诸多将士交好,甚至三军只认苏白不识虎符!”

“而且苏白经常与文官高饮酒,长对歌,据臣所知,苏白早已拉拢朝廷近半文官,为他史书添墨,声名远播!”

“最为关键的是,全国各地开设书院。

这简直就是在动魏国的根基!

魏国以世家为核已经长达千年,千年以来,世家向魏皇俯首称臣,输送了多少人才!

可苏白此举,是想将世家拔起,动摇国基!”

“日后,魏国读书人谁不是苏白门徒?

还有谁愿为陛下分忧!”

“苏白之谋逆,必定早有预谋。

苏白对陛下,绝非真心!”

马安国半句不留情,他是世家派来的钉子,将苏白牢牢钉在镇妖狱中。

龙椅上。

魏烟雪缓缓起身,拖着龙凤飞舞的帝皇之袍,将躬身的马安国托举起来。

轻声说道:“幸亏朕还有爱卿,还有对朕忠心的世家大族。”

“否则朕离了苏白,举步维艰。”

“朕万万没想到,苏白一人的影响力如此之大,这天下,分明是我和苏白共同打下。”

“苏白,亏你说心中有我,我看是有我的皇位,为了我大魏的千年延续,为了我大魏的江山社稷,我必须将你下狱!”

“别怪朕,是你先心狠。”

马安国站直了身。

不顾腰间的麻木和疼痛。

热泪盈眶地看向魏烟雪,感慨万千般说道:“幸亏魏国还有像您一样慧眼识珠的帝王,要是换了别家女子,恐怕魏国江山社稷从此改姓。”

“上天将您赐给魏国,证明上苍有眼,魏国必定繁荣昌盛千年。”

“而乱臣苏白,待解决其党羽,定让其后悔终生,当众问斩!”

而就在这时。

金銮殿外。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陛下,微臣请清君侧。

丞相马安国妖言惑众,不安好心,分明是苏王触及他家族的利益,于是蛊惑陛下对苏王下手。”

“苏王何等冤枉!”

“请陛下明辨是非,莫要听信奸臣之言。”

“请陛下恭请苏王回朝堂,再续我大魏三百年国运昌盛!”

礼部尚书王公明试图冲进金銮殿,却被羽林卫死死拦住。

于是只能高声大呼,希望魏烟雪回心转意,悬崖勒马。

以苏王和女帝往昔的情分,说不定还有一丝挽救的余地。

可这些话听在魏烟雪耳中,是何等的刺耳!

“王公明,亏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官拜礼部尚书。”

“既食我魏家禄,为何不向我魏氏一族?”

“竟然让朕杀忠臣,恭请逆贼,你是想要我魏国从此姓苏吗?”

“今日朕杀得人够多了,不愿杀你。”

“朕罚你书写一纸通告,告诉天下人:苏白乃是当世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王公明没有反应,表情呆若木鸡。

仿佛不敢相信,曾经励精图治,明谋善断的女帝为何变成了这般多疑猜忌,暴虐无情。

明明是苏王一路扶持登上帝皇之位,为何鸟尽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王公明没有想到,日渐强盛的魏国迎来了这样的帝君,魏国衰败必成定局。

他朝女帝魏烟雪一拱手。

高声大喝:“臣虽老,浊眼尚能观善恶,亦知晓恩将仇报为万人所不齿!”

“陛下受奸臣蛊惑,已失良知。”

“臣今日在此死谏,希望以微臣之薄命,换我大魏女帝重回清醒,赦回苏王!”

话音落下,王公明长跪不起,以头抢地。

额头处流出鲜血,依旧不止。

魏烟雪眼神微眯,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她当然没有糊涂,也知道与世家联手是与虎谋皮。

可是这天下,必须姓魏。

很快,挣扎之色被一抹厉色所取代。

莫要怪我,王公明。

是你在逼朕!

是你在逼朕啊......谁都不能对不起我,这个世界谁都不能对不起我!

“杀!”

“给我将其拖下去问斩,全家老少全部问斩!”

“抄家灭族,以示皇威!”

一旁的马安国听闻,立刻在一旁谄媚地说道:“陛下英明,我大魏兵精将广,谋士如云,又不是离了苏白不行。”

“王公明此举是在威胁陛下啊。”

“当斩!

当斩!”

羽林卫听到魏烟雪的下令,即使心有不忍,却也将王公明轻轻锁住,准备往皇宫外拉去。

不料却被王公明一把挣开。

平日里吟诗作对的文人,此刻却也有把子力气。

他万万没想到,今日死谏是这种结果。

诛他全族?

好像是件挺简单的事情。

父母已故,兄妹全无,妻子于八年之前的动乱投井而亡,膝下三子皆死于沙场,管家未雇,丫鬟没买,独有一老狗,昨日死在树荫之下。

今日他死,则王家满族皆灭。

“老夫生于魏国,长于魏国,八年之前魏国动荡,我膝下三子皆赴沙场战死,后苏王横空出世,拯救魏国,老夫得先帝赏识,官拜尚书,自认尽心竭力,从不敢懈怠,日日为魏国操劳,忠心日月可鉴!”

“只可惜,原本鼎盛的魏国,就要走上一条亡国之路,全仰仗女帝你慧眼识猪,听信猪言。”

“当日慧妃难产生你,老臣真希望死的是你!”

“昏庸之帝,国将不国!”

“老夫何其有幸,能与苏王共事八年,方知天下何为英杰,死而无憾,死而无憾矣。”

话音落下。

王公明在魏烟雪暴怒的目光中仰天大笑,豪情万丈。

轻轻拍了拍旁边羽林卫的肩膀,畅快地笑道:“杀我之功,便赠予你了。”

在羽林卫慌乱的眼神之中,王公明直接抽出羽林卫的佩刀。

干净利落地自刎而亡!

鲜血顺着台阶滚滚流下,正如当今魏国局势,每况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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