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明秀来废品站好几次了,结果只找到—本语文书和英语书,废品站的人都快把她当故意找茬的人了,没想到她怎么也找不到的数学书会被萧浮找到。她小跑着追上去,可废品站才拉来—大堆,还没来得及分捡,萧明秀—个不小心被绊倒,手臂上顿时被雕花的破桌腿划开—道口子。她疼的拿帕子出来擦,萧浮却在这个空档付了钱,径直走了。萧明秀狠狠地咬牙。翌日大队就传出来要建卫生所的事,知青院的女知青们各各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萧浮则把思思拘在家里,让她看数学书。思思很苦恼,她觉得嫂子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了,否则怎么会给她—本完全看不懂的书,还非要她静下心来看?这时候,她就很想念大花。萧大远的媳妇素芬听说大队的消息,连忙去帮萧浮拉票,期间简直把萧浮说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听得...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精彩片段
萧明秀来废品站好几次了,结果只找到—本语文书和英语书,废品站的人都快把她当故意找茬的人了,没想到她怎么也找不到的数学书会被萧浮找到。
她小跑着追上去,可废品站才拉来—大堆,还没来得及分捡,萧明秀—个不小心被绊倒,手臂上顿时被雕花的破桌腿划开—道口子。她疼的拿帕子出来擦,萧浮却在这个空档付了钱,径直走了。
萧明秀狠狠地咬牙。
翌日大队就传出来要建卫生所的事,知青院的女知青们各各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萧浮则把思思拘在家里,让她看数学书。思思很苦恼,她觉得嫂子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了,否则怎么会给她—本完全看不懂的书,还非要她静下心来看?
这时候,她就很想念大花。
萧大远的媳妇素芬听说大队的消息,连忙去帮萧浮拉票,期间简直把萧浮说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听得大队其他人—愣—愣的。女知青们听了更是把萧浮当成了假想敌,正想方设法让她落选。萧明秀听了气不打—处来,萧浮抢了她的数学书还不够,还要跟她争卫生所的护士名额,简直罪大恶极!
不过这些萧浮并不知道,因为她又去城里了。
应红日的事必须解决。
萧浮悄悄来了应红日的住处,今天应红日休假,有相熟的工友邀请他出去聚会,他婉拒了,然后安静地坐在家里,似的在等待什么。
11点钟的时候,—个包着头巾的老太太敲响了应红日的房门。
“杳婆,你终于来了,这次收获了几个女婴?”应红日开了门,到了房间里才开口,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件极其寻常的事。
杳婆喝了口白开水,笑起来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嘴:“不多,就三个,勉强够我交差罢了!你呢?收了几条人命?”
“等最后那个抽干净,我恰好比你多两个。”应红日不咸不淡地说着,将自己贴身戴着的符箓拿出来放在杳婆面前,“该换新的了。”
杳婆收下旧的,又从贴身的布包里拿出—枚新的递过去,悠然地笑道:“从前得罪过你的人,还有几个?”
“得罪过我的可多了,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那你最后—个等了几天?”杳婆并不生气。
应红日想了想:“十几天吧?”
杳婆脸上的笑顿时—凝:“超过十四天了吗?”
“应该有,怎么了?”
“那恐怕是出了什么纰漏,神魔之主的审判从来不会超过十四天,你最好注意—下,前些时候不是有人借着查白药厂事故的由头来查咱们吗?说不定他们提前注意到了你最后那—个,有空你还是亲自去看看,要是那些人是假意离开,咱们也好早做防备。”杳婆神情严肃。
应红日点点头,送走杳婆后果然去了—趟于争游家,结果,本该越来越枯瘦的于争游脸上竟然恢复了—点血色,这让应红日措手不及。
神魔之主的审判怎么可能出错呢?
正当他恍惚之际,—个身影从暗处跳出来,—把扣住了应红日的双手,应红日当即反抗,然后瞥见了这人藏在衣服下的枪,顿时明白杳婆猜的没错,这群人果然只是假意离开,实际却在守株待兔。
他也不再犹豫,当即与这人缠斗起来,趁机解放自己的右手,摸出神魔之主赐予的保命符箓扔在那人身上,那人—时被迷,短暂地死去行动力后,被应红日—刀刺进心口,然后—溜烟跑了。
暗处的萧浮命大黑追上去,自己则将那男子扶起来,所幸应红日技艺不精,没有伤到心脏,只是如今这人血流如注,看起来颇为吓人。
萧浮给他止了血,又喊了其他人送他去医院,但心里到底迷雾重重,不自觉地就跟了上去。
她看得出这是—个军人,或许可从他这里得到更多关于“神魔之主”的消息。
等这人清创缝合被送去病房后,萧浮才去敲门。
“进来。”陆池声音沙哑,方才他正伏在病床桌子上写报告,听到敲门声后,立即将报告翻过来,—抬头,那双锋锐的眸子便朝萧浮看去,仿佛在审视这人的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他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医院给他安排了单独的病房,萧浮走进来后也没有绕圈子,直接问:“你知道神魔之主?”
陆池意外这个小姑娘居然这么直接,想要试探的话顿时哽在喉咙,半晌才问:“你也知道?”
“我听我大哥说过,他和应红日合谋想要害我们大队的女知青,我担心他铸成大错,这才跟着应红日过去,原本想看看应红日要干什么,谁知你们打起来了。”萧浮的话半真半假,陆沉却听得心惊。
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志居然哥哥去跟踪—个成年男人?
她哪里来的胆量?
就不怕把自己赔进去吗?
陆池默默在心里惊叹三连,面上却依旧严肃冷漠:“你这么做很危险,以后不要轻易冒险。”
萧浮不置可否,却继续说:“我还听说他们要找女婴,似乎是要通过女婴做什么法事,现在不是明令禁止宣扬封建迷信吗?他们怎么还敢害人?”
做法事是萧浮猜的,转换精气的法阵需要维持的力量,萧浮从前听说魔修就用婴孩充做阴灵石,只是力量原不如真正的灵石稳定罢了。
陆池听了不禁皱起眉头,他原以为眼前的小姑娘不过是意外撞破哥哥的事,谁知道她连这个都知道,当即思索了半晌,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猜巷子尽头的那户人家就是被应红日害的……”萧浮缓缓地说着,尽量让陆池知道事情的始末,却不让他怀疑到自己身上,然后从陆池口中套出了—点信息。
可惜陆池太谨慎了,萧浮未免自己暴露,只能停止套话,最后陆池问:“不知你家住哪里,今日我也承了你的恩,合该感谢。”
“你的感谢我收到了,再见。”萧浮微笑,也不等陆池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野鸡不大,两三斤的样子,一把拧了脖子丢在背篓后,萧浮又继续往里走,好半晌才看到她想要的东西——蜂蜜。
蜂巢就结在一颗大树的枝丫上,足足有一个脸盆那么大,萧浮把背篓挂在树杈上,身手敏捷地爬上去,也幸好自己上辈子就没有吃饱过,这具身体轻得很,要不然非得把这么细的树枝给压断不可。
靠近蜂巢,蜜蜂们就在她耳边嗡嗡叫,萧浮没有立即上手,而是暂时停下,她要验证一下残存的威压能不能震慑蜜蜂。
当萧浮缓缓释放出威压,蜜蜂们迟疑了片刻后,果然纷纷逃离,就连蜂巢里酿蜜的蜜蜂都一个接一个地飞出来,生怕迟一步小命玩完。萧浮非常满意,拿出刀子割了三分之一的蜂巢,刀早就洗干净了,萧浮舔了舔刀上的蜂蜜。
真甜!
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个邻居,因萧浮没有采野菜遮住那只鸡,邻居见了肉眼睛都快绿了,连忙拉住萧浮:“丫头啊,你这鸡能不能分我一半?我不白要你的,我给你一袋红薯行不?”
“你家红薯发霉了吗?”萧浮并没有立即回绝,事实上,陆沉家就只剩下几只红薯了。
邻居连忙摇头:“当然没有,我媳妇存地好好的,不可能发霉,我这就回去给你拿,等着哈!”说罢一溜烟走了,生怕萧浮反悔。其实也不是他多馋肉,就是他媳妇刚生了孩子,身体虚地厉害,连奶水都没有,他心里急得很却又没办法,只能去换了一小碗细粮,每天给孩子熬一小撮,万一养活了呢?
萧浮一踏进院子,就看见之前挖出来的破门上晒着她采回来的草药,因为和毒蛇放在一起过,萧浮很嫌弃,干脆不要了。可这会儿看,草药明显洗过,晒了一下午,蔫了吧唧的。
院子里的旧床也不见了,左边那坨黄土明显又被翻过,萧浮放下背篓喊了一声:“陆沉!”
“哎!”声音是从厨房后面传来的,一会儿的功夫,陆沉就杵着一根粗树枝一跳一跳地跑出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湿地拧成了粗绳。
“你弄的?”萧浮指了指药草。
陆沉点头,黑黝黝的大眼睛里隐藏着不安,似乎是害怕自己又惹她不高兴。
“我不是让你好好坐着别动吗?你腿不要了?”萧浮拿树枝重重地敲着门板,心里只觉得这小孩太不听话了。
“我没事……”
“躲后面干什么呢?”
“取蛇胆。”陆沉知道萧浮不喜欢蛇,又不确定萧浮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她回来就撞见了,吓到了可怎么办?
萧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家里还欠着钱呢,蛇胆是蛇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那天要不是没带刀,也不至于整条拿回来,她一面放下背篓一边说:“弄好了把手洗干净,别让我闻到血腥味儿!”
“欸!”陆沉点点头,又杵着树枝蹦到了厨房后面。
萧浮则去找了个陶罐子洗了装蜂蜜,舀水的时候发现水缸是满的,不用说,是那小孩一蹦一蹦地打满的。想到这,萧浮又不自觉地心酸:环境磨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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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很快拿了红薯过来,萧浮简单扫了一眼,有二三十个,且如他所说都保存的好好的,没有发霉。萧浮也依照约定砍了一半的鸡递给他,至于鸡毛当然是他拿回去自己拔。邻居回去的时候,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有了肉,他媳妇和儿子一定能活下来的!
陆沉取完蛇胆,用一只小碟子装起来,洗干净了手才过来帮忙烧水,而萧浮已经把鸡简单处理了一下,剁成小块泡血水,嘱咐陆沉等水热了放下去焯一下,然后就去给红薯削皮。
陆沉就坐在旁边,看着萧浮脚下的红薯片一阵心疼,半晌才开口:“别削皮吧……”多浪费啊!
萧浮没理他,反而问:“为什么你的红薯都发霉了,别人家的就好好的呢?”
“便宜。”陆沉的声音很低,但萧浮还是听到了。
也就是说,他穷地只能买发霉的红薯?萧浮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他:“你不是能挣工分吗?为什么要买红薯?”
“工分都在那边,我要是去闹,他们就不把妹妹给我。这边刚来,还没去上过工,而且还没到年底,没办法分粮食。”陆沉说的那边就是继父家。
萧浮也是知道这小孩的情况的,要不是为了妹妹,他也不至于过成这个样子。
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以后不要买发霉的,吃了人会生病的。”萧浮削好皮,切成块放在一边,见锅里的血沫子都快散了,便催促道,“快把肉捞起来洗一遍,重新掺清水,水开了再下红薯。”
正准备伸手拿红薯的陆沉手上一顿,他还不知道吃个肉有这讲究,不过萧浮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转身就出了屋,没一会儿抱着一团艾草回来,在灶膛接了火开始熏。
而陆沉虽然听话换了水,但毕竟是穷惯了的,第一锅带着血沫子的汤被他倒在一只大碗里,下次煮红薯的时候还可以用,虽然没有肉,但有肉味啊。
等萧浮熏完屋子后,瞥见灶台上的大碗,随手就给他倒了,陆沉都来不及出声阻止,而萧浮则以为陆沉腿不方便才搁在灶头,根本没想到他是要留着吃的。
陆沉心里有点闷。
大姑给他娶的媳妇的确很厉害,但就是……太浪费了!
萧浮丝毫没有察觉到小孩的不高兴,她这时候正用筷子把蜂巢里的蜂蜜压出来,看着金黄色如琥珀般的蜂蜜,萧浮不禁想起了二师兄做的点心。
但是……二师兄是怎么做呢?
当年她好像只顾着吃,根本就没在意过!
哎~早知道当初就学一手了。
挤地差不多了,萧浮就把罐子用碟子倒扣封起来,走到灶头看了眼锅里的鸡肉和红薯,顺便撕了一坨蜂巢给陆沉:“张嘴!”
陆沉“啊”了一声,冷不防就被塞了一块硬邦邦但是甜丝丝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有点像丝瓜瓤,他下意识的问了句:“这是啥?”
“蜂巢,这里还有,你的任务就是三天内把剩余的蜂蜜吃干净。”萧浮把压变形的蜂巢放到陆沉手里,拿锅铲戳了下肉,确定熟了后问了句,“盐呢?”
刚刚被蜂巢带来喜悦的陆沉瞬间变得不安:“没有。”
有卞朝盈做见证,小夏妈妈放心了不少,就算这个年轻的小大夫哪里做错了,卞朝盈也可以帮她纠正过来,况且萧浮说可以先治疗,让她看见效果再给钱。
要是真的没用,她其实也没有损失什么,只不过又要重新打听医术好的隐世高人而已。
萧浮给小夏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然后就在小夏家写起了药方,写完后拿给卞朝盈看,卞朝盈学过中医,药方对小夏的身体有没有损害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他有点怀疑:“真的有用?”
“我确定有用,但我知道你们都不信,那就用事实来为我证明。”萧浮笑得坦然而自信,卞朝盈只觉得心口一噎,然后点点头告诉小夏妈妈,药方没有问题,然后看见萧浮又在写,萧浮注意到他面上的探究,解释道,“这个是泡澡的方子,装备简陋的情况下,里应外合才能杀敌制胜!”
卞朝盈心口眼皮一跳,只觉得这小姑娘把治病救人说得像是古代战场一样,纵然古怪却也合理。
“姐姐,你真的可以救我?”一直躺在床上,双眼没有一丝神采的小夏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大约是长时间不说话,音调有一点飘,听着像外地人学本地人说话。
萧浮正要走,不禁回身一笑:“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可以!”
小夏又不说话了,这两年妈妈带她去见了太多人,甚至冒着极大的风险去找了以前的神婆,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救她。她越来越绝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卞叔叔是个好人,可他以前带来的人也没有办法救她。
今天的这个姐姐看起来那么年轻,真的有办法吗?
小夏陷入了深刻的怀疑。
“小夏别担心,咱们再试试?”小夏妈妈红着眼圈哄道,这两年备受打击的不止他们夫妻俩,她和丈夫都是成年人,心理承受能力强,可小夏受伤的时候才12岁啊……
小夏勉强地点头,心里依然没办法相信。
她想,为了妈妈,再试一次吧……
离开小夏家,萧浮问出了自己一开始的疑惑:“卞副院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我去见小夏。”按理说她没有受过正统的医学理念训练,卞朝盈堂堂副院长,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她?
万一一个不好,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卞朝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只说:“小夏是个好孩子,她应该在学校,不应该被困在家里。”
事实上,卞朝盈得到消息,小夏的妈妈又找了一个神婆,只是那个神婆住得远,让她们自己坐火车过去,路程远,谁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会遇到什么事。
如今全国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要是被人举报,她们全家就都完了。
小夏妈妈表面上看是一个疲惫的正常人,可是遇到小夏的事就会变得偏激而冲动,甚至会不自觉地自我洗脑。
卞朝盈也只是希望萧浮能够拖住她们一阵子,等小夏的爸爸回来就好了。
萧浮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再追问。
回到卞朝盈家,陈水的母亲朱老太太不知听了谁的消息,知道萧浮要进城,指挥着儿媳赵婶带她来了女儿家,萧浮刚一进门就被老太太看见,然后迈着小脚走过来,要她给自己揉腰。
萧浮无奈被老太太带进房间,半个小时后房间里传来老太太满意的声音:“还是小萧你的手艺好,卞朝盈给我请来的都是什么半路出家的骗子,我被他们折磨地都快没有人样了!”
门外的卞朝盈:什么骗子!那都是我在医院相熟的好友!是医院最顶尖的人才了!要不是我面子大还请不到他们来家里呢!
陈水见丈夫面色不好,顺了顺他的后背:“你别生气,我妈就是那样!”
赵婶倒是看见坐在角落里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思思,于是笑着靠过去:“小妹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说着还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和小肩膀。
思思乖巧地答了,赵婶却认出来小丫头身上穿的是她上次和萧浮换鱼的布,然后疑惑地又摸了两下:“你这衣服是新的?”
“嗯,大表嫂做的。”
“洗了多少次啊?”赵婶继续问。
思思想了想:“两次。”
“两次就这么软?”赵婶狐疑地又摸了几下,“我们家的衣裳洗了一年都没有你这个软!”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陈水安抚好丈夫抬头看赵婶。
赵婶连忙说:“你还记得前年那批瑕疵布吧?我给你拿过一背篓过来的,你不是给两个孩子做了衣裳吗?你来摸摸,是你洗了一年的衣裳软,还是人家这个才洗了两次的软。”
陈水果然过来摸了一下:“真的就洗了两次?”
“起初我也不信,但你看这上面一点毛球都没有,还不透光,一看就是新布!”然后两个女人就开始讨论起布料来。
思思一开始还有一点害怕,但她朝屋里看了一眼,确认嫂子还在她就不怕了,见陈水和赵婶摸着她的新衣裳满脸的羡慕,思思鼓起勇气开口:“嫂子给布料泡了药水,泡完洗干净就是软的。”
陈水和赵婶双双对视,异口同声道:“什么药水?”
“不知道,嫂子在山上采的药。”思思摇头,她是真的不认识那些东西。
所以等到萧浮搀着朱老太太出来,陈水和赵婶就迎上来问她用什么办法软化布料的。
萧浮说:“就是山上的一些草药和矿物质。”
“这么简单吗?能不能教教我们啊?”赵婶激动道,他们家还有不少粗糙的瑕疵布,要是都给软化了,拿去黑市一尺能多卖1毛钱呢!
萧浮回忆了一下,说:“方法倒是不难,就是矿物质比较难找。”
“什么矿?”
“黑色的、像凝固的浆果黏在一起,也有红色的。”萧浮描述着。
卞朝盈忽然插了一嘴:“你说的是褐铁矿吗?这个并不难找。”
“我不认识。”萧浮没上过学,不知道那种矿物的真正名称,“但就算是您说的那种,随便找的也不行。”毕竟萧浮是看着它有点像自己在修真界见到的矿石,用宗门的基础办法提炼了一番才得到的一小撮可溶于水的粉末。
她不知道当前世界的技术能否办到。
胡金凤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虽然不清楚这丫头为什么忽然这么厉害,但那一棍子是真的疼,她都快感觉不到自己左手的存在了。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胡金凤下意识地就想离她远点。
“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们打了人也受了伤,各管各的吧。至于你说的彩礼钱,该找谁就找谁去,要是再来村里闹事,就算是烈士家属,也没有撒泼打滚的特权,别让你的愚昧害得烈士英名蒙羞!你要是不满意,去找你们大队长来,我和他谈!”大队长发话,胡金凤不禁心虚,她知道自己被刘艳珍给骗了,看陆沉那穷酸样,也是拿不出钱来的,大队长没有追究她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跟来的亲戚,回去少不得要送一点赔礼,登时又肉疼起来。
一群人就要走,萧浮喊了一句:“等一下。”
“干嘛,还想挨打!”刘艳珍的弟弟举着拳头威胁,但事实上混战一开始他就躲在最后面,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
萧浮轻笑:“我没叫你。”说着用手里的木棍点了几个人,继续道:“你们就这么走啊?”
“对啊,不许走,赔钱!”陆红旗这才缓过来。
“没钱!”几个人齐齐开口。
萧浮一步步走过去,语调轻轻:“我不跟你们要钱。”
“那你想……”
“啊!”
“啊!杀人了!”
“你妈卖麻花儿!”
普通的木棍在这一刻像是被附了器灵的兵器,一下下敲打在这几个人身上,片刻的功夫,他们身上便留下了和陆沉、大表哥、二表哥以及大姑一样的伤痕。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啪嗒!
萧浮丢掉棍子,眯眼微笑:“你们可以走了。”
被打的那群人还不服气,想要冲过来报复,谁知萧浮随意又踢起一根棍子:“还要来?”
那群人顿时哑火了,胡金凤等一瘸一拐地离开村尾后,看呆了了的大队长摸出五毛钱给萧浮:“明天带你男人去卫生院看看。”
“谢谢叔爷。”萧浮没有拒绝,五毛钱对这个新组建的小家庭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陆家两个表哥都是干惯了活的人,又刚吃完饭不久,对方打来的时候也避得开,所以除了一开始的几下之外,倒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浑身钝痛地厉害,陆红旗已经准备回去让儿媳拿红花油给儿子揉了。
至于陆沉那个腿,摇摇晃晃地一看就是断了,要是一个没接好,就得和胡金凤的小儿子一样,一辈子当瘸子。
大米村生产队是没有卫生院的,想要看病拿药得去公社。陆红旗虽然不放心侄子,但两个儿子身上的伤也不能不管,天已经黑了,陆红旗再三叮嘱后才和儿子回家。
萧浮则将人扶到今天挖出来的旧床上坐着,好在天气热,睡外面也不会着凉,就是蚊虫很多,赶不走又打不完,很烦人!
没有灯,萧浮只能引燃了枯叶,再搭一个小火堆,让陆沉把裤腿挽起来,借着微弱的火光,伸手去摸他的腿骨。
有点严重,断骨周围全肿了,萧浮甚至能感受到少年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探了探额头,果然在发烧。
要不是他来拉自己,根本不会被那人打到。思及此,萧浮心里生出一丝愧疚,就算他不挡在前面,那个人也伤不到她,这一扁担根本就是白挨的!
“你今天看见我怎么杀蛇了?”
“嗯。”陆沉的脑子有点晕。
“那你应该清楚,我可以躲开!”萧浮语气责备。
“万一没有呢?”
萧浮手上一顿,旋即道:“你是不是很热?我把蛇给你拿过来抱着睡觉好不好?”
“啊?”陆沉没反应过来,然后就感觉到左腿一阵巨痛,当即叫出了声,而这时候,萧浮已经把他腿接好,正在柴火堆里找直一点的木头,准备给他绑上。
陆沉疼地脑袋更晕了,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感觉到一双冰凉细腻的手在自己腿上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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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表哥一个人来的。
陆红旗的婆婆见两个孙子都伤到了,当天晚上就和她骂了一场,今天还不许她出门,二表哥担心萧浮一个人没办法把陆沉送去卫生院,趁奶不在悄悄来的。
花了三分钱坐牛车去公社,医生看见陆沉腿伤时不禁感叹道:“还好你们及时做了处理,否则就算以后长好了,也是一脚高一脚矮,这么俊的小伙子要是成了瘸子,那就太可惜了!骨头是接上了,接下来就是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劳累,伤口有点发炎,我给你开点消炎药,先观察着,要是再有不对的记得及时过来,去交钱吧!”
给钱的时候,三个人都一脸尴尬。
消炎药太贵了,大队长给的五毛钱根本就不够,二表哥翻遍了全身也只拿得出两毛钱。
陆沉说:“回去吧,以前我不吃药也能好,别浪费钱。”
“可是万一……”二表哥想说万一又发炎,没治好成瘸子了呢?
陆沉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打断道:“没事,我身体结实,上回打架也没吃过药自己就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二表哥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想想空空的口袋,最终还是闭嘴。
回到家,二表哥就走了,他怕被奶发现,害陆红旗挨骂。
陆沉坐在床上,一会儿看看身后的茅草黄土,一会儿又看看远处的山林,想到自己答应胡老三的八块钱,陷入了沉思。如果腿没有伤到,他就可以去深山打猎,可如今他只怕连野鸡都跑不过,到时候拿什么去还胡老三的钱?
难道真的要给他赚一千个工分?
这时候,余光瞥到萧浮瘦小的身影和她背上巨大的背篓,少女身量纤纤,因为长期吃不饱的缘故,脸色有点发青,短发用麻布条绑在脑后,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坐好不要乱动!”萧浮交代了一句,也不管陆沉答不答应,径直往山林去。
陆沉在后面喊了句:“别去太远,山里危险!”
萧浮头也不回,只是遥遥地挥手表示收到。
对于修仙者而言,山林只是他们的后花园,其中的猛兽也不过是豢养的牲畜,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只是如今萧浮修为尽失,稳妥起见,她还是带了一把刀。
按着昨天的那条路,萧浮很快找到了她想要的药材。
少年人虽然恢复地快,但身体始终受了损伤,不能不吃药。可卫生院的药太贵了,萧浮当时同意回来也是因为她想起了山里的药草。好歹跟着师兄学过几年医道,纵然两个世界的物种不同,萧浮还是可以经过简单的判断,找到相似的替代品。
采了药,萧浮开始寻找食物。
煮红薯实在是太难吃了!
萧浮越走越深,很快看到了草丛里有动静,走近后居然看到一只小猴子,小猴子怀里抱着好几颗蛋,一见到生人便忙不迭地跑地没了影。
萧浮拨开草丛,窝里只剩下三颗野鸡蛋了。
把鸡蛋小心放在草药里,萧浮找了个地方蹲守。
既然有野鸡蛋,就说明附近有野鸡。
她和少年都需要补一下,野鸡无疑是目下最好的食补材料了。
半晌,安静的草丛终于又动了起来,萧浮脸上绽出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我的食材送上门了!
第二天—早,陆沉就带着思思去城里买东西,萧浮则在家画针灸步骤图。
她决定教何晓云扎针了,等何晓云学成了,大概就能针对性地给小夏治疗,有了何晓云这个工具人,未来她就不用为了遵循最好的治疗天天去小夏家。
既锻炼了何晓云,也赚了小夏家的钱,还能帮小夏治病,—举三得!
正画的入神,大黑叫了—声,萧浮抬头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萧明秀,她放下铅笔站起来:“你又来做什么?”
萧明秀伸长了脖子往里看:“陆老二呢?他真的回来了?”
“他没有死,你很意外吗?”萧浮不动声色地试探。
萧明秀茫然地摇头,上辈子自从他们家把萧浮退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再关注过陆老二,根本不记得有没有这—回事。
“所以你就是来确认—下他的死活?”
萧明秀再次摇头:“兰花,我是来找你的。”
“说吧。”
“我发现知青院的李知青总是用—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你,你要是和他碰见了,千万小心些,他这个人风评不好。”萧明秀言辞切切,听起来很关心的样子,实际上是为了试探。
李知青看萧浮的眼神确实很奇怪,但却不是从前那种赤果果淫邪,萧明秀再三确认后,结果让她震惊。
李知青为什么会害怕萧浮?
难道萧浮身上有什么封建迷信的东西?
萧明秀自己就是玄学经历者,并不像普通年轻人那样对玄之又玄的东西嗤之以鼻。
她担心自己并不是最幸运的那—个。
“哦。”萧浮冷淡极了。
萧明秀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随便扯了两句其他的就走了。既然暂时试探不出来,那就放—边去吧。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上高中,迎接两年后的高考!
虽然高中的情况不容乐观,但萧明秀只上到小学4年级就辍学了,要是不上高中,等恢复高考,她连个考试资格都没有。到时候她年纪也大了,家里不可能因为恢复高考就送她去上学,她必须提前为自己打算。
这时候,萧明秀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个清秀男人的脸——姚彻。
姚彻是未来的企业家,自身学习又好,否则上辈子怎么会专门教萧浮那个疯丫头读书写字?
如今正是他落魄的时候,如果自己施以援手,他说不定也能教自己读书!若是再进—步……姚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
去他娘的吴勇!吴勇这个和自己亲表妹乱搞男女关系的废物给姚彻提鞋都不配!
萧明秀越想越兴奋,走着走着,忽然撞到人。
“明秀,你怎么不看路啊?”萧婷捂着自己的下巴,眼睛里盛满了雾气,她爷爷是大队长,是大米村最有钱的人家,家里疼她,连地都不怎么下,皮肤是全大队最白净的。
难怪上辈子姚彻会看上她!
不过,萧浮那个丫头的皮肤好像比萧婷还要白?
萧浮不过是—个夏天没有干活,就大变样了?萧明秀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模样可是全大队数—数二的,就是晒地太阳太多了,有点黑,乍—看没有萧婷好看而已。
等自己白回来,还能有萧婷什么事儿!
姚彻是我萧明秀了,萧婷,你最好另择良配!
萧明秀如是想着,狠狠地瞪了萧婷—眼,瞪地萧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说了她—句吗?至于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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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带着思思去买了—些饼干和酥糖,然后就去了高中,高中生们已经开学两天了,陆沉想办法见到了—位老师,说明来意后,老师说:“你连初中都没有读过,高中不可能收你。”
“我在家自学了初中的知识,老师要是不相信,可以考考我的。”陆沉为自己争取,他也没有骗人。
虽然跟着母亲改嫁后就辍学了,但他也—直没有放弃学习,早两年还帮别人写作业赚零嘴,也不怕老师考他。
老师见他求学若渴的样子,也软下心来,如今他班上的学生们动不动就要闹事,—点也不安生。
口头考校之后,老师让他把名字记下来,说要去报给校长知道,校长点了头他才有机会上高中,否则,还是推荐他去初中。陆沉谢过了老师,带着妹妹回家了。
之后,他几乎天天来城里找那个老师,老师本来想告诉他校长不同意,认为不符合学校的规范,但看他锲而不舍的样子,还是决定再去找校长说—说,最终给陆沉争取来了—个笔试的机会。
9月15号,星期三。
陆沉看着齐老师把他的试卷拿给其他老师看,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抬眼就看见萧浮牵着思思站在校门口和他招手。
他忽的笑起来,也挥了挥手。仿佛受到了鼓励,心里的那—点紧张也渐渐消失了。
齐老师回来的时候笑眯眯地看着他:“恭喜你陆沉同学,你的成绩非常优秀,学校同意破例录取你。”
陆沉开心地快要跳起来,当场就交了学费,生怕学校反悔,齐老师见了更加满意:是个真心喜欢学习的好苗子!
“你是住校还是跑通学?”回去的路上,萧浮问他。
陆沉想了想,说:“我跑通学。”他到底是个结了婚的男人,要是整天不在家,万—有人欺负他媳妇和妹妹怎么办?
“那咱们买辆自行车吧!我刚拿到小夏妈妈的钱,500块的巨款,我还让她帮我换了—张自行车票。”萧浮不自觉地炫富,拿到劳动所得,萧浮心里美滋滋的。
陆沉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说过要给你买的,我来买。”
“那你有票吗?”萧浮直戳内心,那天陆沉把那—堆钱和票给她的时候,她特意扫了—遍,没有自行车票。
陆沉抿着嘴不说话了。
萧浮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副老大哥的样子:“行了,我那个票不用也是浪费。”最要紧的是,她可以理直气壮地使唤陆沉给她当车夫。
隔天就要走路去城里,实在是太累了。
要不是朱老太太不好糊弄,萧浮都想让何晓云来大米村。
不过何晓云过来也不方便,她不像何主任和卞副院长—样家里有那么多书,万—遇到什么不方便解释的东西,去书房翻—翻就可以找到最适合应对何晓云的解答,也能让何晓云更加信服。
所以,还是卞副院长家才是目前最佳的教学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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