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宜阳孙兴国的女频言情小说《顺手牵羊陈宜阳孙兴国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陈宜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开玩笑啊。”陈宜阳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这么狼狈。“没开玩笑。”杨玉很认真的看着陈宜阳说道,“没有比婚姻更好的合作方式。这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有利益保障。如果你选择和我结婚,那么典当行的客户需求名单就会对你开放。这样我们两家立刻就会从竞争者变成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况且。”杨玉又补充道,“我自认为长得很好看。你长得也不错,我们生下来的孩子质量也会很好。”陈宜阳还是第一次被人直球到这种程度。搞得他都有些窘迫了。不过他在深呼吸几口之后,整个人忽然冷静了下来。十分里面有八九分不对劲。不是说杨玉突然要求结婚这件事情不对劲。这社会上哪有那么多爱情。大家都是互相觉得条件不错,性格还行,结婚以后双方的生活质量都能提高。那就结婚喽。毕竟市场上的优质结婚...
《顺手牵羊陈宜阳孙兴国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别开玩笑啊。”陈宜阳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这么狼狈。
“没开玩笑。”杨玉很认真的看着陈宜阳说道,“没有比婚姻更好的合作方式。这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有利益保障。
如果你选择和我结婚,那么典当行的客户需求名单就会对你开放。这样我们两家立刻就会从竞争者变成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况且。”杨玉又补充道,“我自认为长得很好看。你长得也不错,我们生下来的孩子质量也会很好。”
陈宜阳还是第一次被人直球到这种程度。
搞得他都有些窘迫了。
不过他在深呼吸几口之后,整个人忽然冷静了下来。
十分里面有八九分不对劲。
不是说杨玉突然要求结婚这件事情不对劲。
这社会上哪有那么多爱情。
大家都是互相觉得条件不错,性格还行,结婚以后双方的生活质量都能提高。
那就结婚喽。
毕竟市场上的优质结婚对象是很少的,很多人还得掏天价彩礼才能娶到老婆。
那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杨玉会有提出结婚的这个想法。
“典当行幕后老板杨贺是你什么人?”
“我是她的私生女。我母亲和他没结婚。他自己另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和我结婚这件事情,是你自己的建议还是你父亲的建议。”
“我父亲给我说明了你的情况,然后我拿的主意,我父亲也同意了。”
“我之前有一笔和刘照菂的交易,你父亲知道吗?”
“他知道。”
明白了。
陈宜阳想通了一切。
他看上了人家典当行的信誉打算借壳做生意。
结果人家看上了他这个人准备拿他当条后路。
杨贺的身价至少过亿,典当行也不过是他多个产业当中的一个。
而他之所以突然会调换典当行经理,把他女儿派过来,就是打听到了陈宜阳之前的一笔交易。
本地的女富婆刘照菂,前一天打牌说自己想要一副骨雕麻将。
第二天陈宜阳就给人家送了过去。
这效率绝对是正常典当行难以想象的。毕竟这种违规的东西你不可能先从卖家手里买回来存在仓库里。
而且陈宜阳经过典当行的路子在妈阁那边做的交易,杨贺肯定也知道。
而在陈宜阳帮典当行联系张九千办画展,买下法拍房,第二天就完成清退这两件事以后。
就彻底让杨贺注意到了陈宜阳。
在杨贺的眼中,陈宜阳肯定是和他一样,是某些势力推到前台的白手套。
既然陈宜阳背后站着的人和杨贺背后站着的人不是同一批。
那杨贺把自己女儿派过来和陈宜阳结婚的理由就很充分了。
一旦等杨贺自己背后的权贵们出事了,他希望还能有陈宜阳这个渠道保自己儿子女儿们一个平安。
这种老狐狸眼光毒辣,下手还又准又快。
陈宜阳只不过和他见一面,他就敢这么短时间下决心把女儿送过来。
而且还是白给的。
陈宜阳这边就只需要付出一张结婚证。
娶的还是私生女,就算是杨贺被抓进去坐大牢了,都连累不到他陈宜阳。
这是一块白给的蛋糕,似乎没有不吃的理由。
陈宜阳看向了杨玉。
杨玉伸出手指缓缓的打开了自己西装的扣子。
里面居然没穿内搭,露出了蕾丝边。
这蛋糕卖相不错。
看起来也好吃。
但陈宜阳很快拿定了主意。
蛋糕是要吃的,但不能吃杨贺给的,得吃自己抢来的。
他都开挂了,还用得着别人给他蛋糕吃吗?
把蛋糕抢过来自己慢慢吃不好吗。
陈宜阳想到这里,对杨玉直接了当的问道,“你说你要和我结婚,那我可以问一下你现在名下都有什么财产吗?”
“我名下只有一辆车。不过我和我母亲加起来有五百多万的存款。”杨玉老老实实回答。
“我说句难听的。”陈宜阳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清晰,但嘴上依然是慢条斯理的说话。
“这五百万连你们典当行的一块砖都买不下来。”
“没错。但典当行我是不可能继承到的。”杨玉在陈宜阳的逼迫下,眼底的野望一点点被放大。
“你一个名下没有任何财产的女人。我和你结婚等于是我吃亏。除非你想和你妈一样,给别人当有名无实的小老婆。”
杨玉被陈宜阳的话有些激怒了。她手里握着水杯愤恨的看着陈宜阳。
仿佛下一秒就要泼陈宜阳一脸。
“我有一个提议。”陈宜阳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既不想和你结婚。但又想拿到典当行的客户名单和联系方式。
不如我们这样。你趁着自己新官上任,从典当行拿走所有的客户资料然后来我这里。我给你一个合伙人的身份。
如果我通过你手里的客户资料完成交易,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的分成。
这样干不了几年,你自己就有钱置办一些产业,到时候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陈宜阳的话直接让杨玉松开了握着水杯的手。
“你让我去偷我爹的客户资料?”
“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他只是你的生物爹。要是亲爹,他能把你当做联姻的工具?
都什么年代了,没事做可以多看看网上的女博主是怎么打拳的。好的学不会,坏的咱们还学不了吗?”
“这样做会不会有法律风险?”杨玉开始认真思考起来,陈宜阳的这个提议是否有可行性。
“刑事上绝对没有。民事上或许有。但别忘了你爹是什么身份,他敢因为这个和你打官司,不要命了?”
“再说,怎么叫偷呢。”陈宜阳谆谆善诱,“你是典当行的经理,客户名单和需求本来就该是你能看到的东西。
等你从典当行离职以后,你只是和我在暗地里有一个合伙人的关系。
明面上你又不是我的员工,我自己想和谁做生意就和谁做生意,那些客户巴不得多一个交易渠道呢。”
陈宜阳的这些话,如果是对典当行上一任经理说的。对方估计转身就跑了。
但杨玉不会。
杨贺用来控制她的父女身份。现在反而成为了她能顺理成章从典当行独立出去的理由。
她爹都没给她分产业。她自己给自己置办一点怎么了。
“那就这样说好。”杨玉彻底认同了陈宜阳的话。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这可能是杨玉唯一一次自己独立出来的机会。
而她要做的,只是拿到一份名单。
不对,是两份。
原本陈宜阳需要的只是客户需求名单,现在连客户联系方式名单他也想要。
“大爷!”
“哎~”听到有人喊他,这位半睡不醒的大爷才睁大了眼睛。
“你这儿东西都怎么卖的啊。”陈宜阳没直接说要买相机,反而问起了其他东西。
“我不是那种骗人的。”大爷倒也敞亮,直接开口说道,
“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从居民区里收来的,你要看上哪个你就说。我按照收来的价格加点钱就卖给你了。”
“我看看啊。”陈宜阳眼睛转了转,假意指着一台老旧的,十几年前生产的电脑主机问道,“这多少钱。”
“二百收的,卖你二百五得了。”
“大爷您这是骂我呢啊。”
“忘记你们小年轻还有这忌讳了。”大爷想了想,接着说到,“那249卖你总行了吧。”
这大爷不老实啊。
通过这次试探,陈宜阳瞬间就懂了这大爷也不是个实在人。
就这种就算是还能开机,性能都已经落后到刷个网页都卡的电脑。能花五十块钱收已经算是很高的价格了。
结果这大爷居然给自己报价250。这是真的拿自己当二百五涮呢。
捡漏软件上给自己的提示是花一千元内买下才算是捡漏,超过一千估计就算是能赚也赚不了太多。
要是自己接着报价那台相机,估计绝对会被这个大爷报价一千以上。
陈宜阳沉思了片刻,然后很快有了主意。
“大爷您这价格也忒离谱了些。”
“那你说多少?”大爷不怕陈宜阳觉得价格贵,就怕陈宜阳没有交易的打算。
这大爷在这个古玩街上混了多年了。什么人诚心打算来买东西,什么人只是看个新鲜,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刚才陈宜阳走过来的时候,大爷就觉得陈宜阳是有买东西的欲望的。这才报个高价格,准备和陈宜阳砍上几轮价。
“算了,我再去别处看看。大爷您忙啊。”
出乎大爷预料的是,陈宜阳压根儿没有和大爷继续砍价的意思,当即站起身扭头就走。原本大爷还想出声叫住陈宜阳,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陈宜阳人已经不见了。
离开了大爷摊位的陈宜阳当即仔细逛起了周围的其他摊位。
这里既然叫做古玩街,大部分摊位其实都是卖各种古董器具的。
一百个里面九十九个是假的。剩下那一个真的,也是因为存世量大,卖不上价钱的那种。
“大爷,这盘子怎么卖?”闲着也是闲着,陈宜阳找了个摊子蹲下来问价。
“八万。”摊子的主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张开了手掌比画价格。
“这是哪个朝代的啊。”陈宜阳拿起这个盘子瞅了起来。
“你别管哪个朝代的,你就看这个釉,这个质量。你觉得像是一般的瓷器吗?八九十是官窑出的,要不是我急用钱,绝对不会摆在地摊上来卖。几年前人家要我拿去港岛拍卖,我都懒得去。”
“哦。”陈宜阳哦了一声,然后将盘子翻了过来。
只见盘子底部赫然写着“微波炉专用”五个大字。
陈宜阳看了一眼这五个字,又抬头看了一眼摊主。
“别看字,你得看釉,小伙子你懂不懂行啊。”大叔急了。
“您卖着,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陈宜阳又转了转,发现一个地摊上摆着各种形状的石头。这些石头中间还放着一个纸板,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陨石。
“这陨石真的假的。”陈宜阳蹲下来问。
“你别管真的假的,你就看这形状,地球上有没有这种形状的石头?”摊主见到有人来,当即出声。
怎么你们这些人的话术这么像啊。
陈宜阳看着这些材质像是从哪个山沟里捡来的石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您这石头,该不会也卖八万吧。”
“你手里摸得这个是大的,二十万。那边小的才是八万。”
听到这破石头值二十万,陈宜阳赶紧把石头放下了。
二十万的石头,他怕自己蹭点灰都会被摊主讹几百块。
转了一圈下来,陈宜阳顿时觉得之前那位卖旧货的大爷显得慈眉善目了。
那大爷给的价格高归高,也没一上来就直接要八万对吧。
于是陈宜阳又乖乖回到了之前大爷的摊位。
“又回来了啊。”大爷看到陈宜阳又回来了,眼睛再次睁大,人也变的比上一次更热情了。
看来陈宜阳离开之后,他也没能开张。
“转了一圈,这儿的摊位卖的东西都太贵了,还是大爷你这里的便宜。”陈宜阳实话实说。
“也不能这么说,我和他们卖的东西毕竟不一样。”
大爷笑眯眯的指着刚才那个电脑说道,“我看小伙子你这么实诚。这电脑一百卖你了,怎么样?”
“算了,这玩意儿太大了,我不好搬回去。”陈宜阳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大爷。
“那这个呢?”大爷又拿出来了一个款式老旧的手机。
“大爷,这纯纯的垃圾了啊。”陈宜阳有些哭笑不得,“您这里就没有什么实用一点的吗?”
“实用一点的?”大爷看着自己不大的摊位几眼,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放在了自己摊位上的那个机械相机身上。
“这东西要不要。八百块钱收的,九百卖你得了。”大爷拿起了这个机械相机。
大爷这报价一出来,陈宜阳立刻微微伸腿,装作一副立刻走人的架势。
“七百,七百。”大爷急了。
“这东西好用吗?还能正常拍照不。”陈宜阳停下了动作,开始给大爷递话。
“好用!”大爷当即说道,“这我也是从一个老哥们手里收来的。那老哥们说他儿子以前喜欢用这个拍照,只不过现在去外地工作了。他寻思这玩意儿占地方,就卖我了。”
“我看看啊。”陈宜阳接过相机,装模作样的看了几下。其实他完全不懂这东西到底价值多少。
这大爷一看陈宜阳的动作,也明白陈宜阳不是什么行家,估计来这里也是随便看看,有喜欢的顺手买下,没喜欢的就走人的那种客人。
于是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一句话:“其实我今天也还没开张呢,咱们这价格可以谈。”
“三百。”
“我可是四百收的!”大爷一下急眼了。
“你之前不还是说你八百收的吗?”
“说错了,就是八百收的。”大爷别看人老了,脑子转的特别快。接着就说到,“但是小伙子,我看你和我有缘分。这样吧,这相机五百块卖给你,就当你给我开张了。”
“行。”这次陈宜阳终于答应了下来。
既然一千以内就算是捡漏,那么自己五百块买下绝对赚的更多。
当场给大爷扫码付了账。陈宜阳用大爷给的塑料袋装着相机慢悠悠的走出了古玩街。
而古玩街人流量最大的街道口,却不见一个摆摊卖古董的,全是各种卖美食的推车。
果然,与其亲自去矿里挖金子,还不如给挖金子的人卖水收益来的稳定。
当然,要是那些动辄八万的摊主真的能找个冤大头卖个八万,一单就回本了。
花五块钱买了两根烤肠,陈宜阳美滋滋的吃着烤肠拎着相机就继续用团购券下单了昨晚的电竞酒店,然后扫了个共享单车去酒店了。
当然,一直住酒店也不是个办法,他准备等一周以后,计算一下自己每天的平均收入,然后租个交通方便的房子好以后到处跑捡漏。
将相机拍照以后,陈宜阳拿着自己买的机械相机的图片在二手网站和相关的爱好者论坛贴吧查询了一番,确定了自己今天买的这个相机应该是1982年尼康公司推出的FM改良型全机械相机。
陈宜阳手里的这款应该是FM2,快门设计15档,最高闪光同步1/2000s。
FM2型号相机本身存量十分庞大,也非常受胶片相机爱好者的追捧。
不过他手里这款是元祖FM2,作为初期版本,用料扎实,而且黑色款式的顶部还有金属,非常具有收藏价值。
二手网站上元祖黑色FM2起步价格已经被炒到三千了。
因为陈宜阳本身也不懂相机领域,虽然买了下来,但如果挂到二手网站上,很容易被骗子到手刀,而且找各种毛病打压价格。
所以稳妥期间,能本地线下出掉最好。
不过,找谁出呢?
陈宜阳想起了昨天那个掏钱干脆利索的,桂辉数码的张桂尘老哥。
于是他把相机的照片通过微信发给了这个老哥。
“老哥,元祖FM2收不收。”
“兄弟是家里遇到困难了,怎么这种收藏级的东西也拿出来卖了?”
张桂尘直接秒回陈宜阳的消息。
“是有点缺钱。”陈宜阳回复到。
“我自己店里不卖这个东西,但是我有个金城市本地的数码电子产品交易群,认识捣鼓这玩意的朋友。
这样吧。你明天要是方便,来我店里一趟,我介绍人给你认识。你也把东西带上,让人家现场看看成色。”
“没问题。”陈宜阳答应了下来。
他对于张桂尘说的那个数码电子产品交易群相当感兴趣。
自己以后捡漏了相关产品,就可以找人线下卖掉了。
一方面是回款快,另一方面则是安全,很少遇到骗子。
毕竟二手网站现在基本上是十个卖家五个骗,十个买家八个骗的程度了。
和张桂尘发完了消息,陈宜阳就一边打游戏一边等十二点过了以后app给他的新推送。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还是老祖宗有文化。
陈宜阳只知道闻起来香香的。老祖宗就能想出香透肉这个词。
香透肉啊香透肉。
真好闻。
等到洗完澡,徐晓晟整个人已经红透了。
明明两个人还没干什么,但是徐晓晟却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被抽干净了,整个人像是软体生物一样趴在陈宜阳怀里。
陈宜阳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然后找了一条毛巾将她裹起来。
至于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在进浴缸没多久就全不见了。
“诗你解读完了,你是不是该走了。”趴在陈宜阳身上的徐晓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谁说阎选就一首诗啊。”陈宜阳一边抱着徐晓晟往卧室走,一边在徐晓晟耳边说道,他还有另一首诗,我给你讲讲。
虞美人·粉融红腻莲房绽
阎选(五代)
粉融红腻莲房绽,脸动双波慢。小鱼衔玉鬓钗横,石榴裙染象纱轻,转娉婷。
偷期锦浪荷深处,一梦云兼雨。臂留檀印齿痕香,深秋不寐漏初长,尽思量。
第二天早上醒来。
陈宜阳伸了懒腰,顺手摸了一把睡的正香的徐晓晟,然后打开手机刷到了今天的推送。
今日情报,不识真面目的扇骨:金城市宁安区振武路书画交易展,第26个摊位内售卖一个民国吴湖帆画盛丙云刻扇骨。一千元以内买下即可捡漏成功。
民国的东西也能捡漏吗?
陈宜阳将手机收起来,暂时不是很着急。书画展他是知道的,那个展会旁边就是过几天张九千他们要举办画展的地方。
在金城市,书画展一般比较冷清。
因为展会交易的作品集中在近现代画家的画作上。即便偶尔有古董,也最多到民国。
再往前的,人家不会拿到这种地方来卖。
毕竟书画保存不易,名家的画作根本不愁卖。
反倒是现代艺术家们的画作很少有走进大众视野的机会,想要卖画只能跑到这种展会来。
“唔。”
徐晓晟此时醒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陈宜阳,又看了一眼自己。
两人都没穿着衣服。
害羞的她悄悄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盖住。
这小模样,看的陈宜阳更想欺负她了。
于是陈宜阳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等等,别。”徐晓晟没想到自己大早上饿着肚子,还没吃东西,就被别人给吃了。
于是她狠狠地咬住了陈宜阳的肩膀。
“你说,阎选为什么把这个叫檀印。”收旗息鼓的陈宜阳看着自己被徐晓晟咬出来的齿痕,一边抱着徐晓晟一边和她闲聊。
“我不知道,我就感觉嘴里咸咸的。”徐晓晟老老实实回答。
她现在不想再听陈宜阳讲解诗句了。
“走,那就再去洗澡。”陈宜阳抱起徐晓晟又去了浴室。
不过这次两人都是老老实实洗澡。
主要是陈宜阳的精神无法突破生理极限,丧失了继续念诗的能力。
洗完澡以后陈宜阳想起来个事儿。
“对了,昨天我们好像是把衣服就放在这里了吧。”
“啊,对啊。”徐晓晟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
她赶忙从浴缸里爬起来找衣服。
然后没找到。
陈宜阳突然想起来自己醒来的时候,仿佛看到床对面的沙发上有自己的衣服。
于是他走回了卧室。
果然两人的外套衣服和内衣,都被堆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客房的沙发上。
“肯定是学姐。”徐晓晟穿好衣服以后整个人都没力气说话了。
总统套房里是不可能有田螺姑娘的。
保洁也不会把衣服收拾好给你放到卧室。
那只能是昨天晚上张玉玲回来看见两人的衣服在浴室那里乱扔,于是收拾好帮两人放在了这里。
“那她昨天回来的挺晚的啊。”陈宜阳倒无所谓。
大家都成年人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看看。”徐晓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有张玉玲发来的消息。
“学姐让我早上起来以后再过去帮忙。”
“现在都中午了。我记得酒店顶层有自助餐,走吧,吃完我送你过去。”
两人吃完饭以后,陈宜阳开车送徐晓晟去了画展。
然后他自己在附近把车停了,走路去了旁边的书画展。
这里果然很冷清,和庙会街以及地摊街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卖画的人要么坐在椅子上看书,要么一起喝茶聊天。
没有叫卖的人。买家也是看好心仪的画作之后轻声询价。
真要是想买,几句话之内就商量好了价格,然后买画走人。
陈宜阳找到了情报里说的那个摊位。
这个摊位的老板画风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别人不管是装风雅还是真风雅,最起码样子做出来了。
就只有这个老板拿着手机在那儿打游戏。
“看上了自己扫码,不讲价。”老板看到有人来了,对着陈宜阳说了一句话以后又低下了头。
陈宜阳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摊位。
桌子上摆放的都是扇子,左右两边都写着字,左边写着:卖民国古董扇,每把一千元。
右边写着:收民国古董扇,只收大师作品,价格详谈。
陈宜阳在这堆扇子里翻找半天,这才找到情报里说的那把。
不过情报里说的是扇骨,而在这个摊位上,卖的却是完整的一把扇子。
陈宜阳拿起来看了端详了一下。
这把扇子的扇面明显是后来又重新糊上去的。而且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新糊上去的扇面还对扇子两侧做了处理,虽然使得整把扇子风格更统一了。
但是也使得扇骨两侧被完全遮掩,看不清本来的样子。
“这把。”
“一千。”
陈宜阳话还没问出口,对面已经出声。
陈宜阳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扫码付款,然后拿走了扇子。
从书画展出来,陈宜阳就转进了办画展的场馆里。
正在指挥人布置东西的张玉玲看到了陈宜阳,开口说道。“晓晟被我派出去拿东西去了,还得一两个小时才能回来。”
“没事儿,我就过来借你这地方用一下。”陈宜阳拿了地上放着的一瓶矿泉水,在附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
然后他用水慢慢浇湿扇面,再接着用一个牙签开始将整个扇面包里拆卸下来。
毕竟这个扇面只是普通的现代艺术品。上面连名字都没有,不值一分钱。
所以陈宜阳拆卸的时候比较暴力,只要不损坏扇骨就行了。
陈宜阳的动作吸引了张玉玲,她在处理好自己那边的事情以后,好奇的走过来围观。
不过因为她比较矜持,所以也没问陈宜阳在干嘛。
很快陈宜阳就将扇面整个拆卸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扇骨。
同时,扇骨两侧原本就有的图案和题字也显露了出来。
虽然扇骨上的画非常好看,但张玉玲的目光都被扇骨上的那行字给吸引了过去。
葵酉中秋吴湖帆画盛丙云刻。
吴湖帆是谁?
近现代有名的书画界大师。
他在书画界的地位用一句话概括就行了。
那就是他的作品和张大千的作品一样,都属于1911年后已故书画类作品限制出境画家名单。
这把扇子,陈宜阳要是带出境,那都属于违法。
而盛丙云虽然名气小一点,但他是吴湖帆的徒弟。他的普通作品可以带出境,但是代表作同样禁止出境。
而这把扇骨两旁的字和画,就是当年这对师徒做的。
“你从哪里买来的吴湖帆大师的刻画了的扇子?!”
张玉玲都惊了。
虽然和经理打包票说清退过程不会有任何麻烦。
但陈宜阳觉得还是自己亲自跑一趟看看情况。
情报只说了这能捡漏,没说要怎么捡。
难不成那八十多岁的老人在自己房子过户以后就突然病逝了?
那典当行经理估计会把自己直接拉进黑名单,从此再也不敢见面了。
于是晚上陈宜阳买了一袋水果一箱牛奶,去了那套房子按响了门铃。
房子不大,小区也是老小区了。
但学区房只要房子在学校附近,那房价只和学校质量有关。
“谁啊。”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门里面传了出来。
“我们是社区送温暖的。最近有关爱空巢老年人的活动。”陈宜阳喊道。
门很快打开。
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站在门后。
陈宜阳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示意了一下自己拎着的两袋东西。
“老人家,我能进去不。”
“进来吧。”老人让那个陈宜阳进去。
五十多平的房屋收拾的非常整洁,看起来老人虽然一个人生活,但是自理能力没问题。
年纪大,身体好,自理能力又没问题。
怪不得没人敢买这套房子。
你就算把水电给人停了,人家也能在这里继续住着。
陈宜阳坐在这间房屋的沙发上,心里正在思考作为一个看望老年人的社区工作人员,自己应该怎么说话。
就只听到老人突然开口说道,“前天就是你拍下的这套房子?”
“啊?呃,对,是我。”陈宜阳很快放弃了狡辩。
“袖章没有,身后也没有摄像的人,就敢说自己是社区工作人员。”老人一眼道破了陈宜阳的破绽。
“买了房子以后,才打听到情况,傻眼了,所以过来看看?”老人继续询问。
陈宜阳只能默认。
“看你小子也是个老实人。放心好了,这房子钥匙我现在取给你。”
老人的话倒是把陈宜阳整不会了。
“我来不是赶您走啊,我就是过来看看情况。”陈宜阳赶忙说。
“是我自己要走。”老人拿了钥匙,走过来递给了陈宜阳。
“我之前不走,是因为我担心我儿子回来了没地方住。”
“那现在?”陈宜阳小心翼翼的询问。
“死了,总算是死了。人在国外,被车撞死了。不用我等他了。”老人的脸上看不出悲伤的痕迹,但是说话却变得颤颤巍巍起来。
“节哀顺变。”
“唉,他就是死晚了。要是他死在他妈前面,他妈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他。
现在好了,我可以回老家去了。总算是消停了,也不用在这儿不要脸的硬留下来,担心他回来没地方住。”
陈宜阳将房子钥匙放在兜里,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您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给跟我说。要是钱财方面的话,我可以给您一笔路费。”
“没钱的是他,老头子我自己有钱呢。如今不需要留给别人了,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老人和陈宜阳聊了几句以后,就把钥匙递给陈宜阳赶陈宜阳走了。
“明天下午你就可以过来收拾房子了。我没什么要带走的,全留给你了。”
今日情报,这青铜钟看着太假了啊:金城市关城区庙会街有人正在试图售卖一个1602年荷兰东印度公司所产的船用青铜钟。一万元以内买下即可捡漏。
第二天早上陈宜阳在楼下吃早饭的时候看到了今天的捡漏情报。
庙会街就在自己店铺的旁边。上次陈宜阳还过去瞅了一眼,基本上全是骗子。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出售自家的古董,庙会街的确是最容易打听到的地方了。
东印度公司的青铜钟?
陈宜阳在网上查了一下,才搞明白一个如此明显的老物件为什么会在庙会街那帮虽然是骗子,但是眼光不差店主手里没人买。
因为这个青铜钟是当时世界上第一家股份有限公司:荷兰东印度公司为了庆祝公司成立然后铸造的。
这批青铜钟被放置在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上,伴随着船只一起前往印度和东南亚进行殖民活动。
那时候国内还是万历当皇帝的时候,大明在东南亚拥有极高的影响力。
这只青铜钟应该是原本的船只在东南亚翻船以后,被东南亚的土著拿来献给了大明不知道哪位官员,然后被一路带到了金城市。
现在重新现世,被人拿着跑去庙会街卖。
这东西对于欧美人估计都是非常冷门的收藏品了,更别提国内了。
估计那些店家瞅一眼觉得虽然很像是老东西,但是样式压根儿没见过,就当是臆造的仿品给拒了。
陈宜阳准备吃完饭就去把这个东西买下来。
国内不好卖,这不正好他还认识一个美利坚华人街的鉴定师么。
而且妈阁的银临典当行估计也会对这件东西很感兴趣。
“您看看,这东西绝对是个老东西。这么大的青铜钟,说不定是传说中夏朝时期的呢。”
庙会街。
一个皮肤粗糙,满脸褶皱的农民大哥手里拎着一个半米多高的青铜钟挨个店家询问是否有人要收。
“夏朝的绝对不可能,但我看这东西像是商周的。”一个店家开玩笑的说。
“真是商周的?”大哥一下就信了。
“他说的其实是上周的!”另一个人大喊了一句。然后周围人全笑了起来。
也不怪大家看笑话。
主要是这青铜钟太离谱了一点。
虽然华夏早早掌握了铁器的铸造技术。但其实青铜类的造物各朝各代都有一些,主要是用做礼器。
而华夏的青铜钟造型是非常好辨认的,因为是礼器,花纹和造型要比实用更重要。
而眼前这个青铜钟,却偏向实用。
至于说是不是民间私造的。
那更不可能。古代要是有这么多铜,拿去融了当钱花,能买十个这样的钟。
所以在众人看来,这可不就是假的吗。
“你们别说,这东西要是放在店铺里当个摆设说不定挺好看的。”
陈宜阳这会儿突然插嘴加入了众人的讨论里。
“当摆设卖也行啊。”青铜钟的主人顿时眼含希望的看向了陈宜阳。
“您要不买了带回去当摆设,说不定能招财呢?”
“多少钱。”陈宜阳干脆利落的问价。
连大哥试图把青铜钟递给他靠近端详都没伸手去接。
仿佛对这件东西不是特别感兴趣。
“一万,您看行不。”大哥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那您还是另找他家吧。”陈宜阳拔腿就要走。
大哥赶忙拦住他,“那你说个价。这东西我从村子里带过来就费了好大功夫。卖便宜了我回去面子上挂不住。”
“一千块钱,你给我送到我店里去,就在前面不远。”
“多少再加点吧。”大哥又开始哀求。
陈宜阳拔腿直接就走。
大哥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都是在看热闹,只能咬着牙跟上陈宜阳。
一路直接跟到了陈宜阳的店门口。
看到有人跟着陈宜阳过来,守在店里的周建军领着汉斯直接冲了出来。
大哥眼见一个五大三粗,手里还拎着一个棒球棍的大汉带着一条凶神恶煞的狗冲了出来。
当即吓的止住了步。
“一千就一千。”大哥喊道。
“九百。”
“行,九百!”
陈宜阳听到这个报价,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然后他对着周建军说道,“把这青铜钟抬到店里去。”
说完他自己也进了店里,在店里自己放钱的地方数出来九张一百的现金。
走出店外,这大哥等在店门口不断往里面看。
等到周建军将青铜钟放好也走出来以后。
陈宜阳这才把九百块钱递给了这大哥,然后他转头又对着周建军嘱咐说道,
“他说他从村子里来这里不容易。你等下开车给人家送回去。对了,路上顺便买点白酒,牛奶啥的,买个二百块钱的也送给他。”
“行。”周建军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周建军带着那个大哥走了以后。
陈宜阳回店里将青铜钟仔细擦拭干净,然后用手机拍了张图,发送给了银临典当行的经理。
那边很快联系了陈宜阳。
让鉴定师远程视频看过青铜钟以后,他们开了个一万五千美元的价格。
陈宜阳聊了几句,发现这个价格聊不太动,于是提议自己带这东西去妈阁不方便,让银临典当行那边派人来带着东西过海关。
结果那边的经理告诉陈宜阳,金城本地典当行最近正巧有一批货物要运到妈阁,陈宜阳可以把东西带到金城本地的典当行,在那里进行交割。
事后再由金城本地的典当行负责将东西运过海关。
因为店里是没有货车的,所以之前拉货都依靠的是周建军自己的面包车。
陈宜阳给掏了一点车补和邮费,也当是店里的车在用。
现在车被周建军开走送人去了。保时捷911显然没办法运这么大一个青铜钟。
陈宜阳也只能给金城市本地典当行的经理打电话,让他找个车过来运回去。
顺便他还邀请经理去个地方。
“陈先生这是准备和我增进一下感情,带我去什么娱乐场所吗?”
经理坐上陈宜阳的保时捷的时候,还在开玩笑。
毕竟他和陈宜阳之间没什么私人交情,都是生意上的往来。
在经理那边的视角下,自家老板和陈宜阳都是金城市某些人物的白手套,负责帮他们搞钱。
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经理也没有任何和陈宜阳增进个人感情的想法。
陈宜阳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茶餐厅等着他了。
“陈先生是吧。”两人握了握手。
这是一个气质很出挑的女人。不论是站姿还是坐姿,又或者说话的方式。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
面对面坐下来,陈宜阳感觉自己面对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缕微风,一摞散发着书香味道的书,又或者是一抹典雅的颜色。
虽然形容的很抽象,但陈宜阳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种类型的女人。
以前他只在电视上播放的典礼或者盛会上见到过类似气质的女人在里面当主持人。
他把画桶递给女人。
女人轻轻的拧开盖子,将画取了出来。
陈宜阳则趁此机会招呼服务员过来点餐。
“你吃什么?”陈宜阳询问。
“我要一份虾仁滑蛋就可以了。”女人在陈宜阳的话音落下以后,立刻适时的回复。
“我要一份脆皮烧肉,一份菠萝咕噜饭。”陈宜阳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虽然他还想在这种女人面前表现得尽量优雅一些。
但饿了一天的肚子不允许啊。
所以只好从心了。
“我叫张玉玲。”女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张九千是你什么人?”陈宜阳好奇的询问。
“他是我舅舅。”
“哦。”
“画没问题。”
在两人点的餐还没端上来之前,张玉玲就给出了结论。
“陈先生有意愿出售这幅画吗。我舅舅愿意用二十万的价格买回这幅他早年的作品。”张玉玲询问道。
“给价给的少了。”
虽然眼前这个优雅的女人让陈宜阳十分有好感。
但在今天来之前,他早就在网上把张九千的过往查的一清二楚了。
画家张九千其实算是浪子回头式的人物。
他刚开始学画的时候,因为作画很有灵性。所以被一位书画界一位前辈看中,收为了弟子。
小有了一点名气的张九千很快就为了些许钱财,大量作画出售。
因为每天忙于挣钱,因此忽略了技艺上的进步。
以至于到了三十岁的时候,他的画还是灵气有余技术不足。
一个人在十岁的时候画画,只有灵气没有技术。
别人会夸赞这个小孩前途无量。
一个人在二十岁的时候画画,还是只有灵气没有技术。
别人会说这个年轻人如果肯努力,未来大有前途。
但一个人都三十岁了,还是只有灵气没有技术。
那大家都会说这人身上的灵气可惜了。
张九千当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当恩师给他下达了最后通知,让他不允许再卖画,潜心研究技艺。
然后没过几天,恩师就发现他又偷偷卖画。
此时他的画一张只值一两千块钱了。
这一两千块钱里面,大部分还是冲着他恩师的名头去的。
这导致张九千的恩师被活活的气到医院里病逝了。
自此之后,张九千再也不卖画了。
他浪子回头一般的烧毁了自己过往所有的画作,潜心研究技艺,提高能力。
终于成为了书画界的新星。
未来也必然会迈入更高的境界。
而他为了赎罪,这几年也是各种试图收回他当年卖出去的画。
陈宜阳在论坛上看别人传的小道消息。
说是去年张九千的工作室就已经在说他们收回了当年张九千卖出去的所有画作。
结果没想到自己现在又找到一副。
如果不出意外,这很可能是张九千流落在外面的,最后一张他年轻时候画的画了。
所以这幅画的价值对于普通的收藏家来说可能就值十几万。
但是对于有心病的张九千来说,这幅画就是另外一个价格了。
陈宜阳的回复让张玉玲陷入了沉默。
她也没奢望到陈宜阳真的不懂行,以为这就是张九千的一张普通画作。
实际上张九千早年画的很多画,因为质量的原因,都以很便宜的价格在市场上流通。
所以当张九千打算买回自己年少时画的画的时候。
他们工作室就赶在市场做出反应之前,以非常低的价格一次性回收了大部分画作。
剩下的那些,要么已经渺无音讯,可能被当年买画的人给当垃圾扔了。
要么就在一些专门囤积青年画家画作的收藏机构手里。
张九千靠着自己现在的名气和面子,又给出了一些承诺,最后才把这些画给收回来了。
但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人声称收到了一副张九千的真迹。
工作室很快就通过照片确认。
这幅画就是当年张九千年轻时候画的最后一副画。
也就是这幅画之后,张九千的恩师被气的住院,张九千本人也从此洗心革面,不再卖画了。
不好办啊。
张玉玲咬了咬嘴唇。
她知道今天得出点血了。
于是她再次开口,“五十万。”
“价格上达到我的心理预期了。但实际收益上没有。”陈宜阳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价格,接着给出了回复。
说实话,这幅画正常的价格肯定不值五十万。
但也要看怎么卖。
要是不顾脸面,铁了心要卖钱。陈宜阳甚至可以打听一下书画界谁和张九千不对付,有竞争关系,或者干脆有仇。
想想那种场景。
张九千每次开画展的时候,他的仇家拿着这幅画出来给大家讲述张九千当初气死恩师的故事。
那对张九千未来的事业是有毁灭性打击的。
到时候自己不管是拿着这幅画去卖给张九千的仇人或者是威胁张九千本人。
这幅画甚至可以卖到一百万以上去。
但是没必要。
真这样搞,自己的名声也臭了,以后也别想进入书画界混了。
他有捡漏APP,未来说不定和书画界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
名声绝对要比一两百万的钞票价值更高。
张玉玲听懂了陈宜阳话里的意思。
这幅画,五十万可以卖。但还得搭人情或者别的什么条件。
“我舅舅愿意来金城市办一个画展。您可以作为其中的中间人。”
张玉玲又追加了一个不错的条件。
像张九千这样的画家,来一个二线城市办画展,那必然会受到本地书画界的欢迎。
这活儿虽然中间的油水很少,但是很涨面子。
运作的好了,其中的收获也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那就这么定了。”陈宜阳点了点头。
“不签个书面协议吗?”张玉玲没想到这位胃口很大的人居然不在意这种关键细节。
“张九千画家是我最喜欢的书画界大师。我自然愿意相信他的人品。咱们就当立了个君子协议。”
“多谢您喜欢我舅舅了。”
张玉玲一边收下画感谢,一边询问道,“话说您觉得我舅舅最新那幅画作的风格如何。
据他自己说,他是下了很大决心,比以往的作品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担心书画界的其他人不能接受。
既然你很熟悉我舅舅,那可以不吝赐教吗?”
张玉玲是真没怀疑陈宜阳说自己是张九千粉丝的事情。
毕竟不是真爱,谁敢确定一副画的如此差的画,居然是现在书画界有名的大师张九千画的。
所以他很希望能从陈宜阳这里得到一些反馈。
然后,陈宜阳尴尬起来了。
他懂个锤子画啊。
他光查张九千以前的事迹去了。张九千最近画了什么,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恰好服务员将他点的菠萝咕噜饭端了上来。
“我们先吃饭吧。我妈从小教导我食不语,所以我们吃完再聊。”
“嗯,好的。”张玉玲点了点头。
等饭吃到一半,陈宜阳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到厕所给孙兴国发了条消息,嘱咐孙兴国二十分钟之后给自己打个电话。
等二十分钟之后,陈宜阳吃饱喝足。
张玉玲正要和陈宜阳继续讨论张九千新作风格的时候,孙兴国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宜阳接起电话,装模作样的回复了几句,然后一脸歉意的看着张玉玲说到,
“我生意上有些事情,一会儿就得去忙了。咱们先签合同,然后再找时间单聊,可以吗?”
“没问题。”张玉玲点了点头。
身为张九千工作室的人,张玉玲和陈宜阳这次的交易自然不能像地摊上买东西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两边是要签正规的交易合同,并且要交税的。
张玉玲和陈宜阳出门找了一家打印店打印了合同。
两人确认合同没什么问题以后便签了字,盖了章。
担心张玉玲乘着打款的间隙再找自己问问题,陈宜阳签完合同以后都没等钱打过来,就带着自己的那幅合同当场溜溜球了。
不过等晚上的时候,张九千工作室那边的打款就到账了。
坐在出租屋躺椅上的陈宜阳查看了一下自己账户现在的余额,总共九十四万。
距离成为百万富翁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而此时距离他第一次捡漏,仅仅过去十天。
平均每日收入十万元。
已知明星每日收入为208万元。自己为10万元。
那么陈宜阳目前约等于二十分之一个明星。
又已知顶级富豪的小目标为一亿元。那么陈宜阳现在已经完成了小目标的百分之一。
加油,捡漏人。
陈宜阳对着出租屋里的镜子自己给自己庆祝。
完事儿后又给汉斯盛了满满一碗冻干,让汉斯一次性吃了个爽。
有难同享,有福同当。
等哥以后发达了,给你买个豪华狗笼子,再给你找两个好看的德牧小妞。
陈宜阳抱着汉斯给汉斯画了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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