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溪亭陟李杳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溪亭陟李杳)》,由网络作家“白鹤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阵疼还没有缓过来又落下另一阵。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疼得李杳浑身都在颤。她蜷缩着身子,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她在想,溪亭陟,你怎么还不来呢。不是说戴上手镯就能找到我吗。不是说有危险就能赶来保护我吗。你骗人。李杳直到晕过去的时候都还在想,溪亭陟是个骗子。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32.客栈里,坐在桌子前打坐的溪亭陟睁开眼睛。他缓缓起身,走到床边。房间里很黑,没有点蜡烛,看不清床上的身影。他拔出剑,剑尖准确地落在那人的脖子上。“你是谁?”床上的人吓得有一瞬间不敢呼吸。反应过来后她开始疯狂想,要是李杳在,她会是什么反应。想了半天,她觉得李杳会很怂。她缓缓往后靠去,小声道:“李杳。”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最贴合李杳的反应了。溪亭陟没说话,下一秒房间里亮起...
《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溪亭陟李杳)》精彩片段
一阵疼还没有缓过来又落下另一阵。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疼得李杳浑身都在颤。
她蜷缩着身子,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
她在想,溪亭陟,你怎么还不来呢。
不是说戴上手镯就能找到我吗。
不是说有危险就能赶来保护我吗。
你骗人。
李杳直到晕过去的时候都还在想,溪亭陟是个骗子。
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32.
客栈里,坐在桌子前打坐的溪亭陟睁开眼睛。
他缓缓起身,走到床边。
房间里很黑,没有点蜡烛,看不清床上的身影。
他拔出剑,剑尖准确地落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是谁?”
床上的人吓得有一瞬间不敢呼吸。
反应过来后她开始疯狂想,要是李杳在,她会是什么反应。
想了半天,她觉得李杳会很怂。
她缓缓往后靠去,小声道:
“李杳。”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最贴合李杳的反应了。
溪亭陟没说话,下一秒房间里亮起烛火,那是溪亭陟用灵力点燃的。
他看着床角落里那张熟悉的脸,伸手看向她的手腕。
她连忙把手腕抬起,“看,这是你送我的同心镯,我戴着的。”
溪亭陟伸手碰那个镯子,像是要鉴定真伪。
“李杳”见状,连忙抬起手腕,让他更方便鉴定,可是她想到的是溪亭陟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李杳”一愣,这架势,莫不是要双修?
她正在想现在的李杳是会拒绝他还是会接受时,眼前的男人放开了她的手,并且一剑刺穿了她的肩膀。
“李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一剑挑起扔在地上。
她捂着肩膀,刚抬头就看见明晃晃的剑尖停留在离她眼球前,像是下一秒就要捅穿她的眼睛。
“她在哪儿?”
“李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谁?”
溪亭陟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看向女子的手腕,用灵力硬生生把镯子取了出来。
根本没管女子被镯子刮得骨头变形和血肉模糊的手。
沾了血的镯子飞到溪亭陟身前,他施了一个法术,让镯子恢复成光洁如新的样子。
在灯光下闪着银光的镯子落进溪亭陟手掌里。
小小的镯子还没有他的手心大。
这是他细心量了李杳的手腕尺寸后,用挽月剑相同的金属材料,亲手给李杳打的镯子。
“你抢了她的镯子,她人呢?”
趴在地上的“李杳”终于明白她被识破了,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和李杳别无二致了。
连手镯她都用置换术偷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认破了她呢?
溪亭陟察觉到了什么,一丝灵力探进了女人的袖子里,片刻后一张隐形符出现在了溪亭陟手里。
这是溪亭陟亲手画的隐形符。
除了可以藏匿人的身形以外,还可以藏匿妖的气息。
随着隐形符被溪亭陟取走,地上的女子身上的妖息再也隐藏不住。
“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女子看向他,眼里满是不解。
溪亭陟自然不会告诉她李杳怀孕了,脉象呈现滑脉。
挽月剑刺穿女子的另一边肩膀。
溪亭陟脸色前所未有的阴寒,“她人呢?”
这只妖出现在这儿,李杳却不见了。
溪亭陟不敢想,他怀孕的夫人要是落进妖的手里会吃多少苦头。
……
“李杳!”
“别睡了李杳!”
“你快醒醒!”
李杳还没有睁开眼就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疼痛,疼得像是骨头都碎成了渣滓一样。
2.
李杳死了
被两个馄饨噎死的。
其实没了赤魂果之后她左右也是要死的,提前几个时辰死了也没什么。
只是这死法太憋屈,而且死在大街上,死得太丢人了。
李杳被噎得翻白眼之后,感受胸膛中的空气被一丝一缕抽干净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她只当是睡了一阵痛苦的觉,一觉醒来,她穿着红嫁衣,坐在梳妆镜前,被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吓得一屁股栽在地上。
一只白皙的手撑在梳妆台上,李杳缓缓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转了转头。
她这是被抓来配阴婚了?
李杳连忙看向四周,看见屋子里熟悉的摆设后,她愣了一瞬间。
这不是她的屋子吗?
她怎么又回来了?还穿着嫁衣?
李杳想到了什么,连忙拎着裙子打开房门,房门外,一片洁白的梨花在红绸之间开得正好。
穿着嫁衣的姑娘咽了咽口水,这片场景,她可太熟悉了。
她一把抓住过路的丫鬟,“现在是何年?”
“壬辰十二年。”
丫鬟有些懵,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李杳。
这下换李杳懵了,壬辰十二年,那不是三年前她家灭门后,被溪亭夫人接回溪亭家,与溪亭陟刚结婚的时候吗?
她这是撞鬼了还是在做梦?
李杳觉得,她大概率是在做梦,做的还是春梦。
毕竟明天她就要和溪亭公子成亲了,那什么红烛摇曳,什么洞房花烛,什么卷红帐翻被浪应该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知道自己尿性的李杳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死脑子!快醒啊!
你做什么梦不好!偏偏做这惹人嫌(大雾)的春梦!
“嘶……”
掐得太狠,疼得李杳像只单脚青蛙一样蹦跶了两下。
好痛好痛。
她一手扶着门,一手揉着自己的大腿,痛得眉头皱起。
这难道不是梦?
难道老天爷也知道她的遗憾是没有和溪亭公子洞房,所以又给她送回来弥补遗憾了?
李杳顿悟了。
上天待她不薄,居然还让她重新回来睡一次溪亭公子。
——但是她不敢。
她怂啊。
要是她不怂,上辈子也不至于死到临头连溪亭陟的手都不敢牵了。
李杳知道自己的尿性,就算溪亭公子脱光了她面前她都不敢睡——别说睡,就算看一眼她都怕被雷劈。
所以这婚还是别结了。
她觉得一个人出去亡命天涯逍遥自在也挺好。
于是溪亭夫人院子里。
李杳穿着一身红嫁衣,像头小牛犊一样冲着屋子里,一个滑铲跪在溪亭夫人跟前,惊得溪亭夫人手里的茶水都荡出来不少。
李杳一把抱住溪亭夫人的大腿,语速很快道:
“母亲大人,我想通了,我胆小,我懦弱,我怕妖,我洗澡不洗头,洗头不洗澡,我还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喷嚏,我还脚臭,配不上您儿子,这婚别结了吧!”
李杳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久久的静默。
溪亭夫人沉默片刻,把手里的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抓着李杳的双臂把人扶起来。
她看着李杳,面色严肃道:
“真有脚臭?”
李杳缓缓地发出一声“啊”。
溪亭夫人皱眉想了想:
“溪亭一向爱干净,若是这样的话,只怕他真的会对你心生不喜——”
“你脚臭是何原因?若是身体的原因,现在调理想必也来不及了,要不然我把婚礼推迟,等你调理好再成亲?”
李杳:“……”
李杳张了张嘴,无法解释这这是一个借口。
她只能声音颤抖着道:“谢谢夫人。”
虽然没有取消,但是推迟了也行。
她明白,只要赤魂果在她体内一日,溪亭夫人就不可能放弃她与溪亭公子的婚事,毕竟有她在,溪亭公子就跟多了一条命一样。
既然这样,那李杳只能逃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小包袱,正要打开房门准备去钻狗洞,下一秒看见房门外的人,她水灵灵地转了一个身,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瑟瑟发抖。
今天过后,她这院子就要蓬荜生辉了。
——因为溪亭公子居然亲自来这儿了,还站在她身后。
李杳下意识挺直了背,只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偏心,把阳光全撒在她背上,热得她脸红。
“李杳。”
李杳抱紧了包袱,眼睛瞪大。
溪亭公子居然唤她的名字了!
她的名字蓬荜生辉!
李杳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花怒放又兵荒马乱,而在溪亭陟眼里,只瞧见姑娘挺直了背,像一支青竹一样背对着他。
溪亭陟斟酌着字句,“母亲说,你因为身体原因想推迟婚礼?”
李杳一愣。
身体原因?
莫不是指她脚臭的事?
李杳翘起的嘴角死了。
一辈子都不会再上扬。
溪亭陟看着背影清瘦的姑娘,缓缓道:
“你可是不想与我成婚了?”
李杳抱紧了包袱,她的确不想。
虽然喜欢,但是她更想要自由。
“若是这样,我可助你。”
李杳猛地转身看他。
看着姑娘那双清凉澄澈的眼睛,溪亭陟稍稍愣了片刻,随后像是确认一样道:
“你可是想出去过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李杳犹豫片刻,点点头。
溪亭陟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她。
“这是隐形符,只要将它贴在额头上,就没有人能够发现你,你可以拿着这个出去。”
李杳看着那张符纸,缓缓抬眼看向他。
“为什么……给我这个?”
在溪亭陟面前,李杳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孩童,每一句话她都要反复斟酌酝酿好久才能说出来。
溪亭陟看着她,“我听见了。”
上辈子李杳在他榻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是他有愧于这个姑娘,所以他愿意帮助这个可怜的姑娘逃出溪亭家。
李杳傻站在原地好久,最后才终于明白一个事实。
溪亭陟也是重新回来的。
他知道她用自己的命去救了他。
可是就算知道以后,也还是没有爱上她。
如果说,刚刚李杳胸膛里那颗心脏还在为眼前之人跳动,那么现在,这颗心脏只剩下一片孤寂了。
三年过去,又重新回到三年前。
李杳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不可能让溪亭陟爱上她了。
哪怕舍弃性命,哪怕守着这空落落的院子三年,她都没有让溪亭陟喜欢上她。
以后也不可能让他喜欢上她了。
因为她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性命和自由更重要了。
13.
李杳一愣,“那是上辈子。”
溪亭陟脱下她的鞋袜,露出精致的脚踝,还有后面可爱的两个小漩涡。
“李杳,无论是哪一辈子,与我成亲的都是你。”
溪亭陟伸手捏了捏李杳的腕骨,见李杳没什么反应,猜想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见面前的姑娘还傻愣愣的,他道:
“你以为上辈子的婚约不作数了?”
李杳点了点头,她都死过一次,那婚约还做什么数。
“那你为何要与我双修?”
溪亭陟不解地看着她。
李杳吞了吞口水。
她能说她馋他身子吗?
那肯定是不能的。
李杳挣扎了片刻,抬起一只眼睛看向溪亭陟,见溪亭陟还在看她,李杳立马低下了脑袋。
片刻后,她小声道:
“我不知道。”
溪亭陟抬起眼看她,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其实能猜到李杳喜欢他,只是前几年一直没有给她回应。
直到上辈子死的时候,他才觉得愧对这个妻子。
他觉得李杳是个很好的姑娘。
分明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这个姑娘却能为他献出赤魂果。
说到底,溪亭陟自己都没有理清对这个姑娘是何情感,是感恩居多,还是愧疚居多。
但他已经把李杳当作他的妻子了。
哪怕这辈子他们还没有成亲。
溪亭陟看着低着头红着脸的李杳。
“没关系,你还有时间慢慢想。”
他从纳戒里拿出药油,替李杳慢慢按揉着脚踝。
把药油揉开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过程,可是李杳却一直低着头咬着唇,半声不吭。
连溪亭陟问她疼不疼的时候,李杳都故作轻松道:
“没事,不疼。”
那副强装出来的样子,只让趴在窗台的霜袖忍不住想打她。
这蠢丫头!
不知道卖惨撒娇发嗲吗!
这个时候装什么!
溪亭陟似乎也看出了李杳那副云淡风轻面具之下的疼痛,他缓缓道:
“我幼时摔跤的时候也会哭。”
李杳抬起眼看向他。
溪亭陟继续道:“疼的话可以说出来。”
要是别人和李杳这么说,李杳会怼回去。
说出来有什么用,说出来不也还是疼吗。
但是这话是溪亭陟说的,李杳只会觉得溪亭陟是在安慰她,是在哄她。
她李杳这辈子何德何能!
居然能让溪亭陟安慰她!
李杳的嘴角就像挂在天边的月牙,有自己的弧度,怎么压也压不下来。
趴在窗台上的霜袖清晰地看见了死丫头疯狂抖动的嘴角。
霜袖:“……”
这死丫头吃这么好!
让这么俊俏的郎君给她揉脚就算了,郎君一边给她揉脚,一边居然还要哄她!
“啪!”
霜袖还没有吐槽完的时候,面前的竹窗啪嗒一下关上了。
被关在外面的霜袖甩着尾巴逃了。
——她当然知道李杳那蠢丫头没有隔空关窗这项技能,关窗的是谁不言而喻。
溪亭陟缓缓站起身,“我抱你去沐浴。”
李杳疯狂上扬的嘴角僵住,身子像是后退的兔子一样后退了几步。
“这就不必了吧。”
她眼尖地看见自己脚上的药油,“我这脚刚上了药,现在现在去沐浴不就洗掉了吗。”
无论一起沐浴多少遍,李杳还是觉得这件事让人无法呼吸。
她不想在溪亭陟面前兴奋地像个变态。
“无碍,我施了防水咒语。”
李杳被溪亭陟抱着放进热水池的时候,她拽着溪亭陟的袖子,委婉道:
“我们能不能不洗两个时辰的澡。”
她觉得泡那么久,她皮都要泡掉了。
溪亭陟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以。”
……
李杳被抱上床的时候,立马钻进了被子里。
把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藏了起来,连根头发丝都不愿意暴露在溪亭陟面前。
怂的像只缩头乌龟。
“李杳。”坐在床边的溪亭陟唤了她一声。
李杳慢慢探出头,露出一个额头和一双眼睛看着他。
溪亭陟从纳戒里取出两件小衣,李杳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头顶都在冒热气。
溪亭陟斟酌着语句,“你以前的似乎有些不合身了,我寻了布料些给你裁的,我替你穿上。”
李杳傻愣着躺在被窝里。
溪亭陟给她做的小衣?
亲手做的?
李杳傻愣愣地坐起身,呆傻着让面前清隽的男人给她系上脖子上的带子和背后的带子。
她脸颊烧得通红,傻不啦叽的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要系腰上的带子,李杳整个人像是被溪亭陟拢在怀里一样。
溪亭陟垂眼看着姑娘家腰上浅浅的两个腰窝,低声道:
“我们是夫妻。”
那一瞬间,李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好响好响,她的呼吸也很轻——她甚至一度忘了要呼吸。
李杳想说那我可以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吗,可是这句话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心脏就好像缺失了一块。
那些汹涌澎湃到到要炸开的情感顿时找到了出口,从那个地方流走了。
李杳又可以呼吸了。
她皱着眉捂着自己的胸口,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
溪亭陟系好了带子,看着姑娘傻愣愣捂着胸口的样子,不解道:
“胸口不舒服吗?”
李杳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刚刚这里跳的很快。”
但是现在却好像恢复平静了。
溪亭陟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低头,亲一下李杳微凉的唇,一触即分。
亲完后,他问李杳:
“现在呢?它跳得还快吗?”
李杳傻乎乎点头,“好像跳得更快了。”
溪亭陟又笑了一下,看着李杳愣愣的样子,揉了揉李杳的头发。
李杳抬眼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再次被衔住了唇。
李杳搂上溪亭陟的脖子,可是在搂住的时候,李杳再次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胸口处的某种东西正在快速消失。
李杳抬眼看着天花板,缓缓蹙起眉。
好像不该是这样。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缓缓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霜袖。
李杳看了看周围,还在那个柴房里。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霜袖,虚弱道: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出城了吗?”
“我是那种抛弃你的人吗?”
霜袖瞪眼看她。
李杳轻“呵”了一声,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被人拦下了?”
霜袖一噎,眼睛飘忽了一瞬。
“严格来说,是被人抓住了。”
“谁抓的?”
李杳看着她道。
“一个灵力不高的捉妖师,我刚和你分开就被抓了,今天下午才逃出来,一逃出来就准备来找你。”
“到客栈的时候,刚好看见你被几个穿着法衣的捉妖师带走。”
霜袖戳了戳她的肩膀,看着李杳疼得蹙起眉头。
她皱起眉道:“你哪儿惹到她们了?居然对你下这样的狠手。”
“先不管我哪儿惹到她们了,我问你,你说你今天下午才从那个捉妖师手里逃出来,那你下午没见过我?”
“对、对啊。”
李杳的眼神让霜袖怀疑了自己一瞬,她垂着眼睛想了想:“我今天下午的确没有见过你啊,你这眼神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我在骗你一样。”
“那隐形符呢?你也没从我这儿拿过隐形符?”
李杳盯着她的眼睛道。
“什么隐形符?我要那玩意儿做什——隐形符?!我是不是能靠着隐形符混出城?!
“有了这玩意儿我是不是也不用担心被捉妖师抓了?!”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有想过还有这好东西呢。”
霜袖双手摁住李杳的肩膀,激动道:“你有隐形符?赶紧给我两张,这玩意儿是好东西啊!”
李杳看着霜袖脸上惊喜的模样,心下越来越冷。
下午那个人不是霜袖。
也就是说,那个人有可能真的是陆凌和沙妩在追的子母妖。
她马上垂下眼睛,从手腕上摘下手镯。
她记得那个人双手包裹过她的手腕,也碰到了同心镯。
李杳无力地垂下手腕,原来不是溪亭陟骗她,是她自己蠢。
连镯子被换了都不知道。
她看向霜袖,越过霜袖的肩膀看向柴房的门。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门外应该有两个捉妖师守着。
“霜袖,你是怎么进来的?”
“趁那些捉妖师睡觉进来的。”
霜袖连忙站起身道:“瞧我这脑子,咱俩赶紧走,再不走他们指不定就醒了。”
李杳抬眼看向她,“我伤成这样没法走,你把双月唤出来带我走。”
眼前的人明显一僵,像是在犹豫什么。
李杳背后发寒,面上一脸恰到好处的疑惑:
“霜袖?”
霜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直勾勾又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盯着李杳。
李杳背后沁出冷汗,汗水沁入伤口,疼得李杳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行了,我知道你宝贵你那法器,既然不愿意让我乘坐,那你好歹伸手扶我一把,不然我这伤没法走。”
霜袖压根就没有叫做“双月”的法器。
这个人不是霜袖。
跟她走指不定会被带去哪儿。
但是不走,陆凌也不会放过她。
指不定她会死在她的鞭子底下。
而且刚刚李杳明显察觉到了一丝寒意,她有种预感,要是她不跟着这个人走,这个人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霜袖”听见她的话,脸上顿时恢复了正常。
方才那种直勾勾像是要把李杳盯出一个洞来的眼神不见了,她蹲下身,扶起李杳。
“打你的人也太丧心病狂了,居然对怀孕的人下这种死手。”
12.
李杳头上倒扣着竹篮子,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走哪儿打哪儿,走一路,路边的草丛就被她霍霍了一路。
“没蛇吧?”
李杳小声问霜袖道。
霜袖的眼睛可以转来转去,比她这人眼好用很多。
“暂时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霜袖忽然道:“等等……”
李杳被吓到,一脚踩在石头,拐着脚从旁边摔去。
李杳就算摔倒了也不敢叫出声,她屏住呼吸,小声道:
“看见蛇了?”
“不是,我想说我好像看见你男人了。”
霜袖终归是妖怪,可视范围比李杳宽了两倍不止。
“你站起来,我再仔细看看,你男人好像提着灯来找你了。”
李杳顿时动作利落地从上爬起来,爬起来的一瞬间“嘶”了一声。
她脚腕一阵钻心的疼。
壁虎爬到她头顶上,仰着头往某个方向看了一会儿,惊喜道:
“真是你男人,东南方向,你叫两声,他应该能听见。”
李杳沉默了片刻,真诚发问:
“怎么叫啊?”
她不知道说什么。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又没让你像叫床那样叫,你叫两声他名字就行了。”
李杳叫不出口。
她很少叫溪亭陟的名字,大多数时候都是“你”。
李杳怂兮兮道:“你叫吧,我叫不出口。”
“瞧你这怂样儿,不就叫两声名字吗。”
霜袖正想扯着嗓子叫,下一秒她闭上了嘴。
——她不敢叫。
好歹是捉妖师,她一个妖怪叫他名字算怎么回事?
一人一妖藏在黑暗里,半晌都不开口。
半晌后李杳小声道:
“你也叫不出口?”
霜袖:“我有点怕他。”
李杳小声同意:“我也是。”
除了喜欢之外,李杳还有点怕溪亭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关于溪亭陟的事,她就会变得怂兮兮的。
纠结了半晌,李杳深吸一口气,扬声道:
“溪亭陟,我在这里!”
李杳觉得,她好像是在抗拒自己喜欢溪亭陟这件事,但如果她以后要把这个人放下的话,就不能怕面对自己的喜欢和爱。
她应该坦坦荡荡……
“李杳。”
李杳刚喊了没两秒,就瞧见御剑而来的翩然郎君。
看见人的那一瞬间,李杳又怂了。
她的后背紧贴着树,一瞬间恨不得跟树融为一体。
她居然害溪亭陟亲自出来找她。
李杳觉得她简直犯了一个滔天大罪。
她简直该死。
溪亭陟朝着李杳走过来,看见了她一脸泥,头顶着一个竹篮子,竹篮子上面还有一只壁虎。
溪亭陟从上到下打量着李杳,确定人没什么大事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
李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小声道:
“我没事。”
溪亭陟走到她身边,伸手用大拇指擦了擦她脸上已经干裂的泥。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李杳如实道:
“掉坑里了。”
“哪里的坑?”
李杳刚要说什么,她头顶的壁虎猛然跳了一下,存在感十分明显。
李杳一顿,眨巴眨巴眼睛。
“我饿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溪亭陟抬眼看了一眼那只蹦跶了一下就装死的壁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好。”
李杳刚要走路,下一秒她“嘶”了一声。
太紧张了,忘了她这脚刚刚崴了。
溪亭陟看向她,像是明白了什么。
“脚崴了?”
“没事,我还能走。”
李杳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溪亭陟,眼神清澈道:
“是这个方向吗?”
霜袖:“……”
她有时候真觉得这蠢丫头是榆木脑袋,这个时候不应该都让男人抱自己走吗。
蠢丫头倒好,自己一瘸一拐地蹦跶上了。
咋滴,你示个弱能要你命啊。
溪亭陟走到李杳面前。
“我抱你。”
李杳一愣,连忙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李杳这傻样,看得她头顶上的壁虎直着急。
蠢丫头!你倒是让他抱啊!
李杳倒是想啊,但是她害臊啊。
她觉得竹篮子不应该戴她头上,应该戴她脸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要热炸开了。
——真炸开了。
她脸上干涸的泥在高温下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
李杳看着自己衣领处从脸上掉落下来的灰尘,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把干涸成灰的泥时,李杳大脑一片空白
她刚刚就顶着一张满是泥的脸跟溪亭陟说话?!
李杳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她没那胆子装晕。
她只能背过身子,拖着一条瘸腿狂奔。
简直太丢人了!
她头顶上的霜袖:“?”
死丫头又发什么疯?
李杳羞愤欲死,还没等到她多羞愤几步的时候,溪亭陟御剑追上她,一把拽着人的手腕,把人抱紧怀里。
“搂紧我的脖子,我带你回去沐浴。”
他知道李杳在害臊,但是他并不觉得沾满了泥的李杳有什么。
他只觉得李杳很可爱。
李杳傻愣愣地抬起手,刚要去搂溪亭陟的脖子,下一秒她的手又僵在半空中。
——她好像还是有点怂。
溪亭陟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搂紧。”
“哦。”
李杳立马伸出爪子,搂紧了溪亭陟的脖子。
她不知道头上扣着的竹篮子会不会硌着溪亭陟的肩膀,但是她觉得有点硌脑袋。
溪亭陟像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下一秒李杳头上的竹篮子腾空而起,落到了溪亭陟手上。
李杳一呆,立马把头埋进溪亭陟胸膛里。
——她简直不敢想头戴着竹篮的自己刚刚是什么蠢样。
落到竹篮子里的霜袖只觉得差点被颠吐。
算了算了,忍了。
颠一下总比让她自己爬回去强。
李杳被溪亭陟抱回竹屋,竹篮子被放在了门外。
李杳坐在床上,溪亭陟蹲在床边,刚要去脱李杳的鞋子,李杳就脚趾抓紧,把脚往后藏了藏。
“我自己来。”
这小半年来,李杳还是和溪亭陟不熟,但是溪亭陟好像已经和李杳单方面相熟了。
他能读懂李杳每一个小动作里的不好意思。
他抬眼看了一眼李杳,然后伸手抓过李杳硬要往后撇的脚腕。
“没关系,我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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