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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杀当日,夫君在求娶白月光楚瑶姜若音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谁懂,一觉醒来身边躺着七八个裸男是什么体验?
甚至脑海中还浮现起一个穿龙袍的男人,与我交颈缠绵的景象。
我一介大家闺秀,何曾见过这骇人世面?
吓得我惊恐大叫,喉间生疼,连滚带爬从床榻上下来。
裸男们见状,顿时惶恐跪下,“公主息怒!”
公主?我惊愕万分!
大安只有一个公主,就是皇帝的义姐,嚣张跋扈纵情荒淫的长公主——楚瑶。
我怎么就成了公主了?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官兵闯了进来,将所有裸男都赶了出去。
只剩我与一个衣着华贵,戾气冲天的男人在屋内。
我见过他,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安战神,也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
昭王,赢彻。
赢彻疾步朝我走来,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咬牙切齿。
“楚瑶,姜若音今早竟真的死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我大骇。
因为,我就是姜若音。
1
我爹是江南首富。
我娘亲和弟弟虽然早死,但我有个金科状元的夫君,还身怀六甲。
日子也算和顺。
谁知今早,我突然腹痛难忍。
我的贴身嬷嬷周大娘说我要临盆了,便慌忙出去帮我找稳婆。
我躺在床上大口喘气。
没一会,我感觉有两人进屋。
我还以为是稳婆跟周大娘,没想到一阵窒息感猛然袭来。
我竟被人从身后活活勒死了。
死前,凶手轻抚着我的脸颊。
我瞧见他的胳膊有处莲花胎记,他低声喃喃着什么,语气眷恋、不舍。
我只听清最后一句,是:“......来送你最后一程。”
等我再次睁眼,便是方才那般场景。
我仓惶记起死前一切,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我常与爹爹救济穷苦百姓、捐善款,自怀孕后,我更是甚少出门,做人做事尤为谨慎,根本不曾得罪人。
是谁要杀我,为何要杀我?
正想着,喉间的窒息感再次袭来,我痛苦呜咽。
赢彻目光如刀,掐我的手掌愈发用力。
“别装哑巴,三日前你跟本王说过,姜若音一定会死,要想保她的命,本王得跟你风流一场。”
“本王不肯,所以你就杀了她,是不是?”
我呼吸艰涩,相当惊诧,赢彻似乎认识我。
而长公主竟提前知道我会死,还如此荒淫的挑逗她名义上的皇叔!
我下意识澄清:“不......不是我!”
赢彻根本不信,他咄咄逼人,“你做出这预判的前提,说明你要么知情,要么就是你一手促成。楚瑶,你若不是凶手,那就说出谁是凶手。”
我也很想知道是谁要杀我。
我又为何成了楚瑶。
还没等我说话,门外侍卫敲门,“王爷,状元李忠清求见长公主。”
是我夫君!
我眼睛里蓦然迸发出神采。
我夫君聪明上进,对我极好。
我如今一尸两命,想必他也要崩溃了。
我只想扑进他的怀里哭诉,告诉他真相,他定会助我脱离困境。
赢彻冷笑,松开了我,“让他进来。”
我一脱离他的桎梏,马上就往门边跑去,他也如风一样隐去了暗处。
我开门,李忠清走进屋内。
他生得玉树临风,君子端方,瞧见我,眸色柔和。
“忠清......”我委屈落泪,尚未说完,他突然抱住了我,语气轻快。
“公主,我夫人已死,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娶你了。”
我脑袋突然嗡嗡作响,看着李忠清笑盈盈的脸庞,如坠地狱。
我死了,日日疼我的夫君竟是这般的开怀?
更令我气血翻涌的话,继续从李忠清的嘴里说出来。
“公主,您想要什么样的聘礼,我等会就去安排,等我夫......等那贱人下葬,我便娶您过门,或者不等她下葬,直接将尸体丢去乱葬岗,我们明日便成婚,如何?”
李忠清家境贫寒,入赘我家前穷得叮当响,饥三顿饱一顿,面黄肌瘦,没有明天。
是我选中他,举全家之力陪他科考。
一路从童生考到状元,足足熬了五年,助他一飞冲天得偿所愿,将他养成玉树临风的模样。
他表面忠贞不渝,背地里竟如此待我?!
畜生不如!
我抬手狠狠扇了他两耳光。
“她是你的发妻,扶你上青云,为你生儿育女,没有一点对不住你,她尸骨未寒,你怎敢另娶新欢?!”
“公主......”李忠清发懵,忐忑道:“我杀妻就是为了娶您啊。陛下欲成全你我二人,可姜若音资助我时,便有诺言在先,她只能是我正妻。可您如此尊贵,我断不可能让您为妾。所以她死,是唯一的法子。”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到的,竟是身边日日夜夜躺着的枕边人,为了攀高枝,将我杀死了!
可我忽然想起死前听到的那道陌生的,不太真切的声音。
不,那不是他!
至少我死前见到的人,不是他。
尚未理清思路,我的脸上骤然溅上鲜血。
还来不及尖叫,我便眼睁睁看着李忠清被一剑穿胸。
赢彻冷漠无情地抽回长剑。
李忠清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我再次呆住,望着李忠清的尸体,心中竟瞬间腾升起一阵快意,畅快淋漓。
杀得好!
负心汉就该杀!
谁知下一刻。
赢彻手中染血的剑便对准了我,满眼厌恶与愤恨。
“果真是你害死了她,奸夫淫妇,真该死!”
他的剑朝我刺过来,求生本能令我不顾疼痛,直接握住了他的剑。
“不是我!我没有杀姜若音!”我手掌上的血顺着剑刃滴在地上,痛得要死。
可我无暇去管,“刚刚你也听见了,是他杀妻,与我无关!”
赢彻眼眸微深,“若没有你的授意,他怎么敢杀妻?”
我面色紧绷,咬紧了唇。
现在想来,我刚醒时,看到的和皇帝暧昧不清的画面,就是长公主残存的记忆。
就凭她和皇帝有染这一点,她就不可能愿意嫁给李忠清一个小小的状元郎。
更何谈大动干戈地让他杀妻。
最要紧的是,我知道——
我死前瞧见的有莲花胎记的那个人,才是害死我的真正凶手!
我死死地抓着剑刃,尽力地与赢彻周旋。
“王爷,真的不是我,谁都知道我的面首年纪小,个个俊俏,没有一个是有家室的男人,李忠清不仅有妻子还有孩子,我哪里瞧得上他!”
“之前跟您说姜若音会死......那都是信口开河,只是想惹您注意,您若是信不过我,那我就把凶手找出来,您给我点时间!”
不知我哪句话有异,他眼眸重重眯起,盯着瞧了我半晌。
他应该是没看出端倪,才冷声道:“本王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是交不出凶手,本王宁杀错,不放过。”
“在此期间,本王也会继续查,若明日就查到跟你有关,明日就杀了你!”
我望着赢彻阴沉狠厉的脸色,心中却生出几分感激。
“多谢王爷。”
只是,若三日后我交不出凶手,不知我坦白身份,他能不能饶我一命?
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赢彻不会信这种借尸还魂的鬼话。
暂时达成协议,赢彻看向李忠清的尸体。
我抢先寻了由头:“是我遇刺,状元郎舍身相救,回头我便将人送回去安葬。”
赢彻讥讽,“早上他的妻子一尸两命,晚上他就跑你府里救驾,你脸真大。”
我:“......”
赢彻没再理会我,他直接住进了公主府。
说是要紧盯我的一举一动,免得我从他的眼皮底下跑了。
他还划去了一间房作为禁地,将他昭王府的兵力遣调入了公主府,严严实实的拦在禁地外面,好像守着什么重要东西似的,不准任何人进入。
包括我。
我无权阻止,也没精力管他。
我简单梳洗,换了身衣裳,想冷静下来。
一照镜子,愣了。
长公主的长相竟与我有六七分相似!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我是商贾之女,先前从未与这些皇室之人打过交道。
可赢彻、长公主,却似乎一个个都与我有关。
呆坐了许久,我送李忠清的尸体回姜府。
远远地,我便瞧见姜府门口挂着白布,府内哭声震天。
百姓们围在门外,叽叽喳喳议论着。
“姜小姐一尸两命,难产而死,尸体还被人偷了,真惨啊!”
“是啊,一日之间,姜老爷也坠马身亡,死的惨烈,这一家子真是不知招谁惹谁了。”
闻言,我惊得连退几步,我爹爹竟也死了?!
我发疯一般闯进姜府大堂,打开棺材一看,真是我的爹爹的尸体!
他遍体鳞伤地躺在那里,触目所及没有一块好肉。
我浑身冰冷,心如刀割。
怎么会,怎么会!?
府中管家带着家丁跑到我面前,对我的无礼举措敢怒不敢言。
我用尽全力才掩饰住情绪,交出了李忠清的尸体,以救驾的名头简单盖过。
然后忍着悲痛拜别了我爹。
管家顿时泣不成声。
他确实该哭,姜府一家三口人,一夜间都陨了命。
我却有比哭更重要的事——
既然有人要害我,那我爹的死,也不可能仅仅是意外。
我要将凶手揪出来,千刀万剐!
不曾想,我刚回到公主府关上房门,腰身忽然被人搂紧,强硬摁在了墙上。
我心头一惊,刚想喊叫,嘴唇却被来人死死捂住,戏谑轻佻的声音传出。
“义姐别叫,是朕。”
是皇帝!
我满腔的情绪被他的身份吓得没了大半,呆呆的站着。
我没忘记皇帝与长公主厮混放荡的一幕。
虽说这是他们姐弟不为人齿的爱好,可如今我成了长公主,这么晚,皇帝闯义姐的寝殿,又如此行径,不会是要......
我有些颤抖。
这时,他的手指忽然从我的唇往下,挑起我的下颌,仔细端详,“义姐,怎么哭了?”
烛火摇曳下,我终于瞧清了皇帝的面容。
他生的唇红齿白,丹凤眼,笑起来像只小狐狸,很年轻的一张脸,最多不过弱冠,可令我震骇的是——
这皇帝的面容,竟与我那死去的弟弟极为相似!
五年前,我弟弟与娘亲死于山匪截杀,尸身早已下葬。
这世上竟有如此容貌相似的人吗?
几乎,如出一辙。
下颌被骤然捏疼,我瞬间被拉回神思,应付道:“没哭,风沙迷了眼睛,有些发红罢了。”
“哦?”赢弘道俯身,低头凑到我的唇边。
他身上的龙涎香还有温热的气息不断扑入我的鼻间。
还以为他要亲上来,我难以接受,浑身僵硬。
却猛然听他问:“好端端的,皇叔怎么跑到义姐的府里住下了?今日发生了什么,莫不是,他发现你我联手了?”
皇帝跟长公主联手什么,对付昭王么?
我心跳如擂,不敢想一朝换身竟陷入了皇权争斗中。
偏偏长公主与皇帝暧昧不明,彼此熟稔,我不能让他瞧出端倪。
只好努力学着传说中长公主的放荡,媚眼如丝地盯着他瞧。
“今日那状元李忠清,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突然跑我府上求娶我。又正赶上有刺客潜入,他为了护我身亡。这时昭王来了,以为我与李忠清关系匪浅,非说是我杀了状元夫人。您瞧,我的脖子都被他掐红了!与他好说歹说,才劝服他给我一点时间查明真相,他这才作罢。搬入公主府,说是要盯着我查案。”
“我与那什么状元夫人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对她痛下杀手?昭王真是胡搅蛮缠。”说着,我咬唇,“皇上,您信我没杀人么?”
赢弘道忽地笑了,“朕自然信你。”
我悬着的心刚松懈下来,就猛然听到他道:“因为姜若音,是朕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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