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砚下台后就听到了云檀出国留学的消息,他飞快地跑出去,开车到机场。
为什么她连出国这么大的事情,都能用一句有事不能来轻松带过。
云檀真的不愿意看见他,但至少他想去送她最后一次。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等他跑到机场时,云檀已经登上了飞机。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喘着气,不敢相信云檀就这样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商扶砚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想问问朋友们知不知道云檀去哪儿留学了。
然而没有人知道,云檀一个人都没有告诉。
她像是打定了主意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他又去找云檀的导师,导师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对他的态度很不好。
在他百般的祈求下,导师还是告诉了他一个国家的名字。
“我虽然告诉你云檀去了那里,但你最好不要随意打扰她的生活。”
怎么会呢?他早就没有脸去见云檀。
只要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就可以了。
商扶砚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家里空荡荡的,云檀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些必需品,其它的都没有带走。
他为什么会感觉空荡荡的呢?
因为这里没了云檀的气息,
没了她扎着一个丸子头走来走去的身影,也没了她熬夜趴在沙发一边读书一边等他的身影。
商扶砚觉得这间房子像一个阴冷的地狱,提醒着云檀离开他的事实。
走进卧室,因为连日奔波,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收拾了。
床头上还有一个丑萌的玩偶,是他和云檀一起抓的,云檀很喜欢这个玩偶,睡觉都要抱着它,可是这个玩偶它也没有带走。
还有他送云檀的首饰,他们一起画的木偶,云檀什么也没有带走。
他走到书房,看见被压在一本书下的音乐会门票。
云檀最喜欢听音乐会,她总是能拉着他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可是自从他和宁知安混在一起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听音乐会了。
他看了看门票上的时间,是他逼她试药的那一天。
那天她本来要和他一起去听音乐会,可是因为他的逼迫,她被迫试药,她该有多绝望。
还有宁知安,她看到自己和宁知安同床共枕时又是什么心情。
商扶砚又反倒一张报告单,是她的流产报告。
对啊,他们本来该有一个孩子的,因为他的绝情,云檀打掉了这个孩子。
而他呢,在她流产最难熬的时候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桩桩件件,他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他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
商扶砚终于绷不住,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直至天黑,有一个不速之客找上门。
宁知安被坐在地上肿着脸的商扶砚吓了一大跳,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将一张报告单甩给商扶砚。
“我怀孕了,你要对我负责。”
商扶砚阴沉着脸笑了,对宁知安说,
“好啊。”
宁知安和他都是害了云檀的凶手,他们都要一辈子给云檀赎罪。
商扶砚用力将宁知安拽过来,宁知安发现了不对劲想离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