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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兼祧两房,诈死的夫君悔断肠宋怀君裴衍最新章节

爱丽丝的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家,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裴黑豆看了直摇头,但碍于燕世子和容将军在场,不敢发作。更离谱的是,屋里二老看见他这个大儿子回来,也一声不吭,仿佛没看到一样!这是不是太奇怪了?“敢问,这两位是?”燕世子也觉得奇怪,看了眼门外的裴黑豆和卫芸儿,问老夫人和老爷子。老爷子往外瞥了一眼,说,“乡下来的客人,叫进来一起吃饭吧。”老夫人看向门外,说,“进来一起吃饭吧,有事儿下午说。”余光打量了一眼卫芸儿。小娘子是娇美的,看上去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比起她家宋胖丫......又看了眼宋胖丫。宋胖丫像个山大王,搁这儿一坐,能让大家大气儿都不敢喘,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样子,放在家里镇宅,也能压得住这京城形形色色的贵妇人,就连燕王世子、兵部尚书的儿子这...

主角:宋怀君裴衍   更新:2025-01-09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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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怀君裴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叔兼祧两房,诈死的夫君悔断肠宋怀君裴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爱丽丝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家,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裴黑豆看了直摇头,但碍于燕世子和容将军在场,不敢发作。更离谱的是,屋里二老看见他这个大儿子回来,也一声不吭,仿佛没看到一样!这是不是太奇怪了?“敢问,这两位是?”燕世子也觉得奇怪,看了眼门外的裴黑豆和卫芸儿,问老夫人和老爷子。老爷子往外瞥了一眼,说,“乡下来的客人,叫进来一起吃饭吧。”老夫人看向门外,说,“进来一起吃饭吧,有事儿下午说。”余光打量了一眼卫芸儿。小娘子是娇美的,看上去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比起她家宋胖丫......又看了眼宋胖丫。宋胖丫像个山大王,搁这儿一坐,能让大家大气儿都不敢喘,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样子,放在家里镇宅,也能压得住这京城形形色色的贵妇人,就连燕王世子、兵部尚书的儿子这...

《小叔兼祧两房,诈死的夫君悔断肠宋怀君裴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个家,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裴黑豆看了直摇头,但碍于燕世子和容将军在场,不敢发作。

更离谱的是,屋里二老看见他这个大儿子回来,也一声不吭,仿佛没看到一样!

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敢问,这两位是?”

燕世子也觉得奇怪,看了眼门外的裴黑豆和卫芸儿,问老夫人和老爷子。

老爷子往外瞥了一眼,说,“乡下来的客人,叫进来一起吃饭吧。”

老夫人看向门外,说,“进来一起吃饭吧,有事儿下午说。”

余光打量了一眼卫芸儿。

小娘子是娇美的,看上去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比起她家宋胖丫......又看了眼宋胖丫。

宋胖丫像个山大王,搁这儿一坐,能让大家大气儿都不敢喘,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样子,放在家里镇宅,也能压得住这京城形形色色的贵妇人,就连燕王世子、兵部尚书的儿子这种,都给给他压得死死的。

卫芸儿......不行。

老夫人又瞥了眼卫芸儿,摇头。

情况和卫芸儿想得完全不一样,卫芸儿有些自闭了,拉着夫君的衣袖,忍不住问,“娘怎么看我只摇头?

对夫君也不太热络的样子,还说我们是客人......”完全没有她之前设想的,一进门老两口就扑上来,抱着她的夫君一阵大哭,然后说些活着回来就好的话。

老夫人和老爷子也想啊。

可是,这不燕世子和容将军在么?

况且,还没商量好如何面对这两人,哭什么哭?

那不是唱戏给人看么。

现在,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最后,老夫人伸手,在桌底下戳了戳儿媳妇的手臂。

丫儿,让他们进来吃饭。

宋怀君看了眼门外,笑着道,“两位贵客里面请,无须拘束。”

这还差不多!

裴黑豆心下哼了一声,拉着卫芸儿进屋。

正要朝着老夫人和老爷子叫爹娘,便被宁姑姑拉住,低低在他耳边道,“大爷,有客人在,请您莫要乱说话,若是坏了二爷的事儿......”裴黑豆一惊,到了嘴边的话“爹娘”吞回去,只好拉着卫芸儿进去,在最末尾的两个位置上坐下,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呵。”

卫芸儿眉心皱起来,又强迫展开。

但很快,又皱了起来。

这不是她想要的待遇,太奇怪了,叫人摸不着头脑。

“都吃饭吧。”

宋怀君目光扫过这两口子,朝着众人一笑,率先动了筷子。

其余人这才开始吃饭。

卫芸儿攥紧筷子,对此很是不满。

没大没小,这太荒唐了!

公婆都没动筷子,儿媳妇先开始吃,反倒是这个家最为显赫的二弟最后一个动筷子,甚至还要负责给孩子们夹菜!

当他是仆人呢!

等客人走了,等她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一定要好好正一正这个家的歪风邪气!

裴黑豆也忍不住看向了裴衍,在他耳边忍无可忍地问,“你怎么坐在这儿?

把主位反而让给你媳妇?

这中间隔着两个外男,还有一把空椅子,几个意思?”

裴衍闻言,瞥了眼他。

还不是因为,裴黑豆占着茅坑不拉屎,害他隔着辈分只能错三个位子坐远处?

依他看,裴黑豆还是变成牌位更合适。


裴黑豆是有疑问的,也很气愤,为裴衍打抱不平,哀这个家阴盛阳衰,需要他来正纲常。

可是迎上裴衍的眼神,什么话到了嘴边,也都只能憋回去,低头看向自己的碗。

裴衍这才说了句话。

“食不言。”

就三个字,还有指教的嫌疑,还不如不说的好。

裴黑豆感觉,家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而且,桌上没有一样是他爱吃的。

好不容易熬着,等燕世子和容将军走了,他才忍无可忍,扑上去一把抱住了老爷子,“爹,娘!

儿子回来了!”

老爷子一愣,忙丢下筷子,抱着哭起来,“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

这么多年过去,爹都以为你死外面了,回来了就好......”一开头,便想到当年瘟疫,村里遍地死尸,他老两口和小儿子全都染了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惨状,很快便哭得稀里哗啦。

裴黑豆不对劲儿的心里,这会儿终于得到安抚。

哭了一会儿之后,又看向老夫人,“娘,儿子回来了。”

“哎哟,十年没见了,快让娘看看......”老夫人一个哆嗦,立即站起来,将大儿子抱在怀里,哭得妆都花了,“十年了,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想你?

你这些年,死哪里去了?

一个信儿也不知道往回捎......”要不是宋胖丫,他就只能回来给她收尸。

收尸都收不到热乎的。

裴黑豆闻言,反倒得意了起来。

“娘!

这些年来,儿子虽然没回家,但也没有闲着!

儿子如了军,立了功,还封了七品致果校尉,娶了皇商卫家的女儿,也给您添了个八岁的孙儿了!”

说到这里,慌忙松开老夫人,将身后的卫芸儿拉到前面,“爹,娘,这是我的妻子,皇商卫家的女儿,礼部尚书的远房外甥!”

说着,再一次摆功劳,“她对咱家有恩,若不是她,儿子就死在了匪徒手上,回不来了!”

“芸儿,快见过爹娘!”

裴黑豆哽咽着,看向卫芸儿,感动无比。

“芸儿见过......”卫芸儿上前,给老爷子和老夫人行礼。

“哟哟哟,我好像吃坏了肚子,先去趟茅厕......”老夫人一声惊叫,转身就冲向了大门。

“我好像也不太舒服......”老爷子紧随着,出了门。

卫芸儿话卡在喉咙口,愕然。

这算个什么事情?

一扭头,门口已经没有了两个老人的影子。

开玩笑,再大的功劳和他们二老有什么关系?

现如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那都是宋胖丫的功劳。

宋怀君看着那边,笑了一声,道,“大哥,嫂嫂,自打十年前那场瘟疫之后,爹娘的脾胃就一直不太好,两位见谅。”

“这样啊......”卫芸儿挤出一个微笑,力图礼貌,心里却怎么都不得劲儿。

“我先去给他们抓点药,你们吃饱了就去休息吧,等爹娘好些了,自然会来与你们叙旧。”

宋怀君瞥了眼两人,带着三个孩子径直出了门。

裴黑豆找到机会,赶忙看向裴衍,“二弟,你怎么一声不吭啊?

你这个媳妇到底怎么回事?

她和......”裴衍看了过去。

裴黑豆忘了后面要说什么,低下了头,问,“二弟,你可见过宋胖丫?

她怎会如此无法无天,也不伺候爹娘吃饭,成何体统!”

宋怀君他管不了,难道还治不了个宋胖丫?

哼。


宋怀君脑海里浮现不太纯洁的画面,脸上一红。

面若芙蓉,唇似桃花。

裴衍突然觉得有些热,抬手握住她的手,嗓音喑哑,“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宋怀君细细打量他。

初见的时候,他才八岁,瘦得跟个豆芽菜一样,身中剧毒,还染了瘟疫,坐在角落里看她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狗狗。

偏生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白底黑瞳,像是水洗过的黑子,明明一片乌亮,却仿佛透着光。

他说,“嫂嫂,你走吧。”

“大哥死了,王庙村瘟疫,我和爹娘都染上了,迟早是要死的。

你留在这里,只会被传染,到时候也是难逃一死。”

“若能出去,到了外面的世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那你呢?”

她蹲下来,问他。

他垂眸,盯着地上的小蚂蚁,说,“我……”命如蝼蚁。

这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口,她却听懂了。

小小的人,自己直面死亡,却希望她能走出去。

也许,缘分就从那一刻,开始了。

“若我成了宋胖丫,”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轻抚他的发,“我被他赶出去,你收留我,将我养在你的后院里,也算是一个结局。”

“若我是宋怀君,你就只能每日吃饭的时候,与我隔着三个空位落座。”

“阿衍,你希望我是谁?”

以前,他们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

现在,却不得不面对。

兼祧之后,虽然裴衍可以自由在她房中来去,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在外裴衍还是单身汉,他需要给自己单独娶一门妻子,为了区分他只能叫她“嫂嫂”,也是代表与她生的孩子是属于大房、裴黑豆名下的,而不是裴衍名下的。

但对于裴衍而言,却没有嫂嫂不嫂嫂的。

因为裴黑豆娶妻的时候昏迷不醒,而醒来一睁眼就把人给休了,裴黑豆连宋胖丫一根手指都没碰过,甚至正眼都没看一眼。

却莫名其妙地,占据了宋怀君丈夫的身份。

裴衍红了眼眶,只觉得一种强烈、又不可控的情愫在胸腔里涌动着,已经憋到了极致,难以抑制。

他跪在她身前,猛然捧过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格外地迫切滚烫,“这两样我都不要。”

宋怀君想推开他,“阿衍,白日宣yin不好……”这一次他却没听话。

反倒一把将她抱起来,拿脚踹上了门,往床边走去,“阿衍顾不上了!”

……裴黑豆领着卫芸儿在府上转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宋胖丫,便以为她被早早赶出了府,不禁有些开心。

“去找弟妹问一下吧,这样也好完全确定。”

紧握着卫芸儿的手,裴黑豆深情款款,“不论如何,你跟着我来了裴家,我就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她宋胖丫走了最好,也省得咱们还要一番周折。”

卫芸儿羞怯点头,“夫君待我最好。”

又道,“我定不会如弟妹那般,给夫君后院招惹一些七七八八的人。”

踩完了宋怀君,还不肯罢休,又挤兑裴衍,说,“照我说,夫君要比二弟强得多。

二弟在朝堂上虽然威慑八方,可是到了家里,却要受娘子的气。”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连孩子是谁的都分不清楚,实在是可悲,可叹。”

“说的是啊!”

裴黑豆深以为然,长叹一声领着她进了紫烟阁的院子。

“真是没想到,二弟在京城的日子居然这么苦,竟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

待晚上回来,我定要与他说道说道,让他好好管管他这个……”话说一半,屋里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丫儿,我可不可以这样叫你?”

啥玩意儿?

裴黑豆脑海里轰一声炸开了。

“听见了么?

他刚刚叫了个什么?”

语调飚高八度,裴黑豆瞪眼,看向了身侧的卫芸儿。

卫芸儿也有些愕然,“好、好像是丫、丫儿?”

难不成,屋里和裴衍在一起的,不是宋怀君,而是宋胖丫?

裴黑豆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登时脸上火辣辣的,“什么意思?

我前脚刚休了她,后脚她就和裴衍……”
“......夫人,这——”一侧,宁姑姑不由看向身侧的夫人,眼神古怪,暗含愠怒。

大爷十年不回,一回来就要把夫人赶出去,给小妾上位,这成何体统?

宋怀君抬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她瞥了眼站在眼前的男人,语调轻柔,“说说,宋胖丫哪里不好,要把她赶走?”

真是心狠啊。

和当年一样。

当年灾荒,地里的庄家颗粒无收,很多村民只能上山打猎。

裴黑豆在打猎的路上被毒蛇所伤昏迷不醒,宋胖丫冲喜嫁给裴黑豆,独自一人上山给他挖草药,从山上滚下去摔坏了腿。

可裴黑豆呢?

一睁眼就嫌弃她,写下一纸休书丢在她脸上,“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我们的婚事没经过我的同意,我不认!

拿上休书,赶紧滚!”

若不是老太太撕掉了那婚书,她宋胖丫早就和裴黑豆无关了。

后来,裴黑豆出门死在了匪患当中。

宋胖丫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在出门去找他的路上死于疫病,才有了今天的宋怀君。

却没想到,裴黑豆竟然没死。

父母在不远游。

他这一去就是十年,将父母妻子抛诸脑后,现在回来却想直接把她扫地出门......嗯,当她这些年白混了么?

所以说,男人靠不住。

女人想要混得好,一要有钱,二要有权。

之后,才能讲其他的。

裴黑豆看了眼自家小娘子,又看了看高堂上坐着的宋怀君,然后摇了摇头。

“她丑胖、彪悍、粗鄙,上不得台面!

既不如芸儿娇美可人,温柔懂事,知书达理。

又不如弟妹天资绝色,雍容华贵,有能力,有手段。”

“是以,她配不上做我裴家的媳妇!”

“而且,我早就写过休书给她,那休书虽被我娘撕了,但是依然有效!

她根本就不是我裴家的人,没资格享受这荣华富贵!”

对,就是这样!

现如今的他,早就今非昔比。

那时候,他是村里的猎户,吃了上顿没下顿,人人嫌恶。

但自打认识芸儿之后,他就看到了更精彩的世界!

在芸儿的帮助之下,他入了军,立了功,走到今天已是正七品致果校尉!

如今,更是来了京城,要入朝堂,步步高升。

不论是朝中权谋,还是军中之事,宋胖丫都一问三不知。

但这些,皇商出身的卫芸儿不一样。

他再次将卫芸儿往前面扶了扶,让宋怀君看到她,郑重道,“唯有她,皇商卫家的女儿,才有资格成为我的妻子,你的嫂子。

这些年,她随着我风里来雨里去,在我落魄的时候嫁我为妻,我决不允许她受到半点委屈!”

卫芸儿闻言,眼眶一红,挽住夫君的手臂,“只要夫君在身边,芸儿到了哪里,都不觉得太委屈。”

“芸儿,我绝不负你!”

“......”还演上了。

宋怀君又深吸了一口气,将杯中的凉茶倒掉,换了新的一盏。

怎么说好呢。

也没说她宋胖丫一定要当裴黑豆的女人啊,而且如裴黑豆所说,休书都写过了,只要裴黑豆自己不后悔,她宋胖丫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所以,他这么激动干什么?

宋怀君浅浅的,品了一口茶。

御赐的贡茶,味道就是不一样。

茶香流转,唇齿生香,她脸上露出笑容,看向裴黑豆,“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宋胖丫?”

目光炯炯落在裴黑豆脸上。

裴黑豆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极其好笑的表情,“弟妹,你这个玩笑就开大了,你怎么可能是宋胖丫呢?

这绝对不可能!”

“我真的是宋胖丫。”

宋怀君深呼吸,目光定定落他脸上,“那么,你还要赶走我吗?”

话还是要说清楚,免得留下祸患。

“噗嗤,”裴黑豆笑了出来,“弟妹,我与芸儿情深义重,答应了她此生只有她一人,无论如何,这个府上都是容不下宋胖丫的!

你就不要再追问我,用这种方式试探我了。”

“......”不相信么?

罢了。

宋怀君没再多说什么,话锋一转道,“这么说来,大哥此生,是要守着嫂嫂过一辈子了?”

“那是自然!”

裴黑豆声音响亮,站得笔直。

“行吧。”

军令状都立下了,她要不答应,岂不显得小气?

宋怀君点了点头,放下茶盏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衫,吩咐宁姑姑,“既然这样,那先送大哥大嫂去休息,等阿衍回来,再做定夺。”

裴黑豆回来就要休妻,但是兼祧一事儿复杂,还需要谨慎处理,毕竟朝堂上现在对裴家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而且,不论是休妻,还是兼祧,都要遵循父母之命,进宗族族谱。

倒不是她多传统,而是裴家公婆对她有恩,她嫁给裴黑豆、留在裴家、和裴衍在一起,这些事情全都是老个老人的主意,如今有了新的变化,也要先考虑二老的意思。

宋怀君缓缓,深呼吸了一口气。

“两位请。”

宁姑姑上前,露出礼貌的微笑。

裴黑豆点头,拉着卫芸儿的手出了门,唏嘘道,“高门贵女就是不一样,这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富贵相,比起宋胖丫那个悍妇,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现如今,二弟都娶了高门贵女,他要是再和宋胖丫配一对儿,岂不是叫人笑话?

这般想着,裴黑豆看向卫芸儿,忍不住道,“往后,你也会成为弟妹那样的人!

等二弟回来,将宋胖丫那个悍妇赶出家门,你就是裴家的当家主母。

往后只要和弟妹搞好关系,咱们的路,就是一片坦途。”

即便是宋怀君说了自己就是宋胖丫,裴黑豆还是不肯相信,他觉得宋怀君就是试探他休弃宋胖丫的心思是否坚决。

那当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裴黑豆哼了一声,下巴朝天。

“嗯,夫君说的是。”

卫芸儿点头,眼中满是柔情,她就知道这个夫君没白嫁,是她自己眼光好。

不像是她那几个姐姐,选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往后,等她成了首辅府上的当家女主人,养上个三年五载的,总能有宋怀君那份雍容。

到时候,谁还敢瞧不起她?

哼。

卫芸儿心里哼了一声,现在就只差将宋胖丫那个悍妇赶出门去。

只不过,夫君回来,怎么没见着宋胖丫人?

就算是首辅府现在弟妹当家,她也应该亲自出来,迎接夫君回来才是。

可是,没有!

他们来了这么久,宋胖丫都没有露面。

太奇怪了。

想到这里,卫芸儿不禁问裴黑豆,“夫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宋胖丫?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咱们回来?”

若是知晓夫君如今今非昔比,成了七品致果校尉,她难道不应该赶紧出来巴结着么?

是有自知之明,还是不在府上?


心里憋着气,他气狠狠地去找宁姑姑,“我要见父亲母亲,他们人呢?”

爹娘怎能这样?

宋胖丫那个悍妇如何,他就不说了。

怎么宋怀君这个弟媳妇,还骑在了二弟的头上呢?

爹娘也不说管管。

再说,他和芸儿都回来大半天了,也不见爹娘过来看一眼。

难道是被两个儿媳妇欺辱打压,不敢过来不成?

裴黑豆凝眉,盯住了宁姑姑。

“老夫人说,用饭的时候,请二位一起。”

宁姑姑低眉顺眼,礼貌是有十成的,但却没有一成放在心里去。

这大爷都死了十年了。

突然回来,把整个家都给搞乱了,老夫人和老爷子不得商量下?

刚刚她去禀报的时候,两个老人家脸都愁成土地公了,毕竟当初,让裴衍兼祧两房和夫人生下孩子,也是两个老爷子和老夫人一起做的决定,还请了乡绅做见证。

谁知道,现在三胎都有了,老大却诈尸回来了!

要怎么办嘛!

跟大爷说,当初是父母之命,让夫人和老二在一起了?

若夫人还是当年的宋胖丫,那大爷定要把她赶走。

可如今,夫人光鲜亮丽,以大爷的秉性,那还不得闹翻天,给外面那些人把柄抓住,然后毁了这个家啊?

宁姑姑都替他们觉得愁。

“行,那我一会儿去见他们。”

裴黑豆松了口气,还好是爹娘要准备,而不是被欺压,不敢来见他这个大儿子。

但是,需要准备那么久么?

就连罗芸儿都觉得奇怪,忍不住说,“夫君,我们是晚辈,爹娘是长辈,按理来说,咱们回来他们什么也不需要准备,只需我们拜见就行了......但是,这么久他们都没来看一眼,是不喜欢我么?”

揪着手帕,她的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

裴黑豆的父母都是农户出身,上不得台面。

但,扛不住裴家有个出息的小儿子,一路平步青云杀穿朝堂,年纪轻轻,才二十二岁就做了当朝首辅,天子近臣,见兼任了吏部尚书,可谓是风头无两。

这不,就连老夫人都封了诰命。

有这个诰命在身上,老夫人喜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就变得至关重要。

现在这么久不露面,怎么个意思?

裴黑豆心里其实也凉丝丝的。

至今不见人,难道是不想念他么?

是忘了有他这么个儿子么?

他们可是十年没见了呀!

但是,想来他的父母,也不是那样的人。

这般想着,他牵紧卫芸儿的手,说,“你不要多想,你和宋胖丫不一样,也和宋怀君不同。

宋胖丫是个又丑又粗鄙的悍妇,宋怀君又仗着自己的家世,在后宅里乱搞。”

“但你,是大家闺秀,知晓礼仪轻重,敬重长辈,也温柔善良。

爹娘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他们只是有些紧张,需要准备准备。”

“走,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

“等二弟来了,一切就进入正轨了。

不论宋怀君怎么嚣张,她终归也是个后宅妇人,到了裴家,就得听裴家的。

再怎么说,二弟也是首辅,皇上身边的红人,容不得她这般欺辱!”

卫芸儿点点头,“那我们先等一等,正好也准备一下。

毕竟是第一次见爹娘。”

她多少有些紧张。

巴结好了爹娘,才好拿下当家主母的位置,往后首辅府上,她一个人说了算。

......“丫儿怎么说?”

慈宁院中,老夫人手上绞着一块帕子,上好的丝绸都被拧成抹布,一道一道,全是褶子。

她都要紧张死了。

老大回来了,这是好事儿。

可,回来的时机不对!

宁姑姑低眉顺眼,轻声地道,“老夫人,重要的不是夫人怎么说,是大爷怎么说。”

“那大爷怎么说?”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愁眉苦脸。

宁姑姑抬眸,脸色诡异,“大爷说,宋胖丫丑陋、彪悍、粗鄙,不配成为裴家的媳妇,要让夫人在二爷跟前说情,将宋胖丫赶出门去。”

“噗——”老夫人一个踉跄,差点儿闪了腰,“你是说,老大没认出自家媳妇儿?”

宁姑姑表情更加诡异,“不但没认出,还叫人弟妹,一口一个,‘这是卫芸儿,你的大嫂!

她是裴家的恩人,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老夫人嘴角抽抽。

她这个大儿子,是不是虎?

“那丫儿怎么说?”

老夫人噎了半天,问。

宁姑姑道,“夫人说,既然大哥与嫂嫂琴瑟和鸣,那就先先回去休息吧,等阿衍回来......其实,夫人说自己就是宋胖丫了,但是大爷死活不相信,还把夫人给笑了一顿。”

“......”老两口一听这话,有点儿犯晕。

老夫人绞着手帕子,琢磨起来,“老大这个混不吝的样子,是想着找死呀?

他现在不相信老二媳妇是丫儿,可这事儿纸里包不住火,他总有一日会信的。

到时候闹起来,那还了得?”

说着,看向了靠在一旁抽旱烟的老头子,“他爹,你快说说,现在怎么办?

到底也是咱们亲儿子呀!

可别事情闹大了,叫外面那些盯着咱们的人抓住把柄,害了全家!”

“你问俺俺问谁去?”

老爷子一张脸皱成了抹布,“按理儿说,老大回来了,丫儿就应该和他在一起,老二也应该自己娶个媳妇,各就各位。”

“可是,这丫儿和老二三孩子都生了呀,那老大能同意吗?

再说就算是老大同意,老二呢?

他都在丫儿房里七年了,现在不让他去了,他能答应?”

“而且,当初让丫儿和老二在一起,是咱两做的决定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丫儿这些年和老二出生入死,两人走到今天岂能说分开就分开?”

“要我说,你当年真是不该撕掉老大写给丫儿那封休书啊!

要是那休书还在,还有老大啥事儿了,丫儿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老大爱相信不相信!”

“唉,那我能想到有今日吗?”

老夫人闻言一阵糟心,揉着眉心道,“让我想想......”

首辅府正堂内,半斜阳光透过窗棂,生了些许暖意。
“弟妹,”堂下小娘子眉眼婉转,语调轻柔,“之前总听人说,弟妹天资绝色,才华横溢,又有不让须眉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娇羞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夫君,吴言软语,“不像是嫂嫂我,只能做个后宅小娘子。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围着你大哥转了。”
“但这般,能嫁得你大哥这样的人,便已经是嫂嫂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心满意足了。”
身侧的男人,伸手握住了卫芸儿的手,十指交握,眉目传情。
宋怀君端坐在红木交椅上面,指间一杯清茶悠悠地转着,目光在这一男一女交握的手指,和眉来眼去之间流转,笑了,“大哥与嫂嫂感情真好。”
男的,是她死了十年的丈夫。
女的,是他带回来的小娘子。
死而复生,携美归来。
怎么看都是一桩大喜事。
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他死了十年,裴家总不能断了后吧?
在他死的第三年,便由公婆做主,乡绅见证,让裴衍兼祧两房,与她行同房之礼,承担起传宗接代的责任。如今,这大房名下,已经有三胎儿女,大的六岁,老二四岁,小的才三岁。
此事人尽皆知,也是大齐礼制之下,宗族制度的一环,名正言顺。
可现在,死去的夫君却回来了?
还带了个小娘子,是要干啥?
嗯......
宋怀君叹了口气,指间汝瓷茶盏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心事复杂。最后笑意盈盈地看向这男人,“你既然叫我一声弟妹,那我叫你一声大哥,总归是没错的吧?”
“那是自然,自然!”
裴黑豆连忙点头,三十出头的脸上,露出饱经风霜的褶子,根本没认出眼前端坐高堂、明艳照人的是当年被他嫌弃的糟糠之妻,尽捡好话说,“弟妹从高门大户出来,就是和我们这些市井小人不一样!知礼、富贵,旺夫,叫人看着舒服。”
一连串的马屁拍上来。
拍得宋怀君有些消化不良。
她怎么还记得,自己当年冲喜嫁给了裴黑豆,被他嫌弃家里穷、长得胖,样貌丑,一脸丧夫相?
后来,家里糟了瘟疫,还被娘家断绝了关系。
说没她这个女儿。
什么时候,她成了富贵人家的闺女?
还知礼?旺夫?
丧夫倒是真的......
但,他怎么又活过来了?
宋怀君又叹了一口气,问,“那么,大哥与嫂嫂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
裴黑豆心下一喜,他就等着她这话儿呢,有些事情他不好直接找二弟说,但是在弟媳妇面前,就好说多了。就算她是从高门大户嫁过来的女儿,但到了裴家,就得尊老爱幼,毕竟出嫁从夫。
而他,是她丈夫的大哥!
再说,以他二弟现在的身份,京城谁见了不礼敬三分?他这个做大哥的,虽然不能凌驾其上,但是压着这个弟媳妇,总归是可以的吧?
这般想着,他把身侧的卫芸儿往跟前一拉,介绍道,“弟妹,她是卫芸儿,我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要不是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她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万不可被宋胖丫骑在头上!”
“这个事情我不好直接说,毕竟现在府上是二弟当家,后宅也是弟妹在管。”
男人说着,深情款款地看了眼卫芸儿,握紧她的小手,“所以,我希望一会儿弟妹能在二弟面前帮着芸儿说话,把宋胖丫那个丧门星从这个家里赶出去,让芸儿当大房主母。”


裴黑豆气势汹汹地上去,却在迎上裴衍看过来的眼神时呼吸一窒,后半句话不由吞回去,好久没说出来。
气势太强了。
不动声色,但是隐威压人,是浑然天成的。
最后,只得结结巴巴把卫芸儿拉到自己身前,介绍起来,“虎子!这是你大嫂,卫芸儿!她是皇商卫家的女儿......”
说到这里,这才想起来正事儿。
话锋一转,说,“对了,你媳妇有没有跟你说宋胖丫的事情?如今我已经是七品致果校尉,断不是她一个乡野村妇可以配得上的!我要休了她,让她把主母的位置,给你大嫂让出来!”
说着,又将卫芸儿往前推了推,“你嫂嫂乃是皇商的女儿,请过宫里的教习嬷嬷,她知书达理,最是适合当家做主!”
卫芸儿赶忙上前行礼,“见、见过首辅大人......”
一声“二弟”终归没敢叫出口。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何况裴黑豆的官职,还比裴衍低了不止一级呢!
至于她自己,虽然跟随宫里的嬷嬷学过礼仪,但不论如何,也只是个后宅女子。
初次见面,还是要谨慎一些。
她说完,用拿下裴黑豆的那一套,乖乖巧巧垂下眸,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裴衍的目光,落在了卫芸儿脸上。
就这?
呵。
“这么一看,确实与大哥相配。”
重新看向裴黑豆,裴衍说,“成全大哥大嫂,我自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大哥不后悔就行。”
“我愿与芸儿白头偕老,断然不会后悔!”
裴黑豆斩钉截铁。
说着,还瞟了眼宋怀君,“再说了,就是弟妹这般姿容,也不能动摇我与芸儿的情意,何况还是宋胖丫!”
主要是,弟妹他也不敢动。
裴衍皱了皱眉,扭头看向裴黑豆,“你的意思是,即便宋怀君就是宋胖丫,你也要休了她?”
“是!”
裴黑豆一脸坚定。
开玩笑了,宋胖丫怎么可能变成宋怀君?还不如告诉他,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呵呵......
“那就好。”
裴衍不愿多说一句,转身大步追上了宋怀君,满心迫切。
“哎我还有话......”
裴黑豆还有话要说,正要把人喊住,被宁姑姑拦住,“大爷,有客人在呢,知道燕王是什么人么?皇上的结拜兄弟。知道容将军何许人么?兵部尚书的儿子。”
“大爷有话还是等人走了再说,可别刚回来,就把自己的前途给折腾没了。”
“......”
裴黑豆一听脸色煞白,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卫芸儿也揪紧了夫君的袖子,“夫君,要不,咱们还是先别说了,家丑不可外扬......”
宋胖丫和宋怀君再不守妇道,再过分,就算是要沉溏,那也得等关上门再说。
毕竟,她也是裴家的儿媳妇。
丢不起这个人。
两人施施然,去了老夫人院中。
......
慈宁院。
老夫人和老爷子原本说好了午饭时一看到大儿子就抱头痛哭,却没想到还没看见大儿子呢,反倒是宋怀君先来,身侧还跟着燕王世子和兵部尚书的儿子。
这下子,哭是哭不成了。
不但哭不成,还得暂时稳住大儿子那个讨债鬼!
一见宋怀君进来,老夫人腾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不喊宋怀君小名儿了,“君儿,快把小孙孙给我抱抱。”
迩迩挡眼睛,就看不见这两碍眼的了。
要她说,这老大真是心里一点没逼数,娶了妻子丢家一丢就是十余载,好不容易回家来,还带来个小娘们儿,晦气谁呢?
要不是亲生的,她就一榔头把他打晕丢出去!
罢了罢了,这些事情都不能多想。
要想日子过得好,就得心里没烦恼!
事已至此,吃饭吧。
老夫人说着,招呼两个小孙孙过来,“遐儿,臾儿,都到奶奶这边来。”
然后,朝着小迩迩张开双臂。
宋怀君把迩迩递给了婆婆,在她身边坐下来,“燕世子、容将军请。”
燕王世子和容寂两人,在她边上坐下来。
然后,裴衍进屋,与容寂隔着一个座椅,坐在了最末端,另一侧是老爷子。
卫芸儿又看得愣住了,拉住夫君的衣袖,“夫君,弟妹怎么让两个外男坐在身侧,却让二弟坐那老远啊?这叫二弟出了门,脸往哪里搁?”
真是太不懂事了!
这样的女人,是怎么当上首辅夫人的?
然后,他们两个坐哪儿?
还没认下公婆呢,公婆也一副没看见他们回来的架势,怎么就那么尴尬?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宋怀君失笑,脑海里出现裴衍抱着迩迩,一脸父慈女孝,却揣一肚子坏水儿的模样。
“罢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两位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大事可成。”
将两个荷包分别递给燕世子和容寂,“如有意外,可看锦囊。”
门外都催了,她便也不想再多说一句。
到底,是从小宠着养大的人。
还是要在乎他的感受。
“夫人妙计可安天下,燕云实在是佩服不已!”
燕云起身,拿了荷包小心收好,心里热切得像是要冒火,又怕说出口被拒绝,只好隐忍。
“夫人,改日再来看你。”
少年将军眼含深情,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宋怀君点点头,目送两人出去,冷不丁道,“听说,近日朝堂上有人在排挤阿衍?”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内阁首辅乃天子近臣,最易得罪心怀不轨之人。”燕云扭头看向她,心里有些发酸。
裴衍何德何能,得宋怀君一路护持。
他怎就没这个福分?
“三天之内,名单给我。”宋怀君知晓他的心思,但没有点破,“给燕王府的好处,我一分都不会少,半月之内,皇上会取消燕王府郡主和亲之计。”
“好。”
燕云心中梗塞。
与他之间,便只有利益么?
容寂看燕云这样,便知趣不再多问,只是道,“夫人,我没有别的要求,今天能否斗胆讨一顿午饭?”
“两位客气了,一会儿一起过去吧。”
人都开了口,她怎么着也都不会说一句不留他们吃饭了,那样未免太小家子气,便看向宁姑姑,“去,叫阿衍出来,一起过去。”
宁姑姑点头,看向后院,“那......后院那两位客人呢?”
对,只能是客人。
“也叫上,但是有句话你稍给他。”
宋怀君在宁姑姑耳边说了句什么,宁姑姑点头,先去叫裴衍出来,又去找裴黑豆。
“见过首辅大人。”
见裴衍抱着女儿出来,燕云和容寂只能行礼。
首辅虽然只是个五品官,但架不住他是皇上身边的人,更兼任正二品的吏部尚书。
所以,即便是燕王世子来了,也要礼数周全。
“客气。”
裴衍点了点头,上前看向宋怀君,乖顺崇敬,“晚上答应了迩迩,给她回来带糖人。”
宋怀君看着他笑。
所以,迩迩只能有他一个爹?
不必迩迩说,眼前这位是她亲自养大的人,心里想什么她一看就明白。
果然下一秒,迩迩扑进她怀中,“阿娘阿娘,迩迩只想要一个爹爹!”
宋怀君弯腰,将小女儿抱起来。
太软太可爱,她的要求根本没办法拒绝。
又看向裴衍。
裴衍站的端正、笔直,毕恭毕敬,一脸的端方肃正,不见丁点别的端倪。
宋怀君笑,“走了,吃饭去了。”
说着,率先出了门。
其余人等跟着出去,裴衍距离她足足五步,恭谨异常。
倒是燕云和容寂两人与她并排,谈笑风生。
跟着宁姑姑过来的裴黑豆一看这个状况,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宋怀君,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和外男一起走,有说有笑。
反倒是自己的夫君,却被排挤在后面,离了十万八千里!
成何体统!
不行,裴家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裴黑豆三两步上前,拦在了裴衍面前,“二弟,我有话跟你说!”
“见过大哥。”
裴衍行礼,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又放心几分。
时隔多年,他从一个猎户,变成了一个装腔做调的莽夫,四不像。
而且看起来,要比宋怀君大十几岁的架势。
宋怀君应该不会给他眼神。
应该,也不介意他把他变回牌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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