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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

小祖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淮亦已经将驴车拉过来了,苏泞在一旁搭手,两个人将卤味和小龙虾都搬到了车上。陆淮亦坐在前面赶着驴车。坐在后面,苏泞琢磨着,要是今天的卤味卖的不错,他们应该也买一辆驴车回去。总不好一直借用村长的。就算村长一家没有意见,村子里的其他人也会有意见的。都上赶着跟村长要村长也为难。快到县城的时候,苏泞出声问道:“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工厂吗?我们直接去工厂门口卖。”刚问出口苏泞就后悔了,陆淮亦一个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的流浪汉怎么会对县里了解呢。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路过的人,就看到陆淮亦架着驴车走近了一条巷子。“从这里传过去就是纺织厂。”苏泞有些意外,她还在疑惑,就听到陆淮亦主动解释道,“昨天卖野味的时候我看到就记下了。”苏泞应了一声,想想也是...

主角:苏泞陆淮亦   更新:2025-01-03 1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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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泞陆淮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祖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淮亦已经将驴车拉过来了,苏泞在一旁搭手,两个人将卤味和小龙虾都搬到了车上。陆淮亦坐在前面赶着驴车。坐在后面,苏泞琢磨着,要是今天的卤味卖的不错,他们应该也买一辆驴车回去。总不好一直借用村长的。就算村长一家没有意见,村子里的其他人也会有意见的。都上赶着跟村长要村长也为难。快到县城的时候,苏泞出声问道:“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工厂吗?我们直接去工厂门口卖。”刚问出口苏泞就后悔了,陆淮亦一个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的流浪汉怎么会对县里了解呢。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路过的人,就看到陆淮亦架着驴车走近了一条巷子。“从这里传过去就是纺织厂。”苏泞有些意外,她还在疑惑,就听到陆淮亦主动解释道,“昨天卖野味的时候我看到就记下了。”苏泞应了一声,想想也是...

《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陆淮亦已经将驴车拉过来了,苏泞在一旁搭手,两个人将卤味和小龙虾都搬到了车上。

陆淮亦坐在前面赶着驴车。

坐在后面,苏泞琢磨着,要是今天的卤味卖的不错,他们应该也买一辆驴车回去。

总不好一直借用村长的。

就算村长一家没有意见,村子里的其他人也会有意见的。

都上赶着跟村长要村长也为难。

快到县城的时候,苏泞出声问道:“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工厂吗?我们直接去工厂门口卖。”

刚问出口苏泞就后悔了,陆淮亦一个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的流浪汉怎么会对县里了解呢。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路过的人,就看到陆淮亦架着驴车走近了一条巷子。

“从这里传过去就是纺织厂。”

苏泞有些意外,

她还在疑惑,就听到陆淮亦主动解释道,“昨天卖野味的时候我看到就记下了。”

苏泞应了一声,想想也是,陆淮亦只是失忆不是傻,昨天来过一次路过的事。

驴车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工厂门口。

将驴车停好后,陆淮亦将装着卤味的桶放到了地上,小龙虾则是摆在了驴车上。

两个人站在工厂许久,都没有看到有人出入。

陆淮亦打量了苏泞许久,她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难道就不担心这些卤味卖不出去吗?

又等了一会,工厂里陆续有工人走了出来。

苏泞将盖好的盖子打开,卤味的香味瞬间就飘了出去。

闻到香味,有人顺着香味走了过来,“这卖的是什么?”

见有人询问,苏泞扬声道,“这些是我做的卤味,味道很好的,要不要来一斤尝尝?”

“呀,这不是猪大肠,猪心猪肝吗,这玩意腥臭着呢。根本没法吃。”

原本想买的人听人这么一说,也不由打消了一些念头。

苏泞不以为然她淡淡一笑说道:“各位,你们不想吃猪下水是觉得腥臭,可你们瞧我这有味吗?”

苏泞这么一说,其他人闻了闻。

别说,这虽说是猪下水可是真的香啊!

“闻起来倒是挺香的,那你这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一斤,你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要是买的多的话我在送你二两。”

在这个年代,猪肉也才八、九毛钱一斤。

更别说没人要猪下水了基本上都是三四毛。

苏泞却敢卖一块五一斤!

就连陆淮亦都觉得这价格定的贵了些。

在工厂里上班的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四十元。大多数都舍不得花这笔钱。

在听到价格后,男人有些犹豫,一块五都能买快两斤的猪肉了。

他要是拿来买猪下水回去不得被自家婆娘骂死啊。

看出男人的犹豫,苏泞也只是笑笑捞出一根卤大肠放在案板上剁了成小结。

“今儿是我第一次在这出摊,大家伙要是不嫌弃可以先尝尝,尝尝买不买都行。”

苏泞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伙也很是好奇。

一个是好奇这么贵的猪下水到底是什么味。

另一个则是被苏泞这卤味的香味给馋的。

起先犹豫的男人尝了一小块,瞬间眼都亮了。

入口软绵有嚼劲,还有股奇妙的香味,好吃到他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

男人下意识的还想拿一块其他还没尝过的哪能让他都抢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说道:“老板,给我来一斤。”

其他尝了卤肠的人也都纷纷感慨:“老板,你这卤味怎么做的,这也太香了吧!”

“就是就是,真的就一点膻味都没有,只有香味,老板我也要一斤。”

“我也来一斤!”

尝到甜头的人都争抢着买着。

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有这种下酒菜也算是极好的了。

不一小会的功夫,苏泞这边已经快卖空了。

新东西就是这样,才出来大家尝到甜头都会不由试试。

更别说苏泞称重的时候故意装不太看懂杆子称给这群人多一些,一些路过的大妈见苏泞好像不太懂称,乐呵呵的又多买一些,像是贪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陆淮亦一直帮着苏泞忙,见小丫头扬起坏笑不由有些也低笑两声。

小丫头心思还挺重。

“把桶放驴车上,我们去国营饭店。”

案板上最后一份猪肝卖完,苏泞张罗着收摊了,工人们也散的差不多了。

陆淮亦有些不解,看向苏泞,这小丫头是不是忘了还有一小桶呢。

看出陆淮亦的困惑,苏泞小声解释道,“今天卖出去了一半的卤味,买过的那些人若是觉得好吃,工厂里明天就会传开,到时候就不愁没人买我的卤味了。”

“而且工厂里的人有限,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里的工人身上。”

来到国营饭店,苏泞让陆淮亦在驴车上等着。

看到她过来,王经理直接走了过来,笑着道,“今天又够来卖菌子吗?”

苏泞摇了摇头,“王经理我想和你做个生意,我做了些卤味想放到国营饭店去卖。”

卤味?

王经理有些意外,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卤味是什么?”

“王经理和我来。”

苏泞将王经理带到了驴车上,将装了卤味的桶打开。

打开盖子的瞬间,王经理就闻到了香味。

他凑过去一看,认出了里面的食材。

“这些都是下水?”王经理有些意外。

国营饭店之前也是做过下水的,只不过味道很重,几乎没有人喜欢。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能把下水做出这样的味道来。

“你也知道大家都吃不惯下水......”

王经理有些犹豫,他也担心会卖不出去。

苏泞淡淡一笑,“王经理这样你先尝尝,如果你吃着不习惯就算了呢。我相信如果经过你的口味认证,那这卤味肯定有很大市场的。”

苏泞一番话算是认可王经理同时又把王经理捧得高高的。

原本还想推辞的王经理,也忍不住尝了一块。

不得不说,这才入口就让王经理惊艳住了。

“好!你这卤味好!”

后厨不是没做过,但是苏泞这卤味手艺也是一绝。软糯不烂,有嚼劲适可而止不会像橡皮一样。

猪肝也是粉糯入口化渣。

猪心Q弹香气十足。

王经理:“这下水你打算怎么卖?”

苏泞自信的笑了笑,吃了她做的卤味就没有说不好的。她有这个信心。

“除了在国营饭店我还会再其他工厂门口卖,价格是一块五一斤,若是您觉得可以的话可以在我这拿货,我给您按照一块钱一斤算。”

王经理笑的跟个老狐狸似的,苏泞又偷偷塞了一包烟到王经理手上。

小声说道:“当然王经理怎么开票上面的账目怎么填,您说了算。”

“小同志啊,觉悟挺高啊。”

这事也就这么成了。

陆淮亦看向苏泞的目光都变了。




“哎呀呀,唐小姐发火了?你们唐家真是好教养啊,教出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东西。你爸妈知不知道你们唐家的外孙女是这么一个德行?我好心替你教训,教她怎么尊老爱幼,你倒好,还拦住我,教训起我来了。怎么的,你是医院里的医生官威都搞到我这小老百姓头上了?”

周虹是出了名的会撒泼打诨,唐家人的性子都温润,苏泞妈妈唐雅是,苏泞小姨唐若是,苏泞的舅舅唐雨也是。

这也就导致周虹嫁过来后在他们面前嚣张跋扈的很了。

唐家人都好面子,重家教。没有周虹那么会撒泼无赖。

苏泞拳头紧握,前世她竟不知这周虹对她小姨到这地步,之前就经常带着亲戚插队让小姨给他们先看。

小姨一说自己是妇产科医生不会外科,周虹就开始撒泼说小姨欺负她,看不起她。

无赖之下小姨只好求助医院里的其他同事。

但时间长了医院里的其他人对小姨也颇有争议。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唐若着急的额上都出了汗水了。

苏泞挡在唐若面前,目光冷冷地盯着周虹:“我叫你一声舅妈是给你脸。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不姓苏也不姓唐,我爸妈我小姨我外公外婆都在,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周虹还没在苏泞面前受过气,这些年来她在唐家一直是耀武扬威。

这次吃了闷头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扬起手就想给苏泞一巴掌。

何梁生一把拦了下来,对苏泞更加没好脸色:“苏泞,怎么和你舅妈说话的,道歉!”

“我道你奶奶个腿的,光说她忘了骂你了是吗?别说她一个姓周的,你一个姓何的算什么东西,我的家事还没你说话的份!”

苏泞冷着脸,目光狠狠地瞪着周虹:“舅妈,你别忘了你只是嫁给了我舅舅,不是嫁给了我爸。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你想管我,先供养我吃喝,供养我长大再说。什么也没做过就靠着我舅舅养你就别来说三道四!”

周虹被苏泞的气势镇住,她有些不敢相信,苏泞竟然用这种口气跟她的梁生和她说话。

尤其是苏泞那目光,哪里有半点对长辈的尊重,她怎么感觉隐隐还有些恨意。

莫不成,这死丫头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

“你还知道你姓什么,我这是替你爸妈着想。你出来就是代表着你们苏家,唐家的脸。你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人嗤笑,连累的可是你爸妈,你小姨,你舅舅所有人!”周虹说道。

苏泞冷嗤一声:“有你这么一个跟泼妇骂街一样的舅妈,唐家也没好颜面了。”

“你,你,你!”

周虹被她气的脸都变色了。

苏泞毫不客气的撞开她,拉着小姨往外面走。

唐若不知道啥时候竟然哭了,苏泞手忙脚乱的给唐若擦着眼泪:“小姨,你怎么哭了啊。”

唐若擦了擦眼泪挤出笑容来:“小姨这是高兴。”

“之前听说你跟着何梁生下乡,你妈和小姨就一直没有睡好。生怕你在这乡下吃不好睡不好,小姨那边又没法走开。”

“小姨这些日子老是做噩梦,梦见你生病了,梦见姓何那小子不管你,甚至还梦见你被人抛弃病死街头。”

苏泞身子僵硬看着唐若,唐若笑着说道:“你也知道小姨嘴笨,说不出多少好话来。”

“我们平时没空,只能托你舅妈多照顾照顾你。都怪我们,太信任你舅妈了,没想到她私下这样对你。”唐若说着又觉得心酸。

苏泞轻轻抱住唐若,前世在她妈妈得重病去世后小姨就像第二个妈一直尽心的照顾着她,没有娶妻生子,将她视为己出。

可偏偏她辜负了小姨。

“小姨,你刚刚不也看到了嘛,没人能欺负我。”苏泞安慰着说道,“小姨你回去对我爸妈说都别给何梁生钱了,也别给我邮寄钱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你一定要交代我妈把钱都存起来,我爸如果要借钱给别人千万不能。”苏泞想起前世自己爸妈被人做的庞氏骗局,也就是那次,让她爸心灰意冷。

后来得知她的事后更是气的脑溢血,最后不得不把公司,大厂都塞给何梁生让他顾及了。

“啊?为什么呀?”唐若不解的看着她。

苏泞眼珠子一转,她爸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朋友一借钱就答应。

她如果这么说,她爸妈肯定还是会借出去。

苏泞只好跟唐若说道:“小姨,我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这里村里的人。”

唐若脸色大变:“宝儿,你别跟小姨开玩笑。是不是有什么人骗你,你告诉小姨,小姨给你做主。”

苏泞只好掏出结婚证明硬着头皮递给唐若说道:“小姨,这事也是一言难尽。我被人算计了,只有打结婚才能维持住名声。”

“不过和我结婚的那个对象人挺不错的,但就是太穷了。”

“现在打了结婚我暂时没法返城了,我想让小姨跟我爸去借钱。”

“你也知道,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就这么随便结婚了,我爸不得打死我啊。”

苏泞吐了吐舌,虽然她爸并不会。

她爸那个烂好人,只会气的自己脑溢血。

但为了不让她爸再次步入上一世的骗局,她必须想办法先卷走自家的钱。

“你太冲动了宝儿,要不去打离婚。”唐若着急死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悉心照看的小花一下没看出,嫁人了。

“小姨~”苏泞摇晃着唐若的胳膊,“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早就看上我那结婚对象了。他很帅,身材也很好。就是太穷了。”

“小姨,你最宠我了。你也不想以后我回城后去流浪吧,你先跟我爸借点钱出来帮我存着好不好,万一哪天我爸不想要我要把我赶出家,我这还能过日子嘛。”

唐若面色沉重,“宝儿,你之前再任性小姨也没说你什么。你喜欢何梁生的时候,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给他。”

“现在,你不过下乡几个月,你说就又喜欢上一个新的,还跟人打结婚了,这事太......太......”

唐若都有些说不出口来。

苏泞就这么眼巴巴的瞧着她,唐若抑郁了好半响才松口:“行,小姨帮你。只是,你真的不喜欢那何梁生了吗?”




国营饭店在县城里还是挺出名的,上午十点不到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了。

苏泞拎着篮子朝着后门走去,后门有个看守的大爷将苏泞拦了下来。

“小同志,吃饭去前面,后面不开放。”

苏泞急忙回应着:“老同志你好,我是附近村的人,我听说咱们国营饭店正在收菌子,你瞧我这是新鲜的野生菌品相都好着呢。”

“收菌子?”大爷伸着头朝着苏泞篮子里看了看,这一朵朵菌子看样子是晒干过水分,品相确实很好。

“这事还真没听说过,今早采购员出去采购猪肉了,没听说要收菌子啊。”大爷有些纳闷。

苏泞连忙乐呵呵的朝着大爷递过去一些说道:“没事大爷,这些你先收下尝尝鲜。咱们这要是不收我就先去其他地方问问。”

大爷瞧苏泞挺会来事又见她挺不容易,叫住了她:“小同志,你等等,我去给你问问去。”

大爷进去没一会,很快跟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同志你好,我是国营饭店的王经理,听何大爷说你是来卖野生菌的?”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苏泞,似乎不敢相信就眼前看起来像个娇娇女一样的人,会上山采野生菌。

王经理生怕苏泞不懂又补充说道:“这山上虽然有挺多菌子,但是不是什么菌子都能吃,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是会吃死人的。”

苏泞乐呵呵的笑着然后递过去篮子:“王经理你看看。”

王经理并不当回事,觉得就苏泞这样的,能采点树菌就差不多了。

结果篮子一掀开他惊得是目瞪口呆。

这篮子里面不仅有鸡枞,牛肝菌,松茸也有,还有好些不错的菌子。

这些菌子明显是经过处理过的,没有多余的泥巴,水分也控干了点,每一朵看起来都非常诱人。

他们不是没有收过老乡那的野生菌,但是往往带来的都是混着泥土和杂草的,有些老乡生怕不够分量还一个劲洒水。

后厨收拾起来要多费劲就有多费劲,费劲巴拉的收拾出来也不够秤,久而久之他们收的也少了。

“你这打算怎么卖?”王经理变了脸色,笑眯眯的问着。

“我听何大爷说,咱们国营饭店并不是很想收。这没关系,王经理看看品相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先给其他家送去,以后有其他的王经理再看看呢。”

苏泞这番话把王经理想以不是很想收为由故意贬价了。

王经理一听慌了,拦住苏泞说道:“收收收,你这品相说实话确实不错。尤其这松茸光是闻着都香,肯定是野生的。你还精心处理过这一篮子怕是得三篮子才出得了这品相吧。”

苏泞也是淡淡一笑:“王经理慧眼。”

“这样吧,现在市面上的鲜菌是五毛一斤,你这的鸡枞牛肝菌这些品相确实很不错,我给你开八毛一斤。另外这松茸给你按照两块一斤收。有多少要多少。”

王经理开的价格还是很公道的。

苏泞点头同意了,一过秤,松茸有12斤,鸡枞牛肝菌有七斤多。

王经理倒也大方没和苏泞继续磨叽,12斤松茸给了24块钱,其他的野生菌按照8斤收给了6.4元。一共到手30.4元。

这钱,苏泞没要又给王经理塞了回去,让他帮忙兑换点各种票。

现在买什么东西都还需要票,没有票也挺麻烦的。

王经理人倒是挺大方,二话不说给她兑换了一堆票。

苏泞挺美的,最重要的是王经理认可了她这篮子里采摘的野生菌并表示以后苏泞这边拉的他都收。这等于给苏泞多开了一条发财路,。

苏泞卖完东西便朝着供销社去,现在乡下房子是有了,但是什么生活用品也没有。

柴米油盐酱醋茶,床单被罩等等啥都需要。

原本她手上有一百,这买了一堆,所剩无几了。

“这钱还真是不经花啊。”苏泞咂舌,买完东西她又去了趟邮局给自家邮寄了一封信。

她被人算计又和人领证的事,暂且没打算告诉家里。

就她爷爷那强势的个性,肯定会让她离婚然后,让何梁生娶她,把这事压下去的。

她爸那愚孝的烂好人更是会在一旁和稀泥。

到最后,她又让何梁生一家算计成功。

这一世,还想让她做踏板想都别想!

她得抓紧时间赚钱,至少要让苏家的人知道,她苏泞并不是非得靠家里,她的事也能自己做主!

苏泞从邮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陆淮亦。

“你卖的怎么样了?”苏泞凑了上去,却见陆淮亦板车上多了不少工具。

陆淮亦拿出一张大团结塞到她手心,“一共卖了15元。我买了一些工具,回去把屋顶补补,这是剩下的钱。”

苏泞手心有些滚烫,他们其实不过是协议结婚。

但他这举动,好像他们真是夫妻一样。

苏泞扬起笑脸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菌子渠道打开了,国营饭店的王经理也说后续我们还有这么好品相的也卖给他。我在供销社那买了不少东西,一会回去的时候我们拉回去。”

“还剩不少钱呢,走,买几斤肉回去,咱们好好吃一顿。”

苏泞坐在驴车上,车上满满当当都是她的东西,还有几斤肉和猪下水。

“你还吃猪下水?”陆淮亦发现自己也有点小瞧这女人了,这东西很多大老爷们都不爱碰,嫌味,难吃。

苏泞扬起头,漂亮的小脸写满了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可别小看猪肝,猪大肠猪心这些一会保准你好吃的停不下来。”

两人回村的时候碰到了何梁生和孟媛等人。

何梁生阴沉着脸瞧着驴车上两人在那有说有笑很不是滋味。

孟媛有些讥讽,面上带着假笑:“看来泞泞在这乡下过的挺快乐的。”

“装的。都是装的。”

张荷花赶来口渴的找人拿了个勺,直接在路边缸中舀了一勺大口喝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今天进县城看到谁了吗?”张荷花见大家看她,立马说道,“我看到苏泞在国营饭店门口和那饭店的王经理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还看到苏泞给那王经理塞了三张大团结!”




见陆淮亦还没有动筷,苏泞夹起肉直接吃了一口。

一脸满足,“嗯,真香,我这手艺真是好的没话说。你再不吃,我全吃了哦!”

陆淮亦见她这样有些无奈的低笑两声,随即也动筷。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人不大,城里姑娘,做饭手艺却堪比国营饭店的大厨,很绝。

两人吃饱喝足,苏泞摸着浑圆的肚子,笑的格外开心。

下乡后,也就和陆淮亦在一起这几天让她吃的这么饱了。

回想前世,自己省吃俭用,食堂打了饭菜都是把菜倒给何梁生一半。

家里的钱也都是给他。

一个大老爷们,她还生怕会饿着他似的。

这一世,她才不做这个傻子。

见苏泞在那舒服的躺着,陆淮亦挽起袖子收拾碗筷。

苏泞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毕竟前世的何梁生虽说是他们家工人的儿子,但是被她伺候的那叫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收拾碗筷洗碗什么的,想都不用想!

她本以为陆淮亦也是这种思想,谁曾想他手脚还挺麻利。

不由得,苏泞对陆淮亦又多了几分好感。

等陆淮亦洗完碗,苏泞将身上所有的票证都拿了出来做了分类。

还不等他搞清楚苏泞的意图,就看到她将其中多的那些推了过来。

“这些是你,这次菌子一共买了30块五毛钱,现在买东西大多需要票证,我就自作主张全都换成了票证,这些是你的辛苦费。”

“以后我们肯定会赚到更多的钱的。”

苏泞的神情很是得意。

这让陆淮亦有些意外,没想到苏泞还会分票证给她。

趁着苏泞低头,陆淮亦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她来,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身份。

看到陆淮亦一直没有动作,苏泞抬起头道,“你快收起来啊,这些可都是你辛苦赚来的。”

陆淮亦将票证又推了回去,语气平淡道,“你收着吧,我用不上。”

他就是想看看苏泞到底想做些什么。

总不能是想用些糖衣炮弹就把他收买了吧?

苏泞还想劝一劝,看到陆淮亦冷淡的眼神收回了视线,一边整理一边嘟囔道,“那我先给你收着好了,以后你要是想用随时和我说。”

将所有的票证都整理好后,苏泞满足的笑了笑。

做完这些后,苏泞才躺倒被子的另一侧。

看到陆淮亦也跟着躺了上来,不知道为何她的脑海里想起了一句话。

她猛地摇了摇头,将那些个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钱!

这一世她发誓不再做恋爱脑,唯有搞钱才能使她快乐。

陆淮亦听着苏泞小声嘟囔着,只是不知道她在嘟囔些什么。

过了一会苏泞那边就没了动静。

这么快就睡着了?

陆淮亦有些意外,他侧头看过去,就看到苏泞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看着苏泞思考的模样,陆淮亦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听到声音,苏泞这才回过神来。

“你觉得今天晚上做的卤味味道怎么样?”

陆淮亦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他的确觉得是味道不错,至少在别处从来没有吃到过。

得到想听的答案,苏泞满意的点了点头,“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县丞。”

“菌子已经卖完了,还去做什么?”

苏泞看了陆淮亦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着道,“我不告诉你,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完苏泞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的背影,陆淮亦对她的身份更是好奇。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脑袋里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直到听到呼吸声,陆淮亦这才收回了视线。

翌日一早,陆淮亦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苏泞站在床边盯着她。

“一大早你在这里盯着我干什么?”陆淮亦坐起身,神色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心里却有些吃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警惕性变低了,居然过了这么久才察觉到苏泞的存在。

“我们今天还有大事要办,你去看看把昨天扔下去的地笼捡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收获。”

说着,苏泞径直走进了厨房,也并不在意陆淮亦有没有回应他。

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摸清楚陆淮亦的脾气了,虽说性子冷淡了些,做起事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过了一会,陆淮亦就拎着地笼回来了。

恰好此时苏泞也做好了早餐,看到陆淮亦回来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

苏泞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地笼,里面有好多小龙虾,还有两条草鱼。

她将草鱼捞出来放到盆里,语气十分激动的说道, “晚上可以吃烤鱼了。”

这次地笼里的收获远远的超过了苏泞的预想。

思考了一下,苏泞将小龙虾全都倒了出来。

她打算将小龙虾一起做出来,中午拿去县城里卖。

想到上午时间紧任务重,苏泞迅速的吃完了早饭,指了指桌子示意陆淮亦记得刷碗。

随后她走到了厨房里,将小龙虾全都清洗干净。

想了一下,苏泞决定做蒜蓉小龙虾试一试。

起过烧油后,苏泞将小龙虾全都倒进了锅里。

等到小龙虾变色后才重新捞出。

趁着这个功夫,苏泞切了些蒜做蒜蓉。

炒好蒜蓉好,在将小龙虾放进去翻炒。

很快苏泞就闻到了小龙虾的香味。

做好后,苏泞迫不及待的尝了一个。

味道不错!

她相信没有人会不喜欢蒜蓉小龙虾。

苏泞端着小龙虾出来,陆淮亦已经收拾好了。

看到她端着小龙虾出来,陆淮亦的表情有些嫌弃。

“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陆淮亦还在犹豫,就看到苏泞拿起小龙虾迅速的剥了壳吃下去。

在苏泞的劝说下,陆淮亦尝试了一下。

并没有想象中的腥臭的味道。

看到苏泞期待的看着,陆淮亦将小龙虾咽了下去,随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们把这个小龙虾带去县城和卤味一起卖掉。”

苏泞将卤味和小龙虾都拿了出来。

看着这两样东西,苏泞笑了笑,“还好村长的驴车还有没还回去。”




张荷花隔得远并没有听到苏泞和王经理聊什么,也没看后续,就只看到苏泞给王经理钱,却不知道这是苏泞和王经理换各种票用的。

“你们说,她无缘无故,也没在国营饭店吃饭,给王经理三十块钱还能做什么。”张荷花笑容怪异。

孟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温柔的看向何梁生说道:“梁生,泞泞这是不是要给你在国营饭店庆生啊,先给了押金定事呢?”

别人不清楚,同行的有些人和苏泞,孟媛何梁生都是一个学校的。

苏泞当初有多舔何梁生呢,每次生日都会准备大大大的惊喜。

第一年给何梁生送了二八大杠自行车。

第二年何梁生生日,苏泞送了三转一响。

当然,人家何大少哪里需要她这点小恩小惠,还是屁颠屁颠的追在后面给。

孟媛猜测,这次苏泞赌气结婚估计也是假的,目的还是为了让何梁生重视她。

孟媛其实有点不太高兴,不过想想反正到最后,苏泞送的任何东西最后都会到自己手上,又好受了些。

何梁生面色沉重。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也觉得兴许是苏泞给自己做准备,但是这段时间,苏泞明显对他很是冷漠。

跟他斤斤计较还跟他保持距离,走在路上撞见了也假装看不见。

他也有点拿不准,这次自己生日,苏泞到底会不会来。

何梁生瞧着拉着苏泞的驴车,只能安慰自己,苏泞舅妈都说了,苏泞前不久好找她舅舅要钱,要给他办个豪华的生日宴呢!

再说了,她小姨专门来一趟,肯定是给她送钱来的,莫不成还能是专门看她不成。

这段时间苏泞这么跟他作,无非是想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这样想着,何梁生心底好受了些,脸上还是带着不屑:“她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了?幼稚!”

“但既然她非要来给我庆生,让她来就是。”

不然到时候谁给他付钱。

不过何梁生已经想好了,就算苏泞定了县城里最好的国营饭店给他庆生,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让她不知好歹,这段时间故意冷他,不给他面子。

就算苏泞在国营饭店跪下求他,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苏泞和陆淮亦回到家,陆淮亦收拾着驴车上的东西说道:“他盯了你一路。”

“啊?”

“何梁生。”

苏泞有些嫌弃,“你早说,我们就不走那条路回来了,真晦气,不行,一会得用柚子皮洗洗澡。”

陆淮亦被她那嫌弃的小表情逗笑,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明明当初她是最迷恋何梁生的,怎么短短几日嫌弃成这样。

“你别这样看我,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被算计的人。”苏泞放下东西一本正经的看着陆淮亦说道,

“是,我承认以前是眼瞎脑子有病喜欢过何梁生,但是那是以前。就他现在这人品真配不上我的喜欢。”苏泞说道。

陆淮亦勾了勾唇,深邃的眼底带着一抹暗光:“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有孝心,有责任感,善良。”苏泞回答着。

陆淮亦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可惜了,我都没有。”

“有孝心不是愚孝生养之恩大于天没错,但不代表父母长辈都是对的。不对的,不能愚孝。有责任感但不能被道德绑架,不关自己的被人道德绑架就成了自己责任这也叫不负责。善良不代表是圣母,并不是见到别人不好就要同情。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

苏泞收拾着东西,慢悠悠的说出了一番话。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愣了愣,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暗潮涌动。

“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好像他这种见不得光,被家里抛弃的烂虫似乎也并不是很烂了。

苏泞笑容明媚:“谈那些人生大道理做啥,咱们要活在当下,走给你做好吃的去。对了,你会编笼子吗,帮我编几个地笼我给你说怎么弄。然后这个猪肝再放在地笼里。”

苏泞说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材料教陆淮亦。

女孩认真的模样在阳光照射下似乎散发着光芒。

苏泞打算做点地笼丢门口池塘里,看看能不能抓点小龙虾,小龙虾不是没人吃过,只是又腥又臭壳硬肉少,小龙虾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只能用来喂鸡。

苏泞交代完陆淮亦就进厨房忙了,她买了不少大料,厨房收拾出来后放上新买的东西格外像样。

没多久,小屋里就传来了阵阵卤香了。

他们这位置偏,下午做工的人回去后很少有人从门口过,苏泞一次卤了不少,装了一大桶,她打算明天上县城拿去卖。

小屋里炊烟聊聊,陆淮亦放下地笼就又上山了一趟摘了不少鲜菌子回来。

陆淮亦进厨房看了看又帮忙添置了点柴火就上屋顶修缮去了。

苏泞收拾完,将一部分切片装盘端上了桌,她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不由傻眼。

这男人行动力这么绝的么,客厅打扫的一尘不染,她买的桌布已经盖在破旧的桌子上了。

就连木凳都修好了,不再咯吱咯吱响了。

院子门口支起来了一个小板,板子上摆放着不少品相好的野生菌。

陆淮亦则是拿着小锤子和木板在屋顶敲敲打打。

“吃饭了。”

苏泞瞧着他说道:“你原来会这么多啊,之前看你在那草屋里什么都没有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呢。”

苏泞有些纳闷了,就这男人这么多手艺,怎么还成流浪汉,村里的五保户呢。

陆淮亦接过筷子,慢吞吞来一句:“懒得做。”

苏泞嘴角抽抽,“那你现在为啥又做了?”

“怕某个小傻子把自己摔傻。”陆淮亦喝了口粥,耷拉着眼看向她,

“我要是不上山摘菌子,你就会自己上山,上山的路崎岖。我不修屋顶,你就会自己爬上屋顶。”

苏泞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由有点红了。

这男人,还挺细心,挺会照顾人的啊。

陆淮亦撑着下巴,一张帅脸就这么瞧着她,继续说道:“你笨手笨脚的,山上摔不着,屋顶也会摔着。相比较伺候你,做这些更简单点。”

苏泞突然发现这张脸不太帅了,甚至还有点欠揍!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呢,吃你的饭去!”

苏泞嘴上这么说着,筷子却是一刻不停的给他夹肉,卤出来的肉放凉了一会正是Q弹美味的时候。

陆淮亦筷子上的肉迟迟没放进嘴里,苏泞眼巴巴地瞧着他。

陆淮亦神情有些复杂,他不是没有吃过肉,但这些时日吃的都是山上的野货。

他曾想和乡里用野货换点猪肉,可得到的都是那些村民避之如野兽般的神情,更是被村头的妇女批评的一无是处。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基本上都是在山上现抓现烤。

这小丫头对他好的有点过了。

很难让他不去怀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否则一个人怎么能够前面对另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然后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可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呢?

陆淮亦黑眸沉了一分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莫不成,这里面下了药?




何梁生的敷衍让孟媛心情失落到极点。

她不理解,为什么苏泞可以,她就不可以。

要论长相她觉得自己也不输给苏泞什么,更何况,她还是佣人的女儿。

而她却是工人阶级的女儿,这苏泞跟她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媛媛,你回来了。苏泞刚刚把她的东西都搬走了。”张荷花对孟媛说道,“你快看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刚刚她在那床边磨磨蹭蹭的,我就怕她手脚不干净。”

孟媛假装惊讶的捂嘴,然后说道:“荷花,你可别乱说。我相信泞泞不会那么做的,她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

“这谁知道呢,她都嫁给了那个流浪汉,谁不知道那流浪汉家徒四壁,她本来就是何少家里佣人的孩子。追求何少不成,现在没钱用了,保不准有什么歪心思。”张荷花讥讽着。

孟媛脸上好不得意。

苏泞,你就算嫁了个小白脸有什么用,还不是穷!

她只要把何梁生的心牢牢抓住,让苏泞在他心底的形象彻底破灭就好。

只要苏泞没有一点返城的机会和希望,她孟媛就一定能够上位!

孟媛咬了咬牙决定拿出她的积蓄破费一下,只要把张荷花这个蠢货拉拢到自己阵营,以后脏事哪里还需要自己做。

孟媛去床下掏出了一个罐子,满心欢喜的打开结果发现只剩下一张十块钱,她的珍珠发夹不见了。

那可是海外的发夹珍贵着呢,国内都没有她这也是独一份啊!

就这么没了!

“我的发夹被人偷了!”孟媛大叫一声,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张荷花连忙围了过来,“会不会苏泞干的,我就说她刚刚在这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做什么,一定是她偷的!”

张荷花的大嗓门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女知青,有个女知青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珍珠发夹不是苏泞家里人给她邮寄的嘛,什么时候成孟媛的了。”

女知青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也不敢说太大声。

孟媛阴沉着脸,面上还在装好人:“我自认为是苏泞最好的朋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偷我的东西的。她自甘堕落已经够让我失望伤心了,没想到她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媛媛,走,我们去找村长,队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荷花也有意把这事闹大,闹大了才好,这样说不定她的表现好,返城的名额就给她了。

苏泞这边才把自己东西带过来,她看着小又破的草屋,没说什么着手就开始收拾起来了。

房屋虽小,但也是个家。

陆淮亦将女孩的神情都看在眼底,没说什么,脑海里却也在琢磨一些事。

有些事来得实在是太巧了,正好被下药,正好被抓奸,正好就领了证。

想到自己已经和眼前的小丫头领了证,他都觉得有点梦幻。

不知道老头子知道了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快,快点,别让她跑了。”

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让苏泞不由皱眉,紧接着她就看到孟媛张荷花带着一堆知青还有村上,队上的干部冲了过来。

“这群烦人的苍蝇怎么又来了。”苏泞拧眉。

张荷花瞥见苏泞一下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村长,队长,就是她,偷了媛媛的东西。呀,这不禁偷了媛媛的东西,还偷了村长家里不少东西呢,这些都是村长家的吧。早上我就看到在村长门口鬼鬼祟祟的,原来早就有预谋了。”

张荷花故意扯着大嗓门叫囔着,周围围观的村民对苏泞指指点点起来。

“这瞧着人模人样的知识分子,怎么觉悟这么低,怎么还偷上东西了。”

“可不是,亏得我还觉得她是这批知青里长得最好看的,还想让她来当我的儿媳妇呢。得亏啊没找她。”

孟媛听着众人的议论小声抽噎着:“泞泞,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你再喜欢你跟我说,我送给你就是。那是我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够就这么拿走了。”

苏泞被他们吵的心烦,“哭哭哭,你家里是死了人要奔丧啊,成天就知道哭。”

“你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我拿你什么东西了,你倒是说说!”

“还有,这些旧家具是经过村长同意,我才搬走的。”苏泞一句句回道。

老村长也出面,“这些都是家里用不上准备卖废品的,让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先带走的。”

张荷花见村长也替苏泞说话,翻了个白眼。

乡下人就是烂好心。

就应该让苏泞这贱货好好吃吃苦头。

“但她偷了媛媛的东西是事实。”张荷花拽着苏泞的手,“今天上午她去知青点搬东西,搬完东西,媛媛的珍珠发夹就不见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苏泞顿时被气笑了,她当孟媛不见的是什么,原来是她妈妈给她邮寄的珍珠发夹。

那珍珠发夹她还没戴上就被孟媛看上了,她并不想送,何梁生却一个劲说她不适合这种夸张的发饰,不如给孟媛戴。

她还没同意,孟媛就笑嘻嘻的接过然后自己戴上了。

现在好了,东西掉了,又赖在她头上了。

“孟媛,你要不告诉一下大家,这珍珠发夹是你的吗?”苏泞一脸平静。

孟媛抽噎了一下:“对不起泞泞,我要是知道你不想送给我,我就不要了。我以为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谁知道你这么不甘心,竟然趁我不在又拿走了。”

“荷花,算了,我也不怪泞泞。毕竟现在泞泞生活拮据,那珍珠发夹就送给她了吧。”

苏泞是彻底被气笑了。

瞧瞧这话说的,和着她被抢走的东西,反而成了她孟媛大度了。

“松手。”

苏泞阴沉着脸,张荷花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松,你这小偷,你别想跑。”

苏泞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这巴掌又脆又响。张荷花惊呆了,捂住自己的脸,“你,你,你怎么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允许你们咬我,还不准我打狗了?”

“第一,那珍珠发夹是我妈给我邮寄的,我当初并没有说送孟媛就被她先抢着去戴了,她当时说的是“借”她戴两天,再还我。什么时候借的东西成了你的了,要这么说,我现在跟你借个十万,改天还你,你借不借?”

“第二,口说无凭眼见为证,且不说那东西是不是你的,说我偷了,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我是不知道,你们是诬陷上瘾了是吗?随便找一群人就来给我强行顶罪,国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苏泞站在那,挺直的背威严的目光,哪里还像昔日里没有主见唯唯诺诺跟在孟媛何梁生身边转的样。

她口齿清晰有条有理,甚至连气质都变了,让孟媛忍不住打了个颤,张荷花更是有了一丝惧怕。

孟媛瞧着走来的何梁生立马委屈着脸哭了出来:“泞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梁生走的太近,可我一直是把你们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啊。”

“既然你说你没有偷,那就没有偷吧。荷花我们走吧。”




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

“怎么能这么算了。”

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

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

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

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

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

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

苏泞眼睛是笑着的,但没有一点笑意。

何梁生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泞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真以为以前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威胁他了?

要不他怎么对这个富家千金这么厌恶,简直就是地主阶级,当初斗地主,怎么没把她家斗倒!

“泞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梁生做朋友,又不是看上他的小恩小惠。”孟媛立马出来装好人。

苏泞气笑了:“所以你看上了我的恩惠了?我赏赐你了吗?你就不要脸的要!”

孟媛脸皮子有些发红了 ,苏泞当初确实没有说送她,只是因为她看着喜欢,梁生就拿过来给她戴上了。

可她当时也没拒绝啊,这不就是送她了。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张荷花在一旁鬼鬼祟祟着,忽然她举着一个亮晶晶格外好看的珍珠发夹说道:“找到了,苏泞偷的发夹找到了!”

原本没有见到东西大家还觉得没什么,真见到了立马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苏泞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张荷花好不得意,现在她和何梁生都可以给孟媛作证,这是孟媛的。

“嗯,是我的。”

苏泞点点头,眼看着张荷花孟媛脸上写满得意的时候,她掏出了邮寄单,单上写着,苏泞收,邮寄物:珍珠发夹。

“村长,我想知道我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

“我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要硬说是别人送的,别人都不乐意送,还要硬说是送的,杨婶,如果赶明有人到你家说你硬要送她十斤肉,然后给你拿走了。这东西就是别人的了?”

苏泞对杨婶说道,这杨婶是妇女协会的,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什么话到她嘴里一传就又变味了。

杨婶一听有人打她家肉的主意立马黑了脸,因为她还真藏了十斤肉呢,生怕别人知道了蹭她吃喝。

“呸,那就是纯臭不要脸了。自己没本事赚的东西,看上别人的就上赶着要,这不是没脸没皮吗?孟知青,不是婶说你,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再喜欢那也是人家家里人送苏知青的,你犯得着明抢吗?”

杨婶号召力大,她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瞧着板板正正的女同志,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光想着别人的。”

“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啊,别人不愿意给你,就叫偷啊。那要这么说,我们这小村可容不下你这大佛,万一哪天你看上俺家男人,叫你上赶着要走了。”许婶也笑了出声。

孟媛脸黑到了极点,怒瞪了许嫂一眼,就她家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糟老头子,她是疯了才会看上。

何梁生见众人风向都向着苏泞,拧了一下眉有些不悦。

“苏泞,我真是错看你了。”何梁生满脸,仿佛第一天认识苏泞一般。

也是,从前的苏泞只会跟个哈巴狗一样围着他转。

为了讨他的欢喜,只要他心疼的人儿受委屈,她就上赶着认错。

苏泞有时候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作践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不成?

眼前何梁生要走了,孟媛和张荷花站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耳根都红了。

孟媛紧紧攥着衣角快要哭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泞泞,我要知道你不想给我我就不跟你要了。当初我戴的时候,你也说好看,我还以为你是默认送我了。原来是我误会了。”

原本还想说孟媛的人,见她在那委屈模样,又有些心疼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也是误会罢了。

只是孟媛这话不禁让人嘀咕起来,这苏泞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媛眼见众人面色怪异,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事苏泞也休想干净的了!

孟媛拽着张荷花的衣服就想走的时候,苏泞上前挡住了他们:“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张荷花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苏泞朝着她摊手:“你刚刚没有经过我允许就私自翻我东西,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偷了我十块钱。”

陆淮亦依靠着墙,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挡住门口,宛如门神一般。

眼见不能走了,孟媛和张荷花脸色都气愤极了,“苏泞,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苏泞抬了抬眼皮:“村长麻烦叫人搜一下身,这两人这么着急走,肯定是想要藏证据呢。”

孟媛气的脸都变了色:“泞泞,你肯定误会了,荷花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偷钱的。”

“哦。所以是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十块钱?”苏泞挑眉。

张荷花气的火冒十丈,“苏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不由分说就带着一群人冲我家里来诬陷我偷钱,谁能有你们这般欺负人?”苏泞冷冷说着,“那十块钱是我家里人连同发夹一起邮寄的,孟大小姐应该最清楚了。”

孟媛死死握紧自己那十块钱,这是梁生给她的,才不是苏泞的!




苏泞笑弯了眼格外开心:“谢谢村长,我们今天就去收拾出来。”

老村长被苏泞乐呵呵的送走了,陆淮亦瞧着她开心的模样,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禁有了一丝笑意:“一个废弃的房子就让你这么开心吗?”

苏泞扬了扬手里的大团结:“肯定呀,毕竟是个遮风挡雨的大房子呢!收拾出来然后去县里买点生活用品。”

“苏泞,你舅妈和小姨来了。”苏泞和陆淮亦才把这边东西都收拾出来,就有人来叫她。

陆淮亦接过苏泞手上的东西,示意她先去,这边的东西他处理。

他本来就是一身轻的到这,自然没多少东西,苏泞的零零碎碎的东西虽然多,但一板车他还是能拉走的。

苏泞到村委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女人坐在那对何梁生嘘寒问暖着。

“梁生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不送点信回来?”

“这乡下可不比城里,要是缺什么,跟婶婶说。”舅妈周虹对何梁生态度好的像是亲妈一般。

如果不是经历了一世,苏泞怎么会知道周虹就是何梁生亲妈。

当初何梁生父亲在他们做工的时候,她舅妈就暗暗和何父好上了。

也难怪周虹明明是她舅妈按理说应该对她更亲才对,但是她舅妈就是各种想办法撮合她和何梁生。

在家里的时候见她有什么好的就跟她说让她都给何梁生,这样才能讨的何梁生的欢心。

她前辈子那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何梁生,有一半都是舅妈周虹的主意。

周虹可不巴望着她和何梁生在一起,这样何梁生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入住苏家掌事了。

“泞泞那丫头啊就是有点死心眼,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跟小姨说,小姨给你做主。你也知道,我最疼那丫头了,一定要对她好点呀。”小姨拍了拍何梁生的肩头对他带着期望。

再次见到小姨苏泞眼眶都红了。

前世小姨是除了她爸妈对她最好的人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想着她。

可她前世做了什么,听信舅妈挑拨离间,听信何梁生的话远离了小姨。

甚至在小姨被人诬陷的时候也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辜负了她这些年的悉心照顾。

最后甚至在小姨出意外死的那天都没去她的葬礼。

“小姨。”

苏泞轻唤了一声,小姨唐若眼都红了。

“我的宝儿,怎么瘦了这么多,小姨医院事太多没法来看你,这次也是好不容易请了假。我的宝儿,是不是这里吃不好睡不好?小姨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烤鸡还热着呢,对了。梁生,小姨给你也带了双球鞋。”

唐若说着就从随身的大包里掏出两个包裹的很好的物品。

何梁生瞥了那球鞋一眼脸色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穿杂牌,现在谁还穿杂牌,飞鸟牌听都没听说过。”

唐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满脸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梁生,小姨对这些不太懂,着急上车就在商场买了一双。”

周虹也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都说了,让你别买别买你非不听。还不如拿钱实在点呢。你又不懂这些。”

唐若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她拿着那双白色球鞋,笑容也变得有些狼狈:“宝儿,小姨笨,又搞错了。你放心,小姨下次来绝对记得你说的。”

看着唐若被那对母子欺负的样,苏泞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苏泞一把抽过球鞋然后对唐若笑着说道:“谢谢小姨,这球鞋挺好的,给我老公穿吧。小姨选的款式就是好看。”

“可是......梁生他不喜欢呀。”唐若笑容勉强。

“他喜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泞挽着小姨的手,笑着说道,“小姨以后不用管外人,你来看我就好了。”

外人?

唐若纳闷的看向苏泞,又看了看何梁生,这两人这是吵架了?

苏家谁不知道苏泞爱惨了何梁生,就给下了蛊一样,非他不可。

苏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大家也只好都宠着了。

可现在苏丫头竟然跟她说不用管何梁生了,如果不是吵架,难道苏丫头真的开窍了?

何梁生脸色不太好,他目光阴鸷地看向苏泞,这女人闹没完了是吧。

他真是给她太多好脸色瞧了,才会让她现在越来越不知道分寸。

最近这些天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虹可不管这些,眼见有人欺负她的私生子立马护崽起来了,手上的瓷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着脸说道:“苏泞,舅妈怎么教你的,你现在什么态度?!”

这死丫头真是给她点颜色就开染房了,不过是苏家的一个赔钱货。

以后迟早要嫁给她儿子的,在这拽什么拽。

她看啊,就是梁生对她太好了,让她蹬鼻子上脸了,现在要是让她耍大小姐的威风,以后真要嫁给梁生,那还得了!

苏泞冷嗤一声。

前世这舅妈可没少拿舅妈的架子来训她,不问是非黑白,只要她稍微生一下何梁生的气就是她的错。

“舅!妈!我什么态度你说说。”苏泞扬了扬眉,重重咬着舅妈两个字,让她认清楚点自己的身份。

周虹冷脸,这昔日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小丫头什么时候骨头这么硬了。

当真是入乡随俗,下放到乡下后脾性也和农村里的糙人没什么区别了。

周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唐若的鼻子就开骂:“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们苏家,你们唐家惯出来的好女儿。这官僚作风,这地主作风,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我说她两句还反嘴了。”

唐若自小是备受教育长大,为人老实,性子太好欺负了。

眼看着周虹发火连忙安慰着:“是是是,苏丫头以后我们会多教教她。一家人和气最重要,别生气。坐坐坐。”

苏泞见不得小姨被欺负,一把拉住唐若:“小姨,你坐下,你别管。我今天还不信了,我姓苏的还能被她这外姓的给欺负了。”

“好啊,好啊,反了天了。你这死丫头,我替你妈好好教训教训你,竟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周虹说着就要找扫把。

唐若立马火了,拦在面前,原本温润的性子也变得强势起来:“周虹,你别太过分,你敢打她一个试试!”




“去洗吧,我在院子里待着,有事叫我。”

陆淮亦说着转身就朝着院子去了,今天月亮很圆也很大,苏泞瞧着陆淮亦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

她看了好几次见陆淮亦就在对面这才放心的提着桶进了洗澡间。

外面是陆淮亦哼哧的打拳声,苏泞听着倒是有些放心,人家就在她院子的对面,离得挺远,看不见。

洗了澡苏泞感觉舒服多了,才洗完澡她的皮肤白里透着红,精致的小脸在月光下照射的更加娇艳了。

“你去洗吧,我洗好了。”

苏泞乌黑笔直的头发垂在胸前,微微红的耳根,有些粉嫩的唇,细长的睫毛都在抖动。

陆淮亦微怔深邃的黑眸里暗流涌动?

苏泞擦拭着头发,没有吹风机只能用帕子将头发甩开,坐在窗前让小冷风吹吹了。

忽地后面门“咯吱”一声响了,紧接着陆淮亦走了进来。

男人乌黑的头发在滴水,小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那性感的锁骨上。

往下是白皙结实的肌肉,腹部肌肉更是突出,腰线也是完美的好。

修长的腿更是带着薄肌。

明明穿衣的时候没怎么看出来,脱了以后,这薄肌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苏泞看的面红耳赤,“你,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裤子掉水里了。”陆淮亦说着朝着苏泞走来,苏泞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淮亦离她越来越近,男性的荷尔蒙已经缠绕在她鼻尖了,苏泞心跳的乱七八糟的。

苏泞受不了一下站了起来:“陆淮亦,咱们是假夫妻!咱们是有协议在前的,你不可以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陆淮亦伸手穿过苏泞将桌子上放着的干净的衣服裤子拿了过来换上。

“苏知青说的乱七八糟的事是指什么?穿衣服吗?”陆淮亦黑眸沉沉。

苏泞知道自己误会了脸更红了,“我,我......那床中间我垒了衣服,我们一人一边不许越界!”

苏泞说完逃似的爬上床到最里面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埋着的脸彻底红透了。

陆淮亦低笑两声,苏泞紧紧抱住自己,她不敢回头却听到背后传来窸窣的声音。

紧接着有道细微的呼吸声,苏泞有些不敢相信,这男人这么快就睡着了,不会是骗她的吧?

苏泞小心的动了动脚,有点麻了。

“快睡吧,我对你这小丫头的身材不感兴趣。”

充满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

苏泞气的牙痒痒,她怎么就小丫头的身材了,她发育的也还是很好的好不。

只是这段时间在这乡下有点营养不良好不好!

苏泞决定了,今晚说什么也不能睡,谁知道这男人会不会饿狼扑食呢。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几天她实在是太累了,紧绷着的弦最后还是抵不过如海水般袭来的困意。

听着身边传来小猫儿般的呼吸声,陆淮亦不由笑了。

他枕着头,看着破烂的天花板,这小丫头身上怎么闻着有点香甜?

到底是谁派她来的,有什么目的,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目前来看,他还是没发现什么。

也不知道是她太会演了,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次日。

苏泞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了陆淮亦的身影,她见自己穿戴整齐不由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

说好不睡觉,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先去搞张床回来,这样睡的实在是太尴尬了!

现在晚上还不是很冷,等再冷点的时候,她总不能抱着人家睡叭。

“你把菌子都收拾好了啊?”苏泞才推开门就看到昨天他们一起采的菌子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在晒,另一边陆淮亦正在往篮子里装着菌子。

先晒一下可以去掉水分,路上不容易焐坏,也可以选择品相好的装一篮子。

旁边还停着一辆驴车,驴车上面除了野鸡,还有点野兔其他的野货,看来应该是陆淮亦一大早去上山打的。

“嗯,弄差不多了。”

总共四个篮子装的满满当当的,陆淮亦将篮子放上驴车,驴车是他向村长借的。

知道今天她去县里得置办不少东西,就一大早去借了辆驴车。

苏泞有些吃惊的看向他,这男人意外的很可靠啊。

回想前世她和何梁生在一起的时候,何梁生虽说是他们家工人的孩子,但从小没苦过。

两人在一起后何梁生对她要求多的离谱,洗衣做饭,买菜摘菜,基本上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的。

若不是在最后的那段时间她幡然醒悟,她都不会明白,其实女人不一定非得做家庭主妇。

更不会明白,单一的付出并不是爱。

她只是恋爱脑上头,在不停的贬低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能够让别人看得起她呢。

“吃个鸡腿垫吧垫吧。”陆淮亦给她递过来一根昨天剩下的大鸡腿,苏泞美滋滋的坐在驴车后面,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陆淮亦轻车熟路的赶着驴车。

“陆淮亦,你真的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感觉你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苏泞瞧着他结实的后背,莫名的有种安全感。

陆淮亦淡淡回答着:“嗯,不记得了。”

苏泞吐了吐舌,撒谎!

这男人城府深的很,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装失忆,还是在这个地方。

不过就他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他的气质也不像是那种在逃的杀人犯,反而让苏泞感觉有种军气。

有驴车去县城就要快多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县城,陆淮亦看向她问道:“你会赶驴车吗?”

苏泞点点头:“会。”

陆淮亦从板车上将野货都打包好,左右两边拎的满满当当的,“我先去卖野货,你在路口等我。”

“那我先去卖菌子吧。”苏泞说道。

陆淮亦看向她:“能行吗?”

城里娇生惯养的娇娇女也要去摆摊卖东西吗?

苏泞哼唧一声:“你别太小瞧人了,等我好消息!”

苏泞没有去街边卖菌子,而是直接朝着最大的国营饭店奔去。

八零年代物资匮乏,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还是肥肉最好吃,可以补充点油分。

菌子这种东西虽然香,但是他们不会用太高的价格去购买。

国营饭店就不一样了,做成成品,价格就翻了几倍,针对的群体也不一样。

苏泞决定先去看看,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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