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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宁南雪傅沉无删减全文

木怜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笑,让傅沉莫名不安,总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真的要从自己掌心流逝。“阿沉,她愿意离婚了,真的签字了。”徐之茹拿着那离婚协议看了看,最后惊喜开口,唤回了傅沉的思绪。傅沉微微诧异,他本还以为这只是她的花招,却没有想到真的签字了?他急忙拿过离婚协议,却觉得,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是那样的刺眼。她真的这么轻易就愿意放手了?“傅沉,你还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人。”“一千万尽快打给我。”宁海涛看着两个狗男女抱在一起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冷哼一声,大步离开。明明这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结果,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傅沉反倒是有些空落落的,心中莫名带着点火气。“太好了,阿沉,你自由了,你终于自由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徐之茹就这么抱着傅沉,喜极而泣。她是...

主角:宁南雪傅沉   更新:2024-12-31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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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南雪傅沉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宁南雪傅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木怜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笑,让傅沉莫名不安,总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真的要从自己掌心流逝。“阿沉,她愿意离婚了,真的签字了。”徐之茹拿着那离婚协议看了看,最后惊喜开口,唤回了傅沉的思绪。傅沉微微诧异,他本还以为这只是她的花招,却没有想到真的签字了?他急忙拿过离婚协议,却觉得,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是那样的刺眼。她真的这么轻易就愿意放手了?“傅沉,你还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人。”“一千万尽快打给我。”宁海涛看着两个狗男女抱在一起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冷哼一声,大步离开。明明这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结果,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傅沉反倒是有些空落落的,心中莫名带着点火气。“太好了,阿沉,你自由了,你终于自由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徐之茹就这么抱着傅沉,喜极而泣。她是...

《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宁南雪傅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一笑,让傅沉莫名不安,总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真的要从自己掌心流逝。
“阿沉,她愿意离婚了,真的签字了。”
徐之茹拿着那离婚协议看了看,最后惊喜开口,唤回了傅沉的思绪。
傅沉微微诧异,他本还以为这只是她的花招,却没有想到真的签字了?
他急忙拿过离婚协议,却觉得,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是那样的刺眼。
她真的这么轻易就愿意放手了?
“傅沉,你还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人。”
“一千万尽快打给我。”
宁海涛看着两个狗男女抱在一起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明明这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结果,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傅沉反倒是有些空落落的,心中莫名带着点火气。
“太好了,阿沉,你自由了,你终于自由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徐之茹就这么抱着傅沉,喜极而泣。
她是真的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以后就再也不用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傅沉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倒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她真的要离开了,他竟然有些不愿意?
这样的感知,让傅沉有些恼怒,所以干脆就直接发泄在了徐之茹的身上,把人打横抱起,朝着外面走去。
徐之茹实在是太了解傅沉了,所以通过他的表情动作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现在的心情,她可以明确地感受到傅沉的心情复杂,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阿沉,你不高兴吗?”
“高兴。”
傅沉搂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高兴,也不知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晚上,傅沉难得的主动回家,一开门,却发现整个家里空荡荡的。
之前,哪怕他不爱回来,但是宁南雪还是会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还会在屋子里摆放鲜花,说是这样会更温馨。
这个女人就是个蠢货,一个家庭是不是温馨跟鲜花没有关系,有爱才有温馨。
“张妈,人呢?”
傅沉进门没有看见宁南雪,有些不悦。
“夫人已经离开了,她说,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都带走了,不会麻烦先生。”
张妈小心翼翼的开口,她一把年纪了,也看得明白,先生不喜欢夫人,夫人倒是对先生一片真心。
“随随呢?”
傅沉拧着眉心又问了一句。
“小姐也不在家,小姐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都带走了。”
张妈再次如实汇报。
可是这样的实话,却让傅沉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冷哼一声:“她倒是迅速,这么迫不及待?”
离婚协议上写的很清楚,傅随随的抚养权是给宁南雪的,毕竟他不喜欢那个女人,也不喜欢那个女人生的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真的带着孩子就这么离开了,他反倒是觉得家里有些不对劲了。
他还记得,随随刚出生的时候家里一下子多出来了好多东西,原本干净整洁的家变得乱糟糟的,那个时候的他也是不习惯,甚至是嫌弃的。
小猫儿似的一个小娃娃,怎么就要用的上那么多东西了?
可是现在,这些东西全部被收拾起来带走,傅沉反倒是觉得整个家里空落落的,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
他不信她真的舍得就这么走了,一定又是欲擒故纵,一定又是什么手段。
傅沉扯了扯领带,阴沉着脸上楼,想要拼命找出来这就是一个局的蛛丝马迹。
可是不管他多么努力,在这个家,在这个房子里,都再也找不到关于宁南雪的一点痕迹,就连随随的痕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明之前家里到处都散落着随随的东西,怎么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朝着那书柜看去。
随随两岁的时候,有一次溜了进来,在柜子上刻下了好几道痕迹。
这个书柜还是他跟徐之茹刚认识的时候,她亲自挑选的,所以他一直都当做是宝贝,那年还因为这划痕跟随随发过脾气。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小小的随随手里拿着刻刀哇哇大哭的样子。
可是如今,那划痕也不见了?
上面是明显修复过的痕迹,修复的手法高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被损坏过。
她真的这么事无巨细?
傅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好像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里似的。
这下,傅沉终于可以确定,宁南雪是真的离开了。
这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什么,傅沉的心中莫名恼怒。
他用力的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张妈,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傅沉阴沉着一张脸,对着张妈开口询问。
张妈有些局促的擦了擦手,小声地说道:“夫人说,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她真的不回来了?
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傅沉咬牙:“那随随呢?”
“我没看见小姐。”张妈实话实说,她看了一眼手机:“这个时间,小姐应该还在幼儿园。”
傅沉忽然想到,自己上一次答应了随随,说是要去幼儿园接她放学的,可是最后因为有事没去上。
这一次就补回来好了,起码孩子是无辜的。
傅沉眼前一亮,总算是想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可以给宁南雪打电话。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厌恶又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连好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是这样的回应,傅沉有些恼:“她到底在给谁打电话?”
一旁的张妈,看的倒是很清楚,试探性的开口:“先生,一般这么提示,就是被拉黑了。”
他被她拉黑了?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拉黑他?
傅沉冷笑一声:“这一次,她玩的可真大啊。”
张妈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她是女人,又是过来人,她看得很清楚,这一次,夫人是真的心灰意冷,根本不是在赌气。
就在这个时候傅沉的电话响起,他挑眉看了张妈一眼:“看,她还是会打过来吧?”
可是接通电话的一瞬间,那边传来的却是一个冰冷礼貌的声音:“你好,是傅随随的家长吗?这边是殡仪馆......”

宁南雪虽然钻心的疼,可是跟胸口的疼痛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这时候,江延琛把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了宁南雪:“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宁南雪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她直接就把电话挂断,并且丢到了一旁。
需要的时候不在,现在出现,又有什么用?
傅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给脸不要脸,永远不识抬举。
这时候,助理小陈走了进来。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傅沉,还是把自己的调查结果放在了桌子上。
“傅总,我已经仔细调查过了,死亡证明,火化证明,还有病历,全都在这里了,小小姐,的确是已经死了。”
小陈说完这些话之后立马退后一步,躲开了风暴旋涡。
傅沉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抓起了桌子上的那些资料,仔细辨认确定真实性之后,脸色一变。
他立马把这些东西全部摔在了桌子上:“怎么会这么快!”
虽然他早就知道随随得了骨癌,但是却也没有想过,这孩子这么快就会没了。
想到之前宁南雪用离婚的事情,求自己陪随随一个月,傅沉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宁南雪现在在哪里?”
傅沉咬着牙,阴沉着脸,看了小陈一眼。
小陈赶紧打开定位,有些疑惑:“在......第一医院?”
“马上去第一医院。”
傅沉再没有看一眼桌子上的资料,很显然,他对孩子的死亡过程,并不关心,否则他一定会看见,如果当时有六十万做手术,随随根本不会那么快就死掉。
医院,病房。
“小雪,你没事吧?”
江延琛皱眉,看着心不在焉的她,一阵的难过。
宁南雪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闷闷地说道:“谢谢你,我......”
“除了谢谢,还想说什么?”江延琛很明显不想听谢谢。
他拉着宁南雪的手,温柔开口:“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别怕,我回来了,我会保护你。”
当年那些为说出口的情愫,这个时候仿佛是要冲破胸口,冲到彼此面前。
可是最后,宁南雪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江学长,谢谢你。”
宁南雪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至于其他,真的顾不上。
随随已经下葬了,可是葬礼还没来得及,本来宁南雪是不想大操大办的,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活一回,哪怕活着的时候不被重视,现在走了,她也想给孩子最后的体面。
“昨天叫我阿琛,现在就叫我学长?”
“宁南雪,还真的是会卸磨杀驴。”
江延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微微蹙眉,明显是带着点委屈。
这样的江延琛,才有几分上大学时候的样子,昨天凶神恶煞的他,还真的让人觉得有些陌生。
一种莫名其妙的小火苗,就这样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他们看向彼此的时候,眸子里分明是带着情意的。
“当年离开,我追悔莫及,如今,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小雪,你可以不回应,但是不要赶我走。”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死要面子没长嘴,所以才会错过自己喜欢的人,如今几年过去了,他心心念念的就还只是这么一个人,所以他死活都不会再次错过了。
可能是因为他说的太认真,也可能是因为年少的情愫被勾起来,宁南雪的心,一阵阵的回暖。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还能遇见自己年少时候喜欢的人。
“宁南雪,孩子死了,你这个做妈妈的,倒是很逍遥,这就勾搭上新人了?”
傅沉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
他站在门口,抱着膀子,冷眼看着两个人。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受到这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这冰冷刻薄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屋子里的旖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朝着门口看过去。
看见那张绝美冷酷的脸,宁南雪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他刚刚的那句话,如同是利刃一般,狠狠地刺穿了宁南雪的心脏。
她无数次幻想,若是傅沉知道了随随走了,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伤心?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事不关己,就好像死掉的,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你出去,我要跟她单独说话。”
傅沉一眼就认了出来,坐在这里的男人,就是她大学时候的那个狗屁学长江延琛。
当年两个人还被学校里的人说是什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现在只要是看见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画面,傅沉就觉得碍眼。
江延琛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神一直盯着宁南雪看,确定她点头之后,这才站起身来,眼神都没给傅沉一个,直接越过他走了出去。
他就站在门口,让人莫名安心。
“随随要是知道你这么的水性杨花,会不会很难过?”
“宁南雪,孩子没了,你也知道,你没有了资本继续纠缠,就打算换个人勾引,你这老毛病,怎么不改?”
傅沉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床上木然的女人,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现在表现出来的所有伤心难过,根本就都是在演戏。
不过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的手段罢了。
“傅沉,随随没了,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不过是个不健康的孩子,活着也是受罪,没了就没了,你若是喜欢孩子,我们再生一个,就是了。”
傅沉丝毫不在意的说着,优胜略汰,本来就是应该的,弱者注定就是要被淘汰的。
“傅沉,你是不是人!”
“随随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啊!”
宁南雪一把扯下自己手上的针管,站起身来,狠狠地给了傅沉一个耳光。
“爱上你这样的人,当真是我瞎了眼!”

宁南雪现在只觉得,多看一眼眼前这个男人都会恶心,多看一眼,都是对随随的不尊重。
她趁着男人沉默不语之际,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烦躁,宁南雪直接重重的摔上了门!
摔门回头的一瞬间,就看见了放在茶几上的黑白色照片。
上面的随随眉眼弯弯,笑的十分灿烂。
这还是她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拍的,那天在幼儿园,她表演了节目,获得了一个非常好的名次,所以她很开心,笑得非常非常的灿烂。
当时宁南雪就是故意选了这张照片,她要自己的女儿一直都这么开心,一直都是快乐的样子。
“随随。”
宁南雪顺着门板滑落,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宁南雪,我不管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随随是我的女儿,不许你随便糟蹋她,更不许你诅咒她!”
“至于抚养权,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应该知道,傅氏集团的法务,在业内是什么样的能力。”
门外传来了傅沉咬着后槽牙的威胁。
若是从前,宁南雪肯定会跪地求饶,可是如今,随随已经不在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抚养权,打官司,尽管来好了,反正一切都只是虚无。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那是手工高定皮鞋踩在水泥上的声音,是那样的违和那样的呱噪!
宁南雪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自从随随离开之后,宁南雪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她吃不下,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女儿。
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发边上,把孩子的照片捧在手心,满脸疼惜的亲了亲:“随随,妈妈要离开这里了,你放心,妈妈会听你的话,妈妈会好好活,为了你,妈妈一定好好活,用力活!”
眼泪就这么掉在相框上,宁南雪一阵的慌乱,想要把相框擦干净,可是越擦越多,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给宁海涛的支票,直接作废。”
“给我盯紧了宁南雪,她会来求我。”
傅沉坐在车子后座,两条大长腿优雅的叠起来,语气笃定甚至带着讽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这些天,他甚至都已经习惯了宁南雪的这些小花招,只不过这一次,的确是别出心裁,更加无耻了,竟然直接就把主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还真是够不要脸。
宁南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就准备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临走之前,她用自己的手机号最后一次订了票,紧接着人到了机场之后,就把手机一整个丢进了垃圾桶里。
从此以后,她跟傅沉,跟这个城市,再也不会有半点瓜葛,她彻彻底底的自由了。
傅氏集团。
“傅总,宁小姐买了机票,要去云城,人现在应该已经在机场了。”
“什么?随随还那么小,怎么能坐那么久的飞机呢?这宁小姐也太胡闹了吧?”
徐之茹立马开口,满脸都是关切。
“呃......只有宁小姐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助力站在一旁,只觉得尴尬。
“你说什么?”
傅沉脸色阴沉,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随随了,上次去找宁南雪也是没有看见随随。
想到那个殡仪馆的电话,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明明知道这是宁南雪的手段,可是依旧有些慌了神。
“阿沉,你不要着急,宁小姐只是一时跟你赌气,她应该不会伤害随随的。”
“只是不知道,她会把随随放在哪里,她还有什么亲人吗?”
徐之茹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傅沉的胸口,柔声安慰。
亲人?
傅沉立马想到了宁海涛,更想到了那张作废的机票!
那就是个赌狗,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如果随随真的在他手上,那就危险了。
“现在去机场。”
傅沉一把推开徐之茹,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无论如何,随随都姓傅,是他傅沉的女儿,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血脉被人糟蹋!
对,就是这样。
往外走的这一秒钟,傅沉就已经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血脉,是傅家的脸面。
“好痛,阿沉,我脚崴了。”
徐之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轻声呼痛。
然而这一次,傅沉没有回头,他好像是没听见一般,加快脚步就这么走了出去。
这还是第一次,是傅沉第一次为了别人,忽略她的感受。
以往哪怕是她擦破一点皮,他都会心疼的不得了,会抱着她哄半天,可是现在,为了那个贱人生下的小贱种,竟然亲自把她推开,说走就走,头都不回?
徐之茹的心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咬着后槽牙,脸色阴森恐怖。
一旁的助理见状,一阵的恶寒,但是还是尽职尽责的开口:“徐小姐,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要你多管闲事!”
徐之茹从桌子上爬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丝毫没有崴过脚的迹象,很明显刚才就是在演戏的,只是观众没有回头,所以她也没有了继续演戏的必要。
“这个宁南雪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她怎么还不死!”
徐之茹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
机场。
宁南雪拿着行李箱,最后端详着这个城市,她在这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可是大多数回忆,都不太好。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傅沉,再见。”
再也不见。
“宁南雪,你给我站住!”
就在宁南雪转身的一瞬间,耳边传来了傅沉压抑的怒吼。
紧接着身体就被一股子巨大力量甩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你......”
傅沉看着自己的手,不可思议,不过就是几天不见,她怎么瘦了这么多?变得这么轻了?
果然,还是没有那么简单吗?
宁南雪跌坐在地上,浑身都疼,甚至一时半刻,都没有力气站起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演戏。”
“你恶心不恶心啊?”
傅沉看着她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眸子里拿点诧异,全都变成了鄙夷,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死性不改!

傅沉看着徐之茹的手,心一点点沉下,随即道,“那就一个月。宁南雪,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但凡你有点别的心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宁南雪淡淡地牵了唇角,“好。只要你愿意陪随随,我一切都配合。”
“作为父亲,你是不是该给随随送个生日礼物?”
傅随随躺在宁南雪的怀中。
此刻车子正开向傅家。
“妈妈,爸爸真的来了吗......”傅随随语气带着一丝轻颤,尽管克制的很好,但眼神里的渴望是克制不住的。
宁南雪拍了拍她的背,低声温柔道,“当然啦。”
傅随随眼睛亮了亮,“那妈妈不要告诉爸爸我生病了,我怕爸爸不开心。”
那一瞬间,宁南雪只觉得眼睛有些湿热,鼻子酸得厉害,她抚摸过傅随随的碎发,“好的,妈妈答应你。”
傅随随拉出小拇指,宁南雪懂了她的意思,小拇指勾了上去。
“一百年不许变哦......”傅随随填甜美地笑了。
可所有的一切在宁南雪眼睛里变得模糊。
她的孩子。
她在这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缘的亲人。
就要离开了。
但离开之前,她要给她最后一丝梦幻。
抵达到傅家,管家主动的为两个人接过行李,宁南雪问了一句,“先生在里面吗?”
管家点头,“在的。”
得到这句话的答案,宁南雪放下心来,结婚后傅沉住这个婚房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随随见爸爸的次数反倒是只能在电视上看到。
宁南雪拉着傅随随进入别墅内。
远远的就看见傅沉坐在沙发处。
傅随随眼睛亮了亮,宁南雪松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傅随随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笨拙的小身姿有点胆怯,然后走到沙发前很远的地方,就弱弱地叫了一句,“爸爸......”
傅沉的眼神微动,他其实早就听到宁南雪来了。
但他并不想去迎接。
听到这个孩子叫爸爸时,他莫名地梗了一下,转而看见那张天真的脸又几乎和宁南雪如出一辙的脸蛋,本能的抵触。
他喉头一滚,淡淡地“嗯”了一声。
然而拿起了旁边包装好的礼物。
“生日礼物。”
傅随随满眼的不可置信,“谢谢......”连声音都变得不好意思。
宁南雪眼睛冷了冷,对傅沉的表现并不满意,上前摸了摸傅随随的脑袋,“随随打开看看,爸爸给你送了什么。”
随随含笑,随即拆开了礼物。
而看到礼物的瞬间,随随的笑容微僵,但又很快地笑了一下,“谢谢爸爸,我很喜欢。”
宁南雪看着那一对钻石耳钉,骤然感觉胸口一闷。
宁南雪压着心中的气性,“随随,我们答应过叔叔要早点睡觉哦,今天已经不早啦,明天爸爸带你出去玩。”
傅沉听到‘叔叔’两个字,眼睛动了动。
而随随听话的点点头,虽然这个礼物她不喜欢,但能见到爸爸和妈妈在一起,她已经很高兴了!
妈妈说了,如果不想让爸爸知道医生是谁,那就叫叔叔,所以她要听医生叔叔的话,早点睡觉。
“去吧!”宁南雪含笑,目送着保姆带着傅随随上了二楼。
宁南雪手里拿着那对钻石耳环,“傅总,我知道你日理万机,但就算送礼物不上心,也不至于送一个四岁的孩子一个对钻石耳钉。”
傅沉听到那一句傅总,莫名一冷,随即道,“这个点已经没有地方买礼物了,这是临时找之茹借的......”
“这次是失误,没有下次了。”
宁南雪想说,没有下次了。
她等不到茹茹下次的生日了。
宁南雪压下那绵密的心痛,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睡眠故事书,“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今晚,我和你一起去和随随讲睡前故事。”
“我不会。”傅沉冷道。
宁南雪似乎早就预料了这个答案:“没关系,我讲,你陪同学习就好。”
傅沉压下那一丝不耐烦,冷地“嗯”了一声。
宁南雪:“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只要等随随睡着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陪徐小姐了,只要明天在送孩子上幼儿园之前赶回来就行。”
傅沉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眼神微动。
曾经的宁南雪可是想尽办法的把他留在身边。
甚至还装病,让老太爷打电话逼他回去。
他以为这又是宁南雪的手段,眼神冷了冷,“不用,今晚我在客房。”
宁南雪眼神没有任何变化,“走吧。”
于是两个夫妻,第一次一起走进了孩子的房间。
可笑的是宁南雪和傅沉已经结婚五年了。
但却是傅沉第一次踏足随随的房间。
傅沉看着宁南雪坐到了随随的床边,拿着故事书,开始念起了那老的掉牙的人鱼公主的故事。
随随许是第一次见到傅沉来自己的房间,太过高兴,于是目光是不是往傅沉身上偷瞟。
这样的气氛,这样的注视......
都让傅沉感觉到陌生。
傅沉多次想要离开这间房,但想到徐之茹都忍下了,一个月而已。
“至此,人鱼化成了泡沫,回归了大海......”
那温柔的声调像是缓缓而出的溪水。
傅沉借着床头灯看向宁南雪,朦胧的光晕将她薄瘦的身形勾勒的修长优美,编发温柔地垂在右胸前侧,她的目光只是专注地看着随随。
傅沉眼睛微变。
随随忽然开口道,“妈妈,我想喝牛奶。”
宁南雪想着也的确该给父女一个独处的时间。
“好,妈妈去给你泡牛奶。”
宁南雪随即起身。
傅沉下意识地要站起来。
宁南雪眼神压了过来。
傅沉会意,抿了抿薄唇,坐了回去。
直到房门关上。
小小的房间陷入了静谧之中。
傅沉感觉到随随强烈的注释,眼睛微动,“怎么了?”
爸爸和她主动说话了......随随胸口像是被填满了什么,“爸爸,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
她笨拙地声音小心翼翼的表达着高兴。
傅沉的目光略过她那隐隐期待的眼睛,一怔,“为什么?”
明明他和她没见过几次。

“随随!”
宁南雪尖叫一声,她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心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塞住,堵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知道,她的随随走了,回天上了,她来了这个世界,看了这个世界,她不喜欢这个世界,对他们都很失望,所以她回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随随,对不起,对不起!”
宁南雪抱着孩子,声音颤抖,一双手,就这么颤颤巍巍的捧着她已经没有生息的小脸,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
是她不好,是她一意孤行,是她非要傅沉!
都是她不好,她根本不配做随随的妈妈,她的随随,再也回不来了!
宁南雪就冷静下来,亲自给随随擦洗,并且换上了随随最喜欢的粉红色公主裙,她要自己的女儿,漂漂亮亮的离开这个世界,在这最后的最后,她要竭尽全力,给女儿最好的。
医生护士都很喜欢随随这个小天使,现在也都十分的不是滋味,几个小姑娘还在悄悄地抹眼泪。
可是身为妈妈的宁南雪,这个时候反倒是再也哭不出来。
她看着抹眼泪的小姑娘甚至还轻柔的笑了笑:“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随随的照顾,谢谢你们。”
“宁小姐,你......你没事吧?”
护士有些担心的看着宁南雪,哪里有人死了女儿还能笑出来的?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宁南雪没有多说其他,她用自己身上最后剩下的两万块钱,给随随买了一个粉红色的骨灰盒,她的随随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颜色,这也是她最后能为随随做的一件事了。
带着随随的骨灰,宁南雪回到了那个没有温度的别墅,她要收拾好随随的东西,跟她一起离开。
可是却在门口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从这个人开始的,他就是始作俑者!
“宁海涛,你来做什么?”
宁南雪抱着随随的骨灰盒,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我是你舅舅!”
宁海涛笑嘻嘻的凑上来,目光触及到宁南雪怀中的骨灰盒,愣住了。
“这......这是?”
“随随死了。”
宁南雪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好像死的不是她最爱的孩子,是别人的孩子一般。
“什么?怎么会这样?”
“这个丫头片子也太不争气了吧?就这么死了?”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傅沉,给你出气,必须得让他赔钱!”
宁海涛满嘴都是骂骂咧咧,随随死了,可是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他在意的就是这件事能够给他换多少钱。
“宁海涛,我妈妈早就死了,以后你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你我再也没有关系。”
“我现在孤身一人,马上就会离婚,以后也不会有钱给你了,你走吧。”
宁南雪现在心如死灰,她算是看明白了,所谓的亲人,不过是刺向她的利刃罢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当初要不是我,你能爬上傅沉的床生下随随吗?还不是你不争气,生了个丫头片子,人家不喜欢。”
“现在好了,就这么一个丫头片子还死了,人家当然要跟你离婚,你这个废物,你离婚不会是一分钱都分不到吧?”
宁海涛开始骂骂咧咧,他现在在外面欠了不少钱,要是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到的话,那么他的手脚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滚!”
宁南雪终于是忍无可忍,直接就对着宁海涛咆哮。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被这个所谓的舅舅吸血,不然怎么会在傅沉面前那样低三下四的要钱?
现在随随死了,宁南雪的心也碎了,她只知道随随临死之前都还在担心她!
“好,好,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贱种,你给我等着!”宁海涛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都已经走了几步了,再次回来,他讽刺的看着宁南雪:“你还不知道吧,就在昨天,傅沉为了庆祝跟徐之茹的周年纪念,放了六十万的烟花,你说,都是女人,你怎么这么废物?”
六十万?昨天?烟花!
这每一个词汇,都足以刺穿宁南雪的心。
难怪,难怪他一直都不接电话,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六十万,那是随随的手术费,六十万,可以救随随的命!
可是随随现在死了!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她怀中的骨灰盒里面!
宁南雪奔溃大吼:“滚,宁海涛,你这个魔鬼,滚!”
眼看着她发疯,宁海涛嘴里依旧是骂骂咧咧,但是却还是识趣的转身离开。
宁南雪死死地抱着随随的骨灰盒,痛哭出声。
悲痛欲绝的把随随放进了墓地的小房间,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宝贝女儿,变成了一把灰,就这么躺在这里。
傅沉这边觉得有些奇怪,他本以为宁南雪会纠缠胡闹,却没有想到一连几天,都没有联系自己,哪怕是封锁了她所有的银行卡,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要钱。
这些年,这还是第一次,傅沉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心烦意乱。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烦,就顺手拿出了那天傅随随给他的日记本。
打开日记本,上面是傅随随的笔记,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带着稚嫩。
傅沉笑了笑,这孩子,还真的是可爱得很。
上面用最简单的文字,表达了随随对父亲的思念和崇拜。
爸爸很忙,不能打扰爸爸。
随随最爱爸爸,妈妈也是。
爸爸......好像不喜欢随随。
这些都是随随记录下来的心情,字迹歪歪扭扭,可是却也是带着真情实感。
上面记录了妈妈对她的付出,也记录了妈妈对这个家的付出,傅沉这才发现,在孩子的角度,宁南雪还真的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妈妈,也跟他印象中的宁南雪有些不太一样。
想着那天两个人不欢而散,想着那天随随可怜巴巴的样子,傅沉隐隐约约有些后悔,或许他对这个孩子还真的是苛刻了一些。
“张秘书,去准备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粉红色公仔。”
傅沉把日记本收起来,他并没有看完全部的内容,但是已经决定,要回去看看随随。
刚要起身离开,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接通之后,传来了徐之茹的惨叫:“阿沉,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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