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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后续+全文

炎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时间朝野震动,来不及好好收拾,一辆一辆马车从皇城驶出开始往人烟稀少的西北奔逃。被我刺伤的萧晨渊眼窝深陷,面容黯淡无光,整个人如掏空一般目光呆滞,手里却仍死死抱着我。马车一路颠簸,路上一片哀嚎。在我的征平扫荡后太平了数年的顺国终究再次兵荒马乱。北夷荒蛮,以掠夺为生,两年来他们不断寻衅滋事,顺国却始终按兵不出。他们国库空虚,就快要耗尽余粮,于是以我为诱饵,试图激怒顺国朝野内外,让顺国再次陷入战火。他们谋划已久,击碎顺国,先从深受爱戴的最高将领下手。把我踩在脚下,为的就是踩碎顺国的脊梁。他们只是略施小计,勾起贪婪之人的欲念,便足矣。有沈家的内应,国内表面平静,内里却风波不断。在他们的周全策划下,国人逐渐相信谣言,开始诋毁我,践踏我。威仪...

主角:炎哥陆昭   更新:2024-12-22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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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炎哥陆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炎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时间朝野震动,来不及好好收拾,一辆一辆马车从皇城驶出开始往人烟稀少的西北奔逃。被我刺伤的萧晨渊眼窝深陷,面容黯淡无光,整个人如掏空一般目光呆滞,手里却仍死死抱着我。马车一路颠簸,路上一片哀嚎。在我的征平扫荡后太平了数年的顺国终究再次兵荒马乱。北夷荒蛮,以掠夺为生,两年来他们不断寻衅滋事,顺国却始终按兵不出。他们国库空虚,就快要耗尽余粮,于是以我为诱饵,试图激怒顺国朝野内外,让顺国再次陷入战火。他们谋划已久,击碎顺国,先从深受爱戴的最高将领下手。把我踩在脚下,为的就是踩碎顺国的脊梁。他们只是略施小计,勾起贪婪之人的欲念,便足矣。有沈家的内应,国内表面平静,内里却风波不断。在他们的周全策划下,国人逐渐相信谣言,开始诋毁我,践踏我。威仪...

《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一时间朝野震动,来不及好好收拾,一辆一辆马车从皇城驶出开始往人烟稀少的西北奔逃。

被我刺伤的萧晨渊眼窝深陷,面容黯淡无光,整个人如掏空一般目光呆滞,手里却仍死死抱着我。

马车一路颠簸,路上一片哀嚎。

在我的征平扫荡后太平了数年的顺国终究再次兵荒马乱。

北夷荒蛮,以掠夺为生,两年来他们不断寻衅滋事,顺国却始终按兵不出。

他们国库空虚,就快要耗尽余粮,于是以我为诱饵,试图激怒顺国朝野内外,让顺国再次陷入战火。

他们谋划已久,击碎顺国,先从深受爱戴的最高将领下手。

把我踩在脚下,为的就是踩碎顺国的脊梁。

他们只是略施小计,勾起贪婪之人的欲念,便足矣。

有沈家的内应,国内表面平静,内里却风波不断。

在他们的周全策划下,国人逐渐相信谣言,开始诋毁我,践踏我。

威仪坍塌之后,将士失去信仰,变成一群乌合之众。

北夷节节胜利,数日之中接连攻下四十五座城池与此同时,南诏,西番,东蛮,金国也纷纷出兵。

顺国四面楚歌,陷入被围剿的灭顶之灾。

在宁西被金国包围的时候,萧晨渊被按在地上,他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般任人白布,眼神却死死盯着我,透着绝望和崩溃。

在萧炎把我抱起的时候,他试图挣脱桎梏,身体被狠狠压制,他嘶哑颓败地呢喃:“昭儿,是我负你,若有来世,我一定会选择信你。”

我把头埋进萧炎的怀里,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直到听见萧炎说:“从此以后随我去金国生活,你愿意吗?

“”我才抬起头来,微微轻点。

身后的萧晨渊看着我离去的背影一寸一寸暗下眸光。

此战之后,顺国不复存在,他一夕之间从九五至尊变成亡国之君。

此生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走出金国禁锢他的尺寸之地。

我随萧炎来到金国,这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成群的牛羊。

躺在床上养了几个月的伤后,我终于得到允许可以出门来。

院里种了一棵桃花树,属下蹲着一只通体雪白如山野精灵般的白狐。

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铃铛,一如我幼时随身携带的那个。

我迟疑地走近,它只温和地看着我,不退不避。

伸手抚上金玲,我认出那就是我幼时之物。

思绪纷飞,我想起多年前,随父亲出征北夷,在路上救过一个小男孩,当时他手里就抱着一只白狐。

他浑身破破烂烂,跌跌撞撞向我们的战马奔跑。

我立马做出警戒,父亲却微微笑着下马去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身为顺国镇国大将军,一生戎马,却从不滥杀无辜,与百姓秋毫不犯,面对百姓的求助也从不推诿。

他耐心地等着小男孩艰难启齿。

原来他是金国送往北夷的质子,而北夷素来野蛮凶狠,虐待俘虏和质子是常事。

他不堪忍受侮辱折磨,设计逃了出来。

但身后追兵穷追不舍,他已经三天不敢露头,直到看见竖着顺字和陆字的兵旗。

他说听说顺国有一支陆家军是仁义之兵,忠勇重义,三军整肃,战无不胜。

他在这里等了整整五日,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生机。

我与父亲顺道将他送回金国境内,临别时我摘下腰间金玲赠予他,祝愿他早日安全抵家。

他羞赧接过,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对他笑了笑,说:“我叫瑶瑶。”

纵马扬鞭之时,我看见他嘴唇微动,似乎在向我喊话。

我不慎在意,回以一笑,驱马归队。

现在想来,他似乎是在说:“我叫萧炎。”

我轻轻抚着白狐的头顶,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原来,我们这么早就已相识。

萧炎为我找来的神医,医术了得。

我的筋脉与骨头竟渐渐长好,虽不能恢复如从前,但已经可以正常走路起居。

他带我来到闹市,露天的戏台上演着新作的话本,女将军英姿飒爽,唱腔婉转高亢:“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思及往日,我泪盈满眶。

他轻轻覆上我的手背:“在天下人的心里,你永远是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后来,我再次回到马背上。

我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奔驰。

这一次战火平息,我们奔向的是平静绚烂的晚霞。


我始终不理他,他却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拉着我的手,讨好卑微地说:“昭儿,我已经通令全国张贴告示,恢复你的功绩和荣誉。”

“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屋力地垂着双手,冷眼看他日渐憔悴。

殿门外皇后来求见过几次,每次都被萧晨渊赶了回去。

今天,他却一反常态,把她放进来。

他轻轻抱起我坐在床沿,冷若冰霜地瞪着眼前的人:“为何不行礼?”

皇后泪眼涟涟,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萧晨渊却没有丝毫动容,他逼迫尊贵的皇后三叩九拜。

在她充满委屈控诉的眼神里,冷冷地说:“是你说昭儿叛国通敌。”

“是你说昭儿爬上了北夷首领的床。”

“你当知道,因果不虚。”

皇后后知后觉事情败露,腿脚发软,再次跪在地上:“诬陷陆将军之事都是我父兄授意,臣妾万不得已只能听从。”

我脑中炸响一道惊雷。

不止诬陷之事,那日举黄旗之人也是沈家的幕僚。

我曾将他赶出军营,而他竟然扰乱了我的关键部署。

手中没有将令,绝不可能。

萧晨渊似乎已经查出真相,看皇后的眼神如看一具尸体,阴冷狠厉,吓得她脸色煞白,浑身哆嗦。

他久久不语,冷漠地看着她哀哀请求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恕她。

萧晨渊却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满含情谊地对我说:“欺负你的人,我一个一个帮你讨回来。”

他不顾皇后的哭叫,夺了她的后位,将她丢进娼门。

将她一家以通敌叛国,诬陷股肱之臣的名义倒挂城楼示众三日后,凌迟处死。

不可一世的沈家一夕之间倾颓,残留在官场的余孽却不可能短时间拔尽。

萧晨渊却不管不顾,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压根不在乎。

他依然整日守在昭容殿。

一如此刻,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喃喃低语:“他说我们中间再也没有别人了。”

“你要的寻常人家的婚礼,我给你好不好。”

原来他还记我曾说过,相比后位,我更想要一场寻常百姓的恩爱婚礼。

但那些事情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模糊远去。

我木然地摇头,嘴里依然只唤着:“炎哥。”

他握着我的手苦涩一笑:“对,是炎哥来娶你了。”

他让宫人按照民间风俗准备了最盛大的婚礼。

他亲自替我换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喜袍,抱着我规规矩矩跪拜天地。

夫妻交拜的时候,我费劲全身力气,掏出藏在怀里的刀刺向他的胸口。

他满脸惨白,布满血丝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外面却传来惊呼:陛下,不好了,北夷已经打到城门外了!


我是大顺最出色的女将军,一杆红缨枪出神入化。

7岁上阵杀敌,8岁封冠军侯,9岁封骠骑大将军。

短短3年,率军平定南诏,西番,东蛮,名震全国。

20岁那年,将北方铁骑赶出疆土的最后一战,我被叛徒出卖全军覆没,惨败被俘。

消息传到京中,却成了我通敌叛国,害死十万忠良将士。

从此,三岁小儿说起我,都会骂一句走狗卖国贼。

而曾经承诺此战归来便封我为后的人,也准备新嫁衣,即将迎娶新人。

我在他们的大婚典礼上被当成谈和筹码拉出囚车。

帝后大婚,大赦天下,唯有我随皇后的提议被吊在城墙上衣服褴褛、示众三日。

后来,他把我接进宫里,而我已经只会反复念叨一句:“炎哥……”他却目眦欲裂地问我:“炎哥是谁?”

-北夷抵达大顺京城的车队在闹市走过,被绑在囚车里的我劈头盖脸地承受满街百姓唾骂,时不时还有石子和臭鸡蛋砸在头上:“是陆昭这个大叛徒!”

“陆家满门忠烈,怎么会出这样的白眼狼歪种!”

“烂心脏肺的卖国贼,你害死了这么多大顺将士怎么还有脸回来?”

“这种人就该抽筋拔骨,凌迟处死!”

北夷首领邪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在我耳边悄悄说:“这就是你誓死守卫的顺国人?”

我双眼通红,浑身颤抖,嘴巴却不能说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不断向我吐出最恶毒的攻击。

我低下头,余光却扫到满街夺目的红绸。

是了,今天是他迎娶皇后的大喜日子。

耳边响起出征当日他深情承诺的话:“昭儿,等你回来,我许你最尊贵的封后大典。”

身子被暴力扯出囚车,我手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抬眼,上首是曾经亲口向我承诺封我为后的人,大顺皇帝,萧晨渊。

他身着红袍高高在上,身边坐着一位佳人,穿着我曾经亲手选中的嫁衣。

两人尊荣无比,共同接受百官的朝拜。

我认出来她是沈家之女,昔日被父亲狠狠压制的沈家,如今权倾朝野。

父亲说过,外戚当权,是颓败之兆。

可不管是父亲,还是我,早已无能为力。

北夷首领递上求和书,拱手说:“皇帝陛下,我等特来将顺国大将军送还,希望两国冰释前嫌,永结盟好。”

上面的人眼神冷冷扫过我,其中的鄙夷与轻视将我深深刺痛。

我几乎立马就落下泪来。

身后却传来细微却不容置喙的威胁。

5000俘虏的命还悬在他人手上,我默默咽下满口苦涩,低下头做一个没有骨头的顺从者。

在北夷的两年可以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形容。

昔日铁骨铮铮的将军,如今是手脚筋脉尽断的废人。

他们砸碎我的骨头,折尽我的尊严,将我彻底踩到脚下。

我哆哆嗦嗦地调整跪姿,准备行礼,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盈的问话:“这位就是陆昭将军吧,百闻不如一见,全大顺的百姓都盼你已久。”

我被灌了哑药,只能发出微弱简短的“嗬嗬”声。

她旁边的人却已冷下来脸来,声音冷肃:“皇后同你说话,为何不答?”

见我依然无话,他冷冷地下令:“皇后仁厚,不计较你的失礼,你竟敢得寸进尺!”

“来人,教她些规矩!”

我的头颅被死死按在地上,额头狠狠一撞,眼前金星乱冒。

无端地,我记起从前,他执着我的手站在大殿上,满眼深情地说:“昭儿的双膝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一概可免。”

“不论发生何事,我会永远宠你,爱你,信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如今,他却偏过头去一脸宠溺地问:“罪人无礼,该如何处置,由皇后定夺。”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目眦欲裂的萧晨渊:“想来陆大将军唤的是我兄长萧炎的名讳,不过兄长刚到京城便被父皇急召回都了。

“皇帝陛下不必忧心,陆大将军不过感激我兄长而已。”

“一路上,北夷士兵折辱陆大将军,鞭笞淋尿,实在有伤风雅。”

“我兄长出手相救,才夺回了将军一命。”

抱着我的萧晨渊如遭雷击,他浑身不住颤抖,双眼猩红地怒吼:“把北夷首领带上来!”

殿里众人面面相觑,今日宴会无人见过北夷人。

他浑身充斥阴鸷戾气,爆喝一声:“给我找!”

禁卫军立即警戒全城,只准进不准出。

经过一夜的搜索,遍寻不见北夷人。

他们早已无声无息撤退。

萧晨渊陪在我的床榻边,地下跪着文武百官。

他眼下青黑,没有一丝血色,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太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陆将军身体亏损严重,全身筋脉骨头都曾断裂,五脏六腑受到重创……一时半刻恐怕醒不过来。”

萧晨渊砸了榻旁的茶杯,让太医去把最好的药都拿来,用最快的时间治好我,否则都给我陪葬。

众人冷汗涔涔,连夜商量医治方案。

萧晨渊看着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我,心像被狠狠扎透般闭了闭眼。

他缓缓看向百官,眼神冷冽坚定地说:“即刻攻入北夷!”

百官齐齐跪地劝阻:“陛下万万不可,北夷此来不像是求和,更像是为了激怒我大顺,这背后的阴谋还需从长计议。”

“陆将军遭此大难,我等心痛不已,羞愧难当,只是此时国中无将,不可轻举妄动,万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平日最喜进言的沈父却一言未发。

萧晨渊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他刚刚令人从杂草中找出来的我给他准备的定情信物,声音沉如静水:“让禁卫军首领黄将军领五万人马即刻出发!”

大顺和北夷的战争一触即发。

百官在殿外急得团团转,轮流求见。

萧晨渊却令人紧闭殿门,日日守在我的床前。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不是将军,而是金国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

萧炎也不是金国太子,他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

我们一同长大,在最好的年纪结为夫妻,儿女绕膝,相守一生。

我舍不得醒来,便一连睡了数日。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声焦急无助的呼唤,我费力地睁开眼。

眼前是萧晨渊憔悴青灰的脸。

他握着我无力的手,正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

我眼神微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见我醒来,他激动不已,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血色,贴着我的脸喃喃地唤我:“昭儿,昭儿,你终于肯理我了。”

“对不起,是朕听信谗言,朕该死,你醒过来就好,不然,朕一辈子都将活在悔恨里。”

他眼角滚下两粒豆大的泪珠,有些压抑的撕心裂肺:“这么多的伤,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们这么对你,可我还纵容谣言一遍遍伤害你……昭儿,我该死。”

“我说过我永远相信你的……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不信你……”我不再看他,直直地望着床顶,苍白的嘴唇微微发抖,小声却虔诚地再次唤出两个字:“炎哥……”他崩溃地抱住我,哭着说:“昭儿,不要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昭儿,你是我的!”

任由他低声嘶吼,我仍只是一遍遍地唤着炎哥。

最后,他似乎失去了力气,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满脸痛苦地说:“求你,再看看我……”
皇后红唇轻启:“因陆将军的叛变,十万忠魂埋骨他乡,陆将军倒挂城墙,示众三日,或许能稍平民愤。”

萧晨渊面色冷凝,眉眼中透着狠厉:“若不是皇后仁慈,似你这等罪人,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还不叩谢皇后圣恩。”

我被再次押着以头抢地,额头传来一阵钝痛。

耳边却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有人在我旁边跪下,哭着说:“小姐一定是冤枉的,她从小光明磊落,绝对不是贪生怕死的叛变之人,求皇上明察!”

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紫鸢。

她倾下身子紧紧抱着我,哭着求押我的人松手。

萧晨渊却冷若冰霜地说:“将这个贱婢带下去,打入死牢!”

我猛地挣扎起来,拼命摇头,乞求他不要伤害紫鸢。

自从父兄战死沙场,母亲忧伤过度郁郁而亡,将军府最亲近的人,只剩一个紫鸢。

出征前,我托萧晨渊多多看顾紫鸢,他笑着应下,嘴里却不满极了:“你别光记得你的丫头,也要记着我,知道吗?”

两年未见,他的眼里已尽是漠然。

我用尽力气挣开压制,朝着他拼命磕头。

眼看他脸色骤然变白,我却不敢停下 。

他猛地站起,眸色震惊:“你不是陆昭!”

大概,他心中的陆昭仍是那个恣意张扬的少年女将军。

但此时的我,却早已失了筋骨,没了倚仗。

我与萧晨渊从小一同长大,在同一个师父的门下学文习武,几乎朝夕相处。

他总是默默照顾我,替我挨罚,为我出头。

我们在皇宫里那棵桃花树下第一次牵手,我对他说,我一定会为他打下太平江山。

他满眼含笑,也许下我半壁江山。

我不曾食言。

五年前,先皇去世,四子夺嫡,朝廷分崩离析,是我父兄以手上兵权全力辅佐新皇登基,而父兄在夺嫡之战中牺牲,此后我继承父志,率领陆家军南征北战,一杆红缨枪终于平定南诏,西番,东蛮三方,让萧晨渊坐稳皇位。

北夷一战,我领10万精兵出征,却不料被叛徒出卖。

被俘两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被挑断手脚筋,砸碎全身骨头。

北夷头目以活捉的5000俘虏为要挟,不准我自杀。

他们要我跪地,磕一个头从死囚放出一个俘虏。

他们还爱听我求饶。

我死活不从,被灌了一副哑药,如今只能发出简短的声音。

我的一身傲骨,早就在无尽的磕头中磨没了。

他却似乎不能接受,定定站着沉默了一会,压抑着愤怒冷哼道:“是我看错你了,能做出叛国通敌之事的人天生就是软骨头!”

“把她倒吊城门,示众三日!”

我被粗暴地拖住往城门口走,眼里那个曾经熟悉,如今却无比陌生的身影逐渐模糊。

这幅身体早已千疮百孔,支撑我坚持下来的理由,除了救人,还有出征那天,他重若千金的承诺。

我说:“若我身死,不必介怀,大顺百姓苦了几十年,需要一个明君。”

他却搂着我一脸心疼地说:“不许胡说,我等你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踏平北夷也要把你寻回来。”

两年,600多个日夜。

在煎熬到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拿出他的话来想一想。

可是,等我熬得油枯灯尽,等来的是他迎取他人的喜讯。

烫金的喜帖砸在我身上,北夷首领说想不想回去亲眼看看,你一心记挂的男人和百姓,是怎么看待你的。

一路上,北风飘零,冰雪覆盖,囚车四面透风,我几欲冻死。

一同南下为大顺国皇帝贺喜的金国太子萧炎看不过去,将一身狐裘裹在我身上。

北夷兵将动不动就将我拖下车扔在雪地上施暴。

他们喜欢朝我身上撒尿,看尿液结冰时便拍手称快。

他们还喜欢将鞭子狠狠抽在我身上,看血液洒到雪地里,如梅花一般,星星点点。

然后哈哈大笑:“都来看看顺国的大将军,现在是我们的尿壶。”

他驱马走在囚车边,冷冷替我抵挡这一切:“现在是去大顺的路上,顺国的人会任由你们如此折磨他们的大将军?

用你们的猪脑子想一想后果。”

在我奄奄一息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不顾北夷首领阻拦,把我抱进马车,用身体给我取暖。

甚至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唤我乳名“瑶瑶”。

此后他便寸步不离守在我的囚车边,直到入了京城。

他说,我可以唤他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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