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山王皎皎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送我的学生们考出大山全文》,由网络作家“清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假千金。养父母觉得我夺走了真千金本该有的生活,在寒冬腊月把我打出家门。我找到了自己亲生母亲——一个为大山支教奉献一生的伟大女人。在为她送终后,我带着胃癌继承了她的事业。因为王皎皎在养父养母家的不断作死,王家的脸面一落千丈,养父养母开价求我回去。但中考在即,我只想在剩下三个月的寿命里看到我的学生们取得一个好成绩。1、凌晨时分,窗外蝉鸣阵阵。我又被腹部传来的绞痛疼醒,紧接着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因为癌症晚期的缘故,我的胃口并不好。一天时间就吃了半个馒头,在此刻都化为酸水浑着鲜血吐了出来。寻常剂量的止疼药已经不能压制我的痛苦了。我往嘴里胡乱塞了一把止疼药后,才勉强定了定神。我白天还要上课,应该要养好精神。但现在想睡觉...
《癌症晚期,送我的学生们考出大山全文》精彩片段
我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假千金。
养父母觉得我夺走了真千金本该有的生活,在寒冬腊月把我打出家门。
我找到了自己亲生母亲——一个为大山支教奉献一生的伟大女人。
在为她送终后,我带着胃癌继承了她的事业。
因为王皎皎在养父养母家的不断作死,王家的脸面一落千丈,养父养母开价求我回去。
但中考在即,我只想在剩下三个月的寿命里看到我的学生们取得一个好成绩。
1、凌晨时分,窗外蝉鸣阵阵。
我又被腹部传来的绞痛疼醒,紧接着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
因为癌症晚期的缘故,我的胃口并不好。
一天时间就吃了半个馒头,在此刻都化为酸水浑着鲜血吐了出来。
寻常剂量的止疼药已经不能压制我的痛苦了。
我往嘴里胡乱塞了一把止疼药后,才勉强定了定神。
我白天还要上课,应该要养好精神。
但现在想睡觉,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声没响多久,一阵刺眼的灯光透过床边的墨绿色花玻璃闪到我的双眼。
我的养父母提着强光手电找到了我支教的学校。
他们毫不顾忌现在是否大家都在休息,大声喊着我的名字:“王昭昭!
王昭昭!
你给我出来!”
他们敲开一间又一间的房门询问我的住处。
身居高位多年,他们丝毫没有将尊重他人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像当时寒冬腊月,他们半夜趁我睡觉,拽着我的头发,将我丢到了冰天雪地。
我一阵胸闷,但还是不得已趿拉着拖鞋,出门面对他们。
2、“王昭昭!
你闹够了没有!
现在跟我们回家!”
我爸拽着我干瘦的胳膊,被我一把甩开。
“来这种地方支教!
你是怕丢我王家的脸丢的不够吗?”
“你现在跟我回去澄清事实,告诉他们,你就从没到过这种地方来!”
我本就生着病,身上无力,但还是蹙着眉,有气无力问道:“告诉他们?”
“他们是谁?”
“你名利场上的那些老友?”
“还是打麻将时候认识的那些阔太太?”
“现在觉得我丢人了?
我告诉你们,我不想回去!
这里才是我的家!”
一番话,我将他们辩驳的哑口无言。
我是王家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儿。
这么多年,我受的都是精英教育,随着他们出席各大酒会,大方得体,气质优雅,是他们口中的天之骄女,是他们最值得炫耀的资本。
比起那些动不动就嚷嚷着要创业的富二代来说,我无疑是一个优秀的家族继承人。
直到真千金王皎皎的出现。
让他们觉得我天生就是应该是贱到泥里的种,我是因为贪图王家的财产,我是贪图王家给的一切,才死赖着不走的。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年在产房将我抱错的人是他们!
也是他们将我赶走,我这才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继承她的事业,在这里做一个支教老师。
“你的家?
就这儿?”
“这么热的天,不说空调,连个电扇都没有!”
“你看看,你看看,蚊子都快把你这漏风的烂房子堵成了实心!”
说完,养父拿着强光手电照了照我住的屋子。
他说的不错,支教的环境并不好。
可那又怎么样?
我的亲生母亲。
这个伟大无私的女人,不就是在这里奋斗到了死吗?
她可以做到,我也可以。
止疼药的作用消逝的很快,我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腹部的绞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蹲下身子,摇了摇头。
这样的动作,在他们看来,却是我耍赖的挑衅。
“王昭昭,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走,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爸睚眦欲裂,环顾四周,在一旁的煤炉边抽了根火钳。
“昭昭,你就听你爸的话吧!”
“家里的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你最喜欢的那间西屋。”
养母在一旁劝说。
好一个红脸,好一个白脸。
真是为难他们,让我回去,居然特地给我收拾了一个西屋出来。
可我一开始住的是南屋,后来王皎皎来了,才将我赶到逼仄避光的西屋。
到了他们嘴里,怎么就变成我最喜欢了?
我虚弱开口:“王叔叔,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
3、这一句王叔叔,彻底让他情绪中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老子今天打死你拉倒!”
打死我吧。
就算今天这根火钳抽烂我的脸,戳瞎我的眼睛,我也不会跟他们走的。
我闭上眼,等待着那柄火钳打在我自己身上。
再疼?
能疼的过当年寒风刮过身子的时候?
能疼的过我胃癌给我带来的折磨?
火钳带着呼啸在我耳边戛然而止。
周宏的手牢牢攥住朝我打来的火钳。
他是我们这儿的实习村医。
等实习时间一到,就要去三甲医院任职的。
前途一片光明。
他身形瘦削,平日里连老鼠都怕,现在却勇敢挡在了我面前。
“我不管你是谁,持械故意伤人可是刑事犯罪!”
“你要是不想故意坐牢的话,现在就滚!”
周宏声音清冷,夺过火钳,一把丢的老远。
“我,我们是王昭昭的爸妈,我养了她二十多年,还不能打她了?”
我爸理直气壮。
“王老师是你们生的,所以你们就能随便打她?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周宏顿了顿,脸色微变,但毫不退让。
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在他眼中,家暴就是不对的。
“不是亲生的。”
我在身后补充道。
众人沉默。
“不管怎么样,你们今天就是不能对她动手!”
周宏愣了愣。
他将我扶起,挡在身后。
“好,今天这件事没完!”
养父指了指周宏。
4、临走前,我养父给我开了价,让我好好想想。
一年给我两百万,回到他们身边继续做王家的门面,做他们明面上的好女儿。
王家还是会给我该给的体面。
但是我拒绝了。
看来他们心里也终于知道,王皎皎为人自私,办事也并不体面。
那时候为了进王家,她把为她付出了一切的养父养母割裂,私吞了王家给他们的补偿。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我为保王家体面,自掏腰包出了这笔钱,跟父母说了这件事。
可他们却认为我是在嫉妒王皎皎,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棍棒相加。
现在看来是时间到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王皎皎的德行并不能维持王家体面了。
这是一片并不富裕的大山,条件艰苦。
上下山的路并不通畅。
那天我养父母来找我的时候他们浑身沾满了泥泞,还有一块块的像是牛粪。
可见上山的时候没少摔跤。
但这边的孩子都乐意上学,渴望走出大山改变自己的命运,老人们也希望自己孩子能到大城市里去看看。
无奈条件艰苦,每年一二月的冬日,连滴热水都见不到。
但我很喜欢这里一种酸涩的小果子。
我的亲生母亲在这里熬到了生命的尽头,从青丝熬到白雪,最后成了一个小小的土丘,连场像样的葬礼都没办。
我在周宏的搀扶下回到了屋里。
他拉了拉开关,一阵闪烁后,老灯亮起。
“王老师,你的格局可真大。”
“好好的富家千金不做,来这里受苦受难。”
“换做我,要是每年能给我两百万,我肯定屁颠屁颠去了。”
周宏打趣着。
他的学历很高,家里又有些关系,现在就少了些光荣履历,就能到三甲医院任职,来这里完全是为了镀金,自然也瞧不上这儿的条件。
大概是我们两人同为年轻人的缘故,我算是他在这唯一的朋友。
他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热水壶,啧了一声,语气责怨:“王老师,你要是痛经的话,就不要再喝冷水了。”
“我去给你烧些。”
5、他误会我是痛经。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让他担心。
以他的性子,知道我胃癌后,肯定是要说出去的。
我点了点头,并未解释,但这不争气的身体却不适时开始干呕。
酸臭的胃水带着鲜血吐了一地。
周宏专业能力不差,意识到我的身体不对,当即连番问道:“王老师,你症状持续多久了?
常发在晚上还是白天?
就干呕吗?
有没有其他症状?”
我有意避开问题,道了声没事。
“什么没事?
你都呕血了!
大概率是胃溃疡或者消化道出血!”
“我可告诉你啊,你现在最好赶紧跟我说实话,以后我要成了名医,那可是一号难求的。”
他半打趣着,希望引我说出真相。
我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周宏黑着脸,直接越过我的阻拦,在我房间里找起了药。
“阿帕替尼。”
“曲马朵。”
“你吃这些药干嘛?”
周宏颤抖着身子,语气也不再淡定。
他是医生,自然一眼就看得出这些药是做什么的,药盒里还有我晚期的诊断书。
周宏在见到后,彻底破防,开始大怒:“卧槽!
这什么烂医院!”
“会不会看病?
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就晚期了?”
“瞎诊断,瞎开药!
放屁!
都是放屁!”
“昭昭,天一亮你就跟我走,我带你去见我老师,他是国内最好的专家,咱们请他看。”
6、我苦笑摇摇头。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就算县里这一个医生误诊,那其他医生难道也是误诊吗?
情况好点,就是三个月寿命,要是情况差,近来一个月差不多可以准备开席了。
“你还在强撑什么?
能不能不要讳疾忌医?”
周宏被我气笑后语气中带着苦涩问道。
“快中考了,明天有我的课。”
我回道。
“王昭昭,你真是病的不轻,他们都出生在这种地方了,你还指望着他们可以通过念书改变命运呢?”
“我是医药世家,你也是个千金小姐,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念书真没什么用!”
我看着他,并不责怪周宏有这种想法,在一定程度上我甚至认可周宏的说法。
“但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大,所以我们才要试试啊。”
“哪怕是帮他们走出大山呢?”
“今天他们能走进县城,明天就可以走进省城,将来也是有可能成为国之栋梁的。”
周宏叉着腰:“一个个都说要走出去,你见哪个走回来过?”
“别傻了,这世上这么多苦难孩子,你教不完的。”
我回道:“过完这个星期吧,等我给他们复习完知识点,做事总该有始有终对吧?”
嗯,有始有终。
我的亲生母亲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要是有个万一,万一有个孩子杀出来了,将来有出息了呢?
万一还真愿意回来建设家乡呢?
说不准的。
可没有等到一个星期,我就体力不支倒在了讲台上。
临走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学生挤满了校门口。
但我已经看不清了,只觉得黑压压一片,好像在喊再见,还给我手里塞了包酸涩的小果子。
我意识有些模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就一直喃喃着:“等王老师回来,一定给你们修条去山下的路。”
周宏背着我,跑了五公里山路:“幸好我怕被医闹追杀,练过长跑。”
“不然还真没这能耐背你下山。”
“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要回来给他们修路。”
他啃了口果子,嗓子眼“嗬”了许久,最后吐掉,前往南城的路上一直在跟我抱怨。
抱怨我为什么不早点看病?
为什么我一个弱女子要来这种地方支教?
为什么爱吃的东西这么奇怪?
其实我当时不爱吃的,但我母亲生前爱吃,每次熬夜工作的时候就喜欢吃这个果子提神。
渐渐地,我养成了习惯。
7、南城同样是我曾经的家。
我也万万没想到,能在医院里遇到王皎皎,遇到我的养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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