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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被迫饱眼福,恩人你要老婆不要?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

三月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绵没想到都快到家门口了,竟然还能碰见半路劫道的。她拧着眉头盯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劫匪,莫名有种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直觉。江绵下意识的拽住周知衍的衣角,“我们跑......不用担心。”周知衍以为她在害怕,低声道,“我会解决掉他们。”沉稳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似乎压根没有将面前的威胁放在眼里。劫匪们见状立即嗤笑起来。“小子,这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要不乖乖给老子滚蛋,待会儿动起手来可别怪哥几个心狠。”“说什么废话!这小白脸竟然敢说要解决掉我们?呵,老三,一会儿留他一条狗命,让他亲眼看看咱们哥几个是怎么玩他女人的!”其中脾气暴躁的劫匪可没兴趣在这儿浪费时间。这条小道虽然平日里鲜少会有人走,但谁也不能保证一会儿会不会突然有人过来。避免夜长梦多...

主角:江绵周知衍   更新:2025-01-09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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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周知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被迫饱眼福,恩人你要老婆不要?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三月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绵没想到都快到家门口了,竟然还能碰见半路劫道的。她拧着眉头盯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劫匪,莫名有种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直觉。江绵下意识的拽住周知衍的衣角,“我们跑......不用担心。”周知衍以为她在害怕,低声道,“我会解决掉他们。”沉稳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似乎压根没有将面前的威胁放在眼里。劫匪们见状立即嗤笑起来。“小子,这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要不乖乖给老子滚蛋,待会儿动起手来可别怪哥几个心狠。”“说什么废话!这小白脸竟然敢说要解决掉我们?呵,老三,一会儿留他一条狗命,让他亲眼看看咱们哥几个是怎么玩他女人的!”其中脾气暴躁的劫匪可没兴趣在这儿浪费时间。这条小道虽然平日里鲜少会有人走,但谁也不能保证一会儿会不会突然有人过来。避免夜长梦多...

《重生被迫饱眼福,恩人你要老婆不要?江绵周知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江绵没想到都快到家门口了,竟然还能碰见半路劫道的。

她拧着眉头盯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劫匪,莫名有种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直觉。

江绵下意识的拽住周知衍的衣角,“我们跑......不用担心。”

周知衍以为她在害怕,低声道,“我会解决掉他们。”

沉稳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似乎压根没有将面前的威胁放在眼里。

劫匪们见状立即嗤笑起来。

“小子,这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要不乖乖给老子滚蛋,待会儿动起手来可别怪哥几个心狠。”

“说什么废话!

这小白脸竟然敢说要解决掉我们?

呵,老三,一会儿留他一条狗命,让他亲眼看看咱们哥几个是怎么玩他女人的!”

其中脾气暴躁的劫匪可没兴趣在这儿浪费时间。

这条小道虽然平日里鲜少会有人走,但谁也不能保证一会儿会不会突然有人过来。

避免夜长梦多,他们必须赶紧将目标给解决掉!

七个身强体壮的劫匪在老大的命令下立即朝着江绵二人冲了过来。

江绵立即抓着周知衍就要跑,“离我们村就二十分钟的路了,只要路上碰见我们生产队的人我们就有救了!”

两手空空的跟人家拿着砍刀的打架,对方人还比自己多,这不纯纯找死吗?

只要跑的比这些劫匪快,她就不信这些家伙还敢冲进他们村子里去!

然而江绵刚拉着周知衍跑了几步,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后面也出现了几个男人堵住了他们逃跑的路线。

“跑?

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堵住他们去路的那几个劫匪也狞笑着冲了过来,直接将二人包抄在圈内。

周知衍没想到后面竟然还有劫匪的同伴,他沉下脸看向江绵,“你跑,回去叫人,我拦住他们。”

江绵微愣,对上男人坚毅的眼神,咬紧后槽牙点头。

周知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凝视着她的目光透着些许温柔,随后便找准时机为江绵从劫匪的包围之中找出了一个突破口。

代价是胳膊被砍了一刀。

“跑!”

周知衍一声厉喝,江绵直接被送出了包围圈。

她毫不迟疑的迈开两条腿疯狂的朝着回家的方向跑。

哪怕已经好几年没有走过这条路,但身体的本能却自动躲开了山林小路上的所有障碍,就跟一只灵活的兔子似的,眨眼间便奔出了老远。

回过身来的劫匪老大暗道一声不好,立即让手下俩兄弟赶紧追上去。

然而那两人刚有行动,就被两粒飞射而来的石子砸中了腿弯,直接跪趴在地上,摔得满脸血。

周知衍眼神冷厉,哪怕浑身浴血,面对劫匪们的围攻也毫不胆怯,身为在军中出类拔萃的格斗高手,以一敌十三也没有落入下风。

他挡在江绵离开的那条小道前,染血的手捡起一把长刀,黒沉的眼睛宛如看死人一般森冷。

更让劫匪们胆寒的是,这小子明明已经挨了好几刀,可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不仅赤手空拳夺走了他们同伴的武器,甚至还反杀了他们好几个,那周身弥漫的煞气让这些劫匪们心惊胆战。

这小子......怎么比他们哥几个还像杀人犯?

劫匪们自然不知道周知衍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军人,年纪轻轻便能坐稳一团之长的位置,他亲手杀死的敌人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

*心脏如雷鸣般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的呼吸都因为过快的速度而带来一种窒息的紧迫感。

江绵很清楚自己就算留下也只是周知衍的拖累。

上辈子周知衍救她的时候,江绵已经见识过他的身手,知道周知衍很厉害,但这次他面对的可不是上一世那些个人贩子,而是比人贩子更凶恶的悍匪,而且他还受伤了......江绵脑子里满是周知衍流血的那只胳膊,一路飞奔,不敢回头。

直到有人突然叫住她的名字,她才喘着气停下。

“江绵?

你咋回来了?

跑这么快干啥?”

叫住江绵的是半山村生产队队长刘长林。

见江绵似在逃命一样,连忙扯着嗓子问。

江绵跑的满头大汗,看见刘长林还有他身后那些还在田地里劳作的生产队队员们才松了口气,急切道:“刘叔,路上有打劫的,您赶紧叫人跟我一块儿回去救人啊!”

“什么?

打劫的?”

刘长林脸色一变,立马招呼还在上工的队员们赶紧过来。

“走!

去帮忙!”

半山村位置偏远,有不少土匪在这一带占山为王,把周围的老百姓害的苦不堪言,死了不少人。

直到这些年陆陆续续剿了好几次匪,这一带老百姓的安全问题才得以解决。

只是当初匪患给众人的记忆太深,以至于一听到‘打劫’这个词众人一下子就应激了,纷纷抄起自己手里的家伙戒备起来。

江绵看到自己三哥四哥也在,眼睛一酸,眼泪就掉了出来。

江峥江嵘是双胞胎,随了父亲江经武,身高都突破了一米八,再加上常年干活,长出了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很不好惹。

兄弟俩也没想到自家老妹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一听到她遇上了土匪,也顾不上询问她结婚的事儿了,连忙跑了过来。

江峥严肃的问:“绵绵,你真的遇到土匪了?”

其他人也凑了过来,问有关于土匪的事情。

江绵点点头,一边带着众人往回赶,一边跟三哥四哥解释。

哥俩原本还想问妹妹结婚的事情弄的怎么样了,一看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心里顿时一咯噔。

妹妹这么急的去救人,该不会出事儿的是朱斌那小子吧?

就朱斌那个瘦鸡仔子的样儿,要不是因为事况紧急,他们才不愿意这么急把妹妹送过去。

这要是朱斌出了事儿......江峥江嵘对视一眼,脚下的速度也跟着急了起来,直接把江绵甩在了后面。

很快。

半山村生产队的人就到了江绵他们遇到打劫的地方,然而在看到现场的情况后,一个个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骇然的看着面前这血腥的一幕。


周知衍伤的太重,不宜随便挪动。

好在江绵自己就是医生,家里有足够的药物给他用上,现在只需要在她家静养就行。

江家一大家子好好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凌晨四点多一个个就起来开始收拾了。

原本江绵是要被留在家里照顾周知衍这个伤患的,但在她强烈要求下,江老爷子还是同意了她一块儿去朱家算账,至于家里养伤的这个伤患就由老爷子和大伯娘留着看顾。

于是早上天色还黑漆漆的时候,江家一群人就气势汹汹的出发了。

四个小时后。

今天天气正好,石龙公社上的居民们也早早起来开始干活儿。

这一天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干活儿的时候,众人闲聊时候的谈资又多了一项。

朱家的事情在那晚上就已经在公社传开了,石龙公社本就不大,一点小事儿就能闹得沸沸扬扬,更何况是朱家干的这么缺德的事儿。

江绵和朱斌的娃娃亲在公社虽然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可也不是真的没有。

这事儿闹出来后,那知道内情的人自然不介意为这个八卦再添上那么一把火。

就在公社的社员们像往常一样劳作的时候,突然发现路上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男的生的高大健壮,个个都超过了一米八,女的虽然矮了些,但收拾的十分干净利落,精神气比那些男的还要厉害,一看就不好招惹。

而走在中间那个最年轻的小姑娘,正是这两天镇上八卦头条的女主角!

“那个小同志就是江绵吧?

她怎么又回来了?”

“看她身后带着的那些人,嘶——我觉得一会儿肯定有好戏看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热闹去!”

“等等,我也去!”

......这年头老百姓们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乍一看到江绵带着这么一群身强力壮的人来公社上,顿时就有人明白这小姑娘肯定是来找朱家算账的。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有事没事儿的都跑去跑去朱家院子看热闹。

黄春玲原本在江绵离开后一直担心江家人过来找麻烦,但是从自己男人那儿隐晦的听到了点消息后,顿时就放松了警惕。

今天也是儿子儿媳回来的好日子,所以一大早她就宰了只鸡,准备给儿媳好好补补,谁知道这刚把鸡毛给拔干净,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家走来。

看清了来人的真面目后,黄春玲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跑进屋,“志海!

不好了志海!

江绵那死丫头把她家里人都带来了!”

正在干活儿的朱志海一听,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江绵那丫头带人来的?”

黄春玲心里慌得一批,她以前是亲眼见过江经武那个粗人是怎么把一个地痞流氓往死里打的。

那残暴的手段,给她造成的阴影至今都没消失。

“咋办?

这可咋办?

江家那群大老粗一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不是说了江家那死丫头保准活不了吗?”

朱志海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他那些老弟兄一个个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角色,就算多了一个周知衍,也绝对不可能逃过老弟兄们的埋伏才对!

“闭嘴!

我先出去看看!

你别慌!”

朱志海放下手里的工具,冷静道,“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江家再厉害,也轮不到他们在咱们这儿撒泼!”

朱志海嘴上说的厉害,但转身一出门,瞧见那江家男人一个个牛高马大的把自家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还是忍不住心里发虚。

“哎哟,稀客,稀客啊江兄弟,来,都进家里坐,咱们哥俩好好聚聚。”

朱志海热情的招呼着,一双眼睛却是忍不住看向江绵。

见她竟然安然无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经武冷笑,“谁是你兄弟?

少跟老子套近乎,姓朱的,你胆儿挺大的啊,我都不敢委屈我闺女,你们朱家一个个倒是先欺负上了!

怎么?

真当我们江家没人了?”

江经武嗓门大,这一嗓子吼出来差点没把人耳膜给震碎了。

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朱志海在他面前更像是一只柔弱可怜的老鸡崽子,脸都吓白了一个度。

而江绵的叔伯兄弟们一个个更是怒气腾腾,撸起了袖子,只要朱家敢说一句他们不爱听的,立马就冲上去把人往死里揍。

“误会!

真的是误会!”

朱志海连忙解释道,“武哥,这么多年我们可是把绵绵当成自家闺女一样对待的,怎么可能舍得欺负她呢?

我知道你们是在因为斌子结婚的事情生气,可孩子们的终身大事我们这些当爹妈的也做不了主,之所以瞒着......行了。”

江经武懒得听朱志海狡辩,回头看向自己闺女,“之前你住哪儿的?”

江绵立即指向院子最里面的猪圈。

杨兰刚走过去,就闻到了一股极臭的味道,她黑着脸打开闺女指的那扇门,看着里面狭小昏暗的空间,气的心口疼。

“姓朱的!

你们太欺负人了!”

她气的破口大骂,“你们有没有把我闺女当人看?

竟然让她住这种地方!”

这杂屋又黑又小也就算了,用来做隔断的竟然还是一个破了洞的柜子!

站在门口,一眼就能够通过那个大洞看到隔壁的猪圈,杨兰不敢想,这些天万一有人心怀不轨趁着女儿睡觉的时候从那个洞里摸进来怎么办?

这姓朱的一家子让一个小姑娘住这种毫无安全感的地方,到底起的什么心思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跟着丈夫出来的黄春玲连忙解释道,“杨姐,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家里穷,房子实在住不开,我......”杨兰直接冲上去,拎起黄春玲的领子直接就是啪啪两耳刮子抽上去,“黄春玲,你哄鬼呢!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龌龊心思?

别把人当傻子!”

黄春玲可不是吃亏的性子,挨了打立即就要还手。

可惜她对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直接就被杨兰揪着衣领按在地上挨了好几拳。

朱志海见状立马就要过去拦着,却被江经武直接抓住了后领子提了起来,“女人打架你也要去掺和?

来,跟我打。”


江绵心一咯噔。

回想起那些土匪说的话,若这些家伙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她,那么能在幕后指使的人也就只有......“怎么了?”

江嵘察觉到自家妹子突然爆发的低气压,担忧的开口。

当初送妹妹去石龙公社的时候,家里人就叮嘱过她一定要跟朱斌领了证后再回来,可今天她回来不仅半路遇见土匪,送她回来的还是个陌生男人。

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江绵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自己四哥摇摇头,“没什么......爸妈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说出来也无法让家里人信服,尽管江绵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些土匪幕后的主使者肯定是朱家的人。

江嵘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妹儿,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但现在家里还有外人在,也不好追根究底。

“已经回来了,刚刚看你在给这位周同志治疗就没打扰你。”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江家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继续上工干活?

一个个的都请假回来了。

刚才爸还把那个土匪头头又揍了一顿呢。

周知衍的提醒让两名公安也慎重起来。

如果这群土匪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冲着两人来的,那么这可就不单单只是一个简单的抢劫案了。

于是做完记录后,公安们立即就出去找那群受伤的土匪问话去了。

这案子已经涉及到部队的干部,牵扯的问题可就大了!

公安们匆忙走后,江绵就让周知衍好好休息,然后带着四哥一块儿去了晒谷场。

大山里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但也挡不住大伙儿凑热闹的心。

江绵被拦路打劫的事情早就在村里传开了,这会儿但凡不上工的生产队队员们都来了,瞅着晒谷场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一个个被江家人打的奄奄一息的样子,都在一个劲儿的叫好。

要不是公安拦着,这群狗东西被打死都是活该!

江绵自小就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生产队上上下下七百口人,谁家没吃过江奶奶给开的药?

其中甚至还有不少人被救过命!

江家老太太去世后,江绵就成了半山村生产队唯一一个医生,谁敢动她,无疑是在动整个半山村的命根子!

江绵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十来个公安正在晒谷场一个劲儿的拦着生产队的人对土匪们下黑手,汗都给急出来了。

其中有几人在众多队员中极其显眼,逮着机会就出拳伸脚耍阴招,把公安们搞得十分头大。

“爸!

妈!

二哥!

三哥!”

江绵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父母,眼睛一红,一边叫人一边朝着他们跑过去,直接就冲进了妈妈杨兰的怀里。

杨兰紧紧搂着闺女,笑得直咧嘴,“哎哟,都这么大姑娘了,咋还这么喜欢撒娇啊。”

嘴上说的嫌弃,这心里可别提有多美了。

杨兰和丈夫江经武一共生了六个孩子,江绵不仅是年纪最小的,还是唯一的女孩儿,自小在家就十分受宠,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们还真不舍得这么早就把孩子给嫁出去。

闺女自小就跟她亲近,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这大半个月杨兰这是吃不好也睡不着,就怕闺女一个人在朱家被欺负了去,原本就不太放心打算抽空找个时间去镇上看看,谁知道就这么巧,闺女今天就回来了!

“瘦了!”

年过五旬的江经武身材高大健壮,站在妻子旁边瞅着自家姑娘,满眼的心疼。

杨兰也打量着自己闺女,皱了皱眉,“是真瘦了!”

江绵从妈妈的怀里抬起头,毫不犹豫的告状,“爸妈,朱斌早在半年前就结婚了!

他们家不仅瞒着我们,我过去了他们还让我住猪圈!”

“什么?”

夫妇二人顿时大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绵自小虽然被偏宠着长大,但并不是个娇气的小姑娘,除非真受了委屈,不然也绝对不会回家找爸妈告状。

周围正在看热闹的生产队队员也听到了江绵的告状,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江绵自小跟朱家订了娃娃亲的事儿在半山村人尽皆知,江家一家是怎么对未来亲家的,众人这些年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次江绵离家大半个月,江家给的说法是去镇上结婚了,半山村的人虽然舍不得生产队里这唯一一个小医生,可也知道半山村是真的穷,本村的姑娘都不愿意嫁在本村呢,更何况江绵这么一个有本事还长得漂亮的小同志。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朱家这么多年拿了江家这么多好处,临了婚嫁期,竟然敢这么委屈江绵。

别说是江家人了,就连他们这些看着江绵长大的同村叔伯婶娘们也不由气闷。

让一个年轻小姑娘住猪圈,姓朱的一家可真不是个东西!

江经武黑着脸,碍于外人在,才没有直接发火,“先回家,你好好把这事儿跟爸说说!”

不仅是夫妻俩,就连江雷和江峥江嵘这几个当哥哥的听到妹妹的告状后,一个个也不由撸起袖子,心里憋着气。

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江绵乖巧点头,朱家的事情她压根就没打算要瞒着自家人,反正又不是她家理亏!

更何况......江绵目光落在那群被公安用绳子拴上准备带回镇上派出所的土匪,其中一个人的脸与上辈子和黄春玲商量价钱的人贩子之一重合。

果然,土匪打劫的幕后主使是朱家的人。

江绵攥紧拳头,一计不成就想要她的命,这朱家到底是得有多恨她?

“绵绵?

绵绵,你怎么了?”

杨兰注意到女儿浑身发抖,眼睛一直盯着其中一个土匪看,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担忧的叫着她的名字。

江绵回过神,对上家人们担心的眼神,摇摇头,“我没事。”

说完,她看向之前来家里做笔录的那两个公安,提醒道,“公安通知,这些土匪干这种事儿肯定不是第一次,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啊,我相信受害人肯定不止我一个。”

被提醒的公安回头,“同志,你的意思是......”江绵微微一笑,“你看这些家伙抢劫杀人的事儿都敢干,他们还能有啥不敢干的?

或许可以去他们老巢查查,没准会有意外的收获。”

江绵还记得自己病重在床时听到黄春玲和这个人贩子的谈话。

其中一个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消息。

偏远山区的老光棍们娶不到老婆,可不就得从这些人贩子们的手里花钱买个女人回去传宗接代吗?


江绵很奇怪。

自己明明已经和周知衍在逃亡的过程中遇到了山体滑坡,已经被活埋了才对,怎么感觉这么热?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江绵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厉害,身体也异常的难受,耳边还有另一人粗重的喘息声。

不对!

江绵猛地睁开眼,就瞧见周知衍那张充满隐忍克制的脸。

被朱家人喂了猛药,周知衍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此时他已经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正捡了墙角的砖头准备狠狠给自己脑袋一下。

“住手!”

江绵见到这一幕立即喝止:“周知衍,你干什么?

你不要命了?”

自以为是严厉凶恶的呵斥,实际出声后却不如说是诱人遐想的娇媚软糯,甚至因为那语气里夹杂的一丝担心,让男人体内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

周知衍靠着墙深吸了口气,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喘着粗气,见小姑娘醒来后不仅不赶紧逃离的远远地,竟然还想靠近自己,咬紧了后槽牙道:“别过来,离我远点!”

他衣衫凌乱,露出健硕鼓胀的胸膛,汗珠在皮肤上滚动,暗淡的光线下折射出异样野性的美感。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磁性,周知衍甩了甩脑袋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一个劲儿的往墙角缩,平日里清冷的眼都被逼红了。

周知衍曾是石龙镇所有人的骄傲。

江绵莫名的咽了咽口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见周知衍这么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她用力的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环顾四周,让大脑清醒起来。

昏暗狭小的房子里堆积了不少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臭味,这是因为她暂住的这间屋子原本就是朱家从猪圈分出来的杂屋。

床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张年历卡,日期用红布画了个圈:1972年2月9日!

江绵忍不住狠狠地掐了把自己大腿上的肉,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她自小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一家攀了高枝,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特意设了今日这场局,为的就是毁了她的同时给周知衍扣上强奸犯的帽子。

若不出意外,朱家人马上就要到了,若是被他们堵在门口,这一次周知衍只怕还是要被这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儿给讹上!

想起上一次和周知衍赤身果体的被朱家带着人‘捉奸在床’的下场,江绵便急了,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再让朱家的阴谋得逞!

江绵立即冲着男人叫嚷道:“周知衍,你赶紧走,待会儿朱家就要带着人过来了,到时候你我就算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周知衍无奈苦笑:“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

朱家人是真的无耻,为了防止任何意外早已经将房门堵死。

这狭小的屋内如今唯一的窗子就是靠近屋檐的那处巴掌大小的通风口,那么大点的出口也就只有耗子能自由出入。

体内的欲火越演越烈,饶是周知衍意志力惊人,也快要控制不住,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冲着江绵指着自己的脑门道:“江同志,你来,冲着我这里砸,把我砸晕过去!”

江绵冲他翻了个白眼,跑到门口用力的推了几下,确定房门是真的被人从外堵死了,心里又把朱家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不过——“还有一个出口!”

江绵想起朱家人从猪圈分出这间杂屋的时候舍不得用砖头做隔断墙,便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场搞回来一个大衣柜,那大衣柜里面被砸了个大洞,还是她自个儿去找木匠买了块不要的木板回来堵上的。

江绵打开衣柜,将里面的木板挪开,一股浓烈的臭味顿时顺着风涌入屋内。

臭的周知衍晕乎乎的脑子瞬间一清。

“从这里走!

快!”

江绵催促着,她隐约已经听到朱家人说话的声音了。

周知衍迟疑,“那你怎么办?”

被下药的不仅是他,江绵也一样中了招,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朱家的那群财狼虎豹,周知衍不放心。

江绵一把将人推进大衣柜里:“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等周知衍继续开口,江绵啪的一声就把衣柜给关上了。

与此同时,她的房门外响起‘砰砰砰’的砸门声。

“那男的肯定就在里面!

刚才我亲眼看见他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了!

绵绵现在还在里面睡觉呢!

这要是出了事儿我以后可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啊!”

黄春玲那熟悉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江绵脑海中立即浮现起上一世这个女人将病重的她卖给人贩子时的尖酸刻薄的嘴脸。

自从来到朱家,为了做一个乖巧贤惠的儿媳妇,江绵一直都对黄春玲百依百顺,再怎么过分的要求也会尽量做到让她这个未来婆婆满意。

可就是这么一个被她供着敬着的长辈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不仅设计她失身,还在这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羞辱她,仗着她不想要老家的父母担心难过无处可去,就将她当做牛马一样的磋磨使唤!

若不是亲眼目睹了黄春玲跟人贩子的交易,知晓了当初的真相,她恐怕一辈子都会记恨周知衍不说,还会继续傻兮兮的把朱家这一家子罪魁祸首当做肯收留自己的恩人一样感恩戴德!

江绵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直接来到门口。

堵在门外的障碍物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挪开,黄春玲那充满虚伪的担心声令人作呕,“哎呀!

这么久都不开门!

这里面肯定是出事了!

快来几个小伙儿把门给撞开呀!”

江绵听着门外有男人兴奋的应和声,眉头一皱,在对方撞门之前拉开了门把手。

房门一开,就对上屋外数双看热闹的眼睛。

江绵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不解的冲着黄春玲问:“黄姨,你们这是干啥?

我正在里面换衣服准备去洗澡呢,你也不能因为我不是你亲女儿就让人撞门进来啊!

万一被人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这年头粮食就是老百姓的命,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时代,家家户户都把一口吃的看得比啥都重要。

江绵家祖上是猎户,家里男人多,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自小就很受疼爱,因为跟石龙公社的朱家定了亲,自然也是把朱家人当做真正的亲戚处的,每年分了粮第一件事儿就是想着给朱家送些过来,甚至还会搭上一些自家都舍不得吃的兔子和山鸡,为的就是以后她嫁过来朱家能对她好。

朱家人多,能干活的却少,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江家时常接济,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哪还能给朱斌买通去城里工作的门路?

上一世要不是遭遇了那样的算计,事后又被黄春玲不断洗脑贬低,她也不至于最后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江绵从小就不是个吃亏受委屈的性子,朱家人欠她的必须讨回来!

果然,听了江绵的话黄春玲就不高兴了,高声反驳道:“绵绵,你这话说的可没意思了!

我们家啥时候在你们家白吃白拿了?

你个孩子家家的懂啥,没有的事儿可别随便诬赖人!”

事到如今,黄春玲很清楚跟江家的亲事绝对不能认,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公社做人?

“姨知道你自小就喜欢斌子,但那都是你们小时候闹着玩儿的事情,你咋就当真了呢?”

“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死心眼。”

黄春玲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三言两语就把两家的亲事说成是江绵在自作多情。

她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交好的人也有不少,听她说的有理有据的,众人也都信了大半。

毕竟这年头谁家没个糟心亲戚?

江绵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姑娘他们也不了解啥性子,就算瞧着乖巧老实,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缠上人家在城里有工作的?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乡下小姑娘为了嫁到城里有多不择手段,前段时间不就有个为了嫁到城里去享福的小姑娘污蔑人家耍流氓。

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劝江绵道:“小同志,做人还是不能恩将仇报的哇,你一个小姑娘也要懂自尊自爱,这关系到自己名声的事儿可不能胡说八道。”

江绵就知道黄春玲绝对不会承认,她也不着急,淡淡的说道:“黄姨你确定我们两家真的没有定亲吗?

我提醒一下,当初我们两家定亲的时候,朱爷爷可是请了我们老队长当见证人的,当时还还写了订婚书的,上面不仅有朱爷爷的亲笔签字,还有你和朱叔签的名字。

这些年我们家给你们送的那些粮食队里人也都是亲眼看见的......对了。”

江绵的目光落在张兰花等人的身上,“张婶儿,你们和朱家就挨着住的,应该也见过我爸爸吧?

我爸个子有一米九,脸上还有一道疤,每隔上几个月就要背着背篓给朱家送粮食过来。”

一说起经常给朱家里送粮食的大高个,张兰花这些住在附近的邻居倒是有印象,毕竟能长那么高的男人在这地方可真不多见。

原来那个看着凶神恶煞的大高个竟然就是江绵的爸爸啊!

张兰花等人震惊,忍不住又仔细看了江绵好几眼。

小姑娘长相讨喜,五官也生的好看,皮肤白嫩嫩的似能掐得出水来,若是仔细看的话眉眼还真跟那个大高个有些神似,但如果不是江绵亲口说出来,谁也想不到这二人竟然会是父女。

“是有这么个人。”

张兰花点头,目光鄙夷的看向黄春玲。

作为老对头,她哪能不了解黄春玲的为人?

无非就是自己儿子现在攀上高枝娶了厂长的女儿,就不想承认以前在乡下定的亲了呗。

没准今晚上这女人说人家小姑娘房间里有男人偷摸着闯进去也是她故意的,给人家小姑娘泼脏水后这门娃娃亲不就顺理成章的结不成了吗?

果然,这姓黄的女人心肠一如既往的歹毒!

见张兰花承认,众人看向黄春玲的眼神也逐渐透着怀疑。

黄春玲见状心里有些慌,她本就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一下子都没想好该怎么狡辩。

“小江啊,其实咱们两家的亲事我们早想说的,只是一直忙着干活也没时间跟你们家说清楚。”

朱志海隐藏在人群里看了好一会儿,见自己老婆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得站出来开口。

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你斌哥的确已经结婚了,这事儿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原本我们也是想亲自上你家赔罪的,但是你突然自个儿跑来说要结婚,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朱志海长着一副老实憨厚的面孔,是石龙公社出了名的老好人,若不是上辈子这狗东西竟然想强行跟她发生关系,江绵只怕也会被他这副老实巴交的面孔给骗过去。

江绵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只要想到上辈子这个被自己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尊敬的长辈竟然在半夜偷摸着进了她的屋子,强行压着她说那些脏污不堪的下流话,江绵就忍不住的恨!

“赔罪?”

江绵红了眼,隐忍又愤怒,“朱叔叔,我来你们家也有大半个月了,这期间你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跟我解释清楚,可是你们不仅没有,甚至还一直在骗我!

要不是今天从这些叔叔阿姨们的嘴里知道这事儿,你们还要打算骗我多久?

你们家这是骗婚!”

“这可不是骗婚!”

黄春玲连忙反驳,“斌子跟你只是定过亲又不是结过婚!

现在年轻人都追求婚姻自由,你们以前那叫包办婚姻,公家早十几年前就说过不允许了!”

说完这话,黄春玲立即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斌子跟他媳妇儿是自个儿谈上的,绵绵,我们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但凡你要是自个儿能争点气,斌子也不至于看不上你呀!”

“再说了,谁家好姑娘能一个上门谈亲事的,你也别嫌黄姨说话难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老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这么上赶着要嫁到咱们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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