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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全文+番茄

许淮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12再睁眼时,江秋池并未迎来自己想象中,与许淮安的“重逢”。她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鼻息之间灌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她下意识想动,却发现身体宛若脱了骨一般,根本动弹不得。正当时,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爷爷,您别急,医生不是说了,秋池已经没事了,这些天我一直守着,她醒来我马上就……”门被推开,江玉山和江秋池四目相对,林衍之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秋池,你……”他的话音未落,江玉山已经大跨步朝她迈去。张口就是一顿斥责:“江秋池,你个混账东西!你想死了一了百了?我江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懦夫!”林衍之赶忙上前拉住:“爷爷,您别激动……我怎么可能不激动,老子一把骨头了,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林衍之见江秋...

主角:许淮安江秋池   更新:2024-12-29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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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淮安江秋池的女频言情小说《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许淮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2再睁眼时,江秋池并未迎来自己想象中,与许淮安的“重逢”。她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鼻息之间灌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她下意识想动,却发现身体宛若脱了骨一般,根本动弹不得。正当时,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爷爷,您别急,医生不是说了,秋池已经没事了,这些天我一直守着,她醒来我马上就……”门被推开,江玉山和江秋池四目相对,林衍之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秋池,你……”他的话音未落,江玉山已经大跨步朝她迈去。张口就是一顿斥责:“江秋池,你个混账东西!你想死了一了百了?我江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懦夫!”林衍之赶忙上前拉住:“爷爷,您别激动……我怎么可能不激动,老子一把骨头了,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林衍之见江秋...

《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12再睁眼时,江秋池并未迎来自己想象中,与许淮安的“重逢”。

她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鼻息之间灌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下意识想动,却发现身体宛若脱了骨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正当时,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爷爷,您别急,医生不是说了,秋池已经没事了,这些天我一直守着,她醒来我马上就……”门被推开,江玉山和江秋池四目相对,林衍之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秋池,你……”他的话音未落,江玉山已经大跨步朝她迈去。

张口就是一顿斥责:“江秋池,你个混账东西!

你想死了一了百了?

我江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懦夫!”

林衍之赶忙上前拉住:“爷爷,您别激动……我怎么可能不激动,老子一把骨头了,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林衍之见江秋池无动于衷,也是催促道:“秋池,你先赶紧给爷爷道个歉吧,你知道你刚被救上来的时候,爷爷差点昏过去吗?”

顿了顿,他又道。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不论怎么样你也得考虑我们这些亲人啊。”

“许淮安死了,我们谁都不想看到,他……他要是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自暴自弃的。”

江玉山听闻,也不知是触动何种回忆,情绪愈发激动,推开林衍之便走上前来。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躺在这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我年轻的时候下海经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远走,离世,痛苦不比你现在少。”

“我有放弃吗?

我还不是咬着牙挺过来了,因为我知道我还有家人,还有责任!”

“而你呢?

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对得起谁?”

“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振作起来,别再想着那些傻事,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

“你要是再敢有这种念头,就把我这条老命一起搭上,咱爷孙一起完蛋!”

门口传来轻敲的声音,众人回头望去,是温以棠。

他皱了皱眉:“江老先生,这里是医院,还请您小声点。”

江玉山自知理亏,也不再说别的,只在最后瞪了江秋池一眼,旋即走了出去。

“爷爷!”

林衍之喊了声,没有追上,回头看向江秋池。

而江秋池则是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眼里毫无波动。

仿佛刚刚江玉山那通歇斯底里,也并不能动摇到她什么。

林衍之突然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许久之前的许淮安一般。

温以棠走了进来。

“林先生,麻烦你也出去一趟吧,病人醒了,我得做些基本的检查。”

林衍之点了点头,离开。

病房里赫然安静下来,只留有二人浅浅的呼吸。

最终,温以棠先行开了口:“你倒是有种,还玩殉情那套。”

张口便是讽刺,这也是温以棠早就想说的话。

作为许淮安心死过程的见证人,她不止一次想要替他出头。

可这件事最终,也只是许淮安和江秋池之间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

甚至直到现在,除了讽刺,她也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

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的。

温以棠浅笑着,步步朝江秋池靠近。

“你在这要死要活,无非就是想再见到淮安。”

“可是你动动脑子吧,他在临死前,是知道你做的那些倒胃口的事的。”

“你想死,去找他,你觉得他想见你吗?”


04赶在天黑之前,许淮安出门去了趟银行。

这些年他存了不少钱,于是把其中的三分之二拿出来,转到了另一个存折里。

他准备把这张存折先放到温以棠那,在他“死后”再转交给江玉山。

虽然江玉山的管教方式让人窒息,但不论如何,他到底还是给了许淮安一个家。

自己也算是报答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了。

深夜。

许淮安走在回家的路上,余光瞥见了一处早已荒废的小型游乐场。

那曾是他与江秋池幼时的乐土。

原来满是欢声笑语的地方,现在却弥漫着一股萧条的气息。

许淮安一步步走入,坐上秋千,本想随意荡荡,不料秋千常年失修,坐板竟是虚空着的。

他整个人直接往下一坠,猛然坐到了地上。

许淮安怔愣了瞬,迟迟没有从地上站起。

他忽而想到小时候,自己也曾有过从秋千上摔下来的记忆。

那时的他因为疼痛而哭泣,江秋池便想尽了法子哄他开心——“别哭了,淮安,你看,这是什么?”

“是……橘子糖?”

她喂他吃下甜甜的橘子糖,又在他身前半蹲下来。

“走吧,我背你回去。”

那时江秋池的肩背还有些瘦弱,许淮安却觉得自己的世界之大,也不过如此了。

“淮安,别哭啦,你看天上,月亮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

“……秋池是笨蛋,月亮本来就会跟着人们的。”

“原来是这样。”

她一声声笑着,犹如漫天纷飞的绒羽,轻轻柔落在许淮安的心上。

“我还以为是月亮喜欢你呢。”

眨眼的瞬间,月亮的形状再次变得朦胧。

许淮安的眼前,又浮现出江秋池与林衍之拥吻的画面。

他抬起沉重的手臂想揉揉眼,却在闭眼的刹那滚落出了泪珠。

回忆固然美好,可自己蹉跎了够久,也是时候向前看了。

就算没有江秋池,他也能够站起来。

他的世界,是更加广阔的天地。

许淮安起身,再次环顾了一眼这个地方。

最后,径直离开,没有回头。

……许淮安钻进被子里时,本以为江秋池已经睡着了。

他侧过身背对着她,却是一只手臂环过了他的腰身。

炽热的胸膛紧贴着后背,屋内寂静,许淮安似乎快要听到心跳的声音。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

若是以前,许淮安一定会转身回抱过去。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也无心去面对江秋池那张脸。

许淮安依旧背对着回道:“就出去散了散心。”

江秋池默了许久,晌然开口:“今天我跟爷爷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全都听到了?”

许淮安身体顿时僵硬。

“你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这都是我跟爷爷吵架时的气话。”

“但如果你还是很伤心的话……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许淮安心中微颤,似是冒起了一束火光。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过身,却听见江秋池继而问道:“你要是不生气了,那能不能明天去趟衍之家,给他道个歉?”

只一瞬,火光再次熄灭。

许淮安几乎自己都想嘲笑自己了。

“你也知道,衍之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哥哥,你多少也要尊重他。”

“衍之明明也是个很好的人,我实在不懂你们为什么一直这么不对付……”说罢,江秋池轻叹了口气。

很好的人。

就是因为江秋池对林衍之有这样的认知,所以许淮安从未有过一次告诉她,林衍之对自己做的那些事。

江秋池和他说,她母亲刚去世那几天,是她这辈子最伤心的日子。

那时,是林衍之陪着她,并跟她说,会把自己的妈妈给她,不会让她没有妈妈的。

所以在江秋池心里,林衍之一直是很好很好的人。

许淮安攥紧了指尖,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直到内心彻底平静下来,他才轻轻“嗯”了声,算是答应。

就这样吧,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

在这之前,已经不想再和任何人起冲突了。

“真好。”

江秋池的声音立刻欣悦起来,甚至亲吻了一下许淮安的侧脸。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晚安。”

“……晚安。”


02红酒的气味霎时间弥散开来,直直侵入进许淮安的鼻息之间。

他被流动的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眨着。

“哎呀,抱歉,我手滑了,淮安你会原谅我的吧?”

林衍之轻笑,满脸的无辜。

这样屈辱的场景,许淮安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不如说,这一直都是林衍之最爱做的事。

背着江秋池,让他各种出丑,随后再装模作样地道歉。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林衍之怡然自若地将杯中红酒倒尽,随意放在了一旁。

虽然扬着笑容,眼里却是阴翳。

宛若一朵盛开在泥泞中的黑色大丽花。

“许淮安,你不过是江老爷子送给秋池的一条‘宠物狗’。”

“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懂吗?”

……宠物狗,是林衍之初次见到许淮安时就有的称呼。

彼时许淮安父母出车祸去世,亲戚中无人收养,他便被送到了福利院。

而江玉山早年经商遭遇海难,多亏许淮安父母救了他一命。

得知救命恩人的儿子在福利院后,江玉山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将许淮安接到了江家。

“淮安,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映入眼帘的是如瀑布般垂落的中央吊灯,璀璨的水晶灯泡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一楼大厅,看起来华贵无比。

许淮安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他无论如何都融不进的世界。

江秋池和林衍之正并排坐在琴凳上弹琴,两人察觉到他的接近,双双转过头来。

江秋池只愣了几秒,便恍然大悟,从琴凳上下来,牵起了许淮安的手。

“你就是爷爷说的,今天要来的哥哥?”

“什么哥哥啊,”林衍之也走上前,撇了撇嘴,“我看是爷爷给你新找来的‘芙芙’吧。”

后来许淮安才知道,芙芙是江秋池养了八年的金毛犬。

在他来之前,江玉山刚把芙芙给安乐死了。

理由是“影响到了她的学习”。

江秋池因此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在这之后,许淮安就被接到了江家。

“衍之,别这样。”

江秋池皱眉,埋怨林衍之不该如此说话,随即又轻声问许淮安:“你想不想弹琴?

来,上来。”

他拉着许淮安的手,小小的琴凳便挤满了三个人。

许淮安十分感激那时的江秋池,毫无保留地对她发散着善意。

尽管这成了今后,林衍之暗地里各种针对的原由。

她会在暴雨时,拉着江秋池提前离校,好让许淮安淋雨回家;在许淮安吃饭时,故意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她的身上;还经常将许淮安洗脸的毛巾换成平时厨房里用来擦地的抹布,美其名曰朋友之间的“恶作剧”。

许淮安好几次忍无可忍,想要告诉江秋池。

“你真的觉得,你说了之后,他会为了你跟我翻脸吗?”

“好好掂量自己的分量,你不过是一条生活在江家的‘宠物狗’而已。”

那时,林衍之也只比许淮安大一岁,却能露出那样残忍的面容。

……如今的林衍之,面庞褪去了稚气。

残忍恶毒的笑容,却是愈发炉火纯青。

如果是以前,许淮安或许又一次忍了。

可她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拜托温以棠替她伪造一份死亡证明,就是因为她不愿再当那个“忍气吞声的许淮安”。

她想作为一个全新的自己,好好地活一次。

许淮安低垂着头,不动声色。

半霎,兀自走到桌边,拿起一整瓶打开的香槟,也尽数从林衍之头上浇了下去!

“啊——!”

林衍之发出惊呼,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许淮安浇完,把酒瓶往地上一摔,语气冷静到可怕:“林衍之,别再欺负我了。”

“你……你竟然敢……”林衍之手指向许淮安,满脸的不可置信。

正当时,江秋池从洗手间回来。

“怎么都聚在一起?”

听到江秋池的声音,林衍之顿时一脸委屈。

“秋池!

他……是淮安……”他下唇轻咬,眼眶竟不自然泛起红晕。

江秋池不解,但还是下意识轻揉着他的头,目光投向人群。

“到底怎么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背对着她的许淮安。

“刚刚许哥浇了衍之哥一整瓶香槟。”

江秋池眉头一蹙,松开林衍之,按住许淮安的肩膀,强硬地将他转过来。

“淮安,你怎么能……”一句话未说完,江秋池愣住了。

她看到许淮安脸上的红酒印已然干成了斑斑痕迹,宛若眼里流出血泪般可怖。

江秋池捏起许淮安一缕湿发。

“你这又是谁弄的?”

后知后觉,她回头望向林衍之。

林衍之则是满脸委屈:“我是手滑,可他是故意的呀……”许淮安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厌烦,不愿在此耗下去。

他拂去了江秋池的手,淡淡道:“既然回来了,就走吧。”

行至门口时,许淮安听见江秋池柔声对林衍之安慰道:“好了,别气了,你属河豚的?”

“晚点我让淮安给你登门道歉,行不行?”


05道完晚安,许淮安也无法正常入睡。

整一夜他都望着窗外的明月,直至太阳升起才堪堪有了点困意。

再睁眼时,竟然已经到了中午。

身侧空无一人,许淮安揉了揉昏沉的脑袋,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

他看到了江秋池发来的消息:“淮安,今早我叫你,但你怎么都醒不过来,我就先去衍之家了,你记得要过来给他道歉。”

一大早看到这样的消息,许淮安感觉自己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不仅不想吃,甚至有些反胃。

他来到洗漱台前漱口时,那股反胃的感觉越发明显。

猛然抬头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

他身子后仰,直直倒了下去。

……刺鼻的消毒水味侵入,许淮安睁开眼,看到了病房的天花板。

“你终于醒了。”

温以棠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宽慰的语气,接着又是温柔地埋怨:“我虽然跟你说过胃癌早期是可以救治的,但那是基于你谨遵医嘱的情况下知不知道?”

“还好你家里保姆送得及时,你空腹时间太长,都低血糖了。”

许淮安几个月前检查出自己得了胃癌。

也是由此,才想到可以借由病情达到“死亡”的目的。

“多谢你关心了,温医生。”

许淮安强撑出一副笑容。

“行了,跟我就别客气了。”

温以棠边看着手中的病历边交代,“以后早中晚,不能落下一顿,知不知道?”

温以棠是许淮安幼时在福利院结识的朋友,两个人重逢也是偶然。

“好。”

许淮安顿了顿,正要问她“死亡证明”的单子准备得如何。

“以棠,关于我要‘死’这件事……”然而话未说完,病房的门打开,江秋池面色不悦地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林衍之。

“谁要死了?”

江秋池沉声,直直朝许淮安走来。

许淮安一时噤声,不知该作何回复。

可江秋池似乎也并不想知道那番说辞是何意思,冷笑一声:“许淮安,我真没想到,你答应时那么爽快,结果现在为了躲这个道歉,居然把自己搞到医院里来。”

“怎么,要你给衍之道个歉,要了你的命是不是?”

温以棠看不下去,眼见要开口替许淮安说些什么,后者立刻拦下。

“温医生,麻烦你出去一下吧。”

温以棠咬了咬牙关,知晓自己没有资格参与这件事,只得点头,离开了病房。

待到温以棠离开,许淮安看向林衍之。

“对不起,衍之,那天我不该泼你酒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语气淡淡的,仿佛再没有什么能激起他的情绪。

这句道歉来得突然,江秋池和林衍之都是一愣。

他们本以为许淮安还会要犟上一阵,没想到竟道得这么轻巧。

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让人措手不及。

林衍之先行反应过来:“好啦,这事已经过去几天,我早就不气了。”

“淮安还没吃饭的吧?

秋池,你快去买点淮安爱吃的回来,我留这里陪他。”

林衍之开了这个口,江秋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走到门口时再次回头看了许淮安一眼。

但许淮安完全没有看她,眼睛注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人仿佛游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已经飘向了她去不到的地方。

江秋池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晃了晃脑袋,开门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林衍之的笑容忽而消失。

接着,便是熟悉的讽刺声:“你倒是比小时候要难对付,现在居然还会用苦肉计了?”

许淮安不愿理会他的挑衅,只静静望着窗外。

见许淮安不动声色,林衍之有些不爽,随即眼珠一转,笑脸嘻嘻地俯下身来,解开了衣领两颗扣子。

“诶,你看这里。”

许淮安只瞟了一眼,瞳孔顿时紧缩。

林衍之脖颈到锁骨的位置,深深浅浅,布满了吻痕。

那股反胃的感觉又来了,许淮安一把推开了林衍之,不想再多看一眼。

林衍之边扣着衣领边好整以暇道:“你这苦肉计演了三天,我和秋池就在家里足足做了三天。”

“对了,是在你们的家里哦。”

“还是你和她的床上呢~”
14许淮安独自走到餐厅的后湖,掏出了那枚徽章。

借着月色,她细细打量着,感受着徽章上略显粗糙的纹路。

这徽章是曾经的江秋池亲手给他刻的。

当时只刻了两个,一个上面刻了舞鞋,一个上面刻了雪山。

因为对于那时的许淮安来说,成为舞蹈家就是他的梦想。

而江秋池一直希望当个滑雪运动员。

只可惜他们二人都生活在江家,想做什么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决定的。

带上这枚徽章也纯属偶然。

曾经,许淮安一直习惯性地会将这枚徽章别在常穿的衣服上。

包括逃离的那天,他也这么做了。

于是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带着这枚徽章,漂到了大洋彼岸。

后来他再没别过,而是收了起来。

可这枚徽章不论放在那里都显得碍眼,许淮安左右不过,只好放到了身上。

“主角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罗伊缓缓走来,浅金色的发似在月光下泛着白。

许淮安收回了徽章。

“没什么,今晚月色很美,所以出来欣赏一下。”

罗伊愣了愣神,忽而笑了。

“你知不知道,‘今晚月色很美’,在某个国家里,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许淮安若有所思:“好像有听过,不过那不是传闻吗?”

罗伊眨眨眼,叹了句“算了”,与他并肩而立。

夜凉如水,月色溶溶。

或许是在环境的作用下,许淮安忽然想谈谈心。

“罗伊,你有无论如何都想放下或者遗忘的过去吗?”

罗伊微微侧身,目光落在许淮安侧脸。

“嗯……有的。”

“那你忘掉了吗?”

“没有,你呢?”

许淮安轻笑一声,微微仰头。

“我也没能彻底忘掉,真是没出息啊,我们。”

“过去的事,哪能说忘就忘。”

罗伊叹道。

“回忆就像人的影子,它或许会消失一会,却永远也不可能彻底甩掉的。”

“只不过……”她注意到许淮安头顶的发丝翘起,略显凌乱,刚想要替他抚平,却见他身形往后躲了躲。

便只得在半空中顿住,再缓缓放下。

“只不过,四季更迭,寒冬过后,总会迎来暖春。”

“过去的痛苦与欢乐,都已成为故事的一部分,而我们还有漫长的未来。”

罗伊说完,最后拍了拍许淮安的手背。

“好了,我先进去了,外面凉,你早点回来。”

目送着罗伊离去,许淮安嘴角微微上扬。

他从口袋里掏出徽章,走了几步路,将其扔进了许愿池中。

……华国。

江玉山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望向窗外发呆的江秋池,面色发愁。

客厅传来门铃声响,他走去开了门。

林衍之拉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爷爷,我今天就准备离开华国,回母校继续深造了。”

江玉山早就有听林衍之说过这件事。

起初,他们刚把江秋池接回家时,她行动自如,也会收拾自己,能做到和人正常交流。

他们本以为她已经恢复了。

但久而久之却发现,江秋池会突然在某一时刻,情绪崩溃,在床上痛哭,谁来都不好使;又会在某一时刻,积极主动,忙工作忙到停不下来,嘴巴里碎碎念的,也全都是旁人听不懂的话。

尽管大多数时候,她是正常的,但江玉山还是有些担心,后来请了心理医生来家里检查,才得知江秋池这是患上了双向情感障碍。

“这还只是初期,不算严重,不过也需要药物加精神治疗。”

医生说道。

江玉山要忙公司的事,没法时时刻刻守在江秋池身边,只好将此事拜托给了林衍之。

两年过去,林衍之也撑不下去了。

看着林衍之拖着行李箱,满脸坚决的模样,江玉山还是有些犹豫。

“衍之,你真的不再考虑了吗?”

“爷爷,两年了,她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我不想再等了。”

“她现在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江秋池’了。”

林衍之抿唇苦笑。

“我承认,我确实是真心爱过她,也因为爱着她,做了很多……很多不好的事,可能让秋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也有一半的错。”

“总而言之,说我冷血也好,我确实不想再在她身边蹉跎下去。”

他后退几步,刚欲转身,又似想到了什么。

“对了,既然您这么忙,医生也建议秋池去个新的环境生活,您不如就听医生的,下个月送秋池去意大利吧。”

“那里对于双向情感障碍的治疗也比国内先进,待在那肯定比待在这要好很多。”

“那么……有缘再见了,爷爷。”

林衍之并没有想去听江玉山的回应,兀自转身离开。

江玉山叹了口气,关上门,再次走到江秋池的卧室门前。

“秋池,衍之走了。”

“嗯,我听到了。”

江秋池默默回道。

再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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