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药童梅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如意药童梅花 全集》,由网络作家“药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底,我有了身孕。新帝喜不自胜,满朝文武也高兴至极。只因后宫除了我以外,第二个女子也无。我腹中的孩子,是新帝真真正正第一个孩子。新帝摸着我隆起的小腹,目光是前所有未有的温柔。“颂安,”他说,“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我笑笑,“是的,陛下,是我们的孩子。”他哭了。因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新帝在朝堂上也不再那么严苛。闲暇的时候,他会一个又一个地思考孩子的名字。要有寓意,要吉祥,要保佑他的孩子平安顺遂,此生如意。后来,他兴致勃勃地问我,“颂安,你说,叫如意好不好?”我垂下眼,笑着,“好呀,陛下说什么都好。”新帝无比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甚至将封号都已经拟好,圣旨盖好了印,只差在我分娩那日颁下。可是终究没能如愿。除夕...
《如意药童梅花 全集》精彩片段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底,我有了身孕。
新帝喜不自胜,满朝文武也高兴至极。
只因后宫除了我以外,第二个女子也无。
我腹中的孩子,是新帝真真正正第一个孩子。
新帝摸着我隆起的小腹,目光是前所有未有的温柔。
“颂安,”他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
我笑笑,“是的,陛下,是我们的孩子。”
他哭了。
因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新帝在朝堂上也不再那么严苛。
闲暇的时候,他会一个又一个地思考孩子的名字。
要有寓意,要吉祥,要保佑他的孩子平安顺遂,此生如意。
后来,他兴致勃勃地问我,“颂安,你说,叫如意好不好?”
我垂下眼,笑着,“好呀,陛下说什么都好。”
新帝无比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甚至将封号都已经拟好,圣旨盖好了印,只差在我分娩那日颁下。
可是终究没能如愿。
除夕宫宴,我在寝殿内更换宫装,殿门却被一脚踹开。
宫女们的尖叫声中,盛怒的魏亭远疾步走来,拔出剑抵在我的脖子上。
“青娘在哪?”
他目眦尽裂,锋利的剑刃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朝他一笑,随后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漫开,腹痛不止。
听到动静,正在换衣服的青娘从内室小跑出来,被面前的景象吓得魂不守舍,“贵妃娘娘!
您这是怎么了!”
她转头看到魏亭远,露出疑惑的目光,“夫君为何在这里?”
却看到他手中的剑,脸色白的不能再白。
魏亭远看到青娘,惊疑不定,转瞬间明白了始末。
“贵妃娘娘。”
他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忍着剧烈的腹痛,我面色苍白地看向他,露出笑容,“将军,宫宴持械,谋害皇嗣,这天下怕是要尽归将军之手了。”
魏亭远身后,匆匆赶来的新帝双目赤红,仿佛要将他撕裂。
我醒来时,新帝正守在我的床边,眼红红的,露出欣喜的表情。
见我手抚上小腹,他的表情又变得很难过。
最后只能紧紧握住我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
魏亭远宫宴持械闯入贵妃寝殿,妄图谋害皇嗣,导致贵妃受惊吓流产,足够他人头落地。
但我不想他死。
我在新帝面前为他开脱,说他只是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妻子,情急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希望陛下能够饶了他的死罪。
提起魏亭远,新帝仍然恼怒至极,最后却也是听了我的话,免了死罪,将其贬为平民,再不得入宫。
我又说,将军没有其他亲人,没有妾室,只有青娘一个妻子,青娘也是个可怜人,不如让她进宫来陪我,也算是对得起将军这个开国功臣了。
新帝摩挲着我的手,说好。
可是他又问我,那晚青娘为何会出现在颂安殿内?
“臣妾感念过去将军的照顾,因此想给将军一个惊喜。
臣妾想着,将军没有其他亲人,除夕夜将军一人进宫,青娘独自在家着实有些孤寂,便想着将她偷偷接了来,待换好衣服再让她出现在将军眼前,定能让将军高兴,也能更加感念陛下,更加效忠于陛下。”
我叹了口气,流出眼泪,“可谁曾想到,将军却因此误会了,还连累了我们的孩子。”
新帝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良久,他轻柔地为我擦去眼泪,说,“朕信你。”
一夕之间,风云尽变,王朝的更替来的那样快。
快到我来不及好好安葬谢萦。
“公主放心吧,臣会替您好好安葬这个小将士的。”
我登上回宫的马车时,魏亭远在身后叫住了我。
我扭头看着魏亭远毫不在意的神情,笑了,“魏大人可成亲了?”
魏亭远点点头。
“很好。”
新帝登基,我被封为嘉贵妃,成了新王朝的第一个妃子,却被软禁在了宫里。
朝堂百官并不知我的身份,以为我是很早就跟着新帝的女子,因此对我被封贵妃一事并未有什么反对。
被软禁在宫里的日子实属无聊,没有我熟知的人,也没有在长水镇那样的闲适心情。
除了喂鱼,便是种花,偶尔在亭子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日。
一日又一日。
新帝初登基,事务繁杂,抽不开身,只会偶尔才来我宫里坐坐。
他也不会让我参与这些事端,对他来说,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前王朝彻彻底底的失败,对于那些残党来说也是一种震慑。
新帝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残暴,相反,看起来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倒也像个真天子。
他宿在我这里时,偶尔会抱着我,问我住的还习不习惯。
“颂安,朕只希望可以和你白头偕老。”
他亲了亲我的脸,沉沉睡去。
我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却闭不上眼。
颂安是六公主的名字。
陛下,我喃喃道,你的颂安早死了。
偶尔魏亭远进宫述职,会来见我一面。
当年在长水镇,他与我也曾共事过几个月的时间。
那时的魏亭远尽心尽力地扮演好少东家的角色,他会不耐烦但认真给王思凡准备贺礼,会在过年的时候给我们额外发放银钱,会在谢萦不当值的时候,顶着屋外的飞雪去买锅子用的食材,然后大家一起热闹的、温暖的过冬。
可是面具一旦撕下,所有的过往悉数不见,只留下一张狰狞的面孔。
王思凡被他亲手射死,谢萦被他百般折磨,长水镇的百姓被他尽数践踏在脚下。
接我离开时,他点燃了火把,随意扔进了济丰医馆内。
熊熊大火燃起,过往不再。
他翻身上马,只作为新王朝的将军,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的战利品离开。
我曾问过他是否会怀念在济丰医馆的日子,他笑了一声,道:“娘娘,您是不是记错了,臣自始至终都不是魏亭远。”
啊,是了。
他不是少东家,也不是魏亭远。
他还在说着什么,似乎在告诉我他的名字。
可我记不住了。
魏亭远没死,却再也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
新帝第一个孩子没了,朝堂肃穆,百官噤若寒蝉。
他们有意让新帝再纳几位妃子开枝散叶,但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人就是自己。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青娘入了宫。
她本就是孤女,被魏亭远捡了回来,如今将军府没了,她无处可去,又得知是我将她留下,自是感恩戴德,勤勤恳恳的在我身边服侍。
这一服侍,就出了事。
新帝痛失亲子多饮了酒,来我宫里,没见到我,只见到了貌美的青娘,在朦胧灯火下分外动人。
不久之后,新帝便纳了一位青嫔。
青娘哀哀切切地跪在我面前哭,说她已经有了身孕,可她爱的只有她的将军,求我能够让她见他一面,断了念想,从此以后安安分分的做皇帝的妃子。
我笑笑,扶她起来。
找到魏亭远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被贬出宫,但因青娘留在我宫里,所以他也在皇宫周围找了个地方住下。
新帝后宫空虚,所以纳妃的消息不胫而走,魏亭远也应该早已得知。
那么,让他们二人见一面,挺好的。
青娘很难出宫,但给魏亭远留了二人之间的暗语,凭此,魏亭远秘密溜进了宫。
他面容枯槁,早已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青娘趴在他怀里哭,魏亭远脸上满是悔恨和痛苦。
在看到青娘隆起的小腹时,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青娘哭累了,我让人带她下去休息。
殿中只剩我和魏亭远二人,他看着我,面露讥讽,“贵妃娘娘,您利用青娘将我接进宫来,不仅仅是让我们叙旧这么简单吧?”
我讶异,“本宫在将军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魏亭远没说话,我淡淡一笑,“青娘如今已经是嫔,是陛下的人了,将来还有可能是贵人、妃、贵妃。”
“生前留于后宫,死后葬入皇陵,此生再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腹中是陛下的孩子,将来有可能继承这天下山河,名垂青史。”
“只是这些,与将军又有什么关系呢?”
“世间已经没有你的青娘了。”
我每说一句,魏亭远的拳头就攥紧一分。
“本宫知道,将军一直以来都觉得那晚是本宫在设计将军。”
我来到他面前,轻轻抬起他的手,慢慢放到我的脖子上。
“青娘对本宫不错,所以本宫投桃报李,也给将军报仇的机会。”
我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收拢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指,“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这个胆量呢?”
过了几日,我又见到了小将。
不是在医馆里,而是在街上。
他与其他将士一起在巡逻,见到我了,跟领队打了个招呼就跑过来。
“梅姑娘,”他道,“怎的自己出门?”
我接过刚刚出炉的糖饼,塞给他一个,“今日无事,刚刚去看了布小姐,顺便给小药买个糖饼吃。”
“布小姐?
你是说冯露露吧。”
他看着手里的糖饼,笑了,“还有我的份?”
我点点头,“见者有份。”
随后递给糖饼姑娘几个铜板,又要了一个饼。
小将开心的将糖饼包好塞进怀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面露担忧之色,小声说道:“梅姑娘,最近不太平,还是少外出走动比较好。
医馆需要什么可以差王思凡去买,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取,尽量不要自己出门。”
“出了什么事吗?”
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开口,但是还是凑近我,在耳边道:“听闻有人深夜潜入宫中,妄图行刺皇后娘娘。”
我皱眉,“还有人如此大胆?”
小将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倒是没有受伤,但是惊吓过度昏厥,至今未醒。
再加上六公主多年前失踪,始终寻不到人,生死未卜,皇后娘娘怕是也不愿再醒来。”
我点点头,贵为公主却能离奇失踪,森严皇宫内却能闯进刺客行刺,无论哪件事都不是能轻易办到的,事情远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
“所以梅姑娘,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来走动了,如今不太平,切记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小将郑重叮嘱完,匆匆跑过去归队继续巡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道你也是。
将糖饼塞进怀里,拢了拢斗篷,我转身向医馆走去。
这天下的风向已变,不知何时就会席卷到这个平静的小镇。
宫廷王爵的斗争,世家皇权的对立,无论何种腥风血雨,受苦的也只有普通百姓罢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何人称帝,何人坐享江山万里,都不会在乎一个不起眼小镇上本就要死去的姑娘。
行至一半,身边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我抬头,发现是少东家,撑了一把青色的伞,替我挡去了飘落的雪花。
“少东家?”
我惊讶,“您在此处做什么?”
少东家没说话,俯身接过了我手中的箱子,才道:“方才出去办事才回,看到了你,便想着一同回医馆去。”
我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下雪的时候,整条街上都比较安静,出摊的人却不见少。
像是糖饼姑娘,因为家中父母生病需要用钱,才不得已穿着厚厚的衣服出来摊饼赚钱。
像是布小姐,病中咳血也没有停下织布的手,因为她的妹妹只有她一个依靠。
这样的天气,不得已的人会有不得已的理由,冒着风雪也要站起身来支着自己小小的家。
皇城里的贵人不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可他们也不会在乎哪位贵人受了惊吓,哪位贵人再无消息。
光是活着就很费力了。
“贺姑娘。”
少东家开口,“有想起过以前的事吗?”
我看着飘扬的雪花,慢步走着,淡淡答道:“没有。”
“想起以前的事做什么,也并非是一些好事,也有可能让自己伤心,还不如不想起的好。”
“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非常幸福了。”
我摸摸怀中还热着的糖饼,感觉心也被焐热了,“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一切。”
少东家看着我,“贺姑娘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我也看着他,“不想。”
四周的呼喊声、尖叫声、求救声渐渐模糊,我的手颤抖着按住王思凡被箭射穿的伤口,可是血太多了,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会止不住呢,怎么会止不住呢。”
我喃喃道,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魏亭远踱步来到我身边,“公主,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不跟臣回去的话,这个人也要被射穿了。”
我猛然抬头,就见一个人被架着来到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称呼他为“人”。
他好像失了骨头一般,全身软绵绵的,头也抬不起来,脸上布满了血污。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认了出来,那是我的小将。
那是我的谢萦。
听见我小心翼翼地叫他,谢萦费力的睁开眼睛,见是我,慌乱了一瞬,随后想张口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这才发现,他的舌头被割了。
我呆坐在地上,只是看着谢萦的脸,看着他被割断的舌头,看着他被折断的手指,想那时候他叫我“梅姑娘”,想他递给我梅花的那双手。
谢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魏亭远笑一声道:“只是个守城门的小将士,我们破门的时候还非要冲在最前面。”
他俯身摸摸我的脸,“公主,臣记得,这个小将士似乎天天来给您送梅花?”
他叹一口气,“这怎么能行呢?
公主是千金之躯,怎么能接受卑贱之人送的卑贱之物呢?”
“所以啊,臣折断了他的手指,让他不能再捏那梅花,割断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能再花言巧语的蒙骗公主,再打断他全身的骨头,让他也不能带着公主逃跑。”
魏亭远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满意,“现在,公主觉得,臣该不该再留他一命呢?”
谢萦的喉咙中发出怒吼,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动不了,只能用勉强睁开的眼睛怒视魏亭远。
我闭了闭眼。
很久之后,我将眼泪擦干净,站起身来,“本宫跟你们回去。”
“要求是,你们不再伤害这里的人,不再伤害无辜的百姓。”
“否则,本宫一定会血溅龙椅,说到做到。”
魏亭远满意了,退后一步,双手作揖,“是,臣谨遵贵妃娘娘之命。”
我俯下身,伸出手抚摸谢萦的脸,替他慢慢擦去脸上的血污。
谢萦看着我,眼里满是痛苦。
“谢萦,你恐怕不知道,你第一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已经记住了。”
我笑笑,“还有王思凡他们,我也都记得牢牢的。”
“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正的名字。”
“我不叫贺是梅,那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我贴近他的耳朵,用只能是他听见的声音道:“我的名字,叫如意。”
“我没有姓氏,但是从今以后,我姓谢。”
“不过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听你叫我一声‘梅姑娘’。”
“谢萦,你到那边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谢萦的眼角流出了泪水,他不舍地看着我。
然后在我把匕首刺进他心脏之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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