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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九宸沈姝瑾皎皎全文

青栀杳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离清晖阁还有些距离时,沈姝瑾忽的又笑了,沈夫人正疑惑,便见她指着殿门处,小声提醒道:“阿娘你看,是宸阿兄。”她一眼就瞧见阿兄身后的贴身侍卫墨阳和墨风了,因为他们两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那上头是品香斋的标记。沈夫人闻声抬头,那少年却已至眼前。“沈夫人。”少年挺拔的身姿立在清晖阁门前,待见到沈氏母女后,远远地便迎了上来,率先行了一礼。“见过太孙殿下。”沈夫人赶忙带着沈姝瑾还礼。“沈夫人不必多礼。”萧宸伸手虚扶了一把,“方才席间喧杂,夫人定是没用多少餐食,我让人从宫外带了些胡饼,夫人可尝尝味道。母妃已在殿内等候,我便不叨扰您了。只是皎皎妹妹不常入宫,我想带她在这周围走走,不知可否?”沈夫人一边听着,目光也随之落在了那两个食盒上,但她此...

主角:沈姝瑾皎皎   更新:2024-12-31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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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姝瑾皎皎的其他类型小说《凤倾九宸沈姝瑾皎皎全文》,由网络作家“青栀杳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清晖阁还有些距离时,沈姝瑾忽的又笑了,沈夫人正疑惑,便见她指着殿门处,小声提醒道:“阿娘你看,是宸阿兄。”她一眼就瞧见阿兄身后的贴身侍卫墨阳和墨风了,因为他们两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那上头是品香斋的标记。沈夫人闻声抬头,那少年却已至眼前。“沈夫人。”少年挺拔的身姿立在清晖阁门前,待见到沈氏母女后,远远地便迎了上来,率先行了一礼。“见过太孙殿下。”沈夫人赶忙带着沈姝瑾还礼。“沈夫人不必多礼。”萧宸伸手虚扶了一把,“方才席间喧杂,夫人定是没用多少餐食,我让人从宫外带了些胡饼,夫人可尝尝味道。母妃已在殿内等候,我便不叨扰您了。只是皎皎妹妹不常入宫,我想带她在这周围走走,不知可否?”沈夫人一边听着,目光也随之落在了那两个食盒上,但她此...

《凤倾九宸沈姝瑾皎皎全文》精彩片段

离清晖阁还有些距离时,沈姝瑾忽的又笑了,沈夫人正疑惑,便见她指着殿门处,小声提醒道:“阿娘你看,是宸阿兄。”
她一眼就瞧见阿兄身后的贴身侍卫墨阳和墨风了,因为他们两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那上头是品香斋的标记。
沈夫人闻声抬头,那少年却已至眼前。
“沈夫人。”少年挺拔的身姿立在清晖阁门前,待见到沈氏母女后,远远地便迎了上来,率先行了一礼。
“见过太孙殿下。”沈夫人赶忙带着沈姝瑾还礼。
“沈夫人不必多礼。”萧宸伸手虚扶了一把,“方才席间喧杂,夫人定是没用多少餐食,我让人从宫外带了些胡饼,夫人可尝尝味道。母妃已在殿内等候,我便不叨扰您了。只是皎皎妹妹不常入宫,我想带她在这周围走走,不知可否?”
沈夫人一边听着,目光也随之落在了那两个食盒上,但她此刻的心情却颇为复杂。
面前的少年只有十岁,可礼教极佳,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仪容也已隐隐现出龙章凤姿、清风霁月之貌。
皎皎素来爱吃品香斋的糕饼,这食盒里的东西是给谁的,答案不言而喻。
还不及志学之年,行事便能如此周到的少年,放眼整个长安城都挑不出第二个了。
沈夫人既喜又忧。喜的是,这样的少年竟独独偏爱皎皎;而忧的是,年少时的偏爱,在充满变数的帝王之家又能维系多久呢......
沈夫人不敢再深想,低头看了眼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女儿,默默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那就劳烦太孙殿下照看皎皎了。只是天色已晚,妾也不便在宫中久留,待宫宴散后,妾便该带着皎皎归家了。”
萧宸自然听得出沈夫人话中的时限之意,利落地应承下来,随后告辞,将沈姝瑾也一并顺走。
沈姝瑾对于萧宸光明正大“拐带”她的行为倒是没有反抗,从善如流地任凭萧宸拉着她往前走。也不知是因为方才听懂了自己暂且被阿娘托付给了眼前的阿兄,还是为了墨阳手里那两个食盒,只眨着眼睛问了一句:“阿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萧宸握着沈姝瑾被冻的有些冰冷的小手,眉心蹙了蹙,温声哄道:“皎皎乖,外头太冷了,阿兄带你去一个暖和点的地方。”
萧宸带着沈姝瑾一路走到了蓬莱殿,夏玄和墨风正站在殿门处候着。殿内不知何时已燃起了炭盆,暖融融的,沈姝瑾一进殿便舒服的眯了眯眼。
“阿兄上次答应过要带皎皎去买巨胜奴,只是这几日阿兄不得空,便耽搁了,今日给皎皎补上,可好?”萧宸将沈姝瑾抱起来,放到殿中的榻上,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示意跟着进殿的夏玄将糕饼拿出来。
案几上在沈姝瑾来之前便已放了两碟透花糍,想来应该是出自宫中尚食局的。
待夏玄又将食盒内的饵饼取出来摆好后,沈姝瑾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阿兄,你买了好多呀。”
她吃不完呀!
“嗯。”萧宸瞧着有一种梅花形状的糕饼,觉得小娘子们可能都会比较喜欢,就拿了一块,递到沈姝瑾面前,“都是皎皎的,吃不完也无碍,待会儿你出宫时都可以带回府去。”
其实萧宸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今日宫宴,萧宸不便出宫,除了透花糍是吩咐尚食局做的,余下的糕饼都是让墨阳去买回来的。
萧宸不喜甜食,素日里自然也不常吃这些,便让墨阳问问店家近来长安城中的娘子们都爱吃些什么,捡着好的挑一些,但墨阳是个怕麻烦的,对着店家报的一堆五花八门的糕饼名字头都大了,干脆也不挑了,直接一道全买了回来。
“都可以带回府吗?”沈姝瑾接过萧宸递来的糕饼,笑的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谢谢阿兄,你真好!”
萧宸看着眼前笑的甜甜的小女娘,不自觉地捻了捻手指,耳根有些绯红:“皎皎喜欢就好,快吃罢。”
趁着沈姝瑾窸窸窣窣吃糕饼的时候,萧宸悄悄瞥了一眼她的腰间,发现除了一只藕粉色的荷囊和一块青绿的兔子玉坠之外,就再无其他配饰了。
萧宸抿抿唇,状似不经意地出声问道:“皎皎,前几日......你阿娘可曾给过你一块凤佩?”
沈姝瑾听到萧宸的问话,轻轻点了点头,含糊不清道:“给过的!不过阿娘说那块玉佩很贵重,有特别的意义,不让我随便戴出来......阿兄,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萧宸闻言,并未回答,只是笑笑,继而又略带犹豫地转问道:“那......皎皎可喜欢那玉佩?”
“喜欢的呀!那玉佩是用血玉雕的,可精致,可好看了!”沈姝瑾毫不犹豫地答道。
萧宸看着沈姝瑾小脸上毫不掩饰的欢喜,耳尖又微微染上了些许绯红。他不自然地垂了垂眼睫,轻声道:“喜欢便好......日后皎皎若是有事寻我,只要拿着那块玉佩,便可以自由出入东宫了。”
沈姝瑾闻言一懵,“自由出入?就是不需要拿鱼符了吗?唔,原来那块玉佩是阿兄送给我的呀......”
萧宸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嗯。有玉佩便可,无需鱼符。”
“好,皎皎记得了,谢谢阿兄!”沈姝瑾笑眯眯地点点头,怪不得阿娘不让她随意佩戴,原来那玉佩是能够自由出入东宫的凭证呀!
“唔,对了阿兄......”
沈姝瑾继续吃了会儿糕饼,忽然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歪着脑袋看向萧宸,“你今日见过曦华吗?今日是陛下的千秋宴,曦华跟嘉阳公主不是都应该来吗?为什么我没见到她们呀?”
沈姝瑾口中的“嘉阳公主”便是大公主萧祈蕴,而这“曦华”,便是萧祈蕴的独女——长宁县主,殷曦华。
说起这位县主,那长安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不过与寻常的世家贵女不同,这长宁县主的名声,是“打”出来的。

太和三十六年正月十六,长安又下了一场大雪。云夏今夜无宵禁,此时虽已是子时二刻,但城中的市坊内仍是一片喧嚣。
临街的店铺门上还挂着些昨日上元佳节未来得及取下的花灯,喜气洋洋的映照着夜色中行色或急或缓的行人。
朗朗宇内,浩瀚云夏。
云夏的繁荣即便在深冬的寒夜中也依旧明晰。
夜色渐浓。
相较于市井的喧嚣,安兴坊内就显得格外静默。
一只野猫叼了只硕鼠落在不知是谁家的院墙上,正准备享用美食,眼前却突然间落下一只白皙的小手。
野猫身子一缩,抬眼便与一位少年脸对脸的打了个照面,吓得毛都炸起来,嗖的一下掉头就跑,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少年约莫十余岁的模样,肤色白皙,五官俊秀,目若朗星。虽年纪不大,却隐约已有潘安之貌。
月光柔和地笼罩着他身上那件纯黑色的披风,披风下的背部高高隆起,仿佛是正背着什么东西。
眼前的老鼠已经死透,正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少年眉间一蹙,眸中划过一丝嫌恶之色,但到底还是没挪地方,两手用力一撑,略有些吃力的翻过院墙,落在了地上。
少年不敢耽搁,伸手扶住背后的包裹,屏住呼吸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随后便快步隐入一条昏暗的小巷中,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棵拴着马匹的老榆树前,将缰绳解开,翻身上马,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寒意越来越重,天空中不知何时又开始缓缓飘起了雪花。
“太孙殿下这是去了何处,怎的还不回来?”昏暗的角门处,一高一矮,两个侍卫打扮的小少年正抻着脖子努力地向远处张望。
天寒地冻中,两人的鼻尖竟都冒出了汗珠,身上还隐隐散发着热气。
“谁说不是呢......”个子稍微矮一点的少年右手握拳,狠狠捶了左掌几下,眼中的焦虑越发明显,“这都三更天了,殿下还没回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咱俩可怎么交代啊!”
少年急得原地转了好几圈,突然眼中一凛,下定决心般咬牙道:“不成,你在这守着,我去禀告太子妃!”言罢,转身便要往门内跑。
“哎......你等等!”见情势不妙,高个少年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拉回来,“不能去!殿下向来有分寸,又不是贪玩的性子,既是吩咐了此事不得禀告太子妃,那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方便让人知道。你这般贸然去找太子妃,等殿下回来,还不扒了你的皮!”
矮个少年皱着眉头,一脸苦相,“我又何尝不知呢!可殿下还是头一回这般晚归......况且又是孤身一人,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咱们便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偷偷跟过去,就算被太孙发现,大不了也就是挨顿打,总比眼下这般提心吊胆的强。
高个少年闻言,伸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矮个少年的后颈处,嘴里还低声骂道:“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随即收回手,也不知是安抚他还是安抚自己的嘟囔着:“殿下功夫不弱,又福大命大,定然不会有事的!”
气氛一时有些沉寂,两个少年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阵子,随后便如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巴巴的一块儿靠坐在了院墙边,任由大雪覆盖住他们的身躯。
若不是面上的神情过于凄苦,恐怕要让人以为是两尊冰雕童子。
雪越下越大,就在两人差点真被冻成了冰雕的时候,远处隐隐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静谧的夜色中愈发清晰。
两个少年一怔,对视一眼,四目中皆是欣喜,“是踏羽!”
长安皆知,皇太孙有一匹汗血宝马,因速度奇崛,能日行千里,故被太子赐名“踏羽”。
两个少年此时也顾不上被冻的僵硬的四肢了,连滚带爬的跑到宫街上,循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策马朝着他们奔来。
纯黑的骏马几个呼吸间便跑到了角门前。
感受到背上的少年突然收紧了缰绳,踏羽一时刹不住蹄子,被勒得前蹄离地,长长地嘶鸣了一声才缓缓停下,温驯地任由小主人翻身下马,然后将它的缰绳扔给一旁的矮个少年。
角门前的两个少年此时总算是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差一点就要声泪俱下。
高个少年眼尖,瞅见自家太孙背后有异,不由得小声问道:“殿下,您这是......?”
刚回来的少年一身霜雪,面色也是一贯的清冷,闻言并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向后扶了扶背上的“大包”,径直往院内走去。
寝屋里烧了地龙,又点了炭盆,甫一进屋,便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墨阳,去打些水来,放在外室便可。另外,吩咐下去,今日毋需值夜,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幽竹轩。”少年站在门边,侧脸对着方才的高个少年吩咐道。
墨阳眼中划过疑惑,但还是躬身应道:“诺。”
墨阳走后,少年将房门关好,绕过屏风,解下披风,急步走到匡床边,小心地将背上的大包袱取下,缓缓打开。
——里面,竟是一个熟睡的小女娘!
那小女娘看起来大概只有六七岁。浓密的黑发随意披散着,白嫩的面颊上一张樱红的小嘴微微嘟起,如蝶翼般长而浓密的睫毛覆荫在眼帘上,遮掩了一双大大的眼眸。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瞧出漂亮的五官与轮廓。
屋外又传来依稀的脚步声,少年警觉地将被子抖开,盖在那小女娘的身上,还顺手将床帘也放了下来。
“殿下,水已备好。”
门开了,是去而复返的墨阳。
“嗯,退下罢。”少年隔着屏风轻声道。
“......诺。”墨阳略犹疑,但终究不敢违命,只得退下。
少年待墨阳走后,起身净了手,随后又返回床榻边,静静坐下,一动不动地低头看着那小女娘。
半晌,终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脸,眼中缓缓划过一丝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脖颈微微有些僵硬,少年才不得不抬起头来。
四更天了。
少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终是支撑不住,轻手轻脚地爬到匡床上,将小女娘带着奶香味的小小身子搂进怀里,沉沉睡去。
可与此同时,安兴坊内的平阳侯府中,却被一声巨响蓦地划破了长空。
“哐当——”
铜盆在地上滚了一圈,最终安静的躺了下去,热水泼洒在地上,还冒着浓密的热气。
但打翻了热水的婢子此刻却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被打湿的裙摆,她面色青白地看着屋内空荡荡的床榻,在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眼花之后,反应极快地转身就跑。
“不好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女公子不见了!”

长安城内,数百名左领军卫在长街上飞驰而过,一心想要在目标出城之前将他们拦下。
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他们想要抓捕的对象,却并未直接向着城门而去......
“主上,暗卫昨夜已来报过,嘉阳公主昨日亥时便已入宫侍疾,消息确保无误。至于眼下公主府外的车驾,属下方才也已探明,是为长宁县主今日即将出城前往净福寺祈福所备。”
长安城内一处无人的巷弄中,夏纪单膝跪地,低声对萧宸禀报着。
如今乃多事之秋,南衙十六卫的兵力皆有所调动。但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如今叛乱的左领军卫,却是南衙禁军中兵力调动最少的禁军。
面对留存兵力巨大的左领军卫,萧宸所想到的南衙禁军中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便是左骁卫。
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左骁卫的兵力没有调动,而是因为左骁卫之首还兼检校着北衙的左羽林军。
且此人,正是他嫡亲的姑丈——殷敬之。
因此在几人逃出宫后,萧宸第一时间便命夏纪驾车直奔嘉阳公主府。
出于谨慎考虑,萧宸并未直接登门,而是在公主府后门附近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暂时躲了起来。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举动,才让萧宸注意到了公主府后门前早已备好的车驾......以及在那车驾不远处静静守候着的四名左领军卫。
萧宸负手而立,面色冷肃地听着夏纪的禀报,眼中晦朔不明。
昨日皇祖父昏迷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被皇后封锁了,据夏玄所言,除了母妃之外,皇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他都被蒙在鼓中,那么嘉阳姑母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况且嘉阳姑母是在昨夜亥时入宫的,那时候宫城的守卫早已被人调换,她又是如何入宫的呢?
还有眼下......
在左领军卫围困长安之际,兵力最盛的左骁卫和左羽林军却毫无作为,甚至在嘉阳公主府门前都出现了准备护送长宁出城的左领军卫......
难道......就连嘉阳姑母和姑丈也参与了谋反吗?
不,不对。
以左领军卫如今的行径来看,这幕后之人显然是想要挟持皇族、逼宫谋反的。
那么此时最危险的地方就应该是宫内。
如果嘉阳姑母真的牵涉其中,又何必以身犯险,入宫侍疾呢?
况且左骁卫与左羽林军虽未有任何阻止之意,但也同样未曾帮衬,单论态度,仿佛更像是作壁上观的局外人。
退一万步讲,若嘉阳姑母真的就是这幕后反贼,皇宫此时已尽数落于她的掌控之中,那她又为何要将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送出城去呢?
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可若与她无关,眼前这一队左领军卫,又该如何解释呢?
萧宸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去想,低声对夏纪吩咐道:“夏纪,想办法把长宁带出来。”
“诺。”
夏纪应声而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抱着被堵了嘴的殷曦华再次回到了巷子中。
“呜呜——呜呜呜——”
殷曦华莫名其妙被掳,本来正拼命在夏纪怀里挣扎,用力到脸都红了,可当她看见萧宸的一刹那,瞬间安静如鸡。
萧宸冲着夏纪微微抬了抬下巴,夏纪会意,立刻放开了对殷曦华的桎梏。
“宸、宸阿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殷曦华偷偷瞪了夏纪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看向萧宸,低声问道。
殷曦华本就对萧宸有些惧怕,眼下更觉得他怪异,明明可以进府找她,偏偏要做出这等吓人的事情来!
萧宸没有回答殷曦华的问题,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低声反问道:“听说你准备出城?”
“是呀......”殷曦华忙不迭地点头,“外祖父不是生病了吗?我要去净福寺为他祈福......”
“是谁告诉你皇祖父病了?还有,嘉阳姑母呢?她不跟你一起去吗?”
“是阿爹说的呀!”殷曦华眨眨眼睛,又摇了摇头,“阿娘不跟我一起去,本来阿爹是想让阿娘跟我一起去净福寺的,但是阿娘昨夜执意要入宫侍疾,还不让我跟着,阿爹拦不住,所以今天就变成我自己去了......”
萧宸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原来是这样......
殷曦华回答完萧宸的问题,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阿兄,你来是要找我阿娘吗?”
萧宸闻言,微微垂下了眼睫,“不,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殷曦华一愣,悄悄后退了半步,“找、找我干嘛呀?”
她最近安分守己,连府门都很少出,应该不会惹到宸阿兄吧?
萧宸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身子,对着身后站在马车旁边的夏玄微微抬了抬下巴。
夏玄会意,立刻便将车门推开。
当看清车内的景象时,殷曦华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她瞪大双眼,步履匆匆地跑到马车旁,一脸焦急地冲着冬芜问道:“皎皎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只是伤心过度,静养便可吗?”
她在沈夫人葬礼上没有见到皎皎时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可是所有人都跟她说皎皎是因为伤心过度,不想见人。
为了哄皎皎开心,她日日都往平阳侯府中送一封书信和一些逗趣的小玩意儿,可皎皎始终未曾给过她回信。为此,她还难过了许久。
可原来......她竟是一直都处于昏迷之中的吗?
可是......皎皎已经病成这般模样,为何平阳侯府上下却从未求医?而皎皎又为何会与宸阿兄一同出现在此处呢?
殷曦华只觉得自己满心的焦急与疑惑都被堵在了胸腔,下一瞬便鼻尖一酸,直接落了泪。
昏迷之中的沈姝瑾听到殷曦华抽泣的声音,眼角处竟也缓缓流下了一滴清泪。
萧宸见状,一边上前将沈姝瑾眼角的泪水轻柔拭去,一边继续对殷曦华说道:“长宁,莫哭了,现在有一件事情,皎皎需要你的帮忙。”
殷曦华一手拉着沈姝瑾瘦削的小手,另一只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哽咽地问道:“什么事情?阿兄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萧宸闻言,轻轻颔首,走到殷曦华身边,压低声音道:“长宁,你可知,皎皎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并非因为急症, 而是被人下毒暗害所致......”
“什么?!下毒!”殷曦华闻言,双眼猛地瞪大,声音都高了许多,“哪个王八羔子敢给皎皎下毒!阿兄你跟我说,看我不活剐了他!”
“......不成!阿兄你且等等!待我回府去将我的马鞭取来,我非要将这下毒之人抽死不可!”
眼看着殷曦华撸起袖子就要往回走,萧宸眉心一蹙,迅速对夏纪使了个眼色。
夏纪会意,立马伸手,像拎小鸡崽儿似的拎着殷曦华的衣领,将她又重新拎了回来。
萧宸看着在夏纪手中挣扎不已的殷曦华,心下只觉得一阵气闷。
他就不明白了,嘉阳姑母行事素来谨慎,姑丈的脑子也还算灵光,怎么偏偏就生了这么个沉不住气的“莽女”!

夏纪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将赵、李两位司医给带了过来。
此时沈夫人的血已经暂且被冯掌医止住,两位司医趁此机会,一齐上阵,为沈夫人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可检查得越是细致,两人的神色便越是沉重起来。
待诊断完毕,二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后才转身面向太子妃,叩首跪拜。
赵司医眉心微蹙,率先直起上身,低声道:“禀太子妃,沈夫人她......确是身中剧毒。”
太子妃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剧毒?是何毒?沈夫人尚在产中,还请二位司医救救她们母子,若此番沈夫人能够得救,我可许你们黄金百两!”
“妾等不敢。”赵司医又再次俯身拜了下去,“请太子妃恕妾等无能,以沈夫人目前的情况来看,此毒只怕是......解不了了。”
“你说什么?!”
一旁的沈姝瑾听了这话,更是直接大哭着奔向了榻边,“阿娘——不会的......我阿娘不会有事的......阿娘——”
沈姝瑾的哭声撕心裂肺,但眼下太子妃已无暇顾及,她强忍住泪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司医,急声道:“怎么会解不了?!你们可是尚药局最善毒理的司医!若是需要什么名贵药材,你们尽管开口,我一定想办法找来!”
“太子妃,实在不是妾等不救......太子妃有所不知,沈夫人所中之毒乃是西域奇毒‘百日尽’。此毒为慢性毒,善隐蔽,在毒发之前,中毒之人不会有任何不适,就连脉象上也只会呈现普通的虚热之象。可实际上,此毒的毒性极为霸道,它会随着血液流动,逐渐渗入中毒之人的五脏六腑之中。百日之内,若无解药,中毒者必死无疑......此毒之名便是由此而来的。”
“百日?那这不是还有百日之限吗?难道你们百日之内还做不出解药吗?”
赵司医闻言,微微摇头,“太子妃,妾方才所说的百日,是指从中毒至毒发,最多只需百日。此毒一旦毒发,中毒之人的脏腑便会迅速衰竭。若是寻常康健之人,中毒尚浅,妾等还可以银针封穴,再配合药物,暂时压制住毒性的蔓延,拖延些时间。可沈夫人如今身怀六甲,又因惊马以致早产,身子本就比寻常人虚弱许多。且以沈夫人目前的症状来看,至少已中毒两月有余,毒性早已蔓延至全身......”
“此外,百日尽之毒几乎无人能解。无论是太医署还是尚药局,皆无百日尽解药的药方记载。听说只在二十余年前,有一位医术高明的神医曾配出过此毒的解药,只是......”
赵司医说到此处,面上隐隐浮现出一丝为难之色。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太子妃心急如焚,如今只要有一丝救人的希望,她都要尽力一试。
赵司医两眼一闭,俯身又叩拜在地,快速道:“只是......那位神医乃是昔年威云骑的随行军医,楚熠。在二十年前的威云骑一案中,早已身殒......且妾等未曾听闻楚医师有后人,故而此毒如今......可称得上为无解。”
太子妃闻言,双手倏地紧握起来,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一旁已经晕迷过去的沈夫人又蓦地吐出了一口黑血。但眼睫微动,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沈姝瑾见状还以为是自己的喊声对阿娘有效,本想继续再喊几声,可话还没出口,她便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下一瞬,她便一头栽倒在了沈夫人身旁。
“女公子......女公子!”冬芜大惊,赶忙将沈姝瑾抱了起来。
“皎皎——”
太子妃听到声音,也吓了一跳,慌忙命冬芜将沈姝瑾抱到一旁的小榻上,让赵司医与李司医上前诊脉。
又是一番诊断之后,这一次开口的,是神色大变的李司医。
“禀太子妃,沈小娘子......也中了百日尽之毒。”
太子妃闻言,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轰鸣,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身旁有宫婢搀扶,怕是当即便要瘫坐在地上。
赵司医吓了一跳,慌忙道:“太子妃......太子妃您可要保住贵体啊......”
太子妃双目赤红,泪水争先恐后地从眼眶中滑落,她颤抖着唇,低声问道:“那皎皎她......可还有救?”
赵司医面上的为难之色更甚,“太子妃,虽说沈小娘子中毒不深,但妾方才便说过,这百日尽的解药如今......”
赵司医话还未说完,太子妃便直接打断,“你只需告诉我,你们如今可能为皎皎再拖延些时日?”
赵司医与李司医闻言,微微有些诧异地对视一眼,但很快便垂首答道:“回太子妃,眼下若铤而走险,封住小娘子的各处大穴,降低身体消耗,让小娘子陷入昏睡之中,确实可以延缓毒发时间,只是届时,小娘子虽能在意识清醒时,对外界有些许感知,但却完全无法做出言语或动作反应。而且,若要维持性命,每日还需多次喂食羹汤......”
“无碍。”太子妃听到此处,再次打断,“你们只需告诉我,若你二人拼尽全力,至多还能为皎皎拖延多少时日?”
“回太子妃,若妾等拼尽全力,至多......可保小娘子三个月内无性命之忧。”
太子妃眼睫微微一颤,“至多......只有三个月吗?”
“是。”赵司医头垂得更低,“妾等无能。太子妃有所不知,此法虽可延缓毒发时间,但也同样十分危险。身体各处大穴强行被封,会导致体内阳气与气血受阻,无法正常运转。长此以往,小娘子的清醒时间会越来越短,至多三月,若无解药,必定会危及性命的!”
太子妃闻言,双手紧攥,沉默片刻后,她双手蓦地一松,低声道:“我知道了。无妨,你们速速施针,能拖延多久便拖延多久!”
“诺。”
赵司医与李司医得了令,立刻便开始准备为沈姝瑾施针。
而太子妃则趁机贴在素月耳边,低声道:“速去给羽公子传信,将此事告知于他,并请他速回九溪书院。”
“诺。”
素月转身离开后,太子妃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可此时,一直守在沈夫人榻前的秋荷却突然扭头,大声呼喊道:“太子妃,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太子妃闻言,强忍住不适,撑着婢女的手,踉踉跄跄地快步走到榻边坐下,拉过沈夫人的手,泣不成声,“阿檀......阿檀你可能听到我说话?”
“阿姊......皎、皎皎呢......”
沈夫人的瞳孔呆滞、眼神黯淡,说话声音更是微弱的让太子妃不得不贴近,才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太子妃不忍告诉沈夫人详情,顿了顿,才低声对沈夫人说道:“......阿檀放心,皎皎先前一直守在你身边,只是方才过于疲累,有些困了,我便让人带她先去休息了......”
沈夫人闻言,便没再多问。
她全身都在颤抖,下身与口鼻都在流血,每一寸皮肤与血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拼尽全力,反握住了太子妃覆在她手上的手,强忍着疼痛,继续缓缓地轻声道:“阿......姊,我知道......我快不行了......请阿姊命人......尽快剖腹取子罢......皎皎和这孩子以后......就都拜托阿姊了......”
“我的私印......就在我随身的......荷囊中......你拿着它,平阳侯府与靖安侯府......中的部曲皆可、皆可任你调遣......如今是多事......之秋,阿姊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与太孙......”
“还有......皎皎的表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昭晏......‘烂昭昭兮未央’的昭......‘言笑晏晏’的......晏。”
“皎皎的笄礼......我怕是看不到了......就请阿姊......代我为皎皎笄字罢......惟愿我儿日后......光明灿烂......日......日......皆安......”
“阿檀......阿檀!阿檀啊——”
太子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寂静的雪夜中格外刺耳,可这一次,沈夫人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沈姝瑾闻言,反应也快,迅速轻声介绍道:“紫色衣服的那位是嘉懿公主之女,长乐县主;蓝色衣服的那位是嘉慧公主之女,长芳县主,两位阿姊记得请安。她们身后的两位分别是魏国公府的七娘子周宜霏和成肃伯府的五娘子阮书筠。”
沈婵与沈琼闻言点点头,待那四名女娘走到跟前时,便与沈姝瑾一同对着前头的两位女娘福身行礼道:“见过长乐县主、长芳县主。”
长乐县主点点头,抬手示意她们起身,正准备说话,却听得身旁的长芳县主抢先一步开口道:“沈四,这便是你家的阿姊么?”
随后不等沈姝瑾回答,她又微微一笑,继续开口道:“今日皇后设宴,我倒是该谢谢平阳侯夫人与皎皎妹妹,让我认识了两位之前从未见过、也根本没机会见到的姊妹呢!”
沈婵与沈琼两人听了这话,面上皆是一白,双双低下头,不敢言语。她们虽没见过世面,但是好赖话还是听得出来的。长芳县主方才这话,分明就是在暗讽她们是庶女,大伯母与皎皎不该带着她们来参加宫宴......
沈姝瑾闻言也是微微一怔,随后有些生气地小嘴一抿,正准备出言反驳,却听得一旁的殷曦华率先冷哼道:“长芳你平日不常出门,自然是没机会认识的!不过听我阿娘说,以前秦淑妃冒犯外祖母被禁足,嘉慧姨母被外祖母带到身边养的时候,她也是不太爱出门的......所以我想,你这性子可能也是随了你阿娘罢?”
殷曦华是个护短的,沈姝瑾带来的人,她自己骂倒罢了,旁人若是想欺负,门都没有!
长芳县主听了殷曦华的暗讽,喉间一哽,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长宁这话,就是在提醒她,即便她外祖母贵为妃位,但妃也是妾,她阿娘也同样是庶出、被皇后拿捏!
长芳县主心中郁结,不明白长宁为什么总是如此维护沈姝瑾!可偏偏她又不敢在明面上与长宁闹得不愉快,只能默默闭上了嘴。
长乐县主见气氛有些微妙,不由得暗地里拉了拉长芳县主的衣袖,随后对着殷曦华和沈姝瑾柔柔地笑了笑,打圆场道:“长宁,皎皎,我们正准备去东宫呢!听说前几日西域那边进贡了几匹汗血宝马,东宫得了两匹,我们方才禀了皇后殿下和太子妃,准备过去瞧个新鲜呢,你们可要同去?”
沈姝瑾见殷曦华帮她们说了话,怼得长芳县主哑口无言,心中气已消了大半,眼下听她们说要去东宫,便不由得扭头看向了殷曦华。
旁人不知,但她却是晓得的,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安小霸王”,偏偏就怕这皇太孙,萧宸。
殷曦华本来也在犹豫,可一听是汗血宝马,登时便来了精神,拉起沈姝瑾就要往东宫的方向走,“那还等什么!走走走,皎皎,咱们一块去!”
“诶——曦华,等等!”沈姝瑾却是没急着着走,她拉住殷曦华,朝着旁边不远处的一名宫婢招了招手,一边吩咐她去知会沈夫人与嘉阳公主一声,一边让她顺便回去将秋荷手中的盒子拿一个来给她。
待那宫婢走后,殷曦华才眨眨眼睛,好奇地问道:“皎皎,你叫她去拿什么了?”
“是秋梨膏。”沈姝瑾笑笑,“去年秋季摘的雪梨可甜啦!我和阿娘一起把府里吃剩下的梨子都做成了梨膏,又好喝又润肺,上回宸阿兄给我糕饼吃了,这回我也要给阿兄回礼!”
待宫婢带回了沈夫人的允准后,沈姝瑾才抱着盒子,与殷曦华几人一起往东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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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马场与校场同在一处,沈姝瑾几人过去的时候,本以为东宫今日无人,谁知几人刚进马场,远远地,就看见了守在此处的夏玄与几个宫侍。
殷曦华见状,蓦地脸色一变,“宸阿兄这个时辰怎么会在宫中呢?他今日不去崇文馆吗?”
殷曦华话音刚落,远处的夏玄便眼尖地瞧见了这一群小女娘,随后赶忙领着两名宫侍往这边跑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沈婵和沈琼见状皆是一阵受宠若惊。
夏玄,太孙身边宦官总管的大名,恐怕整个长安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沈婵和沈琼正暗暗激动着,前头的殷曦华却满脑子都是惊悚,她凑近夏玄,轻声问道:“夏公公,阿兄今日......没去崇文馆吗?”
“回县主,今日崇文馆授课的学士们临时被圣人宣召,又恰逢恭王殿下今日得空,所以便来校场教导太孙剑术了。”夏玄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示意众人向远处校场的方向看去。
众人抬头望了一眼,果然见到远处那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
萧宸一身月白色常服,正聚精会神地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剑,动作又快又有力,翻手抬腿间如行云流水一般,好看极了。
而白衣翩翩的恭王,此时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密切注意着他的动作。
几位世家贵女一时间都看得有些入了神,只有殷曦华,暗地里撇了撇嘴,默默在心中纠结要不要直接跑路。
可惜还没等她开溜,远处的恭王就注意到了她们,于是恭王很快便带着萧宸朝这边走了过来。
“臣女见过太孙、恭王殿下。”众贵女齐齐福身。
“免礼。”萧宸微微点头,示意女娘们起身,随后走到沈姝瑾面前,温和地笑了笑,“今日不是皇后设宴吗?皎皎怎么有空来东宫了?”
沈姝瑾见萧宸问她话,露出两颗小虎牙,粲然一笑,“我是听长乐县主说东宫又新得了两匹汗血宝马,所以跟过来瞧个热闹,顺便把这个给你。”
沈姝瑾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怀里抱着的盒子,从里头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罐来,递给了萧宸。
萧宸接过那瓷罐,看见上头贴着一张洒金红纸,纸上写着“秋梨膏”三个大字。
“秋梨膏?”
“嗯。”沈姝瑾笑眯眯地点点头,“我阿爹同我说过,来而不往非礼也。阿兄上回给我买了那么多糕饼,这便是回礼。阿兄可莫要嫌弃,虽说这梨膏不多,也不是很贵重,但这是我与阿娘亲手做的,里头还添了几味滋补的药材,很是养人的!”
萧宸闻言,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瓷罐的瓶身,面上的笑意更深,“皎皎送我的,自然是极好的东西,阿兄又怎么会嫌弃呢?”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殊不知,此刻除了殷曦华和萧祈泽之外,周围的几位旁观者心中,皆已是一片惊愕。
原来太孙私下......是这般好相处的吗?
尤其是长乐与长芳县主,此刻看向萧宸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沈姝瑾冲着萧宸笑了笑,不经意间瞥眼,却恰好对上了周七娘子周宜霏的眼睛。周宜霏见沈姝瑾看向她,很快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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