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程染话音刚落，安静下来的车厢又陷入一阵骚动。
“一百三十只流浪猫！这人虐待动物啊！一下子杀了这么多小动物，下一步是不是要杀人了！”
“怪不得刚刚这副态度，原来是心理扭曲啊！”
周围的人瞬间全部远离我，离我最近的几个乘客恨不得贴到座椅里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王斌一个巴掌打蒙。
“好啊，原来你被停职是因为有反社会倾向，亏我好心带你出来散心，你也配！”
车上所有人又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这么多人在呢，她都敢欺负那个孕妇，平时没人的时候都不知道做些什么勾当！”
“杀了那么多流浪猫，这得多变态才能干得出来啊！”
刚刚那个没有座位的人此刻又挺直了腰板，拿着手里的瓜子皮就朝我扔了过来。
“你个变态杀人犯！快滚下车吧！”
“就你还想坐着，你这种人哪来的资格坐在座位上！”
“要不是给你男朋友面子，我现在就一拳打死你！”
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垃圾从四面八方向我飞来。
不知哪里来的石子划过我的眉骨，留下一道血痕。
我弯腰去捡王斌摔在地上的抽纸，却被他一脚提开。
“别对着我，看见你那种脸我就犯恶心！”
我抬头看着他，试图找到我们相恋四年的证明，可那冰冷嫌恶的眼神却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程染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不要这么说，太伤人了，她可是你女朋友。”
说着，她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再抬起头时已然是满眼泪花，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将心比心，我相信她是有苦衷的，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轻易地随便伤害别人。”
不知哪里传来零星的掌声，慢慢汇成一片，离得近的乘客已经开启了直播。
刚刚程染那番话引来不少夸赞，直播屏幕上，火箭飞机不断刷屏。
我侧身瞥了一眼，果然，弹幕在夸程染的同时，也没少骂我。
程染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似乎刚刚跑完八千米一样叹了口气，重重靠在王斌身上。
“虽然你不肯给我让座，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是故意的，你虐杀小动物的事情肯定也一样。只要你解释给大家听，大家都会理解你的。”
王斌冷哼一声：“不是故意的？那我哪天出去杀了人，说我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法律是不是也不会判我罪？”
“宋佳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我今天就要跟你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