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被他封在他与她的唇舌里。
“宁宁,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谢槿宁紧紧攥着手里的酒壶,一会笑一会又悲伤,情绪混乱,整个人如同癫狂。
谢槿宁……
他在唇齿间又唤了声这个名字。
放开,从一年前她踏入他房门那刻开始,他就已经放不开了。
恶心又如何,厌恶又如何。
谢濯清手里的酒壶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低着声冷笑了声。
就算是恶心,谢槿宁这辈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公子!”
船舱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嵇陶无论如何敲门,谢濯清都没有回应。
他着急得都快发疯了,心下一横,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酒气冲天,让嵇陶不可避免的皱了皱鼻子。
心里不禁感慨着,真是感情误人。
他记着以前的谢濯清是不喜欢喝酒的,更别提像今日这般酩酊大醉。
谢濯清趴在案桌上,眼睛睁开着,双目无神地盯着前面。
看上去没有醉死,只不过不想搭理他罢了。
“公子!”
嵇陶看着谢濯清还醒着,才缓了口气,然后接着低声道:“太子遇刺了。”
谢濯清脑子有些混沌,甚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太子是谁,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酒意都醒了大半,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嵇陶。
“太子怎么了?”
“太子遇刺,在普济寺,据说伤势很重,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这是太子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不敢声张,只得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将这消息告诉谢濯清。
谢濯清用最快的速度在脑子里理清了思路,然后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外袍披上。
“去打盆冰水来。”
太子早不遇刺,晚不遇刺,偏偏在这时候遇刺。
谢濯清将朝中的形势过了一遍,猜测着可能对太子下手的人。
在这个时候,最有可能对太子下手的,便只有三皇子容涟。
他怕是等不及了,如此着急动手。
谢濯清带着一队人马,急匆匆地便上了山,去了京城东边的普济寺。
等见到容桓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容桓好好地躺在榻上,一手支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急忙赶来的谢濯清。
然后叹了口气。
“谢卿果然关心孤,如此慌忙,这等心意,孤心领了。”
他这哪儿像重伤昏迷不醒的样子,谢濯清觉得,自己若是晚来一会,容桓身上的伤口怕是都要愈合了。
他倒也不气,挥了挥手屏退左右,然后随意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醉酒后的脑子不太能思考,所以简简单单听到太子遇刺的消息,便冲了上来。
左右的人一退出去,浓重的酒味便弥漫在屋内,令容桓都不适的皱了皱眉。
“谢卿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莫非是受了情伤?”
谢濯清没有理会容桓这调笑的话语,将话题转到了“太子遇刺”这件事上。
容桓不屑地啐了一口,冷笑道:
“容涟那个蠢猪,就凭他找的刺客,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伤到孤。”
“这倒是个极好的将计就计的机会。”
谢濯清略一沉吟。
容桓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他虽没有受伤,但是对外却放出了自己身受重伤,尚未醒来的消息,为的就是让容涟放松警惕。
他们自然无法一次将容涟铲除,但大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让容涟元气大伤。
“对了,之前混乱,孤救了个小姑娘,安置在旁边,你去替孤瞧瞧,她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