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忽然落入顾今安可怖的目光里,吓得浑身一激灵。
她拼命摇头,惊恐地扑腾着手脚往后退。
“没……没有,将军交待过的,我怎么会擅自来找夫人呢。”
玉珠不依不饶。
“明明就是你!”
“你还说你的红宝石耳坠落在了将军营帐,还说你怀了将军的孩子!”
如此细节,若非是发生在眼前的事实,玉珠不可能说得头头是道。
沈柔见事情败露,手脚并用爬过来哭着求饶。
“将军,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来的!我没想到夫人真的会走!”
顾今安此时已被安置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求饶的沈柔。
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气走了他的婠婠。
他心里恨极了她。
俯下身,用力掐住沈柔的下巴。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永远不要闹到婠婠面前?”
“你竟敢直接跑来我府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着,连扇了沈柔十几个耳光。
她顾不上高高肿起的脸颊,不停磕头求饶。
“将军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赶夫人走,是她自己要离开的啊!”
“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柔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今安突然想到什么,开口打断她。
“从前你说我的腿是你治好的,这事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闻言,沈柔直接瘫倒在地上,身下不受控制淌出尿液。
她顾不上狼狈,还在垂死挣扎。
“将军,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亲生骨肉啊!”
“看在孩子的分上,你饶过我这一次吧。”
“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听她说起孩子,顾今安脸色阴沉可怖,面目狰狞到略显扭曲。
他拿来一根木棍,重重砸在沈柔肚子上。
“就凭你,也想生下我的孩子?”
“我不过是担心婠婠怀孕辛苦,才让你肚子的杂种苟活。”
“既然婠婠不喜欢,那你和他就都该去死。”
“你一个荡妇还妄想爬到婠婠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顾今安挥挥手,立马有小厮上前掰开沈柔的嘴巴,硬生生灌进去一壶滚烫的落胎药。
一刻钟后,沈柔疼得在地上打滚,身下染上一大片血迹。
顾今安冷冷地看着眼前痛苦的女人,只觉得给她的惩罚还不够。
他的婠婠,在离开前该遭受了多大的心痛。
“把这女人送进宫,送到敬事房,给公公们好好玩玩,玩到死为止!”
侍卫把哭嚎的沈柔拉下去,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顾今安神色平静了些,叫太医上前查看双腿。
几十个太医皆抬头。
“将军,您的腿几年前就已经药石无医,能好起来已是神迹,如今看来只是神迹消失了。”
婠婠那句玩笑话一语成谶。
原来,她竟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他的婠婠,难道是天上的神女?
妻子消失的痛苦远远胜过双腿残疾的痛苦。
顾今安沉吟片刻,想到此前也偶有听闻,有人莫名其妙消失。
命侍卫将自己推入宫中。
“去钦天监,那里应该能找到婠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