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她明确的告诉我,我和沈嘉熠完全没有可能在一起。
我不信。
于是我们就以我离开上海和她同意我嫁进沈家之间,做了一场豪赌。
结局就是我输的彻头彻尾。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接到了沈嘉熠的电话。
他语气有些着急:若曼,你有修热水器的电话没,妍妍洗澡的时候没热水了。
我放下正在翻电话号码的手,冷冷回他:没有。
那你帮我问问别人看有没有。
他的声音极富有磁性。
我的心脏剧烈的蜷缩一下,还是没有忍心拒绝他,发过去一串电话号码。
他迅速地回:谢谢,明天晚上有空吗?
我和妍妍请你吃顿饭。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在日记本上写下几个字后,又迅速划掉。
哭了很久后,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夜又被惊醒,浑身像腾空一样,心里满是不甘。
大一时,我不善言辞,由于家庭贫困,经常表现得十分木讷。
沈嘉熠从来都不嫌弃我,也毫不吝啬对我的夸奖。
我每解出来一道高数题,他都会夸我怎么这么聪明。
转念一想我和沈嘉熠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生来骄傲。
他的母亲是慈善基金会的创始人,而我是受他家资助的大学生。
身份悬殊,我早该看清楚的。
沈嘉熠那样的人,我怎么敢痴心妄想。
我真是错得离谱。
第二天,我向公司提出离职申请。
主任坚决不同意,他说接下来有一个重要的项目需要和博来公司谈判。
我和博来公司未来的太子爷沈嘉熠是熟识,所以这个项目当仁不让的需要我来。
最后我实在没有推脱开,只得答应下来。
晚上,到了餐厅后我看到,他和冯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二人脸上都挂着明晃晃的笑,我低头看了看脚尖,我真的有必要自讨苦吃吗?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沈嘉熠才注意到我。
他冲我招手:站着干嘛,快坐过来。
我不失礼貌地冲冯妍笑笑,坐到二人对面。
冯妍替我倒了杯水,她的手伸过来时,我恰巧看到她的中指上戴了一枚很漂亮的戒指。
我下意识地摁住她的手,这不正是大学时沈嘉熠说买给我的那枚?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就认真的对沈嘉熠说现在的我还配不上它,你能等我几年吗?
他敲敲我的头:傻不傻,这个戒指是我送你的礼物,只送给你,所以不管多久它都是你的。
你干嘛?
冯妍快速收回自己的手,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低头眨了眨微润的眼眶,再说出口的话带着点哽咽:不好意思,这枚戒指和朋友送过我的很像。
我看向沈嘉熠,想从他的眼睛中捕捉到愧疚。
可他还是让我失望了。
他似有些惊喜。
真有缘分,你那枚戒指还在吗?
我自嘲地笑笑,原来他已经忘了。
这也好,毕竟以后也没机会见面,最好是把人也能够跟着忘掉。
不在了。
我淡淡开口。
说完,我听到了他的唏嘘声。
饭吃到一半,沈嘉熠去了洗手间。
冯妍把筷子撂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目光赤裸裸的落在我身上,冷不丁地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嘉熠,但我告诉你,像他这种人势必不可能娶一个像你一样身份卑微的女人。
是,冯妍说得对。
我之前没有认清身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以后绝不会了。
我淡然地夹着菜: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你敢发誓,你从来没喜欢过他?
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用对我敌意太深,过一阵我就辞职回老家了。
为什么?
身后的男生声音中带着令人窒息的寒冷。
我回头看去,他漆黑的双眼直视着我,神情中写满了诧异。
3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
你在上海打拼了三年,才有了今天,为什么要回去?
他低吼着,惹得周围的人纷纷朝我们投过来注视的目光。
就连冯妍也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似乎能把我一口吞掉。
我甩下沈嘉熠的手,转动着吃痛的手腕:上海节奏太快,不适合我。
你不会轻易认输,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他眼神灼热,仿佛能融化所有的冰雪。
这双眼睛曾令我无数次的沉溺,直到现在为止依旧能够牵动我的情绪。
我的心脏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理智告诉我沈嘉熠并不属于我,我也绝不可以贪恋眼下的他。
三年不见,你又怎么会了解现在的我?
乔若曼!
嘉熠,你什么意思!
冯妍的怒吼把沈嘉熠处在暴走边缘的理智拉了回来。
沈嘉熠深深地望了冯妍一眼后甩开她,抓住我的手下力气一点一点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