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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黄粱一梦终须醒曲黎苏圣寒全章节免费阅读

万小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嘶吼着,抬手直接将身侧的水杯往林月卿头上砸去。林月卿整个人还处于晃神的状态,根本没有躲闪。那水杯甩在她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再嘭地碎落一地。“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要给我儿送长命锁,原来是趁宝宝睡了,活活把他闷死!”许湘雨每说一个字,表情就痛苦一分,看得在场的人都伤心不已。林月卿这才反应过来,许湘雨这是把孩子的死怪在了自己头上。“许湘雨,你把话说清楚!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跟奶娘都在场!”她顾不得身体的难受,费力解释。跪在地上的奶娘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夫人,您这会儿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您当时一走,少爷就断了气……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爷又是许姨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的吗?”奶娘每句话都一针见血,让林月卿无力反驳。...

主角:曲黎苏圣寒   更新:2024-12-01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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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黎苏圣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黄粱一梦终须醒曲黎苏圣寒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万小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嘶吼着,抬手直接将身侧的水杯往林月卿头上砸去。林月卿整个人还处于晃神的状态,根本没有躲闪。那水杯甩在她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再嘭地碎落一地。“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要给我儿送长命锁,原来是趁宝宝睡了,活活把他闷死!”许湘雨每说一个字,表情就痛苦一分,看得在场的人都伤心不已。林月卿这才反应过来,许湘雨这是把孩子的死怪在了自己头上。“许湘雨,你把话说清楚!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跟奶娘都在场!”她顾不得身体的难受,费力解释。跪在地上的奶娘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夫人,您这会儿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您当时一走,少爷就断了气……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爷又是许姨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的吗?”奶娘每句话都一针见血,让林月卿无力反驳。...

《小说黄粱一梦终须醒曲黎苏圣寒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她嘶吼着,抬手直接将身侧的水杯往林月卿头上砸去。
林月卿整个人还处于晃神的状态,根本没有躲闪。
那水杯甩在她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再嘭地碎落一地。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要给我儿送长命锁,原来是趁宝宝睡了,活活把他闷死!”
许湘雨每说一个字,表情就痛苦一分,看得在场的人都伤心不已。
林月卿这才反应过来,许湘雨这是把孩子的死怪在了自己头上。
“许湘雨,你把话说清楚!
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跟奶娘都在场!”
她顾不得身体的难受,费力解释。
跪在地上的奶娘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夫人,您这会儿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
您当时一走,少爷就断了气……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爷又是许姨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的吗?”
奶娘每句话都一针见血,让林月卿无力反驳。
是啊,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林月卿不待见许湘雨这个妾室,也不喜欢这孩子的降临。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谁会相信她不是凶手?
林月卿不由自主看向段泽,那个男人正将许湘雨拥在怀中,柔声安慰着,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突然觉得浑身疼得要炸开,血管里爬满了无数虫子啃噬撞击,一波比一波汹涌。
“你不信我?”
林月卿直直看着段泽,有些喘不过气。
“你出了梨苑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帅怎么信你?”
段泽脸色很难看。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帅”,让林月卿断了心底最后一丝残念。
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生病,并给予她温暖的人,都被段泽亲手枪毙。
他们七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经到了末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短短八个字,再无一丝温情。
段泽将林月卿关进了监狱,丝毫没有顾及两人的夫妻关系而手下留情。
入夜。
段泽进了林月卿的牢房,手中还举着李大夫的人头。
林月卿将五指蜷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没给你奸夫留个全尸,就用这种眼神看我?”
段泽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捏着那冰凉的薄刃。
“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找李大夫只是为了看病。”
林月卿的神情已经木然。
“看病?
我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虚的病!
医院那么多女医生不找,非找个小白脸!”
段泽讥诮道,半分担忧和关心都没有。
“段泽,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林月卿看着他,凉意已经深至骨髓。
段泽愣了愣,慢半拍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他正欲开口,林月卿已经抢了先:“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七年?
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背井离乡跟你闯天下!
七年感情你在外面胡闹了三年,我说过你什么吗?
凭什么我去见一个男医生,你就要杀人……” 林月卿的话还没说完,段泽便用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
这一耳光,打得林月卿懵了懵,连带着耳朵都嗡嗡作响。
“我天天忙打仗,找女人逢场作戏解解闷怎么了?
倒是你,你在家里活得像金丝雀一样还不知足!”
“说了让你做孩子母亲,你却狠下杀手!
别的大帅夫人是希望自己男人开枝散叶,你反而是希望我断子绝孙吧!”
段泽恼羞成怒,拽着林月卿往牢房中冰冷的石床上拖。
林月卿的手腕被掐得青紫,后背也被那硬邦邦的石块硌得生疼。
直到最后痛得两眼发黑,连瞳孔都开始涣散。
“我恨你。”
她终于,再也爱不动了……
林月卿没有挣扎,亦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
碎冰重新盖住湖面,一切恢复平静,只有那个女人不见了踪影…… “卿卿!!!”
段泽脱了身上的军大衣就要往湖里跳。
一旁的许湘雨死死拉住他:“大帅,太危险了,您别去……” “滚开!”
段泽眼底猩红一片,有些粗暴地将许湘雨推开,然后跳入了碎冰下的湖底。
许湘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身侧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
她愤恨地看着冰湖,眼眸几近扭曲。
梅苑。
卧房摆了四个炉子,几个丫鬟不断往内添加炭火。
床上的林月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段泽不停拿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眼底透着无措又惶恐的光。
“冷……”林月卿的嘴唇就没停止过颤抖。
“卿卿,不怕冷,我在这……”段泽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
林月卿冷了一阵,又猛地发起高烧,梅苑上下急得手忙脚乱。
大帅府的大夫也没了辙,提议要段泽直接将林月卿送去医院,找西医医生治疗。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烧得两眼发花的林月卿执拗开口,她声音模糊不清,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她不想让段泽知道,自己得了那种不治之症。
“卿卿乖,你不想去我就在这里抱着你。”
段泽做了退步,但还是使了眼色命人去医院请个西医过来。
“四郎。”
林月卿忽的睁开了眼,脸蛋烧得红彤彤,嘴唇也是红艳得像滴血,“不是都说好了吗……这辈子有我就够了,你怎么就变了呢?”
四郎这个称谓,是年少时林月卿对段泽的专属昵称。
只是近几年来,她再未唤过。
“你快好起来,四郎只要你。”
段泽吻着她的额头,心底却有了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林月卿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身子才渐渐好转。
段泽也坚定不移地陪了她一个月,亦如当初那般寸步不离。
林月卿有些晃神,段泽对自己这般上心,是出于真情,还是愧疚,她捉摸不透。
可最后这所剩无几的生命中,有他这样尽心的陪伴,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肺里突然堵得慌,林月卿拿起手帕捂住嘴,轻声咳嗽。
枣红手帕还未移开,她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了?”
段泽看到了她脸色的异常。
林月卿用手帕捂住嘴,微微摇头:“突然想吃西巷街的梅花酿了。”
她不想让段泽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马上去买。”
段泽眼神泛亮,随即踩着军靴大步离开。
他一走,林月卿才松开沾血的帕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渍。
“给我多备些枣红色的手帕。”
林月卿对着素鸢吩咐。
素鸢心疼自家主子的坚韧,却也没敢忤逆她的决定,一路小跑着去了库房。
直到傍晚,林月卿都没等到段泽买来梅花酿,更没等到素鸢带回枣红手帕。
她有些不安地在梅苑大门口踱步,心想要不要再派个丫鬟去库房看看。
“嘭”忽地一声枪声,响彻整个北帅府。
林月卿手中沾血的帕子被震落在地,心如擂鼓般急剧跳动着。
“夫人!”
主厅一个丫鬟慌慌张张朝林月卿跑来,噗通跪在地上。
“素鸢姐姐……被大帅枪毙了……”
第二天一早,林月卿醒来,床上已经没了段泽。
只有身侧冰凉微皱的床单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来过。
林月卿吃了药,拿着细小毛笔抄写心经。
“啪嗒” 刚落笔没几行字,滚热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鼻腔落在了绢纸上,涌成朵朵梅花。
“夫人!”
丫鬟素鸢吓坏了,急忙找手帕给林月卿止血。
慌张中,她打翻了昨夜段泽拿过来的锦盒,看到了那梅花手帕。
素鸢想都没多想,拿着手帕直接放到了林月卿鼻翼下。
“给我烧了它!”
林月卿将手帕甩到地上,眼底是夹杂着痛楚的愤怒。
素鸢战战兢兢地将火炉端了过来,林月卿弯腰捡起,没有任何犹豫地扔了进去。
顿时,火花四溅,一股黑烟腾腾上升。
“你烧给谁看?”
段泽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怒气沉沉。
林月卿被那烟呛得直咳嗽,根本无暇搭理段泽。
在外面顺风顺水的段泽何曾受过人忽视,火气上头直接拽着林月卿胳膊,逼迫她直视自己。
只是这一看,却让他愣住。
“怎么流鼻血了?”
段泽的语气带着一丝慌张,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夫人她……”素鸢忍不住想开口。
林月卿一个冷眼警告她闭上嘴,然后漠然开口:“上火而已。”
段泽看着林月卿这寡淡的表情,心情变得烦躁。
“上个火就流鼻血,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娇弱了?”
他的语气带着训斥。
林月卿穷苦人家出生,在段泽还没做大帅前,扛得起大米捕得了鱼,她在他眼底,一直是个强悍的女汉子。
是啊,怎么就变得弱不禁风了呢?
林月卿强忍住情绪,静静看着那手帕在火炉中变成黑漆漆的一团。
“有个事跟你说声。”
段泽隐隐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冲,连连缓和了不少,“母亲想抱孙儿,我下周会带个女人回府。”
林月卿怔怔看着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只要他不带回北帅府,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他终是忍不住了?
“卿卿,我们这是新式婚姻,我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个女人。”
“卿卿,我要为你征战沙场,打下江山给你做聘礼!”
曾经那个年少轻狂的段泽说过的话,还在林月卿耳畔回响。
一辈子那么长,才刚过去七年,他就迫不及待要娶第二个女人了…… 林月卿眼眶忍不住泛红,却倔强地没让泪水落下来。
“放心,你的正妻之位不会动,她只是个姨太。”
段泽自知对不住林月卿,有些心虚地解释。
“段泽。”
林月卿的声音微微有丝哽咽,“你别忘了……你说过这辈子只娶我一个……” “全国上下哪个大帅不是三妻四妾?
我这七年只有你,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段泽面色发沉。
“一年,再给我一年的独宠。”
林月卿看着他,声音晦涩。
段泽眸光一闪,不明白这女人嘴中的一年指的是什么。
他对林月卿,还是心生愧疚的。
毕竟她把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在他最艰难的时刻不离不弃。
只是她那不温不火的性子,让他早就腻了。
外面的姑娘又水又嫩,懂的花样还多,让他怎么尝都觉得新鲜。
一个一统四方的大帅,谁不喜欢一群女人娇滴滴地跪在自己军服之下?
“她已经怀孕了,我的种不能流落在外。”
段泽做了决定,没有再看林月卿。

七天后。
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北帅府,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
“我的梅苑,一个灯笼都不许挂!”
林月卿勒令所有下人撤走自己院子里的灯笼和绸缎,这是她第一次大发雷霆。
主厅载歌载舞,只有她的梅苑卿卿湘湘。
“夫人,该吃药了。”
素鸢端来一杯温水,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丸子。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
林月卿坐在凉亭中,看着主厅的方向。
飞雪落在她束在脑后的黑发上,星星点点,瞬间便融化成冰水,隐入发丝。
“夫人,您得好好活着,才能让大帅回心转意啊……”素鸢的声音带着哭腔。
“早回不来了。”
林月卿喃喃说着,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闹声直到半夜才消停。
林月卿侧躺着蜷缩在床上,下巴几乎抵在膝盖上,整个人消瘦得不成人形。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浓。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只会对她一人好的段泽,今晚会明目张胆地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她林月卿,不再是他的唯一。
七年的婚姻,段泽在外面胡来了三年。
可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
林月卿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那细密连绵的疼意让自己浑身颤抖。
第二日。
段泽带着新姨太许湘雨来梅苑,说是让她给林月卿敬杯过门茶。
林月卿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
她态度坚定。
就算病死在这梅苑,也决不见他的怀中佳人。
素鸢没有拦住,段泽直接带人走了进来。
见林月卿还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悦:“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像话吗?”
一旁的许湘雨闪了闪眼眸,娇滴滴说道:“大帅,湘湘刚进府,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说罢她还抬起小手顺了顺段泽胸口,这幅善解人意又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舒服。
林月卿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看不顺眼就别来。”
林月卿也没打算给好脸色。
段泽被林月卿的话噎住,他好心好意带许湘雨来见她这个大帅府后宅主母,她就是这态度?
“姐姐不想见湘湘,湘湘走便是……”许湘雨识时务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脸上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
林月卿依旧没有正眼看许湘雨,她仰头看着天花板,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模样,落在段泽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段泽一把捏住林月卿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湘湘现在怀着孕,你就不能多为我考虑一下?”
他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林月卿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段泽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四年前段泽攻下新城池,身怀六甲的林月卿陪他一起参与庆功宴,未料途中心腹突然叛变,拿刀直捅向他。
段泽躲闪不及,旁边的林月卿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刀。
孩子没了,林月卿的子宫也受到了重创。
可段泽却毫发无损。
回想起那些过往,段泽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松开了掐着林月卿下巴的手。
“卿卿。”
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那女人孩子一生,我就过继给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你走吧,我累了。”
林月卿闭上眼,胸口又开始闷疼起来。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段泽不悦,他已经做了让步,她为什么还要如此?
“卿卿,别闹。”
段泽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别碰我!”
林月卿的声调忽的提高,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段泽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早就受不得枕边人忤逆。
林月卿的反应,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我养你这么些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
不让我碰,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段泽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褪去林月卿的底裤!

林月卿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地涌了上来。
“你说什么?”
她喃喃地看着那丫鬟,四肢百骸都已透凉。
素鸢死在梨苑,许湘雨的住所。
林月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看到躺在地上的素鸢,浑身是血,胸口一个子弹窟窿。
“素鸢。”
林月卿瘫软在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素鸢鼓着眼,眸子透着惶恐和绝望,双手紧紧攥着一块枣红布料。
她胸口的血已经和那布料颜色融为一体。
“她蓄意杀害许姨太,我刚若不开枪,他们就一尸两命了。”
段泽手中还握着枪,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林月卿抬眸看着他,眼底是说不出的痛楚。
“素鸢是我们大婚当日举合欢烛的丫鬟,她陪了我七年,你怎么可以杀她……”林月卿早已泪流满面。
眼前这个男人,征战沙场,杀人无数—— 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素鸢,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
“姐姐,难道我和大帅孩子的命,还比不上一个丫鬟重要吗?”
许湘雨哭啼啼地缩在段泽怀中,她的肚子已经大得连衣服都塞不下了。
“素鸢性子沉稳,从来不会犯糊涂,你今日杀了她,索性也把我杀了吧。”
林月卿依旧没有搭理许湘雨,她不相信素鸢会伤害那个女人,更何况还是孤身进了梨苑。
可她更不敢相信,那个说给自己去买梅花酿的男人,转身便一枪毙了她最重要的人。
林月卿那刚被段泽焐热一个月的心,再次寒凉彻骨。
这个男人就是她骨头里的一根刺,饮她的血,啃她的肉,让她痛不欲生。
“带夫人回梅苑,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段泽眼底泛着噬人的凶光,怒气之下甚至举枪对着半黑的夜空连鸣三声。
“嘭嘭嘭” 许湘雨被吓得尖叫,林月卿却呆呆地瘫坐在素鸢的尸体旁,像一座没了生命的雕像。
梅苑没了素鸢,冷清得像座冷宫。
过了一月,段泽便撤了对林月卿的禁足令。
同时也隔三差五便命人送来了梅花酿,可林月卿放到发霉都没有去动它们。
那鲜红又冰凉的梅花酿,像极了那日素鸢胸口的血。
林月卿突然厌倦了这样的毫无意义的等死生活。
曾经她以为自己若离开了段泽,便会魂飞魄散。
可现在她觉得,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折磨。
没过多久,梨苑传来喜讯,许湘雨早产了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段泽高兴得给整个北帅府上下所有人赏了大洋,恨不得立马宣告全国。
段母盼了多年终是得了长孙,也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她每天都去梨苑看孩子,恨不得将这长孙接回自己的宅里养着。
“许媳妇儿,你跟我家阿泽都是双眼皮,怎么大孙子是个单眼皮呢?”
段母盯着粉嫩嫩的小婴儿看久了,隐隐觉得不太像自己儿子。
许湘雨的身子一僵,一丝慌乱从眼底一闪而过。
“小公子还没长开,等长开了肯定和大帅一模一样!”
一旁的奶娘连忙搭话。
许湘雨扯了扯嘴角:“是呀,现在皱巴巴的也看不出到底像谁……” 段母所有所思一番,缓缓点了点头,终是消除了疑虑。
待她离开,许湘雨命奶娘将孩子抱到自己身边。
她看着小家伙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心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这双眼睛像谁,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才一次,怎么就中标了?
许湘雨恼得攥紧了婴儿包被,却因为太过用力勒到了孩子。
“哇——”孩子猛地哭出了声,用力到面色紫红。
“哭什么哭!
谁让你长得爹不像娘不像!”
许湘雨一烦躁,直接将孩子往床上一扔。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这孩子再长大一些,面容就定型了,她该怎么对段泽解释?
更何况,孩子父亲跟段泽还是那种关系…… 一想起那个男人,许湘雨就头痛欲裂。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禀告,林月卿前来探望孩子。
许湘雨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快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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