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少文虞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手刃渣夫后,冷血权臣求入赘:裴少文虞晚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河岁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虞家?这绝对不行。他辛辛苦苦筹谋了两年,现如今有机会得到十万石粮食,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虞家。左右衡量过,裴少文才咬牙发誓了誓言。不过一句话罢了,他自始至终只爱卓婷,根本不爱虞晚晚,又怎么可能成真。裴少文在心中安慰了自己,又怕虞晚晚注意到巷子不对劲,将之前买的珍珠簪子拿了出来,“这是我特地为你选的簪子,可喜欢?”虞晚晚就立刻变了脸色,笑意盈盈的挽上裴少文的手臂,亲昵道,“夫君待我可真好。”裴少文勉强笑了笑,这么耽误了会儿,也不知卓婷怎么样了。他好声好气哄着虞晚晚离开。他们前脚刚走,晓枫便急急的跑进来,看到世子妃从垃圾堆里站起来,眼圈都红了,“世子妃,您怎么躲在这里。”卓婷鼻尖充斥着各种酸臭的味道,眼底满是怒色,该死的虞晚晚,...
《手刃渣夫后,冷血权臣求入赘:裴少文虞晚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离开虞家?这绝对不行。
他辛辛苦苦筹谋了两年,现如今有机会得到十万石粮食,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虞家。
左右衡量过,裴少文才咬牙发誓了誓言。
不过一句话罢了,他自始至终只爱卓婷,根本不爱虞晚晚,又怎么可能成真。
裴少文在心中安慰了自己,又怕虞晚晚注意到巷子不对劲,将之前买的珍珠簪子拿了出来,“这是我特地为你选的簪子,可喜欢?”
虞晚晚就立刻变了脸色,笑意盈盈的挽上裴少文的手臂,亲昵道,“夫君待我可真好。”
裴少文勉强笑了笑,这么耽误了会儿,也不知卓婷怎么样了。
他好声好气哄着虞晚晚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晓枫便急急的跑进来,看到世子妃从垃圾堆里站起来,眼圈都红了,“世子妃,您怎么躲在这里。”
卓婷鼻尖充斥着各种酸臭的味道,眼底满是怒色,该死的虞晚晚,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打世子!
“找人教训她。”卓婷吩咐道,她不会容忍世子被欺负,也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女人勾引世子。
巷子中恢复宁静,谁也不知道巷子内树上,崔之洺将这一切都收归眼底。
世子?
他冷淡的眸底划过一抹不解,堂堂侯府世子为什么会是虞府的赘婿?而且还有个身怀六甲的夫人。
虞晚晚,她知道吗?
崔之洺想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眉头皱了皱,她应该是知道的吧,否则也不会对夫君下这种狠手。
“主子,有人往咱们在白洛城的院子扔了一封信。”青锋出现在崔之洺身边,将一封信呈上。
看着信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让他亲拆的字迹,崔之洺眉头拧起,“何人扔的?”
这字迹太过潦草,根本是故意写的,好让人认不出字迹。
青锋摇头,“不知道,是有人从远处用弹弓打过来的,咱们人到的时候,早就不见踪迹了,属下正在查是何人做的。”
“不必了,我知道是谁。”崔之洺看着信纸上的事情,沉声道,信纸上的事情他不知道真假,但他不会赌。
如果是真的,望银城的百姓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若是假的,他只不过派一批人将粮食运往望银城罢了。
“派人守着虞家,若有人对她不利,可杀。”崔之洺声音冷冽道。
青锋瞬间满脑袋的问号,“保护谁?”
崔之洺冷冷扫了他一眼,只瞬间,青锋福至心灵脱口而出,“虞娘子?!”
见主子没有否认,青锋险些倒吸一口凉气,派人保护虞娘子干什么?
主子不会看上虞娘子了吧,可这虞娘子的夫君还没死啊。
眼看主子直接离开,青锋挠了挠头,罢了,主子下的命令,就算再离谱,他也得遵从才行。
夜色越浓,虞晚晚躺在床上,思绪翻飞,今日她本不想去找裴少文,但心绪不宁便跟随了过去,谁知道刚好看到卓婷来到白洛城,梦中的一切重新浮上心头,重生回来,她不想再隐忍,便在两人进入巷子后,故意出现在巷子口。
看到垃圾堆上隆起的人影,她心里涌起一股鄙夷,她还以为裴少文有多爱卓婷,原来,在遇见事情时,他依旧是选择保全自己。
“虞娘子。”冷淡的声音骤然在寂静房间内响起,虞晚晚浑身血液仿佛倒流,紧绷的身体下意识从枕头下拔出红宝石镶嵌的匕首,紧紧握着,看向黑暗中那道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
随着那道身影离得近,冷冽的面庞看的越清。
虞晚晚倒吸一口凉气,崔之洺,他怎么会回来了!
“好,”裴少文一口答应下来,叹气道,“先生虽说过,学习时当专心致志不为女色所困,但如今夫人为难,为夫一定会帮夫人。”
他一副为难的样子,让虞晚晚看着想笑。
什么不为女色所困,不过是卓婷吃醋。
怕家中那位怀着身孕知道了,会情绪激动罢了。
裴少文倒也是个痴情种,竟然真的会为了卓婷守身如玉两年,全然不碰她一下。
她前两年担心生育一事,会耽误生意之事,便可默认了。
没想到之后裴少文竟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将她迷晕,找了乞儿与她风流一夜。
几次之后她怀上了孩子,又被卓婷设计落胎。
连着落胎两次,她的身体遭到重创,才再也无法生育。
冬华便是为了保护她第二个孩子,被歹人抓住生生打断了手脚,才落下了残疾。
“好,那夫君可要好好准备。”虞晚晚面无表情打落下他的手,朝着房间走去。
望着虞晚晚的背影,裴少文只当她是终于不装了,露出真面目,不过好在,虞晚晚只要对他还有所求。
钱的事情就好解决。
翌日一早,裴少文便离开虞家,拐进离虞家不远处的巷子,他的侍卫进不了虞家,只能留在这里。
“找个与我身形相似的乞丐。”裴少文冷声吩咐着。
只要灯一关,是谁又如何虞晚晚没经历过人事,根本不可能分清谁是谁。
只要怀上孩子便足够了。
侍卫应了声,便消失在巷子中。
裴少文望着冷寂的巷子,眼神里也充满着冷意。
他只希望虞晚晚能懂事点,莫要再像昨日这般无理取闹,否则他不保证自己还会不会保全虞家。
......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逐渐暗下,裴少文在房中焦躁不安,只觉得浑身像有一团火在烧着,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晚上虞晚晚让人给他端来的汤,就算他再蠢也知道其中定是下了药。
“该死的虞晚晚,就这么迫不及待,真是半点都不知羞,跟婷婷比起来差太远了。”裴少文低声骂着,卓婷向来都是温婉大气,从来不会下作用这种东西勾引他。
因为卓婷清楚,他生来便是要光耀侯府的,不能在这种小情小爱上耗费太多精力。
他心疼婷婷这般为他着想,才总想着与她多生子嗣,好为侯府延绵。
哪知现在却被虞晚晚掣肘住,他心里只有厌烦跟不耻。
这时门开,穿着一身粉色百花曳地裙的虞晚晚出现在门前,微湿的发尾有水珠滴落,将薄薄的衣裙打湿,更显得勾人摄魄,裴少文眼睛瞪直了几分,这般充满魅惑气息宛若含苞待放模样的虞晚晚,他是第一次见。
只可惜,这等美人,他可不敢招惹,免得卓婷生气。
“夫人,”裴少文忍着恶心牵着虞晚晚的手,走至床前,烛火跳跃着两人的气息也粗重了几分,他声音有些嘶哑,“夫人,我们熄灯吧。”
“都听夫君的。”虞晚晚眼帘微垂遮挡住眼底的冷意。
就算裴少文不提出来,她也是要提的,否则她还怎么换人。
烛火熄灭,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在寂静房中响起,虞晚晚声音似是有着无限魅惑,“夫君,我有些害羞,可否请夫君转过身。”
裴少文嗓音干哑应了一声,眸子却看向敞开的窗外,指尖轻扣床沿三声。
这是他事先跟人预定的暗号。
一旦响起,便翻窗进来跟他互换,可不论他怎么敲,都不见人进来,身后一具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如蛇般紧紧缠着他,柔弱无骨的小手一路往下撩动着他的神经。
崩——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随着身后之人越来越过火的撩.拨,彻底崩断,他再也忍不住体内被点燃的火焰,转身抱住女子,双双倒在柔软的床榻中。
暧昧娇羞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门外,冬华看着身前孤寂的小姐,心中越发心疼,“小姐,方才擅闯府邸的人已经抓住了,该怎么处理?”
姑爷敢安排这种下贱的人玷污小姐,实在可恨极了!
虞晚晚眉眼微垂,遮掩住眼底的冷意,声音冰凉道,“打断其手脚,悬挂在闹市上,以此警告。”
冬华应了一声,听到房中浪声起伏,啐了一口,“敢欺负小姐,就该配这种有脏病的人!”
虞晚晚并没有将里面人的声响放在心上,只看了一会儿,确认裴少文并未发觉,便转身回了自己院子休息。
......
“这是我家姑娘赏你的,但出了这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该清楚,知道吗?”
天色微亮,冬华就将昨夜的女子送出门,丢给她一袋银子厉声警告着。
桃花掂了掂钱袋子份量,眼睛都笑弯了,“姑娘放心,出了这门我就不记得这件事,绝不会让人知道。”
冬华很满意这种听话懂事的人,让她离开后,便重新关上了门回院子里回话。
虞晚晚听完只漫不经心道,“知道了,今年的天色较之往年更冷,你让张管家上点心,多准备些粮食施粥,时间要长一点。”
她记得前世,不止望银城,白洛城的温度也是一夜骤降,无数人冻死在街上。
裴少文主动接管了今年施粥的事情。
但灾民们所用的粥不仅稀还夹杂着一些泥土。
为此,不少人开始闹事,觉得虞家伪善。
她本想去处理,裴少文却说施粥是为穷苦人,他这么做是防止家里有余粮的人强夺穷苦人的粮食。
这番说辞她细想之下也觉得没错,便只关注如何让百姓认可虞家之事。
后来她才知道,裴少文从中贪污了一万五千两银子。
那些银子都变成满月宴那日虞晚头上光彩夺目的首饰。
冬华福了福身便下去通知张管家。
窗前落雪纷纷,虞晚晚望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银杏树晃了神,这是父亲母亲成亲那年,他们一同栽种下的,到如今枝繁叶茂,只可惜裴少文说他问过大师,这树栽种在院中,于她身体不好,便命人砍了。
后来,这棵树出现在裴少文母亲院中。
虞晚晚眼底划过一抹深可见骨的恨意。
裴家满门愚弄她,用她之钱财供给整个侯府,现在她倒要看看侯府的根被她毁了,所谓荣昌侯府,还怎么繁荣昌盛!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骤然在耳畔响起,虞晚晚惊的回过神,只见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长身玉立在银杏树下,飘落的雪花落在他锋利的眉宇间,却令他越发冷冽如霜。
“你是何人?”虞晚晚问着,不动声色从梳妆台下抽出一柄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藏在袖子间。
虞晚晚眼底划过一丝恨意,她刚好有着怒气无法散出,“人呢?”她问道。
冬华回答,“人回院子休息了,瞧那样子,像是被人打了。”
虞晚晚并不惊讶,崔之洺答应帮他,今日也知道裴少文的举动,许是看不惯顺手打的。
果然,这种畜生是个有良心的人都看不下去。
虞晚晚带着冬华气势汹汹的朝着裴少文的院子去,院中只有一个小厮常年打扫,见到虞晚晚进来,赶紧放下手中的扫帚,“见过小姐。”
虞晚晚应了一声,便抬脚走进裴少文房间。
昏暗暗的房间没有点燃蜡烛。
裴少文正躺在床上想着卓婷跟他说的事情,今日虞晚晚并没有按照约定去往破庙,反而是他被歹人蒙上袋子打了一顿,她担心虞晚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故意设计。
裴少文心中觉得虞晚晚不可能知道,但他脸上身上的伤十分重,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他回到虞家后,本想去质问虞晚晚,但想到这两日虞晚晚喜怒无常的样子,他担心虞晚晚又发疯,便想着先让张管家给自己请个好点的大夫,等服用了药之后,再去找虞晚晚。
白洛城这破地方越来越不适合他,等拿到粮食,他立刻假死离开。
砰——房门被人踹开,巨大的响动让沉浸着想事情的裴少文吓了一跳,他嘶了一声从床上挣扎着想起来查看是谁这么无礼,但还没起来,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他的脸上,随之而来的还有虞晚晚不客气的呵斥声,“你今日为何这么晚回来,身上还有脂粉气,说!”
裴少文猛地挨了一耳光,气血上涌,他堂堂世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偏偏现在的虞晚晚简直像个泼妇,竟敢动不动就打他。
他忍不住怒道,“难道我如今去哪里还得跟你汇报吗?”
虞晚晚冷笑一声,“你不过一个赘婿罢了,我供你吃喝两年,你连个举人都没考上,昨日还瞧见你跟个女人走在一起,难道我不该要你汇报吗?”
“你别太过分!”裴少文怒道。
虞晚晚指着门口,“你若觉得我过分,现在我就休了你!以后虞家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
黑暗中,裴少文呼吸越发急促,眼底也满是恨意,他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
但他感觉虞晚晚并非说气话,如果他现在真出了这个门,虞晚晚定会将他彻底赶出去。
侯府满月宴迫在眉睫,他不能没有这笔钱。
在心中忍了又忍几次,裴少文才缓和住自己的情绪,去哄虞晚晚,“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虞晚晚冷眼看着他,他什么意思,彼此心里都清楚,不过目的没达成在这里伪装罢了。
“我只是......只是,”裴少文咬了咬牙道,“夫人,我今日被歹人所伤,一时间口不择言,请夫人莫怪。”
“冬华,掌灯。”虞晚晚冷冷说了声,冬华赶紧拿出火折子将房中的蜡烛点燃,虞晚晚才看清裴少文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嘴巴处破损,殷红的血迹仍然渗出,身上的衣服倒是完整,但是也皱巴巴的,像是被人踹了很多脚。
裴少文一向在虞晚晚面前是温文儒雅的形象,骤然间变得如此狼狈,他有些许不适应,但转念一想,他被人打,兴许就是虞晚晚所为。
他还没质问,凭什么被虞晚晚打了。
“你究竟为何被人打了?”虞晚晚先发制人问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
虞晚晚眸底划过一抹冷意。
对裴少文的做法她早就有所预料。
一个能贪污施粥粮食的人,又怎么会对齐掌柜私自囤下的十万石粮食漠视。
“将刘掌柜赶出布行。”虞晚晚眼底满是沉冷之色,前世刘掌柜以次充好,让整个虞家布行名声扫地,如今事情还未爆出来,当赶紧将刘掌柜处理好。
“齐掌柜那边稳住便好,另外,找个乞丐,将这封信交给金武卫。”虞晚晚拿出一封信交给冬华道。
冬华听到金武卫三个字,咕嘟咽了下唾沫,“小姐,真的要交给金武卫啊?”听说那里的人都杀人不眨眼,实在吓人的很。
虞晚晚点头,原先她并不知道该怎么接近四皇子,破坏三皇子的行动。
直到崔之洺的出现,她才动了心思。
前世她虽不知道崔之洺究竟是哪方的人,但他如今风头正盛,三皇子上位后,却没有崔之洺。
这就证明,两人只怕不合。
再加上崔之洺嫉恶如仇,定会剿灭‘山匪’。
“记住,一定要做的隐蔽点,千万别被他们发现。”虞晚晚叮嘱道,崔之洺那么快查到是她下令打断东街那人的手脚,若是被他抓住,定也很快查到她身上。
她不想再跟崔之洺见面。
冬华点头,赶紧下去安排。
与此同时,裴少文查完米铺账单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十万石粮食,这可不是小数目。
加上齐掌柜是偷偷囤的,根本不敢让虞晚晚知道,他只需要稍加威胁,就能让齐掌柜听自己的。
只要这笔粮食到自己手中,侯府将再也不缺钱了。
想到这几日来,虞晚晚对自己的态度,他脸上满是冷意,他本就厌恶低贱的商户,没想到虞晚晚竟胆大到这般羞辱他,等他度过侯府的难关,必定不会让虞家舒服活着。
裴少文走出齐掌柜的铺子,在街边挑选东西,本想再随便挑选一只不值钱的簪子,但突然想到虞晚晚上次的态度,他皱了皱眉,对店家道,“拿几只好点的来。”
掌柜见裴少文穿着气质都不错,赶紧让小二将店内好的簪子都拿上来,“这支金镶玉蜻蜓簪是咱们店内最好的款式,公子不妨多看看。”掌柜介绍道。
裴少文看着这支簪子,漂亮倒是漂亮,但虞晚晚不过一个商户罢了,有什么资格戴这么好的款式,卓婷倒是适合。
他回白洛城也有几日了,日夜都在担心卓婷是否生产,这次回去该给她带个簪子。
掌柜见他似乎不喜欢,又拿出一支簪子道,“那这支云凤纹金簪呢?”
裴少文眉心蹙了蹙,这支倒是看起来素雅一些,但上面的花纹是云凤,虞晚晚配不上。
看了一圈,他拿起一支珍珠簪道,“就这支吧,去虞家结账。”
掌柜欲言又止,看着裴少文,恭声问道,“敢问公子是?”
裴少文眉头拧起,“我夫人是虞晚晚。”
掌柜顿时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是虞家赘婿,他眼底瞬间多了一丝耐人寻味,难怪他觉得眼前的人穿着倒是体面,但挑拣东西的时候有些小家子气,“公子,这支簪子更适合虞娘子。”掌柜指着最开始的金镶玉蜻蜓簪道。
虞娘子虽在商场上飒爽,但人却长得极为秀美。
这支簪子极其适合她。
裴少文脸色刷的沉了下来,“我觉得这支好便好。”
掌柜立刻改口,“公子说的极是,”他立刻让小二将簪子包好送到虞府结账。
他虽改口的快,但裴少文依旧感受到他的轻视,眸底顿时充满着阴翳。
一个掌柜也敢轻视他!
“这位娘子要看什么款式?”小二的声音自旁边响起,温柔的声音回答,“我看看便好。”
崔之洺身体倏然一僵,猛地转头看向那熟悉的身影正满眼心疼的看着他。
霎那间,他心中一酸,只有卓婷才是最心疼他的。
裴少文心中的怒火浮浮沉沉许久,最终还是被压了下来,他拳头握紧,半晌咬着牙道,“好,我出去,你消消气。”
裴少文离开后,虞晚晚整个人没了力气,跌坐在凳子上,望着镜中,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庞,她笑着笑着哭了出来。
她回来了!
一切还能改变!
这一次,她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外面,冬华听到里面吵架声响,吓得立马进来,见到小姐坐在镜子前,又哭又笑,她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燕窝,“小姐,您怎么了?”
虞晚晚听见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年轻时的冬华正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的腿也没有因为救自己而被人打瘸。
一切都来得及。
“冬华,”虞晚晚抱着冬华,呜咽哭了出声,她已经没了爹娘,不能再没有冬华了。
冬华已经许久没见到小姐这般脆弱,心疼的抱住,“小姐,可是姑爷欺负你?”
姑爷?
虞晚晚心中的哀伤被恨意淹没,她眼神冷了冷,抽泣声渐停,“日后不必再喊他姑爷。”
冬华这下更加确信,定是姑爷欺负了小姐。
“冬华,你去厨房,给他煲一碗汤,放下绝嗣药。”虞晚晚不再哭,眼底满是狠厉道。
冬华愕然,“小姐,姑......他若是被下了绝嗣药,您可怎么办?”
姑爷入赘就是为了保住虞家家产,两年了,不见子嗣,宗族那边早有意见,她还在为小姐着急呢,没想到小姐竟要断姑爷的子嗣。
虞晚晚冷笑一声道,“要的就是他彻底断。”
她会让裴少文连现在的子嗣一并断掉!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做。”冬华不明白小姐的用意,但知道小姐肯定有缘由,只伸手关窗户,“小姐,雪大了,窗边有风,小心着凉。”
虞晚晚却制止了她的动作,“我想看看雪。”
前世她落了两胎后,便身体孱弱,冬日里别说看雪景,连门都鲜少出。
一旦进了冷风,便咳嗽不止,纵使用尽无数珍贵药材养身体,也依旧无用。
后来她才知道,她每日服用的药汤中加入慢性毒药,她不是因为落胎才病弱无法生育,而是中毒。
裴少文狠,卓婷何尝不毒。
恨!她恨不得将这对豺狼虎豹的恶心一面揭露出来,让世人皆知他们的恶心。
可她更清楚,就算荣昌侯府再落魄,依旧是高门贵族,而虞家不过是商户。
只要裴少文说两人已有夫妻之实,纳她为妾。
虞家根本没办法拒绝,甚至宗族会惧怕荣昌侯府的报复,将她送去侯府糟践。
到那时困在后宅中,自己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虞晚晚指尖陷入掌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得抓紧时间,将自己提升到侯府无法轻易拿捏的高度。
对了,她忽然停下脚步,她记得前世一个月后望银城将会有一场雪灾,饿殍千里。
当时前去赈灾的三皇子便是筹集了十万石粮食,才因此获得民心,若是她能抢先一步,或许能赢得一次机会。
粮食!
虞家有能力收购十万石粮食,赠予前世以仁待人的四皇子,换虞家跟四皇子机会。
......
“姑爷,这钱小的没法给您支取。”账房先生张恩一脸为难的拒绝裴少文支取一千两银子的要求。
裴少文在虞晚晚那里没要到钱,本就心情烦闷,要不是侯府那边缺钱,他早就离开虞家了,又怎么会再来账房这边支取钱。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连千两银子都不允许支取。
他声音一下冷如冰,质问,“为何不让我支取?!”
张恩拿出账本,一板一眼道,“今年冬日生意难做,府上人多开销多,加上快到新年,虞家往年都要布斋施粥,所以无法支取银两。”
裴少文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攥紧了拳头,“其他人也一样?”
张恩面不改色道,“虞家人自然都如此。”他顿了顿问道,“姑爷是有何紧急事情缺钱吗?”
“没什么。”裴少文不耐烦回着,这两年他支取过很多次银两,这是第一次被拒绝。
肯定是虞晚晚故意吩咐的。
忽然间,他想起今日虞晚晚的反常,他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虞晚晚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很快他摇头否决这个念头,两年了,他很了解她。
她性子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发现他的事情,绝对只停用他的钱,而是大张旗鼓将他赶出去。
“许是闹小性子。”裴少文心里有些不耐烦,婷婷如今身怀六甲,临盆在即,尚且不会耍小性子,只会担心他外出是否遇到危险,在虞家是否受委屈。
而他在虞家一向是哄着虞晚晚,她还要跟自己闹性子,断了他的银钱。
真是不明事理。
幸好婷婷大度说要纳虞晚晚为妾时,自己断然拒绝,否则这种小家子气的女子进门,定会搅的家宅不宁。
裴少文越想越觉得当初拒绝虞晚晚进门是个正确选择,“先忍忍,等侯府度过难关,我就不需要再来了。”他暗暗道。
望着平安苑方向,裴少文眼眸闪了闪,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身离开虞家。
女人嘛,闹小性子时,买点东西哄哄便好了。
贵的肯定不行,虞晚晚家中银钱丰厚什么贵重的东西都见过,他身上没那么多钱,只能挑选一些便宜的。
冬日飘雪,街上行人很少,来去皆匆匆。
少有的几个商贩在街角瑟缩着等客人,裴少文转了一圈,最终脚步停留在簪子摊子前,他左右看了看,挑选了个丑陋的木簪子问,“这个多少钱。”
老板看了下,笑道,“公子,这簪子是我小儿做的,不知他何时放在这里,这东西做的粗糙,木刺都还未磨干净,怎好卖与您,您不妨看看这支?”说着他取出一支银镶嵌宝石雕花簪子,花纹精美,对比之下,裴少文手中的则显得更为丑陋。
裴少文却唇角微扬,“我就要这个。”
雕刻的丑陋最好,他可以跟虞晚晚说是自己亲手做的。
想必,虞晚晚一定会感动。
老板见裴少文非要,只好象征性收了一文钱。
裴少文走到无人处,盯着木簪子,狠狠心,手倒拿着木刺瞬间刺入掌心,刺痛令他脸色漆黑如墨。
如果不是虞晚晚不明事理,他又怎会受伤。
等他这次事情后,他不会再回虞家了。
至于虞晚晚会不会被虞家旁支吞吃,他不想管,也与自己无关。
他帮着虞晚晚稳住虞家宗族两年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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