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我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念更加心疼。
拉过她我说道:“弟妹,你这什么意思?
我给小念的礼物怎么就变成小严的了?”
她没给我正眼,脸比翻书还快:“她一个女孩要那么好的娃娃干嘛?!
这当然是给小严的,男孩子才配过儿童节。”
听她说完我眉毛一抽,心里火大。
抢过她手中的娃娃我提高了音调:“我说了这是我送小念的,钱我花的,送谁我说的算!”
她顿时红了脸,但她不敢顶撞我,于是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送了个破烂以为自己上天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金贵。”
听到她阴阳怪气,我瞬间恼了一把揪过她的头道:“你说什么?!”
“有种你再说一遍?
你们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好欺负?!”
她啊一声惊恐的抬头。
我起手就给了她重重的一巴。
“啊啊啊,你居然敢打我!”
她一声尖叫,吓坏了厨房的妈妈和客厅父子俩。
妈妈见弟妹倒在地上冲我发火:“林有夕!
你干什么?
没事打阿微做什么?
几年不见你胆肥了啊!”
我盯着妈妈冷声:“是啊,我就是胆子肥了,我打她是因为她该打!
好好的节日我给侄子侄女带礼物,她居然敢诋毁我,当我好欺负?”
弟妹不服气她挂着泪:“怎么了!
我说的不对?”
“妈!
你孙子过节她居然就带了个破烂玩具来!
连个表示都没有!
我把小念的玩具给小严大姐她就生我气!
可明明隔壁小浩她姑姑回门都包了三千红包给小浩。”
我冷笑,原来喊我回来是打钱的主意。
弟弟在一旁听了皱起眉头他指着我:“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说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
“自家姑姑儿童节就送了个玩具?”
妈妈转了转眼也站起叉着腰道:“就是!
这外面说起来我多没脸啊!”
“你赶紧,我也不求三千,包个两千就好!
还有和你弟妹道歉!”
爸爸点头撸起袖子,弟媳得意地捂着脸。
我死死盯着眼前不知廉耻的四人突然想发笑。
没想到过了三年,他们还是那副德性。
在小时候经历一系列偏心的事后,我其实已经不对亲情抱有期望。
每天放学我回家不仅要包揽家务,还要成为家里的出气包。
那时又要学习又要照顾一家人起居,十五岁的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朝妈妈哭喊:“为什么家务都得我干,为什么弟弟什么都不用做,妈你为什么这么偏心弟弟我不也是你的女儿吗?!”
她不以为然继续看着电视,对我的哭喊没有丝毫反应:“还能是什么?
那是因为你是女孩你要嫁人!
以后你肯定得离开家伺候你自己的老公,那我不得现在锻炼你让你多做点活。”
“你弟和你不一样,他可是入了族谱的。”
听到这些我大脑轰隆一声像是被一道惊雷劈过。
我终于知道原来在爸妈心里我只是个外人。
后来,我一直记得妈妈的话,努力读书上了大学。
还自己在校外租了一个破旧的出租房。
为了离开吸血的家我还自己每天晚上打两份兼职。
可在我大二那年不知道爸妈从那里打听到了我工作的地方。
他们上公司撒泼打滚预支了我半年的薪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