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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爱,搁浅的你小说郑雪歌林斯洛完结版

旺旺碎冰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斯洛神色不变,直接转身进了房。他在书柜里翻找片刻,最后翻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他拿着它走出去,敲响了裴予年的房门。裴予年正在挑选出去逛街要佩戴的丝巾,打开房门就看见林斯洛站在门口,递给他一个本子。裴予年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林斯洛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想学做饭吗,这是我写的食谱,里面详细记载着他们喜欢吃的菜品,还有各种忌口。”以后这些事,就全都交给裴予年了。闻言,裴予年神色骤然一僵,方才他不过随口一说,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去做这些?刚要开口拒绝,突然又见到郑雪歌从楼上走下来,他连忙扬起一抹客气的笑,“那就谢谢你了,我会好好学习的。”“你们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郑雪歌的声音,裴予年连忙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想要跟你和孩子做饭吗,正...

主角:郑雪歌林斯洛   更新:2024-12-09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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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雪歌林斯洛的女频言情小说《最深的爱,搁浅的你小说郑雪歌林斯洛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旺旺碎冰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斯洛神色不变,直接转身进了房。他在书柜里翻找片刻,最后翻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他拿着它走出去,敲响了裴予年的房门。裴予年正在挑选出去逛街要佩戴的丝巾,打开房门就看见林斯洛站在门口,递给他一个本子。裴予年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林斯洛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想学做饭吗,这是我写的食谱,里面详细记载着他们喜欢吃的菜品,还有各种忌口。”以后这些事,就全都交给裴予年了。闻言,裴予年神色骤然一僵,方才他不过随口一说,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去做这些?刚要开口拒绝,突然又见到郑雪歌从楼上走下来,他连忙扬起一抹客气的笑,“那就谢谢你了,我会好好学习的。”“你们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郑雪歌的声音,裴予年连忙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想要跟你和孩子做饭吗,正...

《最深的爱,搁浅的你小说郑雪歌林斯洛完结版》精彩片段




林斯洛神色不变,直接转身进了房。

他在书柜里翻找片刻,最后翻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他拿着它走出去,敲响了裴予年的房门。

裴予年正在挑选出去逛街要佩戴的丝巾,打开房门就看见林斯洛站在门口,递给他一个本子。

裴予年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林斯洛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想学做饭吗,这是我写的食谱,里面详细记载着他们喜欢吃的菜品,还有各种忌口。”

以后这些事,就全都交给裴予年了。

闻言,裴予年神色骤然一僵,方才他不过随口一说,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去做这些?

刚要开口拒绝,突然又见到郑雪歌从楼上走下来,他连忙扬起一抹客气的笑,“那就谢谢你了,我会好好学习的。”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郑雪歌的声音,裴予年连忙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想要跟你和孩子做饭吗,正在向斯洛请教你们的菜谱呢。”

闻言,郑雪歌蹙起了眉,“这些话哄孩子听听就得了,你从小没干过这种粗活,不需要你做这些。”

一听这话,裴予年垂下眸,登时红了眼睛。

“雪歌,这是我自己想做的,我……我以前做了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总想着弥补你。”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指当年明明两人就快要结婚,他却毫无征兆抛下郑雪歌出国的事。

想起当年,郑雪歌纤细柔弱的身影微僵,似乎也想起来当年那些彻夜难眠,借酒浇愁的日夜。

她声音很低,“都过去了。”

顿了顿,她又道:“更何况,我从没怪过你。”

听到两人在这诉说衷肠,林斯洛扯了扯唇,再也听不下去,直接将书塞到裴予年手上,“我有事要去趟百货商场,你们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裴予年就抓住了他的手,“斯洛,我正好也想着去逛百货商场呢,一起去吧。”

最后,林斯洛只得被迫和他们一起去了百货大楼。

商场里人来人往,郑雪歌和林月浅母女俩一左一右的拉着裴予年,认真仔细的替他挑选各种东西,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家人。

林斯洛收回自己的目光朝新华书店走去,挑选了好几本和航天有关的书籍。

付钱的时候,郑雪歌看着他手里的书籍皱了皱眉。

“你怎么突然对航天感兴趣了?”

突然感兴趣?

他是在娶了她半年后才辞职的,在这之前,他每天都去航天研究所上班,她也顺路送过几次。

是她忘记了,还是从没在意过?

也是,当初他追她追得容易,怕是当时她只抱着两个想法,一是用其他男人忘记裴予年,二是嫁不到想嫁的裴予年,所以嫁谁不是嫁。

偏偏他正好撞上门来。

他扯了扯唇,没有解释,只是道:“突然想看看。”

郑雪歌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继续追问,抬手拿过他的书放在收银柜前,而后从怀里掏出钱包。

谁知林斯洛连忙将书抽过来,神色平淡:“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

说完,他就掏出纸币付了钱,而后抱着书往外面走去。

郑雪歌伸出的手一时就这样愣在原地,她看着林斯洛离开的背影,一股深深的怪异涌上心头。

在她的记忆里,林斯洛从来都没有这么冷淡的对待自己过。

他总是热情的追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眼里,永远盛满爱意。

可自从昨天开始,无论是毫不犹豫让予年住进家,还是请阿姨,还是自己掏钱买书……

这种种异样的行为,都像是要和她一点点划清界限一样。

她心中一慌,刚要追上去,迎面却正好撞上一个熟悉的人。

“郑团长!好巧,我刚好要去找你!”

温柔的声音将郑雪歌从愣神中拉了回来,她抬眸,就看见同事恭敬的朝自己走来。

她平定了一下思绪,“有什么事吗?”

同事从怀里掏出几张票,“这不是上面的补贴下来了吗?这月的补贴刚好是三张舞台剧票,你和姐夫带着孩子一起去看。”

郑雪歌看着手里三张《红色娘子军》的票,突然想起前不久,林斯洛便提过想看这出戏。

她下意识就要将票递过去,身后的裴予年追了上来,看到这三张票,瞬间惊喜的叫出声。

“居然是《红色娘子军》!我想看它很久了,一直没有买到票,雪歌,我好想去,能带我一起吗?”

话音刚落,林月浅就快步走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劝道:“妈妈,既然予年叔叔这么想去,你的这张票就让给他吧,我还从没和予年叔叔看过舞台剧呢,下一次你再和我,和爸爸一起去看。”

看着孩子面露祈求的目光,林斯洛笑了笑。

没有下次了,他以后要去西北,根本就没有再去看的机会了。

郑雪歌没有说话,但神色中明显也有些犹豫。

明白了两母女的选择,林斯洛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你们三个人去看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顾几人的表情,他抱着书直接转身离开。




1982年,航天技术研究院。

“林同志,你考虑清楚了,参加西北航天计划,少则五年,多则十年,甚至是几十年,你都不能跟外界联系,相当于要将你整个人上交给国家!”

林斯洛坚定点头,“我的毕生梦想,便是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就算这一辈子都不能出基地,也没关系吗?”

林斯洛微微一笑,“先辈们可以,我也可以。”

盛世太平,总需要有人负重前行。

闻言,两位审查专员热泪盈眶,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好好好,我们基地就是需要像你如此意志坚定的人!”

“林同志,欢迎你加入航天计划,半个月后,我们就会派专车来接你。”

“对了,看你的资料显示,你有妻子,有女儿,他们一定很离不开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做好他们的安抚工作……”

听到妻子和女儿这几个字,林斯洛恍惚了一下,又摇头。

“不需要,我和妻子没有领结婚证,所以离开很容易,更何况,前阵子我就决定,妻子和女儿,我都不要了。”

说完,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他转身出了研究院。

他是大院唯一一个没有领结婚证的人。

只因领证当日,郑雪歌的心上人在国外给她寄来了一封信,素来不喜形于色的女人瞬间狂喜,连他也顾不得,直接冲出了民政局。

那一天,他们没有拿到结婚证,而后,郑雪歌虽跟他办了婚礼,但也再没提起这件事。

林斯洛也没有在意,因为,他娶郑雪歌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报恩。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五年前,他还是航天所的科研工作人员,在恩师教导下整日泡在基地,只为研究出更先进的航天设备,让全世界看见中华航天制造!

直到那日,他和恩师走在路上,一辆卡车失控朝他们撞来,恩师毫不犹豫的推开他,自己却被撞飞十来米。

恩师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握住了他的手:“斯洛,我这一生,不负国家,不负组织,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女儿。”

“当年,我和老叶早早离异抛下了她,而前阵子,她的对象也抛下他出了国,我这几日偷偷去看她,她很是憔悴,斯洛,求你,给她一个家。”

恩师口中的女儿,便是整个文工团最年少有为,漂亮成熟的女团长,郑雪歌。

那天,恩师离世了。

林斯洛在他的尸体前磕了三个头,第二天,便为了报恩,开始有目的的接近郑雪歌。

他成功追到她,和她结婚,最后,他们诞下了一个女儿。

他没有辜负恩师的遗愿,给了漂泊的郑雪歌一个家。

直到结婚第五年,当年抛下郑雪歌出国的前任——

裴予年回来了。

自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郑雪歌开始经常不着家,时不时去见裴予年,就连他最宠爱的女儿,也总缠着裴予年,还说要让裴予年做她爸爸。

母女俩的心就这样渐渐落在了裴予年的身上。

既然她和女儿都更想和裴予年组成家庭,那么他愿意成全他们。

他的恩已经报完了,是时候继续完成自己的梦想了。

想到这里,林斯洛脸上露出一抹解脱的笑,步伐加快朝家里走去。

可刚一回家,推开房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裴予年。

还没等他开口,郑雪歌就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出来,边放在裴予年的桌前边跟他解释。

“予年的房子出了点问题,这阵子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这不容置喙的语气,与其说是解释,不如直接说是通知。

一旁的林月浅也连忙跑了过来,小小的胳膊护住裴予年,像是生怕林斯洛会对他发难。

“爸爸,你别这么小气,住一段时间又不会怎么样,我最喜欢和予年叔叔玩了,他可比你懂我多了。”

林斯洛垂眸,微微一笑。

“好,我同意。”

反正他半个月后就要离开了。

反正最后裴予年都会成为这个家的主人。

不过是提前住进来而已,他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嗡”的一声,林斯洛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努力稳住踉跄的身体,“林月浅,你再说一次,是谁给你吃花生糖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林月浅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眼泪越来越凶。

“予年叔叔,我要予年叔叔……”

裴予年连忙冲过去将她护在怀里,“别怕,予年叔叔在,你妈妈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他的女儿躲在加害他的人怀里,却说害怕送他去医院的亲生爸爸?

这就是他甘心当家庭煮夫,教了养了五年的亲生女儿!

他正要继续质问,郑雪歌却一把攥住他,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够了,林斯洛!虎毒尚不食子,为了一点小事,你居然要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我看你真是枉为人父!”

“你现在就给我离开,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靠近孩子一步!”

看着母女俩这副模样,林斯洛只觉耳边嗡鸣,眼里也越发寒冷和失望。

最后,他轻笑出声,模样破碎至极。

“好,我走,我走!”

不光是这次。

往后余生,他都会走得远远的!

看着他这副表情,郑雪歌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轻微的刺痛,结婚五年,林斯洛在他面前向来冷静,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刻。

可想起女儿那苍白的脸,他胸腔里的怒火几乎冲破胸膛。

他径直将他推出门,随后走回病房,房门狠狠在他面前关上!

林斯洛也攥了攥拳,不再看病房一眼,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医院,再没回头。

一连几天,林斯洛都窝在了家里。

他没去过医院一次,也没问过林月浅的情况,仿佛他是生是死都与他再也无关。

直到这天,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林斯洛刚接起,就听到郑雪歌冷淡的声音响起。

“孩子想吃你做的饭菜,这几天闹着不肯吃饭,你等会做一些她爱吃的带到医院来。”

林斯洛只觉可笑,“你不是不让我见女儿吗?”

那头的郑雪歌语气一顿,声音染上一丝不满。

“我说让你不见就不见吗,你就不能将功补过吗,林斯洛,你以前不是很爱孩子的吗?孩子受一点小伤,你就急得要命,现在他连命都差点没了,你却连看都不看一下,你怎么能这么心狠?”

他自嘲一笑。

是他心狠?

还是他们心狠?

他语气依然平淡,“我没空,既然她那么喜欢裴予年,你让他照顾她。”

说完也不等电话那头的反应,他一把挂断了电话。

直到孩子被郑雪歌接回家,他都没有去看过孩子一眼。

反倒是林月浅,在傍晚时,怯生生的敲响了他的房间门。

林斯洛刚一开门,就看见孩子举着礼物,红着眼眶道:“爸爸对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诬陷你的,只是予年叔叔很脆弱,我怕妈妈斥责他,为了保护他,所以才说是你给我喂的花生糖。”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撒谎了。”

他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冷笑。

这就是他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却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这么诬陷他。

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林月浅瞬间慌了,眼泪就要掉下来,“爸爸,你不肯原谅我吗,以前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

回答他的只有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天,林斯洛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直到团里有位好友要结婚了,同时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

林斯洛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却看见门口不光站着郑雪歌,还有打扮得光彩夺目的裴予年。

他怔了一下,还没开口,裴予年就走上前笑意盈盈的揽住了他的肩膀,“我回国后还没参加过婚礼呢,所以也想跟着去见识见识,斯洛,你没意见吧。”

请柬上分明写着,请携家眷前往。

如今郑雪歌堂而皇之的带着裴予年一起,无异于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家属院和团里,往后还不知要传出多少的风言风语。

郑雪歌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林斯洛就淡淡的挪开目光,“裴先生请便。”

说完,他甩开裴予年的手,直接上了车。

整场婚礼,裴予年都一直黏着郑雪歌,而郑雪歌也对他颇为照顾。

要么就是帮他盛汤,要么就是帮他剥虾,要么就是给他递纸巾,反而将林斯洛这个丈夫撂在角落。

家属院无数人的眼神都变了样,但林斯洛却始终波澜不惊,默默的低头吃着饭,直到耳边传来裴予年的声音。

“雪歌,我汤喝不完了,但又怕别人说我浪费……”

郑雪歌轻声道:“给我。”

裴予年刚要倒给她,可下一秒,她却直接端过他的碗,就着喝了下去。

他惊得一颤,“雪歌,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郑雪歌却并不在意,“以前我又不是没吃过你剩下的东西。”

听到她这么一说,裴予年微微一怔,立马红了眼眶,语气哽咽道:“是啊,以前你都是这样的,可也只能是以前了,现在,你已经是别人的了,而我只能孤身一人,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当初对我抛下你的惩罚吧。”

郑雪歌怔了怔,刚要开口,舞台上突然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大家快来抢捧花了!”

“没对象的抢到会遇到好姻缘,有对象的抢到了小两口会和和满满,恩爱白头啊。”

此话一出,宾客纷纷起身朝舞台挤去。

而林斯洛抬眸,便看见从来不愿意凑这种热闹的郑雪歌竟也起了身。

家属院的家眷看到这一幕总算扬眉吐气了,连忙抓住了林斯洛的手。

“小林,快看,你家郑团长上去了!”

“小林,看样子郑团长是想要和你白头到老嘞。”

“快快快去!郑团长她抢到花了!”

林斯洛抬眸一看,郑雪歌真的抢到了花,她满脸含笑的朝他走来。

这抹笑让他恍惚了一瞬,他从没见过郑雪歌如此的笑。

但也瞬间让他清醒,这么多年,能让她露出如此笑容的人,从不是他。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便越过自己,当着众人的面,

毫不犹豫的将抢到的捧花递给了他旁边的裴予年!

一瞬间,时间静止了!

郑雪歌却置若罔闻,看着眼前感动得红了眼眶的裴予年,柔声道:“予年,往后余生,你会永远幸福。”

身边的人再也看不下去,连忙同情的看向林斯洛。

却见他毫无波澜的看着这一幕,眼里没有难过,没有痛苦,只有平静。

因为只有他知道,郑雪歌的这句话,不日就将成真。

很快,他就会永远将她还给裴予年。

所有人,都会回到各自的轨道。




深夜,林斯洛坐在沙发上,边认真看着买的书籍边用笔在上面做着笔记。

墙上的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十一点钟声敲响时,大门才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裴予年一边提着购物袋一边扶着郑雪歌走了进来,而林月浅则挂在他的脖子上,兴奋的回忆着今天的趣事,两个大人时不时的接上几句,温馨的宛如一家人。

林斯洛收起手里的书站了起来。

“回来了,今天玩得开心吗?”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这温馨的氛围,三人下意识朝他看去。

或许是还没料到林斯洛还没休息,郑雪歌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

林月浅倒是连忙从裴予年怀里跑下来兴奋的跑到他身边。

“爸爸!我们今天可开心了!”

林斯洛淡淡点点头,“玩得开心就好。”

郑雪歌看了一下手表,而后将购物袋放在沙发上,“我团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很明显是跟旁边的裴予年说的,毕竟从他回来到现在,满心都放在裴予年身上,从没多看过他一眼。

是心虚还是其他,林斯洛也不在意,他吩咐一旁的阿姨抱孩子去洗澡。

随后就要朝楼上走去。

“林斯洛!”

郑雪歌一走,裴予年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性子。

林斯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就看见他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眼里满是得意和挑衅。

“你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吗?因为我们看完舞台剧后,还去国营饭店吃了饭,斯洛中途接到任务,但还是耐心陪着我吃完,又安全送我到家才离开,还有你那个女儿,可真是听话,一路上都在给我夹菜提东西,只差叫我爸爸了。”

说完裴予年又像是怕林斯洛看不清,提着袋子故意走过来,从里面一样样的拿出郑雪歌给自己买的东西,边拿还边抱怨。

“这些东西全都是雪歌给我买的,这么贵,我都说了不要,可她偏不听,说我穿着好看,硬是要买下来!”

说完裴予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捂着嘴,眼含嘲笑。

“哎呀,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斯洛,“你和雪歌结婚这么多年,她给你买过东西吗?”

买过吗?

林斯洛思绪漂浮。

结婚五年,郑雪歌也给他买过东西。

衣服,手表,鞋子,但那时她心里想的是裴予年,买的全是裴予年的尺寸,他根本就穿不了。

如今她真正的心上人回来了,他也快要离开了,她再也不用借他来寄托思念了。

“先生,孩子洗完澡了。”

阿姨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林斯洛嗯了一声,正想带着林月浅回房间,裴予年突然走过来蹲在林月浅面前,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

“月浅,今晚你是想让爸爸给你讲睡前故事,还是予年叔叔给你讲呢?”

林月浅被蹭的咯咯笑,却还是挂住他的脖子奶声奶气道。

“我想让予年叔叔给我讲!”

裴予年得意的朝林斯洛抬了抬下巴,直接抱着孩子上了楼,林斯洛自嘲一笑,拿着书就回了房间。

可还没等他坐下来,林月浅房间里突然传来裴予年的惊呼。

“天啦!”

“快来人啊!”

林斯洛连忙冲进孩子房间,一眼便看见林月浅神志不清的晕倒在地上,撸起的袖子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而一旁惊慌失控的裴予年手上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花生糖!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抓住裴予年的手,“你给她吃了花生?你不知道她对花生过敏吗,我今天给你的食谱上面写了的!”

被林斯洛这么一吼,裴予年眼里划过一抹心虚,但还是反驳道:“你那食谱那么厚一本,谁会去看!”

一股怒火猛然从林斯洛胸口燃起,他来不及再和裴予年争执,连忙抱着孩子冲了出去。

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医生摘下口罩朝着林斯洛走来,语气里满是庆幸,“还好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孩子就没命了,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林斯洛原本紧攥的手终于松开,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很快,郑雪歌也得知消息匆匆赶来了过来。

她后怕的冲进病房,见孩子彻底脱离危险后,才重新站定,转身质问:“孩子怎么会突然过敏?”

林斯洛还没开口,裴予年便哭了起来,“斯洛,是斯洛!”

“估计是他今天看到你把票给了我,生了气,今天一回来就对孩子发火,逼着给她喂花生糖,我拼命阻止,却被他推开,他要是生气可以直说,我就不去看那出舞台剧了,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啊!”

听着裴予年这一番颠倒黑白的指控,林斯洛瞪大了眼。

他素来做人清白,所以从没想过,会有人人品低劣到如此地步。

做错事还不认,还要颠三倒四的撒谎推卸责任!

偏偏如此荒唐的谎言,郑雪歌竟还信了,缓缓转头看他,眼里愠色渐浓。

林斯洛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裴予年!你敢当着孩子的面,把你这些话再说一遍吗?”

裴予年脸色一白,却故作坚定,“我有什么不敢的!”

突然病床上传来孩子的呻吟声。

“妈妈……”

郑雪歌连忙抱起病床上的孩子,轻声哄了一番,才耐心问道。

“乖,告诉妈妈,是谁给你吃的花生糖?”

病床上的林月浅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而后在看见林斯洛的那一刻嚎啕大哭起来。

“爸爸,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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