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雷暴雨,伴随着狂风呜咽。
轰鸣的闪雷吓醒了我,去楼下喝口热水的功夫,转头看到沙发上有一道人影,凑前看居然是林诗瑶。
她朝我兴奋地挥了挥手:婷姐,是你啊,吓我一跳。
我呷了口茶水,漫不经心道:嗯,是挺吓人的。
她笑笑:天太晚,外面又下雨,我爸让我在客厅呆一夜,明天再回学校。
家里的空房间不少,林叔却让她住客厅,明摆着又在装可怜,给我家人上眼药。
林诗瑶见我没搭话,抿了下唇角。
我爸工作挺辛苦的,我也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放下水杯,眼角眉梢带上了一丝嘲讽。
一天到晚开车也就几趟很辛苦吗?
要不我跟爸说说,让林叔换份工作。
对了,你说你爸辛苦,可是刚刚从商场回来,你爸一个人提了十几个购物袋,我也没见你搭把手啊!
林诗瑶硬着头皮解释:我也想帮忙,我爸说这种粗活让他来。
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找借口,借此掩盖自己的懒惰。
我眼底浮现一丝讥讽,转过身上楼。
是吗?
林诗瑶叫了几声我的名字,见没搭理,就又窝在沙发上,没想到第二天,林叔不停打喷嚏,站都站不稳。
宋姨取来温度计一量,发烧了。
你这状态怎么能开车,赶紧去医院打点滴吧。
林叔洗了把冷水脸,低头苦笑:没事的,就是昨天晚上冻着了。
再说了花这个冤枉钱,我也不舍得啊。
这意思不就想让我妈出钱吗?
我妈没多想,伸手往包里掏钱,我赶紧拦住了她。
妈,林叔都说了不想花钱,随他吧。
林叔口头说得硬气,下午就扛不住请假了。
我妈还担心会传染家人,叮嘱他在外面住,安心先把病看好。
但林叔坚持晚上回来,看脸色好了不少,却又连着几天不见踪影。
原来林诗瑶刚开学那会,想和同寝的室友搞好关系。
那几天林叔充当司机,带着他们四处逛景区。
宋姨来找我抱怨,年纪大了睡得早,每次林叔回来要她做饭,工作时间都变长了。
我翻了下白眼:你情我愿的事,怪谁呢?
宋姨嘴唇翕动,许久后轻声道: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当面拒绝有点难为情。
我直直看着她,心中打定主意。
临近月底发工资,喝醉酒的林叔,后头跟着宋姨。
婷婷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次的月薪扣了好多!
任职财务总监以来,光是工资这块,都是由我负责,所以他们才会找我商量。
我淡然道:没有错,我看过的。
林叔一窒,强笑道:上个月我没有旷工,也没有迟到早退,工资这块扣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