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时宴林亦笙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肆完结版小说程时宴林亦笙》,由网络作家“月已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计划不会是站门口守株待兔,瓮中捉鳖吧?别这样,她睡醒还要跑路。就算是不跑路她也要吃饭啊。离程时宴的计时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又是一声叹息,林亦笙愁眉苦脸的坐在床沿。三分钟内,她叹息不下20余次。从?不从?林亦笙纠结了会儿,晃了眼时间咬咬牙作出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她抬脚向房门走去刚拧上门把手,与此同时外面门锁传来滴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林亦笙脑子一片空白,凭着本能反应向后退了几步。程时宴推开门,四目相对。他不慌不忙地踏了进来,脚跟将门带上,站定。高大的身形给套房内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程时宴把玩着手中的房卡,晦暗莫测的眸牢牢锁住对面的女人,唇畔泄出点笑意,淡的几乎没有,“听说你是寡妇,我今天特意来教你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道理。”林亦笙脑海里...
《娇肆完结版小说程时宴林亦笙》精彩片段
他的计划不会是站门口守株待兔,瓮中捉鳖吧?别这样,她睡醒还要跑路。就算是不跑路她也要吃饭啊。
离程时宴的计时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又是一声叹息,林亦笙愁眉苦脸的坐在床沿。
三分钟内,她叹息不下20余次。
从?不从?
林亦笙纠结了会儿,晃了眼时间咬咬牙作出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
她抬脚向房门走去刚拧上门把手,与此同时外面门锁传来滴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林亦笙脑子一片空白,凭着本能反应向后退了几步。
程时宴推开门,四目相对。他不慌不忙地踏了进来,脚跟将门带上,站定。
高大的身形给套房内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程时宴把玩着手中的房卡,晦暗莫测的眸牢牢锁住对面的女人,唇畔泄出点笑意,淡的几乎没有,“听说你是寡妇,我今天特意来教你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道理。”
林亦笙脑海里警铃大作,“你怎么会有房卡?”
“哦,不巧,程氏在这有点股份。”程时宴姿态漫不经心,“不多,但找程太太这个寡妇够用。”最后几个字眼他咬得格外重,寒意森森。
打扰了,告辞!她万万没想到程时宴在这里也有股份。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亦笙明艳的脸上挂上牵强的笑,余光留意着带锁的浴室,“老公,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呢?”
闻言,他低低地笑了声,“你是寡妇,哪来的老公?”
林亦笙面色一凝,这男人有完没完,句句不离寡妇。
“老公,我跟你开玩笑呢....”话未说完,她飞速转身向浴室跑去。
她快,男人速度更快。
程时宴大步往前一跨,手掌轻而易举扣住她的后脖颈,用力一扳将试图逃跑的女人拽进自己的怀里。
坚硬的胸膛撞得林亦笙鼻尖生疼,“姓程的,你放开我。”她奋力地挣扎。
宽松的浴袍随着她的动作下滑露出两只纤细白嫩的手腕推搡着面前的男人。
程时宴借着巧劲将身前作乱的手反剪到女人身后,一只手牢牢掌控住,另一只手将领带一扯而下,绕到她身后那双不安分的手。
腕间感受到冰凉的丝带,林亦笙抬头满眼惊慌,“你想干什么?”
女人的暗香萦绕在鼻尖,程时宴低头睨着她,凉薄阴郁的脸上似笑非笑,“显而易见,怕你动手打人,所以绑你。”
他薄唇凑近她的耳畔,声线暗哑,“至你刚刚问的问题,你猜猜。”
?这狗东西要不要脸了!
还有她以前什么时候打过他?!
“我猜你个头猜!”林亦笙瞪圆眼睛,“我警告你,你马上给我松开!”
不理会怀里娇艳小人外强中干的警告声,他将领带打上结,捞起她往床上一扔,俯身压下来,轻拍着她的脸,“待在这老实点,我去洗澡。”
她脸也不疼,就是格外耻辱!
想朝他的脸拍回去,手却不自由。
林亦笙只能睁大眸子无辜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试图讨价还价,“你把我手松开,我在这老老实实等你。”
程时宴看着她装巧卖乖的模样,眸底暗流涌动,他扯唇轻笑了声,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垂首吻了下去。
林亦笙被他的身上清冽和淡淡的烟草气息包裹着,脸颊逐渐染上红晕。
许久,他直起身子站在床沿有紊不乱地褪去外套,狭长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睨着床上软成一团的女人。
林亦笙呼吸逐渐平稳后,咬牙切齿盯着精瘦健硕的男人,边骂边蹬着腿试图踢向他,“王八蛋,把手给我解开。”
程时宴对她的怒骂毫无反应,淡淡地想:果然脚也得绑起来,不然能踢人还能跑。
他再度俯身,修长的手指勾起女人早已松垮的浴袍,拆礼物般将衣带抽去捆住她一双白皙的脚踝,转身走进浴室。
林亦笙:“??”
她被绑的像屠宰场等着被宰割的猪。
卧槽这画风?!不太对啊,怎么那么像那场梦。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
浴室水声停止,林亦笙转头心慌地盯着浴室门。
他不会出来就给她上映梦里的场景,给她个surprise吧?
程时宴从浴室出来,下半身裹着浴巾,身上的水珠还未干涸在沿着人鱼线和腹肌缓缓下滑。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她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之前不是很得意吗?”程时宴的拇指描摹着她精致的眉眼,语气阴凉,“林亦笙,睁开眼睛笑,今天我不许你停止笑,你就不准停,懂吗?嗯?”
粗粝的手指划过引起她的战栗,程时宴近乎命令的语气却勾起林亦笙的火气,她睁开精致艳丽的眸,回视着他嘲讽道:“凭什么,你让我笑就笑?你算老几?”
他有什么资格找她算账,还恐吓她!都是因为他,她才成圈子里人的笑话的。
程时宴不甚在意的笑,“还有什么要说的继续说,怕你待会儿说不出来。”
林亦笙天生反骨,他要她说,她便不说。
她紧紧抿住嘴巴,不再吭声,精致的眸子倔强地盯着他,随后局促抬起双手,坚定地朝他竖起两根中指。
她只有两个手,单反能多长出来一个手,他就会得到她带着鄙夷的三根中指。
程时宴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没关系,他现在包括以后的时间很会很多,教育程太太刚好。
腰带和领带抛落在地毯上,等着被宰割的“猪”变成了可以活动的“猪”。
阴影笼罩住她,他低笑,“记得吗?脸上要带愉悦得意的笑。”
男人的声音暗哑得厉害。
林亦笙大脑仿佛塞满棉花,根本无法思考程时宴说的什么。
程时宴垂眸看着女人黑白分明的瞳孔,俯下身撑在她身侧低喃,“你学过舞蹈对吧?带你去看件东西,嗯?”
询问的话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林亦笙被拦腰抱起,悬空的惶恐令她瞬间清醒,“程时宴,你疯了是不是?”两只手紧紧抓住他两侧结实有力的臂膀,“王八蛋,狗东西。”
他推开浴室门,“省点力气骂。”
......
时间难捱,一切恢复风平浪静,程时宴抱着她回到床上。
她严重怀疑狗男人吃多了曲美他嗪。
林亦笙半阖着的眸子波光潋滟,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未擦去,挂在眼睑,绯色的唇定型一般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要抽筋了,偏偏他还要她一直保持着笑。
她卷起被子,微微挪动身子,朝着男人小声嘟囔道:“好困,我要睡了。”
程时宴眸依旧暗得浓稠,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女人的手,薄唇轻启,如聊天般随意,“你是寡妇吗?”
“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
想起他教的话,林亦笙泛红的脸变得嫣红,难为情道:“已婚妇女。”
男人声音沉肃,“不对。”
“呜~”林亦笙这会是怂了他了,往被子里缩了缩,闷闷出声,“是美艳少妇。”
“你去给谁买橘子?”
“我自己。”
......
林亦笙觉得自己下一秒眼皮子就要阖上睡死过去,程时宴偏偏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清醒,和他聊天。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委屈地抗议道:“我真的困!有什么事情不仅能明天白天再聊吗?”
“不能。”程时宴唇畔噙笑,语气轻描淡写残忍又带着几分温柔,“再忍会儿,聊完你睡。”
“已经聊完了!!”林亦笙强调道,“再打扰我睡觉就不礼貌了!”
程时宴看她纤丽的眉眼间困意深浓这才不再继续逗她,“睡吧。”
男人话音落下,不出五分钟,林亦笙沉入梦乡。女人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纤丽的眉毛微微拧起。
梦里有个小人一直在她旁边叨叨:
学什么舞蹈,练什么劈叉,还有这酒店装修的是什么狗屁玩意儿,明天睡醒砸了它。
林亦笙被捏得口齿不清,“那...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消火啊...”
消火?
她又添柴又烧油的,差点儿没让他被胸腔的烧死。
程时宴冷笑了声,“你大学应该学销售,我看你最适合去卖油,火上浇油。”
“我不学!”林亦笙装傻充愣,小声哼唧,“林公主做市场推销像什么话!传出去了人家还要戳着林家和程家的脊梁骨说你们。”
“尤其是你,程总养不起家了,要让太太风吹日晒,卖嘴皮子跑市场。”
程时宴阖了阖眸子,呼吸重了几分。
他算是明白了,与其跟她浪费口舌不如来点实际的。
别说再给林亦笙一支烟的时间了,他坐这儿抽鞭炮,她也不会觉得她错了。
他拢住女人的纤细的天鹅颈,深邃的眸子晦暗带着警告,凑近她嗓音放低一字一句的说道:“笙笙,别再让我从你嘴里你咒自己的话。”
听到她咒自己的瞬间,比听到她咒他更让人心生恼火,同时他心底还蔓延着一股莫名的惶恐担忧。
他这是在担心她?林亦笙看着男人认真的眉眼,心底突然萌生出这个念头。
她忽然有点小雀跃,但是和他顶嘴惯了,话到嘴边不受控制,脱口而出,“那你的意思咒你可以?”
程时宴唇角勾起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你不妨试试。”
他指尖轻轻划过女人的精致的红唇,这张嘴果然只适合绵软着嗓音啜泣求饶。
男人的眸子泼墨般漆黑,林亦笙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她干巴巴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我又说错话了。”
“没关系。”程时宴嗓音淡淡,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程太太多长长记性,以后就会记住了。”
随着车门响起,林亦笙看着已经走到车前的男人心里闪过一丝不妙。
她扯下安全带急忙去按锁车键。
男人速度更快,在她刚触碰上锁车键的同时,副驾驶门已被打开。
她转头和他四目相对,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心底生出惶恐不安。
程时宴轻而易举的将她带进后车厢。
夏夜的晚风有些许燥热,四周草丛里萦绕着窸窸窣窣的虫鸣声,细听下去夹杂着一阵溪流声,清脆动听。
黑色的领带和白皙的手腕,如同花瓣与枝叶般相辅相生攀连在一起。
林亦笙忍不住闭上了眼,语调茫然而沙哑,“可以回家了吗?”
程时宴将怀中的女人放在一旁,抽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居高临下的姿态似高高在上的神祇又似深渊里的魔鬼。
他轻轻地说了句,“不急。”
宽敞的车厢此刻也显得逼仄。
男人利落的碎发向下垂着,薄汗从鬓间划过。
衣冠楚楚的他和狼狈的她形成鲜明对比。
从他上午看到她穿旗袍再到她和别的男人飙车的地方,恶念、占有欲被尽数释放。
......
车子抵达棠山南苑时,林亦笙旗袍已不成样子,程时宴用西装包裹住在佣人纷纷躲避的目光下,抱住她径直回到卧室。
林亦笙被放在床上时,像被拔掉爪牙的豹子,眼神凶恶,嘴上却有气无力的说道:“给我卸妆。”
不护肤可以,妆必须要卸。
如果眼神能杀人,程时宴这王八蛋早就被她杀了千千万万遍了。
程时宴抿了抿唇,准备带她去浴室卸妆。
林亦笙毫不客气的使唤他,“你去拿卸妆巾,我不想动,你来帮我卸。”
一侧的女人睡得香甜,程时宴起身站在床边看了会儿她恬静的睡颜,绕过床尾拿起桌面上的粥碗,动作轻缓地退出卧室。
夜色浓郁,夜幕泛着黑蓝色,不见星月,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程时宴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指尖夹着猩红的香烟,徐徐升起的白色烟雾遮挡住男人晦暗不明的脸。
“好好过日子”这句话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过,只不过他的妻子林亦笙比另一个人多加了个我们。
他深吸了口烟,阖上眸子,青白色的烟雾从唇畔鼻息间四散开来。
半晌后,他掐灭香烟,起身离开客厅。
“大半夜不睡觉,你跑出去干嘛了?”林亦笙被一旁刚躺下得男人吵醒,迷迷糊糊的问道。
男人淡淡地回道:“把碗拿下去。”
精力真好,她都累得在床上一动不动了,他还能起床收拾碗。
林亦笙半阖着眸子,“哦,快睡吧。”钻进男人的怀抱里,“你明天还要上班。”
他垂眸看着怀里女人毛茸茸的脑袋,紧了紧胳膊,“嗯,睡吧。”
-
海城的雨下了一整晚,天将亮时才停下,天空雾蒙蒙的依旧阴沉。
林亦笙被程时宴的闹钟吵醒。
她昳丽的眼睛半眯着,蹙眉推搡着身侧刚刚坐起的男人,嗓音慵懒困倦,“好吵,快关了。”
好烦,太久没住在一起过,她都忘了男人还要定闹钟早起去上班。
被吵醒的男人也带着起床气,清俊的眉目间带着不愉,语气不善的嗯了声。
林亦笙听到男人语气略重的回答,心里十分不满,但是她太困了,困到睁不开眼,也就没心情和他计较。
闹钟关上后,她又睡了过去。
程时宴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娇艳脸庞,心里隐隐不爽。
他白天赚钱,晚上下力,到头来好处都是她的。
程时宴抿了抿唇,走到女人床边,压下身子,抬手掐住女人小巧精致的鼻子。
林亦笙睡梦中感到喘不上气,抬手狠狠一挥。
啪!
清脆的一声响后,男人俊美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红色的印记。
程时宴被扇得面色一沉,起身松开手。床上的女人下意识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他阖了阖眸,怒火又不能朝着熟睡的女人发,面无表情盯着她看了会,转身离去。
-
林亦笙醒后,男人早已离开多时。
女人明艳的脸上带着委屈,身上又酸又痛,再这样让他没节制下去,她早晚死在床上。
她艰难的坐起,伸了个懒腰。
对了,早上起床那会儿程时宴是不是凶她了?
林亦笙撇了撇嘴,拿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了男人的号码。
“睡好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不然呢?我梦游给你打电话?”她带着情绪抱怨道:“你早上是不是凶我了!”
“睡醒就来找我算账?”程时宴眉梢微微上挑,往办公椅后一靠,“只记得我凶你,不记得你早上打我巴掌?”
林亦笙愣了愣,“怎么可能?”
这男人是不是觉得她早上没睡醒,故意撒谎骗她。
“人家可是矜贵优雅的林公主,公主怎么会动手打人呢?一定是你刚睡醒时记忆产生了紊乱。”
女人的嗓音娇纵又带着一股矜傲,倒打一耙的事情被她做出来都显得格外娇软。
他的心里像滑过一片羽毛,微微有些荡漾。
“林公主不会打人,程太太会。”男人嘴角勾起若有如无的笑意,提醒道。
林亦笙不反驳,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回国了,今天晚上陪我去林宅和我爸爸妈妈一块吃个饭,好不好?”
结婚后这半年,他一直在外忙。她自己回林家总会被父母问他为什么没来。现在他回来了,带他一块去吃个饭,好让父母放下心。
程时宴捏着眉心,淡淡道:“抱歉,今晚上有聚会。等到这周末我陪你一起去。”
不让她去意大利找朋友,他才回来就能出去和朋友聚会!
林亦笙绯唇撅起,有些不满,但还是同意了,“好吧,那等到周末再去吧。”
男人提醒道:“嗯,别忘了吃早餐,我让保姆留了粥,你下楼吩咐她加热一下。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没想到他平时冷冷淡淡,私下里还算体贴。方才的不愉快被她抛之脑后。
林亦笙唇角扬起一丝甜甜的弧度,“知道了,你忙吧。”
挂断电话后,程时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寡淡的脸上带着不明显的阴霾。
女人昨晚的话回响在耳边,他明白她想要正常婚姻,而不是毫无感情基础的联姻。
程时宴淡淡地想,对于林亦笙,他是有几分喜欢的。
娶她不单单是为了程氏的继承权。如果第一次见面女人入不了他的眼,不靠结婚他也有其他办法将程氏收入麾下,虽然过程会比较麻烦。
对她的这份喜欢谈不上有多深刻,但他仍旧愿意纵容她的小脾气小任性,和她相敬如宾的过日子。
敲门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他敛了敛神色,吩咐道:“进。”
刘总助抱着一沓资料站在办公桌前,“程总,苏氏的材料给您带过来了。”
男人接过材料,轻描淡写道:“我回国的航班信息,太太是怎么威逼利诱你说出去的?”
他就知道程总会找他算帐。他昨晚上刚回国,今天来公司就要站这受程总的盘问。
夫妻打架,小鬼遭殃,他命比黄莲苦。
看着低头看资料的男人,刘总助心里发怵,老老实实回道:“太太说我不告诉她,她就让我体验体验给您吹枕边风的威力。”
闻言,程时宴抬起头,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语气淡薄狂狷,“派人跟苏家谈入股的事情,程氏要占一半的股权。”
告密的话题被揭过,刘总助面色松动,恭敬的回道:“是。”
他就知道程总不是色令智昏的人。看着办公桌后面运筹帷幄的男人,刘总助心里一阵敬佩。
程时宴上任后一直想拿下苏氏的海上航线,给程氏集团创造最大利润。但程、苏两家集团合作多年,贸然收购苏家会引起海城其他集团的惶恐、抱团。
这次恰逢苏家千金挑衅林亦笙,刚好给他提供了个发难的理由,既为他太太报仇又能光明正大收购苏氏,一箭双雕。
刘总助退出去后,男人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火光明明灭灭。
深黑色西装下,男人的气质愈发诲深莫测,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玩味,轻轻嗤笑出声。
枕边风的威力,不愧是林亦笙那个女人能想出来的办法。
程时宴揽过林亦笙,视线转向傅少司,眸子里阴刻冷戾,语气森寒,“找人把他带过来。”
傅少司点了点头,面色也不好,内心骂骂咧咧。
这刘毅是什么狗东西,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还找他兄弟的霉头。
他示意两侧的女公关退出去,刚刚被程时宴的眼神吓到女公关接到吩咐飞快地离去。
包间内安静极了,除了角落里时不时传来程时宴哄林亦笙的声音。
祁绅点了根烟,不疾不徐地开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闻言,林亦笙抬头看着男人流畅的侧脸,只听他淡淡地说道:“等人带来,不急。”
他此刻的情绪很淡,却难掩话里的戾气,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刘家那老东西教不好儿子,就让时宴替他好好教。”傅少司向后一翘腿,语气随意。
这事就算时宴不出手,他知道了也会管。在他的地盘上嚣张,传出去他傅少司的面子往哪放。
一向清冷古板的柏川也只是提醒道:“别闹出人命就行。”
让刘毅消失不难,难免动静太大。
毕竟刘老爷子刘余海白手起家,将药业公司做到海城的龙头企业,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惜了遇上个不争气的儿子。
十分钟后。
“放...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满身酒气的男人被两个保镖拖着进来,按倒在地下。
傅少司起身让保镖退到一旁,看着趴在地下的男人,语气戏谑,“呦,这不是刘少爷吗?”
“傅...傅少司?”刘毅抬起头,迷迷糊糊的认出眼前的人,他环顾四周,看见包间里还有其他人,大着舌头说道:“兄弟,你们...也在...聚...聚会啊?”
祁绅和柏川没有反应,傅少司桃花眼里露出一丝不屑,脚尖踢了踢他的脸,“跟谁称兄道弟呢?你配吗?”
角落里,程时宴哄好林亦笙,语气比往日温和,嘱咐道:“待会儿闭上眼睛。”
烟草味飘入她的鼻尖,被男人的语气蛊惑到,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再回神男人已经起身走到刘毅面前。
程时宴垂眸看着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男人,锃亮的皮鞋径直踩在他的手上,一用力,清脆的骨头声在包间内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啊!痛~”
其他三个男人仿佛司空见惯,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唯独林亦笙闭着眼睛,也被吓得一激灵。
巨烈的疼痛感令刘毅清醒了几分,“你他妈的找死......”话未说完,抬头看向男人的脸,“程...程总...”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男人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再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脚下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对我的女人很感兴趣?”
刘毅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被抓到这。
他赶忙解释道:“没...有...不敢...”十指连心,痛感不断上涌,刘毅脸颊不断冒出冷汗,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惊悚不已,“我错了...我...我道歉,是我...嘴贱...”
“程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程时宴掀了掀眼皮,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漆黑的眼掠过他,一寸一寸阴冷杀伐,“哪只手?”
“什...什么?”
刘毅还没缓过神,只听一声酒瓶破碎的声音,下一刻碎玻璃狠狠埋进他的手里。
“啊......”刘毅疼得哆嗦,“我爸不会...饶了你的...”
闻言,傅少司轻嗤,“你算什么东西,你爸又算什么东西?”
程时宴单膝蹲着,面无表情将玻璃碎瓶拔出,扎入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背上。
又是一声惨叫,血腥味在屋内蔓延,林亦笙睁开眼,目睹眼前的一幕,心脏快要跳出来,她忍住恐慌走过去扯住男人的衣领,“老公,算了吧,我害怕。”
“过来。”
刘总助退出去后,男人从文件上抬起头,点燃一根香烟,姿态懒散的靠在椅子上。
刚拿到他的一座庄园,林亦笙也不在乎男人命令的语气,起身朝他走去。
看着女人身段窈窕曼妙,踩着高跟鞋步步生莲,摇曳多姿朝他走来的模样,程时宴深吸一口香烟,搂过她柔软的细腰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
林亦笙一时不备,受惊的搂过男人脖颈,“程时宴!”坐在男人腿上,稳住身形后,没好气抱怨道:“你想吓死我?我要摔在地上怎么办?”
男人指尖敲了敲香烟,语气淡淡,“不会。”
狗男人就这么笃定?不会什么不会!凡事还有个万一呢!
“那你还拿着烟呢!”林亦笙纤眉扬了扬,语调高了几分,“烧到昂贵的我呢?烧到我刚定制的旗袍呢?”
这件旗袍前不久才拿到手,国内旗袍设计师鬼才邵大师从款式到材质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十分珍爱。
这还是为了庆祝今天拿到手的庄园,第一次穿出来。
程时宴吐了口香烟,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此刻带着几分邪气的面容,“我不在,不许穿旗袍。”
女人昳丽的眉眼带着挑衅的意味,横生出几分张扬妩媚,“凭什么?”
别以为送她了一个庄园,她就会事事听他的,穿件衣服都要管?
程时宴的喉结滚动了下,眼底似泼墨般漆黑,他阖了阖眸子,声线低沉嘶哑,“太浪了。”
女人的性感不在于露,适当遮掩带着神秘感更能挑拨起男人的欲念。
自己动手比送上门的更有征服感。
比如此刻的他,内心叫嚣着将她的旗袍撕碎,一探旗袍下隐匿着诱人的玲珑有致的好风光。
穿着旗袍的她比以往更加妩媚,神秘,勾人。他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难保她不会被一些不长眼的人搭讪。
这什么破形容词!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太太的。
林亦笙耳根一红,语气凉凉,“这个世界上穿旗袍的女人又不只我一个。难不成每个都浪?程先生家住在马路上,每个都要管管?”
听出女人话里的嘲讽他管得宽。
程时宴低头咬上女人的红唇,牙齿厮磨着,语气含糊,“我只管程太太。至于我住哪,程太太每晚和我同床共枕难道不清楚?”
“你起来。”她用力推搡着眼前的男人,“我的妆!”
程时宴被她推开也不怒,面色平淡无波,“留下来陪我吃午饭?”
“不要,我待会要去商场。”女人精致的脸上带着娇纵任性,“后天去我爸妈那吃饭,我要去给他们买些礼物。”
“CS商场就在附近,下班我陪你去。”
这男人还能主动提出陪她逛街!天要下红雨了吧?
林亦笙漂亮的眸子睨着他,捏着嗓子嗲嗲的调侃,“程总这次回来后好黏人哦。”
一向凉薄寡性的男人这次回国后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
现在的他给她的感觉仿佛两个人是进入热恋期的情侣。
程时宴默了默,对上女人的视线,缓缓道:“不喜欢我黏你?”
“倒也不是。”林亦笙思索了番,斟酌道:“就是觉得你突然之间转了性子,有些不习惯。以前你可是对我爱答不理,一两个月不见面不联系。”
“突然发现程太太很有趣,很可爱。”男人掐灭燃到尽头的香烟,挑起她的下颌,眼神中带着专注。
有趣到他愿意花时间一点点了解她。
尼古丁掺杂清冷雪松的味道萦绕在林亦笙鼻尖,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烟波流动,唇畔扬起丝甜蜜,“算你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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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还是在上次那家中餐厅里,林亦笙在男人半诱哄半威胁的情况下多用了些许蔬菜。
回到公司,程时宴休息了片刻便去开会了。
偌大的总裁办处只剩下林亦笙一人,原本安静的环境,被电话那端拔高的女腔打破。
“多少?!”
被吵到的林亦笙揉了揉耳朵,语气平淡,“20亿。”
知道贵,但是还是贵得令人震惊。
安诺吞咽了下口水,“一声老公,一座20亿的庄园。”陡然兴奋起来,“林亦笙同学,您老多叫几声,下一个世界首富就是你。”
谢邀,她已经在做全球首富竟是我闺蜜的梦了。
“我好像记得有人昨晚上说我发癫。”林亦笙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指,“小安子,你知道是谁吗?”
“您记错了,我说的是在我发癫。”安诺脸上一本正经,“不过程总怎么也不像是会专门买庄园的人啊?”
“他钱多闲的投了座山,庄园建造是直接交给别人去完成。”
“啧啧,霸总的世界就这么的随意。”安诺不禁咂舌,“我该去上课了,林公主等我回国记得带我去参观!”
林亦笙轻笑着答应。
挂断电话后,她起身到博览架前参观上面摆放着的精美的古玩。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参观程时宴的办公室。
在一众华美、工艺精湛的瓷器中,一串不起眼的红豆手串引起她的注意。
林亦笙眯了眯眸子,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串手链背后有故事。
红豆寄相思。
程时宴无缘无故不会收藏一串普普通通的红豆,而且这手链在她看来有些年限了。
她能想到的就是情债。
林亦笙抿了抿红唇,看来程先生身上还有别的故事。
就是不知道这串红豆是他收藏用来相思别人,还是别人送给他来表达对他的相思。
不论是哪种情况,她想想都有些小不高兴。
虽然她知道那是他的过去,但一想到他可能会有个相濡以沫的前任,林亦笙还是觉得心底传来一阵细细微微的不适。
她有些难过,可能是因为两人最近的相处让她隐隐对他动了心。她不禁在心里想道:
他也曾会对别人体贴吗?
也曾和别人耳鬓厮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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