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容逐风还请了戏班子进宫表演,他难得高兴,喝醉了酒。
喝醉了的他又哭又笑,质问我为何不记得他。
我全当他在发疯,不作理会。
他又扯着我的衣裳,诉说他平日绝不会提起的爱意。
我依旧视而不见。
熬啊熬,总算熬到了孩子发动。
那日,容逐风刚上早朝不久,我便感觉腹中剧痛。
小柳赶紧差人告诉他,短短片刻,他便来到我身旁守候。
御医和稳婆都劝容逐风出去,说帝王沾染血腥之气不吉利。
容逐风大怒,一派胡言!
这是朕的皇后,肚子里是朕的孩子,你们再敢多言,朕割了你们的舌头!
御医和稳婆不敢再劝,战战兢兢地为我接生。
我痛极了,苍白的手指死死捏着他的龙袍。
容逐风低下身,满怀期待地将耳朵贴近我,晚凝,你想说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孩子出生……就放了放了他。
我满头冷汗,强忍着疼痛道。
容逐风愣了一下,死死攥住了我的手。
他在我的耳边咬牙切齿道:谢晚凝,我这样对你,你的心里就只有许昌然?
我眼角被痛意逼出眼泪,突然发现容逐风似乎从未当着我的面自称过朕。
看着他失望的眼神,我感觉到了报复的痛快。
容逐风,这是……你欠他的,这皇位,本该是他的。
他笑了,笑得那么邪肆。
谁规定这天下必须是某个人的?
他不过是命好有个当皇帝的爹,而我靠自己逆天改命,有什么问题?
我下意识想反驳他,稳婆却道:出血量太大,娘娘和孩子都有危险。
容逐风脸色骤然大变,朕命令你们,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皇后的命,否则,提头来见!
我的心突然震了一下。
他费尽心机逼我替他生孩子,到了最后关头,竟然将我的命放在首位?
我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假惺惺。
容逐风死死呡着唇,牢牢抓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自己熬过了几个时辰。
天蒙蒙亮的时候,御医抬手抹了一把汗。
稳婆将孩子举起来,恭喜皇上皇后喜得皇子,皇后娘娘洪福齐天,没有大碍,好好休养就成。
容逐风喜笑颜开,下令:赏!
下人们退去后,容逐风低头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凝儿,辛苦了。
翌日,容逐风替孩子取名为容轩,册封太子之位,并兑现了承诺,当着我的面放走了许昌然。
如果我能找到你皇兄,定想办法回来救你。
许昌然在我耳边道。
好。
我重重点头。
尽管希望渺茫,眼下我也只能抱着这个期望傻傻等待。
然而,大概是报应。
我的儿子直到三岁依旧呆滞,不像一般的孩子顽皮搞怪。
御医查看后,认为太子天生痴傻,恐不能跟正常人相比。
容逐风闻言十分痛苦,可御医用了最好的药,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