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心中一愣,总觉得叶若星气势不同于往日,但很快,报复心占据上风。
她哈哈大笑。“真是笑话,小贱人,死到临头还敢张狂,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她用尽全力,棍子气势汹汹,劈头砸下。
这是冲着要叶若星的命来的,叶若星就算不死,也会傻了。
婆子满脸计谋得逞的奸笑。
忽然,她眼前一花,掌心一疼,再看手上空空如也,而棍子已在叶若星的手中。
叶若星掂了掂棍子,嗤笑一声,棍子毫不犹豫的打向婆子后脑勺。
“啊。”婆子惨叫一声,眼睛发直,身子晃了晃,迎面扑在地上,后脑勺流出汩汩鲜血。
“啊!打死人了!”
众人大惊,看向叶若星的眼神惊异又恐惧。
叶若星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放心,她没死,只不过醒来后,会变成傻子,你们主子宅心仁厚,定然愿意养着她的。”
众人一阵窒息,她们只是奴才,主子哪会养着她们。
叶若星唇角冷笑,目光落在叶云华身上,凉凉道:“叶云华,轮到你了。”
叶云华目光惊恐,连连倒退。
她隐隐在叶若星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和昨夜她感受到的杀气不相上下。
可这个草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她气急败坏的朝那些呆愣的丫鬟婆子喝道:“一群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谁敢倒退一步,别怪我翻脸无情。”
众人急忙拿棍拿扫帚,如狼似虎的扑向叶若星。
叶若星明眸含霜,身形如鬼魅般从众人中穿过,冰凉的手捏上叶云华纤细的脖子。
《玄女经》一阵金光闪烁,一行字缓缓出现:叶云华,身染花病,处于潜伏期,暂无传染性,约三日后发作,将出现高热,丘疹,溃疡,流脓等症状。用药如下......
叶若星轻嗤一声。
原来叶云华真的染上了脏病。
果然,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叶云双眼大睁,结结巴巴道:“叶若星,你,你想干什么?”
叶若星刚想开口说话,听到门口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眸中滑过一丝冷色,问道:“该我问你,你要干什么?昨日,你带人将我抓到柴房中,想将我置于死地,你我同是叶府女儿,你为何容不下我?”
提起这个,叶云华满腹怨气,昨夜受的苦,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她冷笑道:“你该问问你的贱人娘,为什么还活着,还恬不知耻的生下两个孩子,我娘是郡王之女,我身上流着皇家血脉,你是贱人生的,身上流着低贱的血,哪里配和我做姐妹?”
林婉娘面色惨白,如堕冰窟,脸上泪水如断线珠子般大颗大颗的滚落。
叶菱玉忙摇摇她的手,小脸挂着泪痕,可怜兮兮的叫着:“娘,娘!”
“原来如此,所以昨天你找人害我?你就不怕天理王法?”叶若星秀眉微挑。
叶云华猖狂大笑。“王法?我爹是丞相,我娘是郡主,在叶府,我就是王法......”
“够了!”
门陡然间被人再次踹开。
一声爆喝打断了叶云华的话,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横眉怒目的站在门口。
她目光恶毒的盯着叶若星,恨声道:“叶若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架亲妹妹,你还不快放了云华?”
叶若星冷眸微凝。
这位就是安河县主,叶云华之母。
叶云华的种种恶行,安河县主心知肚明,原主的死,她也有责任。
她并不松手,反而掐紧了叶云华的脖子,叶云华发出一声惊呼,小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叶若星淡淡道:“县主再吓我?”
安河县主怒道:“大胆,你敢伤害云华分毫,我定不会放过你?”
她目光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身后,心中谋划着如何逼得叶若星在那人面前自掘坟墓。
叶若星慢条斯理的拔下头上簪子,抵在叶云华喉上。
她轻轻一划,细密的血珠快速渗出。
她清冷眸子讥诮地看向安河县主,嗤笑道:“敢问县主如何不放过我?”
叶云华惨叫不已,疼的泪流满面。
安河县主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却逼自己耐下性子,势要在那人面前为自己铲除这母女三人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她垂眸,遮住眸中杀意,口中安抚着,目光却示意家丁捉拿林婉娘和叶菱玉。
她声音放缓,如一个慈爱的长者,规劝不懂事的晚辈。
“你谋害云华,这是死罪,我念你年轻不懂事,不怪罪你,只要你放了云华,我便不再与你计较。”
叶若星一双美眸冷酷的凝视着意图捉拿林婉娘和叶菱玉的家丁,淡淡道:“这就是县主的诚意?”
她簪子悄无声息的滑向叶云华的脸蛋。
叶云华吓得哇哇大叫,叶若星如此凶狠,勾起了她昨晚的恐怖回忆。
“娘,您救我!这贱人想杀了我,她在报复我昨天雇人......”
“你给我住口!太子殿下在此,没有人敢伤害你分毫,伤你便是伤了皇亲国戚,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你太子哥哥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安河县主眼见叶云华要说出不该说的话,迫不得已说出君镇远在此的信息,免得没拿住叶若星的把柄,反而搭进去叶云华。
叶云华紧紧闭嘴,一张脸敛去狠毒,很快变得梨花带雨,无比可怜。
她哀哀的叫道:“太子哥哥,救命!有人要杀我!”
叶若星挑眉,明眸讥诮的看着叶云华变脸。
昨夜叫君镇远废人,今日变成了太子哥哥。
果真是见风使舵的小人。
门口。
一人推着轮椅缓缓出现,轮椅上男子墨发雪颜,容色脱俗如欲乘风而去的仙人,满身冷肃又如降临世间的修罗。
他乍一出现,四周静可闻针,只有轮椅轱辘的声音,划破寂静。
安河县主侧身站立,其余众人也凝神屏息,恭敬行礼。
叶若星心中一丝异样涌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泰然自若的看着君镇远,那簪子的手都分毫未动。
君镇远清雅面容不怒自威,他清冷眸子扫过叶若星,淡淡道:“叶大小姐,你见了本宫,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