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燕迟好似忘记了我这个人一般。
直到他忽地瞥见我从前为他一针一线缝制的甲衣,才愣了愣。
我也一愣,因为这甲衣,先前他是不愿收下的。
那时,我没管他说些什么,转身离开道:若是不需要便丢了吧。
我听见他讷然开口:她可认错了?
在屋外守着的仆婢一愣,没能第一时间地回他的话。
因为,我的父亲和兄长突然来了。
我的父亲是当朝太傅,阿兄是羽林将军。
因为母亲的缘故,他们都很宠爱我。
即便是嫁了人,还总要问我有没有受些委屈。
父亲怕我在家里过得不开心,嫁了人还要难过。
便总和阿兄交替着送信过来。
而如今,我连上十日都没能回他们的信,想来也是怕我受了什么委屈。
说起来,自从阿兄担任了羽林将军,我与他时常见不上面。
尤其是嫁给燕迟以后,更是近三年没能见面。
我总在信里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却总不回我,只在信里写上一句:若你被欺负了,为兄会立马出现。
我便在信里打趣他,怎么会呢?
要说欺负,也是我欺负了别人。
我知道,他害怕我因为沈知意的存在不开心了。
也怕我被她欺负了。
不过我总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
毕竟沈知意在她父亲死后便完全变了个人,也不再和我争抢母亲了。
也不是,她从牢中被救出来之后,便求燕迟收留了,没再见我的母亲。
我看着燕迟的面上,没能拒绝她。
我相信燕迟,不会像我母亲一样偏爱她的。
可事实证明,我处处比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