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过多久,就到了沈知沅的生日。
陆寒州给沈知沅包下了一整层的旋转餐厅,说是要为她庆祝生日。
只是,两人才刚下车,陆寒州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陆寒州没接。
可紧跟着,手机又振动了两下。
沈知沅看到了联系人,是金娜娜。
陆寒州谨慎地避开沈知沅的视线,点开了金娜娜的消息。
寒州哥,你上次让我买的小裙子到了,好看吗?
她还发了一张性感的自拍照,白色的蕾丝小裙子短得都盖不住屁股。
陆寒州薄唇紧抿,喉结滚动几下,飞快回了一句消息。
等着,把兔尾巴也戴上。
陆寒州按灭手机,一脸抱歉地看向沈知沅。
“沅沅,对不起,公司有急事。”
“你先去,我马上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陆寒州还欲再说些什么,可沈知沅已经应了声“好”。
“公司的事要紧,你去吧。”
沈知沅笑着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酒店的餐厅走去。
不知怎的,陆寒州心底那股莫名的慌乱又涌了上来,刚想抬腿追上去,金娜娜戴着兔尾巴的照片恰好又在这时发了过来。
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
陆寒州摇摇头,赶走那一点缥缈的疑虑,油门一脚踩到底,奔向金娜娜的温柔乡。
冤家路窄,沈知沅这边刚到酒店,就碰上了沈家一行人。
“沈知沅?你来这里干什么?”
说话的是沈母。
她精心培养了沈知沅二十多年,到头来竟然是在给别人养孩子。
这一年来,他们沈家给京市贡献了太多的谈资和笑料。
如今,再看到沈知沅,她只觉得怒气上涌。
气她是个野种,更气她竟然还敢待在京市,甚至活跃在上层社会。
恬不知耻,毫不知羞。
沈知沅神情淡淡,“我来吃饭。”
陆寒州走了,她再不来的话,包下的餐厅岂不是浪费。
听到沈知沅这么说,林菀,现在应该叫沈菀,嘲讽地笑了一声。
“哦对,听说你傍上了陆寒州,妈妈培养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学会了靠男人吗?”
“他怎么不在?是不是腻了,把你踹了?”
沈父也沉声教训道:
“贪恋奢靡,乐不思蜀,果然不是沈家的血脉,难成大器!”
沈知沅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想绕过眼前这一家三口。
沈知沅对沈家人的情感很复杂。
她从未在他们那里得到过一点家人的关爱。
沈菀刚刚有句话说得倒也不算错。
沈知沅这些年,在沈家学得最多的就是靠男人。
这些年,沈家式微,沈知沅从小就在为嫁进周家做准备。
甚至,沈母曾亲手把沈知沅收养的小土狗掐死,只是因为周家人喜欢的是劳臣犬,一种名贵的小贵宾。
可另一面,他们又把她这个陌生人抚养长大。
沈知沅不欲与沈家人起争执,可他们却不想放过沈知沅。
“站住!”
沈菀直接伸手拦人,拉扯间,沈知沅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后脑硬生生磕在了台阶上。
这一下,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陆寒州红着眼睛,陪在病床旁,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沅沅,你醒了,怎么样?难受吗?想吐吗?”
陆寒州担心地问了一堆问题,沈知沅刚要摇头,说没事。
陆寒州直接伸手固定住了沈知沅的脑袋,不让她乱晃。
“别摇头,医生说你是轻微脑震荡,醒过来之后可能会头痛头晕。”
直到医生过来又做了一番详细检查后,确认沈知沅一切正常,无需特殊治疗,这两天注意卧床休息即可,陆寒州这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陆寒州握着沈知沅的手,满脸心疼。
“对不起,沅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沈家人的!”
陆寒州轻吻沈知沅的指尖,发誓一般:
“沅沅,我以后一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你再有事了。”
沈知沅抽出手,看着陆寒州,问道:
“还有一周就是订婚宴了,要取消吗?”
陆寒州不明所以,只是,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眸色一紧,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竟是更红了几分。
“为什么要取消?”
陆寒州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这话时,他连声音都委屈了起来。
“医生说卧床两天就可以了,不会影响订婚宴的。”
“……沅沅,你不想嫁给我了吗?”
沈知沅没答,反问道:
“陆寒州,你真的想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