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京圈商业大佬周时安八年,甚至甘愿当他白月光的替身。
无论他怎么伤我,我都会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他回头。
可白月光一朝回国,他为博她一笑,豪掷千金。
我觉得没意思极了,摘掉了和他的订婚戒指,搬出了我们共同的家。
后来,他终于慌了,拼命给我打电话:许念,我接你回家好不好?。
电话那头却响起一阵低沉的男声:嘘,小声点,姐姐睡了。
夜色渐浓,我躺在沙发上刷着朋友圈,突然我的手指顿住了,开始慢慢轻颤。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照片上的两人。
周时安笑意盈盈地搂着安月的腰,眼底的爱意好像随时都会倾泻出来。
两人在浪漫的烟花背景下热烈地拥吻。
突然,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无声地砸到屏幕上,模糊了视线。
看着安月那张与我有七八分像的脸,我自嘲地笑了笑。
低配就是低配,无论我怎么像她,周时安爱的人好像从来都不会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拨出了周时安的电话,半晌那头才接起。
喂,什么事?
我收起眼泪,极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语气和他说话。
时安,我今天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陪陪我,好不好?
周时安轻笑了一声,语气和平常一样漫不经心。
念念,我跟你不是说了今晚要加班,我就公司睡了。
你乖一点,好吗?
我死死咬住手指,不让哭声溢出来,那边见我不说话,倏然挂断了电话。
周时安总是这样,从不会纵容我的小脾气,即使我哭了,他都懒得哄我一下。
由于用力过度,紧紧抓住手机的手,骨节呈青白色。
唇被咬破,腥甜的血腥味蔓延到整个口腔。
在听到那头嘟嘟的声音响起时,喉间哭声渐渐从齿间溢出来,慢慢响彻了整个房间。
没想到我花了八年的时间,还是没有捂热周时安那颗冷硬的心。
虽然除了安月,我是周时安的第二任女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待得最久的一个。
朋友都说,周时安,深情又专一。
但那张照片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打得我脸疼。
是我不该生出妄想,企图得到他的爱。
也许是时候该结束了。
我没想到的是在朋友聚会上,周时安会大摇大摆地牵着安月的手出现在宴会上。
那天我来得稍微晚些。
正要开门进去时,听见周时安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姜念?
不过是安月的替身罢了。
周时安斜靠在沙发上,姿态懒散又随意:要不是她死皮赖脸地缠着我,她连给安月提鞋都不配。
朋友们哄堂大笑:也对,八年了,换谁谁不腻味,平常夫妻还有七年之痒呢!
不过,你就这么把安月带来,不怕姜念跟你闹吗?
她不敢。
周时安声音冷漠,不带一丝起伏。
要我说,姜念长得还真TM好看,时安,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了,把姜念介绍给我玩玩呗。
出息,我玩过那么多次的,你也不嫌膈应得慌。
接着,又是一阵哄笑。
我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在顷刻间凝固,一颗心被人攥得生疼。
原来,这八年的时间,都是我一腔情愿地付出。
怎么,不进去?
安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嗓音柔柔的,像一首轻缓的南方调子。
我扭头看过去,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眼底带着一丝同情和轻蔑。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再在看见我和安月同时进来时,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了。
众人意味深长的视线纷纷落在我,安月,还有周时安的脸上。
他朝我和安月的方向笑着招了招手,安月欢快地扑进他的怀里。
周时安宠溺地揉了揉安月的头,笑得和照片里一样温柔。
我默默收回了刚迈出的左脚,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指甲深深陷进了皮肉里,但我仿佛感觉不到疼。
就在我想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时,周时安叫住了我。
念念,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一如既往地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笑了笑,没有挪动脚步。
周时安揽着安月的腰朝我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念念,你知道的,这些年我从未喜欢过你,我们之间在一起也不过是场交易。
嗯。
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爱的人都是安月,你只是她的一个替身罢了。
算起来这八年,我对你也算不错,所以你手上这枚戒指,该还给安月了。
周时安的视线落在我手上的戒指上,我轻轻笑了笑。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当时给我求婚的戒指小了一个号。
现在看来一切都有迹可循,求婚的那天,安月出了国。
安月一脸娇羞地扑进他的怀里,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周时安,谁说要嫁给你了。
我神情麻木地看着两人你侬我侬,将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手指顿时变得红肿。
将那枚不属于我的戒指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周时安皱了皱眉,眼神渐渐蕴含薄怒:姜念,你……想来安小姐也不屑戴别人戴过的东西,既然没有人要,那只好进垃圾桶了,有什么问题吗?
安月仰头看着我,眼神清澈又无辜。
念念,说起来,能在时安身边戴了这么久,也是因为和我长得有几分像,那枚戒指就当我送你了,就当谢谢这些年你对时安的照顾。
她笑得温柔,却字字诛心。
周时安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安月,你怎么还是这么大度。
不用了,既然进了垃圾桶的东西,我就不会捡回来的,人也一样。
我轻笑着看着两人,从容地转身离去。
闻言,周时安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周时安,你弄疼我了。
安月有些不悦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寂静,周时安这才回过神来,啄了啄安月的唇角。
对不起,宝贝,晚点带你去买最新款的包包,别生我的气了。
听到他会给自己买包,安月的表情才重新开心起来,完全忽视了周时安那张黑得可以滴出墨来的脸。
有人为了活跃气氛,开始讨论:辰子,我们来打赌,念念这次会坚持多久?
我才至少一个月。
切,我觉得没准明天她就回来找时安了。
听到这话的周时安,紧锁的眉毛才舒展开来,加入这场无聊的游戏,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我赌一个星期。
哈哈哈,我以为你至少会赌晚上念念就会来找你呢!
上次她生气,我晾了她三天,她才肯低下头来找我。
这次我带安月来聚会,她不得气一个星期吗!
这时有人随口问了一句:你明明知道她在生气,为什么不去哄哄她。
周时安嗤笑了一声:因为我知道她离不开我,能够自己回来的人,为什么还要花心思哄。
沈易辰也附和道:就是,跟我家那个一个样,不用哄,自己就乖乖回来了,哄了,反倒是一直不停地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