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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2-11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平静地望着窗外。
他用力拍打着车窗,嘴里喊着我的名字。
我缓缓推开车窗,冷风灌进来。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许真,你给我下来!」
「你疯了吗?去西北支教?」
「你考虑过我娘吗?你考虑过我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沈卓凡,」
「十年了,你问过我冷吗?你关心过我累吗?你考虑过我吗?」
「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他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我…我…」
「沈卓凡,我们就当不认识吧。」
火车启动了,他追着火车跑了几步。
最终无力地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我渐行渐远。
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一眼。
到达西北小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一下火车,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细小的沙粒,毫不留情地拍打在我的脸上。
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土地的气息。
8.
车站外,一个高大男人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牌子。
他穿着朴素,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你是许老师吧?我是来接你的,我叫郑志,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郑志憨厚的笑容让许真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她跟着郑志走出了车站,一辆牛车停在一旁。
「许老师,咱们学校条件简陋,委屈你了。」郑志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
许真摇摇头,对她来说,只要能远离沈卓凡和沈家,去哪里都一样。
「没事,郑校长。」
一路颠簸,终于在凌晨时分到达了学校。
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几间土坯房,孤零零地立在荒凉的戈壁滩上。
安顿好许真后,郑志便离开了。
房间里没有暖气,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床薄被。
许真裹紧被子,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一夜无眠。
与此同时,沈卓凡回到家,苏漫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见沈卓凡回来,立马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真真妹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呀?」
沈卓凡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苏漫见状,心里暗喜。
这许真果然沉不住气,肯定是吃醋了,受不了自己和卓凡这么亲近。
「她是不是还在介意我,所以心里不舒服啊?」
「要不我去和她解释,我不想你不开心……」
沈卓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有点他心烦意乱。
「她去西北支教了。」
苏漫夸张地叫了一声,「我的天哪,她怎么去那了!」
「那地方多苦啊,蚊虫又多,她一个姑娘怎么受得了哦。」
苏漫顿了顿,又状似无意地开口,
「卓凡,你看咱们申请房子什么时候下来啊?」
「这农村的蚊子太毒了,我的皮肤都被咬了好几个包。」
沈卓凡不耐烦地挥挥手,「再说吧。」
他心里乱糟糟的,许真一声不吭地离开,让他措手不及。
他原本以为,许真会像以前一样,默默忍受这一切。
可这次,她却选择了离开。
屋内,沈母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卓凡啊,你快把许真找回来啊!」
「我这几天都长褥疮了,疼死我了!」
她一边哭喊,一边艰难地挪动着身子,试图翻身。
可她瘫痪多年,身体早已僵硬,根本无法动弹。
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从沈母的被褥里散发出来。
这几天苏漫不肯帮她处理,她只能在床上解决大小便。
被子下,是这几天积攒下来的污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沈卓凡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恶心说道:
「娘,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
沈母哭得更加伤心了,「你别想了,你赶紧去把许真找回来!」
「她伺候了我十年,知道我的脾气,也懂得照顾我。」
这几天,沈母的褥疮越来越严重,苏漫嫌脏,不愿意帮她翻身擦洗。
上厕所也成了难题,她也不好意思叫沈卓凡抱着她去。
她只能躺在床上,忍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许真刚离开一周,她已经感觉自己发臭发烂了。
苏漫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站在门口,
「婶子,您再忍忍吧,许真跑西北去了。」
她才不想靠近沈母,更别说帮她清理这些污秽了。
让她伺候一个瘫痪的老人,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本来她想着二嫁给沈卓凡也不错,现在心思淡了不少。
沈卓凡看着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母亲,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起许真曾经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她临走前决绝的眼神。
他突然意识到,不是许真离不开沈家,是沈家离不开许真。
9.
他四处打听许真的下落,托关系几经周转才得知许真在哪个鸟不拉屎的村子里。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电话,一个操着浓重方言的男人接了电话。
「喂?找谁?」
沈卓凡语气急切,「许真在吗?」
「许老师啊,你等等啊,我去叫她,你十分钟后再打过来。」
沈卓凡的心脏怦怦直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十分钟,对他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焦急地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看到许真瘦弱的身影。
十分钟后,他再次拨通电话,电话那头却说:
「许老师说了不想接你电话!让你别再打过来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沈卓凡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许真,真的这么狠心吗?
他安慰自己,许真一定是还在吃醋。
等她在那鬼地方吃够了苦头,自然会哭着喊着回来。
到时候,他一定好好补偿她,再也不提苏漫的事。
与此同时,沈家却鸡飞狗跳。
苏漫在沈家越来越待不下去,沈母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差。
从一开始的冷嘲热讽,到后来的破口大骂,什么「狐狸精」、「丧门星」都骂出来了。
「你个扫把星!要不是你,许真怎么会走!」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给我滚出去!」
沈母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口水喷了苏漫一脸。
苏漫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哭哭啼啼地去找沈卓凡:
「卓凡,你妈她骂我!呜呜呜……」
「她说我是狐狸精,说我克你!我害怕……」
沈卓凡被她哭得头疼欲裂,他夹在母亲和苏漫之间,左右为难。
他只能花钱请了邻家嫂子来照顾母亲,这才换来家里暂时的和平。
新的问题又来了,母亲的药吃完了。
沈卓凡拿着药单去抓药,一看价格,居然十四块!
这还不包括定期的检查费。
以前他每个月才给家里十块,她从没抱怨过一句。
他想起许真粗糙的双手,和瘦的脱相的脸,他的愧疚漫上心头。
邻家嫂子一边给沈母翻身擦洗,一边和沈卓凡唠嗑:
「卓凡啊,你也是糊涂,放着好好的媳妇不要,非要带个外人回来。」
「许真那闺女,多好啊,任劳任怨伺候你娘十年,」
「你娘瘫痪在床,屎尿都拉在床上,也就许真能受得了。」
「现在好了,人家走了,你后悔了吧?」
沈卓凡苦笑,是啊,他后悔了。
10.
邻家嫂子虽然勤快,但毕竟不是专业的护理人员。
沈母的褥疮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感染化脓。
医生建议住院治疗,可沈卓凡手头的钱都花差不多,哪里还有钱住院?
沈卓凡厚着脸皮跟苏漫开口,「漫漫,我妈这病需要钱住院,你看……」
他搓着手,不敢看苏漫的眼睛。
转业的安置费,他给了一百块苏漫置办东西。
如今母亲病重,他却囊中羞涩。
苏漫手指揪着衣服,眼皮都没抬一下。
「卓凡,你也知道,我刚来这里,那点钱早就花完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再说,这个月你说发工资给我十五块还没给呢。」
沈卓凡想起苏漫之前总是提起她娘家条件不错,便硬着头皮说:
「那你能不能…从你娘家借点?」
苏漫脸色一变,眼神闪烁:「哎呀,我娘家最近也周转不开。」
沈卓凡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一阵冰凉。
「我知道了。」沈卓凡语气冷淡,转身离开了。
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苏漫在他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楚楚可怜的遗孀,而是一个贪婪虚伪的女人。
11.
西北的风沙,比我想象中还要粗粝。
它无孔不入,钻进我的头发,甚至连呼吸都带着沙土的味道。
学校只是一排低矮的土坯房,教室里甚至没有黑板,只有用黑色涂料的土墙。
但这里的孩子们,却有着一双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他们对知识的渴望,像沙漠里顽强生长的小草,充满了生命力。
我教他们语文、数学,也教他们唱歌、画画。
在这只有黄沙和贫瘠的土地,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乐。
我开始在村里开展扫盲班,教村里的妇女们识字算数。
没想到,我竟然引起了村里一些婶子的注意。
有一天,一个热心的婶子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
「许老师啊,我看你人长得俊,又这么有文化,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我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婶子,我…我还不想……」
「哎呀,姑娘家家的,总要找个依靠嘛,」
婶子热情不减,「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小伙子,」
「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后生,长得一表人才,家里还有几亩地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说实话,来到这里之后,我几乎没有想过感情的事情。
沈卓凡带给我的伤痛太深,让我对婚姻彻底失去了信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我学会了和村民们用方言交流。
我甚至还学会了骑驴,每天骑着毛驴翻山越岭去家访。
村支书找到我,搓着头,一脸为难:「许老师啊,最近有个叫沈卓凡的,」
「老打电话到村委会找你,说是挺急的事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
支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许老师,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把话说清楚也好。」
「这电话费也不便宜,总这么打也不是个事儿。」
我有点赫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我只是想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也断了自己心里那最后一丝可笑的牵挂。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接了起来。「喂?」
他的声音疲惫沙哑,「许真,是我,卓凡。」
沉默了片刻,他才再次开口:「娘……娘她死了。」
「你回不回来?」
我握着电话的手一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即使我对沈母有怨,可那毕竟是条人命。
「不了,」
我平静地开口,「无亲无故的,回去做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才传来他一声低低的叹息:「我知道了。」
「以后别打过来了,别打扰我的生活了。」
沈卓凡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委屈:
「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为什么说放下就放下?」
「我没有想过不和你结婚,我只是想你容得下漫漫而已。」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我容不下。」
十年青春,十年付出,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和所谓的「两全其美」
我凭什么要容忍?凭什么要成全他和那个楚楚可怜的遗孀?
电话挂断了,我努力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1.
半个月后,一封信飘到了我手里,信封上是沈卓凡熟悉的字迹。
我本不想拆开,可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打开了。
信里,他语气哀伤,说他母亲去世后。
他悲痛欲绝,借酒消愁,稀里糊涂地和苏漫发生了关系。
现在苏漫以死相逼,要他负责。
但他心里只有我,只要我肯回去,他绝不会娶苏漫。
我冷笑一声,将信扔进了火堆里。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薄薄的信纸,转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就像我对沈卓凡那可笑的感情一样。
我现在很忙,忙着适应新的生活,忙着教孩子们读书,
忙着给村里的妇女们扫盲,哪有时间理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最近,我尝试着写了一些文章。
记录下这里的生活点滴,以及孩子们纯真的笑脸。
没想到,这些文章竟然被一家报社看中了,他们希望我能每周固定给他们投稿。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励。
每天忙完孩子们的功课,晚上我就点着煤油灯,伏案写作。
写作,让我找到了新的方向,新的希望。
两年后的夏天我回乡了,我站在县礼堂的领奖台上,接受县书记颁发的表彰证书。
耳边,书记慷慨激昂地念着我的事迹:扎根西北,无私奉献,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
两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我晒黑了,也瘦了,西北的风沙磨砺了我的棱角,也沉淀了我的心。
我的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突然,沈卓凡的身影撞入我的视线。
他消瘦了许多,原本乌黑的头发里竟然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发。
他站在人群的后排,眼神复杂地望着我,我平静地收回目光。
表彰大会结束后,我刚走出礼堂,就被沈卓凡拦住了。
「真真,好久不见。」
我停下脚步,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你……你过得好吗?」
他局促地搓了搓手,眼神在我脸上逡巡,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13.
「这不是你该问的,我们没必要寒暄。」
他脸色一白,嘴唇嗫嚅。
我不想和他多费口舌,绕过他就要离开。
「真真,等等!」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漫漫……她走了。」
我愣了一下,苏漫死了?
「她难产死的,孩子也没保住。」
我沉默了。
我无法对一个死去的女人,一个死去的婴儿,说出任何幸灾乐祸的话。
沈卓凡低头,语气恳求:「真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现在我只有你了。」
「我一直在等你。」
我嗤笑一声,语气嘲讽,「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苏漫死了,你又缺老婆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呢?」
「沈卓凡,你真让我恶心!」
他脸色骤变,眼眶瞬间红了。
「真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漫漫的事,是个意外,我……」
我打断他的话,「沈卓凡,你从来都不是在等我,」
「你只是总是在寻找最有利可图的人罢了」
「当初我家有部队名额,你妈瘫痪在床,你不舍得退亲,」
「既能有人照顾你妈,又能得到我家的名额,你何乐而不为?」
「后来你攀上了苏漫,她漂亮可人,说不定家境不错。」
「现在她死了,又想起我了,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却无力反驳。
他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真真,对不起。」
我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我回到了阔别两年的村子,变化不大。
我直接去了村委会,想把户籍迁回来。
在西北待了两年,我早已习惯了那里的生活。
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以并不打算长期待在老家。
村长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热情地迎了上来:
「真真!你啥时候回来的?变漂亮了,也更有气质了!」
我礼貌地笑了笑,「王叔,我回来办点事。」
我说明了来意,王叔却面露难色:「真真啊,你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
「咱们村小学正缺老师呢!留下来教书育人多好啊!」
我摇了摇头,「王叔,我已经在西北扎根了,而且…我那边也有了未婚夫。」
我撒了个小小的谎。
一来不想让王叔再劝我留下。
二来也不想让村里人议论纷纷。
王叔一听,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但还是祝福道:
「也好也好,在哪儿都是为国家做贡献!」
「真真啊,你比以前成熟多了,也更有主见了。」
「对了,你见到沈家那小子了吗?」
我轻描淡写地说:「见到了。」
王叔叹了口气,「唉,这小子也真是,放着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要!」
「你爸以前那些战友啊,本来都挺照顾他的,」
「以为他对你好,才一直给他便利,」
「现在可好,他转业回来居然不娶你,把你爹以前的老战友都给气坏了!」
「现在他那主任的岗位也给撸了,听说调到车间当三级工了。」
我淡淡一笑,心里毫无波澜。
有因必有果,他今日的境遇,是他咎由自取。
在父亲坟前,我默默地诉说着这两年的经历,也倾诉着对未来的期许。
回到家,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返回西北。
这两年的支教经历,让我找到了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爱情,于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西北那片广袤的土地,以及那一张张纯真的笑脸。
我的未来,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