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屹北阮宁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by傅屹北阮宁溪》,由网络作家“骨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屹北慢条斯理地仰头,隐约的青筋在苍白脖颈透出,皮肤上的红愈发明显。“你不是第一次给男人剥虾么?”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了捏哭唧唧的小脸,“不吃怕惹小朋友哭。”再抬头看向吴特助时,男人眼里的温情不再。“让你拿的药膏呢?”吴特助这才反应过来,递上手中的小小一管放到桌上:“这是您刚才吩咐我去找的药膏,对红肿扭伤特别有效。”红肿扭伤?阮宁溪眼底划过不解,有谁扭伤了嘛?难道是傅屹北刚才踹顾帅帅的那一脚?还在思考呢,耳边传来声音:“伸手。”下一秒,胳膊已经被抬了起来。微凉的药膏触碰到肌肤,缓解了那圈红肿带来的不适感。其实阮宁溪也没觉得有多疼,刚才更多地是向傅屹北撒娇。平时练舞时候,她腿上身上那些淤青可比这严重的多。主要是她皮肤白,看起来就会更加触目...
《完结版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by傅屹北阮宁溪》精彩片段
傅屹北慢条斯理地仰头,隐约的青筋在苍白脖颈透出,皮肤上的红愈发明显。
“你不是第一次给男人剥虾么?”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了捏哭唧唧的小脸,“不吃怕惹小朋友哭。”
再抬头看向吴特助时,男人眼里的温情不再。
“让你拿的药膏呢?”
吴特助这才反应过来,递上手中的小小一管放到桌上:“这是您刚才吩咐我去找的药膏,对红肿扭伤特别有效。”
红肿扭伤?阮宁溪眼底划过不解,有谁扭伤了嘛?难道是傅屹北刚才踹顾帅帅的那一脚?
还在思考呢,耳边传来声音:“伸手。”
下一秒,胳膊已经被抬了起来。
微凉的药膏触碰到肌肤,缓解了那圈红肿带来的不适感。其实阮宁溪也没觉得有多疼,刚才更多地是向傅屹北撒娇。
平时练舞时候,她腿上身上那些淤青可比这严重的多。主要是她皮肤白,看起来就会更加触目惊心一些。
然而傅屹北估计是信了她那句“疼”,手上的动作极轻,在伤处慢慢按摩打圈。
莫名的,还有些痒。
阮宁溪深吸了口气,视线移转,发现傅屹北脖子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小红点。
清澈水润的瞳孔微微颤抖,小手拨开了男人的大手,甜软的嗓音满是担忧:
“傅屹北,你开始起过敏反应了!”
情急之下,竟喊出了他的名字。
小姑娘并未发觉,着急忙慌地看向吴特助:“吴特助,你知道船上哪里有过敏药吗?带我一起过去取吧!”
还没来得及等吴特助开口,她已经站了起来,自问自答道:“对,医务室肯定有,哥哥,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知会了一句,阮宁溪拔腿就往餐厅外走,邮轮上配备了医务室,她在来之前有路过,好像就在下面一层。
“阮小姐!”
吴特助正想喊住她,可小姑娘脚步匆匆,只留下一个背影。
作为傅屹北的特助,日常很多事情他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过敏药这种东西当然是配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先生,阮小姐似乎并不知道你们住的房间内就有一个医药箱。”
傅屹北冲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有一个保镖追着阮宁溪跑了出去。
收回视线,男人的眼神落在小姑娘方才坐过的位置,就像是看着掌心里的猎物。
傅屹北一点也没有过敏难受的模样,反而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无妨,用一点小损失,换来她不再忘记,不亏。以后但凡她看到那些小鱼小虾,都会想到我海鲜过敏,也会想到这一次。
这样看来,最终的利益仍是我的,不是吗?”
望着自家老板那双深不见底的深瞳,吴特助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阮小姐这只小白兔怎么玩得过眼前这匹野狼呢?
原先的那些行为,他或许可以认为是一个正常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心动。毕竟对傅屹北这种位置的男人而言,难得遇到一个合眼缘的女人,放在身边解解闷再正常不过。
可今天,傅先生竟然拿过敏这种事情开玩笑,加上他说的那些话,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对阮小姐是真上了心。
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上一个女人,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吴特助原地打了个寒颤,简直无法想象。
他试探地问道:“先生这是……喜欢上阮小姐了?”
半开放式的玻璃窗,海风携带着淡淡的海水味道飘进来,也带来了翻涌不断的海浪声。
“连傅先生都不认得还想跟我争主舞的位置?”
Lena还没换下演出服,特别定制的裙子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和她脸上的妆一样。
阮宁溪压根儿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抿唇一笑:“你认识?”
“当然,没有人不知道傅先生。”
话落,Lena像是故意炫耀似的,在阮宁溪身边转了一圈,准备将自己满手的捧花放到地上。
未曾想,刚弯下腰,耳边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那你给他打个电话,把猫还我。”
“……”
Lena嘴角的弧度微僵,她可没有傅先生的手机号码。
那样的男人,连靠近都难于登天。
过去她从不把亚洲男人放在眼中,可直到有一次的晚宴中,她只是远远看过一眼傅屹北,便惊为天人,再难忘怀。
舞团的人都知道Lena和Cecilia不对付,陆陆续续回到后台的姑娘们默契地并未说话,干着自己手头的事。
最后还是团长出来打了圆场。
“傅先生可是我们的大金主,一只流浪猫而已。”
“再说了,那猫是你的吗?跟着你也只是挤在小公寓,傅先生可是住在lakeside。”
“指不定那猫跟了你半夜还想偷偷去傅先生家住呢。”
“别说了,我都想代替当傅先生家的猫。”
眼看着团长越说越夸张,阮宁溪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什么叫她的小破公寓呀?
小姑娘瘪了瘪嘴,掩下心中不快。
“那位傅先生如今怕是不缺猫了,团长你要是想另辟蹊径,当狗是个不错的选择。”
带刺的话语, 配合上清脆软绵的声线,倒是让人生不起气来,更像是玩笑。
加上外国人也听不出华国人话中的阴阳怪气,因此团长嘴角的笑意不减:“我倒是想。”
到手的猫猫不见了,阮宁溪也没了心情。她走到镜子前,随手擦掉脸上的妆,下手之肆意,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娇嫩的肌肤。
拆下盘发,海藻般的栗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天然的光泽感让多少女人羡慕不已。
天生的,是后期花多少金钱护理都求不来的。
不知不觉中,慕尼黑的白天开始变短,黑夜来得比往常更早。从圣菲斯特大剧院出来的时候,街边的路灯早已亮起,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是来不及清扫的树叶。
街上的行人三三俩俩,有人和朋友谈论着一会儿要去哪家餐厅小酌两杯,又或者是与爱人十指紧扣着走过喧闹的街头,还有闹着要买气球的小朋友。
似乎每个人都很开心。
阮宁溪抿唇望着来来往往车马流水,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低头加快了脚步。
她在距离剧院不远的地方有一套小公寓,是应柳留给她的。自踏入G国开始,作为父亲,阮震华从未对这个女儿有过半分关心。
这样也好,她才能专心致志于舞蹈事业。
从小,阮宁溪的愿望就是能跳进Julia舞团,并且站上最高舞台,成为主舞。
现在,她已经很接近了,一步之遥。
回到静悄悄的公寓,打开灯,奶油色调的屋子到处都是温馨的居住痕迹。摊在沙发边缘落了一半的羊毛毯子,茶几上的半盒蓝莓,还有冰箱上那张用来提醒自己的注意事项。
总之,小小的公寓充满了生活气息。
阮宁溪给自己煮了碗酸汤小馄饨,里面放了不少蔬菜。她爱吃绿叶菜,小时候应柳总是说:“我们家西西从来不让妈妈担心。”
西西,她的乳名。
但阮宁溪不爱吃胡萝卜,这一点应柳不知道。因为她自己也不爱吃,所以家里基本不出现。
回到阮家的第一天,阮宁溪就被阮震华那老婆逼着吃了一大块胡萝卜,从此以后,她更讨厌这个东西了。
这些年一个人在慕尼黑的日子虽然很辛苦,但对阮宁溪而言,更多的是惬意与充实。阮家并没有给她任何资助,她硬是靠着应柳留下来的钱撑到了现在。
虽然不至于食不果腹,但总归还是要有规划的。最拮据的时候,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二流三流的舞鞋。
在阮宁溪心中,跳得好才是最重要的。她跳破了一双又一双的普通舞鞋,把自己跳进了世界最好的芭蕾舞团。
洗完澡出来,手机里多了一条短信,是宋诗琪发来的。
宋诗琪是阮宁溪在舞团唯一的好朋友,一个不怎么会说韩语的中韩混血。但她并不是芭蕾舞者,只是负责舞团的文职工作。
宋诗琪:Cecilia,我今天听到团长在说新舞剧的事,可能要换个新主舞。你的机会来了!
阮宁溪眼眸闪烁,擦拭头发的动作微顿,不由自主想到了今天她们提到的那位……傅先生。
下一秒,新的消息弹现。
宋诗琪:听说和舞团明年的投资有关,肯定和傅先生脱不了关系。
眉头微动,还真是那位傅先生。
Cecilia:那位傅先生是何许人也?
消息发出去才一秒钟,宋诗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刚接通,耳边就是小姑娘夸张到不行的反应:
“你竟然连傅先生都不认得???!!!”
阮宁溪挠了挠耳朵,把听筒拿得远了一些,细软的嗓音听不出半分尴尬:“他很有名吗?”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电话那头的宋诗琪把所有和傅屹北有关的信息完完整整跟阮宁溪讲述了个遍。
当然,这些也都是她在网上得知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所以,Cecilia,如果你真的对新舞剧的主舞势在必得,傅先生的话举足轻重。”
阮宁溪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你最近成语进步了,都能连续用两个了。”
宋诗琪:“……”
阮宁溪收起玩笑,正色道:“好啦,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觉得,我不比Lena差,大家台上见分晓。”
宋诗琪摇了摇头,轻声感叹了一句:“你还是太年轻了。”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夹杂着落叶拍到玻璃窗。顺着未关闭的窗户,吹起纱帘。
阮宁溪踩着拖鞋小跑到露台关上了窗,和电话那头的好友说了晚安:
“好啦,早点休息,今晚可能要下雨,记得关窗。”
夜,重归宁静。
月亮高挂枝头,朦胧的光线洒向卧室,照亮了靠在床头的女孩。那张漂亮到像画一样的脸庞,不知道在想什么。
嫣红的嘴唇似乎在念叨着什么,细瞧,是某个人的名字。
“傅屹北。”
也不晓得是不是傅屹北提前知会过,阮宁溪一路畅通无阻从总统套房出来,还光明正大用了他的专属电梯。
前脚刚从电梯迈出来,后脚就被人带到了车上,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路。
阿强做傅屹北的司机也好几年了,平日里开车的不是吴特助就是他,算傅屹北信得过的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帮傅先生送女人。
这辆劳斯莱斯,也是第一次有女人上车。
阿强抬头瞄了眼后视镜,后座的女人坐得乖巧得体,左手是三明治,右手是一颗袖扣,好像是先生的。
“阮小姐,这早餐是先生特地嘱咐给您准备的,您趁热。”
“冷食三明治,怎么趁热?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姓阮?”
阮宁溪惊得原地一震,三明治顺势掉到了车底下。
若是叫一声Cecilia就罢了,没想到傅屹北身边的司机都知道她的名字。
是不是说明,短短一晚上,傅屹北已经把她的资料查得差不多了。
莫名有一种凉意袭上心头。
那个男人的势力,远比她想象中更强大。若是有一天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到时候会不会……
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阮宁溪的思绪,点开一看,是宋诗琪。
还没等她开口,宋诗琪兴奋的声音已经从听筒里钻出来:
“姐妹!团长那个糟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为了公平竞争,要在今晚举行主舞选拔!你有机会了!”
阮宁溪捏紧了右手掌心的蓝宝石袖扣。
电话那头还在喋喋不休:“本以为他暗中就要内定Lena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没想到只是去了趟晚宴回来就变了个人。”
宋诗琪顿了顿,压低了分贝:“话说昨晚,你不会真的把傅大佬睡了吧?不然我想不通。”
阮宁溪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发现对方目不斜视,她捂着嘴巴,对听筒那端低声应了声“嗯”,听得出来有些心虚。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电话那头的尖叫快要把耳朵震聋,阮宁溪移开手机,咬了咬唇,模棱两可地解释道:“只是意外,回去跟你解释。”
宋诗琪的语气极其狗腿:“好的好的,OKOK,我了解,我明白,傅大佬就在你旁边吧?对了,你可得加快速度回来,不然赶不上选拔算主动放弃。”
“嗯,路上了。”
挂下电话,阮宁溪正准备弯腰捡座位底下的三明治。阿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阮小姐,您赶时间吗?”
闻言,手又缩了回来。
“嗯,有点着急,允许的话可以稍微加点速吗?”
女人的声音轻柔低缓,没有半分颐指气使,只会想让人无条件帮助她。
“您坐好咯!”
劳斯莱斯顺势加速,在高速路上一骑绝尘。一路上,阿强都在科普自己曾经在赛车场做车手的经历,安抚着后座紧握安全带的女人。
脚下的油门倒是一点没松。
刹车声在圣菲斯特大剧院门口响起,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一个平头黑皮男人从驾驶座小跑出来,打开了后座车门。
“阮小姐,到了。”
“……”
阮宁溪握着安全带,惊魂未定。双腿踩在地上,整个人才重新有了实感。
“辛苦了,谢谢你。”
“阮小姐客气了。”
因为赶时间,阮宁溪没再寒暄,直接小跑进了剧院。只不过人多眼杂,已经有不少人见到了她从那辆劳斯莱斯上下来。
劳斯莱斯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辆车的车牌,全世界只有一个。
那是傅屹北的车。
“姐妹!”阮宁溪半路就被宋诗琪拉进了卫生间,后者满脸兴奋,笑得八卦:“好了,赶紧说,你和傅大佬究竟怎么回事?”
想起过去24小时所发生的事,阮宁溪叹了口气,眼神有几分躲闪,藏着难以读懂的情绪。
“一开始我只是想让别人以为我和他有点关系,那样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潜规则。只是没想到昨晚发生了点意外……”
阮宁溪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当然,也略过了一些重要过程。
没想到听完一切的宋诗琪语不惊人死不休:“西八!这也太刺激了吧!”
每每一到这种时候,宋诗琪体内的某些基因就会被唤醒。
“根据我这么多年看韩剧的经验,你俩这缘分,没完。”
她故作深沉托着下巴,“女人,这,只是开端。”
阮宁溪失笑,嗓音冷了几分:“他们那样的人,不会花太多时间在男女情爱上的,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目的也已经达到,一切到此为止,刚刚好。”
她晃了晃手中的袖扣,卫生间的光线照在蓝宝石上,闪过眼前,折射出刺眼的光。
“对了,帮我个忙。”
宋诗琪的眼神牢牢盯着那颗蓝宝石,不禁流露出羡慕:“你说。”
“帮我把这枚坏了的袖扣改成戒指,不难吧?”
宋诗琪平日里有做手工的爱好,这点要求对她而言简直是小事一桩。只是,她猜不透阮宁溪的意图。
“这枚袖扣,是傅先生的吧?”
阮宁溪没有否认:“嗯。”
不笑的时候,精致的五官娇艳脱俗,给人一种冷感。她淡淡扯了扯嘴角,解释道:
“选拔的机会只是暂时的,我需要有足够的理由让大家都相信,我和傅先生的关系不止是一夜。”
只有真正以主舞的角色跳上舞台的那一刻,才是尘埃落定。
宋诗琪点了点头。下一秒,氛围被不速之客打破。
“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能和傅先生搭上关系。”
讨厌的语气,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我的猫,轮得到你评价?”
这句话摆明了没给团长面子。
但他是傅屹北,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
被当众驳了面子的团长非但没反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似乎是在兴奋能够和傅先生搭上话。
“是是是,傅先生说得有道理。您的猫,自然是最好的。”
傅屹北像是没听到团长说话,倒是饶有趣味地对阮宁溪扬了扬下巴,声音又低又缓,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引诱:
“你说说看,不叫 Cecilia,那它该叫什么?”
这会儿,就算是再迟钝,阮宁溪也看出来了傅屹北对自己的那一点点特殊。
更何况,她一向是个小人精儿。
小姑娘往前迈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她成了今晚除吴特助外离傅屹北最近的人。
自然也是,离傅屹北最近的女人。
“我原来打算叫它绵绵的。所以,绵绵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呀?”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阮宁溪放轻了分贝,随着语调微微上扬,眼尾也上翘了几分,像只俏皮的小猫。
傅屹北招了招手,从侍者的托盘中取过一杯香槟一饮而尽。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醇厚,带着几丝微不可察的嘶哑:
“不知道。”
阮宁溪有些气不过,分明那小猫去了傅家都快一周了,作为主人,他竟然连猫猫的性别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了!
大门大户的还是不好,若是跟着她,猫猫都不知道有多少件漂亮的小衣服了。
“女士,是个小母猫,检查报告显示它很健康。”
说这话的,正是在旁默默站了好一会儿的吴特助。
傅屹北瞥向小姑娘,发现她方才凝结的眉毛瞬间松开来,那张清丽的小脸重新挂上了笑意,眉眼弯弯。
有这么高兴?
男人眉心微微浮动,往日里阴沉的眸子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戏谑。
“你可以走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阮宁溪头顶敲响了警钟。
现在就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看了眼在一边蠢蠢欲动想要把她拉走的团长,阮宁溪深吸了一口气,从侍者盘中取了两杯香槟。
“傅先生,谢谢你救了小猫。”
在男人开口前,她将酒杯递到了他的左手外侧。
方才她可看到了,这个傅屹北拿酒和放酒的时候惯性用左手,克制了一下才用回了右手,看来是个左撇子,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傅屹北眉梢微扬,深邃的眼底那么一瞬间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见他久久不动,阮宁溪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就那么盯着他,软软绵绵喊了一句:“哥哥,手酸……”
她的声音很软,听上去还乖乖的,喊哥哥的时候像是在撒娇。
男人自然垂落于身体两侧的手掌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继而抬起左手饶有兴趣地拿起酒杯,转眼又换到了右手。
深不可测的瞳孔回望,像是蒙了层化不开的雾气:“想让我喝了这酒?”
阮宁溪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此行两人之间的交流已经足以让老亨利相信她和傅屹北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关系。
剩下的,慢慢来。
至少今晚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
女人眉眼上扬,清澈的眼眸是藏不住的开心。她举起香槟杯饮尽,随着仰头的动作,白皙的天鹅颈勾勒出动人的弧度。
“哥哥……”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甜中藏了点腻:“有空我去你家看Ce……不对,绵绵,好不好呀?”
傅屹北垂眼看着她,拿着酒杯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远离人群的角落,方才的侍应生将一卷纸钞塞入胸前的口袋。
“你确定他手上那杯是加了料的?”
“您放心,为保安全,我两杯都放了。”
“傅屹北怎么还不喝?”
宴会厅的水晶吊钟滴答作响,秒针转动三下,男人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
阮宁溪是被团长拎出宴会厅的。
她平日里不怎么喝酒,自然也想不明白怎么今天也就喝了这么一小杯香槟就头晕得厉害。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着热气,嗓子眼干得厉害,只想靠近冰冰凉凉的东西。
于是,巴掌大的小脸就这么不怕死地往傅屹北地胳膊上贴。
只不过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被吴特助和团长拉开了。
“抱歉,傅先生,Cecilia看来是喝醉了,我这就把她带走。”
团长点头哈腰不断道歉,虽说一方面是为了救一把胆大妄为的小姑娘,但更多的,是不想让一个阮宁溪坏了傅屹北的兴致,从而影响傅氏对舞团的投资。
可刚走出宴会厅没两步,身后便有匆匆脚步逐渐靠近。
是吴特助。
“亨利团长,天色已黑,这么晚了您孤身一人带着个小姑娘也不方便。不如把Cecilia小姐交给酒店,送去楼上的房间,您觉得呢?”
左边,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在旁。
跟在傅屹北身边那么多年,吴特助也多少染上了自家老板的行事作风。看似给了选择,但却并没有给人拒绝的空间。
团长转念一想,到底松开了手。
“还是傅先生考虑周到,那Cecilia就交给你们了。”
阮宁溪垂着脑袋,思绪在酒精的侵蚀下变得很慢,只听到团长在耳边低声吩咐:“乖乖去楼上睡觉,别惹事。”
她冲着团长乖巧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就向一旁的女工作人员靠去,嘴里喊着:“好晕,辛苦姐姐把我送去房间了。”
甜糯糯的声音,配上这双含水的眸子,直叫人心发软。
工作人员赶忙扶住阮宁溪,对吴特助毕恭毕敬点了点头:“吴特助,是送到傅先生平日里的套房吗?”
吴特助挠了挠头,这……先生倒是没说。只是说把那小姑娘送去房间。
傅屹北在酒店顶层有一套常年包下的总统套间,除他之外,没有通行卡的情况下,无人可以上去。
那到底是送不送到他的房间啊???
依照吴特助对boss的了解,他一向都是不近女色。但这位Cecilia小姐从在车库出现到如今第二次相见,对傅先生来说明显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老板不会是要……
望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吴特助瞳孔猛然放大。
不会的不会的,他老板才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呢。
“送到我楼下的普通套房就行。”
冷冽的声音响起,西装革履的男人再次出现,剪裁得体的衬衫贴合着肌肉线条,身上除了清冷雪松味道,还多了层淡淡的酒气。
傅屹北看了眼乖巧靠着工作人员的小姑娘,晦涩不明的眼底暗潮涌动。
“你今天晚上留下来照顾她。”
听到指令的女工作人员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又毕恭毕敬点了点头:“明白,先生。”
电梯门开,傅屹北率先走了进去。
这是他的专属电梯。
今日酒店除了有宴会,楼上还有一场拍卖会在进行,几台电梯上上下下,很是繁忙。
女工作人员还半搂半抱着小姑娘,等待着电梯从楼下返回。
傅屹北抬眸,那双漆黑的眼见不得半点波澜。与此同时,感受到莫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阮宁溪微眯的眼缓缓睁开。
“嗨,哥哥,好巧呀……”
带着九分醉意的傻笑,雪腮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如果是装的,那这个女孩究竟想干嘛?如果是真的,那她未必太过单纯。
“坐我的电梯。”
话音落下,吴特助和旁边的工作人员皆是一愣。
不可置信。
“哎!瞪我干嘛?要不是我你能拿到这200万吗?要我说你还是得分我一半呢!”
莫大少爷反手就是一个告状:“傅哥,你这小猫瞪我!”
他有义务让傅屹北清醒过来,这女人在他面前乖得跟猫似的,在别人面前可是另一副面孔呢。
谁知道傅屹北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好友,搂着小姑娘径直往门口走。
阮宁溪不甘心反驳道:“我才不是小猫!”
只听到身旁的人低声说道:“不是小猫吗?”
那晚,叫得跟小猫没两样。
不远处,莫易呈挠挠头,随着吴特助咬牙切齿道:“我傅哥最近一直这样吗?”
“先生在阮小姐面前的确不太一样。”
打击完莫易呈,吴特助又追了出去。
莫易呈紧随其后,有些不快道:“啧!我倒是瞧瞧还能怎么不一样!”
可惜,两个人都被关在了电梯外。
再次进到电梯,看到亮起的数字,阮宁溪抿了抿唇。
这点小动作自然也被傅屹北捕捉到了。他搂着小姑娘,手掌搭在细软的腰间上下捏了捏,温声道:
“下次再迷路就随便找个工作人员,让他们带你来见我。”
阮宁溪不服气,小声嘀咕:“我才没有迷路,我只是记错了数字。”
男人抬起眼皮,满眼促狭,一声轻笑,没说什么。
小姑娘拧眉,语气有几分质疑:“再说啦,随便找个工作人员就让人家带我见傅先生,好大的口气呀。那岂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见你喔?”
她微微低头,长发滑落在胸前,白皙的后颈肌肤印入眼眸。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番,目光不自觉被吸引。
他靠近她,那只戴着蛇骨串的手慢悠悠伸进了小姑娘的裙子口袋……
“哎,你干嘛呀……”
阮宁溪警惕地捂住口袋,却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松松勾出了通行证。
“你以为谁都能拿到这个吗?”
傅屹北弯腰靠近,薄唇在女人耳边轻语:“只有我的人,才有这张通行证。”
温热的气息散发着暧昧,惹得怀中的人忍不住往后钻,却正中下怀,靠得他更近。
男人眼底划过笑意,继续说道:“有了它,你可以去到这艘邮轮的任何一个角落。”
阮宁溪眉心微动,怪不得人人都妄想攀附傅屹北。只不过和他睡了一晚,维持着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就能享用如此特权。
着实容易叫人迷失。
垂下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过后,阮宁溪仰头凝视着傅屹北,清澈水润的眼眸认认真真,仿佛只装着他一个人。
纤细白软的胳膊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晃了晃。小姑娘的嗓音又软又娇,散发着香甜的水蜜桃气息:
“去哥哥的心里也可以吗?”
电梯门开,傅屹北却再次按了关门键。
“怎么不出去……啊!”
外面的保镖只听到一声低软的惊呼,却没看到电梯门关的瞬间,衣冠楚楚的男人直接将女人拦腰抱起抵在了轿厢。
阮宁溪也不知道只是随口勾引的一句话,好好的人怎么就被抱了起来。今天穿的裙子是背后绑带的,披散着长发的时候看得并不真切,但实际上细细的带子直到接近后腰的地方才开始交合,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傅屹北的双手牢牢抓握着她的两侧臀腿边缘。
这样的姿势,她的背抵靠在冰冷的金属侧壁上,很不舒服。只好忍不住隔开背后的冰冷,使得自己和男人之间的距离更为贴近。
“喵~”
随着小猫娇弱的叫声,男人的剑眉微不可察蹙了蹙。
“先生,可能是哪儿来的流浪猫。”
看见boss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吴特助在车子四周检查了一番。
“奇怪……猫呢?”
似乎是被小猫发现了,这会儿,不仅没看到小猫的存在,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叫人处理。”
男人逆光而立,高大的身材在手工定制的西装包裹之下,更是充满了性·张力。黑色衬衫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冷淡的四个字,却让人莫名胆寒。
仿佛,那只小猫不该无端惊扰。
吴特助当即低下头,“明白。”
“喵~”
小猫声又出现了。
但这次,随着猫叫声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女孩。
突然出现的小姑娘不知从何而来,瞧着似乎是个亚洲人。
女孩的脸庞精致得像个瓷娃娃,透亮的肌肤粉白细腻,即使在略显昏暗的地下车库也丝毫没有灰气。
尤其是那双明眸,漂亮得不像话,第一次让人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灿若星辰。
她穿着芭蕾舞裙,与此格格不入的是脚上的拖鞋。毛茸茸的大拖鞋,为这张娇媚的脸增添了几分纯净的孩子气。
就连一向自诩理性的吴特助也忍不住看出了神。
真漂亮啊!
阮宁溪是来车库透口气的。
每回演出之前,她总会独自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放空思绪,以达到最佳的演出效果。往常演出开始20分钟前,她都会按时回到后台。
可今天,显然出现了不速之客。
那只小猫咪瞧着就刚出生没多久,或许还未完全断奶。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小家伙和猫妈妈分开了。
G国的冬天来得早,若是放任不管,它的结局只有一个。
阮宁溪不忍心。
“先生,小猫在你们车底下,方便帮我一起把它抱出来吗?”
G国的语言出了名的硬,很少有人能讲得如此软,小姑娘的嗓音甜甜的,让人讲不出拒绝的话。
吴特助看了眼一旁的男人,似是请示。
阮宁溪悄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陌生男人,瞧着穿着非富即贵。如他们这样的人,哪里会把这种无足轻重的小生命放在眼里。
如果小猫一直躲在车里,等他们把车开走的时候,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小姑娘的眼神总算舍得从车底下收回。
她缓缓抬起脑袋,那双盈盈含水的眸子略过吴特助,直直地落在了他旁边的那位男人。
“哥哥,可以帮帮我吗?”
阮宁溪很知道自己的优势,只是她从来不屑于利用这一点。而此时此刻,不知道抱了什么心态,或许是真的救猫心切,她选择了绝大多数男人喜欢的方式。
更巧的是,伴随在绵软甜腻的嗓音之后的,是恰到好处的一声猫叫,奶声奶气。
那声猫叫像是某个开关,在听到的那刻,小姑娘的眼睛蹭一下就亮了起来。
她也跟着叫了一声:“喵~”
“宝贝别怕,姐姐来了。”
傅屹北不自觉垂眸。
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蹲了下去,似乎打算直接钻进车底。
白裙子瞬间被蹭了一小块灰扑扑的痕迹,不算明显。
男人轻轻皱了皱眉,看不出真实情绪。不过,与往常不同,倒是没有立即离开。
“吴特助。”
听到自己的名字,在一旁想动手却只能干着急的吴特助随即反应过来,将外套随手一脱,就蹲了下来。
“女士,让我来吧。”
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趴在地上着实显得可怜兮兮的。
这种脏活累活就该他们男的来。
阮宁溪一听,自当再好不过。她默默起身让出位置,退到了那位不苟言笑的男人身后。
瞬间,浓烈的男性味道扑面而来,倒不是说香水味道有多重,而是那股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气,极具侵略性。
吴特助的动作很利落,在看到那一撮小白毛的瞬间就把小猫拎了出来。
原来是只漂亮的小布偶。
只不过拎出来之后……
吴特助看向沉默不语的男人:“先生,这猫……”
“给我吧。”
没等来回答,倒是阮宁溪忙不迭接了过去,仿佛生怕面前的两个陌生男人把小猫抢走。
“谢谢哥哥,你真是个善良的好人。”
樱桃般的软唇一张一合,没有故作姿态的谄媚,却带着不自知的娇甜尾调。
傅屹北的食指下意识蜷了几分,微微抬手,半串“佛珠”露出。
吴特助心道糟糕,这阎王从来没被人喊过好人,不会生气了吧?小姑娘白白净净娇娇软软的,可经不住那些手段啊。
一向铁面无私的吴特助突然心软,赶在boss之前开了口:“女士,距离舞剧开场的时间所剩无几了,您……”
“完了!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们!”
小姑娘毫无留恋转身,踩着那双毛茸茸的拖鞋飞快跑回了电梯间……旁边的楼道口。
隔得不远,似乎还能听到她急匆匆的脚步声。
“呵。”
伴随着寓意不明的一声轻笑,傅屹北摸了摸腕间的手串。
准确而言,这并不是寻常那些檀木佛珠,而是蛇骨手串,最中间的,是一颗牙。
一颗狼崽子的牙。
*
¥$¥$¥$__________$¥$¥$¥ (发财符回归!接!)
*
跑回后台的时候,距离舞剧开场还有最后三分钟。
阮宁溪拍了拍胸口调匀呼吸:“呼!幸好还来得及!”
“Cecilia!!!你跑哪儿去了!!!”
阮宁溪刚松了口气,耳边就传来团长响彻后台的吼叫,听得出来已经在狂怒边缘。
“哎,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今晚的道具好像没有……”
小姑娘扭过头,二话不说把怀里的小奶猫塞到了亨利团长的手里:“团长,帮我保管一下这个小家伙。”
“holy shit!(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
“来不及解释了,我上台了!”阮宁溪拍了拍裙子,迅速换上芭蕾舞鞋,迈着优雅轻盈的步伐上了舞台。
热烈的掌声过后,剧场的灯光骤然暗下,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的正中心,随着Lena的舞动,光束的路径移动。
二楼包间内,占领着最佳观赏位置的男人似乎兴致乏乏。
“先生,舞团的团长在外面想进来见您。”
傅屹北摆了摆手,正想开口,视线定格在舞台另一侧缓缓转圈而来的某道身影。
男人眉心微微浮动,眸底染上了一丝难以捉摸的颜色。
“没擦干净。”
阮宁溪面红耳赤否认道:“才没有呢!”
他好自信!!
不禁想起昨晚,傅屹北也只这种语气逗弄她,非逼着她说些羞耻到极点的话。
阮宁溪扯开话题,眨眨眼睛腻声......
阮宁溪刚想说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又抽什么风,只听到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声线:
“去我的心里打算干嘛?”
女人似水的眼眸流转,饱满的红唇轻轻擦过男人的耳垂,发丝在颈间不听话地划过,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按在怀里往死里亲。
可下一秒,撩人的小狐狸却挪开了距离。
勾人的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刻意的诱惑,也带着几分狡黠:“当然是看看哥哥心里有没有我呀。”
傅屹北将人往上托了托,眸光渐黯,声线低哑:“什么叫有?什么叫没有?”
阮宁溪满意地笑了,正中下怀。她扬唇一笑,鲜花般娇嫩的脸颊荡漾着小狐狸般的得意之情。
“哥哥心里若是有我,一定知道我心中最在意的是什么。”
对上男人鹰隼的眸子,那毫无掩饰的目光像是顷刻间就能将她看透。
阮宁溪舔了舔唇,紧急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除了哥哥之外的东西。”
“你的芭蕾舞?”
是笃定的语气。
“bingo!哥哥真聪明!”
一出好的舞剧,离不开各种因素的相互配合。想到团长曾经提到若是剧院的资金不足,就会影响宣传,并且在舞剧的道具灯光等各类细节上都会减少开支,这对舞蹈质量来说是莫大的影响。
团长之所以如此心心念念傅屹北手上的那点钱,实际上也是为了Julia舞团着想。
“哥哥,我们舞团都快穷死了,这次过来还是大巴过来的呢。”
既然要卖惨,就要贯彻到底。
阮宁溪扭了扭臀部,添油加醋道:“听说今年剧院的租金提高了,说不定以后哥哥都看不到我在圣菲斯特的舞台上转圈了。”
听了女人的话,傅屹北眼中眸光不明,甚至浮起了一丝恶趣味。
“你知道圣菲斯特背后的资本姓什么吗?”
“不就是……”阮宁溪刚想回答,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笑意,顿了顿,突然不确定了。
“不会是姓傅吧?”
剧院每年都要从舞团的收入中克扣部分资金当作场地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圣菲斯特大剧院竟然也是傅家的产业。
合着转了个圈,钱全都给他赚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或许是小姑娘脸上的愤愤不平太过明显,傅屹北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弧度,镜片后的目光微沉。
“这是个资本当道的世界,傅氏不是慈善企业。拿你那个不值钱的舞团举例,只要诱惑足够,主舞随时都可以换人。”
他的话指向性太过明显,惹得怀中的人神情微滞,身子也僵在了男人怀中。
这就吓到了?
傅屹北眯了眯眼,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无奈低笑:“我的小主舞,这就怕了?不是要替舞团拉赞助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一个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上游刃有余的主宰者,能是什么善茬呢?她能这么轻易就勾搭上他,何尝不是他的纵容和半推半就。
阮宁溪动了动身子,全身的血液顺着血管流淌了一遍,然后冲向大脑。
进了这个局,怕是很难再跑出去。
既然如此,只好顺水推舟。
若是现在跑了,主舞的位置很有可能保不住。远的不提,就连刚才那200万都拿不到手。
况且,万一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她说不定连慕尼黑都待不下去了。
再者,他的某些条件,还算不错。
星眸流转,阮宁溪的胳膊重新挽了上去。
小姑娘很听话,双腿当即就乖乖缠住了男人的腰,胳膊缠着脖子,细软无力地倒在他怀中。
衬衫被冷水浸湿,失去了隔绝的作用。
“哥哥,好难受……”
衣服湿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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