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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衫袖梅若阿厌

明月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浪子可会回头我爹是个纨绔。玩世不恭,浪荡多情,却一见钟情了我娘。我娘是罪臣之女,充入教坊司,被人赎身嫁过人,我爹却以权相逼强取豪夺了她。可祖母以及那些后院的女人却都看不起我娘。在她们冷嘲热讽、四处刁难我娘时,我爹却在秦楼楚馆里同娼妓喝酒厮混。就连我娘分娩时他还泡在富贵温柔乡里。我娘难产死了,我爹却好似有些疯魔了。1.我娘死这天是元宵节。城中各坊张灯结彩,十里长街挂满晕黄的红灯笼。侯府里亦是灯火相映,细乐声喧。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却传来我娘痛苦的呻吟声。我躲在窗外,看见内室里产婆焦躁地斥喊指挥,来去的奴婢端着清水去,又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那扑天而来的血腥味简直冲鼻。他们不肯给娘请大夫,我娘的贴身婢女梅若自己掏钱请来城中数一数二的产婆。娘...

主角:梅若阿厌   更新:2024-12-22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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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梅若阿厌的女频言情小说《春衫袖梅若阿厌》,由网络作家“明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浪子可会回头我爹是个纨绔。玩世不恭,浪荡多情,却一见钟情了我娘。我娘是罪臣之女,充入教坊司,被人赎身嫁过人,我爹却以权相逼强取豪夺了她。可祖母以及那些后院的女人却都看不起我娘。在她们冷嘲热讽、四处刁难我娘时,我爹却在秦楼楚馆里同娼妓喝酒厮混。就连我娘分娩时他还泡在富贵温柔乡里。我娘难产死了,我爹却好似有些疯魔了。1.我娘死这天是元宵节。城中各坊张灯结彩,十里长街挂满晕黄的红灯笼。侯府里亦是灯火相映,细乐声喧。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却传来我娘痛苦的呻吟声。我躲在窗外,看见内室里产婆焦躁地斥喊指挥,来去的奴婢端着清水去,又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那扑天而来的血腥味简直冲鼻。他们不肯给娘请大夫,我娘的贴身婢女梅若自己掏钱请来城中数一数二的产婆。娘...

《春衫袖梅若阿厌》精彩片段

浪子可会回头我爹是个纨绔。

玩世不恭,浪荡多情,却一见钟情了我娘。

我娘是罪臣之女,充入教坊司,被人赎身嫁过人,我爹却以权相逼强取豪夺了她。

可祖母以及那些后院的女人却都看不起我娘。

在她们冷嘲热讽、四处刁难我娘时,我爹却在秦楼楚馆里同娼妓喝酒厮混。

就连我娘分娩时他还泡在富贵温柔乡里。

我娘难产死了,我爹却好似有些疯魔了。

1.我娘死这天是元宵节。

城中各坊张灯结彩,十里长街挂满晕黄的红灯笼。

侯府里亦是灯火相映,细乐声喧。

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却传来我娘痛苦的呻吟声。

我躲在窗外,看见内室里产婆焦躁地斥喊指挥,来去的奴婢端着清水去,又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

那扑天而来的血腥味简直冲鼻。

他们不肯给娘请大夫,我娘的贴身婢女梅若自己掏钱请来城中数一数二的产婆。

娘子,再忍一忍……梅若忍着哭腔,跪在床边双手握着我娘的手。

我娘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眼睛却湿润如雨后秋水。

我……我恐怕坚持不下去了,叫阿厌进来,我再瞧瞧她,跟她说几、几句话……我没等他们出来叫我,直接冲进去跪在我娘身边,喉间似被棉花堵住,说不出一个字。

阿厌,别怪娘,也……别怪你爹,别被恨意蒙了心,娘只希望你此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她好似在说遗言。

娘,你别走……我终于哭出声来,可产婆却将我拉到一边。

歇过了,就赶紧生产吧!

梅若跟我说:去把你爹叫来。

若不是他,娘子何至于如此!

2.我爹彼时在喝酒。

三四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将他围在中间,玉手喂葡萄,粉唇喂美酒。

一个女子看见闯入的我,惊呼道:谁家的小孩?

昏黄的灯火映照出我爹秾丽俊秀的脸,他半睁着眼,醉态朦胧,看见我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容:谁知道呢。

我却不跟他转圜,直言道:我娘快死了。

我看着他醺红的脸一点点变得苍白。

你、你说什么?

我只恨恨地盯着他。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身后女子还想挽留他,他转身就给了她一巴掌。

滚!

离老子远点!

他也不管我了,径直冲了出去。

我跟在他后头,看着他狼狈地奔跑,跟疯子一样不管不顾。

跌倒了,衣裳破了,脸和手沾了尘土,又连滚带爬站起来往前跑。

他跑到我娘的院子,倒似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站在门外踟蹰不前。

他一定闻到了那血腥味,也一定听到我娘痛苦的呻吟。

直到一声尖叫划破暗夜,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流出的血掩盖住黑夜的喧嚣,唯余尘埃落定后的死寂。

我爹他好似意识到什么,不顾众人劝阻推门冲了进去。

我娘已失了呼吸。

我爹跪在床边紧握着她垂落在塌边的手,眼睛充血似的红。

宛娘,我不准你走。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要是敢走,我定叫你后悔!

他就这般咬牙切齿地威胁着,神色狠厉似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可我娘只是静静躺在床上,被汗水濡湿的脸苍白而美好。

好好好!

又不理我了是吧!

他站起来,神色已有些疯癫,他夺过产婆手中浑身是血的婴孩,扔进旁边的沸水桶里。

都是他!

都是因为他!

皮肉烧灼的嘶嘶声融合众人恐惧的尖叫,我爹却哈哈大笑,拽过我掐住我的脖子。

你再不醒,我就把你心爱的女儿给掐死!

他是真的想掐死我,我的呼吸逐渐困难。

梅若冲过来哭喊道:别让娘子死后还不得安宁!

你还想她再恨你么!

他松了手,摔在地上,像条丧家之犬,又爬回我娘身边。

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脸边,仿佛我娘她还活着,在轻柔地抚着他的脸。

我听到我爹嘶哑的啜泣声:宛娘,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

我错了……他哑着嗓子,像个犯错的孩子,反反复复好似只会那几句话。

我知道,从那时起,我爹他就已经疯了。

3.我娘躺在棺材里,我爹就整日整夜里守着她,他不住地亲吻我娘的脸跟手,嘴里还念念有词:宛娘,你醒过来好不好?

我带你去看花灯猜灯谜,我们一起,带着阿厌,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黑色的木牌,幽暗的烛火,我爹坐在棺材旁,像吊着口气的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他们都欺侮你,还说你是妾,死后牌位不配放在祠堂里。

我呸。

这个家我做主,你就是我陆渊的妻,我们死后也葬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开。

他们都看不起你,说你有罪,还脏,可我偏要世人知道,我的宛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值得这世间最好的。

我娘下葬时我爹哭叫着抱着我娘的尸体,不肯让她下葬。

最后还是众人趁他哭昏过去,把我娘抬走的。

他瘦了许多,面庞却更俊美。

一双桃花眼有情似无情,落拓不羁,拎着酒打马掠过永清街,勾住了过路娘子的心。

4.我娘死后不过一年,我爹便续了弦。

他娶的是当今大理卿之女,纪淑意。

大婚那日我爹还在香月楼醉生梦死。

最后纪淑意是跟公鸡拜的堂。

她气不过,拿我撒气。

她扇我巴掌,拽我头发,拿板子抽我,罚我跪祠堂,不给我吃食。

可我只是咬着牙不吭声,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将她扒皮抽筋,血放了大切八块喂狗吃。

我身上流淌着和我爹一样的疯狂的血液,是蛰伏的恶犬,也是潜伏的毒蛇。

第三天我爹终于回来了,却从青楼里带回一个女人。

我爹的后院里除了新娶的妻,本来还有三个妾。

我爹他捅死了其中两个,说让她们下去服侍我娘。

他杀红了眼,只想给我娘报仇。

我娘生前她们是怎么欺负她的,他都知晓。

可都偏偏等我娘死后才来为她做主。

最后一个本是老太太院中拨来的人,最后跪在老太太脚边才求得活命。

如今他又带了一个女子进来,势必叫府内鸡犬不宁。

夜里,纪淑意伏在我爹身上哭诉:陆郎,我刚嫁给你,你便这般待我!

我爹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唇角微勾,挑起纪淑意的下巴:我本来就是个纨绔烂人,你能指望我是个什么好郎君呢?

纪淑意痴痴地望着我爹的脸。

我爹虽是纨绔,但他生得俊美,世代簪缨,勋贵门户,若他一朝醒悟,专心仕途,没有不平步青云的道理。

更何况,他是那样一个深情之人。

坊市内外无不流传深情陆郎为死去的妾室哭昏病倒卧榻三月的佳话。

可她不知道,我爹早在我娘死那天,就已疯癫了。

他就像失去了锁链束缚的野犬,势必要将他的獠牙伸向每一个害过我娘之人。

最开始,他咬死了那两个妾。

下一个人便是嫁他为妻的纪淑意。

5.我爹很宠爱他带来的那个青楼女子。

那女子乍看之间与我娘有三分相像,细看之下却与我娘相差甚远。

我娘是名门贵女,书香门第,自幼受翰墨之教,林府抄家落罪前不知多少上京男儿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我娘向来温柔沉静,坚韧善良。

即便曾在教坊司充作官妓也不消颓度日。

她的竹马为她赎了身,却在赎身当日被我爹给抢进侯府给霸占了。

我娘不爱我爹,向来对他不理不睬。

我爹恼羞成怒,冷落她,嘲讽她,软的硬的都来一遍,最后绝望一般再不来看她一眼,又恢复先前纨绔作态,吃喝嫖赌,花天酒地。

可我知道,他的眼睛就遍布在我娘周围。

他的疯狂的占有欲,叫人喘不过气来。

他不允许我娘出门,即使出门也只许戴着幂篱与他寸步不离。

他将娘院子里的的小侍全换了一遍,尤其略有姿色的小侍全都换成貌丑平庸的。

他甚至会与我吃醋。

每年生辰我娘会亲自下厨给我做长寿面,他像条等食的狗乖乖和我坐在一起等他的那一碗。

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还要来抢我的。

我娘总会冷嘲他道:陆渊,你是狗吗?

还抢阿厌碗里的?

他总是很委屈,瞪我一眼:你就是喜欢她,不喜欢我。

只每年阿厌生辰给她做面吃,我生辰屁都没一个。

说着,他又凑到我娘身边,上下其手,用鼻子碰我娘的脸。

我就是狗,也是你的狗,宛娘,你好香,我好想要……我娘直接扇了我爹一巴掌。

我爹愣愣地捂住脸,安分了,控诉地看着她,却不敢再去烦她了。

我娘很爱我,对待我爹,也像对待一个活人。

我爹平日里对我不好不坏,我娘跟前,他是一个爱女如命的好爹,离了我娘,他就是个与我略略熟悉的陌生人。

我以为,我娘死后,他会彻底不管我。

没想到,那青楼女子是他特意为我找的一个姨娘。

6.那青楼女子有两个任务。

一个是给纪淑意找麻烦,还有一个便是讨好我。

听闻纪淑意那般折磨我,她仗义出头。

她与纪淑意对上了一般,针尖对麦芒,两个人狗咬狗弄得府中鸡飞狗跳。

怎么?

你不喜欢?

柳眉儿端着糕点,见我冷漠地不理不睬,面上有点挂不住。

她罚我跪祠堂,我便安分跪着。

柳眉儿美目一挑,语气愤愤:纪淑意那个贱人算个什么东西?

老太太礼佛不问事,侯爷又日日公务缠身,她便以为这个家她做主了!

这个家不是纪淑意做主,但也不是她柳眉儿做主。

她想靠着我拉住我爹的心,可伎俩未免太过拙劣。

她未必有多喜欢我,就像我爹,也未必有多喜欢她。

带她回来纯粹不过聊以慰藉,当个玩偶放在院里远远看着来思念故人,若真拿在手里细细把玩却又嫌恶难忍。

你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日日那么晚回来,回来了也还泡在书院里,都一连十几日未来后院看我了……柳眉儿蹙着眉,叹了口气,又问道:厌儿,你想你娘吗?

还有……我很像她吗?

我没理睬。

先前你爹喝醉酒,老是喊我宛娘,还跪在地上又哭又笑,求我别走。

侯爷那么一个金贵人,竟也会有卑微到尘埃里的时候……我冷冷一笑,说道:你不像我娘。

你若是真像我娘,我爹他反而不能容忍了。

柳眉儿有点吃瘪,将手里的瓷盘一摔,碎片与糕点洒落一地。

你这小鬼,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还是瞧不起我!

你娘与我有什么不同?

都是卖笑依附男人而活的,谁比谁高贵!

没有谁能比谁高贵。

小到布衣平民,大到权贵卿相,褪去那些外在的功名利禄,众生其实并无什么不同。

我娘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温柔。

她抬头看着被墙院外四四方方的蓝天,又低头看着我。

所以,你不要瞧不起别人。

是人,就有喜怒哀乐。

更不要看不起那些卖身卖艺的女子,她们不过被生活所迫。

况且,娘曾经也是她们其中的一个,她们,也曾帮助过我。

所以,不要怪女子不贞,而是男子滥情。

我垂眸不理会柳眉儿的无礼,叹气道:你若真想活得安稳,便不要去招惹我爹。

不然会被他发疯咬死。

那个疯子。

7.只可惜她不听话。

不听话,便要吃苦头。

她竟趁我爹吃醉给我爹下药。

我刚开始还疑惑就我爹这种烂人,哪里需要下药助兴。

柳眉儿夹杂着哭声的质问:我就这般不堪吗?

你连碰都不碰我!

我爹面色潮红,可神色却无比阴冷。

是。

像你这种女人,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无比恶心。

我是哪种女人?

林宛与我有什么不同?!

都是一样的!

住嘴!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哈哈哈我不配!

我不配!

柳眉儿哈哈大笑,可她忽然一愣,而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陆侯爷……该不是不举了吧?

自我入这后院以来就没见过侯爷碰过哪个女人,就算下了药也……啪!

我爹扇了他一巴掌。

柳眉儿捂着脸别过一边。

我爹俊美的脸扭曲而阴冷。

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似乎是怒极。

柳眉儿,你找死。

不必侯爷处置,奴自行了断!

柳眉儿凄哀的泪眼,此刻竟有一分决绝。

陆渊,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当幸福摆在你面前,你在浪费。

等失去了,才想起来去抓紧它。

可你真的抓得住吗?

你抓不住的……说罢,撞柱而死。

血染红了一地。

我爹闻言有几瞬间的愣神,他看着倒地的女人死不瞑目,死死盯着他的方向。

这让他想起来我娘难产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红的血,这样的凄惨的一个女子。

可柳眉儿毕竟不是他的林宛,死了,也无所谓。

他想起柳眉儿临终前的遗言,仿佛诅咒一般,不禁眉头一皱。

忽然,他猛的抬头,瞧见躲在门后的我。

阿厌,到爹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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