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夭睡着了,这是陆夭夭第一次和傅时安同床共枕,从前都是在傅时安家,或者在陆夭夭租的这间房子里面,在床上颠鸾倒凤之后,就各自回各自的家了。
陆夭夭睡得格外的香甜,男人温暖而宽厚的怀抱,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以前晚上的时候总会做梦,梦到那皑皑的大雪之中,自己的爸爸被车子撞飞,倒在地上,然后红艳艳的血就流淌出来,转瞬间,自己梦中的世界就变得一片猩红。
她哭喊着,哀嚎着,可是无济于事。
自己的爸爸紧紧的抓着给自己买的那一件大棉袄,离开了。
可是今天晚上,她没有做梦。
睡得格外平稳,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傅时安却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睡一整晚。
在遇到陆夭夭之前,他和那些伴侣往往是做完事情之后就拿钱打发了。根本不会留宿。更别提,还这么抱着对方睡一整晚。
可是今天他破例了,搂着陆夭夭进入睡梦之前,他甚至在心中想,要是可以和陆夭夭结婚,然后就这么抱着她,一辈子跟她晚安晨好,似乎也格外不错。
第2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陆夭夭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傅时安的笑脸。傅时安平时都是冷冰冰的一个人,这会儿像春宵雪融一般。陆夭夭也忍不住笑了,然后凑上去吻了吻傅时安的嘴唇,她笑意盈盈的说:“早安。”
然而下一秒,原本还如沐春风般的男人,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掐着陆夭夭的腰,挑着眉毛问:“昨天晚上还没有吃饱吗?一大早的又来勾引我。”
冤枉,才没有。
只是非常正常的一个早安吻啊,这个大猪蹄子!
脑子里只有那种事情吗?
陆夭夭错愕极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一下子就被填的满满的,被狠狠的钉在腰上。
陆夭夭推拒着傅时安的胸膛:“不行,不要。”
可是没几下,水声就响了起来,噗嗤噗嗤的。
“要不要?要不要?”
陆夭夭的脸红透了。
她都已经熟透了,就像是挂在枝头最诱人的水蜜桃。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极致香甜的味道,诱人采摘。稍微挤一挤就流出汁水来。
现在再也说不出来不要不行的话了,只有咿咿呀呀的声音从喉咙里甜美的溢出来。
……
早上在楼下的粉面馆里面吃完早餐之后,就要出发去上班。陆夭夭要去坐地铁,经过马路的时候,傅时安正好开着车子从她旁边路过。
傅时安降下车窗,对陆夭夭说:“今天我应该没什么事儿,晚上一起吃饭吗?”
陆夭夭也没什么事儿,于是点点头,“好。”
陆夭夭乘坐地铁去上班,就在要进地铁门口的时候,突然间,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她打开消息一看,发现转账50万。
不由得微微瞪大眼睛。
随后有一条消息附送——
有时间考个驾照买辆车,早上挤地铁,人太多了。
陆夭夭面不改色,十分自然的走进了地铁。
她才不会去买什么车,挤地铁不用等红绿灯多好呀。
而且住在这里离公司特别近,完全直达好吗?
到时候对方要是问起来,自己为什么不买车,不考驾照,她就说自己害怕开车,直接搪塞过去。自己真的好聪明啊!陆夭夭美滋滋的,时不时的看向站点。
然而下一秒,拥挤的人群里,突然非常熟悉的坚硬的东西,紧紧的贴上了自己的臀。
陆夭夭立马敏锐的回过头去看,岂不料对方不仅一点都没有惊慌,甚至还得意洋洋的冲陆夭夭挑了挑眉毛,下面贴的更紧了。
男人在陆夭夭耳边吐出热气,小声的说:“把裙子撩起来,哥哥让你爽一爽。”
陆夭夭恶心坏了,一把将人推开,就朝前面走过去,离这人远远的,还瞪着这个男人好几眼。
可是男人却用一种“你不识好歹”的眼神盯着她。
终于到站了,陆夭夭走出地铁,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她看了看傅时安发给她的钱,犹豫片刻,心说:要不,还是考个驾照,买辆车吧?
就在这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陆夭夭看着这个手机号码,顿时全身都紧张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般,把电话接了起来。对方直接一阵骂骂咧咧——
“要死啊,这么晚才接电话,你是不是就是不想接老娘的电话!”
陆夭夭心说是的,嘴上却道:“妈,有什么事儿吗?”
王桂花继续骂骂咧咧:“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你是从老娘肚子里面托生的,老娘想给你打电话就给你打电话,想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就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怎么地,你还想造反啊?”
陆夭夭心道:没事你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呀,反正绕来绕去肯定是钱的事!
她心里早有所准备。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儿?”
“你翅膀硬了是吧,现在有工作了,敢这么跟老娘说话了。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对我?你这个不孝女,天杀的,小心被雷劈啊!生个畜生都好过生你!”
陆夭夭无言以对,她觉得自己好累啊。
“妈,我马上就要进公司了,有什么事你快点说,不要胡搅蛮缠。说吧,这次又要多少钱?”
对面不吭声了。
不过过了十几秒,王桂花的声音又吵嚷起来:“你现在多少钱一个月?你留200块钱吃饭就可以了,把你的工资卡寄回来!我一个人操持家里,还要养你弟弟,到底是谁的错?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非得要买新衣服,你爸怎么会出车祸,丢下俺们孤儿寡母,过这样的苦日子。都是你的错,你要负责。”
一股深深的绝望感,像是麻绳一样束缚着陆夭夭的内心,捆绑的她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